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另一个小叫花子赶忙接话道:“这个我也知道,我还听说他们家十几年前被灭门了。所以人家都说这里是个凶宅,没有其他人家愿意再住进来,所以这里就荒废了。”
在场“听书”的一下子分成两类人,以前听说过这事的不以为然,以前没听说过的面面相觑。离疏和牛二听得大气不敢喘,因为昨天夜里离疏刚听牛二说这是其他叫花子们瞎编出来的一个骗局。
牛二脱口而出道:“这是真的吗?”
坐在外围的一个没有参与听书和讨论的叫花子听到这一圈人在讨论这事儿,也插嘴道:“是真的,好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住在这附近的年纪大的都知道这事儿。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干的,骆家的小儿子修了魔道,走火入魔了,把自己全家都杀光了。据说骆家的家主骆老爷可是个慈悲为怀的人,每遇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经常开仓放粮接济穷苦之人。没想到生了这么个孽子,真是该千刀万剐。”
牛二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这个小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那人回答道:“有的说他跑了,再也没有露面,仙门的人到处在抓他,要把他绳之以法。还有的说他杀了全家后就自戕了。反正怎么说的都有,我也不知道哪个说法是真的。不过我们还要拜他所赐,否则哪有这的豪宅住?”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了片刻后,又开始冒出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这波交流基本告一段落。那片刻安宁中大家可能想到的都是同一件事——这个灭绝人性的魔头,竟然这样残害至亲,太可恶了。
离疏听完气得牙根痒痒,牛二听完气得咬牙切齿,二人都是怒发冲冠,久久意难平,于是两人同时决定到宅院里各处去走走看看,消消气儿。田七见牛二气鼓鼓要离开,连忙跟了出去,叫道:“牛二,牛二,等等我。”牛二和田七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厅堂,离疏因为刚刚入住此处,昨天晚上又没能看得仔细,所以特别想到宅院里四处走走瞧瞧,于是就牵着牛二的鼻子满屋满院地到处走到处看,牛二倒也十分乖巧听话,任由离疏摆布。
跟在后面的田七奇怪得不行,一边跟在牛二后面,一边冲牛二问道:“牛二,你要去哪里呀?你到底要干什么呀?”牛二估计此时应该比田七更想知道答案,他闭口不答,脑子里飞速转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是想找什么东西,自己如此行径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脑中一片空白,如同丢了魂一般不由自主地在骆宅里四处游荡。
离疏转了一圈后,对这处宅院有了些总体印象,庭院很大,但“深有几许”还是被离疏大致摸了个清楚,院子里草木零落,池塘干涸,假山有的耸立有的歪倒,屋顶上到处是琉璃断瓦,随处可见斑驳陆离的墙壁。院内虽然是一派落魄萧条的景象,但离疏还是能从残垣断瓦中窥出这个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曾经的辉煌与气派,整个庭院像是一个美人迟暮的妇人悲哀地诉说着“暮去朝来颜色故”的曾经与现在,唯有几棵桂花树和香樟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显出了一点“庭草无人随意绿”的勃勃生机。两棵粗树枝上还残存了个搭秋千的架子,离疏脑海中似乎闪过“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的动人画面和那恼人的无情笑声。
骆宅里大大小小有很多房间,离疏凭着本能和房间的方位大概能分辨出主人的房间和下人的房间,主人的房间应该有老爷、夫人、小姐、少爷的房间,因为每个房间里也都住满了叫花子,房门年久失修,基本都被叫花子们卸下来当床板了,离疏只能大概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一下,屋子里的叫花子看到离疏向里探头探脑,抛出一个或奇怪或嫌弃的眼神,认识牛二的就顺便喊一嘴:“牛二,你看什么看啊?”
没有人的屋子可以走进去看仔细些,估计这屋的“主人”要么外出乞讨去了,要么跑到厅堂里去闲聊、摆龙门阵去了。房间里的家具物件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洗劫一空,满地都是乞丐们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个人物品和垃圾,很多房间里还七零八落地散落着些小木盆,离疏猜想那是下雨天接“如麻雨脚”用的。
离疏刚才在厅堂里就听见有人议论说,因为骆宅是个没有主人的宅子,附近的村民或其他什么人不知是多少年前就把这里搬空了,他们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凶宅,东西吉不吉利了。他此时想到反而是这群叫花子让这个本应“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的破败冷清的宅院有了无限生机。
离疏在一个空房间驻足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不知哪一个房间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骆家小少爷的房间,顿时心生嫌恶,不由自主地在嘴里暗自啐了一口唾沫,心里骂道:“该天杀的!”离疏再次回到庭院中,心中怅然,不禁又心生一种感叹沧海变桑田的凄凉心境。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地窖
这时跟在牛二后面的田七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拽住了牛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道:“牛二,你到底在做什么?”牛二忽然回答道:“我在找东西!”牛二目前的状态是他好像是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离疏就帮他回了这句话。
忽然离疏听到宅子里有很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吵架,连忙转移话题问田七道:“田七,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吵架啊,不是每天都有人吵架吗?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田七摸摸牛二的额头,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好像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
离疏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他们为什么吵架?”
田七估计是快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抢地盘就是抢吃的呗,还能为什么啊?”
离疏听完便对田七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然后拉着田七就向吵架声音所在的方位寻去,田七已经被牛二对于骆宅内这种司空见惯的吵架声的不同寻常的反应弄懵了,一头雾水地被牛二拽着往前走,一只鬼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跑去看热闹了。
跑到近前一看,果然如田七所说,几个刚“化缘”回来的叫花子正在和留在“家”里没有轮到值班的叫花子为如何分“赃”而争得面红耳赤,估计是这伙人出去前讨论了个分配方案,回来后分配时又发现互相之间的理解有误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于是越吵越凶,几欲大打出手。旁边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叫花子,还有几个上去劝架的。
牛二看到这种情形,一下子就冲到人群中央大吼一声:“不要吵了!”
这在田七眼里那牛二绝对是还在继续着刚才的一反常态。离疏也一直想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牛二,干脆就在他的躯体里睡大觉算了,但他发现自己从昨晚附身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不仅自己的控制能力已经变得随心所欲,控制欲望也是与日俱增,看到人间形形色色的人啊物啊事啊的,总是想要不由自主地插上一杠子,结果这回又没忍住。
一群人忽听有人大喊“别吵了”,还真的霎时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正在吵架的高个子转过脸来认出了大喊的人竟然是小叫花子牛二,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的怒气还正在发酵,这又冒出个想当炮灰的,那人目色赤红地瞪着牛二,恶狠狠地冲牛二道:“牛二,你想找打吗?”
看着对方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身形做出要动手的姿势,如果说田七吓得魂飞魄散有点夸张,那至少也是被惊到个快魂不附体了,他连忙拽着牛二就往人群外拖,一边拖一边对着那个高个子点头哈腰地说着牛二的不是:“王五大哥,牛二他昨天遇到点事儿,有点烧糊涂了,您别在意啊。”
牛二甩开田七拉着自己的手,摆脱了田七的拖拽,冲着那个叫王五的叫花子说道:“王五大哥,我们与其经常在这里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大打出手,不如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如何能让大伙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牛二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哄笑,王五此时也差点被他逗乐了,心中火气消了一大半,在他印象里牛二不过就是个不谙世事,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忽然冒出一句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果然是脑子被烧坏了。旁边一个乞丐打趣地问道:“小牛二,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要怎样丰衣足食啊?”周围又是一阵哄笑。田七站在牛二旁边,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牛二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呀刚才在这宅院里巡视了一圈,忽然有个大发现。”
众人看着牛二在这里卖关子,虽然对他嗤之以鼻,但还是不有些好奇,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大发现?”
田七急得冒出一身冷汗,莫不是牛二又要发什么疯颠了吧?
牛二道:“你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难道就不想想这大户人家怎么会连个地窖都没有?”
众人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牛二这口气好生奇怪,他自己不是也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吗?王五也在一旁不屑地听着,没有去细究牛二的口气,直接冲着牛二喊道:“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会知道大户人家的宅院里都会挖地窖,挖地窖干什么用?”
发现自己已经俨然成为众人的焦点,牛二笑嘻嘻地合不拢嘴道:“地窖冬暖夏凉,可住人可储物,很多大户人家都会把好酒储藏进地窖,在里面放他个几年、几十年的,这存放了多年的老酒那味道是相当的醇美啊!” 离疏说到这里口水都快顺着牛二的嘴巴滴出来了,心想自己这可真是“未见琥珀浓,胸中意先融”,附身为人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好像连酒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啊,莫非自己是酒鬼转世。
“我以前听老人家说这个骆家好像是造酒的。”这时人群里有人插了一句,接着另一个人反驳道:“明明说是个修仙世家啊,怎么会是造酒的?”然后两个人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接着又有人质疑道:“那也不一定是所有的大户人家都会挖地窖啊,万一他们家里没人喝酒呢?”话一出口,这人似乎是又随即想到不喝酒的大户人家应该是很稀缺的,然后补充道:“或许有的人家的房子里已经修了储藏室,那就不需要挖地窖了。”
旁边有人附和道:“对啊,我在这个宅子里已经住了好多年了,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地窖的入口啊!”
牛二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环顾了四周众人,少年还没有长齐个子,身形在人群中并非很出挑,但说话的语气却是高高在上:“那是因为你们都没有用心去观察。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的大发现可保大家一段日子的衣食无忧。”牛二说完脸上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傻笑,但这一回饱含着满满自信的神色。众人纷纷面带狐疑地看着他,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这人脑子进水了”几个字。田七除了这几个字,另外还加了几个字“我看你怎么场”。
牛二继续说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东厢房旁边有一堆假山碎石?”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有。
骆宅里的人本来听见这边好像是在吵架,对这种事情都是见怪不怪,但后来吵架的声音没有了,反而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久久不散,结果又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叫花子,他们发现这里原来已经变成了牛二的独角戏台,此时围观的大概几十口人,估计寄住在骆宅里的没有出门的叫花子全都围了过来。
牛二继续道:“东厢房侧面的屋檐下还有一圈小石头台子,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就像一口小井似的。”
这时很多人都摇头表示没注意到,忽然人群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经常去厢房那里捉蛐蛐,我还往那口小井里撒过尿,小井里长满了杂草。”
听见他说撒尿,人群里有人哄笑了一声。
牛二也跟着笑出了声,对那小娃说道:“小弟弟,你的童子尿估计是尿到地窖里去了。”
众人听了牛二的话都变成了丈二和尚,满腹疑问地看着牛二,脸上都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牛二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地上的小井应该是地窖的通风口。大户人家挖地窖时大多会留个通风口,保持室内空气畅通,利于存放物品。通风口一般会开于屋檐下方或者上面加个悬空的盖子,借屋檐和盖子遮挡以防雨水落入。而且我刚才凑上去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丝酒香,不过还有点尿骚味。”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哄笑,听着牛二滔滔不绝,其他人哄笑之余开始大眼瞪小眼,感觉牛二应该不是脑子烧坏了,而是涅槃重生了,包括田七在内。
“说这么多不如咱们都去看一下啊。”牛二说完就在众星捧月之下引着半信半疑的众人开始进行现场勘查。
果如牛二所说,那个小井确实像个通风口,几个好奇的小乞丐把小井中间最上层的杂草和淤泥除去,下面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铁丝网一样的东西,有人俯下身去闻,竟然真的闻到一丝酒香加尿骚味,越看越觉得这个东西像是牛二嘴里说的通风口。既然有通风口,那就八成有个地窖了。叫花子们忽然都开始变得心驰神往,幻想着牛二就如同他们美好人生的领路人,会把他们带入衣食无忧的新世界。
牛二斩钉截铁地认为地窖的入口就在刚才他提到过的那堆假山碎石的下面,他的理由是那堆假山碎石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应该是被什么人从园子里搬运到这个位置的,特意用来遮挡地窖的入口。在田七眼中,牛二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语气坚决果断,内容表达条理清晰,众人根本跟不上牛二的推理,只是不明觉厉地不停点头。
离疏其实打心底里也说不清,自己是英明神武地推断出地窖入口在这里,还是他本能地觉得地窖入口就应该在这里,因为他自进入这处宅院后就感觉这里的每个角落都似曾相识。
于是牛二开始号召众人搬碎石找入口,这时离疏才注意到,众乞丐中很多人都是老弱病残幼,大部分没有劳动能力,像牛二、田七这样的壮劳力也就近十人左右。离疏记得牛二在清清坟头忏悔的时候就曾提到过他们出门接短工挣的那点工钱经常要接济一下身边的老弱妇孺们,这一大家子可真是不容易。想到这里,离疏忽然满怀期待,那地窖里会不会有黄金万两?其实他的本能早就预感到今天必定会是获满满。
地面上的假山碎石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搬空,搬空后的地上果然有个大坑,坑里还是嵌着许许多多的假山碎石。有人拿来了铁锹等工具,开始往外刨坑里的碎石,众人干得热火朝天,被挖出来的碎石越来越多,但是好像就是挖不到底。离疏思忖着:这是什么人把地窖入口填地这么水泄不通,应该不是一人所为吧?
这些碎石像是被什么外力强推进去的,加之手头上的工具十分不给力,乞丐们挖起来非常地吃力。这么挖着挖着就快天黑了,干活的人都是又累又饿、眼冒金星,围观的人帮不上忙使不上劲,心里是干着急。有人开始怀疑地问道:“牛二,这到底是不是地窖入口啊,不会就是一个装碎石头的坑吧?”离疏从未怀疑这里是地窖入口,其实他更想知道这个用碎石头把入口堵得严丝合缝,不易被人察觉出这里还有个入口的人到底是谁?是这家的主人吗?还是其他什么人所为
既然离疏坚信这里是入口,牛二自然要给大家吃颗定心丸,牛二说道:“大伙放心,入口就在这里,再坚持下就能挖到了。”这话虽然不是望梅止渴,但却起到了望梅止渴的效果。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众人齐心协力地努力下,总算挖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台阶,深入几级台阶处有一个地窖入口的大门,大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终于看到希望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叫花子,齐心协力地用铁锹把那锈迹斑斑的铁锁硬生生地砸开了,地窖大门被打开的时候,一股酒香扑鼻而入,毫无疑问,这里定是骆宅的地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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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卖酒
地窖显山露水后,牛二本人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已经被自己的料事如神和颖悟绝伦彻底地惊呆了,田七更是一脸的高山仰止。到目前为止,众人一致认为牛二就应该是天生姓牛的绝不能姓马姓杨或姓别的什么,牛二本人也立马摆出一副天下唯我聪明绝顶的高傲姿态,脸上那大写的“我姓牛”三个字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
牛二继续发挥着自己高瞻远瞩的领导才能,自酒窖被证实后,牛二已经成了神一样的存在。只要他一发号施令,绝对必有应者。牛二吩咐大伙稍等片刻,让酒窖里面的气味消散掉,然后让人找来了油灯,因为酒窖不像院子那样开阔,只能牛二带着田七和几个砸锁的叫花子先进去探查。
他们沿着台阶缓步走进地窖,牛二高举起油灯,大家看到偌大的地窖里满满一地的酒坛子,酒坛子被整齐地罗列成两层摆放着,少说也有上百坛。牛二提着油灯,俯身检查了一下酒坛子的封口,那封口基本都是完好无损的,然后随机抱起几个酒坛子试了下重量,都是装满了酒的,接着又凑近一个酒坛子看了一下,酒坛子的外壁沿上标记着年份和神仙笑的字样,年份应该就是酒酿成时的年份,神仙笑估计就是这酒的品牌了。
离疏看了下几个酒坛字上标的年份,酿酒年份不一,最近的年份也是在十五年前的了,忽然想起白天闲聊时听到的灭门惨案就是在十五年前发生的事,不禁暗自又伤感了一下子。
还没待离疏查看完毕,只听酒窖外面有人打趣道:“ 牛二,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酒啊?你们不要在里面偷喝啊!”外面有人附和,有人哄笑。田七和进来的几个小伙子闻到酒香四溢后,又亲眼见到这么多坛子酒,在气味和光线的刺激下已是垂涎欲滴,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准备开坛饮酒了。离疏也眼巴巴地流了几滴口水,“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总是挥之不去,但最后还是努力地定了定神,决定让田七把酒窖内的几个人先叫出来,准备安排后续的分“赃”事宜。
先头部队走出酒窖,外面的人也有陆陆续续地跑进去想看一看的,等大家都观摩得差不多了。大伙都围了上来,把牛二围在正中央,似乎在等着牛二如何进行分配,牛二俨然成了宇宙的中心。这时有人七嘴八舌地开始出主意。
“牛二,里面有多少酒?我们平均分吗?一人能分到多少?”
“分了酒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喝酒,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连饭都吃不饱。”
“是啊,还以为能藏着什么金银财宝,藏那么多坛酒有什么用?”
“……”
大伙众说纷纭,牛二叉着手听着,然后不慌不忙地在讨论的尾声处开始压轴,满脸神秘之色道:“各位,你们是想分酒还是想分钱?”
语出,全场安静,没人再敢小看牛二,在场的人异口同声道:“当然是想分钱,有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啊!”
“牛二,难道酒坛子里还藏着钱?”
“我刚才进去仔细看过了,除了酒坛子,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牛二见缝插针道:“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 ‘美酒斗十千’的说法吗?”
众人皆摇摇头,有人问道:“牛二,什么是斗十千?”
牛二道:“就是说一斗酒值十千钱。”
众人惊呼道:“十千钱?不可能吧?那卖酒的定是个奸商。”
“不过就算卖酒的骗人,谁会愿意花这么多钱买酒呢?”
牛二道:“当然有,有人会用五花马和千金裘去换美酒。”
离疏怕在场的人听不懂,又进一步解释道:“就是用特别上等的好马和价值千金的裘皮大衣去换美酒喝。”
不知谁接了一句:“那这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离疏心中苦笑道:“跟这群刘姥姥聊诗酒,无异于对牛弹琴。在他们眼里能‘与尔同销万古愁’的办法不是喝酒,而是吃饱穿暖。”
鉴于目前在场的人的理解能力十分有限,离疏只能尽量说大白话:“我其实是想说,我们把这些酒窖里的酒拿出去卖钱,然后回来分钱,分了钱以后,你们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了。”
“牛二,那这酒值钱吗?”
“这酒能卖多少钱啊?不会酒坛子更值钱些吧?”
大家还是议论纷纷,满腹疑惑。
“大伙静一静,听我说。”牛二拉高了嗓门喊道。
牛二一开口,在场的人立刻噤声。
牛二接着说道:“我刚才在酒窖里看到每个酒坛子上都标记着酿酒的年份。这些酒至少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陈酿。”
有人担心地问道:“十五年?那会不会过期了?”
离疏差点笑喷了,忙道:“不会不会,陈年老酒才好喝啊!酒是年数越多越值钱。”
“对了,这个宅子没有人住差不多也有十五年了。这些酒应该都是原来主人家里的酒。我们拿去卖钱会不会不好?”
“原来的主人家里一个人也不在了,既然是我们发现的,那就属于我们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众人齐声附和后面说话的这个人:“就是的!就是的!”
离疏倒是也很赞同后面这个说话之人,无主之物,当然是谁捡到归谁。
牛二继续道:“这些坛子上都标着神仙笑的字样,你们有人听说过这个牌子吗?我闻了一下窖里的酒香味,还发现酒坛子的制造工艺也是一流的,依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些酒绝对是一品好酒。”
田七已经开始怀疑牛二昨天晚上不是中了邪就是被夺舍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牛二什么时候这么懂酒了?
几个略熟悉酒的叫花子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我听说过神仙笑,但是我没有喝过。”
“以前我家里的老人一说喝酒就说喝点神仙笑,我还以为什么酒都叫神仙笑呢,原来是个酒的牌子。”
“我喝过一次,还不如二锅头好喝。”
“二锅头一坛酒就要上百钱,这你都喝得起?”
那个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财露白的“樽前客”赶紧回道:“我就喝过一口二锅头,平时有点小钱的话就去买点土烧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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