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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根本是小萝莉长成熊孩子,带歪小正太也点亮了熊属性的血泪史啊混蛋!

    念浅安捶着腿叹气:先是七皇女再是俆之珠然后是楚延卿,她好像很有吸引熊孩子的体质

    小豆青笑而不语,面相活泛些的小豆花开了口,“当然是趣事。照太后娘娘的说法,小孩子就该打打闹闹的,才叫感情好呢。原先大殿下、二殿下还在皇子所时,因着年岁差得大,六殿下反而肯和大殿下、二殿下亲近,没少和大殿下学武,也没少跟着二殿下读书。

    后来大殿下、二殿下出宫建府,不常在宫中走动,六殿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无非是三殿下、椒房殿那几位。七皇女是什么样儿,六姑娘最清楚。六殿下和椒房殿那几位能交什么心和三殿下也说不到一起。

    这样一比较,不管是好是歹,六殿下对您总是和旁人不同的。如今六殿下见着您不再张口就训,奴婢瞧着您不像以前似的厌烦六殿下,整好和和气气地相处,别说太后娘娘,奴婢们看着也替您和六殿下高兴呢。”

    念浅安一边点头虚应,一边小声嘀咕,“看来我之前的观感没错,六皇子爱摆臭脸八成是为了掩饰情商太低……”

    听二人一席话胜补十年课,原身和楚延卿的不和可以简单概括为:原身娇蛮,楚延卿也用错了方法。

    貌似楚延卿和周皇后这对亲母子的关系也没多亲近,唯独对陈太后始终都是好脸,亲的很亲、不亲的疏离都摆在脸上,情绪表露得这么极端,难怪搞不定原身一熊孩子。

    小豆花和小豆青不知她所想,两脸不解道:“六殿下屋里只收了一位十然姐姐,还是两年前六殿下该学人事了,屋里管事的大嬷嬷给挑的,平日里连个响儿也听不见,可见并不得宠。六殿下怎么会有情伤”

    念浅安哦了一声,“……不是那个情伤。”

    她懒得解释,心里琢磨的是另一件事:从楚延卿最开始对原身的态度来看,倒不像她和原身说错话做错事得罪过楚延卿。

    然而她想到头秃也没能补全缺失的记忆,既然能确定不曾得罪过楚延卿,那就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念浅安不纠结了,转口问起魏母来,“魏夫人回城后,有没有和椒房殿走动”

    小豆花和小豆青不知前朝事,面面相觑道:“奴婢们不曾听闻。魏夫人鲜少进宫,有什么事多是魏大少奶奶、魏二少奶奶出面操持。就算魏夫人进宫,也该是来万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和椒房殿并无来往。”

    魏家女眷不爱交际,不耻魏家的没机会找茬,巴结魏家的没机会奉承,这怪相京中人尽皆知。

    念浅安又纠结了:后宅映射朝堂。魏父没让魏母出面和姜贵妃示好,到底和四皇子勾搭成功了没有

    她兜着心事睡完午觉,神清气爽地去陪陈太后用晚膳。

    才上桌就有人来报,“椒房殿的掌事姑姑在门外磕了头,说是姜贵妃又气又累地病倒了,特意让掌事姑姑代姜贵妃给娘娘道恼,禀报一声。”

    念浅安默默咂舌:万寿宫从来不搞晨昏定省那套,周皇后的懒筋有一半是陈太后惯的,坤宁宫跟着有样学样,也从来不要妃嫔早晚请安,偏姜贵妃会来事儿,不时搞个妃嫔茶话会,有事没事都要往万寿宫报一声,倒衬得周皇后即无能又不孝。

    难怪传言都说姜贵妃如何贤德,提起周皇后只有无宠二字评语。

    念浅安咂完舌,半八卦半吐槽道:“姜贵妃是被于海棠险些遭劫的事儿气着了累着了又是怎么回事宫务是周姑姑在管,案子是四皇子在查,姜贵妃




第76章 树影婆娑
    柳树恩的笑声越发愉悦,原本利落的动作突然变得很慢,伸出手作势要去拎念浅安的后衣领,“冷就别硬撑着,我带你下去”

    念浅安缩着脖子躲开,坚决不肯自己打自己的脸,收起愣怔挤出惬意的表情,回绝道:“这里风景好视野好,还很隐秘,非常适合谈不能见光的事。不用下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能挤在逼仄的空间里近距离接触,谁要老老实实坐在亮堂堂的凉亭里

    然而心里想得很美嘴上说得很好,揣在袖子里的爪子却忍不住又往里伸了伸,催促道:“赶紧把六皇子出的本金甩出来瞅瞅,我能不能沐浴在金钱的温暖中就靠你了。”

    柳树恩笑得手都有点抖了,探进怀里摸出的却不是银票,而是一对镶珐琅篮点翠羽毛的首饰,映在穿透枝桠的月光中泛出一片幽蓝光芒。

    念浅安瞪大双眼凑近看,奇道:“这是啥看不出来是手链还是发饰,很土豪倒是看得出来。”

    “是扎头发的发圈。”柳树恩见她边农民揣边探头,实在像见钱眼开的奸商,才停歇的笑声再次低低沉沉地响起,“六皇子让我转交给你的。”

    念浅安突然觉得能逗心上人笑挺好的,心中虽了然,嘴上偏要装不懂,“无事献殷勤,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

    柳树恩忍笑道:“六皇子弄坏了你的香薰铃铛,这是赔礼。”

    念浅安故作恍然大悟,一脸大度道:“六皇子也太客气了。我怎么会和个低情商的熊孩子计较”

    柳树恩看着被念浅安一爪子扫空的掌心,翘起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不计较还收得这么快”

    念浅安微笑中透露着贫穷,“……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贫穷中暗藏着一丝坏,举着土豪发圈比了比脑袋,“柳公子,你帮我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柳树恩笑容微僵,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红,“我不会弄这些东西……”

    “绕着包包头扣上就行了。”念浅安岂能容他拒绝,踩着柳树恩的纯情属性忽悠道:“俗话说送佛送上西,同理可证送礼也该送到底。要是大小不合适你拿回去让六皇子找人改一改,哪有送赔礼还要对方自己费事捣腾的道理太没有诚意了。”

    柳树恩一听她提诚意二字就失笑,犹豫着接过发圈,动作虽生疏,到底没再推拒,好听的声线在念浅安的头顶响起,“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熊孩子,我大概能明白。六皇子和情伤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那个情伤。”念浅安说罢突然想起小豆花和小豆青的话,偏开头瞪着柳树恩手中的发圈,“这玩意儿是六皇子选的,还是那个’十然姐姐’选的”

    柳树恩闻言一愣,似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垂眸看着念浅安解释道:“你不说我都想不起十然这个人。她即不是妾也不算通房,如今还是大宫女位份,轮不到她管六皇子的库房。这发圈是六皇子亲口吩咐,管事大嬷嬷亲手挑的,和十然无关。”

    不是小妾或通房挑的就行。

    念浅安重新伸了伸脑袋,柳树恩这才反应过来,“你很反感妾室通房之流如果是十然选的,再好的东西你也舍得不要”

    念浅安祭出以前洗脑魏家哥哥们的气势,“第三者都得死。”

    柳树恩对她的咬牙切齿即错愕又不解,回过味后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变换得相当精彩,神色古怪地哦了一声,很识趣地换了话题,“你白天不是和六皇子说得好好的怎么在你眼里,六皇子竟成了熊孩子”

    “熊孩子不分年龄大小。”念浅安深有体会地感叹道,想到柳树恩和楚延卿是无话不说的老铁,干脆直言道:“虽然我以前老做蠢事,但六皇子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小表舅’,和我较什么真我不耐烦受管束,他偏要逮着我就教训个没完,亲爹都不带这么碎碎念的,谁受得了”

    柳树恩闻言险些呛着冷风,忙打断道:“念六姑娘别混说。你亲爹是念驸马。”

    “类比,类比一下。”念浅安替原身小小洗白一下,继续道:“总而言之,我以前不识好歹,六皇子也用错了方法。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何苦次次见面都端着张超臭的冷脸挑剔姑娘家应该跟小时候似的哄着让着。姑娘家嘛,哄哄就好了。”

    柳树恩越听眉梢挑得越高,半晌才似笑似叹道:“念六姑娘放心,我会替你转告六皇子。”

    念浅安又满意又憋闷:光转告楚延卿没用啊亲,什么时候柳树恩能开窍,拿她当独一份儿的姑娘家哄哄就好了。

    暗恋兼单恋什么的,果然好苦逼。

    心里如是想,面上却一脸“少年你很上道儿”的表情,“和你说话不费劲儿,我没有不放心的。”

    柳树恩无声笑,微微前倾身子,皱眉道:“好像大了一些”

    念浅安半仰起头,方便柳树恩看清楚暗扣,出主意道:“你多绕一圈试试”

    柳树恩恍然点头,依言绕了两圈扣好发圈,看着点缀在念浅安发间的幽蓝淡芒,不禁露出个明亮的笑容,纯粹得犹如干成

    了什么大事似的欢跃,“好了。很合适。不用退回去找人改了。”

    树影婆娑间,他微微弯起的眉眼仿佛缀着漫天清辉,连带着含笑的声线都仿佛能撩拨心弦的琴音。

    念浅安再次毫无防备地被晃了眼,也晃了神,半仰望着柳树恩微垂的笑颜,情不自禁喃喃道:“柳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柳树恩笑容凝固,动作僵硬地抬手抚上泛起红晕的脸颊,一顿干咳后才答道:“没有。”

    保持着微笑的嘴角终于不再僵硬,只是方才咳得太猛,出口的话还有点结巴,“没、没有人说过。别人要说,也是夸六皇子……好看。”

    他长



第77章 脑子有坑
    破皮不至于,否则她也不敢拿脸乱蹭。

    念浅安在心里偷笑,压下上扬的嘴角探出头伸出脸,斜睨着恍若惊怕的视线瞥向柳树恩,嘴里嘟囔道:“那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

    边说边忍不住自唾:老天爷哟,她和心爱的亲人说话都没这么嗲过。

    顿时被自己恶寒得演不下去了,抖落鸡皮疙瘩松开吊着柳树恩脖颈的爪子,非常利落地跳出柳树恩的怀抱落地站好,袖起手只保持伸出脸的姿势,拨正声线道:“应该没破皮,就是涨得疼。”

    她语气转得略生硬,柳树恩见她一时柔弱一时严肃,只当是小姑娘家有些羞恼,遂挥去那道盘旋耳畔的娇脆话语勾起的异样,背起手倾身细看片刻,皱眉道:“是有些肿了。”

    念浅安听他语带懊恼,竟似恼自己没能及时挡掉那些随风乱抽的树枝,不禁觉得没白被打脸,从袖子里掏出药瓶,抿着嘴笑,“又要麻烦柳公子帮我上药了。”

    总不能顶着半脸红痕回去吧

    柳树恩了然,随即讶然,“你随身带着我送你的药”

    睹物思人嘛。

    其实装药瓶的小匣子更美观更精巧,可惜不方便随身携带。

    念浅安默默同情单相思的自己,嘴里半真半假道:“有备无患。这不就用上了”

    柳树恩哑然失笑,熟门熟路地开药瓶剐药膏,放轻力道抹上念浅安的脸。

    上次涂的是额角,这次涂的是脸颊,小姑娘的肌肤软嫩得不可思议,微肿的红痕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异样热度,仿佛能穿透指腹裹着的沁凉膏药一路烧进心底。

    柳树恩长长的眼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想加快动作又怕失了力道弄疼念浅安,只得忍着不自在出声道:“念六姑娘每次见我,似乎都会受些不大不小的伤。”

    念浅安闻言想了想,顿时笑了,“还真是这样。”

    柳树恩见她笑得无谓,不由也笑起来,“再有下次,念六姑娘可得小心选地方谈事情,否则我也不敢再随便带你飞上飞下了。”

    说罢将药瓶还给念浅安,偏头望了眼高悬的月亮,忽然干咳一声道:“我该走了。”

    念浅安边袖起药瓶边点头,“好走不送。”

    柳树恩闻言却没动,低头看着念浅安的脸,露出犹豫来,“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凉亭里坐一会儿”

    念浅安险些憋不住坏笑:可惜她没有随身带镜子,不然柳树恩就能知道他现在的脸到底有多红了!

    喜欢的人太纯情真是件令人欢喜令人忧的事啊!

    偏偏纯情心上人对人对事又君子又细心。

    念浅安不忍强留柳树恩,也不忍说破他脸红不自知的模样略好笑,遂高抬贵手地放柳树恩走,“不用了。你出来这么久,就算六皇子不担心,你也别在东六宫逗留得太晚的好。”

    甭管值夜巡逻的宫中侍卫晓不晓得柳树恩是楚延卿的暗卫,要是不小心撞上,总归是个麻烦。

    柳树恩似乎才想到这一节,收起犹豫哦了一声道:“那我走了。”

    念浅安望着柳树恩消失在高墙后的身影,摸着渐渐消肿的脸叹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摸个头就能当场石化,上个药还不算直接摸脸呢就能脸红,喜欢的人这么纯情,可叫姐怎么下得去手哟……”

    却不知柳树恩翻墙后捡着冷僻小路走得贼慢,突然伸手按上胸口,鼓噪的急速心跳声令他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

    他缓缓蜷起手,捻了捻指腹抚上和心口同样噪热的脸,修长手指盖住脸庞,仿佛能借由残留的膏药消退脸上的热度。

    月影淡而斜,拉长他孑身静立的颀长身影。

    念浅安无缘得见这一幕,把凉亭里的茶点当宵夜消灭完一半,确定脸彻底不红不肿了,就没事儿人似的飘回自己的院子,见小豆花和小豆青两脸清醒地迎上来,就问道:“陈姑姑怎么交待你们的”

    小豆花和小豆青一边服侍念浅安沐浴洗漱,一边答道:“姑姑说娘娘说了,只要您在这万寿宫里随您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只要您没吩咐,就不许任何人跟着。若是出了万寿宫,不管您有没有吩咐,奴婢们都得跟着。”

    念浅安默默给陈太后点赞:不管陈太后咋想的,至少是真的很宠爱楚延卿,也是真的很喜爱柳树恩,能这样无条件地纵容二人想干啥干啥,对她来说即方便又自在,倒省却她再编瞎话忽悠陈太后等人了。

    于是不等晾干头发,就心头轻快地歪头秒睡。

    次日一早陪陈太后去佛堂做完早课,又飘回院里进行晨间洗刷刷,完了往妆台前一坐,摸了摸早已无异样的脸颊,对着镜中的自己傻笑,“柳树恩的手也好大呀……”

    好像和楚延卿的手差不多大

    昨晚趁着柳树恩给她上药时,她暗搓搓地以眼丈量过了,柳树恩一根手指能抵她大半张脸。

    又直又长非常好看。

    她不看脸不声控,原来是个手控

    念浅安捧着脸暗叹:果然恋爱使人认清自我吧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手控

    她自娱自乐,小豆花前脚捧着毛巾进来给她擦头发,小豆青后脚就来报,“六姑娘,七皇女来了。”

    念浅安闻言不觉意外,只觉提不起劲儿,遂指使小豆花,“给我用力扯两把头发,提提神儿。”

    小豆花深知原身以前是个什么德行,半点不觉得念浅安的要求有病,非常听话地下死力绞了绞念浅安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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