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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赛涅莱侯爵顿首从命,而后他也不由得望向停泊在拉罗什富科公爵从荷兰购来的战舰群中的王权号,虽然王权号要比这些战舰更高大,更宽阔,但看上去也并不怎么显眼,国王又命令工匠们一律为这些船只涂刷上了黑漆,这样人们要走到王权号的旁边,才能发觉它像是骑士那样披覆着铁甲。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它纵横大海。”赛涅莱侯爵不由自主地说道。
“也许很快。”世异时移,国家与国家之间不可能永远是敌人,也不可能永远是朋友,已经有了一个继承人的查理二世将新教教徒的脑袋挂上大教堂的钟楼后,并未如与路易十四约定的那样改信天主教,对一个君王来说,这无可厚非——在约克公爵与一个天主教徒的女儿有了婚约后,为了稳定国内新教教徒的情绪,已经争夺他们的支持,查理二世当然最好还是一个新教国王,当然,这让路易十四的立场有点尴尬——毕竟多佛合约是秘密合约,其中有太多无法公开的东西,就像是依然保存在托斯卡纳大公手里的,路易十四与利奥波德一世的佛兰德尔合约。
说到托斯卡纳大公……等到路易、奥尔良公爵和年幼的王室成员们回到凡尔赛,第一个被允许觐见国王的使臣就是这位科西莫三世的使者,他是科西莫三世科西莫三世的弟弟,佛朗切斯科.玛利亚.德.美第奇。
佛朗切斯科是60年生人,和王太子路易同岁,还是个看什么都兴致勃勃的少年,不过他也无需担负太大的责任,他的来意路易十四与科西莫三世大公都早有默契——那就是为路易十四的头生子科隆纳公爵与托斯卡纳大公科西莫三世的女儿安娜订立一门婚事。
事实上这门婚事并不能说是门当户对,因为科隆纳公爵只是一个封号,科隆纳家族不可能让出自己在罗马的领地,所以科隆纳公爵只是一个头衔,没有封地,在商讨婚约合同的时候,路易十四的代表孔蒂亲王表示路易十四将会在佛兰德尔的一部分册封给科隆纳公爵,直到科隆纳公爵以波旁家女婿的身份继承那不勒斯。
这里就要提到科隆纳公爵的新身份了,鉴于科隆纳公爵已经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路易不会在任何公开场合承认他就是自己的儿子,遑论在法律方面确认,所以科隆纳公爵如果想要得到那不勒斯,那么就必须以波旁家女婿的身份——这个身份来自于嫁给了科西莫三世的玛格丽特.路易丝.德.奥尔良,她是原奥尔良公爵加斯东的女儿,也是路易十四的侄女。
不过这位玛格丽特女士对路易十四与与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蒙庞西埃女公爵可谓深恶痛绝,尤其是加斯东公爵在痛苦与诅咒中死去,她的母亲与姐妹都被赶出奥尔良之后,她与科西莫三世的关系原本就异常恶劣————也许是因为她的父亲曾经谋划过法兰西国王的宝座,这位女士时常以法兰西公主自居,更是对自幼就在卢浮宫长大的蒙庞西埃女公爵又是嫉妒又是憎恨,一听说她的丈夫有意将他们的女儿嫁给国王的私生子科隆纳公爵,她就像是一个点燃了的火药桶,毫不犹豫地大喊大叫起来。
看到这里,诸位,可千万别以为这位母亲对自己的女儿有着多少爱意,她并不是气恼于丈夫竟然要将女儿嫁给一个未经祝福的私生子,而是因为这个私生子正是路易十四的长子,她丝毫不顾及法兰西国王的使者就在皮蒂宫与科西莫三世争吵,辱骂他是个“妈妈的乖宝宝”,“一个可怜虫”等等,虽然科西莫三世确实有段时间有段时间厌倦了处理政务,将自己的义务与权力转给自己的母亲,却也无法承受这样的耻辱,他亲笔写给路易十四的信件中,就哀求路易十四能够把这个泼妇“收回去”,在信中这件事情的比重甚至超过了他们正在商谈的婚事。
路易对这位玛格丽特,加斯东的女儿也有所耳闻,也许她一直认为这门婚事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一次羞辱,为了补偿自己,她从踏入佛罗伦萨开始,就一直在试图尽可能地多地攫取钱财——这对于一个高贵的郡主来说,实在是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科西莫三世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但他最起码给了玛格丽特足够的尊敬……怎么说呢,他给新婚妻子的礼物就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之后只要玛格丽特要求,他就送她珠宝做礼物——即便是特蕾莎王后,也是在生辰、分娩或是或是重大的日子里才会得到国王赠与的珠宝——不过玛格丽特并不怎么惜福,她在生下了长子费迪南之后就不想再生孩子了,在怀着女儿安娜的时候,她就去骑马,希望能够流产。
像是这样一个母亲,你能指望她对女儿有多少爱呢?
能让科西莫三世不顾玛格丽特才为自己生下来小儿子就向路易十四提出这个要求,看来他也已经快被折磨得疯掉了,因为他与玛格丽特之间已经有了三个儿女,独女还要嫁给科隆纳公爵,要以没有同房的理由来解除婚约大概是不行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妻子送到修道院里去——他在信里说,他已经精疲力竭,只为了追回差点带着美第奇家族所有的珠宝跑掉的妻子——看到这里的时候,路易十四也忍不住动容,美第奇家族盛起于文艺复兴时期,又是商人出身,有过两位教皇,一位王后,数百年积累下来的珍藏可想而知,玛格丽特的胃口不小,也不怪科西莫三世会生气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婚姻都是政治或是商务婚约,尤其是如科西莫三世与玛格丽特郡主的婚姻,连接着美第奇与波旁,他不是在向路易十四求援,而是在恳求他允许自己在实质层面上解除这门婚事——这也不是没有过……就像是曾经的疯女胡安娜,她被剥夺女王的权力与自由,就是在丈夫与父亲的密谋下。
总之,路易十四简直可以说是哭笑不得地答应了科西莫三世的哀求,说起来这位托斯卡纳大公比路易还要小上四岁,但据孔蒂亲王说,他已是两鬓霜白。
“我现在在担心那位安娜.美第奇了,”路易对孔蒂亲王说:“她是否是否受到了她母亲的影响?”并不是每个孩子的躯壳里都能有路易十四这样成熟的灵魂,孩子会受到父母多大的影响,路易再清楚不过,所以在科隆纳公爵可以离开母亲后,即便那时路易也只是堪堪立稳了脚跟,就毅然决然地将科隆纳公爵从加约拉岛移到了加来,并且想法设法地抽出时间去陪伴他,教导他。
“大公还是非常疼爱她的,而且玛格丽特女士厌恶她,不愿意见她,所以她在祖母的膝下长大。”
“那可真是太好了。”路易说,而后他回过头,“过来,孩子,来看看你的未婚妻。”
科隆纳公爵强做镇定地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帷幕里传出了嘻嘻哈哈的声音,看来从南特回来后关系变得更加融洽的孩子都在这儿了,佛朗切斯科目光灼灼地看着科隆纳公爵,虽然后者的爵位来自于意大利的科隆纳家族,但他几乎就是在法兰西长大的,所以佛朗切斯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虽然之前看过画像,但画像和真人还是有区别的,就算科隆纳公爵并不需要画家美化,它本身就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好小伙子。
无论是不是政治联姻,又或是买卖婚姻,第一次看到未婚妻的年轻人一定会非常紧张,在侍从们掀开了遮盖画布的帷幔之后,科隆纳公爵明显地松弛了下来——托斯卡纳大公的独女继承了大公的容貌,而不是玛格丽特郡主的,但面相和轮廓更加柔和,她摆出的姿态虽然有些僵硬,但可以看得出,皮肤白皙,眉毛浓密,眼睛有光泽,乌黑的卷发落在圆滚滚的肩膀上,显得非常可爱。
科隆纳公爵转身看了看国王,国王鼓励地抬了抬手。
“我这里有份礼物,请您转交给安娜.玛丽亚.路易萨.德.美第奇公主殿下。”
科隆纳公爵说,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但也带着几分期待,这枚太阳人面钻石胸针其价值不亚于那雀蛋大的珍珠,想必科西莫三世应该明白路易十四的意思,科隆纳公爵不仅是作为科隆纳公爵,更是作为法兰西国王的儿子来履行这份婚约的。
科西莫三世虽然有点固执,但并不愚蠢,在婚约签订的当天,他将一座位于锡耶纳的城堡作为回礼转给了科隆纳公爵。





我乃路易十四 第两百七十七章 科隆纳公爵的第一次亲征
托斯卡纳大公的长女今年也只有六岁,科隆纳公爵明年成年,两者的年龄差略有点大,但还未到无法接受的地步,不过正式成婚至少要等到女方十二岁——就算是十二岁路易都觉得有点太早了,小卢西大概没问题,但安娜肯定不行,一旦怀孕分娩,母亲和孩子的死亡率都很高,他说要等到伊丽莎白二十岁才容许她嫁到瑞典,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托斯卡纳的安娜的小画像,只在科隆纳公爵的房间里摆了一晚就从画框里取下,卷起来后悄悄地送到巴士底狱去了,巴士底狱那位奇特而又尊贵的囚犯沉默地看了它很久,但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或是发笑,瓦罗.维萨里静静地在门外陪伴了“他”一夜,才回到了凡尔赛宫,有件事情他始终没有和玛利说,那就是国王已经决定了,要让科隆纳公爵在成年的第一天,就亲征亲征加约拉。
加约拉岛的叛乱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那些叛乱者凶狠而又残忍,那些敢于反抗的巫师全被拿去做了城墙基石,立刻表示臣服,或只是单纯地做着自己工作的巫师们被迫戴上了魔法项圈和镣铐,就像是奴隶地那样为他们做事和打仗。
他们现在围攻的,那座依傍峭壁而建的城堡原先并不属于曼奇尼,而是加约拉的巫师们为了保存书籍、宝物与魔法器具砌筑的一座“蜂巢”,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做好了这座堡垒是在万不得已时,退守的上万巫师们可以在里面坚持至少十年的准备,所以区区几百人固守于此并不吃力——虽然他们在遭遇晚间突袭的时候可以说是猝不及防,但作为六大家族的卜凡第巫师反应反应极快,他们甚至没去考虑这是魔法生物暴动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挥魔杖就摧毁了连接着曼奇尼城堡与山峰下的狭窄小道。
反正巫师们来去并不完全依仗双脚。
他们的反应十分正确,巫师们固然能够借助火焰与水流穿梭各处,但这种魔法不但需要强大的魔力与精准的技巧,在施法途中被打断也很危险,可能会造成肢体残缺或是畸形——他们也能够骑着扫帚,飞马以及其他飞行坐骑冲向堡垒,还有那些生着羽翼,能够飞上高空的魔法生物,但曼奇尼城堡里早就安装了巨弩。
这些巨弩都是在路易十四的要求下,玛利.曼奇尼命令巫师们打造的,巫师们一开始相当不以为然,对巫师来说,最值得相信的还是魔法,曼奇尼城堡外围和内部都有一千年前就铭刻于此,古老而又严谨的防御法阵,有巫师定期予以维护与检查——这些人大概不会想到,所有的阵法都有被毁坏和修改的可能。
加涅夫人凭借着凭借着惊人的胆量与睿智,摧毁了曼奇尼城堡的防御法阵,阿涅利、罗卡与加涅三个家族都以为只要面对城堡的滴水兽与骑士石像,他们身体里的魔法会让他们成为城堡强有力的保护者,但他们错了,第一批冲向城堡的反叛巫师遇到的就是犹如骑枪般的巨弩箭。
阿涅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罗卡家族的家长那张惨白的面孔,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插入队伍里,毕竟那是个夜晚,到处一片混乱,也许是因为少年的一点不服气吧,他的坐骑原本就是一匹梦魇,在队伍中虽然有点特殊,但并不罕见,拉起兜帽后,人人只关注自身,谁能想到一个家族的家长竟然会不顾危险,身先士卒呢。
不,应该说,如果没有凡人的武器,他也未必会死,太快了,那些被他们忽略的武器,仿佛就是死神拨动了提琴的琴弦,嗡的一声,他们就看着德龙的魔法生物与他们的战斗巫师掉了下来,就像是成熟到了极点的果实——罗卡家族的家长甚至和另外一个巫师,以及一只巨猫头鹰穿在了一起,他还没落到地上就死了,那根巨弩箭有阿涅利的手腕那么粗,直接折断了少年的胸椎,他大睁着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对曼奇尼城堡发起的第一次攻势并未获得他们想要的战果,或是说,恰恰相反,夜晚的时候还好些,等到太阳升起,他们的巫师看到了遍地乌黑的血迹与狰狞的尸体,他们的心就变得软弱了——若不是加涅夫人当机立断,不但处死了两个想要逃走的巫师,又命令将他们之前拘捕的普通巫师推向城堡,利用他们去消磨城堡的弩箭与魔法,情况会变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他们也是在之后的攻城战中才意识到,他们的先祖将巫师们最后的堡垒建在如此危险而又陡峭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一千年,加约拉岛虽然还有一些小冲突,巫师与巫师的,巫师与教士的,巫师与狼人的,巫师与吸血鬼的,但这些“战争”往往也只涉及到两三个家族,数百人的规模,甚至最近的百年,他们要开战,都会约定在一个地方,有裁判与观众,讲究优雅与公正。
这是他们犯过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当玛利.曼奇尼以一种蛮横疯狂的姿态,先是夺去了曼奇尼家族家长的位置,而后又逐一用离间、收买、威胁或是直接挑战的方式直接毁掉除了曼奇尼之外的家族时,他们就应该意识到,来自表世界的力量已经用另一种形态侵入了里世界。
只希望时犹未晚。
阿涅利正仰头躺在椅子上,以一种绝对不能让麾下的巫师看到的疲惫姿态短暂地休息一会时,门被敲响了。
“阿涅利阁下。”走进来的正是加涅夫人,她在毁掉法阵的时候差点不能全身而退,敌人的魔药伤害到了她的喉咙,以至于她现在说起话来都有些扭曲和沙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说:“我们要尽快夺取堡垒。”
“看来您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阿涅利说,他抬起手掌,擦了擦脸,“法国国王派来了谁?”
“科隆纳公爵。”加涅夫人神情冰冷地说。
“不是玛利.曼奇尼?”阿涅利公爵有些愕然。
“不是她,谁也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加涅夫人说:“我让预言师做了预言——他只能确定玛利.曼奇尼的命星还亮着。”
“您觉得她会突然潜入这里,发起袭击吗?”阿涅利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
“我们不是已经关上了‘门’吗,”加涅夫人说,“她在外面。”
提到钥匙,加涅夫人和阿涅利的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不为别的,就因为罗卡家长的钥匙就没能在他身上找到,不知道是在混战中有人偷走了它,还是罗卡家长把它交给了别人,当然,他们手中也有钥匙,加上德龙与丹特,正是凭借着这三把钥匙,他们以大多数(感谢第三次巫师议会做出的决定)人做出的决议,不但封锁了加约拉岛,还保证了曼奇尼即便有钥匙也进不来。
但罗卡的钥匙是在他们施加了封锁之后消失的。
他们不知道这把钥匙是被藏起来了,还是被送出去了,不,阿涅利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被送出去的,基石有多么可怕他们再清楚也不过,没人能做到!阿涅利这样想着,走了两步:“科隆纳公爵现在在哪里?”
“三天前在蒙彼利埃,昨天在马赛。”加涅夫人打开了密探送来的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看多了这些字母就会自己发生变化。
“真快啊,他带着军队吗?”阿涅利问。
“带着巫师的军队,”加涅夫人说,“据说他们白天的时候在马车里休息,晚上的时候骑着扫帚或是飞马。”
“那些教士呢?”阿涅利问:“他们都去睡觉了吗?他们的警惕心呢?”
加涅夫人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裁判所的大审判长以拉略是路易十四的心腹,科隆纳公爵是路易十四的的头生子,你以为呢?”她看着阿涅利呸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了,阿涅利,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攻下曼奇尼城堡,我们才有和国王谈判的条件。”
“一座巫师的城堡能有这样的价值?”阿涅利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若是那位陛下并不想要彻底地毁灭这里。”加涅夫人环顾四周:“如果他确实想要这里,作为他得到的第一处里世界的领地,他就应该和我们谈判。”
“我,你,还有德龙,”阿涅利说:“还有哪几个巫师能够通过火焰与水流转移?”
“加涅家族还有六个。”加涅夫人说:“连我是七个。”阿涅利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只有七个?梅林,夫人,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算上您,阿涅利家族有十二个人,连上我,德龙呢?他那里能够抽出来更多一些的人吗?”
“只怕不能了,德龙家族以驯养魔法生物起家,他们的巫师没有几个强大到可以施展这个法术的,”加涅夫人说:“我们只能竭尽全力,每个人。”
“看来确实如此。”阿涅利不再多话,他走出去召集了罗卡与阿涅利家族的巫师,等到德龙与加涅家族的巫师赶来,也只有三十个巫师左右,而且能够成功地施展法术是一回事,在凝固身形的时候不会被打断又是另一回事。
加涅夫人一挥魔杖,一张简略的城堡内部架构图纸在空中打开,每个人都努力地记忆着:“我会落在这里,”加涅夫人说:“阿涅利阁下落在这里,”她一点就是一团火光在虚拟的地图上燃起,“德龙先生,您在这里,还有您,您和您……”她又做了一个手势,火焰从团到线,就像是融化的蜡油那样向着四面八方流去,“我只能给出大概的位置,不过这也无关紧要,您不需要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那里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只要记得这点就够了。”
“我们抵达目的地后呢?”一个巫师问道:“夫人,我们是否应该去帮助别人?”
“你们沿着走来的路重新走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地方可疑的地方。阁下?”她对阿涅利说道。
阿涅利身后的巫师抬过来了几个箱子,里面是阿涅利家族一千年来的珍藏,现在已经不是惋惜的时候了,巫师们相互看了一眼,就将自己迅速地武装起来。
————
“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维萨里问。
“我能够猜到,”科隆纳公爵说:“别忘记,先生,我也是和我的父亲一起上过战场的。”
“或许我们可以等到他们攻占了曼奇尼城堡之后才进入加约拉岛。”沃邦说道,他才离开荷兰没多久,国王本来想让他在凡尔赛好好休息一阵子,但这位将军——是的,他现在已经是将军了,很显然的,泥浆和硝烟才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他问国王还有没有什么仗要打,路易迟疑了一阵子,就颇为大胆地把他派到了科隆纳公爵身边。
一来是因为科隆纳公爵之前虽然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却只是一个旁观者,有个老练的军官在一边指导是最好的;二来,是因为他在佛兰德尔的战争中,启用了不少巫师和女巫,对于如沃邦、蒂雷纳子爵与卢瓦斯侯爵这样的上层军官,里世界已经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了,以后他要以加约拉岛为基地,对那不勒斯展开攻势,到时候难道还要让加约拉岛的巫师去打仗吗?
无论如何,巫师都是无法与凡人相比的。
“恐怕不能,”科隆纳公爵说:“先生,里面也有我的士兵啊,就和父亲那样,我不会放弃那些勇敢坚强的人。”他笑了笑:“虽然我知道您的用意。”
要攻下一座堡垒,除了强攻之外,长时间围困也是一个好办法,尤其是在一座岛屿上——如果他们在对方攻占城堡前开战,那么一定会有损失,但若是等到对方进入城堡,那么只要等待就行了——沃邦看了地图,曼奇尼城堡的位置并不会影响到他之后需要完成的工程。
“去开门吧,维萨里。”科隆纳公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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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第两百七十八章 里世界的战争
瓦罗.维萨里走了过去,心情复杂,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进入基石之墙,事实证明他错了,今天他甚至握着只有七位家族族长才能拥有的“钥匙”——普通巫师们出入的钥匙都是它的复制品,而他身后则是一支可怕的军队——说来可笑,虽然加约拉岛的大家族施行的是宽松的议会与长老院制度,但从曼奇尼开始,每个大家族都希望能够有一支自己的军队,只是一直没能成功,有内部的倾轧,也有外来的压力。
没想到加约拉岛的第一支军队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科隆纳公爵的头衔虽然来自于表世界,但巫师若有贵族头衔几乎都是如此,因为巫师从来没有自己的国家——而那些大家族的的家长们大概没想到,路易十四大手笔地雇佣年轻巫师的行为,事实上是在架空他们手中的权势——当然,就算是当初有人这么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或是依然会在利益面前犹豫,毕竟那些前往加来和巴黎的巫师,他们只能拿到一小部分的佣金,大家族要从中拿走三分之二或是更多。
骤然涌入的资产让加约拉岛的大家族们就像是一支快要枯萎的花儿那样重新得到了滋养,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水,可以是生命的源头,也可以是流动的丧钟,仅仅十来年,在人们毫无察觉的时候,加约拉岛就成了一座死城,年轻的巫师们不再回到这里,不愿继续供养那些曾经主宰他们命运的人,他们想要的东西,国王都会给他们。
加涅,阿涅利、罗卡或是德龙家族的家长,或许正是因为察觉到这点才决定孤注一掷的。
在打开基石之墙前,维萨里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军队,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科隆纳公爵今年十四岁,簇拥着他的巫师有不少甚至是在加来长大的,他们对那些大家族没有好感,也没有畏惧之心,反而跃跃欲试——路易十四的军衔制度一样在这支特殊的军队中施行,这些不曾接受巫师们的教育,而是如凡人一般接受传统教育的年轻人们,只会将那些看似不可一世的人物视作自己用来换取功勋的筹码。
哎呀,维萨里转过身去的时候,已经面露微笑,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说……曾经不可一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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