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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有其表(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车
他黑着脸将她放在床上,自己折回浴室冲凉水澡,好不容易下去了,回到卧室看见她踢了被子,大张着腿朝着他,阴户大开。
江词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勃起。
虚有其表(校园h)晨勃(h)
晨勃(h)
脑海里冒出一千个趁人之危的念头,但看到她睡得红扑扑的脸,江词不忍心将她弄醒。
面无表情地撸动着阴茎走过去,站在床边,憋屈又无语。
手指捏了捏她在冷空气中翘起的奶头,低头一口含住,双手在身下飞快地撸动性器。
真想将她狠狠操醒,将她翻过去从背后插入她,爆操一整夜,看她还敢不敢再不要命的勾引他!
奶子上被他啃满了唾液和牙印,撸得手都酸了,他怎么也射不出来。
有性生活之后,他已经很少用手解决性欲了。
咬牙去脏衣篓拿了她今晚穿的内裤,放在她下巴处,然后跨坐在她身上,盯着她的脸,捧起她两团奶夹住肉棒,开始撞击着那团内裤冲刺。
最后液射在她脸上,季夏无知无觉,只是在睡梦中口渴似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
江词红了眼睛,俯身含住那点红色的舌尖狠狠吸吮,她的嘴里有他液的味道。
*
翌日醒来,季夏一睁眼就看见江词近在咫尺的脸。
愣了愣,当机的大脑缓慢运转,昨晚喝醉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她喝晕了,被他背回家,好像也没干什么就睡了过去。
腰上搭着他的手臂,她动了动,骨头像要散架似的,浑身都软绵绵地酸痛。
这一动,抵在她大腿上半软半硬的某物就迅速地硬起,直挺挺地戳着她的肉。
季夏深呼吸一口气。
虽然知道男生晨勃很正常——
但是不至于还没睁眼就开始下意识找着她的穴口往里面戳吧?!
关键是她下身凉凉的,花穴竟然是湿的。
季夏想起自己好像做春梦了,做到一半竟然因为在梦里被操狠了,用力的一下将她弄醒了。
想起那酥软的感觉,穴璧就一阵紧缩冒水,她口干舌燥,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扶住他的阴茎,侧着身张开了腿,往自己穴里塞。
空虚的花穴含住半截肉棒,就舒服地一阵绞紧,季夏忍不住呻吟一声,然后咬着手指紧张地看向他。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刚睡醒就忍不住主动套弄他的肉棒,估计要被他用这件事调笑一个月。
可是肉棒塞进穴里将她撑满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她用力咬着手指才能让自己不叫出声,又大又烫的龟头,被穴里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吸吮蠕动,她忍不住往下压,将肉棒整根都吃了进去,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观察着他。
江词在睡梦中皱了下眉,却没醒,看来昨晚不仅是她,他也喝得有些多。
季夏放下心来,开始浅浅地套弄,摆动着臀部,性器相交间发出暧昧的水声,她忍不住去亲他,可刚碰到他嘴角,江词突然睁眼,深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啊”的一声,心脏狂跳,下意识想往后缩,臀部却被他重重地握住,柔软白嫩的臀肉深陷出五指的形状。
江词挺着腰一个深插,推开她层层软肉,不等她适应过来,就耸动着腰臀用力抽插起来。
还没完全苏醒的性器被他粗大的阴茎剧烈地捣弄,她受不了地发抖,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只凭身体感官的刺激嗯嗯啊啊地大叫了起来。
江词将她的腿抬起来压下去,压在她两软奶上,让她自己抱住。
露出的粉嫩小穴一张一合地蠕动,泊泊地冒水,他盯着,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
“骚货。”江词咬着牙,屁股压下去,肉棒全根没入,狠狠肏进她穴里。
“大早上就偷偷吃我的鸡巴,骚逼这么欠干?”
“是……再用力点,哥哥,干死我……”
江词呼吸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臀部飞速晃动,一边低头和她接吻。猛烈进出的肉棒每一下都撞到她穴里最深处,她胡乱晃动着舌头,被他缠着吸吮搅动,她觉得自己缺氧缺到快要窒息,眼前阵阵发白。
濒临高潮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唇,将她翻身过去,手掌“啪啪”地拍打她的屁股,臀部像是电动一般急速往她穴里抽插,打屁股的频率和抽插的频率几乎一致,每一下都顶到她的g点。
季夏仰头尖叫,哭着发抖,被他从背后紧紧抱着,两人同时喷射出来,液和淫水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两人抱做一团喘着气接吻,奶子被他抓在手里又捏又扯,没一会他又再度将她抱起狠肏了起来,地毯上,窗边,浴室,书桌,她被他按在不同的地方,撅着屁股挨操,肏得腿合不拢,发软直颤。
最后彻底云歇雨停,已经快早上十点,两人都迟到了,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洗了个澡拾了一番才去学校。
江词坐在窗边抽烟,等她换衣服。
半眯着眼看着她站在镜子前脱了浴袍穿上了蕾丝内衣,刚套上校服,他就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面对着镜子揉她的胸。
“越来越骚了,饥渴得像有性瘾似的。”
季夏扭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做春梦了。”她委委屈屈,红着脸,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大早上勾引他,小声说,“一醒来就看到老公的肉棒,就想吃。”
她好纯情地说着无辜的话,江词攥了攥拳,拳头和性器都硬了。
“这叫鸡巴。”他顶了顶她的股沟,索性将她按在镜子上蹭,半哄半骗地问,“梦到什么了?说给老公听听。”
“梦见教室里突然有间透明隔间,里面四面都是单向玻璃墙,你在里面将我压在墙上……”
她红着脸,实在说不下去,校服半挂在身上,又被他脱掉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内裤边沿探进去,伸到前面捏住她的阴唇。
“乖,继续说。”他手指揉动。
季夏额头抵在镜面上,细喘着呻吟,“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四周坐满了同学,你将我压在墙上从背后操我,就像现在这样,奶头贴在玻璃上好凉,外面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啊……别揉了,插进来,快点……”
虚有其表(校园h)蝴蝶效应(八)
蝴蝶效应(八)
上学路上。
季夏心情忐忑又复杂。
生平还是第一次翘课,前几天才信誓旦旦跟米老头保证了不会因为恋爱耽误学习。
一直做到中午才停下来,家里被搞得一片狼藉。
“我妈让你照顾我,你就将我照顾到床上去了。”季夏愤忿地将床单丢进洗衣机,拾好家里,吃了外卖,赶到学校堪堪赶上下午上课。
“早上我也没起得来。”秦瑶安慰她,“咱们班和二班很多人都迟到翘课了,特殊情况,米老头没说啥。况且他现在也顾不上咱们。”
秦瑶话音刚落,前桌的女生就转头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看微博了没,最新新闻,副校长去自首了。进警局之前还在门口回答了记者们的问题,主动交代了他们那个贩卖人口的组织运作方式。他和林逸觉竟然是一个组织的,孟小如不是他杀的,是因为怀疑他在外面藏了其他女人,跟踪他发现了组织的窝点,被林逸觉杀人灭口。”
一下课,季夏就跑去找江词说这事。
“太奇怪了,按照他所说的,他所犯的这些罪行,就算自首也不会减刑的,咱们内地又不存在污点证人这东西。”季夏提出自己的疑问,“明明他连夜潜逃还有一线生还希望,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主动站出来自首了?”
不愧是年级第一名的智商,在所有人为捣破犯罪组织大快人心的时候,她还能从另一个角度想问题。
江词忍不住笑,本不打算跟她说这件事,现在倒是想和她分享一下心情。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他抱臂靠在墙上。
季夏点头,又听见他说,“那条指引我过去的短信,以及接下来的一系列,你不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像是有人提早安排好一切,铺陈着局,只等棋子按部就班地走好自己要走的角色。”
江词眯了眯眼看着远处的操场,还有最后两个月就要高考了。
“我,杨秋秋,孟小如。甚至林逸觉他们,都不过是那只无关紧要的蝴蝶。”他笑了笑,伸手捻去落在季夏肩头的一片落叶,轻声说,“而真正的风暴就要来了。”
至于风暴眼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江词想他和季夏不过是普普通通高中生,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应该也就是高考了。其他的和他们无关的风波,他也并不关心。
下午放学的时候杨秋秋在医院醒了,江词是昨天救护车的联系人,医院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两人过去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床边削水果,杨秋秋靠在床头发呆。
江词敲了敲门,推开,那男人抬头看过来,一看见他的脸,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水果刀落在地上。
江词脸色也是猛地一僵,眼神骤冰。
季夏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握紧,只觉得他每一根指节都是僵硬的。
“江词,你来了。”杨秋秋无所察觉,转头冲她爸爸解释说,“爸,他就是昨天救了我的人,要不是江词,我多半是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
她被关在那里的每天,都被注射大量的安眠剂,不给她进食,只靠营养液和清水昏睡着。
听说是那些买主都喜欢干净的‘小狗’,在购买的前一周,组织里的人会将‘小狗’彻底清洁,有些喜欢人彘的,组织还会提前处理掉四肢,将‘小狗’装进致的容器。
甚至还有喜欢冰尸的……
“他是你爸爸?”
江词冷冰冰的声音,杨秋秋一个哆嗦,回思绪,对上他阴郁的面孔。
她看了看他,又看向自己失魂落魄的父亲,总算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江词冷笑一声,握紧拳头,季夏紧紧拉着他,他也极力克制着自己在医院当着他女儿的面动手打人。
那中年男人双手捧面,沉默了半晌,狠狠一抹脸,终于站起身,朝着江词跪下。
“爸!”
“对不起。”中年男人深深鞠了一躬,杨秋秋差点从病床上跳下来拉他,可惜浑身无力。
“当年车祸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还有那个误伤的学生。”
江词将脸转向一边,不想看他。
就算他是因为酒驾,无心之失,那他也永远无法原谅。
他甚至恶毒地想,要知道杨秋秋是他的女儿——
“那场车祸其实不是那样的。”他突然说。
江词手指一动,半晌才缓缓转头看向他,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深沉的冷意。
中年男人只对视了一眼就愧疚地低下头,“那场车祸,不止是醉驾的意外。是我……了钱,买凶杀人。”
江词神情一凝,就连季夏也震惊地睁大眼睛。
“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文化,赚不到钱给秋秋的妈妈治病。她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做手术,再好好疗养,就能从阎王手里将她拉回来的……那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找到我,我认出来是我远房的表妹。她愿意出钱给我老婆治病,还承诺会让杨秋秋上最好的高中,连大学学都包揽了。我没什么本事,但我也想让我老婆孩子下半辈子过好一点,我不想我老婆年纪轻轻就病死……”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他急喘的声音,“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撞死你,她说车祸只要不逃逸,赔钱就完事了,最多坐两年牢,不会被判死刑。我、我也不想的,但我没办法啊。我开了这么多年货车,第一次干这种事,当时那个学生推开了你,我看着他、看着他在车轮子下面被碾碎,心慌得要命,吓得跳车就跑!但我跑了几步就想起来我不能跑啊,跑了就是逃逸……我自首了,我连尾款都没要,我不敢再干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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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有其表(校园H) PO-①8.c0м 关于异地恋(九)
“她叫燕婉珍,是我的远房表妹,你如今的继母。我在牢里的这两年,她一直有在打点,我没受什么罪,出来后知道她将秋秋照顾得很好,也给我老婆治了病。她挟恩要求我再策划第二次车祸……”
燕婉珍听着手机那头的录音,脸色越来越白,直到听到“我会去自首,将当年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当给我老婆孩子积德,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手指一抖,手机掉在地上。
她哆嗦着捡起,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是谁?这录音完全是毁谤,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他是没有证据。”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淡地说,“但他老婆有。”
“当年你去找他买凶杀人的时候,你以为他老婆不在家?那时候,他老婆已经因为没钱治病从医院出院了。就在卧室里偷偷听你们说话,并且用手机录了音,还拍了照。如果不是确定这些,我干嘛找你?”
燕婉珍冷汗淋漓,最后的心理防线都被冲破了。
“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她攥着手机,如同攥着救命稻草,“你想要钱是不是?”
那人笑了一声,“别紧张,我帮你不需要任何报酬。我只是刚好,也讨厌江词而已。”
*
燕婉珍跑了。
江词给江淸远打电话,叫他立刻回c市,挂了电话没多久,走出医院,老宅的保姆就打来电话说,燕婉珍拾了很多行李,像是要出远门,开着车急匆匆地出去了。
在季夏的建议下,江词报了警。
机场和高铁站纷纷封锁搜捕燕婉珍,他俩原本打算晚上出去约会,也没了心情,在回家的车上点了个外卖。
“多事之春。”季夏叹口气,感叹,“这个高三过得格外漫长。”
江词搂着她的肩,“可是这一年我重新遇见了你。”
季夏闭眼,靠在他肩头,嘴角弯了弯。
是的,这一年她有了江词,再多的烦恼也比不过这一件开心的事。
牵着手沿着小区的石子路慢慢地走,两人又聊起了大学的规划。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有机会上同一所大学。”季夏说。
当初他说要和她上同一所大学,她没当真,觉得是开玩笑。毕竟那时两人的成绩差距还很大。
“可惜想学的专业不同,不能在同一个系。”江词看向她,“要异地恋了。”
“……同一个学校不同系而已,哪里异地了。”
“我查过了,两个系之间骑校园单车都要十二分钟。”他没由来的委屈,“十二分钟,你在那头给我戴了绿帽子,我都要十二分钟之后才能知道。”
“……”
“开玩笑的。”江词追上去,从后面拉住她的手。
季夏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他没松开,她便乖乖地让他抓着手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往前走,压根没注意到从进小区开始,身后就有人一直跟着。
季小曼提着大包小包,在小区门口一下车就看见了他俩。
本想叫住他们,谁知在她开口之前,她眼睁睁看见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有说有笑地进了小区。
季小曼脑子当场懵了一下,随即心里涌起阵阵怒意。
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俩身后,他俩一进电梯,刚好旁边的电梯也到了一楼。她和他俩一前一后地出电梯,没想到还有更令她生气的事。
那两人没有进自家门,而是走到了隔壁的房门口,拿钥匙开了门,进去。
季小曼恍然顿悟,难怪他能帮忙迅速找到合适的房子,原来早就计划好了!
另一头的两人浑然未觉,到家就开始一起做作业。就快高考了,最近学习任务非常重,就连江词也不怎么闹她了,只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高考结束后要在床上恶补的次数。
敲门声,两人以为是外卖,季夏头也没抬,用笔杆敲了敲桌子,示意江词去拿。
他去了半天也没回来,季夏正觉得奇怪,脚步声就从楼下上来。
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愣了愣,季夏转头看去,就见季小曼一脸阴沉地站在卧室门口,凌厉的目光和她对视上。
季夏手指一抖,笔落在了卷子上。
“妈……”
“我们只是在一起在做作业,探讨学习而已。”江词试图说服,季小曼转头瞪他,他的声音小了下去,“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季小曼紧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三番四次地发现他俩的事,他俩一次次的保证,又一次次的欺骗。
她已经麻木了,只是感到无比失望,能说什么?之前的以死相逼只是脑子不清醒时候的冲动,后来她就后悔了——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利用女儿对她的感情去逼她威胁她。
但她是过来人,知道陷入恋爱的少女是听不进任何苦口婆心的道理,她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自己尝过了苦果,才会知道后悔。
她的女儿在重蹈她的覆辙,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小曼心里很乱,沉默了半天,看到季夏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才哑声问,“老实跟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没有。”江词义正言辞,“我们真的只是一起学习,什么都没干。”
季小曼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信任,看了他一眼,江词受伤地说,“我不是禽兽。”
季小曼半信半疑,看向季夏,季夏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张了张嘴,季小曼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及时拯救了她。
季夏松了口气,和江词对视一眼,两人还没来得及用目光串供,季小曼突然拔高的声音带着颤抖,“什么?!”
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脸色惨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嗡嗡的,只有刚刚电话里那声音在不断重复,“季女士,很冒昧打扰到您,董事长一直不肯让我们联系您,但他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医生今天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
虚有其表(校园h)不识好歹(十)
不识好歹(十)
白万明检查出癌症,是半个月前的事。
半个月前的一次会议,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在会议上晕倒,被送进医院检查才得知他已经胃癌晚期。
白万明很平静,显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一直瞒着所有人。
医生说他求生意识不高,一年前还只是早期,好好控制和治疗是能够治愈的。可他常年超负荷的工作,和不规律的饮食,加重了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到如今的晚期,甚至被强制住院,他也不太配合治疗,冷静地开始交代起后事,安排着公司的后续发展。
这天他叫来了律师,要在公证下写两份遗书,刚口述完就神不济晕了过去,直到晚上才醒过来。
律师团没敢走,都守在外面,他吃了药,让秘书将他们都叫进来。
“第一份关于公司的遗书我已经交代过了,第二份关于私人财产的遗书我有几点要修改补充。”
白万明疲惫地靠在床头,“原本我是打算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季夏母女的,但是……滨海路那房子,还有我手上股份的百分之一,给我的女儿白苏苏吧。我对她的亏欠……也很多。”
“剩下的,淮街的十几个店铺,暖阳小区的房产——”
“我不要。”
季小曼推门进去,面无表情,但是仔细看,能够看见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着泪光。
“我和你非亲非故,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接受你的遗产。”
“季女士,董事长都这样了,您能不能不要刺激他了?!”秘书铁青着脸,恨恨地看着她。
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白万明只是深深地望着她,只是半个月没见,好像已经快半个世纪没见过她了。
而季小曼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癌症这个词会出现在白万明身上。
他从前打完篮球洗冷水澡,大冬天穿短袖,都没见他感冒生病过。
他还这么年轻,怎么会……
“你不用有压力,这只是我对你和夏夏的补偿。”白万明自嘲地笑了笑,“我从来没有尽到过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今后也没有机会尽责……”
“我不要这种补偿!”季小曼打断他,害怕听到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
不会的,现在医学发呆,只是胃癌而已,他这么有钱,不可能治不好的!
“不识好歹!”秘书终于忍无可忍。
季小曼像是被戳中了某个痛处,突然抬头看向他,“我不识好歹?”
“我就应该乖乖地认命,六亲不认地被他圈养起来,做见不得光的情妇,给他生儿育女,然后熬到他和他老婆离婚,不计前嫌,感恩戴德地嫁给他?”季小曼大笑,不顾在场的所有人,讥讽尖锐地质问,“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
季夏坐立不安,等到深夜,没等到季小曼回家,倒是江淸远风尘仆仆地过来了。
他刚下飞机就看到江词的留言,一路上给季小曼打了不少电话都没人接,最后打给白万明的秘书,被告知她在医院。
江淸远这才放了心,交代了几句,先去看两个小孩子。
没有他想象中六神无主两人在家抱头痛哭的画面,季夏睡着了,江词在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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