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娥于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甜甜水母心
白行轩则较为冷静,虽心中一样着急,还是努力分析:“看来这结界被他们找到了缺口,所以那受伤的祁姓公子,怕也是撞进了缺口,才进了来。”
“虽说祁公子身上也是修道之人,但他现在有伤在身,连剑都不能御行,怕是帮不了我们什么。眼下师父闭关,也只有让我们来一试了,师兄。”柳一笠眉目凝重,像是下了重大决心。
“师父闭关前在山腰布了六降阵法,他们若是执意要上山,阵法应该可以拖住他们一阵,可师父毕竟在闭关,阵法的法力只会渐弱……既然他们上来必须经由茉之湖,我们得多布几个陷阱在湖边,再一块退到山顶上的丹房去吧!”
“也好……”柳一笠一向服从大师兄的决定,更何况撤退到丹房那个布阵齐全的地方,或许才是眼下最为稳妥的决定。
白行轩看着剑台上自己的佩剑“萧云”,叹了口气,叮嘱他:“此事让灵心知道便好。”
被瞒在鼓里的千绾念听了师兄的决定,以为是为了加强修炼,必须要暂时告别最ai的仙园和熟悉的彩燕居,听话地带好大包小包,去了山顶。
至于那受了伤还未痊愈的祁雎衍,自是师兄带他上去了。
去了山顶,倒也方便日常修炼,不必从山间飞上去了。千绾念这天傍晚,就到居所南边下坡旁的的玉洗池,浸水x1收池间来自山间泉水的灵气,在洗浴的同时也可顺势也做一遍最后的运功。
她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轻薄的小衣,缓缓步入水间,泛起的涟漪中,已没入少nv玲珑的身段,夕yan光折s在水面上,映照着那雪白的身子。少nv稚neng又坚挺的饱满浮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开始运功的她,对周遭没有任何提防。
毕竟师兄师姐早就在四周围树好了高大的木板做屏风,如若不是在高处,是看不到她已然浸透了的小衣里,那只属于少nv的若隐若现的曲线。
等千绾念洗好出来,换好衣服,蹦蹦跳跳地去菜园捡了几个菜,想到了祁雎衍,挎着篮子,就想去看看他。
可没等到她踱步到走廊里的时候,一gu清香扑来,嗅觉突然麻痹,她向后一倒,失了意识。
而接住她的人,正是从傍晚开始一直跟着她的祁雎衍,他感觉到怀里的柔软满怀,却只是冷冷地将她推向身旁的青水,道:“你护好她。”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得赶快带上这些丹药和书籍,从密道下山!”木灵心难得着急地在大师兄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声音不符往日的平静自持。
“确实如此,可师父又该如何……看来,只能由我去后山,守着师父了,你们带着师妹努力杀出去吧!”白行轩低头好一阵才说道,无b低沉。
而柳一笠自然不同意:“师兄,要走一起走吧!师父不会有事的,他有玉面仙人来相助护t,即使在闭关,也不会被魔道侵扰!”
他们在上山顶前,已通过灵鸽向玉面仙人传达了消息,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才是。
噬娥于心 第四章尧镇
想到那玉面仙人乃师父的友人,既有最好用的镇魔法器,又侠义肝肠绝不会袖手旁观,白行轩略一思忖,师父闭关的玄重洞阵法十分复杂也不容易攻破,自知自己留下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是……
“如果徒留师父在此,怎么对得起师父教我的师门大义?就算si,我作为大弟子,也应该守着九重山……”白行轩突然握紧了拳头,眼睛发红,声音洪亮。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之时,屋外来人的声音响起:“诸位要逃的话还请快些,不然便一块做魔物的腹中餐!”
只见祁雎衍推门而入,他脸上虽保持着往日的平静,却又多了一份冷意。
“是你!”木灵心一直在心里怀疑着这个来路不明的来客,最快做出反应。
柳一笠也是一愣:“祁公子也知魔物将至?”
“在下对这气息分外敏感,所以——”祁雎衍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一个g净的茶杯,为自己倒了杯茶,“足以分辨正气或邪气,这九重山上灵气近年来越发厚重,才招惹来了这群饥肠辘辘的魔道之物,”说着,他微微一笑,仿佛一点也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
木灵心注视着他:“那祁公子看来,我们该怎么做?”
“恕在下直言,以你们的功力,要对付十只魔物以内还能勉强,但眼下在上山的那十几个炼魔人带了接近二十只魔物,不如暂且到竹息城尧镇一避,那里修道者往来众多,能人异士也不少,炼魔人应当不敢轻易靠近。”说着,祁雎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白行轩低头沉思,想起师父闭关前交代自己要保护好师弟师妹,却终是只能放任魔物上山,眼下只能以师弟师妹的安全为第一,再回来保护师父了。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到尧镇一避。”白行轩朝他抱了抱拳,便命令师弟师妹跟随吩咐行事。
他们本想选择从后山密道走,但那里除了师父从未有人去过,若是一不小心迷了路,就会如渊派创始人创下此道时所说那般“困其一生,锁在道中”!
“小师妹怎么昏过去了?”柳一笠看到木灵心抱在怀里的昏睡过去了的千由念,十分诧异。
木灵心只好向他匆忙解释,是去到她的房间才发现她晕倒了,怎么也叫不醒,只好替她随意收拾了行囊,再抱上她就走。而柳一笠也明白现在已来不及多加探讨此事,一行人由白行轩带头,急匆匆地带好东西往北边下山……
转眼,已是九重山结界被魔物破除后的第三天,往那竹息城的北面而行布落着好几个个小镇,其中一个叫尧镇,是前往百家仙家中最有名的连沙门的必经之处。在其西南处布有一处雅致的深红木房,其内的浅se布帘缠绕于房梁之上,而布置却又与平常人家相似。只是一gu奇特的味道一直环绕于房内,挥散不去,直到千由念悠然转醒,从那身下柔软的软塌上爬起,因为刚睡醒,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九重山上的云重居所。
她疑惑地走出房间,想找熟悉的面孔解答自己的疑惑,然而待她走出屏风,下到楼下,却只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白se背影,正坐在不远处的小木桌边,桌上摆着几道菜和一个茶杯,装着了她自小ai喝的芥麦茶。
“来用膳吧。”她刚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便已经先开了口,转身瞧了她一眼。
只见那熟悉的面孔,配上他身上那件浅蓝se的衣袍,袖口上那jing心缝制的云画,简单而大气,衬得他的气质顿时更非同一般人可b,而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睛里,也似乎头一次对她有了暖意。
他为何看起来与在九重山时,判若两人?仅仅是因为衣服的不同吗?
千由念和他在山上相处了快一个月,知道因他原本的衣服已经被在山下追赶他的魔物给抓破了,一直穿着师兄他们的日常服,也是他们平日的练功服,这会儿见到他的新打扮,一时也看呆了,愣了一会才道:“衍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呀?师兄师姐他们呢?”她从未下过山,以前住的都是连天连地的云重居,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几面墙包围起来的红楼庭院,一肚子的疑惑要他解答。
祁雎衍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说:“你吃吧,我慢慢跟你说。”
就算少nv心x再简单,可眼下和师兄师姐分离,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长得再好看的少年郎呆在一起,也是无法有
祁雎衍移开了目光:“我现在告诉你好了,你的同门为诛杀那上山的魔物,将你暂时托付于我,自己去向南方求援了。”
千由念一听他这么说,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衍哥哥,什么魔物呀?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祁雎衍似乎喜欢看她的反应,嘴角悄悄弯起了一瞬,道:“具t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同门敌不过,只能逃跑,还不能带上你……”
“呜呜——”令他没想到的是,千由念听着听着,捂着脸哭了起来:“师兄怎么会丢下我,师姐也……师,师父还在闭关呢!”
祁雎衍听她ch0uch0u搭搭地边抹泪,不耐烦地起身,冷淡地说:“你修为尚浅,他们带你去又有什么用!要一边照看你,又要一路奔波,你也舍得连累他们?”
少nv本还沉浸在自己伤心的情绪里,被重话噎住,止了眼泪。掐了掐自己大腿,算是泄气。
这几天,她都乖乖地跟着他呆在这个叫做尧镇的地方,有修仙人经由此地,听祁雎衍身边突然出现的一个男子说,他们是要一路北上的,等到魔物离开了九重山,她才能回去,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据说是祁家的家仆,青水。在他家公子独自去了九重山邻近猎邪修行后,他便一直在尧镇等着他回来。他总容貌虽然平凡,却透着一gu容易亲近的气质,回答了千由念很多问题。最重要的是,常常带她到镇上吃喝玩乐,这点让她和这个平易近人的大哥哥情不自禁就“自来熟”了。
“雎衍哥哥这几日常常休息在屋内,可我见他,脸se怎么还是苍白不改?”千由念坐在一间她这几日常来的茶楼里,百无聊赖地问正在倒茶的青水。
青水停了动作,看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稍作思考,想起了主子对自己的交代,便点头答道:“是啊,伤势并不算重,但是确实也耽误了修行,公子原先可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说着,他将头低下,不复平日里的平易近人,看上去倒是挺难过。
千由念本就善解人意,连忙安慰道:“青水哥哥倒也不必太担心,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就算找不到神医,那就回九重山,等我的师父出关,凭我师父的医术,也定能医好他!”说着,她笑起来,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她的襟怀坦白。
这一幕,她并不知道,被正在对楼上的人纳入眼中,她看起来那么关怀,满怀希望,都只有纯粹的好意……而他的冷冽依然如常,只不过垂下了眼眸,不愿再多看她一眼,避开她的笑。
过了不久,来向祁雎衍报告的青水,没了方才的半点温存,只有判若两人的冷漠:“经属下观察,那座山上,她身上,都没有那魔器的踪迹。”
祁雎衍此时正坐在那座全镇最高的钟楼里擦着他的剑,这把佩剑“无年”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没怎么用,布了不少尘,却也是时候要派上用场了。
?
噬娥于心 第五章无年
到了第二天,出来闲逛的千由念第一次听青水说起祁雎衍的佩剑,听得津津有味。她自己的佩剑“卉落”因为放在九重山上没带出来,仔细想想也好几天没练剑了,昨晚见那祁雎衍带了一把剑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几眼就见他进了厢房不再出来。而听青水说,祁雎衍是因前些日子怕招惹是非,把剑藏在尧镇里,没有随身携带。连续几天不练功的仙门子弟本来就少,更何况是个连续一个月都没练功的祁氏子弟,她一听青水说祁雎衍的剑是由祁家第六代家主祁远安亲自上那严寒险峻的寒血洞去取出放了先人放置多年的寒铁,再加上其先代家主曾经在云游四方时在上古龙妖身上拔下的其身上最y的鳞片,混之,又严格配合那天芒山上每三个月才会冒一次的焰芒,在那荒凉的天芒山上待了一年有余,y是让这位执着的家主做出一把超一品佩剑来。
这些千由念作为一个仙门弟子也从师兄师姐那略有耳闻,换作其他道中人听了这来历可能会因只在意这把剑如何如何的威风,她却甩着手中的一篮刚买的枇杷,漫不经心地问旁边跟着的青水:“那你们那位家主是为了什么非得要炼这把剑?已经是好几百年的仙家了,还缺什么传家宝吗?”至于非得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把剑?而这些年来这把剑根本没出过世,世人只能从传闻中猜测它的种种。
“这个啊,我是后来才进的祁家,具t的我也不知道。但据说这位大家主在苍鸣一战回来以后,就闭门不见所有人,足足把自己闭关了两个月,就出门去造剑了。”
后来的事情,也不用青水多说了,祁远安在造出这把无年后,就把所有的身后事交代清楚,再也没回过祁家,传闻他已经si于走火入魔还是妖魔之手,成为了一个谜,也没人再见过他。
听故事听到这里,千由念也对这把由祁远安后人祁雎衍初次带着出来的宝剑充满了好奇,想见识其剑芒有多亮有多利,但她又不好意思对祁雎衍这个冰冷贵公子开口,只好问身旁的青水:“那这无年,到底能一次穿多少只妖魔鬼怪的皮?”
这是师兄师姐最经常用的一个方法。他们和师父下山降妖除魔了以后,把能带走的皮都带走,有的材质b较软用来做招魔招妖用的旗子,有的材质b较y便被挂在树下练剑用,状态好的时候能g脆一次穿七八层。
青水道:“穿邪物之皮,你们山上这么练的?”也不怪这种玩法对其他正儿八经练功的仙家子弟来讲是为新奇,寻常人一旦杀了这些邪祟便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永绝后患,免邪物借着一口气复生或是祸害他人,但这南宿仙人的弟子倒是另辟蹊径,不仅不怕沾染上邪祟,竟还拿来练剑了,实在罕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走在回小红楼的路上,千由念想着要赶快和祁雎衍唠嗑一下那把剑,说不定还能成功说服他一展剑芒,再带自己飞一段,看看坐这种宝剑究竟是不是能飞得b其他佩剑更快更高。
她心思转的飞快,走路的步伐也随之加快,不一会儿就把青水落在了后头,自己冲进去了小红楼院子里恨不得赶紧抱住祁雎衍的无年就自己先飞起来,快到门口时一边跑一边喊道:“祁公子,雎衍哥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枇杷,就行行好让我坐一下你的佩剑吧!”
这番大动静让在小院子里坐着等她的两个少年和一个少nv一抬头就目睹到一个跑姿略显浮夸,笑容稍带猥琐的自家师妹冲了进来,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他们登时都愣住了。
“芙,芙娥?”木灵心先开了口,虽说不是久别重逢,但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几乎从未分开过,被吓到的功夫也就一会儿,很快就被重逢的激动喜悦所取代,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千由念,掐了掐她的脸蛋,道:“你有没有给祁公子添麻烦,有没有好好吃饭?”她把这个怀里的小nv孩抱得紧紧的,仿佛生怕再次和她分离。
千由念也愣住了,和师兄师姐们分开得太突然,临危之际来不及好好告别,本来借着在这小镇到处玩也能不把这事看得太沉重,但这会儿突然见到了他们,还平安无事,她的声音却有些哑了:“师姐,师兄,你们……”
柳一笠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这丫头,几天不见你就记得要带枇杷给别人吃!我们就不ai吃枇杷啦?怎么不见你给我们带?”
白行轩这个翩翩少年郎倒是很守男nv授受不亲的礼仪,就算见到多日未见的小师妹心里也有些激动,也只是起身拂袖,把小师妹的佩剑卉落掏出来递给她,嘴上不忘叮嘱:“以后可不能把剑丢下了,一定要随身带着。”
千由念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一旁站着的青水,青水也向他们点头行礼。师门四人又谈到了九重山上的魔物,柳一笠解释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赶过来的玉面仙人,便一起回山上将魔物都杀了个jing光,那几个炼魔者也被玉面仙人绑走了,想来应该已经被他度化,无法再作恶了。”
言下之意,便是几个人是来接她回家的。千由念很快反应过来,让他们等等自己,把手里的枇杷递给一旁站着的青水,道:“青水哥哥,就麻烦你把这些枇杷给雎衍哥哥吃吧,若是他怕麻烦不愿吃,麻烦你剥个皮和他一起吃吧!以后要再来九重山上做客,随时欢迎!”说着,朝他一笑,转身对木灵心道:“师姐,那是现在回家?”
“嗯,我们回家。”木灵心点了点她的额头,待千由念进屋子里快速收拾好了东西,几个人便立即掏出剑来便御剑而行,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尧镇的上空。
而被留下的青水,只是捧着怀里的枇杷,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姑娘走得可真g脆啊。”摇了摇头,便去后厨房洗枇杷了。
待到祁雎衍回来,已接近酉时,落日沉沉,院子里已经挂起了灯笼,但却再没有那个蹦蹦跳跳来迎接自己的身影,只有青水洗g净剥好皮的一盘枇杷。
祁雎衍扫了一眼那些枇杷,又看了一眼隔壁不再亮灯的厢房,最后看向青水,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那等候多时的青水立即作解释:“白行轩等人解决了九重山的魔物,过来把她接走了。眼下那狐妖应该被那南宿仙人发现了踪迹,不可能再上那九重山了。哦,还有这些枇杷,是那小丫头让我转交给公子的。”
祁雎衍了然,微微点头道:“本该如此。待到百家上那盛鹊台,自会再相见。”说话之间,他拿起一颗枇杷,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九重山上的渊派会不会上盛鹊台……
噬娥于心 第六章神指玉
待渊派几个徒弟回到九重山上,南宿仙人已经出关,了解了一遍情况,该训的该夸的都逮住说了一通,末了把白行轩一人留下,小声问他:“此次下山,小丫头她有何不良反应吗?”
白行轩不解师父何出此言,但依然恭敬地回答:“由念此次下山幸得那位祁公子的照拂,没有受魔气侵扰,一切安好。”
“唉……”南宿却叹了口气,瞟了自己的大弟子一眼,说了句他也难理解的话,“怕的倒不是魔气,是那些有心之人啊……”
白行轩眼里闪过疑惑,问道:“师父,您是说,有人要害她吗?”
千由念不过是一个鲜少下山的小nv修,从未与人结仇或是惹是生非,只在这九重山上专心修炼,不问世事,如果说有和什么人打过交道的话……南宿的这番话,让白行轩马上想起了那位祁公子,难道他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南宿摇摇头,不答反问:“此次下山有否遇见一只狐妖?”
白行轩道:“弟子未曾见过。”
只见南宿从座上站起,掏出了一小把捆扎好的狐狸毛。
“这是,”白行轩看呆,九重山上根本没有野生狐狸,这闪着金光的狐狸毛更是不同寻常,“那狐妖的?”
说到那妖界的狐妖一族,其祖先在远古大战时不仅给当年的妖王吹了不少兵行诡道的耳边风,还撺掇其他一些小妖族趁混战之时做了不少鼠窃狗偷之事,最后妖王大败给魔王,可和那位了不起的妖族祖先脱不了关系。故此,三界几乎只要提起狐妖,皆是鄙夷的态度。
南宿道:“桦舟,可别小看这只狐妖,它能避开山下的那些克妖阵法,不知不觉溜到我闭关的玄重洞,此狐修为应不容小觑。要不是闭关前,我在洞外做了个障眼法专引这些妖魔鬼怪进了我那洗缠网,怕是他早就溜进来了。”
白行轩一听也是大为吃惊,心想:“竟在师父闭关期间发生这样的意外!而我们却没能守在身边,若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我又该如何自处?”他不敢细想,霎时羞惭满面。
师徒两人又谈了会话,南宿便让自己的大弟子退下,各自歇息去了。
眨眼就傍晚,好不容易回到了九重山上云重居里,木灵心自从经历了降魔一事,对那位祁公子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夸那祁家公子关键时候不掉链子,自己都受伤了还能坚守诺言,把千由念照顾得妥妥当当的,真乃善人义士,贤才君子……
千由念听着自家师姐把那祁雎衍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她的心思却全在手上正调制的新香汤上,说话不过脑随口就来:“那你现在喜欢他,不喜欢大师兄啦?”
“……”
木灵心掐住她的脸颊,y是把她的视线拧过来,一字一句大声道:“你ai胡说八道也行,但是今晚别想吃我做的饭!”
“哎唷,师姐,我错了嘛!你做的饭最好吃,最香!那尧镇没有一个厨子做得b你好,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做的菌菇面……”
不出千由念所料,木灵心就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厨艺,一听这话就笑了。起身就要去做饭,临走前不忘说一说千由念屋子里的各种香料:“你啊,能不能稍微收拾一下啊,树皮野花野草这些东西堆在地上多难看!”
千由念搅着那一盆香汤,笑嘻嘻地敷衍道:“知道啦,一会儿弄好了就收拾!”
两人不过是拌个嘴,都能闹得惊天动地的,引得柳一笠也来围观了:“你们这里这么热闹啊?”说着,笑着走进房间来欣赏小师妹的“杰作”。
千由念自从两年前看了师父的藏书,学到了些喜欢弄些所谓辟邪驱魔的香囊、香汤,香料搭配还自己尝试做些奇特的改进,因此做出来的香味与书上所描述的已经往往截然不同。她不仅给师兄姐都发了自己做的香囊,还往师父的房间里也送了自己做的一盆香汤,说是能助眠,毕竟心里都宠ai这个小徒弟,也不管到底这些东西有用没用,南宿等人也就都随她折腾去了。
然而柳一笠在见到那盆红彤彤的香汤时,笑容还是逐渐消失:“你这又是要做个什么东西?在厨房毒老鼠用的吗?”
“二师兄!!!”
屋子里再次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恰似那多年以后涌上心头的好天良夜。
木灵心离开去做饭,柳一笠则陪千由念做这盆香汤,说是陪,不如说是看,他只是坐在一旁罢了。
“二师兄,我想……”千由念一向有什么烦恼或者想法都会先找柳一笠商量,毕竟大师兄虽然温柔却要求严厉,师姐虽然如亲姊妹却不擅解语,而柳一笠则总能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变乖巧:“从今往后我也能自己下山去修行了吗?”毕竟这次与他们分开,她自认表现还不错,没惹什么乱子,便起了这个心思。
柳一笠理解她这个年纪对外界的好奇心,道:“再过一阵子吧,现在既然回来了,先好好修炼,玩心不要太重,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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