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掉马的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渡渡
“我爸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波及到家人,许嘉南也不端着,发泄完疑惑才浮上心头:“你怎么认识我爸?”
“哼!”他不说话了,这时书店的员工看情况缓和过来劝架,一众人被半推半就“请”出了书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光线好,李父李母终于看到了当背景板的周和润,“小周啊,刚才伯伯在气头上,让你见笑了,改天登门拜访道歉。”
周和润倒是不紧不慢:“没事,只是您刚才说的人,是我女朋友。”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李晏清拽着他爸妈走,还回头连连道歉:“许嘉南,到时候请你吃饭,不好意思!”她气得脸通红,本来冰凉的手此刻烫得周和润掌心发热。他为她理了理围巾和碎发,“回家吧。”她突然觉得委屈:“我爸做错什么了要被一个同辈的这么说啊!他好不容易从当年的打击中走出来……”除了心疼,还有更多的疑惑:这个姓李的认识爸爸?刚才那话听上去好像俩人过去还有些渊源,只是自己怎么完全不认识呢?毕竟当年还是帮忙处理过一些事务的。
他搂住许嘉南的肩膀,向自己这边带。商场里足量的暖气笼罩着二人,许嘉南越想越心酸,从年末积攒的疲惫与难过被这场争吵点燃,负面情绪一股脑地涌出,她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小许哭了。。周同学咋安慰啊
关于掉马的那些事儿 十三、旧事儿
还好周和润的外套够大,他撑起两边将许嘉南“装”到怀里,听她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差不多停了,摸了摸她的发顶:“想不想喝杯茶?”她的双手围着他的腰,搂得紧紧的,额发与毛衣相蹭,起了静电,以致于她抬起一张水淋淋的面孔时,头发还黏在他身上。
“我要喝奶茶!全糖!”许嘉南咬牙切齿,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卫生纸擦眼泪、擤鼻涕,末了还抽了张新纸巾去抹周和润胸口处的水渍,“我回去帮你洗衣服吧。”
“不用。”他握住她的手,“买完奶茶我们回去吧?”
“好。”
许嘉南给许父打了电话,听说他们已经回家了,就直接打道回府。
一回家,许嘉南面色不善,脱掉外套坐下:“爸,我有事儿问你。”
“怎么了?”许父戴着眼镜正刷手机起劲呢,听她这么严肃一问,鼻子架着老花镜,提起眼睛从镜片上方看她。
“你认识李源不?”她刚在路上问了周和润,李晏清他爸全名儿。
“……问这个作甚?”许父明显不那么自在了,右手指扶了扶镜腿继续看手机。
“……”许嘉南觉得这样逼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换了副委屈柔弱的样子:“我今天在商场里被他羞辱了,说我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还说我配不上周和润。”
“这个狗东西!”许父闻言气到站起,“老子的女儿什么时候轮的上他说叁道四!个斑马!也不看他自己长了个什么倒霉样儿!”
“……”许嘉南倒是没想到她爸反应这么大,错愕地看着他一手掐腰一手指天的模样,“爸,你和李源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儿?”
“……”许父摆摆手,不想说。端着个手机进卧室了,留她一个人坐那儿发呆。许母出去打麻将了,许嘉南一个人也无聊,干脆给周和润打电话。他接的很快,低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似乎走到一僻静处,她能通过电话中细微的杂音听到风声。
“我爸不肯说,你那边调查进展如何?”许嘉南从暖气片上拿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皮。她就不该折磨自己,不爱喝甜还要买全糖奶茶,花钱买罪受,还是水果自然的甜味舒服。
“李伯早年和你父亲合伙做过生意,不过……咳,令尊的事业显颓势时,他就抽身了。”
“那你说我妈在麻将馆碰到李晏清他妈是巧合吗?”
“这个应该是吧,李伯的妻子一般不参与生意场合,是全职主妇。”
“那说得通了,我妈也没管过我爸的生意,难怪他当时知道李宴清要和我办事那副臭脸。靠,那我爸好惨,”她后知后觉,“我以前只觉得事业遭殃算不小的打击了,没想到曾经的合作伙伴还要在背后嚼舌根,他心理压力得多大?我以为这几年他已经从低谷中走出来了……可是这事儿要放我身上,估计也没那么快结束。”
她突然感伤起来,当年得知许父公司出事时,许嘉南也没这一层情绪。事情发生得太快,除了震惊她还没酝酿点儿其他想法,就被迫挑起家庭重担,忙都来不及,哪有空伤春悲秋。不过偶尔躺在床上入睡前,她看着从窗帘布漏下的月光,才会想念起衣食无忧的曾经。久了,也觉得烦躁,索性将停了一阵子的写作拾起来,重新创作小说。
挂了电话,她握着半颗橘子,敲了敲卧室门进去,看见许父还在划拉手机屏幕,“爸,吃橘子。”许父接过橘子,一瓣一瓣地掰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出门,听到许父叫她:“过去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了,但要是他再敢说我们宝贝女儿,看我不和他干一仗!”
许嘉南笑嘻嘻地应了声,关上门眼圈却泛红,她装作满不在乎地揉了揉眼睛,防止眼泪掉下来。心想:“都怪周和润买的奶茶,都给我甜哭了,再也不买那家的了。”
过渡章,最近事情有点多,8好意思(つд?)
关于掉马的那些事儿 十四、年过完了
周和润接完电话,握着手机走回屋内。回想起聚餐当晚李伯满口酒气地对他说:“刚那个女的,怎么和小周你关系那么近?我可告诉你,她是我儿子对象,后年就能办酒席!我老婆跟我说她爸还是许懿,许懿没你爸有福气啊,几个靠山都倒了……”略微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见周和瑜风风火火地跑进屋:“哥!有吃的吗?我饿了!”还没到饭点,于是周和润热了点剩饭剩菜让他吃。
年假过得很快,许、周两家叁子又是一起回w市。高铁坐了叁个半小时,到站时许嘉南累得晕头转向,叁人打的回城,她住外环先下,周和润帮她把行李箱从出租车后备箱取出,摸了摸她的发顶:“回去早点休息,周一见。”许嘉南呵着白气儿朝他摆手:“知道啦知道啦,真是操心的命。”抽出行李箱的拉杆,拖着往小区里面走。
这是个有点年头的小区,刚建成时周围几乎一片荒地,什么都没有。陆陆续续有住户搬进来后,超市、餐馆、娱乐设施等各种为满足人们需求的店面也逐渐完善,后来还修建了通往市内的地铁线路,最重要的是,小区对面近几年新建了一个金融中心港,工作机会多,此小区的房价及租金也跟着水涨船高。许嘉南当时租下这里的房子纯粹是因为她有个交情不错的线上好友,叫林之恒。此女子父母很有远见,早在零几年房价还没涨起来的时候就贷款购置了几套房,简单装修后就开始出租,仅留一套供自己家住。许嘉南租的这套房正是林家对外出租的几套房之一,二人因早年某款网游结识,虽然后来许嘉南没坚持玩下去,但还是保持着联系。正好当年她只身一人跑来w市,找房子找了一周左右,和林之恒大倒苦水,谁知她回了句:“加加(网游名),我在w市正好有套空着的房子,在叁环那儿,你看要是合适就搬去住吧,租金你看着给就行。”
许嘉南当时只想叫她声“爸爸”。
之后签合同时,二人才真正线下面基了一次,并且互相得知了对方叁次元的名字。虽然林之恒说“看着给”,但许嘉南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最终敲了市场价的叁分之二,也相当划算了。
行李箱的车轮声在平缓的水泥路上行进,发出轻微的机械转动的声响。穿过人工湖上的小桥,许嘉南从背包里摸出钥匙,她看向笔直的居民楼上,暂时属于自己的那一间,长出一口气,“总算要到了。”突然看到漆黑的玻璃窗上闪过一道类似手电筒照射的光,许嘉南立刻止住脚步,回头看向对楼,没有什么异常。她屏住呼吸,转到楼背面,看见卧室大概是因为开了盏小灯,并不算灯火通明但是也笼着一层橘色的光晕。
许嘉南立刻意识到,家里可能进贼了。
她火速打了报警电话,然后给周和润发消息报备。警察很快就到,从她家抓出了俩小偷,周和润没多久就匆匆忙忙赶来,陪着她上楼,又在一位警官的陪同下仔细搜查了一遍家中,清点了失窃财物后,去局子里做完笔录。出来后天边已泛起朦胧灰白色,不擅熬夜的许嘉南连打了叁个哈欠,终于撑不住,在周和润的车上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大概是睡够了,许嘉南顶着一张油光可鉴的面庞和一头鸡窝,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摸到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了。连忙叫在车外站着的周和润:“你电脑借我用下!”他拉开车门:“那上楼吧,现在我手边也没有电脑。”许嘉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跟着他进了公寓楼的电梯,以及,周和润和他弟弟住的公寓。
她打量着房间的装饰,倒是很有周和润平日里给人感觉的风范:一丝不苟,加之北欧风极简冷淡的色和线条。还没等她多看几眼,就被带到了书房,许嘉南还没忘自己的使命,登上云盘找到存稿,再次校对后上传。一顿操作结束后,她才想起来和他解释一下:“今天说好更新的,睡过头了……”
周和润神情倒是很平静:“嗯,我知道。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弟弟上补习班去了。”“啊?哦,好。”许嘉南挠了挠后颈,意识到自己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洗漱,不太好意思地闭了嘴。行李箱一直跟着自己,她也没胆量继续把贵重物品放出租屋了,只等下午回去换个新锁。从箱子里翻出换洗衣物和牙刷,她进浴室先刷了个牙,然后开始淋浴,洗着洗着发现没毛巾,大冬天的也不能这么等身上水干吧,纠结了两秒,许嘉南走到门边,开一条缝:“周和润!你家有没有新毛巾呀?”
她听着外面应了一声,很快走来,从门缝中递了一条宽大的浴巾,许嘉南伸出手去接,还没碰到就被擒住了。周和润顺势把门缝推大,看见她光裸的躯体周身如玉,优美的肩部线条,以两片锁骨连接到圆滚滚的雪团,中间那点如水灵灵的樱桃般。
许嘉南很快涨红了脸,想抽过浴巾以蔽身体。但周和润比她反应更快,一手把住门不让她躲,一手抓住腕子往自己这边带。他灵巧地钻进了浴室门内,一把扣住,对着那张警告他的嘴亲了下去。唇舌交战间,她没多久就失去了全身力气,软哒哒地挂在周和润身上。
“这什么神奇套路?”被吻得失去意识之前,许嘉南脑子里只有这个问题。
前阵子在考驾照所以没顾得上更新,真的非常抱歉!
关于掉马的那些事儿 十五、疲惫的小许
周和润穿着线织的家居服,两人紧贴,她身上的水渍将家居服染湿了,但他丝毫不在意一样。埋下头用牙齿轻咬乳头,许嘉南硬撑着腿没软,两只手环在他脖间,情不自禁微微仰起头,腿心也忍不住地去蹭他已鼓起的那块。周和润见状,用浴巾将她一裹,拦腰抱起带到卧室床上放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套子。许嘉南眼神涣散地看着他脱下裤子,动手带上套,两腿间猛然流出一股液体,她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看男人脱裤子都能湿,却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下一秒被他用手分开。周和润偏过脸去吻了吻她的大腿根部,他的发丝擦过腿部的肌肤,陌生、有着紧张的情绪令她无所适从,微张着小口轻吟出声:“别……”周和润倒是好脾气似的,抬起头重新轻咬住她的唇,舌尖抵开牙关,互相交缠着。她本就涨得红亮的乳尖此刻在他未脱的家居服上磨蹭,轻微的痛感在这时却化作了快感。许嘉南努力睁着水光涟涟的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你……你进来呀……”
他右手掐着她的窄腰,慢慢地将那物往里面放,许嘉南虽然觉得有些满,但还是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鼓励似的。周和润一鼓作气抵了进去,涨得她一下子没喘过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开始一抽一送,每一下都顶得她浑身颤抖。螺纹与软肉的紧密交合和摩擦过程中产生的拉扯,罩得二人浑身发烫。他越撞越起劲似的,许嘉南觉得胯骨那儿都没空疼,只听得肌肤与肌肤接触的声音和体液润滑的水声。她抓着床单,脚背蹦紧紧的,努力迎合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没力气了,象征性地在空中抓了两下,睡过去了。
这么一折腾,原本打算下午回去换锁的许嘉南连床都起不来,瘫在周和润的床上,裹着厚重的棉被,半眯着眼睛,看上去倒是享受得很,只是她这老腰……哎,以后还是要锻炼锻炼。她看向那位气神倒不错的大哥,刚才甚至还去厨房蒸了个鸡蛋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周和润,我那儿锁怎么办啊?”她疲惫得要命,又娇又弱地唤他。
“我刚给一朋友打了电话,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去你那看看怎么修。”周和润端着嫩滑的鸡蛋羹来了,平滑嫩黄的表面上没有一丝气孔,浇了一丁点儿酱油和碧绿葱花点缀,许嘉南毫不客气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微微的咸味衬着鸡蛋的香,还蛮好吃的。
“行,我就怕再进小偷。”她真是饿惨了,叁两下就吃完了,十分自然地把碗还给他。
“那你不如搬过来。”周和润接过碗,不动声色地说。
“那还是不了……”许嘉南摆摆头,就他这体力,要是真搬过来自己还有没有时间做别的了,“你弟弟还住这呢!不要给小朋友带来不好的影响,知道伐?”
“……”
又躺了一小时,许嘉南觉得恢复点儿了,于是起床换好了衣服。五点多时,周和瑜回来了,叁人一起去外面吃了顿晚饭,就直接去出租屋那儿查看情况。周和润的朋友挺靠谱的,检查完后和他们商量了一下,麻溜地换了新锁。
许嘉南想着房间里现在乱糟糟的:“今天家里被翻的挺乱,下次再请你们进来做客哈!”劝走了二人后,她把行李箱放到玄关处,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去阳台找来扫把和撮箕。清扫整理完整间屋子后,许嘉南累得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随手抓起手机刷了刷微博,想到失窃这事儿是不是得和林之恒说一声,于是点开微信发了条信息给她。
林之恒这姑娘常年抱着电脑手机,很快就回复了:“房子另说,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在楼下看到屋里有人就直接报警了。丢了点钱,不过都找补回来了。”
“人没问题就行,换新锁没?”
“晚上找人换了,刚准备跟你说来着。新钥匙要不给你邮一把?”林之恒现在在g市,见一面也不容易。
“别,你自己留着吧,得节外生枝,咱俩又不是不熟,不用整这套。”许嘉南笑了笑,刚准备放下手机,见那边来了条消息:“加加,你说一个男生如果喜欢你,真能忍好几年不主动联系你吗?”
……?
“怎么了这是?”
“哎……算了,等我厘清楚再跟你说吧。”
许嘉南握着手机呆坐了半天,心头大喜,连忙编辑消息:“姐妹!你这是开窍了啊!”
虽然说她俩关系挺好,但林之恒基本没说过自己的感情生活,许嘉南一开始以为她在这方面十分低调,了解之后才清楚不是因为低调,而是一直没有……在她看来,林之恒这位富婆样子简直嫩出水,即使和她同岁,站在一起人家明显看上去就小个四、五岁。乖乖甜甜的娃娃脸和大眼睛,偏偏有着一颗糙汉心,行事风格又简单利落,反差萌赛高!许嘉南每次都特想抱着她rua,可就是这么可爱的姑娘,从来也没谈过恋爱。毕竟是私事儿,平日里也不好过问,但从她今天发的这句来看,明显是情窦初开啊!都开始考虑别人是不是真喜欢自己了。
兴奋的许嘉南和林之恒这个恋爱苦手聊到半夜,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互道晚安后她匆匆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关于掉马的那些事儿 十六、找事儿的命
休整了一日,又开始回归工作状态。许嘉南重新过上了两点一线的日子,偶尔周和润会周末来她家吃个饭什么的,空闲时间俩人各捧台电脑,做自己的事儿,谁也不打扰谁。
我们小许挺享受这种状态,她从小到大,独自在家的时间最多,最喜欢自我放空。后来也迫于家里安排去学了些兴趣班,如画画、唱歌什么的,无奈实在没有艺术天赋。在家庭老师无数次和许父反应了这个问题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家闺女没这个福分进入艺术殿堂熏陶了,于是任由许嘉南除上学外就在家待着玩儿。但她也并非瞎玩,看书编故事倒是在行,还用自己当时储存不足的知识和用语磕磕绊绊地写了一些小故事,还能绘声绘色地讲给身边的人听。初中时,她甚至将自己编写的一部幻想小说发到论坛上,虽然看得人不多,但因为有些鼓励和评论,也加深了许嘉南继续写作的想法。因此高考完后,她开始尝试在小说平台上发小说,最初也没什么水花,慢慢情况好起来,也签约了。写完了一部青春小说后,许嘉南决心转型,于是换了笔名,沉寂了一段时间,那部令她出名的《不留余地》横空出世,加上平台有意推荐,很快就火了。
人们常说,大起大落的人生对心境的影响巨大,放在许嘉南身上也不例外,她总想:怪不得不少古人的流芳之作都是“流放之作”。但遭遇人生巨变后,依循着新轮回逐渐步入正轨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许嘉南每次回忆起过往,都庆幸自己直接跳过了极度压抑那一轮。她现在就想好好生活、好好挣钱。
之前她参加了平台的线上活动,获奖名单出炉后,余孟通知她需要出席一个颁奖晚会,时间地点都很合适,许嘉南觉得做事得有始有终,也就懒得回绝,答应下来。宴会当天,评委、获奖选手及一些文艺界的大咖也会光临,但她自己心里打着算盘,尽量能避开就避开,集体活动完后就赶紧走人。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许嘉南经历了一整套的流程排,累到不行,倚在会场的软椅上,她今天还穿着黑色小礼服,配上小烟熏和紫发,有种妩媚妖艳的风情。露出骨肉匀质的双臂和纤细的小腿,立体剪裁的熨帖布料勾勒出弧线优美的腰背,为了维持这良好的体态,她一天都没吃饭了,饿得眼冒金星。
“得闲老师!麻烦您来舞台这边一下!”有工作人员叫她。许嘉南抬头挥了挥手示意她知道了,正准备起身走过去,眼前突然一花,差点晕过去。还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站着缓了一下神,她偏过脸去跟扶她的人道谢,来人正是和她一同参加平台活动的另一位平台作者,圈名“伍祐”。
此人写修仙小说成名,内容以“爽”为主,因此吸引了大批男频读者。两人并不熟,之前开线上会议时见过一两次,他长相清秀、气质儒雅,许嘉南很难想象得到这样一幅文弱书生模样的伍祐能写得出这样潇洒脱俗的江湖文字。
“谢谢哦。”许嘉南撤回手,却感觉那人放手前捏了自己一下,皱眉向他微微欠身道谢,通过侧边楼梯走到舞台上排。她持着营业微笑,总算熬过了整场宴会,好不容易等到拍完合照,她偷偷提着裙子从侧门溜出去,正准备给周和润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就听到伍祐叫住她:“得闲,你现在要回去了吗?他们一会儿还有下半场活动,一起去吗?”
“不了,老年人熬不动夜。”她回绝,大型活动太累人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那我送你?我开车了。”
“……”许嘉南意识到什么似的,微微直起身子,偷偷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机,恢复了那种客气的态度:“不必了,谢谢你的关心。我男朋友一会儿就来接我。”
“……啊,好的。”他看上去有些苦恼的样子,却并不打算离开。许嘉南有点紧张,但也懒得理他了,当着伍祐的面直接打给周和润,让他来会场接她。
伍祐听她打完电话,轻笑了两声,“得闲,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明明挺正常一句话被他说的,语调语音都奇怪得很。顶着一张清高面孔,说着语气轻佻的话,实在不怎么和谐。
“网上聊聊就好,叁次元我还不太习惯和同行交朋友哈。”许嘉南理了理碎发,紫色的小烟熏在暗光下更显风情万种,她也不抬眼看他,快走了两步到会场外面。伍祐没跟着她,许嘉南松了口气,和余孟发了条微信说自己离场了,又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那个伍祐,人怎么样?”
“嘉嘉,你和他在一块?没和他起什么冲突吧?”
“没,但我总觉得他和我说话时,感觉挺奇怪,虽然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离他远点,这人在业界风评一般。”
许嘉南心里有底,暗灭了手机,向右边探着脑袋找周和润的车,熟悉的银白刚进入眼帘,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抓住自己的胳膊,伍祐的脸骤然放大,口中的酒气直扑上来,下一秒就要亲到自己了,许嘉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顺手甩出手提包砸到他的脑袋,伍祐吃痛地捂住被砸的地方,她趁机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了一脚他的鞋面,挣脱开他手的束缚,往见状赶来的周和润身边跑。
她躲在周和润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抬腿踹了伍祐两脚,会场里的人听到动静跑来,伍祐捂着头一直说自己喝多了不清醒,许嘉南强忍恶心,打了报警电话,还在四周找到了监控摄像头,要求会场负责人调取录像。又在局子里折腾到凌晨,许嘉南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关于被骚扰的微博,点击发送。才脱力似的瘫倒在周和润怀里,警察小哥打着哈欠路过,还有空调侃她:“姑娘,您和我们警察局还挺有缘,半年见了两回”许嘉南苦笑:“哎,找事儿的命,没法子。”
关于掉马的那些事儿 十七、遭了
层云铺卷,天边一片白茫茫,眼瞅着就要下雨了,许嘉南刚掩着薄毯在周和润车上眯了会儿,强打着神按亮手机,看见99+的微博消息通知,心中有了数。凌晨时她发了条讲述自己当晚经历的微博,很快铺天盖地的点赞、评论与转发,平台一些女作者也发微博声讨伍祐曾经骚扰她们的证据。余孟熬了个大夜,作为衔接在许嘉南和平台间沟通,她见余孟转达过来平台的意思,也不希望闹得太难堪,反正也进局子被教训了,于是提出让伍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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