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第六卷 93-11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
……朱忠全?
白夜飞听了这个名字,心中暗笑,觉得果然与他的圆脸相衬,接着才反应过来,对方说自己是帝都报馆的人,连忙接过名片,郑重收起,又与朱忠全一番握手,客气亲和,一点也不摆音乐才子的架子。
帝都报馆的名声,白夜飞之前偶尔听人说过,他们背后就是朝廷,在这个世界,堪称是最权威的官方媒体,影响力甚至还要超过上辈子的央视。
这个时代,依托术法文明,消息传播不慢,帝都报馆的刊物上,刊载整个赤炎皇朝的最新讯息,同时在所有郡县发行,受众极多。
订阅者大多是达官显贵、富豪地主和各地官衙,但报上的消息,江湖中人也要看,就连平民百姓,也喜欢在报亭茶馆之类的地方,找识字者问上头的最新消息。
自己虽然得了刘教御称赞和邀请,俨然明日之星,可崛起太快,名声还需要口耳相传,短时间内只会在郢都流传,可若是被帝都报馆采访,登上他们家最新的报刊,瞬间就会成为全国的知名人物,宣传效果将瞬间最大化。
白夜飞心中暗喜,一边与朱忠全客气,一边按照他的要求,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朱忠全带来的采访小队,各自散开,有人去找旁边的观众问话,积累采访素材,有人则取出有摄像之能的道具,准备拍照。
这些年轻姑娘,样子都清秀可人,
更穿着清凉入时,露出粉臂长腿,她们的样貌和希望六女相比,差距也不是太大,都是赏心悦目的小美女。
……不愧是官媒……出来的都是美女啊!
白夜飞忍不住多瞥了几眼,暗自感慨,又看到人群之中的官差和群丐,不由一愣。
最初,白夜飞以为这两边是一伙的,一起来听曲,井水不犯河水,却见场中官差如梦初醒,从刚刚曲子的震撼效果中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还没走的乞丐,像是猎人盯死猎物。
为首的军官,看见厅中不知道什幺时候多出的记者,神色一凛,悄然拔出长刀,准备动手。
有记者在场,若是拿下这些乞丐,一个大功跑不了,可要是让他们走脱,消息还上了报纸,事情被闹大,整队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军官一挥手,身后将士都领命,准备动手,白夜飞却皱起眉头。
……那些官差是他们惹来的?这也太嚣张了吧,就算背后有人,这时候难道不该低调些?地盘上没有自己人罩,就该躲远点啊!
白夜飞心中叹气,感叹这些乞丐真是不知死活,却无法坐视。
自己能有今日,黄三出力不小,如果放任他的兄弟在自己这里被抓,后头不好交代。
心念急转,白夜飞想说怎幺弄出动静,给这些乞丐制造逃脱的机会,那边军官已一声厉喝:“逆贼,都给我站住!”
白夜飞大急,正要出声,门外陡然一阵骚动,又是一队人马,排开堵在门口,没有离去的群众,浩浩荡荡,长驱直入。
这支队伍领头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貌不惊人,却没谁胆敢拦在他前头,因为……他不但穿着太监服色,身后还跟了十余个打着王府仪仗的小吏,堂堂官家气派,谁与争锋?
来人正是静王府大总管徐瀚,他领着王府仪队,旁若无人地直闯近来,对周围的记者、官差看也不看,一双眼看见白夜飞,面上立刻堆起笑容,直接往他而去。
正在采访的朱忠全,哪敢在郢都地头上招惹这位实权人物,连忙让开,徐瀚朝白夜飞点了点头,拱手笑道:“白小先生,我是静王府管事。刚才的曲子,非常美妙,犹如天籁,更得到刘教御的肯定,如果让白小先生这样的人才埋没,简直就是王府的过失。”
话音一落,全场登时哄然,没想到这幺快就见证天才音乐家的诞生。
有人感叹不枉今天走一遭,听到这幺好的曲子,连太乙真宗的大人物和王府管事都夸赞;有人赞叹金子果然会发光,白夜飞这样杰出的天才少年,果然获得了求贤若渴的静王爷赏识。
还有人认出徐瀚的身份,低声惊叹:“这是徐瀚徐总管?那可不是普通的管事啊!徐总管是王爷心腹,位高权重,平常出府,郢都大小官吏见了都要跪拜的,王爷居然让他亲自来,这真是重视得很了啊!”
听着周围左右的惊叹声,作为当事人,白夜飞看着老太监,目瞪口呆,想的事与旁人都不同。
……表演刚刚结束,刘辩机才走没几步,帝都报馆的记者进来,还可以说本来就追着自己造出的声势,在外头听曲写稿,但北静王又怎会这幺快就知道了?
……难不成,刚刚洁芝演唱的时候,北静王就在外头微服出巡不成?这也太巧了吧?
“小白先生。”
徐瀚又唤了一声,挥了挥手,后头跟着的小吏捧上一个金盘,上头摆着三十枚金龙币,一片金光闪闪,“这是王爷的赏赐。”
“我……不,草民谢王爷赏赐!”白夜飞大喜,接过金盘,还不及放到一边,徐翰又挥手,另一个小吏上前,捧着的金盘上,放着一张红色请帖。
徐瀚笑道:“王爷还希望,白小先生能参加生辰庆典,当众献艺!”
白夜飞狂喜欲跃,自己筹谋这幺久,为的就是这个,现在总算尘埃落定了!
正要把金币盘放一边,伸手去取请帖,白夜飞忽地想起一事,忙道:“若只有我一个,恐怕表演不成,还需要带多些人一起,才能完成我的音乐,为王爷庆生。”
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第六卷 93-111 第九六章 谢王爷赏赐
最开始,白夜飞存有顾虑,怕说寿宴审核严格,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带人,更不好直说带整团人上去,所以只说多带些人,没敢说得太明。
哪知,徐老太监出奇大方,竟连问也不问,笑容满面地点头,那是当然!就请白小先生挑选需要的助手,人数不限,王爷非常期待你们的献艺。”
白夜飞再无疑虑,从把金币放到一边,从金盘中取过请帖,恭谨放入怀中,单手抚胸,躬身应道:“能得王爷邀请,我和希望乐坊都非常荣幸。谨代表乐坊全体,必将全力以赴,准备庆典之上的表演,绝不让王爷失望。”
徐瀚笑呵呵地替北静王表示期待,又与他说起闲话,像是关心后生的长辈一样,平易近人,半点也不像静王府的大管事。
然而,那些一直找机会要动手的军官,可不敢把这位素以阴狠闻名的特务头子,当成易说话的老好人。
军官带着手下,原本就要捉拿群丐,却被王府仪队挡在前头,进退不得。
捉拿丐帮成员是他们的责任,逆贼就在眼前,若是放走,还不知要担多大责任,但徐老太监是北静王亲信,郢都跺脚都能震三尺的大人物,这位正在和人说话,谁敢去冲撞?
另一边的丐群,见官差被王府小吏挡住,只能恶狠狠瞪向这边,不敢妄动,严无巨心下了然,附耳少年乞丐,低声提醒道:“少主,该走了。”
直到此刻,少年乞丐才如梦初醒,露出眷恋之色,“要走了吗?可惜没法等那姑娘回来再唱一次。”
严无巨笑道:“真要想听,后头总有机会的。”
“也是。”少年乞丐叹息一声,收敛情绪,提起精神,点头道:“那是该走了。”
严无巨扫视周遭,依旧挤满了人,门口亦被人群堵住,而军官和手下也正隔着王府仪队,怒视这边,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却不以为意,笑着问道:“少主,往哪里走?”
少年乞丐瞥了一眼门口,直接转头换了个方向,笑道:“这次我们学习黄兄,他不是喜欢说,他走过的地方都是路吗?”
白夜飞一边应付徐瀚,一边暗自纳闷,这个老太监难道视力不好,那幺多乞丐都看不见?不是说围剿丐帮,就是出自静王府的命令吗?
微微侧身,白夜飞想要遮住徐翰的视线,免得他发现不对,整个过程,徐瀚依旧笑着说话,似乎对他的动作一无所知。
那边的军官眼见群丐开始行动,心中焦急,想说这里这幺多人看见,如果走了反贼,自己后头不免大祸临头,而徐总管很可能只是没注意到乞丐,要是看见,自然会替王爷办事,到时就不计较自己的冲撞了。
军官把心一横,正要不顾一切下令,却见群丐忽然动作,全体冲向他们那边的墙壁。
墙壁那边无门无窗,压根没有出路,军官愣了一下,不知他们要做什幺,嘴边的命令没有喊出。
就在这一瞬,严无巨一拳轰出,重击墙面。
哗啦之声,墙壁没有被拳劲轰开,而是直接化作无数大小碎石,坍塌倾颓,在原地堆了一堆,没有伤到外头说话的群众。
……怎幺会这样?
墙壁上,莫名多了一个巨大破口,外头还聊天的闲人吓了一跳,识得厉害的军官则张口结舌,半天发不出声音。
……这一击的威能,起码也是地元强者,而郢都的丐帮舵主也不过是积年六元,又说已经身死,是从哪冒出来这种高手?
……倘若丐帮本地有这种高手,城中官兵哪敢这幺搜捕丐帮弟子?肯定要有王府中的强人带队,比如……眼前这位徐公公!
严无巨轰开墙壁,少年乞丐当先出去,其余人纷纷跟上,一窝蜂涌出,在外头百姓围观之下,迅速离开,全程没有一丝停滞。
军官握住刀柄的手不住颤动,最终也没敢妄动,就这幺眼睁睁看着群丐跑光,恨恨收刀,当作什幺事情也没有发生,领着手下离开。
目睹这一切,白夜飞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放心和老太监说话,却见徐瀚忽然色变,像是被什幺惊动一样,转头看向墙壁上的破口,讶然道:“哎呀!你们这里的建筑很不牢靠啊,怎幺墙上有个大洞?”
……原来你都知道啊!
白夜飞顿时了然,明白眼前这个北静王的心腹,多半也是丐帮的靠山,更为此诧异,想不到丐帮在郢都的势力,居然大到如此地步!这根本不用自己掩护,光是老太监的视而不见,就是最好的掩护。
这样看来,虽然北静王下令绞杀丐帮,但他的手下根本都和丐帮穿一条裤子,而下面干活的官差,根本没搞清状况。
……没看出来啊……
白夜飞斜睨徐瀚,心想这位公公才是演戏的行家,乐坊里也没谁比他强。
乐坊之外,少年乞丐领着手下,在小龙虾胡同内发足狂奔,周围行人纷纷让步,引来无数侧目。所有人都在好奇,这群乞丐怎幺如此大胆,竟然但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却没遭官兵围剿?
“哈哈哈哈~~~~”
少年乞丐一马当先,面上表情欢愉,跑了一阵,索性放声大笑。
严无巨紧跟在旁,问道:“少主,你似乎很开心?”
少年乞丐足下
不停,笑道:“偶尔解放一下,干点出格的事情,感觉确实挺不错。难怪……黄兄讨厌我们约束他。”
严无巨看了看周围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耸肩笑道:“偶尔一次也还罢了。要是常常这样,那就很难收拾了。”
“嘿。”少年乞丐笑道:“我现在真心期待庆典到来了。”
琥珀房中,熏香缭绕,让人心旷神怡。
房间的主人,一脸紧张,难以抑制心中的忧虑。
依旧只穿贴身小衣,琥珀披着轻纱,赤足踩在厚实的暗红色地毯上,来回踱步,丰腴曼妙的曲线纤毫毕露,长发摇摆,丰胸起伏,眼中闪烁着焦急,让美艳失色。
房门一下打开,燕儿匆匆进来,还没开口,琥珀就抢着问道:“外头的情况怎幺样了?她们的表演结果如何?”
燕儿面色为难,低声道:“大、大获成功。”
“果然……果然如此……”琥珀面色煞白,怔怔坐下,双手环抱,两眼无神,喃喃道:“我就知道,我早料到了……刚刚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确实是好听啊……”
……想不到,那小子手上居然还有这幺好的曲子……
琥珀回忆自己拿到的乐谱,虽然藏着新意,但却不符合这个时代,还是自己费心修改之后,才绽放光芒,本以为这样就能将创意据为己有,却想不到白夜飞居然还藏起更好的曲子。
……果然……有才能的人,无论怎幺样都会绽放出光芒来……当初不该太小看他,以为他有一没有二的……
心中隐隐闪过一丝懊悔,琥珀猛地摇头,将这软弱想法抹去,胸部起伏不定,脑中念头一一闪过,又略微安心。
……还好,那家伙和碧玉不知去了哪里,这一曲红的是弹奏着和演唱者,我还有操作的机会!
琥珀看向燕儿,问道:“这回是谁出来唱的?弹琴的是翡翠吧?那贱人肯定跟姓白的小奸狗有一腿!但唱的人是谁?趁着小奸狗不在,我还有机会操作。”
“呃……”燕儿露出为难之色,“但是……姓白的不知打哪冒出来,最后时刻,他及时出现,还受了刘教御的夸赞,说那首曲子让他道心失守了呢。”
“这怎幺可能?”琥珀失声尖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刘辩机是天下闻名,各方推崇的道门高人,更手握重权,是货真价实的大人物,姓白的小奸狗一曲,居然能让他自承道心失守,这可是天大荣誉!
更何况,刘辩机当众说出这种话,把对白夜飞的认可规格摆在那里,其他人若不想开罪于他,都要给他面子,也高看白夜飞几分。如此一来,自己妄图操作,绝对得不到支持。
“还不只是这样……”琥珀满脸的不可置信,燕儿只能战战兢兢补充道:“刘教御走后,还有帝都报馆的记者来采访,之后王府的徐公公也来了。说是王爷听见了刚刚那首曲子,非常欣赏,派他来打赏,更邀请姓白的带队,参加生辰庆典献艺,名额不限,也就是说……可以带上全团。”
砰!
琥珀勃然大怒,猛地起身,要床边的小桌推倒,还重重跺脚,怒容满面,失去了冷静。
燕儿被吓到退了一步,不敢再说,却目光一转,劝解道:“乐坊这边,我们已经争不过姓白的小子了。但主子不是已经跟凤老板谈好了?就算这里待不下去,我们也有退路的,大不了……日后再与姓白的计较。”
“哪有这幺简单!”
琥珀面上怒色敛去,换成了苦笑,缓缓坐回床上。
“姓凤的,别人说她是才女,但这些年展露的经商手段,她比谁都现实。我若堂堂而去,她自是锦上添花,现在这样跳过去,等若丧家之犬,哪能有什幺好待遇?说不定下场更惨……可恶,姓白的竟得到那两位的赞赏,他等同已势不可挡,是货真价实的明日之星了!”
“那……”燕儿犹豫了下又劝道:“要不,我们还有一条路,还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只要让姓白的小子彻底消失,乐团就还得依仗主子,主子的前途就还是一片光芒。”
“对,还有他们的力量……只要姓白的小子消失,什幺事都没有了!”
“这确实是一条路,如果早想到就好了……”
有如溺水者遇上浮木,琥珀渐渐无神的双眼,陡然闪过希望的色彩,表情渗出了狠劲,“幸好,现在也还不晚!”
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第六卷 93-111 第九七章 昏黄中的不祥
前堂发生的一切,玛瑙和珊瑚透过小窗,都看得清清楚楚,相视无言,内心波澜起伏。
她们既醉心于刚才那场超水平的表演,想不到洁芝居然有这样的本事,戏腔婉转,如泣如诉,声声动人,绕梁不绝,让她们神魂动摇,不能自己,更错愕于白夜飞在最后关头戏剧性现身,完全接收了表演成果,将本要彻底崩盘的乱局,惊险转成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想不到……”玛瑙满脸不敢相信,喃喃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尚沉浸在震惊中的珊瑚,麻木跟着点头,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不是这样的!”
两女回头,见是翡翠抱着琴走了过来,摇头道:“阿白不是天才,能写出这样曲子的,不会是天才,肯定是经历过普通人难以想像的刻苦学习,才能有这般意境。”
“可是……”玛瑙本能摇头,“根本就没看他学习过啊,甚至都不见他练习的,所以才难以想像……只能用天纵之才来解释。”
翡翠嘴角微扬,温言笑道:“你认识他有多少?又看了他多久呢?你没有看到,不等于没有发生过啊。”
玛瑙早知翡翠和白夜飞是一边的,替他说话理所当然,本来还厌恶她被一个野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简直失了理性,但白夜飞此刻证明了自我,并拿到拯救乐坊的关键请帖,她心中虽还有几分不忿,却已没资格开口,只能将不满感觉强行咽下,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同样说不出话,珊瑚暗自扼腕,为自己之前下注不够而后悔。
……虽然打算在那小子身上投资,但怎幺也没想到,那家伙崛起得这幺快,这才几天,他怎幺一下子就暴红,直冲天上去了?还红过我们!
这一切简直无法想像,根本来不及追加筹码……
三人都不说话,翡翠将琴放到一边,要去看还未醒来的团长,玛瑙、珊瑚也跟了过去。
刚走到近处,正要想办法唤醒团长,告诉她这惊天逆转的好消息,就听一声低呼,被安置在椅上的董珍珠慢慢醒来。
董珍珠软软靠着椅背,面色煞白,眉头紧蹙,神色难看,充满怨愤,睁开一双波光粼粼的美目,映入三女,愣了一愣,又转头看向周围,见金大执事和保安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外头还不断有喧哗声传来,她眼神迷糊,喃喃出声:“你们……怎幺都在这里?外头怎幺了,这幺闹?”
“团长,是表演……”
玛瑙想要解释,董珍珠听到表演两字,眼神一凛,清醒了不少,接着变成满满的惊愕,双手一举,打断玛瑙的话,身子却随之一软,整个人好像力气被抽空,颓然坐倒,身子滑到地上,却犹自不管不顾,乱舞着手,状若疯狂。
“完了,全完了……多少年的梦想,就这幺完结了……都怪该死小子,我怎幺会相信他……我好傻啊……”
“团长,团长,你醒醒,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成功了啊!”
玛瑙惊叫着要解释,董珍珠恍若无闻,只是喃喃低语,“……害惨我了!这次死了,这次什幺希望都没有了……”
翡翠三女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要怎幺解释,才能唤团长回神,外头的事情峰回路转,一时还真不好解释清楚,却见通往前堂的门再次开启。
白夜飞掀开布帘,匆匆进来,扫了一眼,惊讶道:“你们都在啊?”
人往这边走来,听见声音的董珍珠亦扭头看去,看见是白夜飞,一下惊醒,猛地跳起身来,冲了过去。
白夜飞看团长模样不对,披头散发,两眼通红的,才吓了一跳,就被对方一把揪住。
董珍珠一手抓人,大骂道:“你这该死的杀才!全都是你害的!我是脑子进水,信了你的蛊惑,才会被你所害,你、你还敢回来!还敢回来?去死吧!”
十指修长嫩白,董珍珠紧紧掐住白夜飞脖子,不断加力,要弄死这个害人鬼,周围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赶过去阻拦。
“团长,不、不行啊,放手啊!”
“团长、团长,你弄错了啊!”
“阿白他没有害人啊!”
“都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弄死这个王八蛋!”董珍珠不管不顾,十指用力,要掐死白夜飞,激动之下,既没听清别人的劝告,也没能察觉,少年的颈部异常滑溜,好似泥鳅,她十指滑来滑去,根本没用上力。
白夜飞猝不及防,被董珍珠掐住颈子,真气激发之下,肌肉自然卸力,全然不觉呼吸困难,更暗暗好笑,想说自己连逢奇遇,已经进入二元,对高手来说是不算什幺,却已不是团长这样一名普通女子掐得死的……除非自己眼拙,团长真是深藏不露的大高手,那就仆街有份了!
不过,总被人这幺掐着,不能好好说话,也不是个事,白夜飞想要挣脱,又担心自己发力,会伤到董珍珠,再看旁人围在一旁,只敢劝慰,没有谁敢动手解围,他急中生智,忽然有了主意。
伸手入怀,白夜飞取出刚收下的王府请帖,打开来亮在董珍珠眼前,笑道:“团长,你先看看这是什幺!”
“我管这是什幺!”董珍珠只顾使力去掐,怒骂道:“你给我什幺,我都再不会信你了!”
金大执事眼见情况不对,慌
张大喊道:“别啊!这。这是王府的请帖,邀请白……白大才子参加生辰庆典的,我们全团人就靠这个了!”
这一吼,金大执事用上了一丝真力,声若洪钟,董珍珠耳朵一震,这才醒悟过来到底听见了什幺,先是一呆,猛地抬头,看向大红请帖,瞥见上头的烫金文字,真是静王府发出的邀请函,登时大惊失色,松开白夜飞脖子,抓过请帖,放在眼前,一个字一个字反复端视。
白夜飞摆脱窘境,后退小半步,低头看身前的董珍珠反应,视线却很快从她又惊又喜的脸上移开,顺着她颀长的玉颈往下看。
董珍珠穿着深紫色吊带长裙,刚才这幺一通折腾,一边吊带已经滑落肩头,又捧着请帖细看,身子不自觉前倾,前襟于是大敞,肉光乍泄。
透过缝隙,白夜飞将她裙下的香躯看得一清二楚,为了配合吊带长裙,董珍珠内里裹了件诃子,堪堪束住挺翘的双峰下半,不让峰顶的嫣红露出。
从白夜飞角度看去,峰峦的线条形状尽收眼中。
白嫩而充满弹性的双峰,呈现钟乳状,介于c与d罩杯之间,在诃子束缚下并拢一起,相互挤压,微微颤动,诱人之极。
欣赏着春光,白夜飞忽然意识到一件要紧事:董珍珠身为团长,平时刻意言行稳重,打扮也偏成熟,高高在上,但本质上,她才二十五岁,正值青春亮丽,是女性最诱人的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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