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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福气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瘦马病书生
“你是……这座庙供奉的神仙?”宋小言看着神像试探地问道。
刘大傻点了点头,走到宋小言身边,拉起宋小言的手带着她走出了庙门。也不知这是哪一年的庙,只见庙前的石板山道上一个个穿着长衫的古人,手里挎着竹篮,篮子里装着香烛供品,到庙里来烧香。
通过他们身上的服饰判断,宋小言猜测这时候应该是在清朝,只是不知道清朝的什么时期。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一个小姑娘迎面撞上,本来以为两个人肯定撞得不轻,没想到那小姑娘居然直接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去了,面色如常地走到庙里烧起了香。
宋小言赶紧抬起头来,发现刘大傻已经不见了,她快步走到庙前的平台上,只见刘大傻一个人站在石栏杆边上,正远眺着山下的什么东西。
她赶紧走到刘大傻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刘大傻回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好在宋小言的视力也不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座简陋的庙宇坐落在刘大傻的视线尽头。
“那是……”宋小言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只是觉得心跳都跟着停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立马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刘大傻,“那不是东山村村口,那座大王庙的位置吗?”
话音落下,宋小言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不但刘大傻不见了,刚才络绎不绝的烧香的人也没了踪影。
紧接着,山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这惊天动地的声音也不知想了多久,只见那座大王庙一点比一点大,山下去大王庙烧香的小黑点儿,就像排着队的蚂蚁,把淡淡的金光带向村口的大王庙。
“原来是这样……”宋小言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转身看向身后这座无名庙,果然发现雪白的墙壁一点点剥落,渐渐露出土黄色的内里。原本维护得不错的屋顶也发出坍塌的声音,露出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破洞。
宋小言预感自己快要醒了,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在神像的怀抱里。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大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身上的衣服干燥得像是没有沾到一丁点儿雨水,一道道阳光从窟窿眼照进来,落在宋小言的身上,也落在宋小言身边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的刘大傻的身上。
“醒醒……”宋小言推了推刘大傻的肩膀。





九十年代福气包 拒绝
刘大傻嘴里嘟嘟囔囔地撇开宋小言的手, 转了个身子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
宋小言哪里还等得急, 手上加大力道摇了摇刘大傻的肩膀:“快起来,我二叔和褚和光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刘大傻终于被宋小言推醒, 一见到宋小言的脸,立刻吓得哇哇大叫:“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宋小言见他这副模样, 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晚上是你把我从张超家里救出来的,还让我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张超!”刘大傻却全然没有昨天晚上那种临危不乱的架势,一听到张超的名字, 连忙躲到神像背后去, “你是张超!张超你不要过来,我的肉不好吃,我的肉不好吃!”
望着这样的刘大傻,宋小言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刘大傻是没办法指望了。昨天来救自己的, 显然不是刘大傻本人, 她猜想应该就是这座庙里供奉的本地神仙。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梦里这个庙一开始有这么旺的香火, 居然还能被村口的大王庙夺去了东山村的信仰之力。
不过, 宋小言觉得褚和光说得对, 她从来没见过哪位菩萨还要把脸遮住的。曹伯的理由听起来不错,但只要仔细计较,就知道那个说法根本说不通。
看来,如果要把二叔和褚和光救出来,必须得从大王庙那尊菩萨下手。
只是,大王庙的那尊菩萨与张超家那群恶鬼的关系,宋小言暂时还没弄清楚。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是把里面还活着的人就出来,其余的她就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扔下刘大傻,宋小言顺着来时的路回到曹家。
曹家房子里,曹伯和曹婶已经急得团团转。昨天晚上下了一整夜的大雨,曹伯和曹婶睡得挺香,根本没有察觉楼上的两位小客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等到曹婶一早起来做好了早饭,到楼上叫两人起床时,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睡过人的痕迹,这才知道昨天晚上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头子,你说这两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俩该怎么和他们家人交代啊!”曹婶锅里的粥也顾不得呈上来了,拉着曹伯径直往外走。
刚回到曹家门口的宋小言和他们撞了个正着,望着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两人,本来想冲他们笑一笑,嘴角却跟挂了两只秤砣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曹伯见到宋小言回来松了口气,却发现褚和光没跟在她身边,又见到宋小言耷拉着脑袋,连忙问道:“到底咋回事?你个小姑娘倒是时快说啊,可把我和你曹婶急坏了!”
宋小言看得出他们是真急,又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只好如实说道:“昨天夜里,我们两个去张超家里了,也找到了我二叔。可他们两个困在里头出不来,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
曹婶听到这话张大了嘴巴:“这是啥意思?什么叫你一个人出来了,他们两个出不来?是不是昨天雨下得太大,把张超他们家的房子冲塌了?”
曹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曹伯看了这么多年的庙,当然对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有所了解,一听到宋小言的话,当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急又气:“你这孩子!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让村里人和你们一块找,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要出大事了吧?”
宋小言做错了事情,没办法反驳曹伯的话,只好问道:“曹伯,这附近谁家有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找家里人帮忙。”
好在东山村几乎家家户户做农家乐的营生,为了方便做生意,大多数人家都安了固定电话。
曹伯带着宋小言走到附近一户人家,借了他们家的电话,拨通了青阳观的号码。
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几声,过了一会儿,王师傅的声音传到宋小言耳中:“喂……请问您找哪位?”
宋小言一听到王师傅的声音,连忙着急地说道:“王师傅,我找老道长!我和褚和光来东山村找我二叔,我们两个遇到大麻烦了,现在他们两个被困着出不来,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请老道长下山救救他们两个,再晚一点我怕他们要出事!”
那边的王师傅听到宋小言的话,语气顿时也着急起来:“小言你别慌,我这就找我师祖去!你别挂电话哈,我马上就回来!”
宋小言应了一声,拿着电话站在原地等着,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难过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师傅终于重新拿起了话筒,沉默了一阵说道:“小言,我师祖他不能下山。这回,可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你说什么?!”宋小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用力攥紧了话筒,甚至能听到话筒发出的“吱吱”的声响。
她只顿了顿,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来?褚和光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吗?难道他连褚和光的死活,都可以不在乎吗!”
王师傅顿了顿,那边传来他们的吸了几口烟的声音:“小言,你冷静一点,我师祖有他自己的难处。”
宋小言的十指用力得发白,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救他们。如果没办法把他们救出来,我也就不回来了。”
宋小言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曹伯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问道:“怎么样?你们家里人什么时候过来?”
“他们……”宋小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曹伯的话,而是打起神问道,“曹伯,村长不是答应明天让村里人帮忙找人吗?可不可以现在就请他们帮忙?我担心时间久了,他们就坚持不下去了。”
曹伯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担心得不得了,听到宋小言的话连忙点头:“这个简单,你在家里等着,我这就找人去。”
说着,一路朝村长家的方向小跑过去。
宋小言看着曹伯的背影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深吸了一口气,回到曹伯的房子里。
厨房里,曹婶还在灶台前忙忙碌碌,刚才为了找宋小言和褚和光不小心把锅里的熬焦了,她不得不用钢丝球,刷洗铁锅的锅底。
宋小言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朝看向她的曹婶问道:“曹婶,曹伯让我回来帮他拿大王庙的钥匙。”




九十年代福气包 本不该死
曹婶听到宋小言这么说, 当下也没有怀疑什么, 放下手头的活,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抹了抹, 然后走到房间里,给宋小言找出了大王庙的钥匙。
大王庙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一般没有人来烧香。但庙里的日常维护, 还需要曹伯这个庙祝来管。
因此,宋小言很容易就拿到了大王庙的钥匙。
她拿到钥匙之后,没有在曹婶家里耽误什么,而是快步向大王庙走去。想要赶在曹伯回来之前,到大王庙要一趟。
至于大王庙里有什么, 要是遇到突发情况应该怎么办, 宋小言轻重完全没有头绪,只能随机应变,想办法尽早把她二手和褚和光从危险中救出来。
只可惜,曹伯的动作比宋小言想象得还要快。没等宋小言走在路上多久,就看见曹伯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两人见到对方都下意识一愣,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宋小言在曹伯发现之前,把钥匙往自己口袋里一塞,脸色顿时恢复如常:“曹伯, 怎么样?他们愿意帮我找褚和光吗?”
曹伯叹了口气, 答应宋小言的事情没办好, 多少让他脸上无光。同时, 他也没明白, 张为民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认人,不但自己不愿意帮忙找人,还让村子里的人都不要帮宋小言。
“小言啊,你也知道,张超他们家的房子,村里的人都不乐意进……”曹伯话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干脆直接没有往下说,而是咬了咬牙说道,“不过你放心,他们不愿意找,曹伯陪你去找!”
宋小言听到“张为民”那个名字,想起他是东山村的村长,让村民们不要靠近张家宅子的梦,最早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她听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粉嫩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梦,梦到大王庙的神仙让他不要帮我找人?”
宋小言的声音干净而又清澈,问得曹伯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道:“小言,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得到曹伯肯定的回答,宋小言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那个叫张为民的人一定是知道什么,甚至于可能和张家宅子里的那些东西有什么联系,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既然大王庙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张为民当双手说不定也不干净。
想到这里,宋小言注视着曹伯不解的眼神,问道:“曹伯,大王庙的菩萨要是真的托梦,不应该托给你这个给他当了十几年庙祝的人吗?”
“这……”曹伯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宋小言提起,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奇怪,解释道:“小言,你不是我们东山村的人,有些事情你可能不了解。张为民是村里给大王庙捐钱捐得最多的,也是村里领头干农家乐的,可能菩萨觉得他说话管用,才选择托梦给他吧!我一个小庙祝而已,能为菩萨做啥?”
然而,宋小言根本没有给曹伯思考的空间,立刻又抛出下一个问题:“都说东山村是靠着交通优势,才把农家乐办得如火如荼。可大家都知道,比东山村条件好的村子多得是,为什么别的村子都没成功?”
“要说风景好,东山村比起龙溪镇一带,应该说差的多了吧?我记得,张超他们家办农家乐的时间,比起村长家还要早吧?为什么张超他们家生意一直不好,反倒是在市里没有什么人脉资源的村长家挣了钱?”
曹伯只觉得面前的宋小言仿佛变了个人,一点也不像她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无害。她问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成功地勾起自己的疑问。
所有以前觉得顺理成章的事,仔细想了一想,都觉得破绽百出。
“小言,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曹伯心情复杂地看向宋小言。
宋小言叹了口气,她到曹家之后,感觉曹家夫妻并不是福薄的之人。相反,他们两个给她的感觉很舒服。
按照宋小言这么多年的经验,一般给她这种感觉的人过得都不会差。可曹伯和曹婶的境况,却似乎是整个东山村里过得最不好的那批人。
两人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连唯一的儿子都早早去世,落得个无人送终的结果。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把原本属于他们的气运吸走了。
宋小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她也不愿意用语言逼迫一个对她怀有善意的老人。她干脆不管曹伯是否愿意相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和曹伯说了。
果然,曹伯听了宋小言的话,脸上浮起隐隐的怒气:“小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家三代都是大王庙的庙祝,如果没有大王菩萨,我们东山村不会有今天!你居然和我说,大王菩萨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和阿光那小子根本不是来找什么失踪的叔叔的吧?”
“曹伯,我没有必要骗你!”宋小言沉下声音说道,“如果不是褚和光也出了事,我甚至不想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你。”
曹伯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似乎原本想要发怒,却硬生生被气笑了:“好,你要找什么人,那你就自己找去!实在不行,那就报警让警察来找,要是让我看见你做什么坏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宋小言也没有说话,实际上她也没有幻想曹伯能立马相信自己的话。但结合之前的事情,她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诈了曹伯一句:“曹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其实本来不应该死的?”
曹伯听到宋小言的话,顿时愣在原地,心底最疼痛的伤疤被人揭开,更强得怒火直冲心房。
然而,在他回过神之前,宋小言已经离开了。望着空无一人的乡间小路,曹伯第一回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的儿子还那么年轻,已经考上了省会最好的大学,还有大把的大好时光等着他。
他的儿子,原本不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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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福气包 怎么死的
曹婶处理好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 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 发现已经快要早上九点了。
乡下人的生活习惯很健康, 通常在早上八点之前就会把早饭吃好。可今天到了现在,早上煮好的粥还没有人动一口。
曹婶心里担心着褚和光的安全, 没吃早饭肚子里也不觉得饿。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没过一会儿,曹伯从外面回来了,见了曹婶一言不发地坐在厅堂里靠墙摆着的那张长条板凳上。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帮两个孩子找他们叔叔吗?”曹婶见到曹伯愣了一下, 手里拿着装着鸡饲料的塑料袋,走到曹伯面前问道。
曹伯抬头看了一眼曹婶,又低下头去,闷声说道:“别提了,张为民那小子一听说人是在张超家不见的, 立马就反悔了。”
曹婶听到曹伯的话, 脸上立刻露出吃惊而又愤怒的表情:“他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不是害了人家的性命吗?”
说着,她又在原地转了一圈,没看见宋小言的身影, 奇怪地问道:“小言呢?她没跟着你回来吗?村里不帮她找人, 她一个小姑娘肯定急坏了!”
听到曹婶提起宋小言,曹伯脸上的表情飞快地变了变, 他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之色, 抽出别在腰间的竹子做的烟杆子, 塞了些烟丝在烟斗里,拿火柴点燃了,“吧嗒吧嗒”猛地吸了几口。
曹婶得不到回答,心里更加着急:“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话啊!”
曹伯沉默了一会儿,拿着烟杆子在屁股底下的板凳边上敲了一下,里面被火烧得半焦的烟丝就掉在地上冒着白色的烟。
他抬起头来,盯着厅堂正中心挂着的那张黑白色的遗照,眼里露出复杂的情绪:“老婆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阿勇是怎么死的?”
曹婶脸上的表情僵住,眼睛里的光芒也渐渐熄灭了。她把手里头的塑料袋扎紧了,放到厅堂里摆着的八仙桌上,一把抽出桌子边上方格里挂着的一条抹布,一言不发地猛地擦了好几下桌子。
然后,才沉沉地说道:“怎么不记得?”
当年,两人唯一的儿子曹贵刚考上大学,是他们东山村第一个大学生,也是他们老两口的骄傲。这孩子不但学习成绩好,还懂事,知道父母供他上大学不容易,十分孝敬父母。
所以,每到放假都别的同学都留在学校参加活动,只有他着急赶回家里,帮着父母到田里干活。
那时,村子里的人别提多羡慕他们,有个这么有出息又孝顺的孩子。
可曹贵刚上完大一的那个暑假,一回到村子里,就遇到张为民捐了一大笔钱,加上村子里各家各户一起募集起来的好几万块,准备扩建村口的大王庙。
他们家里经济拮据,再加上曹家三代都是大王庙的庙祝。出钱不行,就只能让曹贵跟着村里的壮劳力多出点力。
扩建大王庙的砖块和水泥需要到外头买,但柱子和房梁用的木头则要到附近山上去砍。
七八十年代时,南安市里号召底下各个村子的村民在山上种松柏,除了可以卖木材赚钱,还可以采集松柏的油脂,再由林业站统一购再卖给加工厂。
后来,全国的经济渐渐好了,各行各业都繁荣起来,自然也不需要家家户户都去山上采松柏油。但因为松柏曾经作为南安市的经济林,所以南安市山上仍然随处可见树龄有十几二十年的松柏。
曹贵就是跟着村里的人到山上砍树时发生意外的,一般伐木工人容易在树倒的时候出事。但曹贵却是在扛着木头下山的时候,被沉重的木头砸死的。
村里的几个壮小伙扛着木头,曹贵站在第一个,他身后的一个人滑倒了,肩上的松木脱手而出。强大的惯性让后面的人根本抓不住那力道,几百斤重的松木砸在曹贵身上,当场把人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两截。
在场的人想要把人送医院,但根本没等把人背到山下去,曹贵就已经断气了。
曹伯和曹婶根本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两人整整用了数年才从丧子的痛苦中走出来。
大王庙还是被建起来了,随着东山村发展得越来越好,大王庙的香火也越来越旺盛。短短不过十年的功夫,大王庙已经扩建和翻修了不下五次。
但那场风波后,整个东山村却只有他们记得自己的儿子。
曹婶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曹贵。
曹伯沉默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头疼得紧。午饭别做我的了,没胃口吃。”
他不得不承认,宋小言的话的确勾起了他的怀疑。可纵然他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发生意外而死的,但毕竟大王庙是他们曹家三代人,走了快上百年的庙。
有了大王庙之后,东山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还被市里评为了改革开放模范村。他们家过不好,是因为他们没福气享那个福。
都说人不能不知足,如果他真的一直那么想,那他们老两口的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
曹伯躺在铺了草席的木板床上,面朝墙壁蜷缩着身体一觉睡到了傍晚。
他昏昏沉沉地起了床,按照习惯到厨房去找曹婶,却没看见曹婶的影子,只好又从厨房出来,打算到家里的菜地找找。
“你干啥去了?”曹伯找到天都暗下来了,才看见曹婶火急火燎地从外头回来。
曹婶急得火烧眉毛,说道:“你知道小言上哪去了?下午她家里都打电话来了,慧慧说她家里人都等的着急了,还没见她和她叔回家里去!”
曹伯心里“咯噔”一声,拍了一下手掌:“坏了,她该不会又到张超家里找人去了吧?”
曹婶睁大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夕阳的最后一道余光在天边消失,在村子里待了一天的宋小言,这才顺着人烟渐渐缺少的街道,往东山村外走去。
也好在东山村来过周末的游客不少,其中还有些在村子里租了长期房子的人,在这里写生或者创作。
因此,宋小言这样一张生面孔走在街上,才没有引起别的村民的注意。




九十年代福气包 汇合
东山村里还有路灯, 越往村外走四周就越暗。也许是因为昨天下过一场雨, 所以今天天气只晴朗了一会儿, 没多久就开始乌云密布。
宋小言身上没有照明的工具,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丁点黑暗的轮廓。但好在勉强还能看见脚下的路, 没过一会儿,她就走到了大王庙前。
摸着自己口袋里沉甸甸的钥匙,宋小言并没有着急进入大王庙。而是在大王庙外面转了一圈,只见整个庙一共有两扇门, 一扇是开在正面的大门,另一扇则是开在侧面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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