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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 晓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陈先生,您能谈谈感想吗?”
“之前二位一直对感情生活避而不谈,是否另有隐情?还是打算采取某种模糊的默认态度引导公众?”
“名人感情生活的曝光都势必会引发一连串的反应,你们是否真如外界所言,有其他更亲密的关系?”
“你们今日的特别澄清,是否是迫於近日媒体的压力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郑先生,您会否担心舆论会将您今天的这番言论断章取义?”
“请再谈谈你们之间相互的信任是建立在什麽基础之上的?能具体说明吗?”
…………
记者会由主持人宣布结束,但问题和闪光灯还是没有停的迹象。保镖和会场安全人员护送我们离场,我们刚踏入酒店休息室,冯鹏飞就打电话进来了。
“妈的,你们搞什麽啊?”他在那头恼怒地嚷嚷,日语都骂出来了,我还从来没听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这个记者招待会还不如不开!”
“辜负了你的好意,很抱歉。”
他继续发飙:“我不要你抱歉,你们还真会临时起义!这到底是你的决定还是他的?外面人又不是笨蛋。”
“压不住只能把它释放出来。”边说边望了眼郑耀扬,他正被财务总监缠著问刚才是几级状况。
冯鹏飞突然不作声了,隔了几秒锺才放低声音道:“陈硕,我只是有点惊讶罢了,我没有想到你们……”觉得逾矩又打住,轻轻苦笑了一声,“不知道,你们的脾气怎麽能合这麽久,我真服了。”
“这算是批评吧?”正说著,看见郑耀扬已经朝我示意跟保全人员出去。
“你们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迟早会出事。”
“我们出得事还少麽?也不差这一件。”我自嘲,尾随人马出了休息室。
冯鹏飞已经作结:“我会想办法引导舆论方向,不至於偏离要点造成不利於宙风的报道,你们自己把握形势,必要时只有见鬼说鬼话了,商场上可没有半个把柄好让人抓。”
“多谢。”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对冯鹏飞已经没有偏见和反感了,很多事他为我做得无可挑剔,我再如果拒人於千里似乎不通情理。
看我挂掉电话,秘书艾薇上前来,递给我一本薄册子:“刚刚招待会上,有意向客户留下了联络方式,其中有马来商业协会代表,要不要及时跟进?”
“让招商部调查一下客户资料再确定。”
“好。”艾薇的职业笑容相当有杀伤力,她常常担当一些以一敌十的差事。
等我们全体坐进酒店的商务车,郑耀扬上了第一部,我跟上,艾薇突然靠到我身边轻声问道:“那是真的吗?”
“什麽?”
“你和董事长这麽英俊,站哪儿都好看,本来就挺让女性浮想的,有这麽个绯闻更加吸引眼球,也不是坏事。”这位大小姐真性情流露,想不到也是这麽震憾。
“嘿。”我真是哭笑不得。
她看我摇头自己先笑起来:“女人是不是都应该受到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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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回到宙风,一帮人聚到会议室对今天的说明会前奏内容进行了讨论。我和郑耀扬分坐在会议桌两头,只有在建议相触时,眼神才作一次短暂的交流。
经过刚才那一幕,我也感觉到董事会有一些人在暗中观察我和他的反应了,关於那番模棱两可的言论,他们的心底也存有困惑和不解,大概也是认为这种事发生在郑耀扬和陈硕身上很不可信。
可有事的,发生就是发生了,我也并没想过要去躲避。
“记者会上……”营销总监迟疑地开口,“是不是我的理解力有限……”
“有问题吗?”郑耀扬一脸平静地看著对方,“你认为这会对项目对宙风有影响?”
“不会。”
“那就行了。各位还有什麽问题吗?”他环视一圈,没人发言,“ok,散会。”
回到他办公室,我去取自磨咖啡:“你刚才怎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有吗?”他自己也笑起来,“大概是不想让内部军心涣散。”
“耀扬。”我走到他办公椅边上,“我们不会走错吧?”
“走错你就停了?”他伸手揽住我的腰,要拉我下来与他接吻。
“喂。”我笑著一把挣开他往後走两步,“把手头的几个方案先搞定,我现在是真不知道明天会怎麽样,要是成业那头闻风而动,还不清楚能不能应付得来。”
“我们能做到。”
“是,你能。”我笑著退出他的办公室,“文莱那个合同我一会儿让艾薇送过来给你,晚上回去讨论。”
“晚上可别叫我停。”
“去你的。”我用力关上门。
傍晚,正准备回去,就接到一通莫明其妙电话的疲劳轰炸。
“嘿,臭小子!有没有搞错?我刚刚在大街上表演追逐游戏哎,就是因为你早上胡说八道闯的大祸!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一开始他就大声嚷嚷,“你知不知道我这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当街被人拉住采访,真的很难看哎。还有,都是美女也罢了,可还有很多四眼男追著我满大街跑,在那儿猛照相,我就火大!香港没有肖像权的吗?我今天出门都没有洗头啊,形象都被破坏了好不好!”
我皱起眉,没听过这麽聒噪的男人:“你他妈说什麽?”
“喂,你还恶人先告状!”他怪叫起来,“现在是你搞得我很没面子到处受气,你就不能表示点歉意?你小子只会给我找麻烦!”
“你说反了吧?”
“好好,我承认,我承认行了吧?我过去是有不对,经常给你找麻烦,但你也犯不著这麽报复我呀?”他还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我虽然习惯了打打杀杀,出尽风头,可是这样被人当街追著摄像,目标还是太明显了,这样做人很累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做大哥的难处?我还有小弟哎,混黑社会的上报纸头条,麻烦很多的……”
“你有完没完?”我打断他,“要发牢s,我没这个闲工夫。”
“哼,你这个兄弟真不友爱。”
“你别装嫩。”我单手捋起袖子,耐下性子握著话筒,“有什麽目的,说吧。”
“真聪明,到底是我的兄弟,有悟性啊。”他在那儿啧啧称赞,“给你三个选择:离开宙风加入豪门;离开郑耀扬跟我去当大哥;离开香港去纽约。选吧。”
“你是存心来浪费我时间的?欠揍!”说完,就随手撂掉电话。
隔五分锺,铃声又响起来,我还是接了。
那边已经开吼:“你他妈敢挂我电话?从来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现在就这麽拽吗?”
我若无其事地又一次挂掉电话。呵,这几年,他还真成了十足的疯子。
开车回去,一路眼皮就在跳了,到家门口,就看到不远处停著一辆火红色的极地跑车,我立即飞身下车冲进花园,远远已经望见一身火红装束的陈仅和一脸严肃的郑耀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视,我真感觉头痛了。
一阵悠扬的口哨响起,陈仅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一把勾住我的肩膀:“男主角回来了,真帅,世上居然有和我一样帅的人。”
“你穿著戏服到我这里来,到底想干嘛?”我不客气地打量他那一身招摇的红,这大概就是社会上说的“s包男”,这身打扮不用有新闻,上街照样有人拍照,跟猩猩似的。
“郑耀扬,是不是因为陈硕这麽有个性,你才喜欢他,嗯?”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无法想象他们之前有过哪些惊天动地的对话,情况肯定是不乐观的。
“你他妈不找点事情难过是吧?”我摇头,一下用手肘撞开他,他捂著肚子退了几步,一脸痛苦地指著我。
“陈硕。”郑耀扬表情似乎有些困惑,“你怎麽会有这种兄弟?你之前可没有形容过,我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喂!姓郑的,你什麽意思啊?”有人马上来劲了,“都是你把陈硕给带坏的,他以前可听我的了,你不让他尊重我也算了,最可恶的是──你居然还拐他!拐他到性取向都模糊了,你开心啦?你有成就感啦?算你狠!把我兄弟迷成这样,我早就看你不爽了。陈硕,你怎麽会替这麽个家夥打掩护的?你看人不是一向很准的吗?视力不是一向很好的吗?怎麽会上他的当?他在利用你!”
我不想他继续在这儿丢人了:“你电话在哪儿?”
“干嘛?”
“我好打电话让你那些小弟来参观他们大哥骂街的丑态,不收门票的,最好顺便能带你离场。”
“你!”他瞪著我,又望望郑耀扬,最後目光还是停在我脸上,“你不跟我走,你会後悔的!”
“以前的你可不会勉强我。”
“以前的你不是现在这麽情深意长的样子,我看著都恶心!”他指著郑耀扬,“你迟早被他连累,这家夥是事故体!”他一甩手,愤愤走出屋去,边走还边吼,“到时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跟个男人这麽混著,没意思的,你应该比我清楚结果,你能跟他一辈子?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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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郑耀扬是真被激怒了,还是故意恶作剧,总之,他接下来的行动连我都觉得挺意外。他走两步上前,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手臂的力量不容置疑,在接收到我略带惊异的询问眼神之後仍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当两唇触礁,一阵温热的冲动直扑而来,我身体不禁僵了僵。
陈仅是边嚷边回头,第一时间看到这一幕,立即消音……然後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准备走的那人又疯狂地折了回来。而这时,我已经用力将郑耀扬的身体挡开,我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纠纷会怎样不可收拾。
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不合拍呢,我闭了闭眼,开始有头疼的预感了。
“姓郑的!”陈仅暴跳如雷,这一吼可谓是惊天动地,“你他妈在干什麽!你敢动陈硕?啊!你敢这麽动他?!”
阿仅踩著沙发靠背就这麽直闯过来,对著我们的方向就是一记横踢,郑耀扬用手臂生生地挡下来,他淡淡地瞪著对方,嘴角有些玩世不恭的冷意,这种表情只有他发怒的时候才会有,我心里一惊,他已经开口说话:“你凭什麽那样讲?你认为自己有资格管得著陈硕?”
阿仅怒火冲天,老拳直往对手身上招呼去:“你还这麽嚣张?妈的,你再碰他试试看!我一定揍死你!”
郑耀扬一时也没想到对手这麽粗鲁,於是也从挡到接,从接到反击,最後两人你一拳我一脚闹得不可开交。
“够了!”我喝斥一声,“你们住手!”本来想看他们就这麽打下去,打死一个倒清静了,但怕家具损坏严重,於是决定上前去拆架。这两个大男人,怎麽说也都是当老大的人,居然这麽没头没脑就打起来了,我真是佩服之至。
“你帮他?”看我先替郑耀扬挡开一拳,阿仅睁圆眼睛像仇人似地瞪著我。
我冷酷地宣布:“如果你们还有大脑的话,就停手,我保证事後绝对不会好心替你们叫救护车的。”
郑耀扬优雅地掸了掸上衣,不屑地闷哼:“我可没想跟他动手,是他自己讨打。”
“你这家夥!你本事下星期单挑!”阿仅看我一脸y沈已经有些忌惮,但言语上也不肯吃亏,“你不用得意,别以为陈硕会一直跟你混,他迟早会走的。”
大概是说到硬伤了,耀扬的脸瞬间冻住了,目光直接扫到我这里:“这得问陈硕,轮不到你。”
阿仅向我近几步:“我是没想过你会同个男人……更可恶的还是这麽一个混蛋!你再替他挡拳头,一定会出事的!我知道你跟著他就没太平过……”
我直视他,没有犹豫:“阿仅,现在我有我的生活,你可以轻蔑可以鄙视,但没有权力阻止。”
他仍呼呼喘著,但眼神已经恢复冷静,不愧是身为大哥的男人,嬉皮笑脸只是他的另一面,暴力和气势才是他双重人格的最佳面:“现在的局面已经一团糟,你自己想清楚,他对你完全没好处的,我还是随时等你回来。”他转身走到郑耀扬面前,用中指指著他,“你,不要自以为是认为陈硕是你的,他不属於你,你最好搞清楚。要是你连累他,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原来还想跟你做笔交易呢,幸亏陈硕没答应,我真是昏了头了,找他妈十个越南佬也比你这家夥可靠!”
郑耀扬朝我看了眼,然後对陈仅说:“我没有想过要控制陈硕,现在想控制他意志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有种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阿仅转身就走,这回倒是异常干脆。
这时,只见管家正慌张地取冰块过来,问郑耀扬伤著哪儿了要给他敷,他抹抹嘴角:“没什麽,他可没还能耐打得伤我,哼。”之後一伸手拽紧我的手臂上楼梯,“我们需要谈谈。”
“他威胁过你?”一下拖我进他的房间,抵上房门就问。
“没有。”然後轮我提问,“之前你们谈了什麽?”
“你肯定不喜欢听,所以我不重复。”他并没有靠得我很近,但专注地凝视我,“你不答应和他做买卖,是在为我考虑?”
“我只是不想再冒风险,阿仅搞的是军火,我们不碰那个很久了,现在的宙风已经不需要通过冒险赚钱。”我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不答应他和不向我提起是两回事。”
“你以为我喜欢看你们两个人表演打架?真他妈没劲透了。”
他突然轻笑:“那疯子是匹野狼,乱咬的,我是自当防卫。”
“他跟我可是一个血统,你说话小心点儿。”
他举起手表示不再争论这个话题,迅速转移重点:“阿鼎来过电话了,有眼线把今天的记者招待会盛况在成业转播了,那帮元老人马闻风而动,接下来的交锋势必没那麽容易了。”
“通讯太发达,对人并不是完全有利。”
“还能开玩笑说明心理健康稳定。”他捶了我肩膀一下,走到吧台倒了酒,又回头示意我过去,“来,陪我喝一杯,庆祝美国之行提前。”
“你能确定自己的心理也是健康稳定?”
“当然。如果你愿意陪我喝酒……”看我走近,他邪笑著揽住我的脖子仰首灌了一口,又顺势把酒往我嘴里喂,浓烈的酒精刺激著味觉,嘴唇染上情色,舌尖沾上麻痹人神经的挑逗,有y体从嘴角溢出,湿了颈项和领口,人也开始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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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自愿喝的。”我淡笑著盯著他。
“是吗?”他的舌紧接著暧昧地舔著沾湿我颈口的暗红y体,又抬起饱含暗示的眼睛,“还敢说不是自愿?”
粗重的喘息在无人的寝室中显得格外清晰,肌体纠结的纹理,因为昏黄的灯光而泛著诱人的光泽,他缓缓解开我的上衣,把我的手指带领到他的裤子纽扣上,我们站著,就这麽静静凝望著彼此的身体,浓厚的喘气,欲望愈涨愈满,渐渐渗透到每寸肌肤……
视线的纠缠使双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我狠狠地将他压倒在床上,灵活的舌立即冲进耀扬灼热的口腔,吮吸啃咬,反复刺激著欲望,滚烫的手掌抚摩过每个敏感地带,稍得空隙我们就呻吟出来。
滑下身体,对著他脐下部位轻轻呵气,用手压住他的臀部,吻上他腿侧,我抬头看著他的表情,眼里冒出火来,低头含住他用力一吸。“啊!”他全身都在一瞬间失去力气,“陈硕……”他激情仰起上半身,很猛很热,在咽喉律动的高温让我有头晕,舌头带著节奏的鼓动不断刺激著,持久激烈的探访让他的身体明显地颤抖,动作也剧烈起来。感觉到他的难耐,我停下来,他湿润的双眸捉住我不放,有种催促味道,我忍不住动情地跃起身体覆上他的胸口,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通狂吻,急躁的下半身激烈地磨擦我,腰腹部被他的刚劲胁迫著,看来是真的走火了──
耀扬的手探过来,我挺向他耐心地等待他给予的快感,无法平定的喘息,凝视著彼此的视线再次混乱,潮湿的雾气升起。
我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咬:“你今天表现不错……”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上我?”
“你自己说,要不要,嗯?”唇徘徊到他的喉结。
“你学坏了。”他低笑,我的耳膜感到轻微的震颤,像另一种形式的邀请。
有时候,我们也开一些情趣玩笑:“想不想知道我有多坏?”我把手伸下去。
“喂,抽屉里有润滑……”
“不。”
“你是不是想死?”他皱起眉,有些故作镇定。
“不。”我耐性地慢慢地旋转试探,一记记推进他紧致的禁地。
“陈硕!”他好像真的紧张,咬著牙强忍,我缓慢地进入仍不能阻止疼痛的蔓延,只好先退出来,呼呼地喘著粗气,他的额头滴下汗来,双目浸染著异样的脆弱,我被他性感的样子吸引,又不禁俯首吻上他倔强的唇,这时,出乎意料的,耀扬竟然按住我的腰领我进入他的领地,直到一冲到底,我们都几乎失控地轻呼出声,心跳完全融合,强壮的手臂、肌理分明的麦色r体、充斥男人味的汗y,在这一时刻无一例外地成为最有力的武器,攻下双方都坚硬的城防。
由轻至重地进攻著,强烈的快意决绝而又残酷地冲刷著意志,直到看见他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开启的嘴唇、涣散的眼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每一处敏感点都如此清醒。寻著以往的经验一步步探询,我们陶醉地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耀扬开始不能自己地回应我。
强势坚决沈稳自制的郑耀扬,他此刻在我身下,在我臂膊间,我占据他的身体他的意念他的痴狂,而失去他的後果我没再仔细想过,做a时人会丧失判断力,我不知道我们将来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腰下一阵痉挛,灼y激s而出,他不断紧吸著我,濒临崩溃似地倾泄,因极度快感而绷直的躯体不断迸发出热力。我们紧紧相拥,粗重地喘气,汗湿的肌体交织著迷乱的情绪,顿时陷入又一轮无法自控的痴缠……
大战到半夜,郑耀扬随手拾起枕头就砸我身上:“喂,我饿了。”暗示事後体力消耗厉害,需要补充能量。
“你在撒娇吗?”
“陈硕,说话小心!”他哼笑,“听说你学过几道粤菜。”
“什麽意思?”我笑,居然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马莉告诉过我,你会做,别闹情绪,快,去做。”他踢踢我的脚。
“神经,我不干。”我坐起来,“要不,早上的牛排你做?”
“ok。”
立即成交,我也没想到他这麽干脆。
“喂──”我叫住正往浴室去的郑耀扬,“什麽兴致导致你这麽反常?”
他回头:“怕去成业太久,吃不到好的,美国菜出名的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听,有点卡住,心里莫名烦躁起来,我想成业那头现在是全部戒备,就等著郑耀扬去撞枪口,我想保护却c不上手,这几天发生的事,其“副作用”都在後头累积,暴发起来真是不可预料。
暂且抛开顾虑,跟他半夜三更下楼“开工”,其实平时都不靠近厨房,偶尔回去太晚不想麻烦帮佣,就自己上手做点简单的夜宵,以往在曼哈顿过单身生活的时候,也会试个披萨什麽的,只是後来没了这种“机会”。
郑耀扬是真的很少动灶台,不过他做东西不难吃,只是不轻易踏进厨房,他称其为“绝对隐私”。有时候看我做三明治,也只是环著手靠在门框上观摩。
“能不能点菜?”
“今天只做沙拉。”我套上一个围裙,动手切起已经洗好的蔬菜来。
郑耀扬一直似笑非笑地站著看我:“刀功不错。”
“不帮手就少废话。”
他走到我身後:“我还真是第一次看你在厨房这麽一本正经呢。”从背後吻我耳朵。
“你有常看见我在厨房吗?”用手肘撞开他。
“不常见才稀奇。”他凑上前问,“这什麽?”
“意式酱拌田园沙拉。”我回头,“柠檬汁没有。”
“怎麽?想偷工减料?”
我不客气:“记住你的任务──牛排。”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他转个圈把橄榄油放在我手边,“前不久购下的c z游艇也被大肆炒作了。”
“意料之中。”
“知道他们用什麽做标题吗?”他扬眉,“大红字:游艇见证浓爱。”
“他妈的。”我笑骂,随即有些好奇,“你怎麽记住的?”
“随手翻到,恶心了半天。”
我乐了,把围裙扯来上套他脖子上:“ok,轮到你,我去等著吃。”
“全世界就你陈硕尝得到我的手艺。”
“荣幸。”淡笑著瞥他一眼,晃出去坐到沙发上,突然想起重点,就冲厨房喊了句,“三分熟!”
“你干脆吃生的。”里头笑著嚷回来。
“哇啊────”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在前方楼梯上响起,穿著浴袍的马莉直冲下来,来回瞪著厨房里的郑耀扬和架著腿的我,“是我疯啦?还是外头下红雨啦?耀扬成新经典好男人,主内主外十项全能,全世界女人都要为他疯啦,妈呀,肯定是我梦游,是幻觉、幻觉!陈硕,是你吗?是你的力量改变了他,那是爱的力量!”她夸张地张开手臂。
我忍无可忍掩面装聋。
扬扬临行前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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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莉脚步啪啪快速奔到我跟前,双合合十:“拜托噢,传授一下秘诀,怎样驯服一个成功男人,让他甘心为你下厨房?”
“我也拜托你,离远点,回自己房间继续睡觉。”我淡笑著抱起双手。
“喂喂,陈硕,太不够意思了吧你!”眼珠一拨眼珠就转移阵地,“老天,耀扬啊,你这一手还真是深藏不露哪!来来,赏我一块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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