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那这里一坛酒够你换能喝十年的土烧。”牛二对那个喝土烧的叫花子说。此话一出,惊呆一众乞友,一个个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瞪着牛二。
牛二接着对众人说道:“如果我们把这些酒拿出去卖掉,就能换回不少银两,你们想吃肉就能吃肉,想喝酒就能喝酒,想买新衣服就可以去买新衣服,还可以去勾栏瓦舍听唱曲儿,想去‘青楼’做个好梦也没人拦你。”众人听牛二提到了青楼,觉得这孩子可能是在外面学坏了,越来越不正经了。
听牛二说这酒能卖个好价钱,叫花子们从最初的愕然转变为憧憬,似乎眼前已经开始晃动着一吊吊铜钱。于是人群中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那我们赶紧去卖酒啊!或者拿酒去换那个牛二刚才说的什么来着?对了,去换五花肉,千里裘,不对好像是千里马!”众人似乎并没听出有什么不妥,唯有离疏快笑出眼泪来了。
于是终于讨论到最关键的问题了——谁去卖?卖给谁?怎么卖?于是乎,大伙一致赞同牛二跟田七负责去卖酒。牛二自然是当仁不让,他早就已经想好卖酒策略了。
此时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安歇,骆宅里的叫花子们竟然有人开心得失眠了。牛二躺在厅堂的地上,回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大早就在宅院里东转西转是为了什么,原来自己果然是在找东西,现在总算明白自己是在找什么了,然后他小声对躺在不远处的田七道:“田七,你现在知道我在找什么了吧?”田七没有回话,牛二以为他睡着了,打了个哈欠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田七倒不是因为挖到了值钱的好酒而睡不着,而是他实在无法理解今天牛二一反常态的所作所为,这人是他多年认识的牛二没错,怎么又似乎不是他认识多年的牛二,想着想着田七也睡着了。
此时,厅堂内除了呼噜声就是磨牙声,唯有一只鬼还是清醒着的。离疏一直在想今天的事,今天是自己“登堂入室”的第二天,他因为能够借助牛二的身体听到看到感受到,并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激动又兴奋,所以一时忘了形,一天下来都是自己主导着牛二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事。
离疏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就要鸠占雀巢,抢了这小叫花子的躯体,夺了人家的舍,这样岂不是违背了自己为人的初心,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于是离疏决定等把这些酒卖掉,叫花子们分了钱,能过一阵子衣食无忧的日子后,自己就不闻不问不说也不想了,只管在牛二身体里睡大觉。
第二天清晨,早早就有人开始等着牛二起来筹谋卖酒大事,牛二和田七因众望所托、有要务在身,肩负着这么大的使命,自然也是早早地就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牛二的总体设想是这样的,他们俩绝对不能用叫花子的身份出去卖这么高档的酒,否则会被人家怀疑这酒的来路不正,万一把这事弄巧成拙,那岂不是辜负了全骆宅人的殷切期望,所以此行必须考虑得面面俱到。于是牛二打算自己跟田七假扮成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因家中急需用钱,在筹备银两,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把家中珍藏多年的上品好酒拿出来换钱。
牛二想到可以卖酒的地方有三处,分别是酒庄、酒楼和喜欢喝酒的大户人家。因为酒庄的酒最终还是要卖到酒楼和大户人家去的,但是酒庄肯定是要赚钱的,所以酒庄能出的价格一定不及酒楼和喜酒的大户人家,其实就是批发价和零售价的关系了。酒楼一定是识货的地方,若是找些爱喝酒的人家去卖,就怕他们不识货不肯出好价钱。所以多方权衡之后,牛二认为酒楼才是最理想的选择,最后他打算今天先拿五坛酒去临安城里几个知名的酒楼探探路。
牛二把自己的分析和卖酒计划跟叫花子们解释了一通,骆宅大众纷纷称赞牛二想得周到,善于谋略,其实也没几个人能把他的意思全听得明白。田七倒是悟性很高,听完牛二的计划就明白了一多半,心里在暗暗给牛二竖大拇指的同时,继续狐疑他是被什么附了身还是被什么高人点化了。
但这卖酒计划若要具体实施,还缺好几样道具,首先要扮成落魄的公子哥,那体面的衣服必须得有,因为一般越是曾经辉煌过的没落人家反而更要面子,虽然里子没了但绝不能把面子也弄没。另外就是还需要一辆拉酒坛子的马车,马车还需要配备马车夫和抬酒的家丁。这家丁也不能一看就是个乞丐样儿,怎么也要穿着得体些。
牛二稍作规划,把众人各自要办的事情一一吩咐了下去,有条不紊,不徐不疾,各自领了任务的叫花子,也都紧锣密鼓地操办起来。
牛二安排王五再去选两个年轻的扮演家丁,自己和田七还要扮成家道没落的大户人家的两兄弟,于是这一众“戏子”们先去后山的溪水里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此时虽已入秋,溪水中有丝丝凉意,几个小伙子却洗得个热火朝天,在水里折腾打闹好不快活。离疏自是重返人间后头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闹腾,心里也甚是欢快,感到生而为人原是件很快乐的事情,那些曾经的恨不得自己烟消云散、灰飞烟灭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幼稚。
上岸穿衣服的时候,牛二在自己的里衣口袋里发现了上次谢云给的那张辟邪符咒。离疏想起谢云那张虽然忧郁但是帅得令人总想去信赖的脸,以及他再次强调这符咒不得离身时那郑重的表情,于是便在心里狠狠地提醒了一下牛二这件事。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众志成城。“戏子”们回到骆宅,一群“幕后”早就把服装和道具准备好了,三个“家丁”穿上所有骆家庄里能找到的三件最体面的粗布衣服,提供服装的三个热心叫花子反复交待,那可是自己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只有过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穿一穿,可要千万爱惜。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牛二和田七的锦缎袍子都有人提供,一个叫秀秀的小妹妹说去年捡垃圾的时候拾到了两件不知哪家公子丢弃的锦缎袍子,袍子上全是破洞。结果秀秀妹妹心灵不灵不知道,但手那真是巧得很,把那些破洞全补好了,袍子从反面看全是补丁,但从正面看,只露出一些细细的线头,不仔细看那完全就是两件毫无破绽的体面衣服。
秀秀小姑娘的奶奶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破铜镜,对着镜子给牛二和田七重新束发冠笄。牛二和田七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照过镜子,这回总算是有个机会穿上一身行头,可劲儿地对着镜子照个不停。
离疏自打进入牛二身体后,这回还是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牛二洗得干干净净的脸,原来小牛二长得眉清目秀,是个清俊可人的小伙子。田七也是长得五官端正、眉目俊朗,梳洗打扮后举手投足都像个“正人君子”,就是硬生生比牛二黑了一个色度,像是从头到脚身上一层煤灰还未洗净。这时周围人看到他俩人镜子照个不停,便有人打趣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这是哪家来的两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啊?”众人哄笑,人群里的半大不小的女娃子们都朝牛二和田七的脸上多看了几眼。骆宅里欢声笑语不断,离疏再次感叹,做一个人,一点小事情都能这么地开心。
欢笑声中,去找马车的王五总算回来了,不过牵回来的不是马车,而是辆驴车,据说还是赊账租到的,租车的人跟王五也算是有点儿熟络的,否则谁能放心赊账把驴车租给一个流浪汉,但还是因为不太放心,死活不肯赊账租马车。牛二已经很满意了,哪能事事面面俱到,此事尚可权宜为之。终于,两个落魄公子带着一个车夫、两个家丁和一辆装着五坛老酒的驴车在众人殷切的目光和满满的期待中上路了。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风华
仙居山的仙阳宫内,从祁阳山赶来的祁阳大君严风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的父亲仙界圣主仙君严禄面前。每个月的初一是掌管各分封仙地的神官们入仙居山上仙庭述职的日子,严风这刚述完职回去没几天,又再次来到仙居山在仙君的仙阳宫内与其父亲议事。
仙君神色凝重地问严风道:“你的封地上最近有没有魔族的异动?”
严风回道:“父亲,前几日临安城的仙守向我汇报,说是最近那里偶有发现魔族人的踪迹,似是出没得比以前频繁些,我准备过去看一下。”
以前魔族人的势力范围被称作魔域,他们的老巢就在临安城附近的天涯山上,天涯山早年也叫浮玉山,位于祁阳大君严风所辖祁阳山部的封地内。除魔大战之后,天涯山早已荒废,严风派了当地的主政仙家卢家定期上山巡视,严查异动,并向严风定时汇报情况,这十几年里一直没有什么异常。
严禄说道:“魔域的牙璋虎符一天没有找到,我这颗悬着的心就一天放不下来。”
严风道:“父亲,那牙璋虎符是当年魔王离涧用自己的鲜血炼制而成,需得用他的血脉才能召动,而今魔君已被铲除,整个魔身都变成了灰,魔力和修为也随之尽灭,况且他的血脉已经全部被我们斩草除根了,没有人可能再召动那牙璋虎符了,即便是找到了虎符应该也是一块废铜烂铁,父亲不必太过担心。”
严禄并未露出放松的表情,他说道:“当年你我在天涯山之战中,确实亲见了离涧和他的三个儿子全部战死。”
严禄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看着严风,像是要再次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并对严风道:“你确定离涧的那个小儿子已经在这世间消失了?”
严风已经想不起来仙君这是第几次找他确认这件事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和前几次都是一样的回答:“父亲放心,当年孩儿是亲手用斩魂刀将他斩杀,并亲眼目睹了他魂飞魄散的,那斩魂刀的威力父亲又不是不知道。”
严禄想想自己也许真的是太过多虑了,这斩魂刀和在除魔大战中仙家使用的焚妖炉一样都是自上古以来就流传下来的仙界的凶险法器。不论是神仙还是妖魔,一但被这凶器斩杀或焚灭,那必是神魂俱灭,万没有复生的可能。想到这儿,严禄觉得当务之急消除魔族余孽才是关键。
于是严禄继续道:“当年除魔大战时,那个魔域国师离心还有所有的魔域将领也都被我们悉数剿灭,但那个离心的弟弟离音却如同人间蒸发,我们竟寻不到他任何踪迹。”
严风道:“父王说的就是那个在天涯山之战的时候逃跑的魔域副国师离音?”
严禄道:“就是他,他逃跑时虽身负重伤,但一定还活着,这个人狡猾之极,他应该是一直藏匿于民间,这么多年来,仙界一直在追杀他,想铲除祸根,但他却踪迹全无。”
严禄继续道:“严风,临安城包括天涯山附近你多派点人手,让他们看得紧一些。如果魔族有什么异动,那离音必然会暴露行踪,这也是我们铲除他们的好机会。”说这句话的时候,仙君严禄脸上闪露出一丝“最是无情帝王家”的杀伐之气。
严风领命接旨。接下来,严禄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而非君主的身份对这个大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风儿,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仙君之位早晚都是你的。所以,以后你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通盘考虑,不能只追求结果,而不顾影响。要记住身为君王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呢。”
严风频频点头,似乎是听明白了这些话并牢记于心中。
严禄继续道:“对了,上次过来述职的时候你有去看过母后吗?”
严风回答道:“父亲,上次来去匆匆未曾见到母后。”
“那你一会就去看看母后吧,母后那边也要多亲近亲近。你跟严华两人倒是反过来了。他隔三差五地就去你们母后那里请安,我这里倒是鲜少见他来。”
严风听父亲这样说猜测是母后又在父亲面前抱怨自己不如严华知冷知暖、贴心贴肺了,赶紧答应下来。
严风正准备起身向仙君告辞,去母后那里请安。
忽然仙君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说道:“对了,最近严华又去临安城了?”
严风回道:“回禀父皇,每年重阳节前后,芷阳大君都会去临安城呆几日。今年亦是如此。”
严禄说道:“你们兄弟两的关系也要好好缓和一下,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
严风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孩儿知道了。”
严禄继续对严风说道:“你弟弟就是有些多愁善感,每年必去临安城怀旧,毕竟他也是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的。”
仙君话音刚落,严风看了父亲一眼,似乎对“怀旧”这个词很是不以为然,在他心里严华每年必去临安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觊觎自己辖地上的什么魔啊妖啊的,以求立功表现,然后争夺世子之位。
接着严禄拍拍严风的肩膀,慈爱地看了严风一眼,再次对他强调手足之情的重要性:“我看得出来,严华并无意于这君王之位,但将来你若接替了仙君之位,也是要得他辅佐的。他若是能一心一意地辅佐你,你的江山就坐稳了。”
严风连忙继续称是,嘴上答应得爽快,心里却不置可否。接着严风看父亲语尽,于是便行礼告辞。
严禄看着严风的背影,心中想到,这个儿子倒是一个能成君王的好苗子,每每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必全力以赴地去完成。但严禄就像对魔族已经被斩草除根这件事一直不能完全释怀、无法高枕无忧一样,严禄觉得这个大儿子身上好像也是哪里缺了点什么,让他总觉得要把君位传给他之前还需再好好地教化他一番。所以严禄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教导和扶持这个大儿子,希望严风能被教导得与自己这个君主如出一辙。另外,仙后谢虞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大儿子,总是在自己面前嚼舌根子,说他不如小儿子体贴、善解人意。所以严禄经常会时不时提醒严风多去看看母后。
仙君一想到自己那个无欲无求的小儿子严华就直摇头,严华不仅根本无意于仙君这个位置,还经常跟自己这个老爹对着来,芷阳山仙地的辖区经常大小妖魔出没,据说就是因为芷阳大君严华除魔很不上心,总是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对于仙界的除魔政令贯彻执行不到位。严禄早就听闻魔族的一些残余都会往严华的辖区聚集,为此仙君严禄特别责成芷阳大君严华和芷阳山君丞谢灵旭严令整改。据后来严华和谢灵旭述职,说是已经令行禁止,辖区中除魔效果大有改观。
所以严华不会像严风这样单独地跟他这个父亲如此议事,或来跟他这个父亲聊聊自己的抱负和家国理想什么的。仙君记得最近几年见到严华要么是在上仙庭述职的时候,要么是在家宴上。不过仙君想到仙后跟自己说过这小儿子好像命里缺点什么,所以仙君就顺理成章地选择了大儿子严风做为接班人。他心想这样早做决断也好,得为争君主之位闹出个手足相残什么的。然而严风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在严风的心中,严华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在为了跟自己争那接班人的位置。
因为镜湖仙后的主动退位,骊山娘娘谢虞早已位升骊山仙后。仙后的芊蕙宫内,此时谢虞看着大儿子严风这次又像往常一样例行公事般地跑她这里来点卯一样地请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的话已经跟这个儿子说了千百遍了,估计他也听腻了。这对亲母子俩像一对没什么血缘关系的母子不痛不痒、无悲无喜地唠了会儿家常后,严风就起身告辞了。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这两个儿子从小到大,谢虞非常偏爱小儿子严华,在他眼里严华可比严风太懂得什么是体贴和关怀了。谢虞从严风小的时候就苦口婆心地跟他说到现在,要他多与人亲近,多关心他人,他都一一答应着,但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严风从小就不懂撒娇、不会嘻笑,别人对他好他也没什么感觉,甚至自严风懂事起谢虞都不太记得他什么时候流过眼泪,不光是跟她这个母亲,严风好像跟谁都缺那么一点亲近劲儿。
“但倒是很得他父亲欢心。”谢虞很替严华抱不平地想道:“仙君估计是想扶他上位的。”这兄弟二人相差两岁,从小到大都是弟弟更懂得体贴关怀,知冷知暖地让着哥哥。但严风这个当哥哥的却一点没有哥哥的样儿,为了当世子只顾得在仙君面前立功求表现。自小儿子严华从人间历练回来后,兄弟俩人更是形同陌路了,谢虞觉得自己这个当母亲的都不太喜欢严风,更何况是当弟弟的。
这兄弟二人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时,谢虞曾带着他们去仙界当时的老天师殷弘那里请其卜算,老天师很认真地卜算了一番之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仙后谢虞,说他的两个儿子中这个小儿子命犯心宿,情智不开。所谓情智不开就是指不通各种的亲情爱憎,不懂世间的人心冷暖,老天师反复嘱托这是病得治,一定要想办法破解。
老天师明明算出来的是严华情智不开,但谢虞怎么看都是严风缺根筋儿。谢虞一直怀疑是不是这个老天师哪个环节解卦出错了,后来她还想去找殷弘让他再给算一算、重新给解解卦,但鉴于这老天师是仙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谢虞一直开不了这个口,再后来就是那老家伙回峨眉山颐养天年,然后就寿终正寝了,这下是“死无对证”了。为了这事儿,谢虞郁闷了好久,明明自己的小儿子如此体贴入微的贴心人儿一个,怎么会是情智不开?
于是从那时起,谢虞就每日仔细观察严华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情智不开的。经过一段时间细致入微地观察,谢虞应是看出了一点端倪,她发现小儿子严华好像确实是有些问题。在谢虞看来那应该叫情窦不开,严华好像从小就对小女孩子没啥兴趣,其他男孩子十三四岁开始发育的时候,走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大多会眼睛直勾勾的,有的路都走不动了。而严华无论何时何地看见再漂亮的女孩子也是无动于衷,更不会多看一眼。难道老天师所谓的情智不开就是情窦不开?谢虞开始慢慢地接受了这个儿子情智不开的宿命。
于是谢虞特意给严华安排了两个很漂亮的小仙娥贴身服侍,看看这俩小丫头能不能有机会帮他这个宝贝儿子开开情智,大不了把通房丫头先成小夫人什么的,这在仙界的各大修仙世家里也是常事。结果真被那个老东西殷弘说中了,严华可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好少年。既然是贴身服侍,那自然就不了会遇到需要宽衣解带,入寝沐浴的时候,结果是每每碰到此时严华都是泰然处之,我自岿然不动。反倒是两个小丫头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羞怯和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小主子都这么淡定,久而久之三人也就都习惯了。
而且严华平时有好为人师的癖好,他先是给两个小仙娥分别取了两个雅致的名字“云”、“追月”,平素闲来无事就教云和追月读书写字、修仙练剑,无论是教写字还是教剑术,那严华可都是手把手地教,毫无保留,也绝无非分之想。他认为女孩子光会伺候人可不行,以后行走于江湖,不仅要有能力保护自己,“腹有诗书气自华”才能嫁得出去。在严华用心地栽培和教导下,云和追月如今已是出落得满腹诗书、刀枪不入了。
好在老天师卜完卦后还给出了破解之法。据说是最好让严华去换个环境,作为凡人到人间历练一下,尝一尝人间疾苦,说不定碰到什么人、什么事或是被什么人感动到,就能让他情智顿开了。老天师其实还有些话没能对仙后说出口——“严华这个情智不开的程度有点严重,一定要碰到他命中真能感化他的人,才能使他渐渐开悟,当然也不排除可能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他会被瞬间开化。但是如果碰不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天选之人,那严华就只能这样情智不开一辈子了。”老天师既已作古,这些话也就烂在他的羽化之身里了。
所谓的人间历练在仙界曾一度很是流行,就是将已经飞升成仙之人,先封了其仙法和记忆,使其脱去仙身成为凡人,再“下放”到人间以凡人之躯重新修炼个三五年,若一旦再次飞升成功,那此人的修为便会在二次飞升后突飞猛进地增长,这比起单纯停留在仙界修习仙法的效果要好上百倍。这个就有点像仙界官场中经常会派遣官员到基层去挂职锻炼,锻炼期满回朝后就给你连升三级一样。所以,很多飞升后的仙门世家的子弟,为了提升修为,会选择这种回炉历练再次飞升的方式。
但是近些年世风不古,因为人间历练那是要从零开始修炼,非常辛苦,一些靠着关系和人脉上位的仙家子弟自是吃不起这样的苦,再就是还有些仙家子弟本来资质就不是很突出,飞升时都是处在那可上可下的临界边缘,需要靠本门前辈的提携和关照才得以飞升,这种资质平庸的一旦下凡历练,没个十年二十年的恐怕都修不回来,毕竟这从凡人到仙者的飞升并非能随意蒙混,很难掺水分进去的。所以这类人就算是为个面子那也绝不会去人间历练的。总之,这年头资质好的吃不了苦,有心吃苦的又担心资质不够失了面子。所以近些年这种下凡历练的仙家子弟越来越少。
骊山仙后要不是因为老天师给出的这个破解之法,哪里会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儿子下放到凡间重新修炼。不过此举甚得仙君赞赏,作为仙界圣主,身先士卒,把亲儿子下放到人间历练,那可是给整个仙界做出了个表率啊。不过为了不影响严华在人间的正常修炼,这件事是在严华再次飞升回来后才公之于众和昭告天下的,飞升前这件事都是全程保密的,只有接受本次重任的仙家的家主一人知情,其他人一概不知,不过可能也难人多口杂,会走漏些风声。
严华本人自是要被封住法力和抹去记忆的,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是个从小在这修仙世家长大的凡人,自己的人生目标除了飞升成仙,还是飞升成仙。于是在严华十五岁的时候被送到了芷阳山上的修仙大世家谢家,做为谢家的一名凡人修仙弟子开始了他的人间历练,严华在凡间修习时用的名字叫谢云。芷阳山上的谢家是骊山娘娘的本家,当时芷阳山的掌门仙守就是谢家的家主,名叫谢灵旭,即现在的芷阳山君丞,是辅佐芷阳大君的最高级别的神官。
谢灵旭是个资质和修为颇高的上仙,自二十多岁被封为芷阳山仙守之位到严华被送入谢家时,他掌管这芷阳山仙地已有十多年了,若是要按着祖上各代的辈分论,他还得称谢虞一声姑姑,但这个都不讲究了,严华去了芷阳山那就是要拜他为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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