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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有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竹
“白的。”女鬼说,“白色最干净,当然是出口。”
“是吗?那就粉吧。”卓槐信口胡诌,“归海梦最喜欢粉色了,听女朋友的总不会出错。”
“好啊,粉的,随你怎么来。”
卓槐去推黑色的门,女鬼拉住他:“你不是要选粉的吗?粉的在那边。”
“黑色的不行?”
“不行,里面有拿电锯的鬼,会杀掉所有开门的人。”
“那行。”卓槐心里门儿清,但他不说。
他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白色的那扇门前,压着调道:“简单,既然你觉得白色是出口,那就麻烦开个道。”
“不是我会杀了你。”
他把女鬼的脸往门上怼,女鬼尖叫道:“不要,不要!黑色是出口,黑色的才是!”
卓槐冷笑一声:“所以何必呢,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卓槐推了黑色的病房门,黑亮的阴阳短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曲线,没入女鬼的脖颈中。
开门的瞬间,四周的房间响起嘈杂的鬼魂鸣叫声,那声音就像是响在他耳边,跟小时候一样,自顾自地诉求,阴魂不散的折磨他的神经。
卓槐叹了口气,他是真的烦。
冥冥中仿佛有人指引,他伸手捂住了眼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记忆深处应该有人对他做过类似的动作,才让他丢了记忆也念念不忘。
起不到什么作用,心里回暖罢了。
卓槐睁眼时,身处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街道有着阳间寻常的繁华,商业建筑栉比鳞次,透明玻璃能看见陈列的各色美食、服装、玩具、生活用品,公共交通在路上穿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这不是阳间。
卓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着迷蒙的归海梦出现在马路对面,女孩看见卓槐,犹恐相逢是梦中,嗷呜一声跑过来抱住他。
她甚至还跳起来抱:“看,看我头发,看我头发!”
卓槐被她撞得后退一步:“好看,好看,可好看了。”
“好看个头,我让你看它长出来了!”
卓槐还能说什么,他就只能揽住她的腰,轻笑一声:“我看见了,真的好看。”
归海梦朝他脸上亲了一口:“有眼光,是我男朋友。”
“……”
有个鬼的自知之明!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该说给他睡的!





你身后有鬼 黄泉路(二)
但卓槐怎么能这么说呢,所以卓槐还是那个面瘫的卓槐。
归海梦从他身上下来,看着四周:“这是哪儿,感觉跟其他转生地不一样。”
“中心区。”
卓槐在想怎么跟归海梦解释:“从俯视角度,整个转生地像是半截铁网,中心区是在这个铁网中间挖了一个圆,明面上好像是给了我们一个专门休息的空间,实际上……在这里得到任何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
归海梦看着四周神色各异的众人:“可我看他们都挺正常的。”
“假象罢了。”卓槐一直眼前的商场,“从这里进去,二楼有卖女装的,一件女装会用脂肪论价。”
“那不挺好?”
“好吗?”卓槐轻飘飘道,“是全部的脂肪,全部,你身上的体脂比降到0%你会开心吗?会死人的。”
那还是算了,命要紧,脂肪啥的可以多点。
“不过大多数还是会手下留情,都只要血,因为中心区最特别的地方,是这里存在阴间的黄泉路部分入口,入黄泉路的鬼可以投胎转世,即使它们是恶鬼。”
归海梦一愣:“那它们为什么不去?”
“因为进不去,这里的黄泉路被阴间限制,只有灵魂才能闯入。”
卓槐往四周瞧瞧,指了指旁边一位卖果饮的大妈:“你看见她了吗,她就站在黄泉路其中一个入口处。”
“我怎么看不见?”
“因为你没死,不死去的人看不见黄泉路,哪怕他们就在入口,但他们可以进入。反过来,每一个死去的鬼都有属于自己的路线,但他们进不去。”
卓槐说这么清楚,归海梦就猜出来了。
“所以,它们需要一个灵魂带着它们进去?”
卓槐点头:“对,它们会转生,灵魂则肉体死亡,被送到阴间。”
归海梦赶紧翻了翻背包,确定没什么缺的东西,才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我没什么要买的东西。”
她冲卓槐竖了个大拇指:“你连卫生巾都给我塞里面去了,虽然我例假不在这个时候,不过看在你努力做一个合格男友的份上,我还是原谅你了。”
“都是我给你买的?”卓槐稀奇地探头看了一眼,第一次露出明显的嫌弃表情,“我怎么给你买这种东西,还分了日夜用……我有病吗?”
“……”归海梦哈哈笑,“谁知道呢,兴许呢。”
卓槐摸不准她的笑点,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乐,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也跟着乐了,无奈地问:“你刚刚怎么出来的?”
归海梦神色一敛,不太想回想刚刚的事情:“我猜,因为我保护了自己。”
其实挡刀的时候,归海梦就明白了。
妈妈杀死爸爸的场景重现在她面前,真正需要被保护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跌在地上的小女孩,那才是特定场景下真正的她。
而归海梦自己,她猜,她的出现是充当了爸爸当时的角色。
在当时的情境下,她的命等于小女孩的命,后者死了,那么她也会在情景里死亡,所以她迎着刀光没有躲,然后就出来了。
归海梦跟在卓槐身后,歪着脑袋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找出口。”
转生地的路有长有短,来到中心区基本就说明走过大半,中心区囊括了很多转生地关卡的出口,自然也会有很多关卡的入口。
“但死路很多,要小心。”
归海梦看到旁边的公告牌,这个中心区居然有平面示意图,而且看起来区域很大,从面积估量应该够得上一个小县城,旁边列注了公交路线,和运行时间。
归海梦看了下手机,发现末班车时间刚好过去。
她其实不在乎时间,况且按照卓槐“万物都有代价”的说法,坐这一趟公交只怕得缺胳膊少个腿的,不划算。
这张平面图是唯一一张能窥见转生地大体关卡的图片,它把入口和出口都画了出来,归海梦能找到自己进来的那一条路,她虽然进的是18号入口,但洋楼却被归属于第11路,可见转生地选择很随机。
卓槐站在她身后:“你在找什么?”
“选个出口出去。”归海梦叹了口气,“因为只能看见转生地周围的出口,所以不知道再后面是什么情况,我就看运气啦。”
她闭着眼睛在地图上乱指,念念有词:“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是哪个……老宅院,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卓槐垂眼,他注意力不在示意图上:“离得太远,走不到地方。”略顿,把话说得稍微明白些,“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过夜。”
归海梦立马清醒了,苦着脸:“啊?那不惨了?被框着去黄泉路了怎么办?”
“清醒点,你去不了。”他敲敲她的额头,“你不是灵魂,也不是鬼,你是个活人,阴间不要你的。”
归海梦揉了揉他敲的地方:“那报酬我也付不起啊。”
“我付,不用你。”
她说着付不起,但心里却清楚睡荒郊野外更危险,于是只得乖乖道:“你别这么嫌弃我,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
“因为你是,所以我才嫌弃。”卓槐牵着她找宾馆,避开了向他推销东西的鬼,“别人没这机会。”
“不要不行吗?”
卓槐顺着归海梦说的出口路线找过去,看到一家宾馆。停下步子:“在外等一下,别乱跑。”
归海梦是不乱跑,但她阻止不了别人乱跑,卓槐进去没一会儿,一个女孩子就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脸色煞白,一头栽进归海梦的怀里。
她甚至都来不及扶,女孩子站都没站稳,推开归海梦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脸上有泪,什么话都没说。
归海被推得一趔趄,看见被女孩丢在地上的一把木梳子,捡起来:“你东西掉了!”
但女孩已经跑的很远了。
归海梦听见里面有人追:“还没给钱呢!哎!没给钱呢!”
一名壮年男子跑了出来,他长相英朗,有种岁月沉淀的成熟,虽然称不上惊艳,但因为裸着上半身,归海梦轻易就看见他腰腹和手臂上壮又不过分的肌肉线条。
身材保持得这么好,看来生前没少往健身房跑。
男人拍了下大腿,转头看见呆呆望着他的归海梦,眼前一亮:“是来住房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归海梦走,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好似有意无意地撩拨。
“不……对,是的。”归海梦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不是一……”
“要住多久?”
归海梦话被他打断,好脾气道:“一个晚上吧。”
“进来吧,我带你登记。”男人转身,又回过头,笑眯眯道,“小姑娘长得太漂亮了,我还是头一回见着不化妆还这么漂亮的。”
归海梦不进:“谢谢,但价钱是多少?”
“我们这价钱因人而异,如果是你的话……优惠,五十一晚上吧。”
“五十什么?”
“钱啊,五十块啊。”
等等,转生地还钱?
归海梦头一回听到这个稀奇的要求:“人民币?”
“那是自然。”男人说的理所当然,“穷怕了,死了也爱钱,别在这站着了,我领你进去。”
他抓归海梦的手被人截住:“别碰她。”
卓槐把归海梦护在身后,神色冷淡:“五十一晚上?你开价倒是爽快。”随后略一转头,“还看?有什么好看的?”
归海梦求生欲旺盛,她觉得卓槐语气不善,立马捂住眼睛:“啥也没看见,要哥哥牵我。”
“撒娇没用。”
卓槐一边说一边握住归海梦的手。
“你们一起来的?”男人看他们俩关系亲密,呵呵笑了两声,神色接着就变了,“我这辈子最讨厌腻腻歪歪的情侣了,你们要是一起的,钱不管事,得留张人皮。”
归海梦装傻:“张人皮是谁?”
“留张人皮,就是扒了你们的皮,什么耳朵!”
归海梦她发现男人没有立马赶他们走的意思,硬着头皮打价:“你这不就是让我们死吗,狮子大开口,这买卖不划算。”
“那你说什么价合算?”
归海梦琢磨了一下:“要不我们一起说,看看大家差价多少。”
“一只手。”
“一碗血。”
男人被气笑了:“姑娘,嘿,有你这么还价的吗,一碗血等于啥都没有,你还不如给我五十块钱呢。”
归海梦赶忙拿出五十块钱,淡定且真诚地看着他:“要吗?”
“……”




你身后有鬼 黄泉路(三)
这间宾馆人不少。
归海梦上楼时遇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她之前没在转生地里遇到过孕妇,同情感油然而生。
还有一个奇怪的男生,带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年纪挺小,个子挺高,长得唇红齿白,斯文儒雅,看起来偏瘦弱,正拿着一本全英文的书站在走廊上看。
归海梦仗着过了英语四级,瞥了一眼——大学物理,惹不起惹不起。
归海梦拿着那把木梳子想放在前台,下楼时被人喊住:“麻烦,你手里的梳子。”
“是刚刚有个女孩掉的。”归海梦转头,愣了下。
她眼前的女生有一头又长又直的及腰黑发,穿着全黑色的紧身上衣和宽松的外套长裤,腰带扎了一半,另半截垂在腿间,连运动鞋也是黑的,从头到尾肤色是唯一的白。
丧,飒,且有种不好惹的野。
女生掐着根烟,倚在前台眼光迷离地瞥她:“拿梳子会死的,还不逃?”
归海梦迟疑一下,略微惊慌:“会怎么死?”
“剥皮。”
女生抽着烟,像是在开玩笑:“你知道剥皮吗?把人埋在土里,露个脑袋,然后在脑袋上割一个十字,顺着扒开,往里面灌水银,肌肉和皮肤会完全分离开,最后血淋淋的人从皮里爬出来,就剩张皮待在土里。”
归海梦窥了眼女生的表情,她脸上不见害怕,也不至于平静,她说的时候挑了下眉峰,好像觉得很好玩。
归海梦知道剥皮酷刑,她谨慎地问:“宾馆发生过类似事情?”
“是啊,每一个拿到这梳子的人,尸体都会在第二天清晨被发现了,喏,就是这宾馆后面,被扒了一整张人皮。”女生夹着烟,略微抬了下指,“不信你问他。”
被点名的眼镜男生咳了下,不自然道:“对,老板说这里徘徊着其他鬼,喜欢剥了人皮,尤其是女孩子的皮,做人皮鼓。”
归海梦就懂为什么撞了她的女孩脸色那么难看,大概是慌着逃命去了。
女生看一眼男生,笑了下:“说了你还不走?”
归海梦看了看木梳子,若有所思:“怎么逃?与其跑出去被不知名的鬼盯上,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最起码我还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女生觉得她脑回路清奇,不再劝,转身上楼了。
男生在她走了以后,明显松一口气,对着归海梦礼貌笑道:“我叫靳星辰,革斤靳,星辰大海的星辰。”
“归海梦,归海是复姓。”归海梦随口打听消息,“你跟刚才那个女生认识吗?”
靳星辰表情微妙:“互相知道名字而已,她叫温慈。”
但归海梦却觉得他们之间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但在这里就先不要探听别人的八卦了:“这家宾馆,现在只有一个剥皮鬼?”
“目前只有一个,是这里难得算安全的地方。”靳星辰扶了下眼镜,“当然,要以没有拿到梳子为前提。”
归海梦对这个男孩起了一点好奇心:“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国参加我姐姐的婚礼时遭遇了车祸,我一直以为我死了。”靳星辰长相清秀,态度也一直温和有礼,“没死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虽然逃出去的希望渺茫,不过比起让我父母难过,我显然只有一个选择。”
“你还出国,留学吗?”
“对,在英国剑桥大学念物理系。”
“……”归海梦惊呆了,“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
“今年18周岁,过生日了。”靳星辰对回答此类问题显然十分熟练,一并向她解释,“我之前跳级过,并且高二就参加高考了,所以虽然我才十八,但已经在剑桥读大二了,不用怀疑。”
“我没有怀疑。”归海梦叹了口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就是头一次见到学神,刷新了叁观。”
她回去的时候,看见温慈皱着眉头出来,为难似的小声问归海梦:“你身上有卫生巾吗,我例假来了。”
“你等下。”
归海梦回房给她各拿了一半,她跟卓槐一间房,进来的时候听到水声,猜少年在洗澡,没敢打扰他就出去了。
她来到温慈的房间,听到里面靳星辰的声音:“睡一会吧,我煮点开水,你脸都白了。”
温慈疼得声音发虚,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那你还冷着脸,我不就亲了你一下吗,又没强迫你。”
“不是吧,你还没跟人接过吻啊。”
“……没有。”靳星辰不是很愿意讨论这个话题,“跟这没关系,别再说了。”
一不小心又吃到大瓜的归海梦听得一懵一懵的,别人来这儿都是求生,合着她来这儿就是为了听八卦?
归海梦敲了门,看见尴尬的靳星辰,什么也没说把东西给他,靳星辰也不解释,低声说了句谢谢。
归海梦打了个哈欠,想跟卓槐说那把梳子的事,刚开门就看见少年站在床边擦头发,听见声响,微微瞥了眼。
归海梦就走不动道了。
“你怎么没穿上衣?”
卓槐随手一搭毛巾:“没带睡衣。”
转头看归海梦,微微垂眼:“你不是喜欢看吗?”
女孩并没有听他说话,她眼睛落在少年赤裸裸的上半身,他肤色介于白色和小麦色之间,谈不上壮,却清瘦得有力度,未干的水渍顺着分明的线条蜿蜒,没入系着浴巾的腰腹下,看得人口干舌燥。
关键他还有张过于出众的皮相,翘着唇瞥过来,便好似月光破了云层,渗出清冷的亮。
卓槐见归海梦盯着他的身材,眼尾便扬了弧度,装着无意道:“你看起来很想摸?”
少年凑近她,执了她的手,低头道:“要不要摸摸看,嗯?”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归海梦想,你十几年的教养都喂了狗了吗,平白无故的就占别人便宜,太没廉耻了。
她心里明白得拒绝,不管出于哪一个层面,哪怕对方是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她也没办法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少年上下其手,她不是见到男人就想黄色的人。
说不行,说不想。
“……可以吗?”
卓槐笑了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掌下的肌肤有潮湿的清香露水味道,沁人心脾,归海梦那点仅剩的清明全被烧没了。
她不知道这是她的身体记忆,她的生理反应在提醒自己曾经被这少年反复多次的拆吃入腹,以至于每每见到都比脑子更快的应激。
卓槐俯身下来,把她困在自己怀里:“好不好摸?”
归海梦看着他的脸,当然舒服,但他本人比他的身材更具有诱惑,她就只有跟着他附和的呆:“好摸。”
卓槐没像上次那样点到为止,他这次打算一步到位,于是继续诱惑着:“那以后不许看别人的。”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的温软和绵热一同攫取,他自以为克制,但女孩感觉到的却是抑不住的失控。
他的欲望被动作暴露的一干二净,归海梦迷迷糊糊地迎合他,她的经验随着记忆退化,轻易交出了主导权,很快就被亲得大脑缺氧。
归海梦推开他,深呼吸了几下,后知后觉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身后有鬼 黄泉路(四)
“……嗯。”
归海梦惊讶于他的直白,小小声地辩驳:“可是我没有明目张胆的看吧。”
卓槐觉得她是真的笨死了:“所以你是真的看了。”
归海梦没有哄男朋友的经验,面对快炸毛的少年,愁眉苦脸地思索对策:“那,那我错了嘛,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啊啊——”
话没说完,归海梦就被卓槐拦腰抱起,放在床上,上手脱她衣服。
归海梦坚守最后一丝理智:“你耍流氓。”
“是你先来的。”卓槐认真地反驳她,“当初在洋楼为了跟我睡一起,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归海梦萎了,她原本想说那是权宜之计,但卓槐可能会更生气,她会更惨。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委屈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做过。
……她好像是真的没做过。
极端窘迫的情况下她就自然而然想起了原来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毕竟那也算理论知识,但没等她跟卓槐商量着来,就已经被少年推倒。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她头顶上,在她怔愣的目光里咬了她内衬拉链,缓慢又暧昧的一点点往下拉。
空气突然落了樱花的粉,虚无的火燃着,像梦。
归海梦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她大部分情绪都处在羞耻和紧张的期待里,直到拉链到底了,她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疤。
女孩立马清醒了,叫停都来不及就开始反抗:“别脱了,放手!”
卓槐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怔了下,乖乖放开她:“为什么不可以?”
归海梦坐起来,咬了下唇:“我身上不太好,算了。”
卓槐目光下移,他已经从松散的领口看见她肩上的烟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少年略垂了眼,情绪很淡,只是手从她衣服里探进去,环住她的腰:“没事。”
“可是……”
卓槐含住她的唇,认真的解释道:“我一定知道,既然知道,你就不用躲藏。”
归海梦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还没捋清楚就被他重新压住,莹润细滑的乳被一掌握住,掌心的温热带着她的渴一起滚烫。
女孩呻吟一声,花穴升了酥痒的空,像有人拿着羽毛在甬道里轻轻地挠,归海梦无意识合拢双腿,腰身转了一个角度就感到一团凸出抵着,位置正好卡在腿根,有意无意的蹭她。
归海梦脸色潮红,她原本就对自己到底经没经历过“做爱”这种她觉得她这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情有所怀疑,但身体不管她的怀疑,它自顾自地垂涎少年的身体,连出口的嘤咛都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卓槐吻她,觉出她放在腹上的手往下移,低声地诱:“要看看吗?”
归海梦摇摇头,半天,又点点头。
卓槐见她还懵懵的呆着,轻笑了下,忽而有点明白怎么就栽在她手里。
她有些让人觉得一眼看透的单纯,却总能展现出已经被固化印象外的特质,这是个能带来意外和惊喜的小姑娘。
少年扯了自己的浴巾,又被归海梦按住手,捂着眼睛:“等、等一下,我应该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研究男性第一性征,要不你,你直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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