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骆离疏被迎客嬷嬷引入雅间落座,不一会儿,张小小便抱着琴还带着个帮她琴瑟和声的小伶人进入雅间,骆离疏见到张小小后起身唤了声“姑姑”。骆离疏自开始准备入学万鹤书院的考试起,就一直没有再光顾过百花楼了,所以他有些日子没见到张小小了。
今天一见,骆离疏觉得她依旧还是那样温和可亲。张小小每次见到这个骆家的小公子,也总是洋溢着一脸的慈祥怜爱之色,二人互相见了礼,接着又寒暄了几句,张小小便问骆离疏想听她唱哪首词曲,骆离疏回了句:“随便唱吧。”
于是张小小就选了几首百花楼里经常被客人点到的词曲唱了起来,她先唱了一首《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张小小这曾经的百花楼头牌虽说现在已是个过气之人,但唱功反倒是更加湛,歌声悠扬婉转,嗓音清脆动人,“一声雏凤呼,众音不能逐”。接着她又从“琵琶弦上说相思”唱到“自是春心撩乱,非干春梦无凭。”这又是相思又是春心、春梦的,竟然让骆离疏听得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骆离疏来到这里一边饮酒一边听唱曲,越听心情越好,不想今天“听闻清歌,辄唤奈何”,却是越听越伤感,心中竟似产生了些“良辰美景奈何天”的遗憾。
几曲唱罢,骆离疏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听下去心中那股莫名奇妙的伤感就要继续发酵成相思泪了,于是他决定打道回府。骆离疏以为自己摆脱了骆星辰的聒噪,就能平心静气一些,不想几首小曲又撩拨地他心烦意乱。于是等张小小唱完一首曲子后,骆离疏便跟张小小行礼告辞,准备离开。
百花楼听曲的地方分为雅间和大堂,大堂里有戏台勾栏,歌女艺妓在台上表演,台下布置得如茶肆一般,一个个小圆桌旁三三两两地围坐了许多观众,一边品茶或饮酒一边听曲。
骆离疏出了雅间便能看到大堂全貌,他无意地扫视了一下坐于大堂中的听曲之人,竟然看见几个眼熟的少年公子,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几个少年公子中的一人是谢言,其他几个也都是自己书院里的男同修。
骆离疏一看到谢言,立刻就想到了谢云,他一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一边仔细地辨认了谢言周围的几个男修,发现里面没有谢云,随即稍稍松了口气。
一想到自己这一身男儿装的公子哥打扮,骆离疏觉得必须要绕开这几个同修,他正思忖着,大堂之中的谢言忽然站起了身并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眼看他的眼睛就要扫视到骆离疏这个方向了。骆离疏见状赶紧继续捂着脸,半猫着腰,掉转了个方向,欲意快步绕开谢言几人的可视范围尽快从百花楼里撤离。
骆离疏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有些仓促,慌不择路中竟然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角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首,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躲了,因为此刻比碰见谢言那几个人还要糟糕,与自己狭路相撞的竟然是谢云。
正月初三,酷爱饮酒听曲儿的谢言约了几个留在临安城里过年的男学修一起去百花楼听唱曲,这几人早就听闻临安城里以唱曲闻名的瓦舍就是这个百花楼,据说这里的歌女不仅年轻漂亮,而且技艺湛,曲子都唱得十分动听。
谢言见谢云放假期间一直情绪不佳,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埋头修习,于是就想帮他调剂调剂心情,生拉硬拽地把本无心听唱曲的谢云也捎带上了。
他们几人在大堂里听曲的时候,歌女唱到那你侬我侬或是离愁别恨的词曲时,谢云听后便顿生烦闷,有点坐不住了,于是便起身到大堂各处随意走走。竟然不想迎面跟一个似乎在仓皇躲避什么的贵公子撞了个满怀,结果就变成了“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自己怀抱中”。
谢云见到骆离疏一身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打扮,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此时骆离疏正背对着谢言几个人,并且已经被面前这突如其来的谢云惊到不知该说什么了。
谢云看到谢言正朝他二人这边望过来,立刻明白骆离疏刚才为何这般慌乱地躲闪了,于是他二话不说,也无视谢言正在冲自己这边招手,拽着骆离疏就逃开了谢言的视线。
骆离疏就这样稀里糊涂、脑子里一片空白地被谢云拽着快步走出了百花楼,说来也怪,刚才骆离疏在听曲时郁结的各种烦闷情绪,竟然在见到谢云的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骆离疏像是被谢云掩护着一样,二人走到百花楼外的一处空地上,此时天色虽晚,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地上原有的积雪映衬着不远处百花楼外亮眼的灯光,照得周围仿如白昼,骆离疏紧盯着谢云的同时大脑在飞快地转动,他拼命地思考着要如何应对此刻的局面。
这时谢云先开了口:“你是骆星星?还是骆离疏女扮男装的?”骆离疏看到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还未及回答便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瞬时打了个喷嚏。
谢云见状忙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顺势把那披风披在骆离疏的身上,他一边帮骆离疏系好那披风上的系带,一边柔声又略带一丝顽皮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就是骆离疏,你根本没有什么双胞胎弟弟。”
骆离疏听后,脑子里有点发懵,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谢云一直以来喜欢的并不是骆小姐而是骆公子?骆离疏差点就想接着问下去:“你早就知道我是个男的?为什么还要追求我?”但是这样一个问题似乎太直白,太煞风景,跟此刻的点点飞雪中两个面对面的翩翩少年互相凝眸的瞬间格格不入。
其实谢云之所以一直没有跟骆离疏挑明早就知道他是个男子,也是因为心里害怕,害怕自己这样的心思把骆离疏吓跑,因为他知道一个男子去追求一个女子还能名正言顺,但若是去追求一个男子那便是人言可畏了。
但是刚才百花楼中偶遇骆离疏的一瞬间,谢云觉得自己实在苦撑不下去了,再不表白可能就要疯掉了,于是心中各种翻云倒海之后,他决定告诉骆离疏早就知道他是个男子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骆离疏总算开口了,他的第一反应似是想责怪谢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所。
谢云的回答是:“我.....,你......”估计他是被骆离疏的责问吓到了,想先解释一下自己是怎么被谢言硬拖过来的,但又感到这样的解释有些刻意,苍白无力,随即他似是想反问骆离疏“你不是也在这里吗?”但是又发现根本没有这个胆问出口,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招惹骆离疏。
骆离疏问完也感到自己确实有些挑毛拣刺,这应该是缘于他最近总是对一些小事情莫名地敏感,少年公子去瓦舍听个小曲,寻个“何处高楼无可醉”,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骆离疏敛了心中的那股小小怨气,他觉得刚才谢云帮自己披斗篷的举动似乎流露出暖心的温存,谢云此时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满含着柔情与爱怜。
近日来积累在骆离疏心中的所有绵绵愁思瞬间化为乌有,那个在心里萦绕了千百遍的“若是谢云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就一定会失望”的想法竟然是杞人忧天,他不想再欺骗自己,不想再浪此时与谢云的难得相遇。
于是骆离疏开口对谢云说道:“谢云哥哥,想不想一起喝酒?”一声哥哥把谢云唤得心荡神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在雪中夜色的映衬下更加楚楚动人,眼中流转的光波熠熠生辉,他冲骆离疏点了点头。
骆离疏带着谢云来到骆宅偷偷翻过了自家的院墙,二人都有仙法傍身,翻一座凡人家的院墙如履平地,因为骆离疏怕走正门遇见骆星辰或是骆家的其他什么人,节外生枝,耽误了他二人难得一聚的开怀畅饮。
骆离疏领着谢云来到骆宅里一个入口处十分隐蔽的酒窖,他让谢云稍等片刻,不知跑去哪里找来了酒窖门上那把大铁锁的钥匙,门被打开后丝丝酒香扑鼻而入。
二人摸黑走进酒窖,骆离疏熟练地摸到一个位置然后点燃了酒窖内的一盏油灯,灯光照射下,但见酒窖内整齐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规格的酒坛子,全部是临安名酒神仙笑,果然追求一个酿酒世家的公子,能带来不少的附加价值。
骆离疏熟门熟路地开了一坛子酒,并找来了两个酒碗,二人坐在酒窖的地上背靠着几个大酒坛子就开始了交心对饮。谢云跟着骆离疏进了酒窖,一直没有说话,但眼睛一刻也没有从骆离疏身上移开,那眼神似是在诉说着自己一直还不能相信这并非梦境。
谢云在百花楼的时候前一秒还相思难耐地思念着骆离疏,后一秒便跟骆离疏撞了个满怀,而此时又真真切切地跟骆离疏这么近距离地在一起举杯共饮,这不是天意是什么,人生有时真的如掷骰子,你不知下一秒掷出的会是几点。
骆离疏一直在给谢云劝酒,谢云自是开心地每一碗酒都一饮而尽。骆离疏知道以谢云的酒量定是喝不过自己的,据说酒后吐真言,他要等谢云醉了以后,有些事情要好好问问他。
果然几碗酒下肚,谢云又开始像上次一样舌头打结,开始说胡话了,他一会儿冲着骆离疏叫骆星星,一会又叫他离疏。骆离疏被谢云叫得有些发慌,他担心谢云会不会对自己的性别还是有些错乱,莫不是自己天生这副女子的面相令他误入歧途地产生了些许混乱,绝不能让他含混不清地去喜欢一个自己还没弄清是男是女的人。
于是骆离疏按耐不住想要探查谢云内心的冲动,凑到眼神迷离的谢云跟前,一字一顿地问道:“谢云哥哥,你到底是喜欢骆小姐还是骆公子?”
谢云也许是真的被骆离疏灌了太多的酒,他先是回答道:“我喜欢的是骆公子。”还没等骆离疏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谢云忽然又醉意十足地改口道:“不对,不对,我喜欢的好像是骆小姐。”
接下来谢云的回答就是一会儿骆公子,一会儿骆小姐地反复不定。骆离疏看着谢云那副惺忪醉态,实在是无可奈何,谢云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令他的心忽上忽下。骆离疏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黔驴技穷,问不出什么来了,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他的心悬而未决。
正当骆离疏无计可施,为没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而有些怅然之时,忽然刚才那满嘴胡话的谢云竟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接着他脸上的醉态全无,原来他刚才喝得不省人事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谢云静静地看着骆离疏,眸中饱含浓浓爱意:“离疏,我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共犯
号外!号外!仙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芷阳大君仙位被废,即将发配牢山,注意是发配不是贬谪,芷阳大君从大君之位上被贬下来,不仅被废掉仙籍,而且还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有罪之人,将被打入牢狱。
牢山是仙界关押重犯之地,据说整座山都被施了镇压之术,那里常年都是极寒天气,山上白雪皑皑,牢山就如同一个巨型的锁仙塔,有罪的仙人被镇于此处后便会法力全失。锁仙塔只是临时关押轻罪之人令其面壁思过之用的仙界法器,而牢山那就是仙界中的御史台狱,镇压的都是重犯。
大皇子祁阳大君严风即将被晋封世子,只等世子晋封大典之后就算是正式登位了。二皇子芷阳大君之所以被发配,听说是犯罪情节相当地严重,在他被关押于锁仙塔期间便从锁仙塔里逃了出去,逃出去竟然是为了去救一只魔,而且匆忙中都没有掩饰身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祁阳大君和其部下再次大打出手,还得到了不明来历的魔族兵将的掩护。
芷阳大君被下狱的罪名据说是串通魔族之人,匿藏魔贼,拒不交代魔贼去向等多宗通魔之罪,至于具体通魔的细节上仙庭并未有公布。坊间还有传言说被芷阳大君救走的那只魔是十多年前被仙界剿灭的魔君离涧的儿子,但是这个说法从民间到仙界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众口铄金,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通魔是仙界的重罪,而且是在众仙家的眼皮子底下犯的事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仙君为堵住悠悠众口,给众仙家一个交代,自是不能手下留情,于是便做出了职,废仙籍,发配牢山十年这样的严重处罚。
不管是哪种传言,唯一被毋庸置疑的消息就是揪出芷阳大君通魔之人是祁阳大君,这个说法似乎根本无需仙界内部的人去证实,民间的吃瓜群众不用脑子都会往这上想。
总之大部分听客听到这里便已经开始怀疑芷阳大君通魔的真实性了,一致认为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这故事不就是多少年来皇族之争的老生长谈吗?怎么看都像是两个皇子在争抢世子之位,其中一个把另一个虽然不算是莫须有但至少应该是蓄谋已久地给扳倒了。
对于这件事情最伤心的莫过于仙后谢虞,谢虞从一开始的坚决不相信,认准了是严风的恶意构陷,到后来因为有太多在场的仙家出庭作证,众口一词地说看到了严华在很多魔族人的掩护下救走了一只魔。甚至那天仙兵们和那些天降的魔兵还激烈地交过手,再加上严华也亲口承认自己确实是救了一只魔,至于什么原因他绝口不说,一心只想被治罪。
仙后谢虞在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连续多日的闭门不出,卧床不起。
严风回上仙庭将此事跟仙君汇报后,仙君严禄也是着实地大吃一惊,甚至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半信半疑。虽然严禄曾一度怀疑和忧心过魔君的血脉没有被完全铲除,但因又多次被严风证实那魔君之子是命丧斩魔刀之下,所以如今严禄在反复求证之后好不容易已经完全接受了严风每次的保证,然而当他听到严风忽然这样说时,却又不有些疑惑会不会是严风出于什么目的的夸大其词,因为严禄清楚地记得,当年见过魔君这个血脉之人只有严风和严佩。就如同有些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总是会有人怀疑它的存在,一旦真的发生了就又开始心存疑惑这会不会不是真的,严禄对此事的心路历程就属此种。
当年除魔大战后,仙界在魔族内的卧底上报说魔域内一直有传言,说是魔君离涧除了与魔后所生的三个儿子外,他还有个私生子流落在民间,而且就在临安城附近。因这个私生子身上有魔君的血脉,当然必是仙界急于铲除的对象。
为了不打草惊蛇,仙君当时把这个任务作为一项秘密任务交给严风去执行,同时祁阳山君丞严佩也主动请缨要协助严风去剿灭这个魔君的血脉。后来二人不负使命,将魔君血脉斩草除根。因从一开始就是一项秘密任务,所以此事在仙界之中一直未有公开。
在朝堂审讯之中,虽然严风提到严华所救之人是魔君的血脉,因神官们都知道当年天涯山大战时魔君的血脉全部被铲除,所以许多人虽然没有当面辩驳,但都是心中存疑,总觉得那会不会是祁阳君严风的一面之词。
严华帮助一群魔族之人保护了一只魔灵,确实是很多仙家亲眼目睹的,至于祁阳大君所说那只魔灵是魔君离涧的儿子。对于这一点很多人都抱着“相煎何太急”的怀疑态度,只当是严风故意的危言耸听,目的是为了给芷阳大君治重罪。
自那日严华救走离疏之后,严风和其所帅兵将被一群训练有素的魔族兵将拖住,等那群魔族兵将看见严华和离疏逃走后,便又训练有素地逃离了,严风当时急于脱身去追严华和离疏,结果两边都落了个空,不仅让严华和离疏逃走了,魔族这边也一个活口没抓住。
后来严风率领仙兵把临安城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没有发现那群魔贼的半个影子,这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虽然严风在追击离疏这只魔的道路上千回百转,最终还是让他给跑掉了,但是严风却意外地将芷阳大君严华给扳倒了。他没想到自己把严华搞掉得这样轻松,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主动让路给自己,得来全不工夫,所以本次除魔行动中最志得意满的赢家非严风莫属。
严风一直怀疑与严华勾结并救走离疏的一众魔族人有可能逃去了北方,所以他呈报仙君准许他先临时接管芷阳山部并去当地除魔。
仙君命严风先准备世子册封大典的相关事宜,并要求他可以逐渐开始协助自己主持仙界的相关政务,须得在上仙庭的群臣中不断地树立威望。因册封世子对严风来说毕竟是多年夙愿,于是他决定等世子册封大典结束后再行剿魔事宜,在这之前仙君已命芷阳山部的君丞谢灵旭加强在当地的搜捕和防范。
近些日子,严风搬回了自己在仙居山的行宫——雀桓宫,雀桓宫是严风在仙居山上的行宫,仙君的两个皇子在仙居山上都有行宫,如今严风将被册封为世子,就经常会住在仙居山上协助仙君主政,他的雀桓宫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清了。
严风自常住雀桓宫后,竟然无意间总是会想到殷素,他发现自己虽然人已常住仙居山,反而不像以前一样偶尔能在朝堂外或仙居山的出口处看到文书上仙了。
严风一直想知道那日坠崖之后殷素是否返回了仙居山,他竟然无故地担心殷素会不会畏罪不敢回上仙庭了,还特意派李仪去打探,李仪探听回来后告诉他殷素已经在文书阁里正常公务了,严风的心这才稍稍宽慰了些。
他思忖着见不到殷素是不是因为她故意躲着自己,因为追击牛二那天他二人惨烈场,好在有惊无险。严风这几日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反复询问这样两个问题:“殷素会不会还记恨我?是她阻我除魔在先,我下手狠点应该没有错吧?”
自那日严风在谷底把殷素救了之后,严风回到仙居山就总是希望在朝堂之外能像以前一样经常碰到殷素,但是事与愿违,他竟然一次也没有碰到过。
严风搬回雀桓宫后时不时竟然冒出来去文书阁办点什么公务的想法,但是他好像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需要去文书阁办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原因,严风近日来开始搜肠刮肚地去想自己跟殷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严风记得那应该是在自己的成童之礼前,他在仙居山外练剑的时候第一次遇到殷素,那时候殷素因第一次来仙居山迷了路,找不到进仙居山的入口,然后向他求助。
第二次就是在文书阁里,那时候老天师殷弘还在世,他和严华被母后带去文书阁拜访老天师,那天严风知道了殷素是严华的未婚妻,他还发现殷素在协助老天师做事时非常地认真和一丝不苟。因为严风自身的行事做派就是严格谨慎、滴水不漏,所以那天在文书阁里他多看了殷素一眼。
成童之礼后,严风就常住祁阳山了,定期会来仙居山看望父皇和母后或是述职。严风感觉是自己被晋封了祁阳大君后,他碰到殷素的次数就开始多起来了,尤其是去参加除魔大战之前,他偶尔就会在仙居山的出口处不经意地碰到殷素。
那时殷素只要见到他总是会时不时地提醒自己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严风记得好像大多是关于严华的事情,或者让自己关照严华或者劝自己顾念手足之情什么的。总之严风觉得她就是想帮着严华才跑来提醒自己这个那个的,心中其实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
还有一次严风从祁阳山回到仙居山,闲来无事又跑去仙居山外的那处空地练剑,他竟然无意中发现殷素在一个非常隐蔽之处正在观望自己,于是后来再次碰到殷素时,便询问殷素是不是想学习剑法,因为看到她在偷看自己练剑,他清楚地记得殷素当时的表情很是奇怪。
严风即将晋封世子,李仪自然是欢天喜地,因为他马上也要从祁阳君待诏晋升为世子待诏了。
有一天,李仪竟然跟严风忽然提到了殷素:“殿下,你在临安城的骆宅门口设计围堵魔贼的那天,有没有碰到过文书上仙?”
严风听李仪这样问,竟然紧张了一下,忙问李仪何出此言。李仪就把他当时看到一个身形很像殷素的女子从人群中带着一个中年男子逃跑并被卢统追赶的事情跟严风汇报了。
严风四下里看看没有旁人,忙凑近李仪压低声音说:“这话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李仪看到严风一副做贼心虚状很是奇怪,冲严风摇摇头表示未有向其他人提及过此事。
严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冲李仪说道:“你定是看走眼了,这种话在外面千万不可乱说。听见没有?!”李仪不明所以,但还是使劲地点了下头表示遵命,他觉得最近严风说话做事都很是奇怪,上次还派自己去打探文书上仙有没有在文书阁办公。
其实卢统后来向严风汇报过这件事,严风猜想那个带着斗笠的女子八成就是殷素,她带着跑的中年男子可能是田七。但严风并未在卢统面前揭穿殷素的身份,好在卢统当时也没有看清殷素的脸。严风其实一直担心殷素那天出现的事情被仙界的人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安的什么心”。
还有一件事就是严华是如何逃出锁仙塔的一直是个迷,仙君下令彻查此事。据看守锁仙塔的神兵说有人先把他迷晕了然后把芷阳大君从锁仙塔里放了出去。仙君派专人去审讯,那个看门的神兵一口咬定是个女子把严华从锁仙塔里放出来的,并且这个神兵还说一定要面见仙君陈情。
严华虽已被革职查办,临时被关押于锁仙塔内,不日便要被遣送去牢山,并且一口把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但仙君认为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严华若是没有同伙在锁仙塔外帮忙,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松地逃出去,而且这个共犯就是仙居山内的人,兹事体大,必须要把严华那个同伙揪出来。
于是仙君在把世子册封前的一系列事情忙完之后,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仙君把严风和君相王九龄还有上仙庭几个重要的神官都召集到朝堂上来,要审一下严华的共犯是谁。
那天看守锁仙塔大门的两个神兵,其中的一个说是看到了有人在外面帮助芷阳君逃跑,前期审讯时就一直说他看到是个女子放跑了严华。仙君一直觉得有可能是云和追月中的一个,但因事发当日云和追月还在芊蕙宫内禁足,所以仙君特意把仙后谢虞也叫来听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