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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圣克卢城堡位于塞纳河上游,距离卢浮宫不过一两法里,即便如此,王太后与国王依然坚持让亨利埃塔公主和她的女儿住在卢浮宫,谁都知道,国王和王太后爱屋及乌,将对王弟菲利普的爱延伸到了他的女儿身上,路易低头不语,房间里顿时陷入沉默,当然,对近亲婚姻的危害依然茫然无知的欧罗巴人不会明白国王的顾虑,对他们来说,这确实是件是件好事——西班牙曾经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帝国,之前,法国连续两任的王后人选依然出自西班牙,而现在,西班牙的国王甚至必须屈就一个公爵的女儿,就像是英国国王也必须向法国国王行礼,法国的大使有权走在别国大使的前面等等诸多虚荣的名头,不由得令他们暗中欢欣鼓舞。

    而路易想的完全是另一些事情,对于法国来说,无论是西班牙,还是英国,或是神圣罗马帝国……又或是荷兰,正如人们所说,最好的敌人是死去的敌人,而他要说,最好的敌国是混乱和衰弱的敌国,但在西班牙这方面,他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毕竟西班牙紧紧连接着神圣罗马帝国,而且柯尔没猜错,国王之所以在最窘迫的情况下也没追究那笔莫名其妙就不见了的嫁妆,依然是出于对继承权的考虑——即便是君王的婚姻,在此时的欧罗巴也如同某种交易一般,一方违背契约,另外一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追索自己的权力。

    现在看起来,奥利地的玛利亚虽然度过了一段痛苦的婚姻生活,但她在政治上的敏感度显然超过了法国的王太后,她提出的条件是法国人无法拒绝的,比唐璜公爵的口头支票更可信,也更有吸引力。

    唯一需要担忧的就是卡洛斯二世的身体状况,法国人固然愿意看到一个愚蠢的废物坐在西班牙的王座上,但他一旦与奥尔良公爵之女成婚,那么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法西盟约的见证人,一旦夭亡,两国之间的拉锯战不但要重新开始,奥尔良公爵的小郡主也就变成了人质,如果国王或是大臣不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等待着这位小郡主的可能就只有一处荒凉的修道院。

    “即便议婚,也要等到五六年之后了。”路易最后说:“告诉西班牙的王太后陛下,我很愿意达成这门婚事,但不是现在,即便只是订婚——我想她也会愿意的。”

    大臣们了然的对视,没错,别以为只有法国人想要拖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局势总是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一年之后法国或是西班牙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西班牙的王太后只是因为唐璜公爵的咄咄逼人而心烦意乱,不得不做出退让,两三年后这个婚约会不会被重新提起,还是要看两国的情况,以及……那位卡洛斯二世陛下的身体状况——虽然路易可以为了国家牺牲,王弟菲利普也是如此,但路易觉得,他大概还做不出将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女嫁给一个将死之人的事儿来。

    这一番讨论之后,国王下午的工作时间也到了尾声,国王率先起身,走向大门,大臣们紧随其后鱼贯而出,有时候国王会指定一两个幸运儿留下,多半会与下午或是前一天的重要事务有关,他们还会再谈论一会明天的工作,然后视当天的情况,国王会邀请他们共进晚餐,这是一种鼓励与褒奖,只是这样的机会很少,在奥尔良公爵从洛林回到巴黎的时候,这种殊荣必然是属于他的。

    今天国王谁也没留下,他径直去了王太后居住的西翼,亨利埃塔公主和她的女儿也在那里,为了避免一些不堪的流言,国王很少亲自去见亨利埃塔公主,这个曾经有意于自己,或说法国国王的人,不过今天他们既然讨论到了奥尔良公爵之女的事情,国王就要亲自去和公爵夫人谈一谈——宫廷里的每堵墙都有耳朵,每座雕塑都会说话,他不说,那么第二天的流言蜚语准会让这个母亲发疯。

    王太子路易是最先跑出来迎接国王的,正如米莱狄所说,小路易继承了哈布斯堡的黑发,但从面部轮廓和眉眼来看,他与路易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曾经让路易感到担忧的,哈布斯堡的大下巴没有在这个孩子身上显露端倪,他的下巴圆润小巧,十分可爱——在三岁前,他还总是穿着缀满类似的小裙子,不过从他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后,路易就为他举行了“吊裤礼”,所以现在他打扮的就像是一个小骑士。

    王太后脚边的跪凳上乖乖坐着的从王太子路易变成了奥尔良公爵的女儿,他们的小郡主,一干贵女全都围拢在她身边,一看到国王进来,她们就立即低头屈膝行礼,房间里顿时铺开了绸缎与丝绒的浪潮,比起几年前,国王所能看到的颜色愈发明艳和多样——现在曼奇尼家族提供的巫师几乎全都在为国王做事,而其中的一大部分都是在炼制和配置国王所需要的染料,在无法规模化生产之前,染料的价格比起后世还是相当昂贵,一些譬如皇家蓝或是螺贝紫的颜色依然需要以黄金来计价,不过能够簇拥在王太后身边的人,就不会囊中羞涩。

    国王甚至看见了粉色的丝绒,这种粉色明亮而娇艳,而且很看巫师的运气——一些太过黑手的巫师就算对魔药有着深刻的研究,手法娴熟,一百次里也很难调出一次,而且就算这次成功了,下次也很难说——他发现那正是亨利埃塔公主,因为奥尔良公爵就在洛林,而为了保证染料的秘密不出差错,这件事情国王交托给了弟弟,也许有人要问,洛林和阿尔萨斯并不宁静,若是有人着意破坏或是揭破如何是好……但这就是国王将他们放在洛林的原因,除了洛林多山地和森林之外,就是洛林和阿尔萨斯的人们很清楚,他们对于法国的国王来说,与巴黎或是奥尔良,又或是里昂的人都是不同的,如果一定要说,他们大概与布列塔尼或是普罗旺斯人类似,所以在洛林与阿尔萨斯执行半军管反而要比在其他地方更能被当地的民众接受。

    他们不就之前还是西班牙人呢,法国人来了之后也不断地有暴动和逃亡的事情发生,既然如此,他们被更严厉的对待,也是有情可原。

    在王太后的示意下,贵女们陆续退下,奥尔良公爵夫人要牵着自己的女儿离开的时候,被国王的视线阻止了,“带着你的小妹妹去玩。”路易对王太子说。

    两个孩子出去之后,路易才对奥尔良公爵夫人说了卢森堡公爵带来的消息,公爵夫人的神色很不好看,她握住椅子的扶手,像是要从中汲取勇气——会有很多人期待这门婚事,但她也很清楚,卡洛斯二世的身边,不是西班牙的唐璜,就是奥地利的玛利亚.安娜,而这两个国家都是法国的敌人,小郡主将来要面对的,可能比王太后安妮与王后特蕾莎遇到的情况还要复杂和糟糕。

    “别太担心了,”国王和缓地说:“我向你保证,亲爱的弟妹,如果您不愿意,这门婚事我是不会点头的。”

    奥尔良公爵夫人只是艰难地笑了笑,她不是不相信路易,但只怕到时候她也说不出不愿意的话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三年后(5)
    今天没写完,明早更替,抱歉。

    ————

    修女院是贵族女儿接受教育的场所。在中世纪的西欧,教会垄断着教育,修道院是保存和传播知识的中心。789年查理大帝制定的《告诫公众》中规定,每所修道院都要附设学校并备有教科书[10](p.76)。所以进入修女院是贵族女孩接受良好教育的明智选择。她们在那里不但可以获得阅读和写作能力,学习古代教父著作和古典文学作品,接受绘画和音乐的艺术熏陶,而且还可以学到贵族妇女必须掌握的上流社会社交礼节。所以修女院的教育功能对贵族女儿的吸引力相当强。12世纪著名的巴黎妇女海萝丽丝早年就是在修女院接受教育的。但是如果贵族女孩只受修道院教育功能的吸引,她们是不会真正出家修行的。中世纪早期的维里希修女院就是很好的例证。该院由当地一对伯爵夫妇为其女阿德海德而建,并让她担任院长,因为主要是为了接受教育,所以阿德海德既无须发愿守神贫,也不用宣誓终生保持贞洁,而且在她的修女服里面就穿着质地柔软的长裙。这样的修道院更像是贵族女子学校,是贵族女儿们学习的场所[2](p.157)。

    贵族童贞女进入修女院还有许多其他原因。例如,如果父母认为自己的残疾孩子是难以承受的负担,那么他们就可能选择修道院作为解决办法;不想出嫁或找不到合适婚姻的女孩也会把进入修道院作为选择。

    妻子

    妻子是受丈夫合法保护的人,因此修道必须经丈夫同意。研究表明,中世纪修道院里有许多修女是贵族妻子。例如在普瓦图的蒙瓦弗斯(Movafazais)修女院的8个令状中,记录了从1140至1205年约有42位妇女进入该院,其中至少有15人已婚[6](p.100)。作为妻子而选择修道,意味着要脱离世俗的婚姻生活,这是否说明这位妻子是积极主动地选择了宗教生活?肯定有些妻子的确是出于信仰而修道,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她们离家修道是由于下列原因:

    第一,丈夫遗弃妻子。其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妻子不能生育男性继承人。中世纪西欧的贵族家族非常注重世袭财产的保持和扩大,所以推行长子继承制,希望由长子继承全部财产,从而保持家族世袭财产的完整。如果妻子生育的全是女儿,财产将由女儿们分割,女儿出嫁就会把财产带入其他家族,这种情况是任何贵族家族都绝不愿看到的。所以为了财产的完整和扩大,丈夫就要弃妻再婚,也有许多不能生育男孩的妻子主动出局。这些弃妇一般都选择修道院作为归宿。二是丈夫移情别恋。西欧中世纪社会与中国古代不同,中国古代上层社会曾经盛行一夫多妻,而中世纪西欧的基督教会宣扬一夫一妻制。贵族丈夫如果另有情人并打算与之结为夫妻,那就只能想办法抛弃妻子,让她进入修道院便是很好的选择。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对外公开自己的企图,而是赞扬妻子贞洁的理想。虽然教会法规定,如果妻子进入修道院,丈夫不能再行婚娶。但事实并非如此。例如8世纪,塞勃格罗斯里亚(Theutberga Lotharingia)的罗退尔二世的妻子不能生子,他又有了新欢,他先与妻子离婚,然后把她囚禁在修女院,这样就排除了与其新欢沃尔德拉结为夫妻的障碍[9](p.281)。此外,如果妻子不能怀孕或不再有**,丈夫也可能把这些“不想要”的妻子强行送入修道院

    第二,妻子逃避婚姻。在中世纪的西欧,婚姻经常被作为交易手段,无论男女,其婚姻通常都要考虑家族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女性的婚姻全是由家族安排,且有领主和国王参与,当事人反而没有任何权利。因此,为数不少的女性不得不接受“强迫的婚姻”。这会给女性带来巨大的心理痛苦,再加上婚后对生育的恐惧,对丈夫外遇的忧心,对贵族家庭内部斗争的厌烦等等,导致许多贵族妻子戴上了修女面纱。例如,一位名叫梅哈德(Mayheude)的贵族夫人,经丈夫同意,把位于拉罗歇尔的房子赠予诺特-戴姆(Notre-Dame)修道院,同时她自己接受修道院的生活方式。她宣称这样做是为了灵魂的拯救,但她同时承认,这样做也是为了摆脱不堪忍受的婚姻[4](p.32)。

    第三,选择养老场所。在中世纪的西欧,很多年老的贵族妻子喜欢把神圣的修道院作为养老场所。修道院安逸、幽静、舒适的环境对她们很有吸引力;而且在这里她们可以与家族成员,尤其是自己的姐妹、女儿生活在一起;在修道院,她们可以通过余生的祈祷,为自己和家人的灵魂得救增添机会;而且死后可以安葬在修道院,通过后人的祈祷使灵魂永远得救。一般情况下,她们进入自己家族创立和捐建的修道院,或是自己早年捐助过的修道院。例如11世纪30年代,子爵乔斯林和妻子艾美琳(Emmeline)在鲁昂地区为本尼狄克修士建立了圣凯瑟林修道院,为修女建立了圣阿曼特修女院,并分别给予丰厚捐赠。到两人晚年时,便各自进入修道院生活[6](pp.38~39)。

    第四,妻子追随过宗教生活的丈夫。中世纪的修士和教士中许多是已婚男性。基督教会改革后,实行不婚制,要求教士独身,修道院亦要求修士放弃婚姻。教会和修道院的规定致使那些放弃了婚姻的教士和修士的妻子也不得不进入修道院修行。她们之中不乏受到丈夫影响,满怀宗教热情而自愿修行者;但多数情况是,丈夫为了自己的伟大理想和光辉前程,劝导、要求或强迫妻子修行。海萝丽斯就曾在丈夫阿贝拉尔的要求下两次进入阿根杜修道院,但是她说这绝非出于对上帝的爱和她本人的意愿,而是阿贝拉尔的命令使她带上了修女面纱!与做修女相比,她更愿做阿贝拉尔的娼妓和陪睡者。

    3、寡妇

    “寡妇”一词英文为widow,来自拉丁语vidua,意即“被剥夺”[11](p.25)。从词源即可理解,“寡妇”的意义不是私人的或表示感情的,而是社会性的;成为“寡妇”不仅意味着失去丈夫,同时也意味着被剥夺了法律代言人、经济手段和社会地位。在中世纪的西欧,男子失去配偶后仍然能够控制他的经济,维持他的法律地位和社会地位[11](p.26),仍然能够照原样生活。妇女就不同了,当她们面临“被剥夺”的境遇时,通常只能选择住进修道院。

    首先,是为了摆脱家族亲属和领主对其财产的索求。在中世纪的西欧,寡妇阶段通常被认为是贵族妇女最有势力的时期,不仅因为这时她开始得到法律自治的机会,而且因为她可以拥有大量财产。她们拥有的财产主要是晨婚礼金(dos)和嫁妆(dowry)。晨婚礼金是新婚翌晨丈夫指定由妻子继承的财产。在某种程度上,她保留这份财产就是为了日后寡居时享用。妻子结婚次数越多,这笔财产的数量也越多[12](p.161)。嫁妆是结婚时娘家指定给新娘的财产。此外,妻子还可能多寡不等地获得一些遗产。总之,作为继承人,贵族寡妇会得到大量财产,包括耕地、房屋、储藏室、庄园、磨房等。中世纪很多教会著作和律法都涉及到寡妇的财产处置问题。如8世纪比德的《英国教会史》中记载,如妻子改嫁,则所继承的土地应归还丈夫家族。11世纪克努特法俗人之律第73,73a条规定:寡妇守寡不满一年改嫁,则从前夫所得财产及晨婚礼金被没收,土地及其他财产均由(前夫)最近的族人继承[13](pp.40~41)。然而,即使寡妇不改嫁,他人对其财产仍会产生觊觎之心,亲属或领主骗取寡妇财产的事件时有发生,他们最常用的计谋就是建议寡妇再婚。例如,12世纪时克莱蒙特的封臣埃夫拉尔的妻子成为寡妇之后,埃夫拉尔的继母就是采取建议她再婚的方式,企图占有她的财产[6](p.99)。但是如果寡妇捐赠财产进入修道院,便可以摆脱这些觊觎者。如果她们创立一所修道院并自任院长,那就不仅可以亲自管理继承来的财产,还能收到大量财产捐赠。

    其次,是为了保证长子之外的孩子的继承权不受侵犯。丈夫逝世后可能留下一群孩子,其中可能有些尚未成年,甚至还有婴儿。长子无须寡妇操心,上一级领主自会对其实行监护;即使由母亲监护,最终控制权仍然掌握在上一级领主手中,婚姻权也由他行使或出售;所以寡妇很少操心长子的抚养问题。但是其他孩子必须由她抚养。如果寡妇再婚,后夫很可能侵占其财产,使其他孩子的继承权得不到保障。许多丈夫生前即对此表示担心,并且提前有所安排。例如1442年,吉伯特-雷尼爵士将其所有动产赠给妻子玛格丽特,但是规定“我死后,她必须宣誓贞洁,否则她只继承其中的1/3”[14](p.49)。他并不打算阻止妻子再婚,而是一心维护自己孩子的继承权不受侵犯。所以,寡妇进入修女院经常是为了保护长子之外其他孩子的继承权。

    再次,是响应基督教对寡妇贞洁的宣传。在中世纪的西欧,贞洁的寡妇生活被认为是仅次于童贞的理想,是一种“第二童贞”。这种观念受到基督教会的大力宣传和赞扬,早期教父吉罗姆和安布罗斯等就极力推崇不受再婚诱惑的寡妇。基督教认为,贞洁的寡妇有特殊的祈祷力量,寡妇越贞洁越有人请她祈祷,而实现贞洁理想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修道院修行。教会就是利用这种精神控制方式,使自己最终成为贵族寡妇财产的受益者。例如墨洛温王朝时期,为逃脱国王为寡妇里科蒂德(Rictrude)安排的再婚计划,高卢主教旺帮助她进入修道院[15](p.43)。而且,贞洁的寡妇进入修道院也会为修道院带来更多的财产捐赠,无论是教会还是寡妇本人都能受益。因此,动员寡妇进入修道院也经常是教会聚敛财富的一种手段,在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英国、中世纪时期的意大利南部、中世纪晚期的佛罗伦萨和16世纪的西班牙,都可以为此找到例证[16](p.20)。

    最后,有些贵族寡妇是为寻求一个安全的住所。在中世纪的西欧,某些法律规定了寡妇的住所问题。例如在苏塞克斯,当地法律允许寡妇在家中继续居住。而在普通法下,无论寡妇拥有多少土地财产,只允许她在居所住40天,40天后必须离开[17](p.91)。因此她们必须另寻安全居所,而修道院通常是她们理想的安全所在。住在修道院不仅可以躲避财产觊觎者和求婚者,而且像进入修道院的贵族妻子一样,她们可以把这个安全住所当作度过余生的养老之地。

    最后,有些贵族寡妇是为寻求一个安全的住所。在中世纪的西欧,某些法律规定了寡妇的住所问题。例如在苏塞克斯,当地法律允许寡妇在家中继续居住。而在普通法下,无论寡妇拥有多少土地财产,只允许她在居所住40天,40天后必须离开[17](p.91)。因此她们必须另寻安全居所,而修道院通常是她们理想的安全所在。住在修道院不仅可以躲避财产觊觎者和求婚者,而且像进入修道院的贵族妻子一样,她们可以把这个安全住所当作度过余生的养老之地。

    最后,有些贵族寡妇是为寻求一个安全的住所。在中世纪的西欧,某些法律规定了寡妇的住所问题。例如在苏塞克斯,当地法律允许寡妇在家中继续居住。而在普通法下,无论寡妇拥有多少土地财产,只允许她在居所住40天,40天后必须离开[17](p.91)。因此她们必须另寻安全居所,而修道院通常是她们理想的安全所在。住在修道院不仅可以躲避财产觊觎者和求婚者,而且像进入修道院的贵族妻子一样,她们可以把这个安全住所当作度过余生的养老之地。



第一百五十章 黑死病
    以拉略的法术再一次覆盖上来,然后国王感觉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擦过脸颊,猫仔跳到他的肩膀上,舔着他的脸。

    国王闭上眼睛,竭力控制自己:“什么瘟疫?”这次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黑死病。”

    国王的胸膛顿时猛烈地翻滚起来,他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一阵天昏地暗:“奥尔良公爵……”天主啊,他第一次如此虔诚的祈祷,请保佑他,保佑菲利普,希望他在外面,无论是为了什么……哪怕是被叛军抓住了也行,但事与愿违——他听到以拉略无情地说:“奥尔良公爵正在南锡城内。”

    国王终于无法控制地呕吐了出来,他晚上一向吃得很少,这次也不例外,他的胃里没有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但巨大的精神压力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那样压着他,以拉略还想要施放法术,却被国王阻止了:“我很快就好,”他说,然后随手拉出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小瓶酒喝了一口:“……这就行了,”他微微喘息着说,作为国王,作为兄长,他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平静与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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