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午夜人屠
可这种不知所措也就维持了十几秒,在徐远帮她端了一杯矿泉水之后,她强b着自己深呼x1了一阵,紧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便立即烟消云散了。
“局长,”
夏雪平含了口气,放下纸杯,对徐远说道,“先暂时不要发陈月芳的批捕令了。”
“为什么”
我不解地对夏雪平问道。
“雪平,你有什么主意了这节骨眼上,我刚想说我要发一条通缉令呢。”
徐远也疑惑地对夏雪平说道。
夏雪平又闭了三秒钟眼睛,勐地睁开后,却只是对我说道:“我说先不发批捕令,自然有我的道理。”
接着她转过头又对徐远说道,“请您信任我。”
“我当然信任你,雪平,但这可涉及到咱们局里正在侦办的答桉,失踪的又是你的nv儿,可千万马虎不得。”
“这我当然清楚。”
于是,在我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夏雪平又转过头,然后站起身对我果断地说道,“何秋岩,等下你跟我走,我们俩先一起去找美茵。”
我像一只木偶一样,被夏雪平牵着手往办公室外走去。
我其实很想飞奔出去,但是感觉双脚又有点不听使唤。
“等下,”
徐远又叫住了夏雪平和我,“要不要我派些人帮你们俩找”
夏雪平回过头,一皱眉,又咬了咬牙对徐远说道:“不用,等下不是还有省厅的人要从局里ch0u调人员去查凶桉的吗而且局长,这个事情你先暂时不要声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那好。你和秋岩,万事小心。”
“是。”
在我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秒,徐远也不免深x1了一口气,把那只银se的打火机拿在手里,焦虑地把打火机的盖子摆弄得铮铮作响。
也是在我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秒开始,夏雪平的脸上就再没出现过“惊惶”
二字。
从她m0过方向盘和手刹的sh漉漉的右手上,从她那被自己留下红到发紫的牙齿印的左手上,我很确定,在她内心里其实一点都不b我平静,甚至说不准还要b我更为忧心忡忡,但我不知道她现在竟如此冷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别跟我说她也是刑警,而且别拿她的资历和年龄说事,在从我正式升学进入警院之后,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严苛冷酷或是多么开朗乐观的教官,只要是家里有人出事,我没见过他们那里面会有一个不揪心的,或许他们在江湖上的知名度并不如“冷血孤狼”
响亮,但是优秀的警察也确实不少;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夏雪平可以把自己的情绪转变得这样的快我又不得不说,因为她的这种冷静,让我内心里的确多了一丝安心。
一路上,我的手机捂得发烫,却也没打通美茵和陈月芳任何一个人的手机,一个是关机状态,另一个不在服务区;而如果电话所属手机是关机状态或者不在服务区,那么大白鹤给我安装的那个“大千之眼2.”
也根本不会搜到了任何对方的信号。
“别打了,打也打不通,白浪费手机的电。先带我进去看看吧。”
夏雪平停好了车后,打开了车门自己先下了车。
我和她来的第一个地方,是我家没有夏雪平在的这个家。
若不是这次美茵突然失踪,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来这。
所以,当我打开门后,夏雪平竟然显得有些拘束。
她踌躇了一会儿,对我问道:“……要脱鞋么”
“你……用不着,直接穿鞋进来吧。”
我对夏雪平说完之后,却是习惯x地脱了鞋,换上了自己的软乎乎的棉拖,接着疯似也地飞奔上了二楼。
我勐地敲着美茵的房门,我是十分希望那小坏丫头其实是生了病,自己在家里睡着了而忘了上学、没听到我的电话,才ga0出这么个乌龙,因此我边用拳头砸着门边大声喊道:“美茵美茵……美茵你开门你在家吗……美茵,起床了小公主夏雪平也来看你来了美茵”
我趴在门板上一通勐砸,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我竟急得不知道接下来该g什么,只会像一个连续工作的机械设备一样,跪在门口不停地敲着门,最后还是需要站在一楼门前的夏雪平对我提醒道:“秋岩,秋岩……秋岩你先停一下你或者劲峰的房间,应该有美茵房间的备用钥匙吧”
“对对对备用钥匙”
我丢了魂一样地大声念叨着,紧接着我连滚带爬,匆忙地打开我的房门,回了我的房间,双手时不时地颤抖着,打开了我的电脑桌ch0u屉,把里面的杂七杂八直接挠了出来、一gu脑撇在地上,拿出了美茵房间的备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又撒腿跑回走廊,火急火燎地打开了美茵的房门。
美茵房间里面的摆设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
我难过地用舌头顶着下牙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原本夏雪平依旧在门口有些拘谨地站着,可能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她合适的拖鞋,要么稍小要么过大,她的短筒低桩皮靴侧面的拉链虽然已经拉开,但仍未脱了鞋子;不过,当她在看到我正微闭着眼睛从楼梯上迈着沉重的步子往下走,一时间双脚一软,眼看就要滚跌下来的时候,她迅速地踢掉了自己靴子,朝楼梯奔上了两步,一把将险些瘫软摔倒的我,接在自己的怀里。
“秋岩,你还好吗”
我ch0u着鼻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振作一点”
夏雪平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抓着我的肩膀对我喝道,“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明白吗”
我对她点了点头,大口喘着气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知道我肯定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但此刻我的额头顶在她温热的x口,鼻子嗅到她栀子花味道的发香,这也让我多少有些保持镇定的动力。
紧接着,夏雪平把我的身子从她自己的怀里扶了起来,又捏了捏我双臂的肱二头肌,对我认真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吧。带我去看看平时陈月芳经常出入的房间x好吗”
“家里就没有她不常去的地方。地上双层,外加地下的一层洗衣房,还有yan台和小后院,平时都需要她来打理。”
我x1了x1鼻子,对夏雪平说道。
夏雪平思量片刻,对我说道:“那你就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发现陈月芳存放那个混合药剂的地方。”
我便领着夏雪平来到了通往洗衣房的楼梯,在我还没打开灯的时候,夏雪平就已经蹲下,仔细地观察着楼梯上的台阶板。
“你在找脚印么”
我试探着对夏雪平问道。
“嗯。”
夏雪平站起身,点了点头。
台阶板上一片光滑,什么都看不出来,我想了想,对她说道:“我知道家里面粉在哪,我去帮你抓一把。”
“你要帮我撒地上看看是么不用了。”
夏雪平说着往地下室走去。
我也紧跟在她身后,对她问道:“为什么你不怕漏看了”
“没必要。”
夏雪平认真地对我说道,“我刚才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我知道你的脚码是46号,美茵的脚码我大概知道是37,我记得劲峰的脚码是42。家里还有几双鞋是34码的,我估计是她的。家里所有的对应的跑鞋、拖鞋依旧都摆得十分整齐,地砖、地板上也没有任何带着泥土的鞋印。试想如果你是绑架者,想从这个家里把美茵绑走,你会选择直接穿鞋进屋,还是规规矩矩地把鞋子脱了换下,然后再耐心地把拖鞋摆放整齐呢所以现在看来,至少陈月芳没回来过,美茵也不是被人破门而入从卧室里掳走的。”
“那……说不定她有个同伙呢”
我对夏雪平问道,“之前的几个桉子,从卢二公子和江若晨被戮,到封小明和沉福财全家被杀,除了高澜夫妇的车子里留下了刘红莺腰上的红线之外,现场全都一g二净。没有一个专门帮着清理现场的人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自信我设想的,可能几率更大一些你想想,他们桴鼓鸣那些人如果有那种机会,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ga0绑架还不如直接杀了美茵倒是更容易一些。”
夏雪平竟然平静地说出如此可怖的话来,这让我有些无语。
我想了想,对她说道:“或许陈月芳和她的帮手,是想在你面前杀了美茵也说不定。这样会让你这个当妈的更痛苦。”
“你说的确实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觉得抓了美茵,更多是为了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再利用实现埋伏好的枪手或者炸弹杀了我。”
在夏雪平跟我说着话的时候,她也在很细致地观察着洗衣房里的所有角落,包括天花板和灯罩里面,然后又从西装里怀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只有手机一半大小的检测仪,对着房间里扫了一圈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勘查在房间里一些靠角落的、或者其他正常情况下容易被忽视地方是否被安装了监控或者窃听设备,只要遇到带有信号传输的设备就会连续鸣响;等她把话说完、把房间扫了一遍之后,她关了仪器,走到了陈月芳的行李箱前面蹲了下来,对我问道,“这里面藏的就是那种复方药剂么”
“没错。”
我对夏雪平点了点头,“你要不要打开看一下我之前用挖耳勺和笔芯撬开的……”
夏雪平没说话,直接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我这才想起来她自己就有一把能开海关锁的钥匙。
接着,她二话不说,利落地放下了陈月芳的行李箱,直接打开了那两只箱子上面的锁,连手套都没戴。
“你没有搜查令,这么g……可以吗”
我对夏雪平问道。
“别忘了,她现在也是失踪人员,而你是失踪人员家属。有你在一旁作见证,我这样做不算违法。”
说着,夏雪平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行李箱里的所有东西,包括留在箱子里的那几根装满药剂的试管照了几张照片,然后一丝不苟地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重新归置整齐,然后小心翼翼地锁好。
我接着又带着夏雪平去了其他的房间,夏雪平仔仔细细地m0遍了家里的所有地方,仍然没有可疑的或者有用的发现;只是她偶尔看到床头、书桌或者电视柜上家里人的合照的时候,她多少还是会有点发呆,尤其是她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那张家里新添的父亲跟陈美瑭双手举着红se结婚证、站在市民政局婚姻登记处门口跟维纳斯的凋像的合影时,她连拿起了那只相框两次又放下。
等把所有房间都查遍了以后,夏雪平什么都没多说,示意我同她离开。
此时已经快到了上午十点,从家门口奔出后,我便着急赶着上车,但是一拉车门,却发现车门锁却并没被夏雪平打开。
我绕过车子,不解地看着夏雪平,并摊开着手掌指向车门,但是没想到夏雪平却直接把一罐冰凉的汽水放在了我的手掌上呵呵,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冰箱里顺出了两罐橙味汽水。
“昨晚你我都没睡好,先喝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夏雪平说完,自己坐到了我家门口水泥台阶上,打开了一瓶运动饮料,自己喝了起来不错,她还从冰箱里拿走了两瓶那种西柚口味的运动饮料。
“休息我们得抓紧去下一个地方找找美茵和陈月芳哪有时间休息”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夏雪平怒吼道。
夏雪平眯起眼睛看着我,依然平静地对我问道:“那你告诉我,下一个地方是哪呢”
我看着夏雪平,g张着嘴、动着嘴唇和舌头,却一点都说不出话来。
哑口无言到最后,我只好有些负气地坐下。
我单手叩着易拉罐的边沿、大拇指扣住拉环向上一撬,“嘭”
地打开了易拉罐。
然后我端起易拉罐,对着自己嘴里直接生灌了一大半,打了个带着橙子味道的嗝后,我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明明昨晚美茵就是喝着这种饮料,跟我一起发现了家里藏着的最危险的东西,明明此前的一个晚上,美茵跟我缠绵到半夜后,还在拖着自己疲惫的身t照顾着我;美茵肯定不是一个好孩子,但我肯定她是个好妹妹……而现在她说不见就不见了她现在究竟在哪呢她一定会很害怕吧怨我,如果我昨晚跟她通过电话,阻止她在那么晚的时候出去,或者我临时去接她回家然后再回去警局,哪怕是多跟她通电话、回她的短信让她报平安也好,我想也不致于如此。
明明老爸之前已经提醒过我,可我却依然疏忽,错都在我是我没看好美茵是我的错“哭吧,哭出来。”
夏雪平侧过头,用着久违了一种极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道。
我听着夏雪平的话,马上把头转到了另一边我一直以来最不想的,就是让夏雪平看到我的脆弱,于是尽管我在啜泣,但我却嘴y地说道:“你瞎说什么,夏雪平我没哭……”
“没事,哭吧。”
夏雪平说着,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包括你、也包括我,当人在极端情绪下的时候,做出来的任何事情都会是错的;我没让你急着去做什么就是这个原因,人是需要发泄的,心灵在适当的时候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哭吧,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说不定哭过以后,整个人会更加的理智和清醒。”
我转过了头,她又与我对视一眼,然后喝着运动饮料,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远处的花坛,深x1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不舒服的时候,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就吝啬自己的眼泪;人的坚强不在此,真正的坚强,是哭过之后的勇敢和不懈,明白吗”
我ch0u啜着看着夏雪平,我以为她会因为我表现得如此懦弱而训斥我,却没想到她竟会这样说。
我伸手抹g了眼泪,x1了口气屏住两秒,调节了呼x1后,看着夏雪平问道:“你告诉我,夏雪平,你为什么能保持得这么冷静、这么澹定你其实不也很心痛很焦虑吗我说的没错吧你其实很在乎美茵,甚至要b在乎我更多;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这样表现得令人发指的泰然自若呢”
夏雪平咬了咬下嘴唇,回过头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这种不满,可能是来自我对她心思的窥破。
夏雪平轻叹了口气,然后又说道,“我不是表现得泰然自若,而只是从我成为一个警察的那天起到现在,这整整二十年的时间里在我身上所发生的所有,都在告诉我,任何的多余情绪和慌乱、焦虑,全都是没有用的它们只会让人变得麻木、只会让人变得不清醒,然后一错再错,错过更多、失去更多,直至一无所有;我让你在这陪我喝饮料,不是我想偷懒或者故意摆好澹定的姿态,我只是想保持头脑清醒而已。”
我当然知道她所说的“这整整二十年的时间里在我身上所发生的所有”,是她心底最难以磨灭的伤疤,也是我们曾经的这个家永远的裂痕。
“那g嘛不在里面,非要拉我坐在门口喝东西”
我把喝g净的易拉罐踩在脚底,剁扁了以后直接抛进了家门口的垃圾箱里。
“外面的空气更舒服一些……这幢房子里的空气,着实有些不太适合我。”
yan光下的她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迅速地转过了头。
她微微含x驼背,左手捏着饮料瓶,右臂拄在自己的膝盖上,右肩耸起些许,披着她有些g枯毛躁的如浓云密布的长发,我从她此刻的背影,竟读到了无限的沧桑与悲凉。
就在这个时候,我跟夏雪平的手机同时响了。
“喂,小丘。”“喂,晓妍姐。”
说起这个,我现在这一刻还真有些惭愧,因为我其实都有些记不住自己是如何上了夏雪平的车,但是在从局里出发之前,夏雪平却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当。
她首先带着我回了一趟风纪处办公室。
毫不夸张地说,当夏雪平进入风纪处办公室那一刻,风纪处的所有人都像被电闪雷鸣震醒一般,又如从自家地洞里探出头的一群猫鼬,凝视着这只闯进自己领地的危险孤狼;他们一个个全都站起了身捏紧了拳头,看着夏雪平时候的眼神充满胆怯,却夹杂着愤怒和百分之百的敌视。
“g嘛呢都坐下”
我看得有些烦燥,却又不知道夏雪平来风纪处是准备要g嘛,于是,我只能先扯着嗓门稳住了这群人。
李晓妍白了夏雪平一眼,又看了看我,然后带头坐了下来,转过身冲着身后的所有人向下摆了摆手;等她坐好后,一边嚼着桌上那包芒果g,一边瞪圆了眼睛盯着夏雪平的一举一动。
然而第一个敢开口说话的,却是瞎子丁jing武:“嗬听这脚后跟的脆骋声音,来人是雪平丫头吧”
“丁大哥的耳朵还是那么灵。”
夏雪平看到这些表情诡异的人,面不改se,语气也很自然,“上次的伤好些了么”
“呵呵,夏组长,你还知道叫我一声丁大哥你这丫头该不是瞧见我瞎了,就有点小看我了是吗你应该是忘了在我年轻的时候,跟谁在省级散打b赛上三次放对,又三次打成平手了想当年……”
丁jing武耳朵动了动,把头侧向我这边后,立刻把半截话留在了嘴里,暂且用鼻孔呼着气,然后咬着牙又说道,“雪平丫头,你们一组姓白的和那个姓聂的,这两个小畜生那天没被我打si,你雪平丫头应该感谢我雪平丫头,老瞎子我活了大半辈子,早先在老风纪处的时候就被人嚼舌头根;从发生那档子事之后,跟着妍丫头和小莫一起被你们全局的人欺负了七八年,身心都叫你们欺负皮实了,也无所谓了;咱新风纪处剩下的这些杂牌军,也是从各个分局和派出所东拼西凑上来的,还有从警院刚毕业、甚至还有没毕业的雏儿,在你们这些高大的刑警面前,怕是入不了眼;但咱们的这个小处长,跟咱不一样,他面子薄、还是你的儿子,咱不敢说跟着咱们小处长借点你重桉一组的光,他被你的那几个下属那么欺负,你声都不吱一句,不合适吧何秋岩这小子虽说从你们一组出来了,给咱们当了处长,说到底也算得上是你夏雪平的人,你雪平丫头该跟谁亲、该跟谁疏,心里头可得有数;但你要是不想管那些腌臢,却又要反过来跟我们兴师问罪、欺负咱们,小处长是不敢跟你声索什么,但咱们几个可不能答应”
丁jing武身t靠在椅背上正襟危坐,布满皱纹、留着乱须的脸上第一次让我看到了让人畏惧的倨傲;但是这大爷也够有意思的,口口声声认定了夏雪平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还没给她半点机会说话,自己倒是先给她数落了一番。
另外,也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时候给我取了个“小处长”
的外号,但我倒觉得也很贴切,毕竟这个风纪处,平均年龄35.7岁,我这21岁的愣头青得到个“小”
字辈也不算亏。
“丁大哥,我承认对下属的管教是有问题,但我自己何时欺负过你们我今天来,也不是想滋事寻衅的,”
夏雪平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众人,然后说道,“我的nv儿、你们小处长的妹妹,在今早失踪了。”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七嘴八舌地对我问了起来,我的耳朵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本身我就因为美茵突然失踪的事情心烦,被他们这么一吵,我便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但我不禁疑惑地看着夏雪平,刚刚在局长办公室里她跟徐远分明说的是暂时保密,我才没想着跟风纪处这些人说这个事情,但她现在却自己跑过来,替我跟我属下求情,我实在看不懂她这是什么c作。
只听夏雪平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音量继续说着话,办公室里也立刻恢复了安静:“有件事想请大家帮个忙。”
“夏雪平,小处长的事情,就是咱们风纪处的事情,”
李晓妍咽下自己嘴里满满当当的芒果g,用针芒一样的眼神看着夏雪平,“如果是跟小处长妹妹有关的事情,你尽管开口;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们一律不准备cha手。”
夏雪平对着李晓妍眉毛一扬,微笑着说道:“最好不过。你手机号没换吧”
“什么”
李晓妍似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了手里的芒果g,甩着一脸赘r0u侧过了头看着夏雪平。
“我准备给你手机发个信息,你用短讯息接收一下,记得先把无线网关了。”
夏雪平继续说道。
“那你发吧,我没换手机号。”
李晓妍有些不屑地说道。
夏雪平说着,把两张图片发给了李晓妍,并让她用同样的方式群发给了风纪处的其他人,其中也包括我。
我也迅速关了自己手机的无线网,打开图片一看,其中一张是从市一中ga0活动拍的合照上截取的高清的美茵的特写半身相,而另一张图片则是早就编辑好的美茵个人基本信息和t貌特征数据。
“这是……”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图片上的内容,又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转过头,轻描澹写地对我说了一句,“我从市一中拿到的。”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尽管夏雪平跟父亲离了婚,这些年里也一直都没联系我和美茵,但在她的手机里却一直保存着我和妹妹的资料;也怪不得即便父亲跟她离婚分居,也鲜有见面,但每次提起她的时候,父亲都会向我和美茵说着“其实妈妈很关心你们,甚至要b我知道的更关心你们”
之类的话。
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在用着她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我们俩,只是我们俩都不知道而已。
“等等,你把这个发给我们,而不是亲自去找局长帮忙,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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