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粘着系审神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终有常
与其说他是刀剑化身而成的付丧神,不如说他是西方神话中顾影自怜的神只。
唤他醒来的审神者近在咫尺,他看都不愿看一眼,锁紧的剑眉间是压抑不下的厌恶与愤怒。
久候数寄t1an了t1an唇珠。迄今为止,小龙景光身上的灵力是她见过最纯粹的,那么……他是不是能察觉到本丸其他付丧神发现不了的东西?
她不出声,由着他相当失礼地反客为主,自个儿推了门出去。
迎面撞上在门口直打转的和泉守兼定,小龙景光愣了愣,脸se倒是好了许多。
和泉守兼定可没心情和他兄友弟恭,就着他推开的门扑了进去。心心念念的审神者嫌他见了同事也不打招呼,言简意赅地数落了一顿,直念的他身后的尾巴都要掉下来了。
小龙景光撇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环顾四周,判断出本丸起居区的方向,复将鬓边的发撩至耳后,举步离开。
待日课的队伍归来,久候数寄才问起小龙景光的去向。
“小龙景光?”山姥切国广想了想,“出门了,还没回来。”
久候数寄听了,眉梢一挑。
作为唯一的近侍,山姥切国广好歹将她的言行记了个七七八八,仔细一想觉得不对:“不是您的命令?”
派他一个人出去,我是闲得慌?久候数寄哭笑不得。
虽说平时不会随意调阅,但每一振刀的情况都被时之政府记录在册,这所本丸又正好被盯上了,稍一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触动时政敏感的神经。这关头要是放他出去碎刀,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不好交待了。
“他?”一旁和泉守兼定早将小龙景光的底扒了个g净,从鼻腔里轻哼一声,“离家出走了吧?”
山姥切国广和久候数寄转头看他,两双眼睛里写的是“此话何解”。
“他可是刀剑里有名的风来坊。”和泉守兼定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快来夸我”。
尽管他是抱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心态去调查的,也不妨碍这时候拿来邀功。
谁知久候数寄连个笑脸都没露。她在听到“风来坊”这个词时,便没了表情。
她满心满眼都是迷惘。
山姥切国广轻咳一声,掩去嗓子里挠得他发痒的笑意:“咳……风来坊就是……浪人的意思……吧。”他是知道的,久候数寄在某些时候像是对日语一窍不通似的。
“叫那么好听,不就是流浪汉嘛……”和泉守兼定没发觉不对,“总之他是自由惯了的,根本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本丸里。”
说着他又掏出一本《刀剑付丧神百科全书》,翻开来递给审神者:“而且他对主人要求很高的!”
久候数寄:“……”意思是我很差吗?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规范规范和泉守兼定的言行举止了,不然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那是她锻的刀。
久候数寄接过厚厚一本,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她曾在天守阁的书架上见过这本书,不过那时只粗略地翻看了本丸里有的付丧神,见和自己所见所闻相距甚远,便没再看下去。
这回接触到“教科书式”的付丧神,还真有点新奇。
小龙景光,镰仓时期备前长船派的刀匠景光所铸太刀。相传是南北朝时期鼎鼎大名的武将楠木正成的佩刀,别名“楠公景光”;因被磨短,刀身上俱利伽罗龙的雕刻移至刀j,从刀鎺上方才得以窥见,又名“窥龙景光”。
久候数寄摩挲着纸上鲜明的刀纹,赫然是枚龙首。
龙啊,还真是久违的图腾符号。
不过……她视线一转,定在了另一处。
清廉洁白的主人?还真是……久违的官腔啊。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十二章天地输君一尺光
如果说前两振刀只是让她怀疑自己手气不太好,随即到来的乱藤四郎和五虎退,彻底打消了久候数寄锻刀的念头。
“……你说什么?”田中托了托眼镜,满脸惊诧,“新锻出来的付丧神……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久候数寄点了点头。
时政安排来接待她的田中先生,是前些时日在京都碰上的那位。她顺势略去客套的寒暄,直接点明此次拜访的目的。
乱藤四郎的怨怼与五虎退的惧怕丝毫做不得伪,并不像是初次面对审神者应该有的反应。好在两人心智尚幼,久候数寄诱导几句,轻易拼凑出了真相。
“而且……”她顿了顿,还是开口,“小狐丸先生似乎……也有点问题……”
她对别人的情绪向来敏感,实在不觉得小狐丸真像刀帐所述,是前任审神者最后锻出的付丧神。
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久候数寄却觉得他对本丸的过往了如指掌。
要不是小狐丸对今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亲昵与随意,她也不敢这么笃定。就算同属一个刀派,从辈分上来看他也只是今剑的晚辈,理应如待小乌丸一般,再亲近也秉持几分敬重。
田中目露凝重,叩了叩桌子,轻啧一声:“这样吧,你暂时先别锻刀了。”在可控范围内,锻刀对审神者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久候数寄没必要骗他。更何况她所描述的情况闻所未闻,又是在那样一个本丸……当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会向上面汇报,尽快拿到调查权限。”说着他便敲起了报告,一分一秒都不肯浪费,“上次的委托,考虑的怎么样了?”
久候数寄拧眉不语。
事关数日前。
时之政府地处时空罅隙,于所有组织机构,上行下效,令行禁止,与“委托”这个字眼看似毫不沾边。
仅仅是看似罢了。
对上穷凶恶极的溯行军,审神者一水儿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里讨的了半点好?久候数寄先前疑虑陡生的便是这点。
真要为将为帅,不说武艺傍身,行军布阵总要略知一二。可她亲眼所见的审神者无一不是象牙塔里的菟丝花,挑了她们依仗的寄主便一蹶不振,压根不是运筹千里之外的样子。
田中听了,挑了挑眉:“你察觉的b我想象中早。”
事实如此,审神者的选拔他们向来敷衍的很,因为根本不重要。审神者和付丧神以为自己厮杀在前线,谁知那只是时政替他们圈起来的游乐场,真正凶险的地方,他们不能去,也去不了。
“这么说吧,”田中提笔,写写画画,“现在时空转换器上预设的坐标,都是我们清扫过的战场,留下的不过是溯行军的残兵败将,不值一提。”
“战场周围我们设置了屏障,溯行军通过会引起灵力共振,一旦振幅达到临界点,屏障会自行绞杀——也就是说,能闯入的溯行军的数量和实力都有限……这么说吧,那是我们为付丧神准备的’试炼场’。”
“同是屏障也是为了保护随行的审神者,你以为谁都能承受住时空穿梭的后遗症?”他盯着久候数寄,目光里满是意味深长。
不待她提问,田中迅速转移了话题:“审神者都是小姑娘完全可以理解嘛……幼师不也一样?”
幼师……久候数寄无言以对,思及某些付丧神的言行举止,确实与幼稚园小朋友无异。
也怪不得她身无灵力都被签了下来,怕是但凡召得出付丧神便足以,时之政府真的不在乎她的来历——不过是些打杂的工作,又谈何威胁?
时之政府真正的战斗力,应是远不止她所见。
果然,田中紧接着道:“我们要对付的溯行军,可不是你见到的那些木头,只会站着挨打。溯行军有灵魂有思维,行动模式无限趋近于人类,你见到的不过是他们培植的傀儡罢了……”
“或许,还是失败品。”他似笑非笑。
久候数寄想到了今剑,他虽堕成溯行军,却显而易见地保留了思维能力,莫非就是田中口中真正的溯行军?
她背后霎时洇sh了。
幸好她见时政的人也在yyan寮,多留了个心眼,冲破阵眼的同时彻底洗清了今剑t内溯行军的气息,不然他下场如何,真是难说。
可溯行军为什么要接纳一个时政的付丧神?其中必有蹊跷,究竟要不要向时政言明……
久候数寄开口。
她说的却是另一番话:“那审神者的付丧神,也是时之政府的失败品吗?”
所以无论刀解还是碎刀,审神者都不会得到任何惩罚。
她这话没头没尾,可言下之意,田中不会不懂。
他沉y半晌,只吐出一句:“你以后会得到答案的。”
……
见状,久候数寄也只好轻轻放下:“所以呢,您找我来是?”
田中顺势接过话头:“你刚才……借着时空转换器闯入的,正是我们目前的主战场之一。”
平安时代的京都?久候数寄想不大通。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平安时代统共也没几场叫得上名的战役,且大都是些权贵间的利益纷争,溯行军所图为何?
“溯行军也不光会搅浑水,我们扰乱他们的行动,他们也会打断我们的计划。时政目前着手于回收草薙剑,溯行军肯定不会坐视其成。”
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久候数寄用目光询问。
“草薙剑一事与你无关。”田中摇了摇头,“是yyan寮委托时政,退治于京中作乱的溯行军。”
“此剑牵扯到高天原,事关重大,我们暂时分不出人手。如果你能率付丧神前去,自是最好。”
他安抚她:“放心,纪律散乱的不是溯行军的主力部队,你应付得来。”
久候数寄当然不会一口应下:“为什么是我?”
“不是我们选择了你。”田中坦然以对,“是yyan寮,指名的你。”
她瞠然,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是鹤发水衣的男子。
时有倥偬,而至今日。
久候数寄只是前来讨教一番,至于yyan寮的委托,她并未拿定主意。
见她不答,田中激她:“这不摆明了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一般审神者求也求不来。”
“难不成你想做一辈子幼师?”他与她调侃。
……对不起。久候数寄在心底回绝他。
要说声名利禄权与怙,她还真是,一概不缺。
“唉……”田中见不得她不为所动,“本来我还想说,顺手帮你把烂摊子给收拾了,既然你不领情……”
“什么?”久候数寄顾不上失不失礼,打断他。
田中笑了。对嘛,这才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时之政府还真没沦落到那个地步,要养在温室里的审神者去冲锋陷阵。真要摆平那些个游离在外的溯行军,也动用不了多少人手。
他不过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罢了。
这点权限,他还是有的。
——————————
是夜。
久候数寄自时政归来时面上不显,夜里却兀自辗转反侧。
虽已应下平安京一行,却不知为何,心有怅怅。
到底是哪里捋不顺……她不能寐,g脆披衣起身,去拉屋里通向庭院的门。
却迎面撞上不知何时立于门外的付丧神。
她悚然一惊,倒退一步。就寝前分明仔细排查过,前田藤四郎今日不在……
不对,身高不对。
她抬头,终于对上一双久候于此的眼。
那双眼濯濯如洗,湛湛如积,鸢se如一捧吹不动的火,屹然其间。鎏金一般的长发被月光涂得有些发白,于夏夜闷热的空气里一丝不苟,高束脑后。
缝着水se内衬的鸦黑披风纤尘不染,缀于身后,甲胄只着肩胯与腕,锃亮如雪。
小龙景光从月se里来,身后是池塘脉脉,草木疏疏。
天地敞亮,皆不如他。
他散漫惯了,微弓着腰,肩却绷得笔挺。
小龙景光在她面前晃了晃拎着的陶罐,那里头钻出茶叶的清香。
语气闲淡:“我们谈谈?”
茶是好茶,禅茶一味。
话是赖话,贬讽两全。
小龙景光陈词冗调,意犹未尽,末了还添一句:“你不仁不义在先,可想过今日孤立无援,还须得不甚熟识的付丧神帮衬?要不是看你灵流未浊,没烂到根里去,我才懒得管你。”
久候数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转念一想,她又反应过来,小龙景光昨日是往付丧神起居那边去了。
八成是三日月宗近那家伙又在搬弄是非,将前任审神者的锅扣在了她的头上。
完了还能将自己摘得一g二净:“我只说是审神者,并未点明是哪一位呢。”
而为了表现得与本丸的付丧神毫无嫌隙,她不得不捧出一颗拳拳真心,最多将自己摘个g净,却绝不可能再反咬他一口。
……老狐狸。
久候数寄翻出一式两份的审神者合约,指给他看。时之政府签下的人都记录在案,任凭查阅,她不信他会那么没脑子,疑她作伪。
果然,默不作声的换作是他。
“既然如此……”小龙景光迟疑开口,“那我就……”
“不,”久候数寄不让他把话说完,“你走吧,我养不起你。”
小龙景光:“……”啥?
“我灵力有限,你还是另谋明主吧。”她耐心与他解释。
“况且本丸是个什么景况,你也看出来了。不是我心存芥蒂,不愿将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一一说与你,实在是过些时日时政外派公g,我怕是有一段时间不在本丸,顾不上你。”
“你走罢。”
小龙景光这时倒斩钉截铁:“我不。”
久候数寄叹气:“就当帮帮我。”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十三章世人谓我荒唐
茶过三巡,言辞胶着。
“……如果是结界的话,我更应留下助你。”小龙景光再三劝阻。
久候数寄知他何意:“是指俱利伽罗龙,不动之力?”
盘踞小龙景光刀j的俱利伽罗龙,意味着不动明王的庇护。
但她并不领情:“只是这样的话,大俱利伽罗也可以,并不是非你不可。”
“……算了。”小龙景光舌灿莲花,她亦不为所动,只好作罢,“可他现在已是……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他不忍话毕,皆因他亲眼所见,大俱利伽罗的左臂上空空如也。
久候数寄却不如他所料,不见为难之se,点点头。
“他被夺去什么,就给他什么。”
小龙景光又惊又诧,不自觉地倾身向前,离她更近。
“你以为时政什么地方动用的到审神者?”久候数寄不着痕迹地往后坐,“天庆年间,京都,溯行军作乱,yyan寮委以退治之任。”
“委托人,安倍晴明。”至于更多,她不便讲。
付丧神将yyan师的传闻昳事于心中一过,便了然:“你是要跟着安倍晴明……”
久候数寄轻笑,不否定。
“……你早就算好了?”小龙景光自言自语,“从未听闻时政勒令审神者随行出阵,想必征得了你的同意……你会答应,是因为大俱利伽罗?”
小龙景光不知自己心口滞涩缘何而起。她为别人甘赴扑朔之约,却绝口不提置他于何地。
不,分明是亲疏有别。
他不该有怨。
见他神se有异,久候数寄就知他是想岔了,本来不必解释,还是开口:“是,也不是。不动明王一事只是顺道,是我自己惹了些麻烦,还须时政摆平。”
“我……”
“这你真的帮不了,其他付丧神也不行。”她摇摇头。其实倒也未必,三日月宗近便曾予她一诺,可那终究是口说无凭,她应下也只是权宜,不提也罢。
小龙景光稍微好受了些,关心道:“那你想好怎么把不动之力带回了吗?”
久候数寄笑眼看他:“这不是有你吗?”
先前的不快泡沫般绽在脑后,小龙景光任由莫名的喜悦在心底开出了花。
他于她而言,较他人总归有些微不同吧。
付丧神交代完,无声无息地潜入夜里,在久候数寄的授意下离开了本丸。并未惊动结界,却是越墙而出。
那是久候数寄在三日月宗近歪打误撞的提点下发现的,她所经之处,结界如同虚设。
于是她院后的那一段篱墙,成了她与小龙景光不可说的秘密。
好在审神者所处坐北朝南,为表一视同仁,四周不设付丧神起居之所,若有心隐瞒,便再无第三个人知晓。
被审神者的糖衣pa0弹哄得晕头转向,山林间夜风一吹,小龙景光才回过了神。
……哪里不对。
审神者,哪里不对。
付丧神都说久候数寄是个顶安静的人。
他所见的她却谈吐不俗,工于话术,遣词驭句携着油墨香,美中不全是吐字紧凑,有失婉转。若非如此,他何至于三言两语便被她牵着鼻子走。
付丧神都说久候数寄乖顺有余,太好拿捏。
他所见的她举止有度,进退自如,由颈至腰的线条绷得既骄又矜,两肩稍向后张,从不肯松懈。打小受的是何等教育,一看便知。
小龙景光一时不知是恼她步步紧b,还是谢她坦诚相待。
他的审神者年纪不过双十,究竟是如何长成了这副模样?
多想无益。
他轻嗤一声,消失在风里。
——————————
不日便要动身,本丸的内务是该提前安排的。
这一去平安京,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久候数寄的期望不高,留守的付丧神不惹出什么乱子就万事大吉了。
她当然不会以防万一将他们带在身边,朝夕相对的脸,还是顺眼些好。
可她又不能全凭自己喜好,毕竟有正事要办。付丧神对上灵智已开的溯行军,若是无一合之力,那不带也罢。
如此东挑挑,西拣拣,久候数寄无奈地发现,这个本丸连个像样的队伍都拉扯不起来。
大俱利伽罗不必说,肯定得带着。山姥切国广是时政的刀,就算她不提,他十有也会闻风而来。
和泉守兼定尚未试过刀,添个累赘她也得认了,不然就他那个x子自个儿留在本丸,谁知道会不会被生吞活剥了。
至于剩下的人选……久候数寄头疼地撂下笔,面前铺陈的纸上满是涂得漆黑的名字。
要不明天去问问小狐丸?她盘算着。
今剑的人情就这么抵了,绝不过分。
久候数寄将笔涮g净,摊开内务表,逐一填上付丧神的姓名。
往日里她一贯是按五十音排序,轮流执事。可今时不同往日,最起码新来的三振短刀都需要人看顾,而不巧能让他们乖乖听话的人,少之又少。
今剑是有光忠先生陪护的。虽是心智与婴孩无异,不能分担内务,好在服她这个审神者,哄他跟着烛台切光忠,总不会碍事。
同样一套放在乱藤四郎和五虎退身上就不行了,他们视她,如视豺狼虎豹。他们的兄长又不是十分靠谱,邪祟拔除后气虚t弱是其一,是非不辨只一味溺ai是其二。
克己如她,也忍不住口碎几句。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儿,连她锻出的刀都逃不出前任审神者的y影。
又联想到小狐丸身上的异样,莫非鹤丸国永他们三番五次阻她锻刀,是知道什么隐情?
正走着神,冷不丁有人叩响了门。
都这个点了,能是谁啊……
“请进。”
来人逆着光,神se看不分明,白衣招展,信步而来。
哪里来的白凤乌j……哦,鹤丸国永。久候数寄半撑着脸,掩去面上的尴尬。
鹤丸国永自顾自坐了,半晌不说话,定定盯着她,久候数寄一时不辨他是喜是怒,踌躇开口:“有什么事吗?”
他还是不作声,杏眼半抬,活像是八辈子没打过照面似的。
多事之秋,久候数寄耐x也不如前,摆摆手谢客:“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吧,你也早睡。”
这话实属敷衍,付丧神哪里需要睡觉。可她说着便将桌上的废纸一张张叠得方方正正,弯腰放进垃圾桶里,也一副收拾收拾就要睡了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鹤丸国永被哽住,终于开了尊口:“退和乱的事,时政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久候数寄发现新大陆般看他,实在没想通他怎么也关心起了别人,“要说时政,恐怕还不如你们明白吧?”
她设想过会有人上门,独独猜不到是鹤丸国永。
“一码归一码,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他攥紧了拳,久候数寄竟从他脸上瞧出几分心神不定。
奇了。
她也不介意他语气不好,低头将簿册理好摆齐,不紧不慢应他:“你想太多了,时政又不是不讲道理。不过是记忆出了点问题,查明缘由便是,何至于刀解?还是说……”
她余光睨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非要采取极端举措的理由?”
鹤丸国永反倒笑了,拿她的话噎她:“你想太多了。”
“也许是吧。”久候数寄无可无不可,她的好奇心着实有限的很。
鹤丸国永又不说话了,盯着她,像饱足的捕食者盯着网中的猎物。
没有迫切的渴望,更没有放生的念头。
“话说回来,”久候数寄将台面理净,支着下颚上下打量他,“你武术如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