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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李仪在一旁聒噪得很,听得严风心烦,嫌他啰里八嗦,让他赶紧闭嘴,若是再不闭嘴就不要跟自己和卢统一起赶去临安城了。李仪听后马上闭了嘴,知道严风这是应了自己的请求允许他跟着一起去了,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殿审
牛二和田七打扮回原来叫花子的模样,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离疏觉得逃亡之事性命攸关,在沉寂了两天之后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出面参与了。因为他听到这二人竟然在商量着要去那个望湖客栈讨要他们逃跑时来不及带走的衣物和银两,这两人还一直在惦记着他们卖酒的钱,这两个傻小子真是没有深刻理解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离疏觉得这二人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于是他用牛二的嘴巴坚决否定了这个方案,他认为现在是要尽快想办法出城,离开临安城向北边走。但是他们如果从这个位置直接向北边走就必须要穿过城中心,城中心人口密集、人多眼杂,所以他们可以先找个最近的出城口先出了城,从临安城的城外往北方逃,因为要避开人多的地方,所以身上要带足干粮和补给。
牛二的说法得到了田七的赞同,他看了牛二一眼,觉得刚才说话的那人不太像是牛二,自从牛二是只魔的事情被说开后,他开始特意地留心牛二的各种举动,发现这两日的牛二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牛二,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出现反常的状况,但刚才这个规划二人如何逃跑的“牛二”,田七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反常的“牛二”。
于是二人决定先去最近的集市上买些干粮,两人从破庙里出来,向城中心的方向走去,集市一般都分布在城中心的地方,田七方向感很好,越往城里面走越开始记起这些地方他以前曾经来过,按照他说的方向走应该就能找到集市。
果然没走出几里路,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挑着扁担的,有推着车的,还有拎着口袋的,有的是去卖货的,有的是去买货的,一看就知道都是去赶集的,他二人没走多久就进了一处行商坐贾林立的热闹集市了。
牛二和田七很久没有逛集市了,以前逛集市也就是随便转转、胡乱看看,今天因他二人身上还揣着不少银两,感觉逛得很有底气,虽然衣衫破烂却是自信满满。离疏自从来到人世间,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集市,他见过最热闹的地方就算是卖酒时去过的酒楼了。集市中吃的、穿的、用的各式商品琳琅满目,两人一魔似乎都放松了逃亡中的戒备心,竟然放慢了脚步开始四处瞎逛了。
牛二和田七逛着逛着,忽然看到路边的某一处堆了不少人,他俩十分好奇,于是就挤上前去看热闹,结果刚扎进人堆他俩便越过前面人参差不齐的头,看见一张告示牌上张贴着两个人的画像,画像上画的两人越看越觉得就是他们俩自己,画像旁还有几行黑色字迹,他二人虽然不识字,但他们已经猜到了估计是仙家贴出来捉拿自己的通缉告示。
围观的人中很多也不识字,于是有识字的人就在那里给看不懂的人读一读,卖弄一下肚里的墨水。牛二和田七虽然吓得把衣领使劲往下半脸遮,把蓬乱的头发尽量往上半脸遮,但耳朵眼还是露在外面的,基本上把人家念出来的通缉令上的字听得明明白白。离疏当然看懂了,但是他没敢吭声,怕跟田七说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通缉令上还附着悬赏公告,上面说牛二是魔,田七是通魔之人,仙家正在临安城内四处布控和缉拿,还有就是举报或活捉有赏,举报赏金是二十两银子,活捉赏金是一百两。
牛二和田七从生下来到卖酒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不仅见到了这么多钱,今天还忽然知道了不光是上品好酒能卖出大价钱,原来把自己卖了也能赚到一大笔钱。他两人正欲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耳朵里又不由自主地钻进了几句围观者们的闲聊。
“你们知道吗?临安城大大小小的出城口现在都被仙家重兵把守,就是为了捉拿这两个人。”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送表弟出城也看到了,每个要出城的人都被把守的仙家对着画像一个一个地检验,看着长得像的都抓起来了。”
“......”
牛二和田七这才真正意识到他俩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他俩不仅可能出不了临安城,而且临安城内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认出了他们,都有可能会为了那巨额的赏金把他两人捉住或举报他们。画像上的他二人都是按照他们公子哥打扮的样貌画出来的,所幸此时这二人都是一身叫花子打扮。
牛二和田七赶紧离开人群,路过一处饭庄,见饭庄的一个墙角处堆了一小堆锅灰,于是他两人就各抓了一把锅灰,趁周围没人注意赶紧往各自脸上抹,于是他二人便如同从煤坑里爬出来似的,都是一脸的黑灰。二人互相看看,觉得这样应该比刚才更安全,然后相视苦笑了一下,若放在平日里,这本来是件两人可以逗笑半天的事,而现在因为心里太过紧张,根本开不出半句玩笑。
牛二和田七准备赶紧找个卖小吃的摊子买些吃食,然后离开这个人多眼杂的集市。这时他们两人路过一处添衣坊,就是卖衣服的铺子,离疏向里面望去,看到里面卖的有很多女子的衣装,不仅有衣装,还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各种饰品,盘头发用的各种锁扣、钗子什么的。
这个店铺里各式穿着打扮用的物品应有尽有,离疏看到这些竟然走不动路了,裹挟着牛二就进了那家添衣坊。因为离疏看到那些女孩子家用的衣衫和物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帮牛二和田七变装的好办法。田七见牛二进了添衣坊,不知他是不是又冒出了什么奇怪的点子,也就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店主人看见两个小叫花子黑手黑脸地走了进来,以为是进来讨饭的,立刻就想去轰撵他二人。离疏见状赶紧从牛二的钱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在那店家眼前一晃,冲店家说道:“老板,我们兄弟二人刚接了些活计,赚了不少银两,想在你店里挑几件衣装和用品带回去送给家人,可否?”
店家看到他二人身上有银两那自是没话说,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他们说道:“二位请随便挑,随便挑,不过二位爷请稍等,我去给二位爷准备两块湿毛巾,擦擦手上和脸上的灰尘,二位便可放心大胆地挑选和试穿,也得把店里的衣服弄脏了,呵呵。”店家又不好意思地继续呵呵了两声,表示真的没有嫌弃他二人的意思。
离疏听后表示赞同,叫店家赶紧取来湿毛巾,他二人使劲把手上的锅灰擦掉,脸上的就算了,万一擦得太干净的话那出门就“原形毕露”了,店家见他二人执意不愿擦脸也就不再勉强了。
田七自刚才看到牛二进了这添衣坊,而且总是看女子的衣装,便知道此时的牛二又不对劲儿了,田七只是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牛二,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疑惑和不理解,因为他知道此时的牛二又不是他自己了。
离疏在添衣坊里熟门熟路地选了两套大号的女孩子家的衣装,又非常熟练自如地挑选了些首饰、胭脂水粉和盘头用的锁扣、钗子、镜子之类的各种物件。此时田七看得新奇,他忽然想到莫非附身牛二的是只女魔头,然后又联想到自己跟牛二一起洗澡,还住一个房间,挤在一起睡觉,想到这些场景不禁身上哆嗦了一下,于是赶紧打住。
田七看见牛二又去挑选男人的衣装,感到自己似乎也跟不上他的思路和想法,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黏在他身边好奇地问东问西,而是自己在店铺里随便看看。田七无意间看到一件紫色的衣裙,他在这衣裙面前驻足了片刻,眼前似乎闪过殷素那婀娜的紫色身影,田七不禁使劲地摇了下头,仿佛想要晃掉刚才脑中闪现的这一幕,可是他越是晃那身影在脑中却越是深刻,总是挥之不去。
离疏把选好的衣服和物件跟店主人结了账,整整装了一个大口袋,店家见他们试都不试穿,也不讨价还价,乐得合不拢嘴,点头哈腰地送他们出了店门。
离疏拎着一口袋的货品,叫上田七便匆匆离开了添衣坊。田七出门问牛二要去哪里,离疏告诉他,先在集市上买点干粮吃食带着,再去找个能把脸洗干净的地方换换装、捯饬一下。田七知道牛二现在这般有主意,定是牛二身上的那股魔气在“作祟”,逃亡中悬着的一颗心似乎也有所放松,因为他感觉到好像有一个比牛二更强大的人可以去依靠。
他二人又买了一大包干粮后就离开了集市,离疏跟田七商量着并问他哪里有人迹罕至又有水的地方,说是要把脸上的锅灰洗洗干净,他二人需要换身行头,客栈里人多眼杂肯定是不能去的。田七此时按照以往的记忆对这附近周边的地形已基本有数,他告诉牛二向西再走不远就能碰到一座山,山上有常年流水不断的溪涧,于是他们二人就直奔那座有溪水清流的山上而去。
秋日里山中满是落叶,清澈的溪水在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石头子上潺湲地流过,他二人上山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人,这里果然是个洗澡更衣的好地方。
离疏一边洗着牛二脸上的锅灰,一边吩咐田七也把脸洗干净,田七虽然不知牛二要如何帮自己换装和捯饬,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养成了牛二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的习惯,于是就完完全全地按照牛二的意思都去做了。
秋天的溪水还是有些冰冷刺骨的,两人把脸洗干净,然后又大概擦洗了一下身上。接着离疏把那个大口袋里的各种衣装和物什像到一桶水一样地统统倒在溪涧旁的草地上,他吩咐田七穿上他刚买回来的一套灰色的男人衣衫,自己竟然拿出一身淡青色的女人衣衫往身上穿。他们虽然没有在添衣坊试穿过,但这两套衣衫穿在他二人身上尺寸都刚刚好。田七看着牛二穿上女人衣衫,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进入添衣坊买衣服到这会儿开始换衣服,牛二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前些日子里那样,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同时也猜到应该是自己体内的那股魔气又冒出来指手画脚了,既然现在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就任由这人摆布去吧。但一想到这些,牛二心中还是有些委屈的,他真希望能当面问问这只魔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
离疏让田七帮自己举着那面刚买来的梳妆镜,然后他对着梳妆镜非常麻利和熟练地“对镜理云鬓、贴花黄”。离疏给自己也就是牛二盘了个女子的发型,还化了女子的妆容,戴上了女孩子家用的各种装饰品。不一会功夫,离疏就三下五除二地把牛二装扮成了一幅美娇娘的模样,牛二本来肤色就较白,上了妆更显白里透红,娇羞欲滴。这牛二原原本本一个成色十足的大小伙子,愣是被装扮成了一个面若桃花、低眉顺目的小娘子。田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越来越深信牛二是被女魔附身了。
接着离疏又开始帮田七变装,先是给他重新束了发,又用刚买回来的女孩子家用来“贴花黄”的胶水,帮田七在嘴巴周围贴上了一副络腮胡须,几乎快遮住了田七的半张脸。胡子是就地取材,都是刚从二人头上剪下来的几缕头发做的,离疏心细到刚才在那家店里连剪刀都买了。贴上这副胡须,又穿上一身深色的稳重衣袍,田七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多岁,根本没有了先前的年轻公子哥的模样,完全就是个中年男子的样貌。
二人装扮完毕,离疏冲田七娇滴滴地唤了声“相公”,田七立刻明白了牛二的意思,他这是准备跟自己假扮夫妻,田七先是笑得合不拢嘴,接着便十分入戏地一口一个“娘子”地冲着牛二叫了起来,他也顾不上附身牛二的是女魔还是男魔了,先过过嘴瘾再说。
牛二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这副装扮,也是快笑出了眼泪,他觉得以后他和田七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街上走路了,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接着他又想到自己身上这股魔气可真是无所不能,除了让自己蒙冤成魔有些可憎外,这些日子以来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开心和快乐的。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话和久违的朗朗笑声回荡在山林之中,似乎已经忘却了临安城里四处还贴着要缉拿他们两人的悬赏通告。
田七一口一个“娘子”叫得尽兴,这好像是引得他想到了什么,接下来不知他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位置,忽然冲牛二问道:“牛二,你羡不羡慕谢云,不对,应该是严华哥哥有个殷素姐姐这么好的未婚妻?”牛二听后顶着那副美娇娘的妆容使劲地冲田七点了点头,表示十二分地羡慕。离疏听后脸色一沉,在心里恶狠狠地冲田七骂道:“死田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抵赖
严风带着李仪和卢统从仙居山回到临安城,马不停蹄地就开始部署捉拿牛二和田七的各项事宜。卢绪被派去督察城内和城门口的各种布控,以防牛二和田七逃离临安城。望湖客栈也已经派了人去蹲守,以待他二人“故地重游”,因为探子回来报告说他们逃跑的时候行李和不少银两都未及带走,严风倒是很深谙人心,猜想到这两个凡人有可能会为了钱财玩命一搏。
李仪总是要跟在严风旁侧,严风也就任由他在一旁眼听耳观,李仪大概也知道了他不在严风身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弄清楚了牛二和田七两个人的来历,以及严风各种部署的缘由。
严风叫来卢统,询问他除了上次汇报给自己的消息外,天眼镜中还看到了什么。卢统听严风问起这个,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由于视觉疲劳、玩忽职守、患得患失等各种原因,他其实只看到了严华身边的一个仙娥把牛二和田七用马车接回客栈的那一段,后来都是派了探子去客栈探查,只知道严华准备带他二人去长安城,前面的事情一概不知,许多的细节全面忽略。
严风听了卢统的回答差点就冲他大发雷霆,不过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这股盛怒,毕竟严风常年得仙君教导,有着君王之才的他是个能能放、能伸能缩之人。本来卢统帮祁阳君发现了个芷阳君身边的大魔,还以为能得到些表扬和嘉奖,结果不想事情竟然反转,那只魔不仅跑了,祁阳大君身上还被泼了一身脏水。卢统明白严风现在急于洗清污名,自然是心情欠佳,脾气暴躁。
还好卢统此人灵光,料到严风定会寻问他监看天眼镜的情况,如今天眼镜已被芷阳君震碎,只剩自己这个大活人可以问了,于是他老早就派人去寻找那天载牛二和田七到望湖客栈的马车夫。临安城就那么点大,到处都是卢家兵将的势力和眼线,那个马车夫很快就被卢统找到了,只等祁阳大君问起,就立马呈报上来将功折罪。
果然马车夫被带上来后,严风稍微消了些气,他自己做事情从来都是有板有眼,不折不扣,滴水不漏,不想这下面的人竟然如此敷衍和搪塞。不过他又不好对卢统发作地太厉害,毕竟自己现在还被扣了个构陷亲弟弟的帽子,到底能否帮自己洗清冤情主要还得靠这个在临安城主政的仙门卢家。
马车夫被叫到堂前,知道是仙门中的大人物在问话,把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他告诉严风和卢统,那天他的马车去接的是两个小叫花子,他们是从骆家庄的大门口上了自己的马车的,他猜想那两个小叫花子就是住在骆家庄的,因为荒废多年的骆宅里住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叫花子,这一点临安城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严风一听到那马车夫提到骆宅,整个人腾地就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眼睛一亮,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紧接着冲着那马车夫问道:“你说的那个骆宅可是临安城十多年前被灭门的那个骆宅?”
没等马车夫回答,这时卢统插话回道:“启禀大君,正是那个骆宅,莫非殿下也知道那个骆宅?”
接着卢统向严风继续解释道,临安城里一提到骆家庄或骆宅就是指的那个早年的酿酒世家,即十多年前被灭门的骆家的祖屋,没有第二个骆宅了,现在那里就是破败的院落和屋宇,都传说那里是个凶宅,如今也就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乞讨之人住在里面,去寻个遮风避雨之处。
“那严华跟那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严风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又问到了卢统的死穴,因为他一无所知,还好卢统比较机灵:“我以前看到严华殿下来临安城时偶有出现在骆宅附近,想必他们是在这附近碰到的。”
严风听到卢统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按耐住心中的不满又向他抛去一个白眼。同时严风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异样神色,一种强烈的想要活捉牛二的欲望促使他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地去行动。
“走,我们去骆家庄!”严风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带着卢统和一众仙家兵将就动身了,李仪自是形影不离地跟在严风身后。
自拿到了卖酒钱后很多叫花子就离开了骆宅自谋生路去了,剩下的没有离开的二、三十个叫花子都是些老弱病幼,因都分到了卖酒钱,最近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相较以前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大有改观,但因这些人大都养成了节俭的习惯,都是以百年大计的方案来使用自己分到的银两,所以还是一众的破破烂烂的穿着,也未见有谁去买件新衣服换上。
这些人正在骆宅院子里一边唠着嗑,一边享受着秋日的暖阳,忽见一队仙家的兵将从门外冲了进来。可把这群妇孺老弱吓得不轻,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拖着病体直往墙边上躲。
严风紧随着那一队兵将进入骆宅,左右两侧各跟着卢统和李仪。严风走入骆宅环顾了下四周,破败的院落似乎令他回忆起了些什么,那难以捉摸的神情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再次一闪而过。
接着严风令手下将骆宅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在院子中央,然后卢统拿出带有牛二和田七画像的通缉令,当众宣读了一遍,接着命令叫花子们看一下通缉令上的两个人他们认不认识。乞丐们抬头一看那通缉令中两人的画像,顿时大惊失色。这些行动不便托老带小的老弱妇孺们真所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此宅中”,如同与世隔绝,消息实在是闭塞地很,临安城内到处贴满了牛二和田七的通缉令,他们这些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接着卢统严厉警告他们要如实交代有关牛二和田七的事情,否则就以通魔处置。乞丐们一听吓得哪里敢编瞎话,你一言我一语地老实交代着,连记不清的细节都要互相反复求证一下,以保证没有说错,得被以通魔处置。
他们说牛二和田七在骆宅里住了有三四年了,有人还把最近他二人卖酒的事也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交代了一遍,乞丐中有人担心万一一会仙家进屋搜查,搜出他们手头上有那么多钱,仙家们若是认定自己是偷盗、抢劫得来的,还不如赶紧提前交代这些银两的来历。严风听到这段似乎觉得挺有意思,于是他又追问了几句,严风和卢统同时想到那晚在醉仙楼喝的神仙笑莫不就是从这个凶宅里抬出来的。
接着卢统又问那些乞丐知不知道牛二和田七去哪里了?最近有没有回来过?众乞丐的回答都是,几天前有个贵公子到这里来找他们,邀请他们去长安城玩,说是游玩好了就回来,最近没有看到他们回来。
严风一听继续追问,因为自己就顶着一张和那个贵公子很像的脸,都不需要找画师来绘像,他很快就从这些乞丐们口中证实了那个贵公子就是严华。严风觉得越查越有趣,他想着拖泥带水地估计能寻到不少严华通魔的证据,心中冷笑着庆幸自己那天没有杀死牛二,否则扳倒严华的好戏就太早场了。严风从最初的只是想除掉一只魔,到后来急于洗清罪名,接着又转变成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必须抓住牛二,再到此时他感到这也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整掉严华的好时机。
接着严风下令将这些乞丐都关在骆宅内的厅堂里去,命他们不许随意出来,并吩咐一些兵将对这些乞丐严加看守。乞丐们一听都吓得大喊冤枉,说他们就是恪守本分的穷乞丐,根本不知道牛二是魔,也并非什么通魔之人。严风也根本不听这些人辩解,照旧让手下人执行他刚才下达的命令。
卢统很清楚严风的办事风格,他知道严风可能又准备不择手段地使用什么方法了。李仪除了纳闷就是各种的不放心,赶忙上前多问了一句:“这些叫花子应该是不知道那两人的下落的,把他们关起来做什么?”严风顺势瞪了李仪一眼,表示你如果再多嘴,就滚回祁阳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接着严风就颁布了一道很恶毒的劝降通告,他令仙家兵将将这份劝降书赶紧去附贴在那些已经四处张贴在城内的通缉令旁,内容是让牛二和田七自今日起三天之内到骆宅这里投案自首,三日后的午时若不来投案自首,他就会在骆宅门口斩杀第一个通魔之人,也就是这群叫花子中的一人。若是晚来一天就再杀一个,晚来两天就杀第三个人,后面每天杀一人,直到他二人出现。
李仪在一旁听到这些急地直跺脚,又想要像往常一样上前劝说,严风十分了解他,直接又向他抛过来一个“看不下去就滚”的眼神,李仪只好再次噤声。严风制止住李仪后,又向卢统小声布置了一下:“这几天对牛二和田七在城内的搜捕绝不能松懈,务必继续严加盘查。”卢统应了一声后就去传令布置去了。
严风这个人虽然不懂世间的亲情爱憎,不通各种的人心冷暖,但他却很会利用别人的爱恨情仇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见多了这世间的生死离别或是什么舍身为了他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事情。严风想不通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为了别人能够自己把命丢了都不在乎。
严风虽然不理解,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但他却很会利用别人的这种想法去牵制别人。因为那天他亲眼看到,田七和牛二为了保护对方都奋不顾身的表现,他觉得只要他们两人还在临安城里,只要他们看到了这条劝降通告上写的内容,他二人就必不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至于严风自己就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冷血之人冷眼旁观一群小动物被宰杀一般毫无触动。
严风的这种欲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亲近之人包括随身服侍的这个李仪,都在不停地说服和劝诫他做事不可这般冷酷无情、独断专行,不顾及影响,这种行事方式必须敛、要尽量为善他人云云。唯独祁阳山的君承严佩却从严风小时候就盛赞他这种“最是无情帝王家的”做事方式,他竟然鼓励严风说男儿只有变得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才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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