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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炙情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枫林晚





离朱炙情H 第五十章血亲
耳边有簌簌的风动,周围是柔软的锦被。步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家具陈列简约古朴,隐约带着从未见过的外族气息。
吱呀门动,有人行了进来,将手里的一碗汤药放到了离床不远的圆桌上。
“娘娘,”那人似笑非笑的语气,长袍一撩,坐在了桌边,单手撑头看向步然。
“还是你更喜欢臣下称你为公主?”
他语气悠然,眼神却是异常犀利,看过来的时候,仿佛是两团熊熊燃烧的幽冥之火。
“你绑我来的?”步然看着苍术,显然有些吃惊。
她知道苍术曾经是炎族大将,因为皇叔篡位愤而投靠天族。陌子归之所以能够在天炎之战中快速拿下炎族,也是由于苍术的临阵倒戈。
可是不曾想,这个人在之前的弱水之战中,再次叛变不说,如今还不惜以步言为代价,将步然掳出涿鹿。
“是,是臣下派人将公主掳来的。”苍术笑得云淡风轻,另一只手有一拍没一拍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臣下愚钝,若是早些想明白,也不用搭这么多人进去。”
步然不知道他这些没头没脑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竭力半撑起身体,怔怔地看他。
“原来离朱是你,”他轻哂一声,冰冷的眼神盯着步然嗫嚅道:“怪不得。”
桌上的那碗药被他拿在手里,汤匙搅拌,发出叮叮的响声。他走到步然身边,将药递给她道:“喝了吧。”
“这是什么?”
“上古灵族忘忧草,”苍术端药的手顿了顿,解释道:“若不是想吃苦,就喝了它。”
“灵族?”步然心中一跳,“你是灵族人?”
苍术倒是不否认,嘴角扯起一个笑容道:“上古灵族,万年之前于天地混战之中被五族剿灭,不过他们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我。”
“那……酱酱的毒……”
“是我下的,”苍术答得从善如流,带着一丝得意,“当时有传言离朱降生在炎族,我起初只能凭借微弱的气息去辨认。可是后来不知为何,那气息突然断了。所以,我选择了最笨的办法,一个一个去试。离朱之魂具有不死之心,若酱酱是离朱后人,他便不会死在这区区蒗毒草。”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步然,“不过很可惜,他不是。”
“直到后来你和陌子归为了救他去闯烛龙凶阵,我才偶然发现,原来我要找的离朱后人,竟然是你。”
步然闻言一怔,没有表情。
苍术哂笑道:“那个万年无人能破的凶阵,唯有离朱之血可破。所以破凶阵的人不是陌子归,而是你。”
“离朱?”步然喃喃地重复这个词。她忽觉眼前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些亦真亦假的画面:她看见她的父君手持长剑向她一步步逼近,她害怕得蜷缩在墙角。
只是短短的一瞬,那些模糊的画面出现,又消失了。
“离朱神魂强大,可驭天地,换生死。当初你的父君要杀你,大概也是想要离朱神魂。”苍术笑着,带着些轻蔑,“可是他那个蠢货怎么会知道离朱神魂岂是杀人夺魄就可以取走的。”
“你说……”步然细如蚊蝇的声音响起,她张着嘴半晌,却只能发出弱弱的喉音。
“你说……我父君要杀我?”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想杀你,可惜他不是你的对手。”苍术说着话,将药端起递到步然手边。
一声脆响,汤药四溅。步然一把推开苍术的药,瓷碗滚落脚边摔了粉碎。
她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要往外跑,被苍术一个捆神锁,给锁在了床头。
“看来,你不喜欢轻松的方式,”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个燃着绿光的灯。“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那盏灯的幽光随着苍术的话落骤然发出一阵强光,霎时将步然囚禁其中。那幽绿的光像是上千双无形的手,从她的眼耳口鼻,蛇蹿进入她的灵府。真实的世界消匿了,她被拉入了一个很深的地方,只能感觉到身体的下坠。
她好像重重地摔在了某处,全身钝痛。手边是滑腻的触觉,带着些铁锈的味道。
是血……
她赫然抬头,只见偌大的炎宫正殿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那些喷溅在纱帐上的血花随着腥风扬扬飞舞,像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不远处两具人影,鲜血浸染了两人的胸膛,簌簌地留了一地,汇聚成蜿蜒的小溪,落到步然手边。
她怔忡地起身,堪堪望过去。
父君,和娘亲。
“哐铛”一声,是金属拍击地面的声音。步然的尖叫被堵在喉咙,她几乎要窒息。
血,在她手上;剑,也在她手上……
“离朱是你?居然是你?”她看见炎帝疯了一样地掐着她,双目赤红。
“既然父君给了你命,现在你也该还回来了。”她看见炎帝手持利剑,从她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她那一向羸弱的母后此刻正死死抱住炎帝的腿,哭着哀求他留步然一命。
可惜没有用啊,炎帝一向暴戾,连生父都可以手刃夺位,又怎么会在意她这个一早就被忘记的女儿?
“呲啦”闷响,是锋利的剑锋划开血肉的声音。炎帝拔出步然胸口的剑,转身就往炎后的后心刺下去!
她亲眼看见一口殷红的血从娘亲苍白的唇里涌出,红的像叁月春桃。娘亲看着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竭力用唇语告诉她:快跑,然然快跑……
她的视线模糊了,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烈火焚烧一般炽热,有什么东西从胸口喷薄而出,却不是血。
下一刻她再回过神,看到的就是炎帝被开膛挖心,惨死在炎宫大殿的景象。
门外很快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皇叔推开殿门,看见满地的血迹,和神情恍惚仿佛从血水里被捞出来的她,对她伸手,唤她公主。
是的,她想起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杀死炎帝的人从来都不是她皇叔,是她。




离朱炙情H 第五十一章围城(上)
剧痛在脑中翻涌,好像有人拿着一柄利剑,从她的眉心刺了进去,在其中不停翻搅。淋淋的冷汗滴落,步然几乎跪趴在床上。那汗粒就顺着鼻尖,滴到锦被上,很快就是一片湿迹。
“噗——”
鲜血从口中喷出,喉咙里都是腥甜的味道。真的很疼,偏生她的神魂被苍术牢牢牵制,没有办法晕过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颤动着双唇,从齿间挤出几个字,双手紧紧抓住锦被,指节泛白。
“我想要的当然是你的神魂,”苍术浅笑,目光中带着凛冽,“离朱神魂,可复生死轮回,我要复活灵族所有的冤魂。”
一瞬白光在步然眼前炸开,耳边是嗡鸣的响动。她恍恍惚惚地觉得神魂的锥痛似有减轻,苍术停下了手中离魂术的翻搅,不可置信地叹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可以确定步然就是离朱。
当初炎帝要杀她夺魄,除了这个原因不会有其他。之后因为步然皇叔的权欲熏心,既想要炎帝之位,又想要自己的血脉万世为王。既然夺不走离朱魂魄,那就让他的后代拥有离朱血脉。抱着这样的打算,他洗去了步然的记忆,封印了她的离朱之力,不惜乱伦也要与她生子。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苍术一直追随的气泽忽然断掉。
可是烛龙凶阵不可能出错,烛龙和离朱,都是上古神兽。一阴一阳,相生相克。既然步然能破开烛龙凶阵,那就意味着他的推断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如今他从步然灵府中剥离出来的魂魄,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离朱气息?
那么真正的离朱魂魄,又在哪里?
除非,有人以自己的魂魄为契,与步然共享。她才有可能在魂魄离体之后,依然毫发无损。
可是,没有人会傻到做这种事。因为这就意味与别人结下生死契,若是步然死了,与她共享魂魄的人,也活不了。
心中怔忡,苍术掐灭了离魂灯。
他都快忘了,这件事叁界之中确实有人做得到,也愿意做。
“呵呵,”苍术轻哂一声,看来他小看了那个人的能耐。
步然是离朱不错,可是强大的离朱之力并没有在她的体内觉醒。这对于步然来说,是一份随时都会致命的危险,而不是一种恩赐。所以那个人这么做,是为了护她周全。
毕竟离朱在叁界之中只是一个传说,一旦探查不到气泽,便没有人会相信那个无需飘渺的传说。
苍术看着床榻上虚弱的步然自顾一笑,虽然他算错一步,好在他手上还拿着这张王牌。只需守株待兔,他不信陌子归不来。
“尊上!”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人惶恐道:“天帝,率,率兵围城,要尊上交出天后。”
呵呵,来的正是时候。
苍术冰凉的手滑过步然满是汗水的脸颊,停留在她纤巧的下巴,微微一捏,像是要碎掉一样。
他的眼神紧盯步然,却笑着对外面的人道:“将城中百姓皆数赶上城楼,告诉陌子归,想要天后,就拿离朱神魂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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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炙情H 第五十二章围城(下)
魇都城外,天族百万大军静候城下,寂静无声。将夜的天空乌云沉沉,凛冽的风将天族大旗吹得呲啦乱响。
陌子归一身战甲坐于马上,眉宇间尽是阴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拽住缰绳,眼里泛起一片血翳。
面前巍峨的城墙上开始出现一些窸窸窣窣的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陌子归抬头望去,只见魇都城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皆数被苍术的部下赶上城楼,里里外外站了好几圈。
全城的人,男女老幼,贩夫走卒……
陌子归心中颓然,抿紧薄唇,眸中浮起一抹久未出现过的狠戾。
他知道苍术这么做,无非不过是害怕天族的百万大军强攻入城。叁十万百姓的命,若是强攻,足以引发天谴,所以就算苍术输了这场围城之战,天劫也不会放过陌子归。
“报!”
远处一人影飞奔而来,在陌子归面前将马蹄一驻,漫天扬尘也遮不住他声音里的惶恐。
“苍术说娘娘在他手里,让君上用离朱神魂去换。”
陌子归虽然早有所料,但现下一听仍旧是怒气难忍。他咬紧了牙,狭长的凤眼带着威压,堪堪往城上望去,沉声道:“告诉苍术,离朱神魂在本君这里,只要天后无恙,本君愿做交换。”
话音方落,远处“吱哟——”一声轻响,城门隙开一线,里面缓缓行出两个人影,立于马上。一个衣着白袍,衣袂纷飞;一个裹着轻裘,显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步然!”
几乎是见到她的那一瞬间,陌子归心里的焦躁和郁结都立即得到了安慰。
只要她还安然无恙,离朱神魂算什么?苍术有本事复活灵族,他就有本事再灭他全族。
像是夫妻之间应有的感应一般,饶是隔着不远的距离,步然也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勉力撑着身子,向他望去。
“笨蛋……”她兀自嗫嚅着,埋冤的语气,脸上却笑了出来。
她全都想起来了。
这个闷到骨子里的男人从第一次见她就悄悄喜欢她。娶她也不是迫于形势,更不是要羞辱炎族。
他是真心的,从一开始就是,到现在也是。
世上所有人都想要离朱神魂,唯独他不同。他用自己的神魂与她结契,一路小心翼翼不敢靠近,心心念念也从不勉强。
炎族公主也好,离朱女神也罢,在他眼中,她只是步然。而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步然。
她遥遥地看着陌子归,倏地笑起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而远处的陌子归见她笑,分明已经蹙到一起的眉心忽地舒展开,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也回给她一个笑。
“君上。”苍术将手中的捆神锁一拉,步然踉跄一下,险些摔下马去。
他的眼神慢悠悠扫过步然,再逼视陌子归,浅笑道:“天后还得劳烦你自己接回去。”说罢双腿一夹,一只手牵着步然往陌子归走去。
陌子归立即驭马向着两人狂奔。
“君上就在这里停吧。”苍术将手里的捆神锁拽起来,神锁上的倒刺立马扎进步然的皮肉。
她只是微微蹙眉,生生将痛楚都咽了下去。
“苍术!!!”陌子归气急,一声嘶吼,手中昆吾剑寒光乍现。凛冽的剑气掀起一阵寒气,将叁人周围的沙土吹得纷纷扬扬。
“君上莫急,”他依旧是面不改色,好声道:“不是什么伤人根本的东西,只需要一点疗养气泽便会痊愈。”说罢他向着陌子归伸出手道:“拿到离朱神魂,我便将天后归还。”
陌子归毫不犹豫,从袖口将那个珀色流光的小盒取出,抛给苍术,仿佛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杂物。
苍术接来,闭眼一探,随即笑开道:“之前听闻叁界有传君上不喜天后,冷落天后多时,今日才知,这些空穴来风的传言,真真是无中生有。帝后情深,令人动容。”
“少废话!”陌子归将手中长剑一挥,周围霎时杀气腾腾。
苍术不为所动,转身看了一眼步然,随即松开了手中的捆神锁,“去吧。”
步然由人搀扶着下了马,步履蹒跚地向陌子归走去。不等步然走到他面前,陌子归已经迫不及待地驱马迎去。
空旷的魇都城外黑云压城,天地俱寂,只有哒哒的马蹄声,一声一声,像是爱人的呼唤。
不知为何,陌子归的心中,却浮起一丝异样。他与苍术共事几载,自是相互了解。苍术定然知道以他的脾气,不会善罢甘休。他能一统五族,一个灵族,他若是要灭自是易如反掌。
可同样,陌子归也了解苍术。此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若是知晓他不会放过灵族,如今怎会如此轻易就放他们离开?
他心中一怔,堪堪望向步然身后的苍术。
目光相接的一瞬,他的心中猛然窜起一股凉意。苍术手中拿着弓箭,对准步然的后心,嘴角微挑。
嗖——
一支长箭已经破空而来,距离步然越来越近!
“步然!!!”
几乎是出于本能,陌子归猛力一夹马腹,铁蹄叩击地面,飞沙走石。他抬手祭出仙障,将步然护了起来。
“唔!”
长箭依旧扎入了步然的后心,那只就要触到他的手霎时停在了半空……
“轰——”地一声响动,城门合上了。
须臾之间,城墙上出现了数万只弓箭手,密密麻麻,像糖块上的蚂蚁。
利箭如暴雨一般,一支接着一支,不见半点空隙。
陌子归一把抓住步然的手腕,挥剑斩断她背后的箭,将她拎上马背。
上古夺魂箭,可穿透一切结界和仙障。好在距离太远,力道不够,并没有刺中要害。可是夺魂箭会缓慢融掉生者的神魂,只要见血,便是难逃一死。
原来苍术是做的如此打算。
他一定猜到陌子归与步然神魂相连,只要步然死了,陌子归也活不了。
可是,死?
步然不能死。
陌子归抱着她瑟缩的身体,温热的血液浸染了轻裘,沾湿他的战甲。
他望向城楼的眼眸中燃起一片猩红的血翳。
昆吾剑寒光乍现,如电光一闪,嘶吼的声音里是无法抑制的暴怒。
“跟我杀进去!苍术余党一个不留!!”




离朱炙情H 第五十三章恨晚
“君上!君上!娘娘醒了!”
步然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被杜若欣喜若狂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的脑子还是混沌着,像河沙淤积的小溪,湿漉漉又皱巴巴。她静躺了片刻,想起魇都城外的一幕,下意识地动了动左肩。
不痛……
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不敢相信地支起身子,挽起衣袖想察看身上的伤痕。
没有?
她明明记得苍术的捆神锁布满倒刺,饶是穿着裘衣,那倒刺也能根根扎进肉里。
“怎么会……”她自顾嗫嚅着,直到耳边响起那阵熟悉的脚步声。
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坐靠在床头的她笼住,陌子归正看着她,眼神里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我怎么……一点伤都没……唔!”
不等步然问完这句话,陌子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拥在怀里。步然纤瘦的身体,像要碎在他的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要将她融进骨血。
“君……子归……”出口一半的君上变成了子归,因为她想起了自己曾对他说过的那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原来第一次见面,就定了终身。
杜若领着在床前围了一圈的人识趣地走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偌大的寝屋,装满了摇曳的烛火,像是要漫出来。
窸窣的风从窗棂的缝隙探进来,床头的鲛纱帐起起落落,随着陌子归胸口的起伏。
他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抱着她,好似怀里的人一放手,就是天涯海角。
步然的手搭上他的肩头,轻轻拍着,是似安慰,将头埋得更深。
“子归,”她轻声在他耳边道:“我没事了,你看,”说着她拉起袖口,将玉白的手臂伸到他眼前道:“连一点疤都没留下。”
陌子归熟练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难色,转而抬起了她玲珑的下巴。
什么也不说,吻她。
温热的吻,熟悉的淡兰幽草香,一点一点在口中晕染开来。
步然圈着他脖子的手无意识地下移,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襟。
陌子归并不满足于一个吻,薄唇来到了她的耳后,脖侧,然后是锁骨。
身上的素白睡袍顺着柔美的背部曲线落到了锦被之上,步然有些局促地扯起一侧衣襟,低着头道:“我……怀着身孕呢……”
“无碍,”陌子归答她,手上却不曾停歇地替她宽衣。
“我……方才好像受伤了。”她抓住陌子归不甚安分的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眨眼之间全都复原了。”
“我会小心的。”
答非所问。
看来今晚是怎么也躲不掉了。既然如此,步然索性也主动起来。
她捧起陌子归埋在她颈间的脸,四目相对,嫣然一笑。
然后,吻下去。
陌子归怔愣片刻,积极回应。舌头卷起她的,研磨吮吸,好像要汲取所有属于她的味道。
一个烛火跳动的瞬间,两具滚烫的躯体赤裸相对。
饶是这样见过彼此不下上百次,步然还是没出息地红了脸。可是方要移开视线之际,陌子归强势却又温柔地欺身压了上来。
纤白的长腿被他分到身体两侧,壮的腰身往前一倾,陌子归将步然圈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掌干燥而光滑,掌心烫人,指尖却微微发凉。
莹亮的烛火下,他定定地看步然。不疾不徐,大掌扶过她的发际,脸颊,仿佛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烙进眼里。
“今日怎么这么有耐心?”步然笑着打趣,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似往日的急切,仿佛格外温柔缱绻。
陌子归依旧没有回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从锁骨,划过胸前的莹软,沿着略微隆起的小腹,来到腿心之间。
“嗯……”
喉咙里细细的呻吟被她碾碎了,变成撩人的单音,带着钩子,摄魂夺魄。直到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陌子归留下了印记,他才再次将步然禁锢在怀中,一声一声唤她然然。
用熟悉的灼热顶开她久未被开垦过的花径,两个人都忍不住哼出声来。
步然抱住他,双腿扣在他的后腰,随着他抽插的频率晃动起伏。
身体完全打开了,她完全地将他纳入自己,任他索取,然后留下他的印记。
今夜的陌子归格外沉默,从头到尾,他只是反复插入又离去,温柔的幅度,带着无限的留恋。
“步然,”他哑着声音在耳边唤她的名字,不是夫妻之间的爱称,全名全姓,严肃又慎重。
“我爱你。”
声音里带着暗哑,像是哽咽。
步然随即更紧地抱住了她,悄然将自己打得更开,随着他的动作,抬起被他填满的腿心,努力贴合他的身体。
“子归,”她回应,“我也爱你。”
这句话,晚了太久,也经历了太多艰辛。
烛光将床榻上两具四肢交缠的影晃到墙面,美得好似梦境。
一夜缠绵,陌子归虽然温柔,却不知疲累,将自己埋入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东方既白之时,步然终于累得睡了过去。
陌子归醒着,搂着她,感受她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轻轻。
然后,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
步然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天边一抹格外刺眼的晚霞,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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