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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特别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九
祁新从没有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窥探了别人的隐私之后,还摔东西的。
祁新火了!
“你干什么?你是我的谁?我们之间是有契约还是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你大少爷脾气别撒在我身上!”
“我是你的谁?”肖沫重复道,冷笑一声,“在你心里,我连炮友都不如是吧?至少他们还和你滚过床单,可你连碰都不想碰我。”
“对!我就是不想碰你。你嫌我脏?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莫非是个小流氓,顾意也不是善茬,你以为他们都拿着你的身体做过什么?”
“祁新!”
刚才手机破裂的碎片仿佛刺进了肖沫心里,划破了心脏,裂开了一道口子。
肖沫想说些什么,可他又该说什么呢?的确,这个身体曾经做过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曾完全知道。
肖沫眼底泛红,努力睁着眼睛,他怕眨合之间,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是肖沫啊,是一只小狐狸,怎么可能会做流眼泪这种丢人的事。
肖沫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冲出了祁新家。
祁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他还算理智,砸的是左手。
肺里像被人抽走了一丝空气,呼吸有点不顺畅,有点闷,有点难受。
这是怎么了?不是希望这个作死的小孩快点离开吗?现在他走了,不是正合我意吗?
可是,小孩喝了酒啊,他不会酒后开车吧?
操,关我什么事?他那么嫌弃我,我还在乎他做什么?
但是,我刚才说的话也不对,怎么能拿他的次人格出来刺激他呢?我刚才说话那么重,这小孩真不理我了怎么办?
不理就不理,被这种小孩缠上,以后就没自由了。
肖沫刚才喝了不少酒,如果酒后人格转化了怎么办?遇到危险怎么办?
祁新脑子里的两个“我”在不停的争吵着,吵的他头痛欲裂。
祁新是在停车场拦住肖沫的,当时肖沫已经坐进了驾驶座,点了火,祁新站在恩佐前面,让他下来,肖沫不肯。
祁新吼了句:“那你就从我身上压过去。”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肖沫妥协,熄了火,从车上下来。
“喝了酒还开车?”祁新握住肖沫的手腕,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你这车这么惹眼,是想明天上头条吗?”
“不是嫌我脏吗?”肖沫的眼睛有些微肿,“我他妈也嫌你脏,所以,咱俩谁也别摸谁。”
“小崽子来劲了是吧?”祁新瞪着肖沫,手里一紧,将他的手臂背到了身后,“我现在出来找你,是给你台阶下,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祁新!你他妈个王八蛋!”肖沫用了个巧劲,转身外加一个反手,挣脱了祁新的束缚,紧跟着挥手照着祁新肚子重重的打了一拳,“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些不要脸的小男友吗?用你给我台阶下?”
“我操!”祁新腹肌紧,拧着眉,心道,换了别人敢这样和我发脾气,早被老子拉进黑名单了,还会来哄你?兔崽子是真他妈没良心,“喜欢动手是吧?好,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暴力。”
肖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目测在拳脚上不占任何优势,但绝对不能怂,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祁新上前一步,伸手,肖沫以为要打他,可是祁新居然捏住了肖沫的脸蛋。
操,这什么操作?这副本不对吧。
“祁新你干嘛?变态吗?”肖沫偏了下头,有些吃痛,不得不又转过来,“要不我们就打一架,你这样是几个意思?”
“打一架?”祁新呵呵两声,“我怕两拳就把你打散架了。”
“松手!”肖沫先是吼了一句,又低了个八度喊了声:“疼。”
这句“疼”拖了个尾音。
祁新心里一痒,这才把手松开,肖沫白净的脸颊,红了一片。祁新有些心疼,语气缓和下来说道:“跟我回去吧。”
“你不是嫌我身子不干净吗?我怕脏了你的床。”肖沫别过头不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新扶着额头,这个坎儿就过不去了是吧,“我真没有嫌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说,我也没有处子情结。”
肖沫欲哭无泪:“可是我有。”
祁新眼前仿佛有一只乌鸦,嘎嘎嘎的飞过:“……那没办法了,你总不能指望,你新哥快叁十岁了,还是处男吧。”





爱上特别的你 第29章我就是想要你
肖沫用眼尾瞟了祁新一眼,嘴唇又抿到了一起,祁新见他这副模样,什么脾气都没了,摸了摸他蜜棕的头发,像哄着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奶狗一样。
如果肖沫真的是只小狗就好了,可以揣在口袋里,带着他随便走,如果他不听话就不给他饭吃,饿他几顿就乖了。可他不是啊,他是只妖,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却总有本事把自己变成受害者,还要别人来哄。
“乖啊,回家吧,外面冷。”祁新把手臂伸了过去。
肖沫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握住了他的袖口,跟着祁新屁股后面进了电梯。
刚才的霸气样,荡然无存。
其实肖沫也没有真的在挣扎,只是觉得祁新一伸手,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走,太丢脸了。但事实上这一时半刻的挣扎,并没有挽回什么脸面,不过好在,在祁新那里,肖沫也不想要脸了,先弄到手才是王道。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有些累了,洗过澡,肖沫很自觉的滚到了床上。祁新从衣柜里拿了一床被褥准备睡沙发,肖沫叫住了他:
“那个,一起呗。”
“我白天睡了,这会儿睡不着。”祁新说道,“会吵你休息的,你睡吧。”
肖沫记得上次在祁新家,他提出睡一张床的时候,祁新拒绝的理由是“不方便”,这一次他的理由是,怕影响肖沫休息。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祁新,刚才和你吵架的时候头突然很痛,现在还在痛,我感觉身体里的人格又要跑出来了。”肖沫迅速编了一套天衣无缝的理由,为了睡祁新,他也是拼了,“你能不能陪着我,等我睡着了再走啊?”
祁新比肖沫大了快十岁,怎会看不出这小孩又在套路他:“好,陪你一会儿,但是,不许动手动脚。”
“知道了知道了。”肖沫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让了半张床给祁新,拍了拍床单示意他赶快躺上来。
祁新无奈的笑笑,这小崽子装也不装个全套,这兴奋样,一点也没瞧出来他头疼。
祁新半靠在床头坐着,肖沫立刻蹭了过去,头拱到祁新胸口上,手环住了他的腰,生怕祁新下一秒后悔又跑掉。
这样抱了一会儿,肖沫不但没有睡意,反而更加清醒。
“那个,我问你个事。”肖沫忽然说道。
“问什么?”
“你什么时候能心?总要给我一个期限吧。以前的事,我也不在管了,我现在和你说说今后的事。”
“说什么?”
肖沫扬起头看着祁新:“我不可能让你再和别人滚床单,连勾肩搭背都不行。所以,从今天起,你要么自己打飞机,要么上我,要么,就憋着。”
“这是强行和我处对象吗?”祁新问道,这也太霸道了吧。
肖沫没理会他,接着说:“今天的事我已经快疯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想我一定会去杀人。当然,我们有钱人杀人肯定不用自己动手。”
“这是威胁我吗?”祁新心道,强了我之后还威胁我,“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仗势欺人吗?”
“你可以这样认为。”
祁新轻声叹了口气,呼吸间肖沫清淡的香水味流淌进了鼻腔,绕了几个圈,又开始冲击他的大脑神经。
“你叹气做什么?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呀。”
可是,肖沫,喜欢也分很多种啊。
“我对你的喜欢,支撑不起给你任何未来。”
这些年祁新自己是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家里、医院里一本正经,兢兢业业,救死扶伤,可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乱。即使是找情人,也从来没有排他性,总是叁四个一起交往。觉得腻了的,不听话的,或者是企图想要上位的,他都会毫不留恋的断了联系。
他不仅不是良配,甚至都不是一个好的情人。
祁新见肖沫愣神了,似乎还在琢磨刚才那句话。祁新觉得,作为过来人,他应该给小孩把这个道理讲明白了,而不是身体力行的和他谈一场虐恋,然后告诉他,看,这就是人渣。
祁新说道:“你知道初恋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吗?这个人可能会影响你以后的人生观和爱情观,甚至对你以后的行为方式也有影响。所以我希望你能将这样一份特别的感情,给一个和你相匹配的人,至少不能是我这种老流氓。”
肖沫想了想,他觉得祁新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老男人的世界真的不太懂,他和祁老男人之间何止一个代沟,肖沫决定给祁新洗洗脑。
肖沫问:“我跟别人谈恋爱就能保证不受伤吗?”
祁新摇头:“不能。”
“那不就得了。”
“可是……”
“如果爱情注定让人受伤,我情愿伤我的人是你。”
“肖沫,你对我的感情或许只是一种新鲜感。”祁新这个理科生,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和小孩说通,他们认识没有多久,他就怎么认定这种感情是喜欢呢?
“祁新。”肖沫坐起来,拉过他的手,“可能在其他小孩身上,二十岁,还是个胡闹的年纪。但是我这种人,我活过也死过,我见过太多的手段和权谋,我如果说,许多事情,我都看开了,你会不会觉得好笑?像是一个小孩在无病呻吟,少年偏装愁滋味。可是,在这世界上,我真的,唯独,看不开你。我就是想要你,认认真真的那种。”
祁新听到这话,心里颤了一下,某些情愫,像花火般的燃烧起来。很多年,他都没有听到过这样认真的表白了。可是小孩对他,究竟是爱情,是依恋,还是将缺失的父爱投射到他身上了呢?祁新分不清楚,只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年纪,如果认真了,便再也经不起折腾。
“躺好,我陪你。”
祁新躺平在床上,让肖沫枕着他的手臂,他们俩用了同一款沐浴露,气息混到一起,分不清彼此。
“以后再怎么发脾气都不许砸东西。”祁新说道,“尤其是贵的,这都是我们小老百姓的血汗钱,和你们有钱人不一样。知道了吗?”
“知道了。”肖沫乖乖的回答。
“还有,不许未经允许,偷偷看我手机。知道了吗?”
“知道了。”
“那今天错了没?”
“错了。”
“好,睡觉吧。”
肖沫还想问一问祁新:我是你的谁?
可又觉得这话现在问出口,十分煞风景。他是他的谁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躺在他怀里,才是真的。
祁新听到肖沫的呼吸声渐渐变的平稳,知道他睡熟了,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
祁新想起,之前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肖沫总是离他有十几公分的距离,想要离他很近,却又怕被他发现。这小孩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他才想要用力的去抓住些什么吧。
祁新把肖沫的t恤袖子撸起来,一道道清晰的疤痕露了出来。祁新轻轻吻了上去,每一道疤他都细细亲吻着。
祁新被自己这样的举动惊到了,他忽然意识到,某些情感正在发生改变。
……
肖沫还是做梦了,这十几年间,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有时候梦里是他的多重人格,有时候梦里是各种各样奇怪的景象,更多的时候梦里是一片黑暗,一个见不到底的深渊。
今夜的梦里,出现的是顾意,依然是一身西装。
顾意很生气。
“肖沫,你他妈刚才为什么强压着不让我出现?”
“你出来做什么?搞事吗?”
“祁新那个王八蛋他有什么好?”顾意非常生气,扯过肖沫的衣领子,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找他?就是因为一根棒棒糖,一个拨浪鼓吗?”
肖沫没有反抗,声音平和的对他说道:“顾意,我说过,其他的事我都不干涉你,除了祁新,你不许碰他,不然,我会想办法让你消失。”
“也许先消失的人是你。”顾意松开肖沫,他像个棉花一样,无论怎样用力都锤不出任何声音,顾意最讨厌他这副样子。
肖沫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把褶皱扯平:“你些年你管我太多了,你怎么执念比我还重?”
顾意勾了勾唇角,点了支烟:“肖沫,你别忘了我们在做什么事?爱情,只会影响你的判断。”
“我心里有数。”
“他根本不记得你了。”
“你闭嘴!”
顾意冷笑一声:“你被祁新伤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别回来哭。”
“不会的。”
肖沫也不知道他说的“不会的”,是指什么,是祁新不会伤害他,还是被伤害了不会回去哭?
“肖沫,不要凝望深渊,因为你在凝望它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你。”
后半夜祁新才有了些睡意,大脑刚进入疲惫意识,就感觉怀里的肖沫似乎是做梦了,睡的并不踏实。嘴里呢喃的说了一些梦话,祁新听不完整,只听到肖沫在说,“深渊”。




爱上特别的你 第30章曲马多
砸了祁新手机的第二天,肖沫就买了一台苹果最新款,亲自送到仁理给祁新,祁新没有拒绝,直接下了,想着圣诞节再送小孩个礼物吧,算是抵消了,也不能总占人家便宜。
新手机的锁屏和主页面已经被肖沫设置好了,都是他的自拍照,并对祁新说,不许换掉,不然就把他俩的“床照”发到医院公众号上。
说是嘱咐,实则又是威胁。
立冬之后,花城越来越冷了,街道上灰突突的,没有一点绿色。这一周,肖沫买了许多盆栽,红的蓝的黄的粉的,开着各种颜色的花,摆放在祁新家里。并以照顾小盆栽为借口,频繁的进出祁新家。那天晚上的事,谁都没有再提起。
早上七点,祁新到了办公室,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没想到办公室里已经有人来了。
“沉医生来这么早。”祁新把包放到位置上,打了个招呼。
沉卓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进来,慌忙的把桌上的东西放进白大褂口袋里:“在宿舍没什么事就来了。”
祁新扫了一眼,看到了瓶子上的一个字。
祁新鼻子很灵,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白酒味,眼神停留在沉卓斌的白色瓷杯上,又仔细闻了闻,不是酒,祁新确定那是白酒。之前他在办公室里就闻到过这个味道,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闻错了。
“祁医生今天出门诊?”沉卓斌边说边走到洗手池边,清洗杯子。
“是。”祁新说道,“沉医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备考太累了?实在忙不过来就和唐老师说说,让他给你少排点班。”
沉卓斌今年35岁,是仁理现在年纪最大的主治医师,仁理的大部分医生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副高了。
沉卓斌表情有点僵硬,毕业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擅与人交际:“还行,我顾得过来。”
“沉医生,这副高考试您也别太有压力,很多人都是考了叁次才过的。”祁新今天话有点多,他平时和沉卓斌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沉卓斌不爱讲话,不上班的时候也是在宿舍啃书,几乎不出门不花钱。大家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工资也都省下来,听说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读高中,所以平时科室活动,大家也都自动把他屏蔽掉。
既然话有点多,祁新今天干脆就多管一点闲事。
祁新走进沉卓斌,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沉医生,医生守则您应该很清楚,上班时间是不可以饮酒的。”
“祁医生,你别胡说。”沉卓斌反驳道,“这种话不能乱讲的。”
“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吃的是曲马多。”
沉卓斌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祁新知道自己猜对了。曲马多是第二类止疼药,效果比第一类好很多,一般服用后10分钟内见效,但副作用也更大,而乙醇对疼痛也有暂时的安抚作用。
祁新走进了半步,闻了闻:“你居然用酒服药。”
沉卓斌的神色顿时慌了,虽然极力克制表情,但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这种生理反应是隐藏不了的。
祁新问道:“你身体哪里出问题了?需要用酒服止疼药?”
沉卓斌扶住椅子,显些站不稳:“祁新,你别多管闲事。”
“如果你做的别的工作,我才懒得理你。”祁新正视沉卓斌,道,“你的行为不仅是个人行为,还要为你手里的病患负责!我认为你目前的状态不适合临床工作,建议你和医院请假或者换岗。不然,我会帮你告诉院办。”
“祁新!你想干什么?”沉卓斌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吼道:“你如日中天,我又没有挡你的道。”
“但是我挡了你的道!”祁新顿了顿,“之前患者家属去办公室大闹那件事,我知道是你挑唆的。我不知道我祁新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有,你大可以当面和我说,没必要背后搞这些,挺没劲的。”
沉卓斌震怒之后,胸口起伏缓和了下来:“我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呢,我还写了一封信去举报你,还有每次科室匿名打分的时候,我给你的都是零分。”
“你怎么这么无聊。”祁新轻呼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争取科室副主任的位置,但是我对于这个位置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谁有能力谁就上,我从未放在眼里。”
“可是所有人都觉得非你莫属!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笑,我拼命想要,却怎样努力都得不到,你不想要,却唾手可得。”沉卓斌忽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像是在自嘲,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祁新,我不像你,天分高,随随便便就能在sci上发论文。我出身也不好,无权无背景,没有当院长的叔叔,也没有副院长儿子这种发小,只能靠自己。”
沉卓斌往日说话非常谨慎,但今天这种种过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祁新有些惊讶。
祁新觉得,他似乎是想把一腔怒火,发泄个干净。
“沉医生,在学术上是没有任何后门可走的,尤其是医生这个职业。”q大也是老子凭本事考上的,博士学位也是老子磕了八年书磕下来的。就算我有一个当院长的叔叔,老子要是一滩烂泥,也扶不上墙。
祁新见沉卓斌不说话,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语也有些不妥,语气温和下来,道:“沉医生,你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守着仁理这么大的医院,有什么是不可以治的吗?非要走极端。”
“祁新。”沉卓斌打断他的话,“你不觉得这话太可笑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有些病,是医生都看不懂的。”
沉卓斌深深呼了一口气:“我上完今天的班,就会和医院请假的。”
说完拿着病历走出了办公室。
祁新在门诊看诊,心里一直在想着早上沉卓斌的事,总觉得不踏实。
打电话给科室负责排班的护士:“杨姐,不好意思啊,你能帮我查下沉医生今天什么班吗?哦,我有点事,想看看他能不能替我个班。上午十点有台手术是吧,是什么手术?”
护士说:“肺部囊肿切除术,微创的。”
“好的,谢谢杨姐。”
祁新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半了,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让护士挂了停诊的牌子,把上午的号都转到贺昭那里去了。
祁新按流程做了登记,查阅了患者的大病历,景向良,男,46岁,肺部囊肿,胸腔镜引流……
祁新换好衣服刷好手,进了沉卓斌所在的手术室。
“祁医生怎么来了?”住院医师问道。
祁新说:“来看看沉医生需不需要帮忙?”
沉卓斌眼睛一直盯着胸腔镜,回了一句:“不需要帮忙,祁医生出去吧。”
祁新没再说话,站在沉卓斌旁边,认真盯着屏幕。
祁新问记录的护士:“手术正式开始是几点?”
“十点二十分。”
祁新扫了眼墙上的表,对沉卓斌说:“沉医生,胸腔镜操作时间太长了,会过度牵拉组织,造成损伤甚至是大出血。”
“我都说了,会请假的。”沉卓斌极力掩饰声音中的颤抖,“你可不可以不要干扰我手术?”
“你想等到大出血再开胸吗?”祁新厉声说道。
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台手术对沉医生来说,难度不算大,但确实手术时间过长,不像他以往的正常水平。
“祁新,你不要搅合到这些事情里来。”沉卓斌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祁新看出来他不对劲:“沉医生,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要求你立刻停止手术,由我接替。”
汗水浸到沉卓斌眼睛里,他用力眨了几下,最后还是把操作杆交到祁新手里。
沉卓斌走到手术室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两颗药,塞进嘴里,汗水浸透了他的手术服。
祁新完成手术后,嘱咐在场的人:“沉医生最近工作太多,休息不是很好,所以我过来帮忙,今天的事大家就不要出去说了。”
“知道了祁医生,放心。手术室里的事情不乱讲,这是规矩。”
祁新换好衣服拨通了沉卓斌的电话,还没等祁新开口,沉卓斌便说:“我在天台,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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