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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有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伏炎炎
夏侯有女
作者:三伏炎炎
夏侯之后,有女寻兰,贱人找打,美人找虐。



夏家有女名寻兰
    暮春时节,东园垂柳,西郊泉韵。城郊外成片的绿色浸染在碧空中,偶有几道黑点点缀其中增添其时令轨迹谱写这幅撩人画卷。

    蓦的,黑烟滚滚,惊的苍劲的柳树抽出了碧芽,依着声音,变成一把锋利的剪刀刺破了这瞬间的宁静,几只麻雀掠过,将天上原本光华夺目的阳光搅的恍惚,拍打着柳树。

    近处的一座宅院大门前的一对摇铃轻晃,拧紧了院里每个人的神经。

    一个粗喉咙吼道:“夏老大,前些年我早就说过秦延这厮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爹生病的钱都给他拿去赌了,还借钱给他,现在咋地,还让我们来背锅。”此人有点黝黑,不过五尺,着一件深色布衣,傍着螃蟹步说道。

    “二叔说的极是,他这人是不要脸皮了的,可当初秦叔卧床之时,求着我们要钱,帮这厮还债,了结案子也不能不帮啊。”如珠玉圆润般嗓音牵出一位修长身影现出身来。一袭蓝色长衫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腰束翠绿的宽腰带,一头乌发用根根银丝带随意绑着,右眼角下一颗泪痣显得尤为醒目。

    “哥哥哥,你输了你输了,这次都这番模样了还替他说话,我不管,这次的赌局是你输了,你得帮我做件衣服,就像是上次母亲生日那天你做的那件”。大约十七八岁黄衣女子俏皮可爱的紧跟着就锤着男子的背,裙摆间的铃铛欢快的叫着。瞧她的面容,鸭蛋脸面,白皙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

    “寻兰,你爹呢,别总缠着你哥,快也给我弄点茶喝。”大汉喘着粗气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庭院左侧石桌上。

    “就知道使唤我,李叔,听说最近城里出了一件大事,你听说了没。”说着手还比划了下,画出了大大的一个圈。

    “哦,能有什么大事,东街李大婶又重新卖豆腐啊”。黝黑的四方脸笑起来眼角都没了。

    “不是,好像是云玉楼那边,我想去瞧瞧”一对黑黝黝的双眸转个不停。

    “那地方不好玩啊,知道都是些酸里酸气的,咦酸得很。”抖了下身子。眯着眼歪着头一脸不屑。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声如黄鹂般的叫声:“哥,这酒好香啊,估计又是父亲新酒出来了。”

    “你说的是翠玉堂啊,那酒不好喝,上次我偷偷藏了一瓶,咪了口,太烈了,浑身都冒火,太差太差。”俊俏男子说完还假装扇了下风。

    “寻寒啊,那个什么是那个玉堂啊!”大汉抿了嘴唇有些急切。

    “哎呀,什么翠玉堂,明明是普通的女儿红,我那时候都指给你看了,你非不听”。

    “什么女儿红,是翠玉堂,我拿的对了,女儿红哪有这么辣的”

    “那是我和父亲自己做的,我能不知道”气的叉起了腰。

    “哎哎哎,寻兰,你把拿出来给李叔瞧瞧就知道了,不需争来争去的。”大汉眨巴这眼睛望着。

    “哥,就是女儿红,我们给母亲看下就知道了”女子摇着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母亲啊,好,走走走,去内院找母亲。”说完就要起身走。

    “寒儿,兰儿,你们两小机灵鬼,那酒到你母亲手里哪还有幸存的呦。云玉楼那边不熟悉,真不知道啊!”

    “哥,听说城里不少酒楼都都抢着要爹的酒,我们给他们验验货不是更好啊。”

    “兰儿,你什么时候要去云玉楼直接跟我说,李叔保证带你去。”拍着胸脯道。

    “妹妹啊,我觉得去那么远还不如李叔看看,什么酒楼能跟李叔比啊!你去拿过来给李叔看看。”

    “好好好,就听你的了,我这就拿出来。”跺着脚往内院走去。

    黄衣女子就是夏府大小姐夏寻兰,那男子是他嫡亲哥哥夏寻寒。夏府就是洛州城唯一一个封侯的世家。听说夏侯爷早些年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和当今皇帝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前边疆动乱,夏侯爷奉命平叛,立下大功后因不喜京城人事纷杂才定居在了如今的洛州,即便如此那也是如今大唐数一数二的侯门府邸。

    夏侯爷只有一位妻子何氏,何氏生下一对男女,年长的哥哥叫夏寻寒,小两岁的妹妹夏寻兰。

    寻兰一路走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转了下道:“这老哥又和李叔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把我只开,这不长心估计又去帮秦延那蠢货。”边说着恰巧碰见迎面慌慌乱乱的白衣丫头。

    “小姐,夫人去你闺房没看见你人,又在——”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这丫头和寻兰年级差不多大,叫橙儿。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小脸看起来煞是可爱。

    寻兰顿了下盯着她,刚想说些什么又吞了下去,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不是李叔来了吗,我和我哥在一起来看看。”

    “橙儿,彩珠彩霞那两丫头呢让他们去酒窖了拿坛酒送到前院去,我去找母亲。”说完拽了下橙儿的衣服。

    橙儿睁大眼睛说:“小姐,这次夫人好像真的有些生气,我还是先陪你先去吧。”

    眼瞅着这次不能走脱,寻兰踢了下脚:“那就先去母亲那,一会再和你这丫头算账。”

    穿过几丛翠竹,越过“月亮门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池塘,零星铺盖着星星般的荷叶。“哒哒哒”急躁的脚步声从池塘上的小石桥传过来。

    “橙儿,你慢点,有我在还怕母亲吃了你不成!”叮铃铃的清脆声划破这片宁静。

    “哎呀,小姐,最后哪次受罚的还不是我哩,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呀!”丫鬟拉着寻兰的手跑道。

    “死丫头,哪次我没给你好吃的,真是”。寻兰蹙着娥眉。

    “小姐,我膝盖还痛着呢。”声音小了下来,像是觉得说错了什么,委屈的紧。

    寻兰这才意识到这丫头前几天替自己跪了几天牌位,但老哥有句话说的对。爱不是自私的,爱是相互给予的,既然我们很爱对方,那就让我一起迎接这狂风暴雨吧!如果忽略了橙儿,她会一直以为我心里是没有她的,你看这句话多好。想着寻兰心里不由又舒畅了起来。

    来到堂屋,正坐着的是一袭华丽衣衫妇人,年约四十端坐着,一眼瞧上去雍容和蔼,端庄贵气。

    寻兰左右瞅着没见到父亲便开始了打哈哈;“娘,爹呢,我知道了,刚刚李叔过来了”。话说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只见贵妇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最怕空气突然宁静。最后寻兰还是耐不住性子:“李叔来找我爹要酒,被我挡了回去,我找我哥去应付了,得赶紧去看看我哥,他性子最是禁不住磨得。”心中暗暗还是说了句:我哥果然是最爱我的了。

    贵妇端起身旁青蓝色的茶杯,啐了口又放回了远处



有哥在就有坑
    前院几只鸟儿掠过,公鸭嗓般的中年男子叫到:“寒儿啊,你看看你妹妹都变成什么样了,还想去云玉楼。”身前酒杯一饮而尽,眯着眼舒服的哼着。

    对面那偏偏玉公子一听自己那妹妹要去云玉楼参加洛女,顿觉头皮发麻,回想往昔,只觉得身子遁入冰窟窿般的寒意。脑经突然一轴怎不知想到一群名门淑女中混入妹妹模样的女子,深吸了口气,使劲的晃了晃头。

    “寒儿,发什么呆,给李叔我在倒点,我就喜欢你小子,每次都偷偷给我留着些酒,你爹啊,这辈子遇上你娘,嘿嘿,有她受的,想当年我,你爹,老秦那三人三骑,可在胡人军营里七进七出,何等风光,如今哎。”语气中隐隐有些悲伤。

    夏寻寒知道李二叔的老毛病又犯了,平时乐呵呵的沾了点酒立马就变了样。

    “二叔,洛女五年一次,可以说是我们洛州城的盛事了,在下月就开始了,最近城里都在忙着这件事,上次妹妹还小,这次正好二八年华,如果能再有个名气,相比以后嫁入夫家也能更有底气。”夏寻寒说完顿觉有些好笑,但为了妹妹还是决定做些什么。

    “急什么,你二叔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兰儿,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怕她那小机灵鬼突然漏嘴了,给她娘知道那不是平白给她惹祸吗”。咧着嘴对于这个寻兰很是喜欢。

    “说起我娘来,她对舅舅家雨柔很是宠溺,很合她的性格,最近估计要帮她造势,何况妹妹那性格,倒还真怕会出现差池。”夏寻寒又突然又犹豫了起来,毕竟他也不敢违母亲的意愿。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说说秦延的事。”阳光渐暖,两人就在院子里这样畅饮起来。

    寻兰刚从堂屋走出,回到房里,寻思着如何对付何雨柔,觉得这次该先服个软,毕竟如果自己参加不了的话,得要先拉拢下那小妖精,来个欲擒故纵。遂走进房里的书屋。

    “橙儿快点给我研墨,小姐我要给小妖精写信了,好久没见觉得怪想她的。”

    橙儿有些懵懂的给小姐铺好笔墨纸砚,一般只要听到雨柔姑娘都不要讲话好。

    雨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从上次一别已有半月,我亦深知我性格难改,天见可怜有你当我闺中密友,母亲亦知晓我,让我求你请教,洛女此生无缘,悔之晚矣……

    写好后,寻兰又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都这样服软了,再大招祭出来了,就不怕你不来。

    待墨水干后,折好,拿了自己贴身一直用的兰花印章盖了红印章,又拿笔在印章上面抖了下,甩出几滴墨水来。然后才装进信袋里递给橙儿。

    “你去吧这封信给那小妖精送过去,你自己送过去,就当你刚才在母亲面前胆怯的惩罚了。”

    “小姐,我知道了,还有话带给雨柔小姐吗”橙儿向前走了一步,神色依然有些不解。

    寻兰看着窗外翠绿的青竹说道:“没有了,就说那墨迹是我盖完章后故意抖上去的。”

    “好的小姐,那我就先去了。”说完将信塞进袖子里,小步伐跑了出去。

    寻兰摇着铃铛在屋里踱步:“秦延秦延,我记得还有个妹妹叫秦芸,虽不是嫡女,但好歹也能派上用场,这次洛女估计也会来。”想到这寻兰不免有些得意。

    “我当不上,小妖精也不能当上,那丫头对哥哥可是垂涎已久,又有母亲撑腰,我怎么能让那小妖精进我家的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看不上她,除了哭,整个就是一不要脸的白莲花。”

    天色渐暗,快要到餐点的时辰,寻兰这才悠悠的离开房间。

    “兰儿,怎么这么晚,听说你派橙儿出去给雨柔送信了,这才对吗,本来就是亲戚,相互之间多多交流才好。”夏夫人高端坐着。

    下人来来回回忙着,寻兰回应道:“娘,今年我也十六了,我也该懂事了,更何况我还是蛮喜欢雨柔姐姐的,她又温柔、又体贴要是能当我嫂子就好了,身边又多个可以学习的人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机违母亲的话。

    “哟,今天兰儿变了性子了,不提那些了,来来坐爹声旁,最近爹要去趟京城面见天子,后面有段日子又要见不到我了。”

    来者穿着黑色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身体笔直。他就是夏府的夏侯爷,寻兰和寻寒的爹。整个人都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爹,妹妹最近也蛮宁静的,你看都多久了,她一直在家呆着也没出去过。”极为修长的身影和夏侯爷有几分相像。

    “是啊,娘,而且我也是真心要雨柔姐姐来我家串串门,她的气质还真是满符合我们侯府的”。寻兰依偎着夏侯爷坐下对着母亲说道。

    “这就看你哥的想法了,别人家到了他这个年纪都几个孩子了,他也不着急。”夏夫人对着这对子女真心有点心酸。

    “夫人,这也急不得的,男子就当顶天立地,想当年我也是二十五岁才迎娶的你,如果早早成亲哪能遇到这么好的娘子。”夏侯爷深情的说道。

    “都大把年纪了,在孩子面前



碰瓷?
    “小姐,雨柔姑娘快要过来了,我们先过去吧”。橙儿有些胆怯的说道。

    早上的红日有些醉人,寻兰懒洋洋的躺在屋前的楠木精致的椅子上,暖融融的娴静最能引起人们的思考了,一阵春风吹过,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寻兰如黄莺般的声音听在橙儿的耳中犹如响雷般的炸开。

    “小姐,我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吧,如果处理不好对雨柔小姐选洛女”橙儿心中依旧有些害怕,毕竟这方法只有自己家的小姐能做的出来了。

    “死丫头,那你自己出去喊啊,看母亲不打死你”。寻兰俏生生的皱着鼻子在椅子上荡来荡去。

    “小姐,我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了,我现在说不是不打自招嘛如果后来她们问起,一问三不知我们还能逃脱过去。“死丫头,你是说我是贼啊,昨晚刚给你带的枣儿糕,今天一大早就拍拍肚子不认账啦”。寻兰从躺椅上起身“那贱人平时就喜欢装,也就你们还以为他有多好,今天我就撕开那张纸,记住,我们是斯,不是捅破。哼!”。寻兰想着那贱人在眼前的模样,攥起那双小巧的手锤过去。

    两人一路嘀咕着,走过青石板的小路,来到了望香阁。这是寻兰平时最喜欢来的地方了,周边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起来,突兀嶙峋颇有气势。这处地方当初夏侯爷刚来洛州时,见此处颇为寒酸,直接跑到皇帝宫中千挑万选中了一处假山,让他那发小从京城运到洛州,动用了几百个人,几十辆车才运过来。本来夏侯爷想着平时休闲的时候和夫人在上面休息。寻兰想着法的从夏侯爷那边要过来,现在已经变成寻兰专属了。

    两人跨过门槛,淡淡的檀香充斥的整个楼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的光柱。两人上了楼,此处能清楚看到院外大门的那条街,摆放着一排的天冬草,已经长得有三尺长,想花儿似得垂下了头。精致得案台上放着几本书。

    “小姐,就在那处首饰店处,我已经让那人到时候装作一个小乞丐,待到雨柔小姐到轿子来到时候,装作讨要然后被撞跌倒,这时候不管伤有多重,就一个劲到哭。”橙儿瞄着小姐。

    寻兰提着铃铛晃来晃,莞尔一笑:“到时候只要见机行事,我们就在上面看着就行。”

    寻兰转了转眼珠想到:既然那贱人就喜欢装柔弱,那我来个更柔弱的,这样占不到理得情况下,又占了可怜,如果她以为扔钱得话那就更好冲她了,这世上也有钱说不清得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寻兰坐着椅子上,几丝乱发在鬓角随风而飞,时而蹭着脸颊,令她产生了些不耐烦的感觉,拢起乱发。

    夏府门口突然举了几条布,随着风飘起煞是起眼。

    “小姐,快看快看啊,小六来信号了,”橙儿用手指着蹦了起来,回



妖精有一手,还需恶人磨
    那马夫被一群人围住,失了方寸,本还想继续抡起马鞭直接喝退众人,却不了被某个手疾眼快的撕拉住从马车上拉下来,扑腾的直接摔倒在地。

    这时从马车里走出一身淡粉衣着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她们出来了,小姐,这下她们想跑也跑不了了。”

    “嗯,你死丫头,瓜子都快给你吃完了,你个贪吃鬼。”寻兰语气愠怒,嘴角却是掩藏不了的浅笑。

    马车人群处叫起:“看啊,何府小姐出来了,看她如何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要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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