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杏仁蛋挞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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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有一团薄毯盖起来的长条状物体,很听话,没乱动。
时叙关上门走过去,他听到,慢吞吞探出来一个头。
头发因为薄毯的摩擦,显得乱糟糟的,时叙走过去给他理一下,就看谢然下巴抵在他没来的及离开的手指上,顿一下,幽声道:“打给我。”
“嗯……?”时叙不解,手指被压住,下意识挠一挠小谢总的下巴。
就感觉到面前人好像被安抚了的大猫,舒服的眯起眼睛,最后又用下巴压一下他的手指,道:“半夜不舒服,应该打给我。”
这是一个男朋友应该做的事。
时叙哭笑不得。
他把手中的保温盒放下,打开看,里面是刚刚做好的鱼片粥,冒着腾腾热气,是酒店的特色,时叙尝过,味道很好。
他看谢然,谢然偏头,虽然没有阻止时叙的意思,但显然因为对其主人不喜,连带着食物也不待见。
时叙托着下巴想了想,试图理解他的思路,迂回道:“这个很好喝,之前你没有来,我就想,如果你过来了,一定要给你尝一尝。”
谢然就不吭声了,时叙再递过来的时候,他虽然不说话,但也不再是坚定拒绝的意思。
时叙揉脸,感觉自己似乎get了特殊的顺毛技巧。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夜色愈发浓郁,明天还有场戏,不给人过多放纵的时间。
时叙拾了包装盒,想了想,环视虽然无处不舒适,但实际空间并不大的房间,思索该把男朋友安置在哪里。
对方远道而来,孤身一人,很容易让人生出一定要好好对待他的责任感。
时叙判断一下,很快选择把宽大的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或者实在不行……大家都在床上将就一晚也不是不可以_(:3」∠)_
床非常大,这个念头生出来的时候,时叙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抗拒。
又想起来如果自己如果表示睡沙发,大概率会被对方拒绝,按照谢然的脾性,对方甚至可能会主动去睡地铺。
z省天寒,时叙想想就觉得这不合适,所以很可能也会拒绝。
所以两个人推拒来推拒去,最有可能产生的结果,大概是两个人一起妥协,双双去床上住。
都是男人,睡一晚怎么啦。
既然如此,时叙忍耐着脸上又升腾起的热度,在心中催眠自己,准备去找备用被子,决定省略一切步骤,直接进行最后一步。
而他在准备推门的时候,谢然其实也准备好了。
他站起身,拾好桌上的垃圾,又把先前工作用的笔记本合上,站起来。
时叙看到他面容看起来很认真,下意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过去,想听听他说什么话。
谢然什么也没说,他走过来,站在时叙身前,神色清冷,看起来十分正直。
他道:“我该走了。”
时叙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刚想问你去哪里,对方便俯下身,轻轻亲一下他的唇角。
然后伸手,摩挲他的唇瓣,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开。想了想,又试探的将整个嘴唇都印上来,但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非常安静的轻吻他。
时叙这时候有点反应过来了,对方没打算留下,这个吻充满了告别的意思。
这让时叙有点奇怪,又因为自己方才的纠结有点想笑,脑海中的情绪让他短暂怔愣,忘记了身前有人,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舔到一片温热触感。
然后在意识回笼,想要后退之前,已经被身前人反应过来,后背抵在门板上,细细舔吻。
虽然他的身高看起来颀长挺拔,但实际上谢然还要更高一点,这样低着头吻他,几乎不给人一点后退的空间。
时叙能做的只是闭上眼,接受嘴唇上并不熟悉的,陌生的温热触感。
男人对这种事,总是有些天分的,尤其是面对着喜欢的人。
时叙被亲的脑壳缺氧,觉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让脆弱的小谢总感觉自己受到伤害,便伸出手,轻轻推一下身前的人。
仿佛按下了停止键。
谢然喜欢触碰时叙的感觉,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他喜欢时叙这个基础前提上。
时叙的意愿是最重要的,接到时叙可能不喜欢的信号,他就顷刻停了下来,然后观察时叙的神色,发现他并没有讨厌的意思,才柔和眉眼。
时叙这才有机会问他,也是有点好奇:“你去哪?有住的地方吗?其实……”他想说时间太晚了,如果需要现找,其实住在这里也可以。
就听到小谢总十分从容道:“有,我在这里有固定的房间,原本想给你住,担心你不喜欢。”
他说着摸出一张房卡,递给时叙:“就是这个。”
他把房卡交给时叙,也没有拿走的意思,有点像是我的东西都可以和你共享的意思。
时叙点点头,恍然大悟,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来时经理对他的殷切目光是怎么回事,只怕酒店和谢家还有些关系。
时叙就不担心了,眉目忍不住弯起,觉得莫名自己刚才打细算的模样有点好笑。
他把身后的门推开了又合上,也不着急了,更没有进去布置一下,让小谢总留宿的打算。
只是轻轻垂眼,笑着揉揉谢然的头发,主动朝屋外走去:“那就好,电梯在右边,你知道吧。”
他注意到谢然手中只拿了电脑,没有提行李箱,很可能是安置好行李才过来。
果然,谢然点点头:“知道。”
他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亲一下时叙,时叙非常好说话的给他亲,没有拒绝。
他于是依依不舍的走出去,走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叮嘱:“晚上有事的话,要打电话给我。”
这是他应该做的事。
时叙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关上门后一个没忍住,敲一下头,为自己先前的自作多情笑出来。
虽然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模糊间,谢然似乎听到了什么。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获了什么,又似乎错过了什么。
难搞。
第52章 第五十二只男主
时叙第二天有场戏。
早上五点多就要起,这场拍帝师与君王的最后一面,大军出征,临别前夕,得借着夜色浓郁与晨曦微光。
这时候距离时叙进组其实已经不短了,好几个月,换成电视剧,已经拍完了。
只不过江良导演益求,对细节十分看中,镜头都是一寸寸磨出来的,到如今,才将将要拍摄好帝师的戏份。
到剧组时,灯光已经打好,在不断寻找合适角度,副导演转来转去,看到时叙,眼睛一亮:“时老师。”
时叙如今也能当得上一声老师了,剧组这几个月,大家对他的脾性和演技有目共睹,私下都很喜欢他。
副导演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水,笑着道:“暖气刚开,还有点冷,先喝杯水吧。”
时叙眉目稍弯,点点头:“谢谢您。”
“客气了。”副导演说着就笑,她指指不远处临时搭建出的城楼,摇摇头,语气有点怅然,“这就该跟您道别了。”
这句话,一是说,时叙过了这几场戏,也差不多该杀青了,剧组该转战另一个地方,拍君王的变法时代,就不会有帝师出现了。
一是说,现实里的时叙,一旦杀青,除非再有合作,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时叙听出来,歪歪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护身符。
是他自己写的,字迹如同主人一般,清隽好看的不像话。
副导演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一看,奇怪道:“这是什么?”
时叙捧着水杯,弯眸笑出来:“送您的杀青礼物,原本想结束后给大家,现在看您舍不得,想着提前给您算了。”
副导演惊讶于他的体贴。
杀青礼物这种东西,并不罕见,稍微有眼色的艺人多少都会意思一下,就是自己不懂,公司派的助理也不会不提醒。
但像时叙这样亲手制作的,显然用了心的,却不多见。
副导演摸摸眼角笑起来,方才她说的惆怅,实际上做这一行的,哪能不见惯离别,她是对时叙的离开有感触,却也是对自己身处的位置。
直到如今到护身符,她才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这温和妥帖的年轻人了。
辞别副导演,时叙左右看看,时间太早,道具组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便拢了拢大衣,到一旁玩手机。
呆在剧组几个月,又初冬了,z省天寒,风冷的彻骨。
化妆师小跑着过来给他化妆。
小姑娘起的早,看起来没睡好,眼尾有淡淡的青,见到时叙已经坐着等了,非常不好意思,忙道歉:“抱歉时老师,我过来晚了。”
时叙摇摇头,让出位置,递给她一杯刚接的热水,温声道:“没关系,先歇一会,不着急。”
化妆师感谢的双手合十。
边上妆边等待,已经是时叙这段期间早已经习惯的事,他握着手机,双目微微出神。
天还没亮,小谢总大概还没起,时叙知道谢然的作息不算太规律,但应该还没有昼夜颠倒到这般程度。
他起来后可能会去找自己,可是自己那时候大概已经在拍戏了,他会扑个空,打电话大概率也是助理接。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时叙还是忍不住想到,谢然找不见自己后,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
手指轻滑解开锁屏,在意识到达之前,一条提醒作用的消息已经先一步发了出去。
发完后时叙掩唇轻咳,在化妆师无措的目光中歉意笑一下,觉得自己认领某些身份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化完妆,黎殊和导演也并肩走过来。
在时叙面前总显得温顺乖巧的黎影帝,在面对其他人时,身上久经沉淀的强势就显露出来,和导演就某个分镜做出讨论。
导演思虑再三,最终妥协道:“那就试试。”
他目光中有着无奈,但复盘黎殊提出的诸多建议,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生该被老天爷喂饭吃。
早上五点起,紧赶慢赶,等到开拍,也墨迹了一个多小时。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60节
群演准备就位,夜色里,属于君王的墨色旗帜高高举起,迎风飘展。
君王身着墨黑铠甲,神色冷峻,大军于城门前开拔,十一将紧随在他身侧,临近出发,忽然有人犹豫道:“陛下,不知会先生吗?”
帝师是王朝中一个特殊的存在。
君王被他一手扶起,十二将是他为君王选拔,十二将一生只效忠君王一人,对帝师却有感情。
君王听到,神色淡淡,遥遥往身后看了一眼,道:“不必。”
他不喜欢告别,也认为没有告别的必要。
南疆一役,是国家飘摇之际必须要打的一场仗,危险重重,赢了,大胜而归,输了,大不了一抔黄土。
其实年轻的君王私心里没觉得自己会输,也没觉得临行前专门的告别是件多重要的事。
反倒是如果临行前特意告别了,对他来说更像是枷锁,一种传达不好讯号的枷锁。
人还好好活着,告什么别?他会回来的。
说到底,年少气盛的君王,得到帝师长年的陪伴,他习惯帝师无所不能的存在着,他从没经历过离别的苦。
因此,他不知道,也没感受过,所以不明白,有时候,有机会告别,是件多珍贵的事。
因为有太多人,连这个机会也不会有。
然而君王只是神情淡然的挥手,大军缓缓前行,抛下了身后的城楼。
黎殊演完下来,导演称赞:“好,就是这样,黎殊发挥的很好,这是给君王上的重要的一课,他太年轻,太不在乎,等他知道在乎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以后他就会记住,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也不要太狂妄,要知道珍惜,这为他后来性情的转变打下基础……”
江良说着,又去给一旁的时叙讲:“你们两个是完全相反的,你每天都活在死亡的阴影里,所以加倍珍惜活着的每一个机会,对告别这件事,你绝不会和他一样无动于衷。”
“你是珍惜的,担忧的,同时也是遗憾的。”
帝师会感觉遗憾,自始至终,帝师和君王是两个极端。
帝师身体孱弱,朝不保夕,死亡的阴影每一天都笼罩他。
如果说君王是一个时间充裕的富人,他就是每一秒都打细算的贫民。
因此,知道大军离开时,却无人告知自己时,帝师只是怔一下,就选择前来。
可是等到他赶到,登上高高的城楼时,却只看到军队渐行渐远的背影。
君王没等他,甚至没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离开了。
帝师摇着头,轻咳起来,眼中有忧虑,有遗憾,第十二将担忧的看他,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回到城中,写了封信。
他把信交给十二将,半晌,温声道:“若有一日我身故,陛下没能赶回来,不听话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他。”
他知道君王会遗憾。
十二将先是不懂,等想明白他表达的意思,眼角微红,半晌,点点头。
到后来,君王归来,原本想因为自己坚定不移的信任得到帝师夸奖,却只看到满城缟素。
他发起疯,第十二将的家臣守着将军遗愿,递封信给他。
帝师所写,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陛下离开,臣去送了。】
就是这一句话,安抚了发狂的君王。
也是这一句话,好像让整个缺憾变得没那么不圆满了,也为得到太多,日渐骄狂,从不屑珍惜什么的君王,上了十分重要的一课。
出征和送别,一个在深夜,一个在晨曦微光之时,借此暗喻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等到演完,时叙从搭建好的城楼下来,天光大亮,他已经半僵了。
初冬冷,剧中的时间又是春夏,帝师只着一袭绣了暗纹的白衫,好看是好看,可是一点也不保暖。
时叙下来,和导演打了招呼,披上大衣,准备去换衣服,忽然被导演不着痕迹的示意一下,让他看某个方向。
时叙愣一下,看过去,发现场地隐蔽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手中夹根烟,他没抽,只见猩红火光。
身姿颀长的青年,有双漂亮的灰瞳,光影暗淡也遮挡不住面容的好看,正是时叙拍戏前还想的男朋友。
导演压低声音:“谢总出差,顺便过来看看进度,他不好招惹,说话也不理,但怎么说,富贵险中求,你去试试?”
时叙试镜的时候,江导没看见谢然,后来也没什么机会见,他不知道时叙和谢然的关系,只觉得是个机会。
时叙什么都好,一段时间相处,年轻人很招人喜欢,就是资源真是稀巴烂,让导演痛心疾首。
现在有人脉,认识认识总没错的。
时叙愣一下,听出来导演提携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导演一片好心,他没有拒绝,只是拢了拢大衣,笑着点点头:“好,谢谢江导。”
江良挥挥手示意他去。
时叙走过去,脚步声传来,谢然偏头注意到。
看到是时叙,他怔一下,掐了手中的烟。
谢然平日不抽烟,今天是导演找不到话,借此让他,他一时心神不宁,接了过来。
看到时叙,想起来他不喜欢,立刻就掐灭了。
时叙看的笑出来,周围有人,他没离得太近,只是弯唇轻声道:“我没关系。”
谢然一愣:“你不讨厌?”
从前二中的人,都知道校霸不抽烟,因为愿意听时叙的话,风气渐渐养成,即使有人喜欢,抽的也不凶。
时叙听到,弯眸笑起来,半个下巴掩藏在衣领里,摇头道:“不讨厌,如果是未成年可能要管一管,成年人就没关系啦。”
谢然抬手,手中熄灭的烟头上雾气缭绕,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但心头好像更不是滋味,也更加遗憾了。
时叙看出他情绪不对,微微皱眉,带他去休息室,推着门,有些担忧看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一进休息室,周围没人,时叙稍稍放下形象,搓搓手指获取温暖。
谢然看着他,抿唇,忽的敞开大衣,把浑身寒气的时叙拢进怀里。
初冬,他穿着厚实的大衣,看起来清瘦的身形其实宽阔,有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
时叙没有拒绝,舒服的眯起眼睛,想到谢然方才忽变的脸色,抬手摸摸他的头,温声询问:“刚刚怎么了?”
谢然这次没再沉默,他的嗓音很哑,好像有什么穿透岁月的遗憾。
他道:“没什么。”
“就是看到他有机会,都没有跟你告别,觉得很遗憾。”
又很羡慕,他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
时叙眼皮轻轻跳一下。
第53章 第五十三只男主
时叙杀青,剧组专门给他办了个杀青宴,还定了个大蛋糕。
小规模聚餐,人不算多,只有剧组自己人,几个月里都混熟了,推杯换盏间,显得热热闹闹。
小谢总远道而来,黎殊原本没给好脸色,听说他用的理由是出差,没给时叙招风言风语,漆黑的面色才算是缓和一点。
只是仍然不算太好看。
其他人不知道其中内幕,只以为谢氏和黎殊工作室又发生什么摩擦,水火不容的,纷纷噤声。
还是江导胆大,地位也高,不在乎这点小动作,亲自招呼两个人,才把场子重新热起来。
不多时,方才的一点冷滞好像从没发生过,不见了。
杀青宴在z省,订的饭店也延续z省一贯风格,古色古香。
雕花的走廊,门口有块荷花池,冬天没花,酒店摆的景,形状逼真,走到花旁边,似乎能嗅到清幽的香。
出门时,有人眼尖,看到池水里有朵并蒂,忙道:“莲开并蒂,好兆头,《千秋》大卖。”
众人循声看去,看到并蒂,并不介意真假,善意的笑出来。
纷纷道:“好兆头。”
酒店的灯笼打下暖黄的光。
时叙穿着长款大衣唇边含笑,跟着嬉笑的众人从长长的木桥长廊上走过。
他今天高兴,也因为是今天的主角,多少需要喝点酒,脸颊微红。
看到并蒂莲,他的反应迟钝少许,认真看一下,弯眸笑起来,也道:“是好兆头,真漂亮。”
谢然在他身旁,手指搭在桥旁的栏杆上,露出腕上蜿蜒的檀木珠串。
他原本什么也没说,听着时叙说话,灰眸微不可查柔和一点,又想到什么,唇角竟勾出弧度。
他问道:“你喜欢?”
时叙点头,目光看池水中的并蒂莲:“喜欢。”
谢然就转过身,一错不错看时叙的眼睛。
青年身姿颀长,琥珀色目光明亮,柔软的围巾将他半个下巴遮起,站在桥上,像站在什么古画卷里。
他温和但是可靠,看起来早不是少年人的单薄了。
谢然不知怎么的,却忽然想起来当年高考完的时候,他们一大群人也是这么嬉笑怒骂着,自荷花灯边走过,借着酒肆意发疯。
他们说的什么?
谢然眯着眼想了想,发现年代久远,自己只记得零碎的,爷自由了,爷的青春结束了,笑嘻嘻又不正经的大吼。
倒是时叙,是第一次喝的大醉,走不动了,趴在他的背上。
他背的一点不吃力,但第一次和时叙离那么近,紧张的耳朵通红,有点遗憾,没能听清时叙都说了什么。
只记得依稀有一句:阿然,我们以后会有不同的人生。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61节
他们那时候都是泥里的人,时叙一个个的往外拔,最后果真也走向了不同的人生。
说是天翻地覆不为过,光耀耀,却唯独落下了时叙。
重逢这段时间,谢然其实很少和时叙说以前的事。
他觉得苦,那种缺憾,是如今的他做什么也弥补不了的,知道又怎么样,又有什么用?
更不知道会不会让好不容易把时叙还回来的那个东西产生警惕。
可是今天,或许是白日的戏让谢然心里闷,那些日久年深,迟迟寻找不到宣泄口的遗憾,让他迫切的想说点什么。
他重新转身,看荷花池,询问道:“你喜欢荷花?想不想看荷花灯?”
荷花藏在水中,谢然看着它们,凝神片刻,忽然问道,问的没头没脑的,腕上的檀木珠串在灯光中晃一下,隐了身形。
时叙正跟着人群看并蒂莲,闻言怔一下,他转头看谢然,音调是温和的,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话感到诧异,只是问:“现在吗?”
谢然点头:“那里晚上会有灯。”
又补充:“很好看。”
或许是私心,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在这个对时叙来说相似重要,又相似热闹的夜晚,在他们一起待过的城市里。
他突然想让时叙触摸一下,那些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过去。
时叙分辨着他的神色,没再多问,笑着说好。
谢然从白天起状态就不太对,让他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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