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中狐
横冲直撞闯大明
作者:酒中狐
张书堂意外参与到夺嫡争斗中,被人砍了……白胡子老头在张书堂的灵魂里放入了很多杂乱的东西,以及——一丝蜜獾精魄
第一章:正八品的世袭王府武将
“咳咳!”
躺在床上的张书堂,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了。
剧痛袭遍全身……
“书堂,书堂!”
一个老头,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儿子,眼神里止不住的懊悔。
张书堂的眼珠转了转,微微睁开了一道缝隙,茫然无焦距的眼神四下寻找了一会,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阿大。”
张书堂的声音好似破风箱在喘息,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仿佛抽干了张书堂的所有力气。
“儿啊,你终于醒了!”
张一山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见到张书堂醒来,抬起蒲扇大长满老茧的右手,“啪啪!”给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大,你干啥!”
张书堂大惊,慌忙制止,哪知道又牵引住了伤口,疼的张书堂龇牙咧嘴叫唤起来。
“儿啊,你快躺好,可不敢乱动,大这就去找大夫,躺好了啊!”
张一山不顾自己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头印,匆匆出了门。
张书堂一家乃是南阳唐王府的世袭家臣,自从高祖爷分封唐王之后,祖祖辈辈就跟随在唐王身边效劳了。
十几天前,顶替了张一山职位的张书堂,下值回家的时候,被十几个蒙面人围住了,张书堂还来不及掏出腰牌,表明身份,就被当先的几个黑衣人乱刀砍“死”。
眼见将张书堂大卸八块,那群黑衣人在地上的碎肉堆里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扬长而去。
死透了的张书堂,没有注意到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从墙角缝里钻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爷子就像是戏文里的神仙一般,探手将一堆碎肉般的张书堂救活了。
再次醒来后,张书堂觉得自己脑袋就像是快要炸开了一般,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脑海里飘扬浮沉着。
张书堂还来不及仔细去看,就听到两个匆忙的脚步声走来。
“张大人,可不敢消遣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坐堂医者罢了,贵公子的伤势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了呢”
“忒!”
张一山勃然大怒,道:“你这个李老头儿,好生无礼!俺家崽子醒了,这么大的事,俺能骗你么莫不是,你以为俺唐王府里的堂堂王府典膳奉祀,还会诓你不成“
张一山满脸的怒气冲冲,若不是自己唯一的独子病重,而这老头又是南阳府内最为出名的刀枪伤医,其早就抽出佩刀,将这厮斩落堂下了。
张书堂躺在床上,对于老爹的火爆脾气却是哭笑不得。
说起来张家也是勋贵阶级了——呃……最末等的八品小官。
大明官职:武官阶级,八品最低……
张家老祖,当年跟随高皇帝南征北战,在初代唐王朱桱就封南阳之时,作为王府的护卫,搬迁至南阳。
成祖靖难之后,唐王府的护卫被裁撤的只剩下一个卫,仅留下了一千二百人。
张家也从六品武职,掉落成了八品武职官。
这典膳奉祀,看名字像是管理饭食、祭祀的杂吏,实际上却是最低等的武官职位之一……
“阿大,可是李大夫来了”
张书堂强撑着身体,开口问道。
“儿啊!”
张一山丢下满脸愕然的李大夫,疾走几步,到了内宅,急切的问道:“我儿还疼不渴不渴饿不饿”
“让阿大费心了。”
张书堂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儿啊,可不敢乱动,躺好了,躺好了。”张一山连连道。
张书堂依言躺下。
张一山却是吼道:“李老头,信不信老子抄了你的破铺子!还不快赶紧给我儿看看!“
 
第二章: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张一山见到儿子说的严肃,走到门外,见洗浆扫洒的下人王大婶,正坐在门楼下浆洗着衣服。
看门的老黄,也依靠着门楼在打盹。
他掩上堂屋的大门,这才走到右边梢间内。
华夏一贯左为尊,因此左边的卧室是张一山的,右边的才是少当家张书堂的卧室。
张家的房屋,乃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三间正堂,穿过半亩大小的前院,对面就是一座门楼,门楼边是看门的黄大爷住的小屋。
左侧是一排三间小偏房,用来作为厨房以及储存间。
右侧同样是三间偏房,这是王大婶住的房间,以及两间杂物间。
右侧偏房与门楼的交界处,搭了一个大敞篷,这是用来堆放柴禾的柴房。
后院更是有着一个一亩大小的后花园!
张家的院落虽然不大,但是在人口密集,寸土寸金的南阳城内,却是起码要值得五百两银子!
这可是张家三百年,无数代人积攒下来的祖业!
张一山瞅得四下无人,这才询问道:“吾儿可以说了!“
这一刻的张一山,丝毫不见了鲁莽,那昏花的老眼里,折射着摄人心魄的精芒。
张家世代富贵,又岂能真的让粗鄙无能之辈担任家主!
这宛城之外,靠近红泥湾的地方,张家有三千亩祖田以及一个庄子,张家没有迁徙他处的族人们,就在此地过活。
在那宛城西方一百多里的邓州境内,张家还有几处已经出了五服的族人,那几处的家产也值不少钱呢!
身为三百年不间断的勋贵,纵然张家职位不高,但是依靠着亲王府这棵大树,张家又岂能贫寒了!
因此,张一山并不惧怕伤害小儿的那人,张书堂还没有担任张家的家主,并不知道张家的底蕴。
张一山真切的动了怒。
他暗地里下了心思,这一次哪怕背后是正七品的司正王家,张一山也要讨一个公道!
张书堂苦笑道:“阿大,上一次我去给世子送吃食,无意间撞破了五王子欲要下毒毒害世子一家……”
张一山张大了嘴,满脸的惊愕!
卧槽!卸下职位才一年时间,夺嫡之争,就这么凶残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了,现在的唐王府内,正牌的世子一家却是遭了难。
世子的正妻毛氏,生下世孙朱聿键的时候,乌云压城,眼看是要有一场暴雨!
哪知道,生下了朱聿键之后,这乌云竟然消散了!
这是天地异象啊!
于是,王府内众人都言世孙乃是禀含天地运气出生的,必将带着王府更加的繁荣昌盛。
老唐王朱硕熿最为喜爱的,却是五子朱器塽的生母孙氏。
那孙氏便在唐王面前时常吹枕边风,想要立其的儿子朱器塽为世子。
说起来老朱家的龙子龙孙们虽然富贵不缺,但是却也算是可怜,这就了藩的王族们,不仅不能踏出封地一步,就连立世子的权利都没有!
枕边人时常哭哭啼啼,唐王他老人家心肝都要碎了,但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作为疏藩的朱硕熿,自然是不敢打破的。
恰巧在长孙朱聿键六岁的时候,世子夫人毛氏,浑身长满了龙纹,王府的下人们更加认为世孙才是继承王府的天选之才!
张书堂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段文字:鱼鳞癣……
张书堂摇摇脑袋,这尼玛哪里来的
莫不是……是那昏迷时老爷爷抽取的精魄自带的知识
见到儿子摇头,张一山顿时大惊,急切道:“我儿,可是又疼了阿大这便让王婶给你熬药!”
“大,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罢了!”
张书堂赶紧拉住张一山。
“大,我估摸着,那五王子怕是要对世子一家不利了!”
 
第三章:在平头哥眼中都是辣条
张一山心中明白,一方面是王爷最为喜爱的五王子,一方面却是一个被囚禁十六年不得志的世子父子。
张家这一次替世子出了头,怕是要被五王子记恨死了!
“我儿,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先去邓州那边躲躲”
“邓州”
张书堂摇头道:“阿大,邓州虽然不归南阳府节制,但是,邓州终究是属州,却是要比南阳低半级的!
更何况,若真的让五王子得了势,莫说是邓州了,就算我们跑到了湖光道去,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大明天下分为两京一都十三道(省),有府一百四,州一百九十有三,县一千一百三十单八。有卫五百差七,所三百六差一。
这南阳归属河南承宣布政使司,而襄城一代则是归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管辖了,从南阳过去,两地最近的距离,不到三百里的路程。
因此,张一山才说让张书堂去邓州躲避风头,他的意思就是若是时局不对,也好去湖广道避祸。
可是!
对于藩王来说,跨省杀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顶多被圣上下中旨呵斥一顿罢了!
“那我儿的意思是”张一山决定听听张书堂的意见再做决定了,毕竟儿子已经大了啊!
“阿大勿慌,时局还没有到崩坏的地步!”张书堂安慰道。
朱聿键……朱聿键……隆……武……张书堂的脑海里,这几个字一直在浮浮沉沉的。
错乱的思维,让他头疼欲裂,冥冥中脑海里总是有着什么一闪而逝,可惜,混乱的思维,让他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五王子到!”
一声高亢的公鸭嗓,从门口传来。
“他怎么来了!”
父子两人相视一眼,彼此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压抑的愤怒与憋屈……
“书堂赶紧躺好,我去看看!”
张一山匆匆将张书堂塞到被窝里面,揉了揉脸颊,将满脸的愤怒隐了去。
“微臣张一山,见过王子殿下!”
张一山抱拳弯腰,朝朱器塽施礼道。
“老大人免礼平身!”身着大红四爪金蟒团龙袍的朱器塽,脸上挂着戏谑,嘴里淡淡的笑道:“听闻典膳奉祀遭了歹人,本王特意前来慰问。”
张一山直起身来,眼神冰冷,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足够的愤怒,他咬牙切齿道:“犬子顽劣,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狗东西,竟然下得如此重的手。
可怜老臣伺候王爷一家已经十三代人了,竟然遭此劫难……”
朱器塽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老匹夫!
竟然指着秃子骂秃驴!
若是让本王继承了世子之位,本王要将你全家都给剁吧了喂狗!
“你!”
一旁知晓内情的王子侍卫,却是满脸的怒容,这厮简直在找死……
“休得无礼!”朱器塽皮笑肉不笑的呵斥道:“张老大人乃是王府的老人,不可怠慢了!”
“是,王爷!”那侍卫恭敬的应道,然后退在朱器塽身后,一双阴森的老鼠眼里,折露着冰冷刺骨的冷芒,他死死的盯着张一山,大有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的趋势。
张一山知道五王子就是暗地里对张书堂下手的凶手,双方既然撕破了脸皮,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五王子的冷屁股。
“小大人在哪里本王要去探望一番!”
唐王乃是亲王爵位,这五王子按说是一定会成为郡王的。
但是!此时朝廷尚没有分藩,朱器塽还不能以王子的身份自称的。
只是,朱器塽深得唐王喜爱,这等小事,纵然是闹大了,对朱器塽也是没有损害的。
张一山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领着他们去了张书堂的卧室。
“哎呀呀呀!究竟是何人下的手,竟然胆敢无视我堂堂王府,将王府的典膳奉祀给伤成了这样
第四章:救世子一家的办法
“正义”朱器塽嗤笑道:“书堂终究是年轻,这世上又何曾来的正义呢”
“想那魏大伴,一心为了朝廷苦思竭虑,为了对付辽东叛徒,不惜损坏自己的名声,为先皇筹措军饷,使得辽东的局势得以遏制……而魏大伴又落了什么下场呢……”
朱器塽摇头晃脑,嘴里啧啧有声。
“王爷慎言……”一个属吏轻声在朱器塽耳边提醒道。
今上可是将魏忠贤一党给一网打尽了,这时候说这些话,若是传入了皇帝耳朵里,怕是少不得恶了皇帝。
朱器塽自知失言,遂揭过不提。
张书堂却是道:“臣子就是臣子,更何况那魏公公不过是一个家养奴婢罢了,竟然敢欺主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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