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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哈,看来你也知道,格瑞纳达这个国家的恶名就算是最为偏僻的穷乡僻壤也在流传,他们有着这个位面最大的黑市,里面无所不卖也无所不买,满手血腥的红袍术士行走在大街小巷——不用鉴别,据说这些术士排成一列,你挨个儿砍下他们的脑袋都免不了有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而格瑞纳达的王室成员与那些有爵位的人身上都流着邪恶的巨龙的血,当然,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你是不会对女性和孩子无礼的,但如果你被一个还不到你腰部的萝莉打成了二哈,你也不要太过惊讶,巨龙的血总是有此特效。

    嗯,什么是二哈?这不重要,不过你真的想要去屠龙吗?屠龙当然是件值得被吟游诗人们写进诗篇四处传唱的好事儿,而且邪恶的巨龙本身就是一件极具价值的珍藏,看看那些有价无市的材料编号……遑论它们的私库,就像女人们的衣橱里总是少了一件衣服,巨龙的私库里总是少了一只王冠或是少了一柄权杖,又或是少了一枚金币——问题是你真的要现在去?在你连有着八分之一巨龙血脉的萝莉都无法应付的当下?

    让我们来略微降低一下难度吧。

    从格瑞纳达最大的港口出发,向西行进三天你就能看到亚速尔岛,一个混乱之地,每个酒馆都挤满了海盗,如果将他们的悬赏额度化作金币可以铺满整个岛屿,重要的是他们之中只有很少几个才是就连巨龙也不愿意去招惹的高阶盗贼或是施法者,或者是灰袍乃至巫妖——啊哈,说到这个你的眼睛就在闪闪发亮,对啦,几乎每个勇士都希望自己能够去摧毁一个巫妖的命匣。在暖融融的小酒馆里,如果一个勇士宣称自己斩下了一个盗贼首领的头,他会获得赞誉与挑战,但如果一个勇士说他曾亲手将一个巫妖的命匣敲得粉碎,那么除了崇敬之外他还能获得一枚“退避三舍”的荣耀光环——嗯,毕竟前者还是在和人作战。

    七十七群岛正在等待着你,孩子,你的光辉终将击破笼罩在黑海海面上的迷雾!!!

    哦,别介意,这句话听起来确实有点像是罗萨达与泰尔神殿招募圣骑士与白袍的招贴口号,不过我还是改了几个字,譬如把罗萨达或是泰尔改成了你,不管怎么说,那个挥着宽剑与数之不尽的骷髅作战的毕竟不是他们,而且这样听起来像能令人热血沸腾?不是吗,请相信我不是有意亵渎神祗的,虽然他们都是些——哔哔,哔哔,哔哔……

    有人说七十七群岛的每块礁石上都站着一个巫妖,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夸张了——而且巫妖们都很宅,也很忙,他们才不会没事儿就站在礁石上吹海风呢,虽然他们之中确实有几个很喜欢突然打开他们的袍子让不知内情的人一览其中的骨头架子,从而猛地吓人一跳,不过这都是刚成为不死者的小家伙们才会干的事儿,而且这件事情在七十七群岛已经被列法禁止了,因为这看上太像是人类风衣痴汉所作出的下流举动了,是的,巫妖都是邪恶的,但邪恶不意味着低俗,尤其是你的导师绝对不想看到你的通缉卷轴上的罪名里居然还有猥亵人类幼儿一列——听说新进巫妖的指导手册上最低一档是五百人以上的村庄,还得是定居人口而非流动人口?

    哦,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会影响到你的……嗯,战意,那么我们还是谈谈其他地方咯……

    是的,我们只剩下东方了,你要去瑟里斯吗?不过我听说瑟里斯人虽然温和但不太喜欢外来人——真有意思,他们有自己的神祗、自己的神殿、自己的盗贼工会,自己的法师,自己的战士,他们敬重他们的祖先与传统,思想如同铜墙铁壁,不容许一星半点与之相勃逆的行为,就算是你所行的是善事,那么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他们礼貌地送出他们的国家。

    好极了,你不想去瑟里斯,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不过你还是准备往东走……喔噢,(在这里他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我明白了——看来从一开始你就决定了,你的目标是那一位——you ……know……who。

    ——一直在滔滔不绝的家伙拍了拍手,闭上了嘴,被他叨叨了一整晚的骑士突然就觉得耳边一静,那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并值得向他的神祗祈祷一番以表感激——人们常说,失去方知珍贵,今天他才总算是真正地领会到了其中的切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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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负宽剑的骑士离开他为了避雨而暂时停留的小酒馆时,后面跟上了一个小法师。

    这个小倒不是说他的年龄,或是外貌。他看上去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眼角和唇边都还未出现严厉的细纹,眼睛更是如同一个孩子般的闪闪发亮——骑士之所以说他是个小法师,因为他怀疑后者离开他的导师没多久,至少短暂的还没让法师集聚起足以装备与妆扮自己的金币——他没有法杖,也没有缀着魔法宝石的长袍,手指和脖子上也没有悬挂着符文印章的戒指与项链,他甚至没有卷轴带与药水带,只在腰间悬挂了一只次元袋,他的长袍在他刚进入酒馆的时候吓了很多人一跳,因为它在灯光下像是灰色的,但他们很快就发现那只是一件洗的有点褪色的黑袍,而且这个法师脸上还有皮肤,手掌带着温度,甚至不介意给几个村民们表演戏法来换取麦酒和面包——不会有死灵法师或是巫妖这么干的,那着实有**份。

    在那么多人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骑士,然后毫不介意地用微笑与一支魔法凝结的水晶花向一个女半身人换来了骑士旁边的位置。

    接下里你可以说是命运的邂逅也可以说是捉弄,反正他们在一起了,谢谢,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对那位知道多少?”骑士走在前面,雨停了,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投射下来,在他的皮甲上形成闪亮的斑点,他的马排在第二位,不断地拽过路边的嫩枝条来吃,雪白的马尾优哉游哉地甩动着赶走群聚在它屁股后面的蚊蝇,走在它后面的法师屈着手指施放了一个法术,一股微风吹过它们,将虫子吹的无影无踪。

    “不太多。”法师耸耸肩:“一个强大的法师,一个巫妖,有一个弟子。”

    “我以为你们施法者总该知道的多些。”

    “他的法师塔可没建立在任何一块大陆上。”法师说:“他在一个全新的岛屿上建造了他的塔,那个岛屿是在一百多年前才升上海面的,你知道它的名字吗?”他咕哝了一个单词,听起来非常优美,如同歌唱,只是骑士完全不懂它的意思,幸好法师紧跟着就给出了解释:“精灵语,意为神祗的恩赐,我说,这可真是有点讽刺。”

    “但没人反对。”

    “巨龙与魔鬼也会因为听见他的名字而颤抖,这样的施法者可不多。”法师说,一边奋力挣脱一段带刺藤条的拉扯。

    “有传闻说,他曾为魔鬼效力。”

    “他是个巫妖,”法师说:“导师还是个半巫妖,那不是很正常吗?”

    “也许你说得对。”骑士说:“但我还听说他曾是个赎罪巫妖。”

    “赎罪巫妖?”法师说。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如果一个巫妖在不存私念的情况下拯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就能得到一个机会——他可以重新作为一个生者在世间行走,清赎自己之前犯下的罪过……”

    “那恐怕很难。”

    “漫长而艰险。”

    “那么最后呢,如果他能完成……赎罪?”

    “嗯,作为一个良善之人……安详地死去?”

    这下子可轮到法师有点目瞪口呆了:“老天,这算是什么奖励?”

    骑士做了个鬼脸:“我也这么认为。”

    法师哈哈大笑:“你肯定不是罗萨达或是泰尔的追随者。”

    “当然不是,我只追随我自己。”骑士说。

    “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但比起其他巫妖,他确实算不得最坏。”暴雨后林间的小径就像是一条狭窄的沼泽,法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努力不去想那些渗入皮靴里的水都曾经浸泡过什么玩意儿,是的,法师施法的时候有时甚至需要吞下一只活蜘蛛,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不爱干净对不对。

    骑士瞥了一眼法师的皮靴,那双靴子看的出质地优良,但已经被穿着很久了。

    “当然,如果他真是善良的,”骑士说:“那么他早就不复存在了——鉴于他被那么多人记挂着。”

    “不是人,”法师气喘吁吁地说:“大部分都是神祗。”

    “难道后者要比前者更好些吗?”骑士反驳道。

    法师微妙地啧了一声:“那么你打算去哪儿干什么?举着你的长枪去挑战他的风车吗?”

    这或许是个梗,但骑士不是很明白,所以他只回答了前半个问句:“我需要魔鬼手指。”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我的一个朋友需要它来拯救自己的性命。”

    “现在大陆上已经没有魔鬼手指了,”法师惋惜地说:“但你确定那座岛屿上有?他和精灵的关系很好,不太会容许这种菌类流通到外面。”

    “我没想经过他的允许。”骑士毫不羞惭地说:“他好像已经离开他的岛了,而他的弟子很少会出现在森林里。”

    “你想盗窃。”

    “不,”骑士说:“我会留下双倍等值的宝石。”他微笑着说:“你看,我不是一个盗贼。”




第一百五十九章 伦敦的黑死病(2)
    一定要说的话,罗马教会对法国国王与英国国王都没有什么好感可言,前者曾经在腓力四世时期攻打与劫掠罗马,绑架当时的圣父并且囚禁了他好一段时间,之后又将教会前往阿维尼翁,把持教会近百年,之后还造成了三教皇的滑稽场面,而后者,在亨利八世的时候进行了教会改革,直白点说,在一系列国王主导支持的议会法案背后,是国王对教会的不恭敬与妄尊自大,虽然人们都说,那是亨利八世为了保证自己能够有着一个合法正统的继承人而不得已为之,但只要略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亨利八世当时此举更多的依然是老调重弹,也就是王权与教权的战争。

    在英国的至尊法案中这样规定,英国不再每年向罗马教会的教宗送上不菲的年金,英国国王,也就是国教的教宗,有权利指定教会法律与规定,任命主教,取得最高司法权,当然,主教与教士们对教会的奉献也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国王手中,不仅如此,当时的教堂与修道院所拥有的大笔资产与土地,也理所当然地被亨利八世纳入了自己的腰包,所以说,在后世的人们津津乐道于国王的风流韵事的时候,这些玫瑰色的烟雾后面却是庸俗不堪的钱财与权力之争。

    所以这次法国国王路易听说,伦敦也爆发了黑死病后,并不觉得惊讶,既然教会敢于对法国这么做,对几乎彻底摆脱了他们控制的英国当然也可以这么做,只是他不知道查理二世会如何处理,这位年轻的君王比路易当初的处境更糟糕,就算路易小时候朝政都被马扎然主教控制着,但即便马扎然主教最后没有让出手中的权力,国王所要面对的敌人也只有一个,而查理二世要面对的敌人遍布整个上议院,虽然说,上议院中的保王党占据了一半人数,但如乔治.蒙克,阿马尔比尔公爵这样,又希望君主能够结束英国的混乱局面,又希望君主能够作为一个傀儡安安静静地待在宫殿中的并不在少数,更不用说,依然有些人认为君主制不应继续在英格兰生存下去——查理二世就像是陷在泥沼里的人,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气力。

    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不少擎肘,路易时常会想,如果他是查理二世,他应该如何夺回权利——他也许会将视线转向下议院——查理二世或许也在这么做,因为他在民众间的名声反而要好于他在贵族中的,但传统上,英国国王甚至不能出现在下议院——但要争取贵族们的支持,太难了,路易很清楚,像是这样的人,你很难用空洞的许诺或是浮夸的名号来获得实际的利益。

    不过教会的愚蠢行为,可能是查理二世的一个机会,英国的国教已经成立了上百年,议院和军队中更是有大批的新教徒,他们是不承认教皇与罗马教会的,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卷土重来,所以在这场浩劫中,他们倒是会与查理二世站在同一立场,只是英国国内依然有不少虔诚的天主教徒,据说一些小册子已经开始在伦敦四处传递,流言比瘟疫扩散的更快,人心惶惶——这是否是上帝对英格兰的惩戒?

    尤其令人担心的是,法国的黑死病疫情最少不是出现在巴黎以及周边地区,而是在洛林与阿尔萨斯,虽然洛林距离巴黎不远,但在奥尔良公爵的疯狂镇压下,巴黎与死亡之间确实有着一座坚固不可动摇的铁墙,但英国的疫情出现在伦敦,这个国家的都城,“约克公爵不会如菲利普那样去做吧。”路易半开玩笑地对达达尼昂伯爵说,约克公爵正是查理二世的弟弟,早年在敦刻尔克战役中,他曾经与西班牙人一起与英法联军作战,不过他是一个机敏的人,一察觉势头不对,就立刻跳上船逃走了,所以在俘虏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怎么可能。”达达尼昂伯爵摇头说,伦敦现在约有六十万人定居,有二十万到三十万的流动人口,即便瘟疫爆发,从英国国王开始,有权势钱财的人都纷纷从伦敦迁移到牛津或是附近的乡下,但仍然有几十万人没有离开,哪怕被粉笔画上十字符号的房子越来越多,但总有些蠢人,视自己的房屋、菲薄的财产或是工作重于自己与家人的性命。

    而且火从来就不是能够被人类控制的地方,伦敦又与阿尔萨斯与洛林不同,后两者地广人少,城镇与村庄之间的距离都相当可观,伦敦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就如巴黎一般,人们以居住在都城为荣,很少会愿意搬离,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房屋也如巴黎红孩子集市旁边的居住区域那样密集并且破败,建筑材料更是以破烂的木材为主,好吧,就算这些人并不值得贵人们去关心,但伦敦的皇宫、大教堂与王家陵墓,就如同挂在每一个英国人胸前熠熠生辉的勋章——胆敢在伦敦纵火的人,法官会毫不犹豫地判他死刑,还要在他没被幸存者群殴至死之前。

    ——————

    达达尼昂伯爵的言之凿凿在几天后就被拍回到了他的脸上,就在查理二世与新教教徒看似已经无可奈何,而教会煽动的人群也开始走上街头,公开做弥撒游行,举着圣物、圣像,高声为国王,为约克公爵,为一干显赫人物忏悔的时候,一场大火就如同真正的雷霆那样降在了伦敦。

    ……

    大火发生在深夜,据后来的人们回忆说,它首先闪烁在布丁巷子,一个傻乎乎的面包师傅法立诺忘记关上烤面包的炉子,因为布丁巷子正处于伦敦旧城最拥挤的地方,还是附近市场的废弃物堆放地,贫苦之人的棚屋更是在那里连绵成片,所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伦敦市长是在凌晨时候接到失火通知的,但那天很不幸的正是周日,上帝规定的人们可以休息的日子,所以他竟然就将此事拖拉到了当日下午,大火烧到泰晤士河河畔,就连远在牛津的人也能看到连贯天地的黑烟。

    但就在这样明显的症状下,牛津的国王查理二世就像是突然被魔鬼的爪子蒙住了眼睛,连同宫廷中的大臣,议院中的议员,还有国王的爱人,王后与王太后,总之所有的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伦敦燃烧到星期三,连续七十二小时的燃烧,令得一万三千间房屋被烧毁,八十七个教区的教堂被烧毁,包括圣保罗大教堂,就连墓地也未曾幸免,里面的尸首都如同木炭一般。

    但在路易的书桌上,这场大火蹊跷重重,首先,在65年,也就是几个月前,查理二世才警告过伦敦市长,告诉他说,小心悬挂在街道和房屋里的煤气灯,要求守夜人在巡逻的同时也要不断地高声提醒人们注意熄灭蜡烛,壁炉与灯火——虽然查理二世的敕令可能不出伦敦,但要说伦敦市长胆敢阳奉阴违,那也真是发了疯,既然议院的议员与军队中的将军都愿意向国王表示忠诚,暗藏在辉煌表面下的尔虞我诈暂且不说,他们也是要求人们对国王保持尊敬的,一个小小的市长还没有蔑视国王的权力。

    要说他真是疏忽了也有可能,但等到人们向他汇报,伦敦大火的事情后,他居然还能告诉他们说,那天正是他的休息日,施施然地提起帽子去住附近的公园散步,那就颇可玩味了,难道他就不担心大臣或是国王追究他的责任?那是伦敦!但他就这么做了,理直气壮。

    若是说这还不足以成为证据,那么接下来的统计数字就更能说明问题了,这场大火席卷了整个伦敦,但死亡人数只有五人。在那样的大火中,数十万的人口居然还能从容不迫地,在若有似无的指引下,带着自己的孩子,老人,推着堆满家产的小车,逐步退出了伦敦,散向四面八方。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算查理二世强行要求迁走伦敦的所有市民,在冲突和纠缠中死掉的人都只怕要超过整个数字呢。

    当然,相对的,这次国王与议院也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伦敦可以说是不复存在,数万人无家可归,初步估计,大火造成了一千万英镑的损失,而当时伦敦的年收入是一万两千英镑,也就是说,这些损失要八百年才能挽回——人们都在哀叹天主实在是太过残忍,但这时候查理二世站了出来,他以国王的名义捐献出了一笔不小的钱财,又允许人们暂时进入王室森林、河流与湖泊狩猎捕鱼,以及在国王的领地上搭建小屋居住,这样他一下子就收揽了至少三万人,他身边的贵胄重臣纷纷效仿,从约克公爵开始,到最卑微的男爵先生为止,他们即便拿不出钱财,也能开放自己的领地供流民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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