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原来小叫花子这么久没来看清清,是因为他出了趟远门,他平时除了四处流浪讨生活外,还会跟其他平日里一起乞讨的乞友们接些活计,挣些口食,比如帮人家搬搬砖糊糊墙什么的,乞丐帮里谁从哪里得来什么招短工的信息,大家都会相互共享,互通有无。
总之,他这次这么久没来看清清,其实就是出差去了,有公务在身。小叫花子从自己身旁的那个他带来的小竹篮子里拿出了许多鸭脖子和鸡爪子放在了清清的小坟包上,这些好吃的估计是他来之前满心欢喜地要带给清清吃的,谁知盼相见却成别离,满心欢喜变一把忧伤。
离疏悲伤之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庆幸的,至少这个小叫花子是个对小动物有爱心的宅心仁厚之人,人穷志不穷,物质匮乏但神富有。好在自己没有附身在什么穷凶极恶、凶狠残暴之人身上,否则早晚有一天他这一丝弱不禁风的魂魄定会被这所附之人气得七窍生烟、口吐鲜血、永世不得超生。
一想到小狐狸清清最终的宿命,离疏不又开始莫名地揪心起来,一丝恐惧袭来,催动着这具刚刚附身的新躯体莫名其秒地打了个寒颤。小叫花子四下里望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刚刚那只是神游天外了片刻而已。
此时天色已晚,小叫花子似乎还是不舍离去,可能是因为伤心难过到疲力竭,离疏感觉到他似乎有浓浓的困意,趴在清清的坟头边几欲昏睡过去,这可急坏了离疏,这要是晚上睡在林子里,不要说夜寒露重会伤了身体,要是有个猛虎野兽出没的话,给它当了盘中餐,那岂不是要给自己再添上一笔人命债。这可不行,离疏集中意念唤醒小叫花子,暗示他赶紧离开这里。
说来也怪,不知是离疏附到小叫花子这个人的体內后意识变得更强大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小叫花子很快就接受了离疏的暗示,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揉了揉惺忪的朦胧睡眼,总算清醒过来,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还不忘记拎上那个小竹篮子,一步一摇地向林子外走去。离疏附在小叫花子的身体里,被他带着慢慢走向不知何处的地方,离疏知道自己一踏出这片林子,以后就会遭遇跟以前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小叫花子睡意朦胧地走出那片林子,穿过一个各式茅草屋排列得错落有致的村落,此时将近夜深,周围已是“万径人踪灭”,一轮明月当空而照,万籁俱寂,离疏以这种明月高悬、无人瞩目的模式重返了人间。
小叫花子走了大概几里路,他在一个靠近山脚下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一处宅院依山而建,刚刚走了这些路,小叫花子人已基本清醒,没有太多困意了,他从一个边门缓步走进这座宅院。
离疏很好奇地借着小叫花子的眼睛东张西望,四处窥探。皎皎月光下,离疏看不太仔细,只能大概感觉到这是座毫无生气,荒废多年的宅院,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小叫花子一路沿着长廊走过,离疏在昏暗的夜色中看到的都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景象。
长廊尽头通向一处厅堂,刚踏进厅堂两步小叫花子就不知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了个趔趄,并失声“哎呦”了一声,还好他腿脚利索,及时站稳,没有一头扑倒在地上。这时忽听地上传来一个声音骂道:“死牛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长没长眼睛啊!烦死人了!”
小叫花子对自己刚才扰人清梦的行为冲着地上连声道歉,对方也懒得搭理他,过了一会儿,刚才那大叫的破锣嗓音竟然幻化成了震天的呼噜声。
地上那人应该是比较熟悉这个小叫花子的,听到他的声音便唤出了他的名字“牛二”,离疏终于知道这小叫花子原来姓牛名二,这名字可真够二的。
离疏赶紧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在昏暗中用尽了眼力扫视了一下厅堂内的情形,厅堂很大,应该是以前大户人家的会客厅,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人,还好离疏听见刚才靠近门口的那人被惊醒后骂出了声,否则这一地的玉体横陈,再配上整座毫无生气的破败院落,难让离疏有一种恍入了什么风谲云诡之境的错觉。
牛二摸着墙边往厅堂里面走,摸到一个位置就停下不动了,因为厅堂里的光线实在太过昏暗,眼睛只能当鼻子用,他俯下身继续伸手往地上摸去,离疏感觉到他好像是摸到了一样松散绵软的东西,不知道是一堆烂棉花还是一床破棉被。当牛二触及到这一片“温柔乡”之后,整个人一下子松软了,放倒在那一片“温柔乡”之上,昏昏大睡起来。
可是离疏却一直睡不着,不知是因为换了个新躯体一时不适应,还是这个新环境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不知所起的忧伤。离疏竟然在成为一丝魂魄后的有史以来破天荒地失眠了。以前不管是在痛苦悲伤之后还是在欢天喜地之余,离疏总能在泪流满面和欣喜若狂之中不知不觉入睡。
可是今天离疏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他思绪万千,心中翻江倒海,虽然脑中只有短短的几个小动物的前世记忆,但那莫名的伤感就是挥之不去。
忽然离疏心中一种强烈的起身向外的冲动竟然把牛二从梦境中唤醒了,他蓦地坐起身,像个行尸走肉似地带着自己的一点微弱的意识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顺着刚才进来时摸过的墙边又原路摸了回去,这回成功绕开了所有障碍物,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大厅外的院子里。牛二酣睡中自我意识比较弱,离疏的灵识又兴奋得睡不着,结果反客为主,半梦半醒之间的牛二就这么被他唤动了出来。
离疏本想借着牛二的身体出来散散心,逛一逛这破败的院落,于是他在院中站定,准备辨一下方位,了解一下院内布局,谁知一抬眼,月色下竟然看到一个白衣身影似有似无地站在庭院中央。那白衣人似乎在注视着某个方向,离疏吓得差点大叫一声“有鬼”,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鬼吗?鬼还怕什么鬼?虽然没有失态地叫出声,但身体已经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离疏眼睛一刻不眨地紧紧盯着那人,那人似乎也发现了离疏的出现,微微转了一下身体把原来注视的方向换了一个角度,向离疏这边望过来。此时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站着,虽然有些距离,但离疏已感到那人原本虚幻的身影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
离疏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深更半夜,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想起过往种种遭遇,离疏第一反应就是可能会有危险,于是他条件反射一般像以往遇到危险时暗示小动物那样即刻便给牛二发出了警示:“快跑!”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相遇
牛二果然听话,二话不说,扭头就随便找了个方向逃跑,也不知道这个行动是牛二完成的还是离疏主导的,也不知是由于牛二在不是十分清醒的状态下瞎碰乱撞,还是因为离疏实在是慌不择路,当这两个灵识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在一瞬间牛二整个人竟然稳稳地站在了那白衣人面前,把自己妥妥奉上。离疏顿时傻了眼,正手足无措之时,对方又逼近了一步。
离疏一边发抖一边抬起头来很紧张地借着月光近距离地看向对方,心中不禁一阵惊叹 。只见一位俊美的青年公子站立于前,剑眉星目、目光如炬,苍白的面色中流露出些许凝重之态,那人衣袂在夜风中翩翩摆动,除了束冠的那头青一色的黑发,鬓角处垂下一缕白发,随风飞舞,在夜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眼。这一缕白发给人一种这人“少年老成识尽愁滋味”的凄凉感觉。
离疏暗中叹道:“月下人如玉,茕茕鬓白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出口成诗,离疏心想自己前世一定是个骚人。此时离疏已神游于天外,对眼前完全放松了警惕,原来秀色不仅可餐还可御敌,可助人忘掉饥饿、卸下防备。此时对方也完成了对牛二自上而下的打量,并且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谁?”那声音低沉而浑厚。
离疏听对方这样问,明白这人并非是牛二曾经熟识之人,刚才自己的第一反应并无纰漏,此时离疏也异常好奇三更半夜地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仙风道骨之人出现在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院落之中。
既然这人问到牛二是谁,离疏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自己也很想知道。接着离疏又想起过往种种,以往宿主们遇到的人几乎没有善类,当然牛二除外,宿主换成人后是不是能被其他同类温柔以待,离疏不敢妄断,防备之心尤甚。
牛二此时似乎有些清醒,忽然听到有人问他姓字名谁,还是这么一位翩翩公子,便冲着对方嘿嘿地傻笑了两声,脱口而出道:“小的名叫牛二。大黄牛的牛,一二三四的二。”
接下来牛二那小子像吃错了药似的,毫不犹豫地接着对方抛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如实回答着,不仅回答,他还要添油加醋地告诉对方人家根本没有问他的事情。离疏发现这个牛二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也不先问问对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离疏恨不得往这小子的脑袋上狠狠扇上一巴掌,叫他赶紧住嘴。
白衣公子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牛二道:“小的虚岁十七了。”
白衣公子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牛二不好意思地说:“我无家可归,跟几个朋友晚上都睡在这里的。”然后牛二又继续补充道:“听说这个地方是没有主人的。”这句话像是要帮自己洗白。
白衣公子道:“那你住这里多久了?”
牛二道:“我也记不太清了,有三四年了吧?“然后他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牛二继续道:“对了,这个地方还是田七告诉我的,田七就是我的好兄弟啦。”然后他摸摸头傻笑了一下,像是提到这个好兄弟,他顿觉无比自豪,一种亲切又骄傲的表情洋溢在他脸上。
接下来牛二的话唠本质逐渐暴露无遗,他接着说道:“田七听说临安城里有座荒废了好多年的宅院,没有人家住,地方很大,有很多房子能遮风避雨,他就领着我到这里来了,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住了好多乞丐了。”
“那些先住进来的乞丐还吓唬我们,说这里是凶宅,住进来就不得好死,而且是全家人都不得好死。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跟他们挤地盘,故意编出来吓唬我们的,否则他们自己为什么还敢住进来。后来我们就厚着脸皮挤进来住了。”
“反正我们俩都没有家人,住进来也不怕全家人不得好死,就算自己不得好死也比露宿街头冻死强。”
说完这些话,牛二脸上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傻笑,离疏听了他的这些话心里却倍感酸楚。
对方似乎对他的滔滔不绝并没有不耐烦,一直在安静地听着。
白衣公子插空问道:“那你从小就在临安城长大的吗?”
牛二回答道:“我是小时候跟着母亲逃难到临安城的,到临安城没多久我妈妈就去世了,不过那时候我很小,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是田七的姨娘告诉我的,她带着我和田七在临安城里四处乞讨,再后来姨娘也去世了,就剩下我和田七两个人了。”
接连失去亲人的苦楚在牛二的神情中一览无余地表现出来,离疏的心也一阵紧绷,虽只是短短几句话,个中滋味无法言述,只能体味。
此时的牛二已经根本无视离疏的暗示,就这样有问必答。把对方想知道的和根本不想知道的而他自己又特别想告诉人家的全部如数奉出。
牛二难得遇到有人对自己的遭遇和过往想一探究竟,这个小话唠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开始变得兴奋不已,眉飞色舞地继续聒噪着,根本没想起来要追究自己明明是已经睡在厅堂的地上了,为什么此时会站在院子里对着一个陌生人讲话。
白衣公子后来也没有继续再问,只是耐心地听着牛二如数家珍般道尽他那凄惨的乞讨岁月。白衣公子一边听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牛二的脸,那目光似乎看穿了牛二的脑子,在他脑子里又看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一样。
总算是等到牛二话语中间片刻停顿了一下,白衣公子趁着这个空档,冲牛二拱了下手准备离开,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不决的神情,牛二见他要走,审时度势地闭了嘴。
但那白衣公子在转身之际似乎又停顿了一下,冲着牛二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然后欲言又止,接着他抬起一只手,手掌摊平,手心上闪出一丝微弱的红光,掌心上幻化出一张符咒,一张画着红色符文的黄纸,他手托这张符咒纸,把他递给牛二,示意让牛二接过去,然后对牛二道:“此符咒可保你平安,消灾辟邪,切记要随身携带,不可离身。”
牛二倒是毫不犹豫、欢天喜地地接过了这张平安符,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像藏宝贝似地把它揣进怀里了。离疏气得跳脚,在心里大骂道:“涉世未深的傻小子,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好人坏人都不清楚就人家的符咒,他要是给你个夺命符可如何是好?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离疏气得眼冒金星,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在他脑海里涌现,牛二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的景象霎时浮现在他眼前;同时还浮现出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眼前这个白衣公子其实是个江湖骗子,看似是个真修仙的其实是个假半仙,若是别人了他的辟邪符咒他便会向对方讨要钱财。
离疏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既然要出来骗人,那就要把自己拾得仙风道骨一些,再配上这张无与伦比的俊俏长相,更容易让人家上当受骗,难道这一回没遇到要命的却遇到个骗财的了?离疏估计是从前世就对江湖上的算命半仙毫无好感,总觉得他们非奸即盗,大多是出来骗人钱财的,所以骗子的念头在离疏脑海里挥之不去。
离疏正预备着那半仙如果张口要钱该如何帮着牛二应对,牛二这穷酸小子估计是身无分文,拿不出钱别被人家签个卖身契什么的。他正思忖着对策,那白衣公子看牛二下了符咒,便欲转身离去。
这时离疏发现对方没有讨要钱财的意思,但还是对那张符咒很不放心,于是马上给牛二一个很强烈的暗示,牛二听从指令后便对那个白衣公子行了个拱手礼,说道:“公子留步,得公子大恩,无以为报,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日后若有缘再见,必得重谢报答。”
离疏心想,礼尚往来么,你问东问西,难道就不许我们也问问,这个傻牛二只会有问必答,根本不知道“反问”二字怎么写,另外离疏觉得这人形迹实在可疑,必须摸清他的来路。
不过牛二刚才的一番话可一点不像个小叫花子能说得出来的,对方听后也略显诧异,但还是很知礼数地回了一礼,答道:“在下谢云,芷阳山人氏。”
接着他又再次强调说:“那平安符切莫离身,切记!”
牛二再次表示感谢地回了一个揖礼,估计这礼行得有点不伦不类,谢云再次注目了牛二片晌,然后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转身离去。
其实离疏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谢云:“那你为什么半夜三更会在这里?”但又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太过唐突,最终忍住没问出口。
离疏心里默念着“谢云、芷阳山”,心道:“芷阳山在哪里?自己好像都没听说过,估计牛二就更不知道了。”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这个晚上附身还没等到天亮的“人”,竟然已经开始小看那个在人世间混迹了十几年的小叫花子了。
离疏看着谢云长身玉立,衣袂飘飘,渐渐远去的背影,可能是由于谢云没有向牛二讨要那保平安的符咒,或是什么心思压过了那平安符就是夺命符的猜想,离疏再次感叹道:“这是神仙下凡吗?真像是一个‘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之人啊。”
此时夜乡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牛二再次困意袭来,离疏在成为人之后首次困意来袭。牛二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站在院子里这事,好像是毫无头绪,然后他又迷迷糊糊地帮自己圆了场,一定是因为昨天失去了清清,自己心情不好,太难过了,睡不着觉,然后就出来到院子里散心了。
这一天里经历了太多事,太耗心神,赶紧再去 “温柔乡”回个笼。这个想法也甚合离疏心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齐心协力地“还寝梦佳期”去了,这梦多半是同床异梦。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骆宅
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离疏被耳畔的嘈杂声吵得已毫无睡意,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刚刚入睡没有多久,连个梦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这样生不如死地被吵醒了。毕竟不是什么高级客栈的单间客房,姑且将就一下吧!牛二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睡眠环境,似乎还沉浸在梦乡里,但在这里睡觉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一只不知谁的手臂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这个劲道应该是和他入睡的深浅相持平的,好像是算计好的,手重了会摇得骨头散架,手轻了又达不到摇醒人的目的。一边摇还一边对着牛二的耳根子唤道:“牛二!牛二!快醒醒!快醒醒!”死人也能被他叫活过来。
牛二无耐地揉揉惺忪睡眼,缓缓地坐起身,有点嗔怒道:“死田七!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晚,还没睡够呢!”田七见牛二总算是被他叫醒了,非常有成就感,一张比牛二黑了好几个色度的小黑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眉飞色舞地凑近牛二笑嘻嘻地说道:“牛二,你昨天又去看那只小狐狸去了?”话音未落,便听得周围一阵哄笑,原来整个废弃的厅堂里坐着十几号人,三三两两地各安一隅,周围靠近他俩的几个叫花子闲来无事,正准备找点事解解闷儿,听到田七提到“小狐狸”,立马没事找事地开始打趣了。
“牛二定是被那小狐狸给迷住了!哈哈!”
“没错,否则怎么会三天两头地跑去林子里约会啊!”
“对啊,约会的时候还带着好多好吃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牛二,你那只小狐狸什么时候化形成美女啊?”
“……”
调侃之声此起彼伏,牛二默不作声,脸色很是难看,这些调侃无异于是在伤口上撒盐,离疏听得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从牛二身体里钻出来把这些人的嘴巴缝上。田七看出牛二脸色不对劲,因为这种日常调侃在乞丐帮里是家常便饭,若放平时牛二绝无异色。
田七连忙问道:“牛二,出什么事了吗?”
牛二看了看田七,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道:“小狐狸死了。”
田七诧异地问道:“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牛二似乎是不想再提起这伤心往事,抱着头又躺回到他的破棉被上,嘴里嘟囔了两句:“死了就是死了,你就别问了。”
田七很是识趣,果然不问了。过了一会儿,牛二缓过了刚才那股伤心劲儿。忽然又坐了起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那张符咒,转向田七问道:“田七,你知道芷阳山在哪里吗?”离疏暗暗给牛二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心想这小牛二可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知冷知热了,因为这个问题离疏也很想知道答案。
可惜田七满脸疑惑地看看牛二,重复了一遍:“芷阳山?”然后冲牛二摇了摇头。
正当离疏有些失望时,刚才打趣的那堆叫花子里传出一个声音:“你是说芷阳山吗?我知道啊!”说话的是个形容枯槁的老叫花子,但是声音异常洪亮,果然年纪大见识多。
牛二不失时机地追问道:“刘老伯,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说给我听听吗?”离疏忽然发现自己和牛二越来越心有灵犀了,他想知道什么,牛二就张嘴帮他问什么。
这时牛二的追问激起了周围人的求知欲,那个姓刘的老叫花子的周边瞬息安静下来,周围人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刘老伯看到这局面,心满意足地清了清嗓子,举手投足都是一个说书先生的模样,只听他说道:“话说那芷阳山可是北方的一座仙山啊!山上住着有名的修仙世家,姓什么来着?”刘老伯摸摸脑袋,好像脑子卡壳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牛二连忙插嘴:“是姓谢吗?”
刘老伯给了牛二一个赞许的眼光,一拍大腿道:“没错,就是姓谢。这个谢家可是得仙君赏识的仙门大世家,位高权重,他们家世代出了好多飞升的神仙,而且当今仙后就出自谢家。因为谢家是仙君儿子的母家,仙君的一个儿子被封为芷阳大君,入主芷阳山,得谢家辅佐,掌管北方的很多修仙世家,民间称他为北方战神。”
“北方战神?那是不是还有南方战神?”人堆里有人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了!”刘老伯忽然双手击掌,全当是拍了下惊堂木,果然把周围在听的和没在听的都震了个激灵。然后继续道:“南方战神就是仙君的另一个儿子,封祁阳大君,入主南方的祁阳山,得仙君的本家严家辅佐,掌管南方民间的各派修仙世家,这个严家跟谢家一样,也都是仙门里的大世家,飞升过好多神仙。”
“那我们临安城里的主政仙家是不是都归南方战神管?”人堆里有人插嘴问道。
刘老伯抚了下没几根毛的胡须点了点头。
“那仙君有几个儿子?”
“那仙君住在哪里?”
“仙君有女儿吗?”
人群中不乏好奇之人,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仙君好像就这两个儿子,仙君住在仙居山上,掌管上仙庭中任职的神官,统领仙界和民间。仙君还有几个女儿、女婿也都被分封了仙山、仙地,掌管当地的修仙世家,当然都不及芷阳山和祁阳山的势力大。”刘老伯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牛二听得认真,已经不知不觉地凑到刘老伯跟前,不小心被唾沫星子砸到了好几次都浑然不觉。
“原来昨天夜里碰到的谢云果然是仙门中人,难怪看着仙气十足,还能幻化自如。”离疏和牛二一起想道。离疏还顺便为那假半仙和江湖骗子的想法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一个小叫花子忽然插话道:“我还听说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以前也是一户修仙的人家,这家人好像姓骆,这里以前叫骆宅,也叫骆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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