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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离疏听完赶紧接着问了一句:“魔族全都被灭了吗?一个都不剩?”
“据说也跑了很多,也有些魔族的人天涯山大战的时候根本不在山上,散落在民间各处,或者在其他的据点。所以除魔大战后,仙界在各地发动了剿魔行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刘老伯说。
“那仙家是如何找到魔族的人又是如何剿魔的?”离疏继续问道。
“魔也分三六九等,修为和法力有高又低,听说但凡是修魔之人身上都有魔气,修为高的魔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魔气化掉并隐去,他们伪装起来跟常人无异。但修为低的魔只能东躲西藏,尽量远离人多眼杂之地。我还听说有的魔族之人能使用特殊的法术化形成身量较小的动物,便于躲藏。”
离疏一听这话似是联想到了什么,顿觉心跳加快,脑部似有血流上涌,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头阵阵萦绕。
好奇心盖过了离疏心中的忐忑,他继续问道:“那仙家的人用什么办法可以识别修魔之人身上的魔气?”
刘老伯接着回答说:“听说是有修为特别高的仙家直接用法眼就能辨识出魔族人身上的魔气,有的仙家要通过特殊的法器才能辨识出来。总之,能不能识别出来或隐藏得彻不彻底,都取决于修仙或修魔之人的修为和法力的高低。”
“那卢家的人经常带人在临安城里除魔吗?”离疏继续问道。
“是的,临安城离天涯山很近,卢家作为临安城的仙守经常带领神兵仙将在天涯山附近的山林里巡查并清除魔族余孽。”刘老伯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离疏听了刘老伯的这几句话心里更是一阵阵地发慌,虽然有些想遏制住自己不再继续刨根问底的冲动,因为他担心自己会听到一些根本不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仍旧抵不住好奇问道:“刘老伯,魔都长什么样?”
刘老伯说:“无论是魔还是仙都跟人长得一样啊,就像你看到的修仙的人,有些可能已经是飞升成仙的了,你也不一定能分出谁是人谁是仙。”
“那有没有长得跟人不一样的魔?比如像一丝幽灵或是什么凡人的眼睛看不见的东西,能附在动物或人身上的魔?”离疏紧张地问道。
刘老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这种魔。”
离疏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把怀疑自己是魔的想法使劲地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愿意相信自己就是一只普通凡人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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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即将“再相遇”,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再遇
今天是重阳节,牛二一大早起床就接到好几个叫花子的通知,说让他晚上一定要参加骆宅里的聚餐。据说明天有人就要离开骆宅了,所以大伙商量后决定今天骆宅大众聚在一起过个重阳节。
因为很多人想拿着分到的钱回老家去做些小本经营的买卖,或者去投靠亲戚,穷亲戚没人理,但有钱的亲戚还是很受欢迎的,他们以后就不再乞讨为生了,这卖酒分到的钱对于这些身无分文的叫花子来说,那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巨额财富。
所以说贫穷限制了每个人的想象,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几坛子陈年老酒,就能让他们从一贫如洗到富得流油。说到聚餐,牛二必定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几个负责掌厨的大娘,一早就跑来问牛二想吃什么,还没等牛二回答,离疏就借着牛二的嘴巴说了声:“我特别想吃鱼。”自从附身过小动物后,离疏一想起吃小动物的肉就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架不住嘴巴馋肉,然后掩耳盗铃地想,吃点鱼肉应该不要紧。掌厨大娘一听说牛二想吃鱼,一拍胸脯说道:“没问题,我今天就去卖鱼桥给你买鱼吃。”说完就一溜烟地买鱼去了。
牛二忽然想起昨天醉仙楼还欠了他几十两银子的酒钱,今天他们二人还要拿着店家给的欠款字据去把银两兑回来。于是牛二和田七各穿上自己的那身行头,整整衣冠,洗了把脸,一起出发去了醉仙楼。
醉仙楼里最近生意十分火爆,据说是采办了一批十多年前窖藏的正宗老牌名酒神仙笑,味道之醇美不可言说,连那个无欲无求的化名谢云的芷阳大君严华都闻着味儿找过来了。严华带着从小就服侍他,一直跟着他读书写字、修仙练剑的那两个仙娥来到了醉仙楼,云和追月为了出门方便,两人都是青衣少年的打扮。
到了醉仙楼后,三人定了一个雅间,要了两坛子神仙笑和一些下酒菜。开坛后严华饮尽了一碗酒,美酒灌入愁肠却解不了愁,那纯正的酒香刺痛了他的心脾,此时的严华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马上叫追月去唤店家来问话,店家见是一位贵公子,连忙热情地做出有问必答的姿态。
严华问道:“敢问店家这批神仙笑是从哪里进的货?我家里有亲戚也是开酒楼的,希望能采办到这样正宗的神仙笑。”
店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公子真是识货之人,但公子有所不知,这批神仙笑已经是绝版了 。”严华抛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店家继续说道:“这一批货是两个家道没落的公子卖给我们的,这批神仙笑是他们家里窖藏了十多年的,一共就一百多坛酒,全部被我们酒楼购了,喝光一坛少一坛,现在这批酒已经卖掉一多半了。”
说完这些话,这个店家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严华说道:“对了,公子刚才唤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俩兄弟正在伙计那里酒钱呢,这会功夫应该还在柜台那里。”
严华眼睛一亮赶紧问道:“那敢问店家,这二位公子如何称呼,我现在就想去会会他二人。”
店家回答道:“这两位公子是兄弟俩,都姓谢,一个叫谢云,一个叫谢雨。”
严华:“……”
离疏去卖酒的时候就觉得牛二和田七这两个名字实在太俗气了,不像是大户人家公子的名字,于是就信手拈来地把自己来到人间听到的第一个高雅的名字给用上了,还顺便类推出了另一个高雅的名字。
牛二和田七了酒钱正待离开醉仙楼,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二位公子请留步。”牛二和田七转头一看,是一位俊俏的青衣少年:“我家公子想认识一下二位公子,可否请二为公子到雅间一叙?”少年做出了一个有请的姿势。
牛二和田七有点不知所措,离疏也是一下子有点慌乱,他那“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人生信条总是在提醒他处处小心。正在这犹豫不决中,一位青衣公子从那位少年身后走了过来。离疏看到那人鬓角处的一缕白发,心中惊叹了一声:“谢云!”
同时牛二看见对方缓缓走过来,竟然张口叫了一声:“谢云哥哥!原来是谢云哥哥!”
离疏听到牛二叫完谢云又带着两个字“哥哥”,羞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道:“这牛二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他自己现在就用着人家谢云的名字呢,还在这醉仙楼里这样大声地叫,然后还有这哥哥他是怎么叫出口的?第二次见面就能冲着人家叫哥哥!真是丢死人了!”因为两个人用的是一张脸皮,一个觉得无所谓,一个觉得脸上挂不住,大概别人看到的应该就是牛二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
此时,谢云也认出了牛二,当他看到牛二一身锦缎袍子的打扮,一时有些疑惑,他没有当众喊出牛二的名字,当然他还记不记得牛二的名字也很难说,谢云行了个礼做出邀请的姿势说道:“可否请二位公子到雅间一叙?”
几人在雅间落座,除了牛二是兴高采烈的,其他几个人有莫名奇妙的,有心事重重的,有情何以堪的。离疏一直在偷看谢云,谢云今天穿了一身青衣锦缎袍子,与上次见面相比更多了一丝凡间的气息,像一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没有了那种不可触及、高高在上的仙人的感觉,那一缕道尽沧桑的白发更似由凡尘着色而成。
牛二首先发问:“谢云哥哥,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真的是太巧了。”接着就是他那招牌式的嘿嘿傻笑,牛二果然是真的很开心。
谢云向牛二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分别冲牛二和田七各行了一个见面礼,一边见礼一边向对方尊称道:“牛二公子。”“这位想必就是田七公子了。”田七愕然,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纳闷,牛二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位贵公子,也叫谢云,跟他这几天用的假名字一样,而且还管这人叫哥哥,更奇怪的是这位名叫谢云的贵公子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牛二简短地把认识谢云的经过跟田七说了下,因为自己曾在谢云面前提到过田七是自己的好兄弟,想必是那时谢云听到田七的名字就记住了。自那日在骆宅遇见谢云后,离疏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就是谢云那天三更半夜地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荒废的宅院里,虽然今天再次见到谢云,但离疏觉得自己似也不好唐突地去询问。离疏和牛二对谢云都颇有好感,见了一次面就记住了两个小叫花子的名字,何况人家还是个修仙世家出身的贵公子。
谢云行完见礼后,又示意自己身后站着的两位书童打扮的少年人向牛二和田七分别行见礼,牛二和田七这才有机会定睛仔细看了一下谢云身后的两位青衣少年,霎时都看呆了,两人第一次见到这么清俊秀美的少年郎。
离疏抬眼望去,不知是因为天生对女扮男装或是男扮女装特别敏感还是因为自己有什么第六感,立马识破了这两个少年郎的性别——原来这两个少年只是男儿打扮的两个漂亮的妙龄女子。离疏心里咯噔一下,“这谢云一个大男人出门带着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要干嘛?这是什么情况?随身伺候的那种吗?”离疏不敢再想了,照理说离疏也不该去关心这些,但他就是忍不住好奇地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等云和追月各自向牛二报上姓名后,牛二和田七也都明白了其中端倪,原来她们是女扮男装,明明是两个女孩子的名字,长得又都是女孩子的模样,只不过就是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装。
牛二和田七倒不似离疏心里想得那样龌鹾,但他俩想得也没有多么高雅。毕竟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碰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这两个人和一只鬼就在原地各怀鬼胎地在心里翻云覆雨了一把。
谢云见礼数已尽,便直奔主题:“不知二位公子卖给醉仙楼的这上好的神仙笑是从哪里采办到的货?”
牛二和田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谢云知道他俩的真实身份,就是骆宅里的两个小叫花子,哪里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公子哥,怎么会有家中窖藏的美酒。
离疏听谢云这么一问倍觉很丢人,拿了别人家的酒出来卖钱,还假扮贵公子招摇撞骗,关键这骗子还用的是眼前这个人的名字,所以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离疏心想:“早知道这样就不进这雅间了,看见谢云就应该拽着田七撒丫子就跑,都怪这个牛二,一口一个哥哥的,扰乱了自己正常的思维和判断。”
于是离疏决定袖手旁观了,剩下丢人的事情让牛二去担着吧。与离疏相反,牛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直以来他对自己最近的变化和一反常态倍感骄傲。
此时谢云开口打破了刚才的沉默:“二位公子都住在骆家庄,莫非这酒是从骆家庄里找到的?” 谢云一语道破天机。
牛二见纸里包不住火了,只好摊牌:“不瞒谢云哥哥,我们在骆家庄里发现了一个酒窖,酒窖里有一百多坛十多年前的窖藏神仙笑。”无需牛二再多解释,已经真相大白。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谢云继续追问。
田七像踢皮球一样马上把这个锅踢给牛二,一指牛二道 :“是他发现的。”然后把牛二发现酒窖的时间和大概的经过跟在场的人大致描述了一下。离疏虽然放弃了开口说话,但耳朵还是不肯闲着,他听了田七的这些描述后还是有些无地自容的。此时他庆幸到,还好牛二脸皮比较厚。
谢云听完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们以前住在骆宅这么久都没发现,这几天忽然就发现了。”
牛二和田七好像对于这点也很迷惑,但从来没有细想过是什么原因,于是两人同时都点了点头,他们感觉谢云像个捕快在查案子似的,然后又问了许多细节性的问题,牛二和田七都一一作答。
接着田七忽然补充道:“可能是因为牛二被什么高人点化了,他最近人变得比以前聪明了许多,那天不知怎地他忽然在骆宅里转悠了一圈,就发现了骆宅里的酒窖了。”
牛二听了这些赞扬的话当然十分开心,自己也不住地点头,然后不望洗白两句:“那一百多坛酒都是无人认领的,所以我们就擅作主张了,而且我们把卖酒的钱都分给骆家庄里的穷人了。”离疏觉得牛二今天说的话里,就只有这句话是过了脑子的,还比较中听。
谢云望向牛二,眸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离疏虽然不说话,但却时不时地借着牛二的眼睛偷偷地看谢云。离疏觉得谢云举手投足中透着温文尔雅,矜持端庄,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多看一眼,从第一天来到骆宅那晚与这位谦谦公子相见后,闲来无事时他眼前偶尔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谢云那张俊美的脸庞,离疏总是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所以这回再次相遇,离疏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不知自己是真的觉得似曾相识,还是只是想找个借口多看一眼。
这时牛二开口问道:“谢云哥哥,你上次说你是芷阳山人氏,那你是不是就是芷阳山上那个修仙大世家谢家的人?”谢云冲牛二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田七一听牛二这么问,对谢云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还没待田七和牛二继续追问些什么,只听谢云开口说道:“今天难得碰到二位公子,我正好刚刚点了些下酒菜,还要了两坛你们卖给醉仙楼的神仙笑,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把酒话桑麻’,一起过个重阳节如何?”
主人如此盛情,客人自是不好再推脱,于是云和追月也一同落座,五个人加一只鬼就开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快朵颐、酒肉穿肠。
虽然牛二和田七卖了这么多坛酒,他俩自己都没舍得开过一坛子喝,因为这样的消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不想今天有幸在醉仙楼里喝到自己卖出去的酒,这正宗的神仙笑确实是实至名归、不同反响。
离疏从见到谢云后就一直躲着,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偶尔偷看一眼谢云,但喝酒这事他可真不想再躲躲藏藏了,于是借着牛二的嘴巴使劲地品尝着这正宗美酒。
酒过三巡,离疏感觉自己的自控力大不如前,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盯着谢云看,他发现谢云也是时不时地用眼睛瞟向自己。当目光相遇,离疏心中似乎掀起丝丝涟漪,他借着牛二的眼睛与谢云的眼神交汇时,离疏看到谢云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深不见底,他越是想看明白越是看不明白。
谢云也不回避,离疏看向他,他就回视过来。田七在旁边看到牛二一副傻样子,眼神粘在谢云身上离不开,担心牛二又会冒出什么反常的举动,于是田七用胳膊肘碰了碰牛二,给他使了个眼色,离疏微醺中没明白啥意思,自顾自地还是想从谢云脸上找那似曾相识的原因。
田七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心这仙门大家的贵公子受不了牛二这市井小民的无礼之举,于是在牛二的耳朵根处小声说了一句:“牛二,你这样盯着人家看是不礼貌的。”然后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牛二,那表情就如同牛二给他丟了多大的人似的。
田七心想,那谢公子就是再好看也没必要这样一副痴呆相地看吧,再说了,他又不是姑娘,再好看也没用啊。同时田七庆幸到,还好这牛二看的不是云或者追月,否则那眼神就是色迷迷的无疑了。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墨宝
被田七这样一提醒,离疏终于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失礼了,于是便缩在牛二身体里不动了。离疏老实后,牛二果然正常了。这时谢云冲着牛二和田七说道:“在下跟二位公子甚是投缘,尤其跟牛公子已是再次相见,不知可否有幸得牛公子墨宝一副?”
牛二似乎没听懂谢云说的啥意思,一脸茫然。离疏感觉牛二一时没啥反应,知道可能是他没理解谢云这句话的意思,心里是恨铁不成钢,还好这回田七听懂了,赶紧对不知所措的牛二小声说道:“牛二,谢公子是说让你给他写几个字。”
“写字?好说、好说。”牛二很是得意,回想起自己昨天在骆家庄里大笔一挥,惊呆一众乞友。可是得意闪去,牛二好像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接着踌躇地似是在喃喃自语道:“我会写字吗?我好像不会写字啊!”谢云此刻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牛二。
因为离疏已经决定自己到一边凉快去了,所以此时牛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明明记得自己写过字,而且从小没学过写字忽然不知怎么那天就会写了。可是此刻脑子里好像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牛二。
田七看着牛二要掉链子,赶忙提醒道:“牛二,你当然会写字啦,那天你在骆家庄里不是还帮大家记账,帮大家写名字,刘老伯认得字,还夸你的字写得好呢!”牛二一脸傻笑,莫名所以,挠了挠头,忽然想到莫不是自己拿起纸笔就会写了。然后一拍胸脯道:“既然是谢云哥哥要,那要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要我写多少个字我就写多少个字。”
若是牛二自己开口说话,这一张嘴就是“哥哥”长“哥哥”短的,而不像离疏觉得应该恭恭敬敬地称一声“谢公子”,离疏听得这“哥哥”两个字特别不顺耳,总觉得这种叫法太亲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还不至于到那种可以称兄道弟的程度。再者牛二叫得出哥哥,离疏感到自己好像根本叫不出哥哥,总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此时,谢云已吩咐云去找店家讨来笔墨,了碗筷残羹,在桌上铺好了宣纸,研好了墨,就等牛二献上墨宝。离疏先是被田七敲打了一翻,这会儿又被牛二的大言不惭,拍胸口就要给谢云献上墨宝的赤诚,还有那一声声“哥哥”弄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离疏决定接下来的事儿全部由牛二自己看着办,他继续靠边站。果然牛二没了离疏那真的如同丢了一半的魂魄似的,拿起笔的手不停地发抖,不知自己第一笔是应该横着写下去还是竖着写下去,周围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他那拿笔的手。此时的牛二骑虎难下,虽然头皮发麻,但还是要硬着头皮,把吹出去的牛牵着遛一圈。离疏幸灾乐祸地心道:“原来你果然姓牛,吹牛的牛。”牛二一落笔,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地画了一道,赶忙叫了声:“呀,笔误笔误。”便赶紧把写错的这张纸揉成团,像是刚犯了什么案子,马上销毁重要证据似的。
云给牛二在桌上铺平第二张宣纸,周围的人依旧拭目以待地盯着牛二手上的笔。牛二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冒汗了,准备在出糗之前赶紧找个理由消失,正待牛二准备捂着肚子想佯装出一副吃坏了肠胃的样子,然后先说声抱歉再飞奔出去寻找应对之策时,离疏忽然冲着谢云开口了:“不知谢公子想要在下写点什么呢?”谢云抬眼望了一下离疏,似乎是察觉出牛二语气上的变化,然后他指了指窗台上的一盆菊花,说道:“今天是重阳节,正是赏菊的好时节,牛公子可否随便写两句和菊花有关的诗句,或者直接写菊花二字也可。”
离疏方才是实在看不得牛二那副狼狈相才决定夺回主动权出手相救的,夺回主权后尽量克制自己不再去看谢云的脸,最后还是忍不住朝谢云那边扫了一眼,瞥见谢云那淡雅出尘的身影和面容,又看了一眼窗台上那盆开得从容不迫、无欲无求的菊花,离疏在那美酒的催动下似乎有了些灵感,于是优雅地沾墨提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地写下四行清秀淡雅但棱角分明的楷书: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离疏刚一笔,只听云拍手叫道:“好字!好字!”然后又带点疑惑地冲谢云道:“公子,这字体我好像看着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离疏心道:“废话,谁还不是照着字帖拓本临摹出来的,你看着眼熟有什么奇怪的。”
谢云看了离疏的字后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望向离疏,眼中忽明忽暗似有光波流转,离疏被他看得发毛,两人像是刹那间互换了角色一般,从开始离疏总是盯着谢云,到现在谢云针一样的目光刺向离疏。离疏感觉到自己有点招架不住,开始尽量不去和谢云对视、避目光交汇,谁知越是刻意越是心神不定,最后慌乱中还是忍不住朝谢云看了一眼,正对上他那深邃莫测的黑眸,心里不禁紧绷了一下。
离疏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字写得太好看,还是因为谢云看出离疏是在用那首诗夸奖自己淡泊典雅而令他太感动了,感动到他要用那么火辣辣的眼神回报自己,本来自己好像就“心有杂念”,谢云这是要继续把自己逼上邪门歪道吗?
于是在这天人交战般目光相接的档口离疏赶紧遁了,剩下个牛二先是被刚才瞬息万变的局面弄得莫名奇妙,从开始不记得怎么写字了,到好不容易想起来怎么写字;从最初自己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向谢云,但是自己脑中却一片空白,到现在又被谢云那阴魂不散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他感觉谢云并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见了什么人。
牛二看着谢云望向自己的眼神,心想莫不是谢云酒喝多了失了神智,赶紧唤了声:“谢云哥哥。”谢云听到牛二这样一叫,立马缓过神来,脸上刚才那忘形的神情顿时敛,然后冲着牛二淡淡一笑,夸赞道:“牛公子的字颜筋柳骨,好书法。”田七不识字,看见大家都夸好,自然也是附和地给牛二叫好,与有荣焉的同时还夹杂了点怅然若失:“我为什么是个文盲?”
带墨迹干后,追月小心翼翼地把牛二的墨宝了起来。这时谢云走近牛二,先行了一礼表示对奉上墨宝的感谢,然后他对牛二说道:“可否请牛公子借一步说话。”离疏听明白了,谢云是想和牛二单独说话。云和追月果然都很机灵,她俩听到谢云对牛二说的话后,立刻邀请田七去醉仙楼的园子里赏菊、喝茶。田七也很明事理,知道谢云有事要对牛二讲,乐此不彼地跟着两位假少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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