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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对我下手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把杀猪刀
他整个人突然呈现出一种紧绷害怕的状态。
傅衍注意到江星怀不正常的表现,抬手搂上他的肩膀,蹙眉询问:“怎么了?”
江星怀扭头看了傅衍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接着他低下头,压抑呼吸,尽力不让自己听他们吵架。
他爸妈离婚前几乎天天吵架,还必须当着他的面吵,因为他们谁都希望离婚官司他能做他能做对对方不利的陈述。所以那对男女每天拼命的挖着对方丑陋的事实告诉他。
你的爸爸包养女学生,人品败坏。
你的妈妈婚内出轨,不顾家庭。
他感觉自己被泡在冰水里,他拼命的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跑出去。
他的爸爸妈妈却站在岸边,一桶冰水,一桶冰水的往下泼。
江星怀不可避开始回想,掌心因为紧握的手指掐的青白。
傅衍拧眉,大概能猜到什么原因,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安静点。”傅衍盯着女人说。
他声音不大,算是可以说是很低。
但余雪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神,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寂静半晌。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吵这些。”余雪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你们现在去哪儿?”
“去医院,我学生腿伤了。”耿满宏也冷下了脸。
“医院?!”余雪忽然尖叫一声,“你们疯了!医院那边几乎全是感染者!铺天盖地!”
“我学生腿需要——”
“不能去医院老耿。”余雪看了一眼江星怀,“绝对不能去。”
江星怀不舒服的躲开女人看过来的视线。
傅衍脸上第一次出现厌恶的情绪,他将江星怀的头按在了自己怀里,语出警告:“余小姐,请你不要看他。”
“……我没看他。”余雪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接着蹙眉开口,“你们听我说,国家已经派军队过来了,就在隔壁津市。咱们有车,半天时间就开到了。军队有枪,还带了物资,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会保护我们的,这孩子的腿他们肯定也能治。真的不能去医院。”
傅衍蹙眉:“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警察说的,内部消息你应该懂是什么意思。”余雪斜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不重要。”傅衍冷静分析,“先不说病毒爆发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第二天手机信号就中断了,也不说前期营救以及援助是不是需要规划以及时间。就算营救,我认为,在前期国家也不会选择大规模的派遣军队过来营救。”
傅衍得出结论:“这个消息我认为还需要——”
“你能知道什么!”余雪暴躁的打断他 “这是我好不容易用钱买过来的内部消息!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傅衍没说话了,他没必要和这个女人做这些无谓之争。
车厢里再次变得安静。
江星怀几乎是用带着仇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接着抱上傅衍的胳膊,仰头贴在他耳边。
“我跟你走。”江星怀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傅衍一怔,低头看他。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全然的依赖和信任。凑过来的气息带着牛奶味。
傅衍欣慰又觉得为难,他作为一个男人,他难以回应江星怀对他的感情,他只是当江星怀是一个需要他保护孩子。
可是现在江星怀一心装着他,他又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监护人的角色,又狠不下心来拒绝。
江星怀说完这句话,就半闭上眼睛,靠着傅衍恹恹欲睡。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神。
“喝点水。”傅衍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马上到了,别害怕。”
“我不害怕。”江星怀蹙眉,“我就是……”
“就是有点热。”江星怀说着扯了扯t恤领口。
t恤领口本身就大,这么一扯江星怀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傅衍蹙眉移开眼睛,又给他拉上:“你在发烧。”





末世对我下手了 第17节
“叔叔,你身上好凉快。”江星怀突然说。
“嗯。”傅衍低头看着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游戏十连杀……拉裤拉链永远不会夹到……吃薯片里面没有空气一样那么爽……”江星怀一连串的感叹。
“江星怀,我知道你难受。”傅衍打断他。
“你不知道。”江星怀说。
“我知道。”傅衍说。
“你不知道。”江星怀不耐烦了。
“行,先不管我知不知道。”傅衍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警告,“江星怀,把你的手从我的衬衫里面拿出来。”
江星怀:“…………”
作者有话要说:
傅衍:他在勾引我。
第12章
车厢里有一瞬的寂静。
女人和小男生咬着面包的动作都怔住了。
傅衍旁若无人,用水浸湿了小毛巾,搭在了江星怀额头上:“拿出来,不要让我说两次。”
江星怀一瘪嘴:“…………我难受。”
傅衍叹了口气:“摸吧。”
“谢谢叔叔!”江星怀兴奋抱了上去。
“……不客气。”傅衍揉了揉眉心。
“跟养了个儿子似的。”黄毛踩下油门嗤笑。
汽车加快速度,轰鸣着穿空无一人的大街,轮胎压上地面扬起一阵灰土。
街边零散的感染者闻声抬起头,立马跟着血腥味追了上去,远远的掉在后头,直到汽车消失在他们毫无神色的瞳孔中。
等江星怀发现脑子发着眩晕,无论如何都难以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会烧死。
“星星情况怎么样?”耿满宏回头问。
“给你表演20个空手翻没有问题。”江星怀闭着眼睛说。
“不太好,快烧傻了。”傅衍蹙眉又换了一次江星怀额头上的湿毛巾。
“再前面就不能过去了。”黄毛突然开口,“车怕开不出来,里面感染者不少。我们只能走过去,目标小一点。”
“耿老师留在车上照顾他们,有情况立马开车走。”傅衍放下江星怀,托着他的头轻轻的放在了背包上,“我跟黄毛过去。”
“陆英谢谢。”黄毛再次纠正自己的名字。
江星怀拧着眉毛,抓着傅衍的胳膊不松手。
“别担心。”傅衍轻笑,“马上回来。”
“不担心。”江星怀放开他的手,脸色不好看,“我是想着等会儿给老耿表演后空翻你走了看不到,所以你快点回来,别迟了没看到,我可不等你啊。”
“我会快点回来的。”傅衍说。
江星怀僵硬点了点头。
傅衍拿上长刀,拍了拍他的头,转身走了。
黄毛下车,探身进车厢,一巴掌拍他后背:“行了,小屁孩儿戏挺多,真别扭。”
江星怀看着傅衍的背影,捏成拳头的手紧了又松,脊背紧绷着,咽了咽口水,一言不发。
“没事,药房就拐角对面。”老耿换坐在架势位置,回头又安慰,“刚刚拐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玻璃门坏了,里面没人,安全。”
江星怀蹙眉没回话,拖过自己滑板,挪坐在后车门边。
车停的位置很隐蔽,在高窄巷子里,周围没有大型建筑,左右是高墙,前后都是空旷的大街,安全且好逃离。
“星星?”耿满宏时刻注意着他,见江星怀起身连忙喊,“你想干嘛。”
“叫我大名行吗?”江星怀撑着站了起来,单腿跳下车,靠着车门回头,“耿老师,我问你个事。”
“……你这小子,突然叫我老师还挺吓人。”耿满宏吓得脸上肉一抖。
“你说……”江星怀看着已经在余雪怀里睡着了的耿贝,“那新闻播完之后你想去找你儿子吗?”
“当然啊,我急都急死了。第一个电话就是给他打的,但这死孩子不接,给他买了电话手表天天到处扔就是不待手上,我再打他妈妈的也不接,我急都急死了,后来我……”
江星怀听着念叨,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车厢里的余雪和耿贝,眼里全是羡慕。
余雪西装裤上全是脏污,裤脚勾烂,头发凌乱,露出衣袖的小臂和手指上布满了灰尘和细小的血口子。
但耿贝脸上干干净净,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窝在余雪睡的正香。
这是有妈妈的孩子。
江星怀低头看了看自己,看见了抱在怀里的滑板。
跳天台的那晚上因为不方便他给丢在了地上,是傅衍给他带过来的。
刚刚在车上,是傅衍替他擦干净的。
手指触过滑板上细小划痕,江星怀紧绷的脸上突然笑了。
“老耿,你听见声音了吗?”余雪突然直起身,慌张的左右张望。
“什么?”耿老师茫然。
江星怀侧耳去听,猛地转头朝右方看去。
嘭!嘭!嘭!一声接着一声。
那是百货大楼二楼,深蓝色的反光玻璃从里面冲破。无数感染者大张胳膊,迈步飞腾出,砸落在地。
江星怀瞳孔紧缩,爬起巷子旁的杂物探头看出去。
那边地上血肉一层垫着一层,后面砸下来的感染者拖着断了的腿,折了的手,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开车!开车!”探出头看的余雪尖叫起来。
“不行!”耿满宏驳回。傅衍还没回来。
这边的异响已经引起了感染者的注意,百货大楼离这里堪堪500米。跑的快感染者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到达这里。
江星怀抱紧了自己的滑板,咬牙跳下杂物,撑着腿倒吸一口凉气,接着迅速回跑:“老耿!开车!”
“傅衍他们——”
“开!”江星怀爬上车,打开后车厢门,“来不及了,开出去!”
汽车发动,轰鸣响起,彻底引来感染者全部注意力。
巷尾已经蹒跚着走过来第一位感染者。
小面包车缓慢开出,右转开回大路。
不远处傅衍正好踩着碎了一地的药房玻璃出来,半身西装上都是血。
傅衍身上为什么会有血!?
“傅衍!”江星怀吓得大喊。
“别下来!”傅衍制止他向下跳的动作,也听到了远处不寻常的动静,迅速扯着身后黄毛的衣领子就超车开去的方向狂奔,“跑——”
“怎么了突然——”黄毛脚步踉跄,也看见了前面已经开出去的车,“他们怎么开车了?出——”
黄毛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了他们刚跑到的巷子里,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无数疯狂感染者。
“操——”黄毛大骂一声,抡圆了腿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开快点!”余雪歇斯底里拼命拍着车厢,“过来了!开快点!”
车速不慢,是傅衍和黄毛权力追赶可以追上的速度,但这同时意味着感染者也能追上。
“别喊了!去门哪儿拉他们一把!”耿满宏憋红了一张脸大吼。
“开啊!开啊!别管他们了!”余雪恐惧的甚至从小窗口伸出手去抓耿满宏的脖子,“他们身上有血!肯定被咬了!开啊!”
江星怀紧绷着脸,一手紧拉着车门边,一只手拼了命的伸长出去。
傅衍和黄毛距离车还剩仅仅5米左右,但他们与感染者的距离不到一米。
这个距离还在不断的缩减。
这是跟感染者的赛跑,是在和死神争夺时间。
余雪不再说话,慌乱颤抖的抱着孩子冷眼紧缩在车厢角落。
“快!”江星怀半个身子都快探出车外。
黄毛一个冲刺,抓住他的手。
江星怀咬紧牙齿,蓄力拼了命的一把往回拉。
黄毛爬了上来,
此时,感染者已经够着了傅衍的后背。
江星怀迅速又将手伸了出去,眼里急的全是血丝:“傅衍!”
傅衍一个踉跄,刹那间,感染者包围上来。
江星怀骤然睁大双眼:“傅衍——!”
在那一秒钟,风声混着嘶嚎,灰尘和着血迹,一股脑钻进江星怀的耳膜与鼻腔,快要让浑身僵硬的他碎掉。
“别跳!”傅衍犹如奇迹般冲出感染者,抓住了他的手。
温热手指相触,江星怀心脏重新跳动。
他紧手指,猛地往回拉!




末世对我下手了 第18节
傅衍借力跳上车。
“开!”傅衍喊。
接到信号,耿满宏一踩油门,面包车陡然加速,飞快向前。
傅衍单手搂着脱力跪倒的江星怀,“陆英关车门。”
“你们两个没有谁被咬吧?”余雪突然开口。
“吥。”黄毛弓腰起身,满脸恶心去关车门,看都没看她直接回怼,“老子等会儿变身,第一个就咬你。”
“我——”余雪还想说什么。
“余雪!”耿满宏回头警告。
余雪没说话了。
黄毛冷哼一声,拉紧车门。
嘭!的一声,厚重的车门关紧,隔绝了外面世界声音。
车厢里安静的只剩粗重的呼吸声。
江星怀和傅衍还有黄毛靠坐在车厢尾,余雪抱着孩子挤在靠车头处。
气氛对立且安静。
余雪蹙眉:“你们什么意思,别那么——”
“坐直,我看看腿。”傅衍打断她,跟怀里的江星怀说。
江星怀抱着他没动。
“别怕。”傅衍拍了拍他的背,安慰,“我护住头颈,其它地方穿的厚,我没事。”
江星怀这才放开手,低着头,藏起急红的眼眶。
傅衍拉直他的腿,从医疗包中拿出剪子,缓慢剪开粘着血肉的纱布,扯开,清理伤口。
江星怀攥紧了拳头,冷汗冒出。
“忍着。”傅衍拿出医用针线。
江星怀点头。
傅衍平稳呼吸,蹙眉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尖针穿过皮肤,带着线从另一侧破出,
江星怀咬紧了牙,额头全是冷汗,接下来一声没哼。
“我早想问了,刚刚找药,这会缝针。你是医生吗?”黄毛突然发问,上下打量着傅衍,“看起来气质又不像。”
“经营了一家医药公司,对这方面有所接触。”傅衍回答问题,想尽量转移江星怀注意力。
“开公司的?”余雪突然插话发问,“公司叫什么名字?”
“傅林医药。”傅衍回答。
“傅林医药!?”余雪声音惊讶到尖锐,“你是傅林医药的老板?”
傅衍对于她忽然提高的音量不满的皱了皱眉,不再回答。
伤口缝完,江星怀满头冷汗的向后软倒过去。
“伤口很疼吗?”傅衍连忙扶住人,有些自责,“药店里止痛药没了,再后面我没来得及去——”
“不疼。”江星怀半张脸都埋紧傅衍怀里,抓住傅衍被血染红的衬衫,指腹狠狠的磨着,“你才没事吧,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血不是我的,店里有两个营业员没跑,不过没事。”傅衍看着他,再次认真说了一次,“我真的没事。”
江星怀低下头,重重地抹了把眼睛:“我没担心你。”
傅衍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环抱住了他,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
江星怀埋在他胸前,忽然就忍不住酸了鼻子。
“你绝对不能丢下我……”江星怀咬着牙,声音带上哽咽,明明是一句请求却说出了命令的意味。
是一句我只有你了的请求,一句你千万别丢掉我的的命令。
傅衍一愣,心脏狠狠一跳。
他垂下眼看着江星怀的后脑勺,抬手覆盖上去,软了语气:“抱得这么紧,我怎么丢得掉。”
江星怀没回话,就这么抱着没动。
车厢里变得无比安静。
小面包车就这么颠簸着追着落日向前,出了密集的城市区。
期间黄毛换了耿老师的驾驶位置。
天色渐晚,车速也慢慢放缓。
“车要没油了……”黄毛回头说,“不过我觉得前面有个加油站,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油来。”
傅衍看了眼靠车灯照亮的位置,“去看一眼。”
“行。”黄毛转动方向盘。
江星怀咬着嘴里的晚饭,一个他最讨厌的香蕉味面包,借着微光看着对面坐着的三人。
耿老师抱着睡着的耿贝,余雪靠着他,两人小声说着话。
两夫妻摒弃过往种种难看,只死死抓紧身边人的温热。
江星怀看了又看,忽然偏头小声询问:“叔叔,你谈过恋爱吗?”
傅衍垂下眼皮,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我喜欢温柔的,安静的,与我相当年纪的。”
“我没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江星怀悄声又说,“不过我有喜欢的人。”
知道,不就是我吗。
傅衍僵着一张脸没做声。
江星怀仰起头,贴近:“叔叔,你说他会喜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傅衍仰起下巴,拉开距离,这才低头看他。
江星怀眼睛瞳孔是亚洲人少有的偏纯黑色,目光单纯直白,就这么看着你,像是一条看着主人满眼爱慕和依赖的小狗。
傅衍觉得头疼,小孩儿太直白了。但他不可能说喜欢,这不仅是对江星怀的欺骗,也是对感情不尊重。
“我觉得……”傅衍咬着牙,一狠心:“不……不……”
江星怀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
一道车灯光从远处打过来,穿过窄小的窗户,正好照亮江星怀的眼睛。
傅衍看着这双眼睛,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不喜欢三个字。
傅衍最终咬碎了牙:“不……不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
傅衍:又开始了,又勾引我。
第13章
“什么叫不好说?”江星怀笑着眯起被灯晃到了的眼睛,“我觉得根本不会。”
傅衍一愣,低头看他,江星怀却在这时候低下了头,只留给他一个头顶。
“我不讨人喜欢,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江星怀声音很低,手指磨蹭着自己衣角,“我又不傻,但我就不想改……就……反正改了就彻底没我这个人了,谁都看不见我,谁也听不到我,江星怀就消失了。”
傅衍是真怔住了。
江星怀很好看懂,一眼看过去,多一眼都不需要。娇横,张扬,以自己为中心。这是外部。脆弱,敏感,没安全感,这是内里。
就是个孩子。
但是傅衍不知道的是,这个17岁的男生似乎什么都懂,突然又不像个孩子了。
“是不是说的有点玄……”江星怀摸了把鼻子,不好意思了,“但我就是……哎,我不知道——”
“那就不改。”傅衍打断他,了抱着他的手,“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需要改变的地方,你这样就很好。”
江星怀愣了。
这还是第一个人跟他说你这样就很好。
他爸爸只会让他别这样,别那样。他妈妈每天让他改这个,改那个。
从来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们只摇摇头,叹口气,然后判他死刑。
傅衍是第一个跟他说不是你的错。
傅衍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江星怀猛地扎过去,一脑门儿抵在他胸前。
“哎……”傅衍伸手,在快要接触到他的时候又无奈放下,拍了拍他的背,“一脑袋的汗。
“你衣服早脏了。”江星怀吸着鼻涕说。
“怎么流鼻涕了?”傅衍掰起他的头,“什么时候开始——”
“那几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驾驶室的黄毛突然说。
“什么车?”江星怀扒开傅衍的手,转移话题,小心摸了把鼻子。
没摸到鼻涕。
“出城碰见的那辆黑色吉普?”傅衍蹙眉问。
“是,从出城的那条路上,一直跟到现在。”黄毛放慢车速,探出头,“有问题啊,这么巧的一直一条路呢?他们不是想打劫吧。”
话音刚落,黄毛余光里后车突然加速,他赶紧大喊:“——哎!他们过来了!”
“在前面加油站直接停下。”傅衍蹙眉下达命令。




末世对我下手了 第19节
“停下来?”黄毛不确定。
“停,我们没油了,也开不动。”傅衍说。
加油站停了好几辆无人的小车,服务区的玻璃全被砸碎,货架倒地,里面洗劫一空。
黄毛贴着加油站边停了下来,朝后视镜的一看:“真是冲我们来的,转弯过来了。”
“其他人别下车。”傅衍说完推门跳下车。
黄毛叹了口气,紧跟着开门下去了。这一车老弱病残妇女儿童的,也就傅衍能撑场子了。
黑色吉普上除了司机,也迅速下来三四个男人。
傅衍第一眼就看见了几个男人中间最胖的中年男人。男人带着墨镜,一身黑色冲锋衣,踩着厚实的登山靴,抱臂,气势看着不一般。
江星怀想了想也准备下去,一旁的耿老师一把扯住他:“哎哟祖宗你腿不疼啊,大人们说话别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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