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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想我是海带

    少女一掐他的腰,啐道:

    “人家是比丘尼呢,你别乱逗了。”

    肥胖妇人则撇了撇嘴,唠唠叨叨。

    “哼,一张苦瓜脸,戴着小僧帽,偏要拿拿捏捏作态……路上见了好些仙子,没一个比我们的翠翠漂亮……都说仙师馆是仙境,一片光秃秃的草原有啥稀奇”

    吴王孙笑眯眯道:

    “翠翠,自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不过,你们以后别妄议修士了。有的心狠手辣,真杀人不眨眼。刚才过去的是佛修,脾气好,才不跟你计较。”

    少女一听,开心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眼睛都能滴出水来,小猫咪一般。

    妇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作声。

    吴王孙随手揽住翠翠的纤腰,呵呵笑道:

    “仙师馆,是各国接待修士的场所,自然选择环境与灵气俱佳的位置。市井俚俗喜好金碧辉煌,不懂天然朴素出奢华。武威王城寸土寸金,却留下如此大一片草原,折算成银子会吓死人。灵气也比其它地方浓郁得多,益寿延年。”

    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讲,可劲呼吸起来。

    吴王孙咧嘴乐了,数息后眼神微凛,笑容渐渐收敛。

    他是背对行进方向的,众人扭头顺着目光望过去,只见百米外,一条面黄无须鬓角斑白的大汉拦住了四名女子。




第二十九章 有好戏瞧了
    三名女子穿着天台宗弟子的服饰,一前两后。中间夹着的小姑娘衣饰华贵,却好像是个囚犯。走慢了被后面的人一推,踉踉跄跄差点摔倒,着实可怜。

    吴王孙凝神望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感应,嘴里咕哝道:

    “奇怪……没道理……哈哈,有好戏瞧了……”

    几名女子见他神情凝重,不敢嬉笑了。

    草原矗立了两座山包,相距五十几丈。上面林木茂盛,画栋雕梁。

    大道延绵一里长后分出两股,像个“丫”字。左边去往天台宗的外门,右边去往越国的仙师馆,中间矗立着一座五六十米高的石头孤峰。

    马车行驶到丫字的节点,正要右拐,吴王孙突然睁开眼睛叫停。

    随即,马车继续前行进入了草地。众人铺上地毯,摆上美酒果品菜肴,俨然春游野宴。

    吴王孙端正盘坐,道:

    “来了一个妙人,呆会儿肯定有好大一场热闹瞧,够你们吹嘘一辈子的了。不过,在仙师地界,发生的事情凡人无法想象,弹指可定生死。记住,千万不要离开我一丈远,方可确保安全。要不然,你们干脆躲到车上去。我把车壁和顶棚升起来之后,挡得住融体圣人一击。”

    众女一听,又兴奋又害怕,挤油渣似的往他身边凑。

    红尘风流郎一摊手,露出苦笑,无奈道:

    “我说的是一丈,不是一尺。虽然贴这么紧很舒服,可万一飞剑射过来,我都腾不出手去收了。”

    百米之外,那条汉子大刺刺挡在路中央,待四名女子走近,喝道:

    “兀那三个母的,可是天台宗的牛鼻子”

    轰……

    路面顿时炸开了锅。

    三三两两的仙师瞠目结舌,心道哪里跑来的二楞子。这不是站立在庙前,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玉玲珑一直倔强不哭的,乍见身影,顿时泪如泉涌。

    领头的丁师姐骄横惯了,又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二话不说,“仓啷”拔剑。

    但剑未出鞘,整个人却被一巴掌打飞,后面扑上的也一样遭遇。

    信天游留了力,区别对待。

    丁师姐与王师姐至少碎掉了半口牙,剩下那名女弟子的胳膊挨了一击,酸麻不能动弹,却无大碍。

    小妮子恍恍惚惚,有些糊涂了,口里呜呜哭泣,张开双臂朝前跑。

    信天游见情况不对劲,一脚猛踢,传音入密。

    “快返回公主府,这里太危险,我要拔了天台宗外门。”

    凌厉的一脚似乎踢到了玉玲珑小腹,其实是用磅礴力场将身子托起送出,毫发无损。

    可瞧在外人眼里,却是汉子存心找茬,辣手摧花。三巴掌将三名女子打飞,最后一脚将小姑娘踢飞。

    霸道,端的霸道!

    凶残,端的凶残!

    天台宗外门的总部所在,行人里面至少有小半属于来来往往的外门弟子,见状立刻扑上。

    信天游嘿嘿冷笑,身形如魅影忽闪。

    仅仅过了十几秒钟,道路两旁便倒下一堆人,呻吟不起。

    观战的众仙师大张着嘴,下巴颏几乎掉落。

    这都什么打法

    闻所未闻。

    没有气场澎湃,法力波动,只是简简单单抓起人朝地面一掼,跟老鹰抓小鸡一般。

    修为较高者祭出了法器,可无论飞剑,法印,龙角吹,统统被咯嘣捏碎。

    他们的本命法器被毁,修为大跌,反而不如断胳膊断腿者幸运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温养一件本命法宝却要花十年。

    最前方的两名天台宗弟子提剑往回奔,尴尬地停在半途,进不得退不得。

    黄脸汉子猛一跺脚,瞪圆眼珠子作势追赶。吓得他们转身飞跑,不走大路了,斜插草地直奔外门。

    汉子团团转上了一圈,握紧双拳,梗着脖子怒吼。

    “有人吗,还有经打的吗……某,山野村夫肖尧克是也。天台宗的牛鼻子,再来几个草包让爷爷捶捶!”

    众仙师听了,面面相觑。

    此人无非仗着速度快力气大,可能有秘术秘宝傍身,境界并不高。打几个不入流的外门弟子算不了什么,高手还没露面。

    这哪里是上门打脸,分明是存心找虐嘛!

    信天游横着两条膀子,耸肩抖胯,雄赳赳像一只螃蟹似的大摇大摆朝里走。

    他早认出了坐在草地上悠闲观战的那个人,天字号富二代——吴王孙,好大一条鱼!

    对方手里有一件他梦寐以求,情愿拿灵索和雷芯木捆绑了去交换的至宝。必要情况下,甚至连龙牙、震天弓、太古遗音都可以舍弃。

    另外,复活绿萼还只停留在一个想法,不知道该如何操作。神女的《封天诀》提到,所有存在过的,永远不会消亡,只是换一种形式存在。这与科学非常相似,却缺乏实施法门。

    盛名之下无虚士,吴王孙一直处于金字塔的顶端,见多识广,或许能提供有价值建议。如何打交道还没想出,首先,得引起他注意。

    围观者见黄脸大汉打了天台宗弟子后不逃跑,晓得好戏才鸣锣,一个个远远吊着。

    分岔路口,吴王孙含笑站起,躬身一揖,道:

    “肖兄,春来百花香,能饮一杯无”

    见到心高气傲的吴王孙主动邀请,态度恭敬,众仙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天游也没料到,仓促一抱拳,道:

    “吴兄,幸会。寥寥几朵小花,如何佐酒”

    才开春不久,万物萌动。这里的灵气浓郁,草长成绿油油一片。花却不茂盛,只钻出了几朵,还纤细低矮。

    “这有何难”

    吴王孙笑笑,抬袖一拂。

    光影骤然闪过,空气愈发清新。伴随一阵细密的吱吱声响,地毯外一圈青草开始蹿高,接二连三的鲜花冒出来,摇曳生姿。

    翠翠与童女惊喜地凑拢去嗅,道:

    “耶,是真花呢,好香……”

    信天游看了看,坦然坐上地毯,问道:

    “吴兄不惜耗费真气与法力,催动野花早熟。只为了留下肖某喝一杯酒,为什么”

    吴王孙也坐下,笑道:

    “我游历天下,第一次见到肖兄这样的妙人,当然想聊一聊。你样子装得凶狠霸道,表情却落落寡欢,说明心中不快乐。来来来,且饮杯中酒,一醉解千愁。

    见对方不动,又道:

    “你打了天台宗弟子,只是一件小事。我们萍水相逢喝杯酒,无妨。但你不退反进,只怕呆会儿要闯进外门闹出大事。到那个时候,如果我再请你喝酒,就是公然与天台宗为敌了,得避嫌。”

    信天游被他一语道破,暗赞厉害。也不矫情,端起葡萄酒示意,一仰脖咕咚灌下去半杯。

    反观吴王孙,优雅地伸出三指轻轻捏住酒杯摇晃数圈,对着阳光看漫天红花沿杯壁滑落。然后深嗅酒香,含一小口品味。见对方喝完后露出思索表情,以为是此中行家,忙问:

    “肖兄,这酒的滋味如何”



第三十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
    信天游正合计,吴王孙在任何方面都远超桃夭,怎么酒却不如桃花露

    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

    世间所有的感觉均经过了**,模糊且指向不明。而桃花幻境是一种神魂状态,自己饮下的那杯酒纯粹、明确,直抵灵魂。

    这时听到了吴王孙发问,不假思索回答道:

    “比我半年前喝过的桃花露逊色……”

    感觉对主人不敬,又亡羊补牢。

    “你的葡萄酒也不错,在人间可以算极品了。”

    直娘贼,你丫喝的酒比人间极品还强,难道是白玉京的琼浆玉液远远围观的众仙师听到这句话,心中大骂无耻。

    吴王孙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人间的美酒,当然不能跟仙露比……肖兄刚才的步伐别具风姿,有什么讲究”

    信天游道:

    “这叫走海路,一个人可以把整条道占了。家乡的地痞最喜欢这样搞,意思是老子不好惹。我小时候见了很羡慕,今天特意学学。没走好,请多包涵。”

    吴王孙出没的地方,哪里会有地痞即使有地痞,也会变成乖巧绵羊。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走路把整条道都占了,是一个什么状况,摇摇头问道:

    “肖兄一眼认出了我,难道以前见过”

    信天游道:

    “你太有名了,听几个朋友说起,想不认出也难。”

    吴王孙苦笑,道:

    “虚名而已。”

    切,你的自我感觉还真良好。信天游一指旁边铁塔般的壮汉,道:

    “我能够认出吴兄,不是因为你本人怎么样,是因为他太醒目了……昆仑奴。”

    一听这句话,壮汉猛地抬头,目露厉电,周身迸发出磅礴气势。

    小桌上杯盘乱颤,众女花容失色。

    啪……

    信天游手中的夜光杯凌空碎裂,酒水泼洒。

    众仙师见此一幕,心中大爽,谁叫你这厮把牛皮吹上天!居然敢在吴王孙面前嘚瑟,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们也想接近吴王孙,可昆仑奴守卫,谁敢

    平日里,仙师馆只有寥寥二三十人。自从吴王孙来后,爆增至一百多。

    他初到时,一名圣胎初境的真人兴奋地跑过去打招呼,一不小心靠太拢。被昆仑奴毫不客气用马鞭一卷,甩得不知道去哪里了。若非如此,天字号甲一房早就变成了热热闹闹的菜市场。

    吴王孙抬手压下昆仑奴的气势,皱眉道:

    “肖兄,不知者不怪。昆兄口不能言,耳却能听。从陪我修行之日起,便脱离了奴籍,早就不是奴隶了。”

    信天游站起身,面对壮汉深施一礼,道:

    “肖某只是听人提起,顺口说了出来。完全无恶意,还请尊驾赎罪。”

    昆仑奴默不作声,恢复成一尊石雕。

    信天游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不觉尴尬,坐下问道:

    “吴兄,昆兄是什么境界”

    吴王孙道:

    “圣胎境界巅峰,体修。”

    “肖某猜测,他的修行在近期滞涩了。”

    “哦,确实如此。肖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下人,难道不晓得昆兄脱籍不,绝对知道。之所以那么喊,是习惯了,并无轻蔑之意。可是昆兄的反应激烈,说明他耿耿于怀……修行如逆水行舟,越往后越艰难。如此在意一个‘奴’字,必然暗生心魔,怎么可能不滞涩当年癫道人纵横天下,常常被俗人啐骂为疯子,可没有动怒。”

    吴王孙闻言怔住。

    昆仑奴眼睛一亮,抬起头。

    众仙师陷入了沉思。

    信天游又指向地毯上的夜光杯渣子,道:

    “碎的是杯子吗不,碎的是面子。如果肖某执意于面子,如何求天道,证长生贫者振衣作响,谁能从王侯身上搜出半个铜板方才言语伤人,须让昆兄发泄怒气。难道,我真的护不住这只杯子”

    言毕,信天游手一伸,掌心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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