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到了望湖客栈,牛二和田七带着一只霜打的茄子似的魔灵欢天喜地地下了马车,进了客栈。云已在客栈等候,把他们引入已经订好的客房,客房里竟然准备好了两个大木澡盆子,澡盆里装满了热水,云和追月也跟了进来,云指了指一张床上一堆叠放整齐的衣衫,对牛二和田七说:“我们公子刚才去给二位公子采办了些换洗的衣物,等一会儿沐浴之后就可以换上新衣服了。”
两人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牛二本来想说:“我们自己带了换洗的衣物的。”但想着他两人的那些衣物实在太寒酸,秀秀妹妹给的袍子上也满是补丁。谢云哥哥定是看着他俩的衣装难登大雅之堂,才如此安排,他们二人也只好盛情难却了。
二人欣然笑纳了谢云的好意,准备等云和追月出去就开始脱衣沐浴。谁知云和追月竟然关上了房门,分别走近牛二和田七,准备帮他们脱衣服,这可吓坏了两个小伙子,连忙裹着双臂往后躲,一脸的尴尬之色,嘴上结结巴巴地说着:“不……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自己来。”
离疏从进了客栈以来就一直在犯蔫,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立刻浮想联翩,他想到莫非谢云沐浴更衣时也定是这俩丫头在旁边贴身服侍,帮着他宽衣解带。想到谢云宽衣解带、袒胸露怀时的场景,离疏脸一下就红了,再又想到他旁边还有这俩丫头,脸一下又黑了。
云、追月见牛二和田七很是抵触,就不再坚持,退出了房间。走出房间后,两人还偷偷地聊了起来。云问追月:“你说,他两人刚才怎么那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追月说““谁知道,我们殿下沐浴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云忽然神秘地贴着追月的耳根小声说道:“估计这就是人家说的那种所谓的‘心有杂念’”。然后两人就嘻嘻地互相窃笑起来。
云、追月自被谢虞选中来到严华身边伺候,早就对严华殿下的坐怀不乱习以为常了,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其他男子,这回在凡间跟着谢云遇到牛二和田七,总算是领教了一回什么是“心有杂念”。
云追月出去后,牛二和田七似是被惊吓到了,反复检查房门有没有锁好,生怕沐浴到一半时那两个丫头又闯了进来,就差点准备轮换着去帮对方看门了,两人脱衣服沐浴的时候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整个沐浴过程根本不是在享受中,完全就是在逃亡中,最后总算战战兢兢、风声鹤唳地把这个澡洗完了,他们俩觉得这两个女子完全就是两个不食五谷之人。
牛二和田七换好新装,又回到几天前清俊的公子哥的模样。谢云说今天要带他们去临安城里转转,五个人出了客栈,谢云领他们来到临安城里西湖边的一个码头处,西湖是临安城里风景特别秀美的一处湖泊,经常有善男信女在湖面上划船泛舟。码头边上停了很多摇橹船,他们五人上了一条船,船夫就开始往湖对岸划去。
上了船,牛二问:“谢云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谢云看了一眼离疏,说道:“湖对面有个万鹤岭,万鹤岭上有个万鹤书院,我们去那里转转。”田七听了连忙说:“是不是就是临安城里那个很有名的修仙学院?”谢云冲他点了点头。
云和追月以前跟严华不知来过临安城多少次了,严华来临安城的必去之地,就有这个万鹤书院,她两人也都跟着严华去过。这回严华还是第一次带着外人去,两人虽然有些好奇,但绝对不会多问,她们从小跟在严华身边,主子的脾气、性格都很熟悉,最懂得分寸二字。重阳节那天回到客栈,严华就特别嘱咐了她俩在牛二和田七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两人都一一谨记于心,就是今天在马车里追月无意中说漏了一嘴严华有未婚妻的事,但后来还是及时刹住了车,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
因为在客栈里沐浴的那一幕的尴尬还未散去,牛二和田七在云、追月面前都显得有些拘谨,所以牛二、田七和云、追月在船上都很安静。牛二和田七以前经常在湖边玩,总是看着别人在湖面上乘船泛舟,今天他俩还是第一次乘摇橹船,心中又激动又感谢,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谢云帮他们实现了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第一次乘马车,第一次住客栈,第一次在客栈里泡澡,第一次乘摇橹船等等。牛二和田七不知道他们后面还会继续托谢云的福,再遇到什么样的人生中的第一次。
谢云一直静静地站在船头处眺望着远方,其他人也就跟着他一起默默地欣赏着西湖美景,只见远处青山倒影于水波潋滟的碧水之中,午后斜阳掩映下几只摇橹船在湖心荡漾。谢云看着这“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湖光山色,似有所感。
离疏从早上见到谢云就没有跟他说过话,只是趁谢云不注意的时候偶尔瞟他一眼。直到现在离疏还是情绪不佳,提不起神,他只能默默地盯着谢云的背影聊以慰藉。正当离疏看着那背影出神中,谢云忽然回过了头,眼睛正撞向离疏的目光,然后轻声淡淡地吟了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离疏从那句话里听出了一段“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前尘往事。
牛二似乎也听明白了谢云的这声感叹,他觉得谢云可能是看到自己和田七两个都是少年人,想到他自己已经不再是少年人了,感怀自己有点年纪大了,所以有此一叹,正所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么。于是牛二连忙安慰谢云道:“谢云哥哥,你还很年轻,跟我们一样也还是少年。”语出,云和追月两人开始偷偷地笑;谢云很矜持,只是微微地冲牛二点了下头;田七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离疏暗自轻叹了一声:“没文化真可怕。”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书院
摇橹船停靠在了湖对面的一处码头,谢云几人下了船就往山上走,此山就是谢云刚才提到的万鹤岭。几个人沿着山路而上,没走多久,竟然听见了嬉戏打闹的声音,几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群穿着浅蓝色衣衫的少年在一处空旷的校场上做着各种户外活动,有蹴鞠的,有踢毽子的,还有跳绳的。
离疏想,这些少年应该就是在万鹤书院修炼的学员,那统一样式的淡蓝色衣衫应该就是万鹤书院的校服。离疏看见几个蓝衣校服的少女在踢毽子,不禁多看了几眼。牛二也看到了那些女学员,然后问道:“这书院里还有女学员?”云回答道:“很多年前就开始招女修了。”此时钟声响起,少年们匆匆散去,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应该是课间活动结束了。
修仙界有几个知名的修仙学院,其中临安城的万鹤书院首屈一指,各修仙世家趋之若鹜,都是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家子女往里送,据说这样的重点学院飞升率很高,自家孩子若能进书院修炼,能大大提高飞升的机会,即便是不能飞升,也能修出个仙骨,升入级别较高的预备仙阶,从小仙家转入大仙家继续修仙提升。书院之所以取名“万鹤”,其实有“万仙”的意思,暗指书院桃李满天下,培养了太多神仙。
刚才上山的路上,牛二就一直好奇地问东问西,云就把这万鹤书院在修仙界的崇高地位和举界闻名简单地跟牛二和田七介绍了下。几人在谢云的带领下已走进那片空旷的场地,那片活动场地刚才还是人头攒动,现在已是空无一人。牛二继续好奇地问道: “那这个万鹤书院像普通凡人家的孩子能进来修仙吗?”因为他想到自己就是那个比普通凡人家还普通平凡的孩子,不知是否有机会进到这仙界知名的大学府。
云说:“因为想送进书院修仙的人太多,竞争很是激烈,很多仙家的孩子都不一定能有机会进来。普通凡人家的孩子估计是没太有机会的。不过好像听说,现在很多修仙学院都有选拔考试,据说是凡人家的孩子也可以报名参加选拔考试,那如果考中了应该就有机会进来修仙。况且很多神仙也不是天生就是神仙,而是从凡人开始修炼然后得以飞升的。”
云说完,转向谢云问道:“公子,是这样的吧?”谢云冲云微微点点头。
云接着解释道:“我们公子以前就在这万鹤书院修炼过的。”此时谢云的目光轻轻地掠过离疏的脸。
谢云在这里修炼过,牛二、田七、离疏三人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都知道谢家是仙门的大世家,那必定是有机会进这种名牌修仙学院的。牛二和田七一直在想着刚才云说的选拔考试,他俩不约而同地想,这个选拔考试一定很难,竞争一定很激烈,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接下来,田七想的是自己大字不识,肯定考不进。牛二想的是,自己不仅识字,还书法了得,说不定有机会考进。离疏什么也没想,他脑子里只有谢云。
这时忽见谢云停下脚步后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像是划了一个弧圈,牛二、田七和离疏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万鹤书院是有“院墙”的,因是仙家的学堂,自是不同于凡间的学校,书院周围很多处不方便修院墙的地方便被设置了仙家的禁制,这禁制类似于一个透明的结界,这些有形和无形的“院墙”便将整个书院围了起来。谢云刚才好像是用仙法把这处结界给破了一个入口,接着谢云示意他们几个人跟随自己穿过那处入口朝刚才那些修仙弟子户外活动过的场地走去。
几个人不知道谢云欲意何为,都好奇地跟在他身后。谢云走到那校场中央,从地上捡起了刚才那几个女修没来得及带走的鸡毛毽子,对在场的人说:“我们一起来踢毽子玩儿如何?”同时眼睛似乎又微微扫了一下离疏。
云和追月多少年都没见严华殿下这么有雅兴了,连忙拍手叫好。牛二和田七自是也很开心,就是很谦虚地说,他俩踢得不好,以前就是经常看到女孩子在踢,然后就进去凑个数,所以技艺不是很湛。
既然大家一拍即合,于是追月当裁判,剩下的四人两两分组对踢,正好用了刚才几个踢毽子的女修画好的场地。比赛规则就是,哪一组接不到毽子,落到自己的场地上就算输了一分。于是谢云和云一队,牛二和田七一队,站好位置,各就各位,比赛开始。
谢云今天一身束腰的轻衣短装打扮,比起锦缎袍子的公子衣衫,深色的短装更显出他整个人高挑颀长的身形。离疏使劲儿盯着谢云看,他发现谢云整个人的身材非常匀称,“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于是乎就脑补了一个伸出双臂去环住谢云那细腰的场景,离疏发现自己又开始不堪入目地瞎想了。
比赛几个回合后,谢云和云明显占优势,田七比牛二脚上功夫好些,飞过来的毽子都能接住,但牛二基本接不住,也难怪牛二接不住,眼睛全被离疏征用了,根本没有去看毽子,全看谢云去了。但谢云又总是把毽子往牛二这边踢,于是牛二和田七接连失分,田七有些好胜心切,不住地埋怨牛二,觉得牛二的三魂七魄没有一个在他自己身上的。
离疏只顾着想入非非,根本没心思去帮牛二踢毽子,他觉得自己应该压根就不会踢,若是笨手笨脚地在谢云面前露了怯,那还不如去撞墙,于是离疏继续自顾自地偷看窥望着谢云。
谢云用脚去接毽子的时候,腿上划出一道道弧线,在绿黄色的草地上翻转腾挪,矫健的身姿看得离疏眼花缭乱,脸上微微发热,那情景又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桂花香气,像是穿入一处幽暗的时空隧道,进入了一个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的幻境。
正在离疏沉浸于那亦真亦幻之中时,他忽然感到牛二的身体没有了反应,牛二又一次像上次在醉仙楼时那样没了生息。此时,谢云把毽子向他踢过来,离疏本能反应似的抬起了牛二的腿,一个漂亮的拐踢把毽子踢出一道高高的弧线,踢进了对方的场地,谢云似是看着离疏出了一下神,没有接到毽子,失了一分。田七看牛二总算是缓过来点劲儿,提醒道:“牛二,你用点心!”离疏猜想牛二莫不是又被谢云锁住了?那这后半场自己是不得不上场了。
于是这后半场就是这个假牛二反败为胜、扭转乾坤的辉煌战绩。离疏没想到自己在场上身轻如燕,似游龙戏凤,能接住任何方向飞来的毽子,各种踢法都信手拈来,毽子到了自己的跟前,离疏就如同闻到花香的蜂蝶一般,兴奋不已,状态很是亢奋,什么样的高超技巧都瞬间爆发出来,引得在场的人阵阵叫好。
谢云时不时把目光投向他,脸上带着盈盈的微笑。最后,比赛结束,牛二和田七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有些小小胜负欲望的田七非常地开心,他知道牛二又反常了,正确地说应该是超常发挥。
踢完毽子,几个人都气喘吁吁,浑身冒汗,于是就地休息。这时谢云朝着离疏走来,他因刚运动完,面色微红,脸上渗出涔涔汗水。离疏见他“梨花带雨”似地走过来,想起刚才自己那胡思乱想的画面,脸又红了,还好刚踢完毽子的脸也是红的,但是此红非彼红,可以互相映衬,相互遮掩。谢云走过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离疏,并没有说话。
离疏见他看着自己,心想莫不是今天谢云后悔比赛时锁住了牛二的灵识,结果他自己那边却失了胜算,来兴师问罪的?于是离疏紧张地开口问道:“谢……谢公子,有什么事吗?”离疏本来是想顺水推舟地学牛二叫声谢云哥哥,但是当他看到谢云投过来的那似乎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再加上离疏本来就有些神经紧绷,这哥哥两字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口。
谢云听到他的问话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的微笑望向离疏,然后冲离疏说道:“叫我一声哥哥就这么难吗?”离疏看着谢云,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款款深情,脸上又泛起第三波红,离疏估计自己这声“哥哥”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此时,谢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先是用手帕轻轻帮离疏抹去鬓角处的几滴汗,然后把手帕递给离疏,示意他自己擦一下汗。离疏紧张地看了下周围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自己和谢云这边,于是接过谢云递过来的手帕,并微微颔首表示了一下感谢。离疏觉得谢云刚才帮他擦汗时,手指轻触到了自己的鬓角,令他想起昨晚梦境中谢云帮他拭去眼泪时手指上的温热。
自附身牛二后,离疏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个男人,但自从再次碰到谢云后想想自己对谢云的各种痴心妄想,加之自己今天能把女孩子爱踢的毽子踢得这么好,离疏忽然想到,莫非自己是个女人?女魔鬼?女妖?
几人擦完汗,稍事休息,准备回客栈,这时牛二又回来了,在回客栈的路上他听到田七夸奖自己力挽狂澜的高超毽技,一脸的茫然。
几人回到客栈后,各自去洗澡更衣,并约好了时间到客栈一楼的饭堂吃晚饭。牛二和田七这是今天第二次洗澡了,这一次总算是洗得酣畅淋漓,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晚饭的时候,牛二和田七因为下午的踢毽子比赛早早地就肚子咕咕叫了,于是来到饭堂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些。他们两人看谢云和云追月都还没下来,就先找了个桌子坐下,准备点菜。刚一落座,忽然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近他们桌前,那人长着蚕眉凤目,五柳长须,冲着牛二说道:“这位小公子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真是贵人之相,让我来给小公子算一卦吧?”
牛二听了很是开心,正准备一口答应,结果离疏冲对方行了一礼,马上下了逐客令:“谢谢这位道长,我从来不算命的。”
离疏看到这个人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干什么不好,非要给人家算命,好感全无,但是对方好像还是不死心,欲意再次劝说。这时,牛二和田七看见谢云和云、追月从楼上走下来,连忙招呼,那个算命先生看见有其他人朝这边走过来,赶忙扭头就走。等谢云他们三人走近,牛二、田七和离疏发现刚才那个算命先生转瞬就不见了,而且整个饭堂里也没看到他的踪影,都觉得很是怪异。
晚饭后,几人各自回房,云特意过来告诉牛二和田七,明天早点起来,一起出发去长安城。牛二问怎么去?多久能到?云告诉他们,谢云是修仙之人,可以驾云也可以御剑飞行,但是要带上两个凡人,稍微会慢一些。两三个时辰就能从这里飞到长安城。
牛二和田七啧啧称奇,以前他们也看见过很多仙门修士在天上飞来飞去,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也能跟着仙家腾云驾雾,翱翔于天际。牛二和田七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这人生中第一次飞翔的画面。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夜闯
因白天进行了适当的运动,田七和牛二很快就入睡了,他们俩应该会做一个在天上享受着“云为车兮风为马”的美梦。离疏从最开始的情绪低落,到后来在踢毽子比赛中大显身手,心情好转了许多,也很快就入睡了,他应该会在梦里大胆地叫谢云一声哥哥。
夜半时分,客房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到熟睡中的牛二和田七均匀的呼吸声,这时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如一团鬼火般穿门而入,他靠近牛二的床边,轻轻地摇晃着牛二,一边摇晃一边轻唤:“殿下、殿下,快醒醒!快醒醒!”被唤醒的是离疏,牛二好像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反应。
离疏醒来后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感到非常地震惊,屋内漆黑一片,离疏看不轻对方的脸,正待张嘴呼喊却被对方捂住了嘴巴。对方继续对离疏说道:“殿下,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具体我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必须赶紧跟我走,这里非常危险。”
此人话还没有说完,又一道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前面进来的人发现不妙,丢下离疏无耐地准备逃跑,后面进来的人抬手射出一道剑光刺向前面的人,前面的人立刻反扑到屋门边穿门而逃,后面的人紧跟着追了出去。黑暗中电光石火一般,离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在他眼前消失了。
这下离疏是彻底睡不着了,但牛二和田七两个人一直睡得跟死猪似的,根本没有察觉到屋内刚才发生的事情。离疏清晰地听到前面的那人喊他“殿下”,自己是哪里的殿下?而且那个人为什么说这里非常危险?不过离疏听声音就已经知道第一个人是谁了,那人就是昨晚在饭堂非要给牛二算命的那个算命先生。第二个人,离疏从那人的身形和动作看,他觉得那人很像是谢云。虽然屋内漆黑一片,但离疏白天一直都在盯着谢云看,谢云的身形和动作特征他已是非常熟悉。离疏凭借自己的第六感,他判断那个后来进屋的人应该是谢云,但是他也不敢完全肯定。
离疏果然没有感觉错,第二个进屋的就是仙界的二皇子严华。严华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没有睡着,不知是因为太开心还是太忧心,这两日的遭遇令他心绪难平,他的房间离牛二和田七的房间不远,屋外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他似乎感觉到房门外有什么异样,于是严华立刻起了那“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绵绵思绪与烦愁,警惕地整装戒备,在自己的房门处安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使用了移行幻影之术悄声地移到自己房间外,他似乎听到离疏的房间里有动静,心中顿时一紧,于是迅速移至离疏的房间门口,贴近房门他真真切切地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但里面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听到在说什么。
严华的第一反应就是离疏可能会有危险,严华睡不着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心底的那“剪不断理还乱”、时时刻刻都在纠缠搅扰自己的阵阵隐忧在作祟,他想到离疏毕竟现在是个魔灵身份,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于是严华果断地冲进了屋内,对方见有人闯入,迅速转身逃离,严华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他判断这不速之客没有同伙,必须要弄清楚对方的来路好做进一步的打算。
这两人一前一后地飞出了客栈,前面的人夺命狂奔,谢云在后面紧追不舍。前面那个黑衣人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已经摆脱了后面追击自己的人。于是他又掉转了一个方向,轻身飞奔而去。他大概飞奔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一会儿腾云驾雾,一会儿落地狂奔,一会儿蜻蜓点水,一会儿略过丛林,而且还时不时地调转方向,并且这期间他多次使用了移行幻影之术。这个逃跑之人自认为他如此这般遁逃,身后不可能再有人能跟踪追击自己了,即便是前面稍微能跟上一些路程,后面也会被自己这一套移行大法甩得望尘莫及。
黑衣人又向前飞奔了一会儿,他来到一座山前,停住了脚步,接着又小心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他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眼前一挥,他面前的山脚下似是幻化出一个入口,这处入口形似一个山洞的洞口,入口处竟然还有两个人在观风放哨,这个黑衣人跟入口处的人对了几句暗语,对方对完暗语,那两人似乎也是认得这个黑衣人的,接着放哨之人就把他放进了入口。
这个黑衣人就是十多年前,在天涯山大战中逃走的魔域的副国师——离音,离音的哥哥是魔域国师离心,与魔君离涧一起战死在天涯山上。这兄弟二人虽然都姓离,但与离涧并未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因这二人年少时在民间被离涧所救,并带他们走上了修魔之路,这兄弟二人为答谢离涧的救命和知遇之恩,都弃了凡间的姓名,改了离姓。
离音进入那入口处后,那个入口随即就不见了,又幻化成刚才什么也没有的一个普通的山脚处。这入口里面的山洞是离音召集的一群魔族人的藏匿之地,他们在入口处施了魔法将入口处隐藏,并在洞口派人看守,得被仙界的人发现。
此时洞口外的不远处有一个人隐藏在暗处,将刚才离音的所作所为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就是严华。离音刚才虽然没有跟严华正面交手,他能感觉到严华的法力了得,加之又不清楚对方的来路,所以在离疏的房间内,离音不敢恋战,他见有人攻击自己随即选择了逃离,并在逃离中多次调转方向同时使用了各种移行幻术,离音自以为已经摆脱了严华的追踪。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追着自己跑的人竟然是仙界的皇子芷阳大君,自小就资质过人的严华,如今不仅是仙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将来有可能会成为仙君的接班人,且其高深的法力也是在仙界之中屈指可数的。其实离音在逃跑中并没有把严华甩掉,严华只是凭借自己的仙法隐了身并一直在尾随着离音,他不仅让离音没有察觉到自己,还成功地跟着离音来到了这群魔族人藏匿之地的入口之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