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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杏仁蛋挞
然而就是这时候,军中出现声音,说帝师阴奉阳违,在帝都召集部众,意图谋反。
军中人心惶惶,不安的言论蔓延,将士们希望君王下令,将远在帝都的帝师下狱,等候得胜的君王发落。
南疆的月不似中原那样圆润,勾着尖锐的棱角。
君王自己也知道,帝师权利太大,一旦他有谋反的心思,等他准备好,自己却远在南疆,可以说是直接被断了后路,别说想活着,连点灰都能被挫的不剩。
反而是如今风声初起,如果先发制人,秘密令帝都锐先下手为强,可能还有翻盘机会。
可那人是谁?
是他的老师,是他的知己,是他年少时就相伴为生的人。
那人身体不好,脸色白的像雪,脊背却挺的像松,那样的人,也会背叛吗?
君王一柄弯刀,遥遥扔进南疆的月光。
他的目光锋利如狼,想也不想。对冷锐的月色道:“我不相信。”
君王大盛而归。
他不知道,这时候的帝都,已经是一片缟素。
军中的背叛言论,并不是空穴来风,草原上的蛮族到君王出征的消息,绕过关口,给帝师传信。
他们希望能够与帝师合作,共取河山,这样一来,偌大王朝,里应外合,便是探囊取物,即使是君王手中有二十万铁骑,也无可奈何。
他们没想到,对于中原君子教义下的帝师来说,百万山河,并不如一个信义重要。
策反不成,他们便在军中散布有关帝师谋反的证据,闹得人心惶惶。
却没想到,这尼玛君王也不信。
最后无法,他们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只能由蛮族首领亲率大军,前往帝都攻占。
帝都有锐,但不多,抵御敌军,这原本是吃力的,可是帝都有名将。
不算秘密,但也很少有人探究过,君王的排兵布阵之道,都是帝师一笔一划,伏在案上教他的。
只是因为帝师身体不好,才让人们总是忽略这一点。
然而面对蛮族雄兵,正是这样一个苍白的,脆弱的存在,却好像有坚韧的力量,能够退百万雄兵。
据说,君王朝月亮扔弯刀那一天,正是帝师第一次上城门的时候。
他握着弓,手背是不正常的苍白,清晰的能看到苍青色血管,力道却稳,将试图接近城门的敌军斩下。
君王信任他,一言未发,与南疆血战一月有余。
帝师便维护他的信任,守护他的城池那么久,直至油尽灯枯。
哪怕到许多年后,须发苍白的帝王坚持变法,利于民生,无数人反对他,说难道不怕这些臣子颠覆国本吗?
他也全部一一压下。
像是当年他投向月亮的一柄弯刀,像是城楼上一抹早随着时光湮灭的剪影,像是他说的。
我不相信。
却又是最极致的信任。
这场戏,君王与帝师,不在一个地点,却在同一时间,月色与城楼,遥相呼应,给人巨大冲击感。
这对演员双方都有极高的要求,可是一场戏演完,无论是任导还是江导,眉心都微不可查蹙起来。
不对,有哪里不对。
可明明双方都表现得很不错,方景无论是神态还是台词,没有一点差错。
黎殊更绝,一入戏,任谁也怀疑不了,他就是那个功在千秋的帝王。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55节
没办法,气场太强了。
想到这,两个导演不约而同怔一下,看向对方,显然他们想到了一处,也想到了这违和感的由来。
黎殊气场太强,方景压不住他。
不仅是方景,后来又进来几个试镜演员,没有一个能压制他,甚至没有一个能与他势均力敌的。
可是帝师在君王面前,从来不弱,不仅不弱,自始至终,他甚至能够隐隐压制对方。
江导的眉目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
他站起来踱步。
换黎殊是不可能换的,改剧本是不可能改的,可是谁能压制住黎殊呢?谁能压制住影帝呢?
他倍感焦躁。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一袭官袍,眉目含笑,有世家风骨,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无损他的从容。
他看到黎殊,似乎有些惊讶,笑一下,想起来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些调侃道:“陛下也在。”
黎殊神色原本冷淡,听到他的话,顿一下,配合的笑起来:“先生。”
短短两句话,势均力敌。
这个帝师,一点没落下风。
第48章 第四十八只男主
时叙走进来,不仅是导演,一旁的方景脸色也有了变化。
但不是看到竞争者时心中不满,不知道是不是时叙的错觉,总感觉年轻人看过来的目光微微明亮。
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又珍贵的事物一样。
时叙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礼貌的对他颔首,年轻人看着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好像更亮一点。
但很快的,导演回到座位上,对他们道:“演城门口那段,没问题吧?”
时叙便分不出力关注其他,点点头,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演员这个职业,在无数镜头下磨炼下,时叙已经能够自如做出想要的表演,看导演的神色,显然也是满意的。
岂止满意,江良导演可太满意了,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必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甚至他看向任导的目光都带着点敬佩和惭愧。
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姜还是老的辣,还是您厉害,合适,太合适了。
方才暗暗为时叙焦急的任导现在不说话了,老神在在,有一种我就说应该是他吧,的淡定感。
毕竟刚才时叙和方景的表演,单独来说,是都没办法挑出毛病的。
可方景稚嫩,面对黎殊这样气场逼人的前辈,就多少受到压制了,可这一点,时叙的身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位导演甚至隐隐觉得,他不仅不被黎殊压制,还能反过来压制黎殊。
俊美冷酷的黎影帝,在他面前,真的像个刚从土里□□的大白萝卜,沾着泥土,摇着须须讨好人。
不过这也符合帝师的角色定位。
普天之下,能被君王尊敬,能被君王怀念,能让君王甘愿讨好,也只有帝师。
不过大白萝卜……打住。接触到黎影帝疑惑目光,知道这个想法危险,不能再继续下去,江导轻咳一声,神色恢复淡定。
他看向方景。
一般来说,试镜的结果,应该让演员回去等待通知才对。
可是如今在场这几个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只怕他不说什么,结果对他们来说也已经是透明的了。
他便没有太拐弯抹角,直白的看向方景。
不过具体怎么说,他还要斟酌一下,方景是个好苗子,成长几年,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个黎影帝。
交好总是不错的。
江导便十分温和道:“今天表现得很不错啊,前几天和姚教授出去吃饭,还说起你呢,看起来去国外学习的不错。”
姚教授是方景恩师,和江导很有交情。
他这么说,方景神色果然缓和下来,原本沉静的面容上显露出一点年轻人的生动。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笑起来:“没有,还是不够好。”
说着,目光不由看向时叙,轻轻眨眨眼睛:“前辈才是,很厉害。”
猝不及防得到夸奖,时叙迟疑的拨一下手指,才反应过来,他惊讶的看向方景,意识到年轻人话语里的交好之意。
时叙没有多想,主动伸出手指,是一个接受到对方讯号的动作,同时眼睛微弯起来:“你也很厉害。”
这下是方景感觉到迟疑了。
他不确定的看青年伸出来的,表达友好之意的手指,觉得这只手实在过分漂亮,停顿一下,才慢慢把自己的手指也放上去,很轻的碰一下。
原本是很常规的握手礼仪,莫名的,方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年方才的表演太让人感觉惊艳,连带的握手也让人觉得有了不一样感觉。
江导看到,还是十分开心的,方景对时叙没有恶感,等下交流起来也会更加顺利。
黎殊就不同了,因为立场,他敏锐的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看交叠起的两只手,心中默数零点三秒,感觉已经到最大忍耐值。
有一个谢然还不够,不会还有人想跟他抢时叙吧。
于是方景握着时叙,不好意思着,忽的猝不及防从旁边忽然又伸出来一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紧紧握住了他。
他惊讶抬头,就看到心中一直敬佩,想要与之合作的黎影帝,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口中却道:“你很不错。”
方景一时间不确定这是夸奖还是寻仇。
他愕然看向自己与时叙被迫分开的手指,心中有一寸净土逐渐崩塌,再看向虽然被迫打扰,但面容上没有丝毫怨怼,依然温和笑的时叙。
又感觉到这寸净土被一寸寸重新粘合。
方景回手指,最后不确定的看向黎殊。
他感觉到心中时常激励自己的,那种来自先驱者的耀眼光芒,那种让人想起来就心潮涌动的粉丝心态。
好像不见了。
*
江导委婉的表示帝师的角色可能会属于时叙。
方景没有异议,他想了想,转而询问道:“第十二将的角色还在吗?”
第十二将是《千秋》中一个戏份不多,但比较重要的角色。
君王有十二将,是自幼培养的秘密武器,一到十二,平日里,或以纨绔子弟,或以国之重臣的身份显露人前。
君王去南疆,带走了十一将,只有十二留下,陪伴帝师,这位以纨绔子弟显露人前的少年将军,一生只得到一句评价:不堪大用。
直至城楼中箭身死,他得到帝师的第二句评价:星火之光。
星火之光,并不微弱,可以千秋。
这是个极具反转与悲情的角色,但戏份很少,男三都算不上,最多算男四。
对方景来说,这个角色委屈了。
如果说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江导回想一下,也只有比起君王十一将,只有第十二将的名字,是和帝师绑在一起。
江导看到自从看过时叙表演,眼睛就不由自主往人身上看的方景,有点无语,又有点诡异的自豪。
他想了想,勉强点头:“在,在……你想试试?”
“想啊。”
*
试镜了帝师,又和两位导演说几句话,剩下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时叙便可以离开了。
他去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门,发现门口一左一右倚了两个人,正意味不明看向对方。
时叙惊讶,又有些疑惑,他转身把门关上,询问道:“一会忙不忙,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他看出来两个人都有话说,这样问,就是不准备拒绝的意思。
黎殊摇摇头,跟上来,先是道:“今天有没有很意外?”
剧组保密性质很严,今天之前,应该没有人知道君王扮演者是谁才对,他答应和演员搭戏,也是知道时叙今天会过来。
他在画梦剧组听说时叙有与江导合作的意愿,在江导找上门时,拒绝意思就不明显了。
他跟着时叙过来。
他想过了,那谢秃然的很,时叙现在喜欢他,他总不能让时叙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可是如果时叙进组,去外地拍戏是很常见的事,到时候谢然不能时刻跟着,他却可以。
他与时叙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一个谢然能够比拟的,说不定潜移默化,时叙也不喜欢他了呢。
这么想,黎殊心里好受许多,看向时叙的目光中多了点期待。
这期待,一方面是他今天特意为时叙而来,想要看到青年露出不一样的情绪,一方面是想到以后没有谢然干扰,只有他与时叙的美好未来。
时叙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已经避了两个人碰面,黎殊对谢然的敌意依然这么大。
他只是想到当初黎殊好像不经意问他是不是对《千秋》有兴趣的模样,现在想想,对方出现在这里,满是深意。
为了不让对方感觉失望,时叙抬手,轻轻揉一下黎殊的头发,对他道:“今天很惊喜。”
黎影帝轻咳一声,面容上看不出来什么,实际上眉眼愉悦微扬起来。
一旁的方景看着,莫名有点羡慕。
他是对表演真正有天赋的人,也喜欢表演,时叙的表演,只是一照面,就让他觉得,和他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
他不知道身为工具人,又是任务着,时叙每个世界都是表演,每个表演又都是当前的世界。
对他来说,表演早已不仅仅是表演,而是真正当做自己在某个时代生活,因此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56节
只觉得这个前辈很厉害,很想认识。
这时候见到前偶像在人面前也谦逊有礼,伏低做小的模样,更觉得敬佩,眼巴巴跟上去,因为不熟悉,又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叙注意到他,看出来他的紧张,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安抚道:“是有什么事吗?”
方景更紧张了。
他面对时叙有好感,一方面是因为对方与众不同的表演方式让他敬佩,一方面,也是对方一开始表现出的那种温和的,安抚性的性格对他来说十分具有杀伤力。
这时候对方单独用这种语调对他说话,方景莫名又紧张起来,胡乱道:“前辈,黎前辈这么厉害,是因为你总摸他头吗?这是开光吗?”
说完感觉自己巨沙雕,看前男神也用你是沙雕吗的眼神看过来,沉默着,不吭声了。
这个说法也差点把时叙逗笑。
不过看出来方景已经恨不得自鲨,时叙好心的没有笑出来,他轻咳一声,试探的抬起手,在年轻人头顶揉一下。
“你是说这样吗?”他不确定的又揉一下,祝福道,“开过光后,希望你变得和他一样厉害。”
他指了指身侧的黎殊。
方景看着他,握着拳头轻咳一声,半晌,耳朵一红,从兜里摸出手机:“不如也加个微信吧。”
黎殊:……?
他正想去教训一下这个敢当面撬墙角的小兔崽子,目光一顿,对上前方看过来,一道冷淡目光。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起来,温度渐凉,像要下雨。
谢然手臂间搭着外套,冷淡着神色,站在路边车旁,朝时叙的位置看过来。
他看到时叙正和身边的人说什么,神色认真,带着独有的对后辈的提携,便没有过去。
黎殊正无所事事,看到他,新仇旧恨,警报瞬间拉响。
黎殊过去,和谢然并肩站,手臂搭在车上,有一种漫不经心,但极具杀伤力的攻击感。
他看方景,随口道:“其实现在放弃也不晚,喜欢他的人总有很多,现在你还年轻,等到以后,你怎么办呢?”
他有点反向策反的意思。
没想到谢然听到,不仅不害怕,反而有点奇怪的看他一眼。
青年抿着唇,打开手机,他现在玩微博已经很熟练了,没一会截了两个页面,拼图出来。
他给黎殊看,斟酌道:“或许你该和他们交流,或者……对自己说?”
黎殊低头看。
俞凉:画梦给我冲!!右边呸!!//time—winter:请大家多关注顾斐大大的新综艺画梦@时叙
黎殊:……?
第49章 第四十九只男主
《千秋》拍摄不在a市,取景需要,得去外省。
这和黎殊一开始的打算一样,这一去,至少有几个月没法回来,他与时叙不必总受谢然干扰。
可是很快的,黎殊发现,自己的心情并不能因此轻松,甚至有些沉重。
因为在候机室里,他看到垂眼看书,因为疲惫微微合眼,似乎准备休息的时叙,被人从身后抬手遮住眼睛时,并没有拒绝。
黎殊心头的重量沉重。
眼睛是脆弱的部位,在眼睛接受到触碰时一动不动,是对一个人毫无防备的信任。
即使没有谢然,他也不可能是时叙的唯一了,谢然没有骗他。
实际上是时叙感受到眼皮上重量的同时,也听到了身旁少年低低的笑声,于是确定了来人身份。
因为熟悉,他并没有抗拒,而是顺势将书放下,唇角微弯,露出一个略有些无奈的神色。
但很多时候,无奈也代表着认同,黎殊看到,愈发警惕。
他锐利的目光跟随手指上移,看到时叙后面相貌被口罩遮挡,几乎看不出任何明显特征的人。
这是个少年,他刚刚笑了一声,嗓音听起来十分清亮,然而微音的上扬让他多了点桀骜不驯。
他没看别处,弯下腰对时叙道:“猜我是谁?”
话这么说,实际上开口的一瞬间就把自己暴露干净,而这种直白的说话方式,也让黎殊一瞬间锁定他的身份。
当红流量,男团top,与时叙在微博互动十分频繁的,俞凉。
俞凉没注意旁边的动静,这是《千秋》剧组包的休息室,除了他们,周围还有其他人。
他不打算理会其他人,目光全部放在时叙身上。
俞凉的团最近筹备演唱会,他被经纪人整天扣着,今天知道时叙离开,才偷跑出来。
因此他有点心虚,直到顺利见到时叙,才把口罩拉开,露出被遮挡起的俊美桀骜的相貌。
他熟练的蹭一下时叙的手,在时叙身边坐下,抛出手里握的手机,撑着头抱怨,又像撒娇:“怎么去那么远,要很久见不到你了。”
这句话似乎带动他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低落起来,半趴在桌子上,神情蔫蔫的。
时叙看到,身体微微坐直,想了想,抬手揉一下他的头,温声安抚:“过段时间是不是要演唱会,累不累?”
他是十分关心的语调,一瞬间就吸引俞凉的注意力,少年不再关注其他,修长手指摊在桌上,掩盖性敲了敲,轻咳道:“不累。”
时叙点点头,觉得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于是承诺他:“加油,到时候我去看。”
俞凉听的眼睛一亮,他眯起眼,像狮子被顺直了毛般,发出咕嘟嘟愉悦的声音,然后道:“我准备票,最好的位置!”
想了想,又非常体贴道:“你有一起来看的朋友吗,演唱会自己来看可能有些孤单,不过没有也没关系,我在台上陪你。”
话这么说,其实只是象征性问一下,对时叙,他已经有独占的意思。
黎殊坐在一旁,方才一直没有言语,听到这里,才慢慢合上手中打发时间的杂志,优雅道:“不用担心,有人陪他。”
他没说谁,但这样的语气,除了发声者本人,也没有其他人能说了。
俞凉听到陌生嗓音,回过头看,看到张十分知名的面容。
他对黎殊不到熟悉的程度,可到黎殊这个位置,说不认识也是不可能的,甚至俞凉知道,这一位是身怀背景的他也轻易奈何不了的存在。
可同样的,对方再厉害,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刚刚因为一个“有”字,俞凉有些觉察什么,下意识不喜欢他,于是装作没听到,继续蹭时叙手指:“没人也没事,没关系,我在台上陪你。”
他眯着眼蹭时叙手指,是小时候最喜欢的动作。
说着,两腿一蹬,凳子往前一点,刚刚好遮挡住时叙眼前的,属于黎殊的大半面容。
他不仅装看不到,还不让别人也看,嚣张的过分。
黎殊差点被气笑。
不过争宠这件事,是不分年龄资历,更不分先来后来的,要脸就会败北,没人比黎殊更明白这一点。
况且他虽然看起来极有风度,实际上本身绝没有很好说话,于是低头装作继续翻杂志,面上一副并不在意的云淡风轻模样。
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略微组织语言,便道:“时叙叙。”
时叙……时叙叙?
俞凉握住人的手指微僵,瞳孔地震。
黎殊合上压制,仿佛看不到他的吃惊,继续对时叙道:“导演刚刚告诉我,那边下了暴雨,温度很低,可能有些冷,你带厚衣服了吗?”
“没有带可以穿我的。”
穿……穿我的?
俞凉二次震惊。
这样主动性极强的霸道话语,是被动型俞少至今还未到达的领域。
他低头看时叙放在桌上,被他不住轻蹭的手指,突然觉得,别人都已经能看家护院了,而他,还是那种没长出獠牙的狗崽子。
想法刚出又被他打断,懊恼在心中呸,狗崽子什么辣鸡形容词,他都被穆狗带坏了。
但时叙叙这个称呼,俞少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他的眼睛亮起来。
对时叙来说,明显能感觉到,黎殊说话以后,桌上正被俞凉下巴蹭的手指又被握住一点,少年抬头看他,张开嘴巴,某个称呼呼之欲出。
时叙及时阻止了他。
时叙叙这个称呼,来源于剧本四的大学时代,当时有节课,教授耳力不是很好,点名一般被班长代劳。
班长和时叙关系还不错,点名的时候闹他,声音拉长,被教授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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