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NP/诡异)

联系人。
楚乔。
是否删除。
是。
就这样吧，他的确，有心无力，自身难保……
身为警务较为核心的一员，他比大多数人更知道真相，可怕的灾难祸事正在发生。
没有根源，没有线索，没有预兆。
像是某种可怕的病毒，在空气中迅速的传播，每天都有人死亡，身体却没有任何外伤，各种检查结果只有一个，只是单纯的器官内脏衰竭导致的死亡。
解剖尸体，得到了更详细的信息，却愈发令人不解震惊。
身体内部宛如生锈的金属，残败的枯木，这是年老腐朽的人才应该有的特征，却出现在每一个猝死人的身上，无论年龄，无论男女，全部都是如此。
死亡时没有任何变化的外表，体内却已经破败腐朽的如同百岁老翁。
太过匪夷所思，政府一时间束手无策，为了防止暴乱，只能封锁了消息，尽量的疏散人群，减少社会活动，希望能尽快得到研究结果。
叶天看着停尸房里那一具具尸体，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他觉得这些不是人，只是某种玩物，似人非人，如今这种的死亡方式，像极了被抽干了生命力，徒有一个躯壳，却早已没有了灵魂……
或大或小的祸难，明知危险还义无反顾的也许就是公职人了罢，无论何种传播途径，他也许都已经病入膏肓。
……
楚乔冷着脸不搭理他，罗辑哄了好久，终于让她不再对自己板着脸。
“你说叶天自身难保是什么意思？”
这是楚乔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罗辑脸一下子臭了，他闷声道：“字面意思。”
楚乔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罗辑厚着脸皮跟上，却见她径直找到了任秋，开口就是：“叶天是不是有危险？”
任秋正在看书，头都没抬，恍若没听到。
楚乔有些气，一巴掌盖住了书页，可是没有控制好力气，那书滑了一下，“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楚乔顿时就底气不足了，心中忐忑，强撑着表情，色厉内荏的质问道：“他是不是会死？”
任秋先是弯腰捡起书，拍拍上面的灰，才抬头看他，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每个人都会死。”
他看着楚乔，慢慢的又说道：“我也会，死。”
楚乔一愣，却见他站起身，欺身逼近，彼此间气息交融，她听到他温柔的说道：“神的大清洗运动没有人能例外，找不到生机，我们都会死。”
他根本不在意叶天。
这种无谓的态度，不仅仅是表现在无谓他的生死，更是在无所谓楚乔在意叶天的态度上。
这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上位者的蔑视，这一瞬间，楚乔觉得他才应该是傲慢。
这种态度过分的让人讨厌。
楚乔转身离开，罗辑顿了顿，拧着眉说道：“你话太多了，世界崩坏太快，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真相。”
任秋抬眼看向他，弯了弯嘴角，眼睛却暗沉的而阴翳，也许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不，她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她自己没发现。”
罗辑不欲和他进行无谓的争执，跟着楚乔也离开了。
任秋抿紧唇，垂下眼睫看着桌面的书，过了很久很久，书页却都没有被翻动过……
楚乔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知道自己冲动了。
如果她能耐心一点，也许会得到更多的信息……
这场游戏，他们与神博弈。
她与他们纠缠。
……
叶天在吃饭，饭才吃了一半，手机又响了。
他拿起手机，却没有接通。
这个号码很熟悉。
即使他删了备注，这串数字也死死的刻在了脑子里。
手机持续震动，大有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趋势。
叶天苦笑一声，顺从了信息接通了电话，那边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他喂了一声，才传来楚乔细小低微的声音，她说：“救我，叶天，救我。”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呼吸一窒：“你在哪？”
“晴天孤儿院……”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断了一般。
叶天心一跳，他失去了冷静和理智，想也不想的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她为什么会在那？为什么打这个私人手机向他求救？一切问题原本仔细思考都会察觉出不对劲，但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一路猛踩油门驱车赶到了晴天幼儿园。
蓝白的建筑，墙壁画着大大小小的卡通人物，充满了童趣，大门紧锁，向里面望去，枯叶落了一地，似是很久没人进来过。
楚乔会来这种地方？
他心里生出一丝疑虑，但关心则乱，他想了想，还是撬开门走了进去。
在他进去后几分钟，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门前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大大的牌子，露出了致的小脸，赫然是楚乔。她停顿片刻，推开门小心的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一个青年同样来到了门前，他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径直推开门，淡定自若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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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网(NP/诡异) 32
他看着这落魄的地方，很难想象孤儿院曾经是什么光景，窗台地面满是灰尘，枯萎的树叶堆了一地，杂草长满了玩耍的院子，再往里面，地面灰扑扑的，很久没人打扫的灰尘已经积攒了薄薄的一层，整个孤儿院空无一人，只能听见风吹动空荡走廊的声音，空洞而死寂。
他敏感的直觉告诉他非常不对劲，他下意识的摸向口袋，才发现出来匆忙，竟然没有带配枪！
他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间突然传来了歌声，声音各不相同，但都是非常稚嫩的童音。
这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楼层里响起，格外的诡异。
叶天不是普通人，他并没有多少感觉，小心戒备的朝前走去。
越靠近越觉得这就是一群普通小孩子的唱歌声说话声，热闹又天真，他走近从窗户往里看，里面都是5.6岁的小孩子，穿着统一的制服，笑容灿烂无邪，都规矩的坐在座位上，唱着一首旋律。奇怪的歌。
他看了片刻，愈发不解，正想敲门进去询问，却忽然在拐角处看到了楚乔的身影，
他下意识的就追了上去，跟着人影匆匆的穿过楼层走廊，发现人影进了女厕所，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傍晚夕阳的光线十分无力，背光的厕所更是阴冷潮湿，里面湿气很重，凉嗖嗖的，是那种从脚心一直窜到心口的冰冷。
他喊着楚乔的名字，没人回应，他一扇扇推开门，空无一人！
他分明看着人走了进来的，难道他看错了吗？
叶天走出厕所，正纳闷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小女孩，齐耳的短发，皮肤白嫩，看起来很乖的样子，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大哥哥可以陪我玩游戏吗？”
游戏？
叶天还未回答，忽然听到一个男声插了进来：“不玩，没人陪你玩，走开。”
叶天惊疑不定，他看着这个青年，又看了看小女孩，生怕这孩子被说哭了，没想到这小女孩竟然笑了，带着某种恶意的窃喜，她嗓音脆生生的：“还好已经有大姐姐陪我们玩了。”
大姐姐？
叶天看到这男人表情一变：“她在哪？”
“大姐姐在二楼哦。”小女孩指了指头顶，笑得弯了眼睛，似是十分开心得意。
……
楚乔眼中的孤儿院和叶天完全相反。
碎石小路铺展整齐，哪怕是院中角落的秋千架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切都非常的让人有好感。
她想找人问问叶天是否在这里，却惊异的发现，竟然是一个成年人也没看到！
她正犹豫着，忽然在二楼窗户边看到了叶天的背影，他似乎受伤了，佝偻着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楚乔连忙跑到楼梯口，就上了二楼。
甫咦进去，就明显感觉到二楼的光线猛然一暗，明明是更高的楼层，居然古怪的更没有光亮。
她按着记忆摸索着走到看见叶天的房间，里面的桌椅东倒西歪，覆盖着一层十分明显的灰垢。
忽的，口袋里手机震了震，她看了一眼，是任秋。
楚乔垂下眼睫，按下了接听：“乔乔你在哪？”
她随口说道：“离学校的不远的那个晴天孤儿院。”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发现身后出现了了一排排小孩子，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笑得天真单纯，明明几分钟前她还觉得阳光可爱，此刻只莫名觉得非常渗人。
离她最近的小孩子，仰起头，揪着她的衣服下摆，嗓音稚嫩的问她：“大姐姐可以陪我们玩游戏吗？”
玩游戏？
楚乔一怔，手机里传来了任秋的声音：“乔乔，孤儿院发生过事故，几天前就关闭封锁了。”
如坠冰窟。
封锁了，那这么多小孩子怎么进来的？
那些可怕危险的真相让她脊背发凉，她不敢深想。
楚乔没说话，任秋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冷静道，“乔乔，不要怕，只要你不怕，便不会有事。”
她拿着手机接听的动作实在是太惹眼，那些小孩子盯着她，几乎是瞬间，手机里任秋的声音变得嘈杂，扭曲成电流音，很快完全消失只剩下了通话结束的盲音。
这怎么能不怕……
楚乔手心出汗，这些小孩子不依不饶的站在门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雀跃的期待。
她点了点，声音干涩：“好，怎么玩？”
那些孩童脸上瞬间涌现出兴奋的神色，看着她的眼神居然透露了几分嗜血的色，衬得那天真稚嫩的面孔越发古怪。
“我们玩捉迷藏吧，鬼抓人，我们当鬼，大姐姐你藏好，我们来找你！”他们七嘴八舌的非常活跃的发言，最终确定了这个。
楚乔绷紧了神经，她用着最后一点勇气周旋：“玩游戏总要有赌注吧？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大姐姐赢了，我们就不缠着你陪我们玩游戏了。”那小孩笑得非常开心，单眼皮的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如果大姐姐输了，就要留下来陪我们哦。”
可怕的压力让她都没有办法点头。
然而也不需要了，那些小孩子一个个走了进来，给她让出了道路，她硬着头皮，一点点，一步步，僵硬的从包围圈里走了出去，身后是稚嫩的嗓音：“大姐姐，我们给你三分钟时间藏好哦。”
三分钟。
只有三分钟。
楚乔几乎是直接冲了出去，第一反应，是跑到了楼梯口，绝望的发现楼梯果然已经消失了。
心脏激烈的跳动，几乎要跳出喉咙。
怎么办？怎么办？
她根本不熟悉这里，现在躲哪里？
楚乔咬唇，强撑着，看着手机的时间，心跳如雷，马上就要到了。
二楼光线晕黄暗沉，她顺着过道观察着两边的房间，只觉得长得一模一样，都摆放着桌椅，好似教室一般。如果不是有尽头，她都要以为走进了迷阵中。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还有最后几十秒，那种莫名的寒意已经从身后开始扩散蔓延。
没有时间了。
楚乔躲进最后的房间里，手脚有些发软，她看了看房间，绝望的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好躲的地方。
忽的她看到了厚重的黑色的窗帘，她心思一动，就爬上了窗台，蹲了上去，拉上窗帘挡住了自己。
身后的窗户是半开的，她攥着中间的窗框，看着外面一楼的地面，又有些后悔。
这如果被发现了，根本没有第二个机会，难道她要跳下去吗？
正想着，忽然瞥到自己的衣角，被孩童拉过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手印……
她咽了咽口水。
原来，真的是在和鬼玩捉迷藏。
……
一楼。
“大姐姐在二楼哦。”
叶天心一跳，第一反应就觉得是楚乔。
他转身就想跑去二楼，却见这青年竟然直直的朝外面走去，他觉得的处处不对劲，但眼下并不是好说话的时候，他只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头也不回，走的很快，简短意赅：“跟你一样。”




暗网(NP/诡异) 33
死一般的寂静，却意味着存活的希望。
她无比希望能一直如此静下去，
“姐姐你在哪？”
“我们来找你咯。”
“姐姐。”
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攥着窗框的手开始冒汗，她一动也不敢动，放缓了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们一间间的搜查着房间，脚步声，翻箱倒柜的声音，各种纷乱嘈杂，楚乔咬牙，这游戏她怎么可能会赢，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他们在玩弄自己的猎物，只是一个进食前的小热身。
门终于被推开，那细碎轻轻的脚步声，听在楚乔心里宛如惊雷。
他们一进门，就开始笑，笑得莫名，所有的笑声叠在一起，笑声渐渐变尖扭曲，刺的耳膜发麻。
窗帘挡住了视线，楚乔不知道他们笑什么，正惊疑不定，就听到孩童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大姐姐，我们发现你了哦。”
楚乔心一跳，大气也不敢出，就听到那孩童继续说：“姐姐也太蠢了吧，窗帘根本没挡住你呢。”
没挡住？
楚乔下意识的环顾，明明已经完全遮挡住了自己，她一愣，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外面比房间亮，并不算太厚的窗帘完全不能够挡住被光照射的轮廓，窗帘后那黑影虽隐约朦胧，却也完全暴露了她。
真是，太蠢了。
居然一点也没想到。
不过，当时已经没时间再去想了，时间已经到了，也不敢再贸然换地方躲藏。
楚乔悔恨不已，但现在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了。
“姐姐真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稚嫩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楚乔看到了一双小脚停在了面前，她心跳开始加速，升起未知的无法言喻的恐惧。
她看到那脚突然升腾了半米，突然消失在视线中。
下一秒，一双苍白的手“刷”的一声扯开了窗帘，孩童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无限在瞳孔中放大，眼黑多过眼白，还有他渗着黑气的手直直的朝自己推来，无法躲避。
这力气大的可怕，即便楚乔用尽了力气抓着那窗框，力气之大，指腹都被划破了皮，身体还是被推的直接往后倒入。
失重的感觉让人绝望，更绝望的是那张稚嫩死白的脸如影如随，在自己摇摇欲坠的刹那，他居然硬生生的跟自己保持着近乎脸贴脸的距离，她都能看清他脸上每个毛孔，眼底那恶意凝结成暗色的黑水，几乎要吓得人魂飞魄散。
窗框咔啦一声，应声断裂。
楚乔瞪大了眼睛，身体完全下坠掉落的瞬间，终于看清了他的全貌。
这个孩子大腿根处被残忍的向后折成了90度！
不，不对。
不是身体不对劲，是头不对劲！
头是相反的！
发生在一秒间的骇人念头只一闪而过，坠楼也只需要一秒，她绷紧了肌肉，全身心都在抗拒着想象中疼痛，不，不要——她瞪大了眼睛，减缓的下坠速度似乎只是错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温暖而陌生的怀抱。
叶天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这个青年不可思议的弹跳而起，达到了一个惊人的不可思议的高度，徒手接住了坠楼的楚乔，时间，地点，卡的非常完美，而且坠楼的重力和冲力竟然就这么轻松的徒手接住了？
未卜先知？身体素质强悍到了极点？
楚乔愣愣的看着她，困惑到了极点：“巫乾？”
他随意的点点头，并不贪恋怀中的柔软，确定她无事后将人放开了。
叶天走了过来：“楚乔，你没事吧？你为什么来这里？”
楚乔疑惑的皱了皱眉：“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我，我没有……”叶天顿了一下：“很奇怪，我也是到你的电话，你在这里向我求救。”
楚乔瞬间了然，跟上次莫名到邮件一般，同样是局。
两人说完，又看向巫乾，等着他说明自己的原因。
巫乾抬头，平静道：“我来找人。”
叶天下意识的看向楚乔，认为他说的是指楚乔，却没想到巫乾盯着窗边的那诡异孩童，嘴里说道：“下来。”
楚乔与叶天瞬间愣住了，尤其楚乔更是诧异，她非常清楚在坠落的前半秒，那鬼童还一直粘着自己，在巫乾接住自己后，他就瞬间撤离了。
那孩童死白的脸上闪过几丝挣扎，居然真的飘了下来，落到地面时，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他怯弱的垂着脑袋，远远的站在巫乾的对面，他看起来，似乎很惧怕巫乾。
楚乔看的惊异，巫乾究竟是什么人？
当初他与任秋他们一同插班过来，她以为他们是认识的，却没见巫乾与任秋说过话，现在看来，她非常笃定，巫乾一定与任秋有关系。
“过来，告诉我你知道的。”巫乾又说了一遍，他加重了语气，那孩童害怕的神色更明显，却不敢再违抗，他颤抖着走了过来，巫乾蹲下身，那孩童就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楚乔紧紧的盯着，十分后怕那鬼童突然伤害了巫乾。
但她显然多虑了，那孩子不到1分钟就说完了，然后迅速后退，回到了远远的地方。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楚乔听的十分模糊，隐约只听到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计划，进度，不满。
她心中暗自思忖，面上还是装作愣神的模样。
巫乾站起身：“我们走吧。”
三人并排往外走，楚乔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孤儿院一片黑暗，偌大的建筑笼罩在暗夜里，什么也看不清。
门口分别时，叶天拧眉问：“你们究竟是什么？”
楚乔一愣，半年前，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就是一名普通大学生，现在，她卷入了一个可怕的位置的故事中，无法言喻的种种恐怖事件，根本看不到未来的道路。
“叶警官多虑了。”巫乾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油盐不进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真的转身就走了，丝毫不给任何机会。
楚乔一瞬间觉得他跟任秋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任秋的是克己克身，他身上的平淡冷静更多的是克制和暗谋，而巫乾，更像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随性，本性就是如此，不为外物所动。
“他是你同学？”叶天问她，楚乔点头，也有些尴尬，从头到尾巫乾也没理过她，仿佛他们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叫巫乾，转校生，这学期刚过来。”
叶天疑惑：“马上大四了还转校，很多这种吗？”
楚乔更不好意思了，她顿了顿，才小声说道：“我们还有两个转校生，和一个调任过来的英语老师。”这些东西不是秘密，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叶天无言，他噎了几秒，才说道：“最近很危险，尽量别出门，别参加团体活动。”
“嗯。”楚乔乖乖的点点头，这里离学校近，叶天只送她过了马路，已经能看到学校，他停下脚步准备离开，楚乔却出声喊住了他。
“叶天，我，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楚乔鼓足勇气，她看着他，这个第一个好心帮助她的人，眸子里全是信任：“我有个朋友，她遇到了一些问题，这问题很奇怪，我也不懂，所以我想问问你……”
叶天挑眉想笑，有个朋友？这怕是说的她自己吧？
“她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很可怕的变化，完全不现实不科学，同时还有人告诉她，这个世界有主宰在操控着，人也并非都是人，甚至她的父母也……如果找不到生机，所有人都会死，重新开始下一个轮回……”
楚乔低头嗫喏着说完，才抬头看向他。
恰逢此时夕阳被乌云遮住，他逆着光，一瞬间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很久，她才听到他轻声问道：“你，你朋友的问题是什么？”
楚乔声音低了下来：“这太荒唐了，我，她接受不了，她也很怕，她什么都不会，现实怎么会是这样，一切似乎都是假的…”
“没事的。”叶天弯腰和她平视，正义的警察温柔又英俊，气质温煦沉稳，他安抚的把手搭在了她肩上：“每个人都会畏惧害怕，这很正常。”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楚乔闷声问他，表情失落又纠结。
叶天一愣，垂下眼帘，似是在思考，过了半晌，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绝不愿浑浑噩噩的活着，否则我也不会当警察。”
这就是叶天。
楚乔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失神，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带着几分长辈对着小孩子的宠溺娇纵：“好了，快回去吧，对了，如果你男朋友……他对你不好，我帮你拾他。”
他话锋一转提到了男朋友，显然指罗辑，因为白天通过手机听到了……
楚乔脸一红，说不出话，这荒唐的男女关系她说不出口。
叶天笑了笑，后退几步，挥了挥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