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严佩不仅是祁阳山的君承,他还是严风和严华的亲叔叔,也就是当今仙界圣主严禄的亲弟弟,仙法和修为不在仙君之下。严禄在外出除魔、征战的时候经常会带上这个大儿子对他进行言传身教、现身说法。仙君回到上仙庭后因仙界各种事务繁忙,于是经常会把指导严风修习仙法之事委托给严佩。
严佩因一直未婚未娶,膝下并无子嗣,只有一个养子,是他在一次平叛作战中养的李姓仙家的遗孤,也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严风身边随侍的祁阳君待诏李仪。所以严佩对这个侄子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严风自小常被严佩教习,跟随他修习仙法,自是受他影响极大,所以只要严佩一句话,严风便能把其他人苦口婆心劝诫他、阻拦他的良苦用心全都抛诸脑后。
接下来,仙家在临安城各处包括几个出城口处张贴的通缉公告旁,又张贴了一份劝降通告,里面所写的内容令满城的人看了后都不寒而栗。
殷素自那日殿堂审讯后没有被波及到自身,心中稍稍安定了两日,但是她心中的忧心和牵挂却分毫不减,于是她又不安分地故技重施,找了个奉公外出的理由离开了仙居山的文书阁,装扮成一个民间的女子来到临安城里四处探风。
在临安城内,殷素不仅看到了严风命人张贴在城内各处的捉拿牛二和田七的缉拿公告。她也看到了通缉令旁边的劝降书,上面竟然写着要杀死无辜的所谓通魔之人,她一看就明白这哪里是什么通魔之人,应该是牛二和田七曾经的熟识之人,被严风抓来当成人质而已。这显然就是严风的行事作风,想到这里殷素心中异常难受,她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任由严风再这样恣意妄为下去了。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庇护
有两个傻小子假扮成夫妻在临安城里四处招摇,因为二人的妆容、扮相和表演都太到位,所到之处没有人把他们和缉拿公告上的两个画像联系到一起,也没有人怀疑他二人不是夫妻。由于没有碰到任何危险,两个人的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
按照离疏的计划是他们二人换装后就得赶紧从出城口逃出临安城,可是牛二和田七因从小在临安城长大,对这里有些恋恋不舍,想到这次若是离开不知何时还能再回来,于是他二人商量着又在临安城里多逗留了一天,若是早一天出城,也许他们就看不到城门口的那张劝降通告了,因为那时严风手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去张贴。但是也许是命中注定“出城”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这个“逃出城”的理想就如同他们曾经幻想过的那个长安城里的菊花盛宴一样遥不可及。
当这一对假夫妻在出城口处看到了那张劝降通告后,确切地说是那一只识字的魔先看懂了,然后又告诉了田七,顺便牛二也就知道了,当然离疏也可以选择默不作声,如果他们出城的时候,那些守着城门口的仙兵没有正在大声地朗读那劝降书中的文字,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正在议论这张劝降书上的内容,牛二和田七也根本看不懂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他们也许就会一无所知、畅通无阻地从那个出城口“长驱直出”了。但是离疏却做不到,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诉田七和牛二,不知道多年后会不会为他的这样一次选择而后悔。
两人一魔最终选择了没有出城,他们的心情都沉重到无以复加。他们不知要如何挨过接下来的两天。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时间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虽然这两人一魔祈祷了千百遍可否让光阴静止,可否让时间永远停留在那最可怕的一刻之前,但是三日后的那个午时就如同午饭前的饥饿感一样,定是会不由分说、不依不饶地到来。
第四日的上午,卢统已经派人在骆宅门口外面的空地上搭起了一座行刑用的高台。骆宅的大门口外面有一块很宽阔的空旷场地,据说早年骆家人经常在这个空场上放粮救济穷苦之人,这本来是一处施舍行善之地,如今却要变成一块杀戮之地。
行刑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没一会儿工夫就聚集了几百人,那一对假夫妻也是趁着人多藏进了人堆里。二人脸上都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因为这两日他们都是彻夜难眠,好在离疏没有眼睛,否则必是第三只熊猫了。
严风和卢氏兄弟还有那个像影子一样总是跟在严风身后的李仪一早就来到骆宅,严风一脸的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的神情,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对于牛二和田七这种人如同量身定制,非常适用于他二人。严风早上看李仪要跟来,本来是强行命令他不许跟来的,谁知李仪竟然违抗自己的命令硬是跟过来了,严风又不好当众对他发作,于是就愤愤地让他尽量离自己远一点。李仪不得已在回廊处找了个石头台子想坐下,但他一落座便如坐针毡,最后只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回廊里来回地踱着步子。
此时,卢绪在骆宅外面布置各项事宜。卢统在严风身旁候命,他想起了今天要先杀哪一个叫花子还得由严风亲自定夺。于是他赶忙上前请示严风,严风本想对他说“你随便挑一个就可以了。”后来想想觉得应该选一个能强烈激发和触动牛二和田七两人那特别有情有义的柔弱心灵的诱饵,于是他叫上卢统一起步入到厅堂中。
骆宅中所有的叫花子都被关押于厅堂中,这两日倒是被仙家好吃好喝地对待,但是都失去了自由。他们中已经传开了仙家要在今日的午时开始杀第一个人,以逼迫牛二和田七前来自首的消息。叫花子中的大多数人根本没有指望牛二和田七会为了他们来自首,毕竟都是些露水缘分,自己这种微不足道之人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哪有那么重要。
虽然牛二和田七确实曾经竭尽全力地帮助他们这些人发家致富过,但是那毕竟是你好我好,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境遇下,如今这关乎性命与生死的时候,他们没有人能指望他二人会似先前一般仗义,更何况如若牛二真如仙家所说的是一只魔,那应该就更加不会有这般的怜悯之心了。
当他们看到严风和卢统带着兵将步入厅堂后,认出了这两个就是主事之人,连忙冲他二人大喊并求饶,其中有人七嘴八舌又急切地说道:
“仙家大人就是把我们都杀光了,牛二和田七也不会出现的。”
“仙家大老爷,他们二人和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们不会为了我们这些无关之人而过来自首的。”
“仙家大人的这种做法是不会有任何获的,而且还白白丢弃了我们这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严风听后未有任何触动,他只是在心中暗暗冷笑道,这些人可真是不了解牛二和田七,亏他们还在一处住了那么久。
严风在这群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中扫视了一下,看到一个怀中拥着两个小孩子的妇女。那个妇女见严风看向自己,面露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地把两个孩子拥地更紧了些。在严风心中,只要是母亲那就一定是这世上最偏心的动物,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谢虞,他想象了一下此时那个母亲若是谢虞的话,一定只会抱紧严华而不是自己。
接着严风脑补了一下这个母亲被杀前,两个小孩子在一旁喊着妈妈并嗷嗷大哭的情景,他想到这样的场景应该是特别能触动人心的。牛二和田七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定会被融化的,接着严风那张傲雪寒霜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这世间似乎已经找不到任何一样东西能让严风那颗冰块一样的心融化升温了。
卢统见严风盯着那个带孩子的妇女,明白了严风的意思,心中自愧不如地叹道:“这个祁阳大君可真够狠的。”严风下令把这个妇女和两个小孩子一起带出来,于是兵将便进入到人群中拖拽,人群中顿时鬼哭狼嚎,被拽的人痛哭流涕不肯出来,旁观的人也都被惊吓地又哭又叫。
正在这群情悲愤的一片混乱中,忽然人堆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今天先杀我吧!我跟牛二和田七还算熟识。”哭嚎声瞬息终止,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个声音传来之处,说话的人形容枯槁,面容苍老,原来是骆宅里那个见多识广,喜欢讲故事,腿脚有些不灵便的刘老伯。
如果刘老伯知道今天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冷血之人就是那个他曾经像说书一般讲给人家听的传奇人物祁阳大君的话,那他可能永远都不愿意再去讲故事和诉说什么传奇了。
严风听到有人主动请缨去送死,心中不禁再次“叹世间多少痴人”。
严风每每遇到这种“痴人”,总是很想上前去问问对方:“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想法能够驱使一个人肯为了他人而甘愿自己送命,于是严风冲那老伯问道:“你果然愿意第一个去送死?”
刘老伯听后没有任何犹豫,冲严风回道:“我这一大把年纪,早就活腻歪了。”然后他似乎是用一种很惋惜的眼神看着严风,那眼神似是在说“这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已经不可救药了。”
严风听见刘老伯说出自己活够了这样的话后,不禁又凝视了他一眼,然后似是赞赏地哈哈大笑起来,于是冲刘老伯道:“爽快!那今天我就随了你的愿!”
于是严风命人把刘老伯带出人群,人群中依旧是哭声不断,刘老伯腿脚不灵便,押送他的两个家将几乎是架着他出了骆宅的,这样也省得他自己走路了。
刘老伯被五花大绑后送到骆宅门口的行刑台上,因腿脚不灵便,他跪也跪不住,一跪就会歪倒,于是家将们干脆就让他坐在行刑台上。刘老伯气定神闲地坐于那台子上,似是在纳凉又似在晒太阳,看来刘老伯是准备闲淡雅致地奔赴黄泉了。
这时一个刽子手走上行刑台站在刘老伯一侧,他头上戴着一副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整个人透出一股阴森恐怖之气,与刘老伯那“视死忽如归”的从容不迫形成鲜明对比。
眼看要接近午时,此时骆宅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牛二和田七一开始并未靠近骆宅门口,因为他们觉得那样做实在是太危险,无异于自投罗网,当他们看到周围又有很多人都向骆宅门口聚拢,并听到有人大声口口相传地说要行刑了。于是他们两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大着胆子混进了人群之中,人越多牛二和田七觉得他们混在人群中就越安全。两人一魔看到有人从骆宅里被带到行刑台上,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行刑台子上的刘老伯,心中又是悲愤又是矛盾。
此时副仙守卢绪在地面上主持局面,严风和卢统早已施了仙法立于骆宅前的几棵高大的梧桐树的树枝丛中,他二人用树枝来做掩护,于隐蔽处居高临下地观察行刑台周围人群中的情况,这两人也时不时的向行刑台周围更远的地方四处观望,他们猜到牛二或田七若是真的来了,也有可能不敢靠近行刑台,而是躲避于外围的某处。
因为站得离地面比较远,二人为了能尽量看清地面上人群中每个人的脸,他们一直在用仙法驱动法眼在人群中寻找牛二和田七,但是并未有获。严风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还不够恶毒,没能撼动这两人的恻隐之心。
其实严风早就吩咐手下的人在人群外围开始施法布阵,这次布的阵法还是上次在云端上围堵严华和牛二用的铜墙铁壁阵。上次是因为有了严华这样法力高深之人才被他伺机破了阵法一处,这次严风胸有成竹地认为牛二和田七这样两个凡人是绝对破不了仙家兵将布的这个包抄阵法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能被骗进自己的包围圈里。
而且严风在布局之前笃定他们二人定然会来到行刑现场,只要他们混进在场的人群中,不管他们自首与否,这二人就已经进了自己的包围圈了,到时候再来个瓮中捉鳖,他二人便是插翅难逃。严风在人群中找不到样貌与牛二和田七相似之人,心中一直在打鼓,莫不是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了?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变装
卢绪见午时将至,他站上行刑台并指了指行刑台旁一棵柱子上贴的牛二和田七的画像,先是大声示意在场的人若是看到这二人,可以现场举报。当然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还敢顶着这样两张脸出现在这里。接着卢绪指着牛二和田七的画像冲着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午时将至,这二人若是现在就出来自首,骆宅里的人就都平安无事,否则今天这个老伯就要替他二人先走一步了!”此时,人群中先是交头接耳地骚动了一会儿,然后瞬时安静下来,有些好奇之人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似乎并没有看到有出来自首的人。
接着卢绪示意身旁的刽子手做好行刑的准备,然后走下行刑台。那刽子手将手中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寒光闪过,令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地纷纷发出惊叹声。这还只是行刑前的预热动作,已经吓坏了一众围观之人,刘老伯所坐的位置根本看不见那个刽子手比划的什么,再就是耳朵也不好使,所以这种杀鸡儆猴的威慑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依旧泰然自若地坐于台上。
那刽子手的预热动作结束后,下一步就要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了,在场的众人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地盯着那刽子手手中的长刀。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这个场景已经沉不住气了,就是那个在关键时刻特别容易冲动的田七,每每在危机关头他的其他情感总会压过恐惧,就像上次他挡在牛二面前想阻止严风一样,那一次他是兄弟情深盖过了恐惧,这一次他是愤怒压过了恐惧,不过每次都如螳臂挡车、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田七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感觉若自己再不出面,刘老伯下一秒定会人头落地,死于非命。田七看到仙家的人如此草菅人命,心中怒火中烧,整个人冲动得忘乎所以,甚至都忘记了身边牛二的存在,他忽然拨开四周的人群,竟然向人群的前面冲去。
离疏见田七要去自首,心道不好,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结果抓了个空,田七已经淹没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了。其实离疏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解救刘老伯和骆宅里的其他人,但他就是觉得如田七此时这般的冲动之举是十分不可取的。
离疏今天一直主导着牛二的身体,因为他需要在今天这种非常时刻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离疏近来发现自己作为一只魔灵的控制能力似乎在牛二的身体里一天天变得强大,只要自己的灵识有所想,自己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控制住牛二的灵识。若是在以前除非自己主动地说话或举手投足才得以控制牛二的身体,当自己安静下来,不做任何的主导之举时,牛二的身体自然就物归原主。但近日来离疏发现自己只需要动动心思,牛二的身体就能被自己控制住。离疏想到莫不是自己这只魔灵即将温养成熟,不日就能从牛二的躯体中脱出并化形?离疏期待着自己赶紧从牛二的身体里脱身出来。他实在不想再依附于什么人,也不想给什么人带来危险。若自己化身成一只魔,那定是有法力的,应该会比此时的牛二更强大,到时他就可以保护牛二了。
不过离疏发现牛二从今天一大早就一直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主动之举,他觉得牛二还有田七应该是老早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他们似乎一直在默默地观察自己。牛二今天一直默不作声,好像是怕他会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献身”给了身体中的那只魔灵。离疏一直对牛二很是愧疚,他想到若是自己真有一天能从牛二身体中脱出,他一定要郑重地跟牛二道个歉。
离疏正欲钻进人群中去追赶田七,忽然身后却被另外一个人一把拽住,离疏吓得一机灵,他以为是被谁认了出来然后要抓住自己,赶紧扭头看去,对方见他回头看自己,伸出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冲离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动作似乎是在告诉离疏不要去追田七,这样做很危险,离疏见对方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似乎并无恶意,于是他赶紧又回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离疏知道自己一点点的异样表现都有可能被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一双眼睛捕捉到,而令自己和牛二陷于危险之中。
看到身后之人的那一刻,离疏已经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那天夜里在望湖客栈唤醒他并说要带他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的那个算命先生。这时离疏听到这个算命先生悄声在自己耳根子边说道:“殿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仙家的人已经在人群之外布设了‘铜墙铁壁’阵法,趁他们布阵时间不长,我们还有可能冲出去,再晚一会那阵法布得结实了,这里便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了。”
“什么?”离疏听后幡然醒悟:“原来这竟是仙家设的瓮中捉鳖之计。”离疏觉得自己这几日已经被严风的劝降书气到不能正常思考问题了,这明明就是严风设计的一出诱敌之计,结果他竟然毫无察觉地帮着牛二和田七“将计就计”了,原来自己跟牛二和田七一样都是感性多于理性之人,心中满怀着各种于心不忍的柔弱之情,想到这里离疏心中懊悔不已。严风设计果然是深谙人心,连离疏这只魔灵也没能逃出他的算计。
离疏很是纳闷,这个算命先生再一次找到自己并称呼自己为殿下,他所叫之人必定不是牛二,这个人在跟自己说话时似乎也对牛二像以前严华所做的那样施了什么法术,令牛二的灵识没了一丝反应。那这个算命先生一定是认识前世的自己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谁,就像离疏曾经隐约地感觉到严华可能也是认识自己的一样,但是离疏一直没有勇气去问严华,正如此时这种境况下他也不能开口继续追问此人一样。如果那天这个算命先生真的成功把自己从客栈里带走的话,是不是自己后面的日子就不会如这般步步涉险,日日惊魂了?还有一点令离疏也很是好奇,连仙家的人都只能靠认脸来寻找自己和牛二,那这个算命先生为什么竟能在一大群人中找到自己,而且自己现在明明还是一身女子的装扮。
离音自那日从望湖客栈逃回富陵山,摆脱了严华的追踪后,心中一直很是焦虑,离音非常担心离疏的安全,那天夜里他与严华的交手虽然是浅尝辄止,但离音已能感觉到严华的法力深厚,绝对不是一般的仙家,他们家的殿下怎么会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当离音在临安城里看到满城贴的带有牛二和田七画像的通缉令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他们家的殿下已经在仙家的人面前暴露了,并且正在被仙门中的人通缉,万幸的是仙家的人还没有抓住他们两个人。于是他暗中派了些法力高深的魔将混入临安城中照着他二人画像的样子到处寻找,可是并未有获。
离音后来又想到,这两人会不会已经逃出了临安城,连仙家这么多的军力也没能找到他们。离音这几日如热锅上的蚂蚁,整日焦虑不安,他必须要先于仙家的人找到离疏。
当离音又看到那张劝降通告后,他在行刑当天很早就来到了骆宅,但是行刑台前围观的人实在太多。离音在人群里转了几圈也没能感应到牛二的存在,直到快近午时,他终于在人群中试探出了那个有魔君血脉的人。结果离音却发现这个人竟然不是那天自己在望湖客栈里看到的牛二,而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一直跟着相公在一起。离音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但是自己身体内的虎符不会说谎,虎符对这个女子的感应是真真切切的。
然后离音在旁侧仔细观察了下牛二,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这个女子就是那天他在望湖客栈见到的那位年轻公子,这两个人为了逃避缉拿,竟然都变了装,这变装之人真是妙笔生花,差点把自己都糊弄过去,难怪仙家的人和自己派出来的人都找不到他们。于是离音在离疏正要追赶和阻拦田七的时候,一把控制住了他。
此时,田七已经冲到了人群的最前端,当他准备上前自首的时候,一丝理智和隐忍忽然在脑中闪现,他想到若自己是个孤家寡人也就算了,大不了一条命交出去,挨个碗口大的疤,十几年后还是条好汉。但是他想到了自己这样莽撞行事可能会害了好兄弟牛二,于是田七强压住怒火,在人群的前排站定,对着那个刽子手怒目而视,但他并没有出声。
可惜为时已晚,站在高处的严风和卢统已经注意到了有这么一个行迹可疑之人,这人在人群中拼命拨开周围的人在向前移动,他们怎会错过这样一个行踪诡异之人。严风和卢统用法眼看到这个男子身着灰色衣袍,一脸的络腮胡须,看不出到底是牛二还是田七,但是严风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判断出这人一定有问题,于是他示意卢统先去控制住这个中年男子。
卢统从高处腾空飞出直冲田七而来,田七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高处似乎有个人影向自己这边闪过,马上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于是他扭头就往身后的人堆里钻,卢统为了不被田七察觉,他一直是避开田七的正面从高处偷袭过来,不想这个中年男子像是有什么第六感一样,反应非常快,卢统落定后伸手去抓田七,结果一伸手竟然抓错了人,抓住了旁边另外一个也穿着灰色衣衫之人。
田七先是借着旁边一个跟自己衣衫颜色差不多的人挡住了自己,接着便猫着腰挤在人堆里逃窜。卢统虽然有仙法,但是在人群里很难施展开,只好被拥搡着在人群里去追逃跑的田七,同时他大喊道:“抓住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人!”有仙家兵将听到卢统喊要抓人,也都往人群里挤,大多数人都不清楚目前是怎样一个状况,只是看到人堆里有人在跑,有人在追,于是人群中顿时骚动一片,乱成一锅粥。
站在高处的严风见卢统没有抓到刚才那个行迹可疑之人,还把人群中搅得一片混乱,心中骂了一句真没用。但是严风决定继续留在高处观察人群中的异动,严风不敢松懈,虽然他已经命手下的人在外围布了阵法,但他又担心这会不会是什么缓兵之计,先一个人冒出头来搅局,再一个人逃跑,于是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
不过严风应该是想多了,这两傻小子哪里懂得什么缓兵之计,只不过就是一个一时冲动,一个行动受限而已。但是这恰恰又歪打正着了,在离音看来这混乱不堪的局面确确实实是个逃跑的绝佳时机。
离音自拽住离疏后一直是带着他向人群后方不易察觉地挪动着,离疏虽不清楚离音的身份,但是他感觉到离音确实是来救自己的,于是他就任由离音拽着自己往人群外围挪动,在挪动的过程中离疏悄声问了离音好几遍:“我们这样跑了,田七可怎么办?”但是他没有听到离音的回复,离疏以为离音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于是就略微提高了嗓门又重复地问了一遍。离音此时压低了嗓门对离疏道:“殿下,顾不了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我必须先把你从这里救出去,以后的事从长计议。”因为离音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今天若自家殿下能平安无事地从此处脱险,就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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