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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粘着系审神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终有常
说实话,在莫名其妙成了审神者之前也没什么人敢过分亲近她,可被人这么直观的嫌弃还是头一遭。
还挺新奇的。久候数寄很快便将之抛在脑后,贴着灯火照顾不到的墙根寻起了路。
付丧神之中尚有一入夜便睁眼瞎的,人类更是目力有限,他们都以为进展不会太顺利。谁知她步履不停,如入无人之境,不仅避开了所有的兵卫,连路都不肯走错一步。
绕过太政官,久候数寄顿了顿,反而退回了y影里。
“到了。”她抬了抬下巴,示意。
与大内里其它建筑不同,不远处的殿宇以朱红为主se调,看起来更像是坐落于g0ng殿群中的神g0ng。这个时辰皇居内已不便留外臣,沿路走来的官府只留了零星几点光,唯独它仍灯火通明。
在静得发慌的夜里,总透着一丝诡异。
门匾上三个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yyan寮。
久候数寄见付丧神皆是神se一凛,暗暗惊疑,心道接下来怕是不像之前那样简单。
她踟蹰片刻,下定决心:“跟我来。”
yyan寮直至明治年间才被废止,早年间不乏能人异士,这点付丧神是知道的。
任职其中的更有名噪一时的土御门始祖,“天文道”与“yyan道”登峰造极的大yyan师,安倍晴明。
若说今剑跟yyan寮有什么g系,一行付丧神想破了脑袋,也只想到流传江户的那句俗语。
不知源义经,但识晴明公。
而今剑一直自诩是义经公的ai刀。
前田藤四郎暗自祈祷,希望今剑藏身于yyan寮中只是巧合。如果真的是安倍晴明有意为之,此事怕是不好善了。
毕竟那是时之政府三令五申避之不及的人,尽管他们忌惮的缘由连小乌丸都说不上来。
人寿不过百载,他再能耐,又能拿神明如何?
小狐丸则忧心更甚,他隐隐察觉到yyan寮中有他不能反抗的存在。上一次他这般心生惧意,甚至早于他化形之时。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潜入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好些次巡逻的使部近在咫尺,都毫无警惕心似的匆匆路过,瞥一眼都吝啬。
只有山姥切国广注意到审神者抿起的唇角泛着白,可也只能攥紧了拳,不知如何是好。
今剑的方位已经了然于心,久候数寄却在路过另一间屋子时,顿住了脚步。
小狐丸的危机感猛然迸发,毛骨悚然。
背后一凉,竟是一瞬间被冷汗浸透。
前田藤四郎太矮,久候数寄和另外两个付丧神才能透过半掩的窗看见屋内。敞亮的厅堂里几人围桌而坐,俨然分属两个阵营。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主座上的男人,芝兰玉树,仪表堂堂,着一袭水se狩衣。高冕下的长发白得扎眼,像是藏身雪中的狐狸,浑然不知自己b雪更夺目。清冽的双目看着有些冷,是眼尾一抹胭脂也化不开的寒冰,明晃晃地直指人心。
世人皆入他眼,可终不得其义。
小狐丸退了半步,却连挪开目光都不敢。
山姥切国广看的却不是身着狩衣那一方。
除了他和压切长谷部,本丸里的付丧神都太久未曾踏足时政了,认不出来也不奇怪。桌旁蓄着短发的人都身披斗篷,窄衣窄袖,从头到脚鲜明的白底绀金线,分明是时之政府最新的制服。
引起久候数寄注意的显然也是这点。
时政的人,为什么在这?
相b之下,主座之人诡异的“灵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谁知偏偏是那被她略过的俊秀男子,不经意似的抬眸,定定地对上她的眼。
末了还g了g唇,温雅一笑。
久候数寄一怔,旋即转身背在窗后,一番心惊r0u跳,却不知为何笃定那男子不会害她。
她垂眸思索,慢吞吞地领着付丧神转移。
果然,根本没有人追上来。
总有种被他故意放进来的错觉……久候数寄定下心来,又有些不快。
她不是没发现小狐丸的僵y,但此处终究不可久留,不如先寻回今剑,再一一打算。
或许今日之后,本丸的秘密会化开冰山一角。她有预感。
越走越僻静,久候数寄很肯定周围已经没人了,g脆让付丧神放松下来。
山姥切国广当即舒了口气。
小狐丸思及一路走来的不对劲,不着痕迹地瞟了她一眼,也拍拍前田藤四郎的头,安慰他:“没事了。”
一直绷着神经,反而不利于行事。
他们最终停在一扇朱漆斑驳的门前。
门上的交错的锁链锈蚀太过,甚至看不清原本的颜se。门槛边缘悄悄爬上了青se的苔藓,脆弱的生命在门上蔓延出一副完整而拥挤的ch0u象画,竟像是从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
久候数寄皱了皱眉,扯着锁链的手没有发力,终于问出了盘桓心头已久的疑惑:
“今剑……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前田藤四郎双瞳紧缩。
见他僵立不语,久候数寄也不b问,指尖一扣,腕粗的锁链在她掌心化作齑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她推开门,腥气踩在尘埃里扑面而来。
空旷的房间,只有正中铺着幽蓝的法阵,诡秘的纹路层层叠叠,禁锢着盘坐其中的人……不,不是人。
幼童模样的付丧神在惊醒的囚笼中睁眼,于阵中蛰伏着的字符冲天而起,和着腐朽的空气炸开来,四散纷舞。
久候数寄在刀帐中见过的那双眼,此刻满目猩红。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八章浮云蔽日去不返
“溯行军……”这世界上没有人b时政的付丧神更熟悉他们的敌人,久候数寄至少需要判断“灵力”回路,他们仅凭直觉就能确认。
这么说一直以来让她下意识排斥的,就是耳熟能详的溯行军?久候数寄挑了挑眉,她是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
更直白点说,她放在眼里的对手只能是旗鼓相当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付丧神也会投身于溯行军之中,但只有这点本事的话,甚至不能让她提起兴致。
相对来说,禁锢着今剑的阵法似乎威胁更大些。
迸裂四溅的字符缓了下来,呈包围之势周旋于今剑身侧,幽幽闪着荧光,看着是温和无害的模样。
只有久候数寄和今剑明白它们的厉害。设阵之人一日不撤去其中磅薄灵力,不但里面的人形同困兽,外面的人也是不得寸进。
说不上到底是在保护谁。久候数寄模拟着灵力却试探不成,拧着眉心咽下了喉头的腥气。
今剑笑嘻嘻地看着她变脸,猩红的眼弯成月牙,少了几分戾气,像是yan光压过了澄澈的宝石。他蹦蹦跳跳上前几步,将将好踩在不会被灵咒反噬的线上,饶有兴味地打量起在场唯一的那振打刀。
山姥切国广喜怒不大形于se,是不太容易看出个中差别。不过刀剑之间的感应是与生俱来的,即便再微不足道的偏差也会被无限放大,今剑轻易就瞧出了蹊跷:“你不是原来的山姥切国广吧?”
“我猜猜……之前的去哪了呢……”他又凑到前田藤四郎面前,“碎刀了?还是刀解了?”
“总不可能跟我一样……被扫地出门吧?”
久候数寄和山姥切国广对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前田藤四郎的眼眶早就红了。颤抖着伸手想去碰久违的友人,又被霸道的阵法ch0u了开来,付丧神金石难开的躯壳当即就见了血。
他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却看得久候数寄好一阵心软。
“小前怎么啦?”今剑语调轻快,像是没有半点y霾,“你也要来陪我了吗?”
见他故作无事的模样,小狐丸都有些撑不住了,轻声哄劝:“没事了今剑……没事了……她已经走了……”
今剑抬头看他,目露不解。
小狐丸眼睑颤了颤,强压下酸涩:“她不会再回来了……你可以回家了,今剑。”
今剑猛地回头,终于盯住了陌生的人类:“你是……”
被他sisi盯着的久候数寄张了张口,却哑了火。
前田藤四郎抓着她的衣袖,紧张里满是期待。她有些面对不了,偏过头去看山姥切国广,一直眉眼低垂的付丧神难得定定地看着她,不闪不避。
额发间袒露的双眼碧蓝如晴空,柔和又坚定,不可b视却亦步亦趋地蚕食着你。
久候数寄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在他的视线里无处遁逃。
她是心虚了。原来山姥切国广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打算做这个审神者。
契约的关系从来算不上是坚不可摧的羁绊,姓名能圈禁的本来也不是完整无缺的灵魂。她可以忍下一时冷眼与偏见,却绝不会用一辈子替别人留下的烂摊子和解求全。
她所有的不在乎,是因为她随时可以ch0u身而出。
傲慢的付丧神自以为画地为囚,困住了一生只一次停脚的飞鸟。殊不知顺流而至的树早已自行断了根,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也不肯搁浅在他们编织的乌有乡。
她还是心虚了。原来她不仅炼不成刀枪不入的筋骨,终究也安不上百毒不侵的心防。
如果能像他一样该多好……久候数寄第一次任由自己陷入回忆的恶沼。
哪有什么无yu则刚。她见过活的最自由最嚣张最无所顾忌的人,从不羞于展现自己最自私最无耻最不知收敛的yuwang。
不,不能像他一样。她劝告自己。
如果最终还是活成了他那样的人,她赌上所有的向si而生,不就成了笑话。
久候数寄不再看山姥切国广。
她在付丧神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伸出手,放在今剑眼前:“我是。”
“我是你的审神者,从现在开始。”
只有今剑知道她指尖冰凉,像个si人。
但她的掌心滚烫地活着。
烛台切光忠一如既往回到本丸,居然看到了今剑。
居然看到了今剑。
不是他大脑短路了,是他真的有这么不敢置信。
他以为他要么刀解了,要么活的很好。没想到他成了溯行军,更没想到他会选择回来。
听了小狐丸的解释,烛台切光忠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本丸大概是被诅咒了,连流落在外的今剑都躲不过被囚困数百年的命运。区别不过是他们走不出本丸的永夜,而今剑走不出yyan寮里不见天日的那个房间。
感叹过后,他主动提出看护今剑。怎么说他也是刀剑里出了名会照顾人的,也是现在的本丸里唯一能照顾人的。
他和前任审神者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往事,更没有什么你si我活的恩怨。只不过是看得多了,心就冷了。
一言概之,他很清醒,对目前的审神者也没有任何不满。
当然,也不会主动亲近就是了。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照顾好今剑,毕竟他更擅长的还是料理家务事,至于带孩子……
一般早早被一期一振和小豆长光包揽了。
然而本丸里没有小豆长光,一期一振现在能带好自己就不错了。
今剑怎么就傻了呢……烛台切光忠好气又好笑。
小狐丸也不敢肯定,只道应该是成为溯行军的后遗症。
虽然今剑本来也没多灵光,年纪跟三日月宗近一般大,心x还跟个孩子似的,连汉字都不肯学。但好歹也b现在强,走路都跌跌撞撞,还隔一会儿就哭着找审神者。
烛台切光忠突然反应过来:“审神者呢?”
跟着出门的山姥切国广和前田藤四郎刚才都打过招呼了,唯独审神者不见踪影。
“被时政请去了。”小狐丸答道,又有些头疼。
他们也没想到,从时之政府讳莫如深的yyan寮偷个人,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从头到尾甚至没和使部打过照面。也许正是因为太松懈了,才出了朱雀门,就撞上了之前从窗中窥视过的人。
也是这时他和前田藤四郎才反应过来,明目张胆地作这般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装束,除了时之政府,好像也不做他想了。
时政只留下了一个人,好整以暇地抱着臂,显然是专程在这等着他们。
审神者面se如常,将时空转换器的备用匙交给山姥切国广,三言两语打发他们回本丸,自己跟着时政的人走了。
现在想来……她那时沉着得不像话,像是事先料到一般。小狐丸抖了抖耳尖,若有所思。
当时他还未察觉不对。对久候数寄他是心存感激的,就算她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也能从细枝末节看出来。她恐怕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以破除囚禁今剑的阵法。
因此当下他上前一步,半挡在审神者的身前。本想与时政的人就此事探讨一二,说开了,擅自出行的事指不定就揭过了。
谁知审神者会自己送上门去。
今剑自离开阵法便一直浑浑噩噩的,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前田藤四郎心焦如煎,去找今剑是他提出的,如果审神者因此受到责罚……他难辞其咎。
反倒是与久候数寄最为亲密的山姥切国广劝慰他们,笃定时政不会为难她。
小狐丸也只好跟着把两振短刀哄回本丸,候着审神者。
久候数寄也真没让他们久等。
按规矩办的话,审神者不打报告离开时政辖地不是什么小过错。但前来和她交涉的人对她的本丸知根知底,根本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刁难她。
她对时之政府为什么找来,心里大致有数。
双方都是直来直往的人,略去不必要的寒暄,很快达成了共识。
之前叮嘱过山姥切国广不必声张,本丸里也没什么人知道她去时之政府走了一趟。以至于山姥切国广挨个通知公文内容时,付丧神多多少少吃了一惊。
其实文书内容放在任何一所本丸,都不值得大惊小怪。偏偏不久前签约的时候,时政特批了久候数寄所在本丸不需要完成日课,这才过了几天,又强制他们执行日课内容。
诚然,他们对时之政府抱有一定恶感,但也得承认出尔反尔不是时政的一贯作风。
不能怪三日月宗近多心,他怀疑其中有久候数寄的手笔。
本丸的结界从未完全破解,这在本丸里是所有付丧神心照不宣的秘密,就连山姥切国广都未曾刻意向久候数寄提及。结界目前畅通无阻的只有正门,一旦久候数寄离开一定距离,产生原因不明的缺口就会开始变加速闭合。
三日月宗近一直没放松对久候数寄的盯梢,见她真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当她还没发现。
现在看来,她完全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却装作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放松他们的警惕。
但是,很可惜。反扑的幼兽终究会被拔掉尖牙利齿,逮回卑鄙猎人的笼子里。
三日月宗近甚至有闲情对她不知无畏的勇气啧啧称奇,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他没有后招?就连前田藤四郎的求助都出自他的授意,就为了试探她的安分守己,到底是乖顺,还是隐而不发的乖戾。
能把今剑带回来,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到此为止了。三日月宗近将把玩已久的茶盏放回案上,盏中青绿喜人得紧,酝酿着愈发扑鼻的香气。
与其说他嗜茶,不如说他珍而重之的是品茶的那份闲心。
而他失而复得的赏心乐事,不打算交由别人掌控。
三日月宗近半垂着眼时美的惊心动魄,敛去了锋芒的利器更像是艺术品,任凭心猿意马,兀自不近人情。
他最后看了一眼盏中不肯卧倒的茶梗,拂袖而去。
等了那么久,总算等到好事渐近。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九章添酒回灯重开宴
久候数寄一直以为,三日月宗近的脑子是顶好使的。
是倒也是,就是被害妄想症该治治了。
案几对面跪坐的付丧神面容昳丽,仪表端雅,皎如天上月,羞退赋诗人。
她却觉得自己愁得抑郁快犯了。本来还指望他……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日月宗近没有明说,但把她当成小姑娘,好一顿明褒暗贬威b利诱,久候数寄是脑袋被门框夹了才会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
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长了张y险的脸,无论做什么,都要被心思深沉的付丧神往坏里剖析。
但时政这一纸公文确实是她争取来的,要说委屈或愤懑,还真轮不到她。
那些有的没的暂且不提,面前以长辈自居的付丧神倒是给了她灵感。就像之前困住今剑的法阵一样,难以逾越的牢笼往往意味着坚不可摧的守护。
或许本丸的结界上,真的可以做做文章。
她甚至在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把这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锅背好。
不过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己盘算的事,被一个笑里藏刀的付丧神y恻恻地盯着算怎么回事呢?
久候数寄又将三日月宗近异想天开的陈述过了一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由分说闭门谢客。
她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般处心积虑,又能图他们什么?
身后的门阖上,几乎没有声音。关门的人要么沉得住气,要么修养到家,被人有意激怒依然不言于表。
三日月宗近背对着门,闭了闭眼,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挫败感。
其实他没那么有底气,他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他的所有推论基于一个要命的six,只是他必须告诉自己视而不见——她非他们不可。
久候数寄无论所图为何,大可以接手一个崭新的、属于她自己的本丸。她有本事擅离罅隙还从时之政府全身而退,他不信她不能说服时政答应她这么简单的要求。
为什么不离开?有时之政府撑腰,他们就算拼上神隐也不能拿她怎样。
总不可能是……不,他不能去赌那个可能。
正因为没有退路,所以他心甘情愿被正确x绑架。三日月宗近抬眼,思绪纷扰不形于se,不紧不慢地移步许久无人造访的后山。
目送他远去的付丧神轻扣墙瓦,笑着摇了摇头。
连那个三日月宗近,都铩羽而归了吗?
日光正好,落落大方地披在看戏的付丧神身上,正如仙人的羽衣,装点得他本就俊逸的面容有几分不真实。鹤丸国永半撑着躺在久候数寄的屋檐,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悬在檐外轻晃,嚣张得像是在自己的地盘。
小姑娘她,到底想g什么呢?他换了姿势,以臂为枕躺了下来,要睡不睡地眯着眼。
无所谓,反正轮不到他c心。
审神者的工作本来就轻松得不像话,时之政府还动不动减负。久候数寄现在看到的日课表,留下的基本都是不能代劳的事项。
譬如说付丧神百般阻挠的锻刀。
这也是三日月宗近怀疑恢复日课是她从中作梗的原因之一,十余岁的小姑娘心思最是浮躁,付丧神长相各有千秋,无疑对她们有不可抗拒的x1引力。
何况这些皮囊就足够有趣的刀剑属于自己,忠于自己。
想必她也不能免俗。
若是久候数寄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怕是会送他一个字:呸。
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罢了,还真当自己天下第一呢。
再者饮食男nv饮食男nv,舍了饮食,谁会偏偏留下男nv?
换句话说,久候数寄一直以为他们不能人道。
不过这都跟她没有关系,付丧神长相如何她都不感兴趣。他们为什么不许锻刀,她信口一占也能说中十之,无非是不想整出变数,怕她脱离掌控——自以为的掌控。
别的事没见他们多上心,排除异己倒是个中好手。
就算他们不拦着,时政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久候数寄也未必肯锻刀。如今又添了今剑,本丸里十六振刀相对于其它本丸不值一提,对她来说就未必了。
前任审神者给她留下的烂摊子,收拾起来可没那么简单。表面上看去是她在输出灵力维持本丸正常运转,实际上她一个来自审神者备选时空之外的人,哪里来的灵力。
成倍地消耗生命力模拟灵力的运行,虽说大头不是付丧神占着,十六振也差不多了,没什么余裕。
放在从前久候数寄会嗤之以鼻,生命力那是她最富余的东西,全送出去都不带眨眼的,反正很快就会回到她身上。
偏偏是现在。
啧。
她一想着刀帐上会出现没见过的刀剑就头疼,哪怕文书是她自己讨回来的,哪怕经由她手的付丧神说不定会成为她的左右手。
但如果连她都不能以身作则,时政的公文对于那些付丧神来说,就真的只是一纸空文。
锻就锻吧。
回到本丸的第二天,她去了之前过门不入的锻刀室。
没有扑面而来的积尘,锻刀室内整洁如新,没有人气。久候数寄过目不忘,时政的工作人员教她锻刀也不足一月,很快准备工作就做完了。
她按在聚灵阵上的手正要习惯x地模拟灵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放下了。
悄悄跟着她进门的付丧神眼神一亮,还是忍住没吱声。
久候数寄没发现他,盯着炉中愈演愈烈的火出神。灵力的转换效率太低的话,她为什么不试试直接输出生命力?无论是唤灵还是后续给养,都要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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