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中狐
若说这里面没有蹊跷,那是打死陈奇瑜,他都不会相信的。
看来——那小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
当真是一个忠义无双的好臣子!
一想到那厮满身伤疤的样子,陈奇瑜就不由得暗暗赞叹。
陈奇瑜心中对张书堂的评价更高了——若是有机会,那厮倒也值得提拔一下。
“五殿下说笑了!”陈奇瑜正色道:“本官代天子牧守一方,自认也算得一介亲民官,是以,本官每到一个地方,不管风里雨里,总是要深入民间,体察一番人间疾苦的。
这小小的风寒,本官自认还不惧,还请殿下让世子殿下出来,让陈某见上一见!”
朱器塽皱眉道:“陈大人说笑了,南阳府城,谁人不知陈大人为官清廉,体贴民生。
只是,陈大人,王兄实在是病重的紧,是以,还请陈大人不要为难家兄了吧!”
陈奇瑜笑了,他端坐在座位上,端起茶碗,拨了拨茶叶,轻喝了一口茶,端着茶碗笑道:“本官怎么听说——世子殿下,并非病重,而是……”
陈奇瑜重重的放下茶碗,碗底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哐啷”一声巨响。
陈奇瑜勃然站起,满脸正气的道:“常言道:长幼有序、秩序有常!
本官怎么听说,世子殿下并非病重,而是某些人做贼心虚,将世子软禁了呢!”
“陈德州!”
朱硕熿也是火了,眼见五子已经压不住陈奇瑜,他顿时开口呵斥道:“陈大人,饭可以乱吃、酒可以乱喝、银子也是不扎手的!
陈大人如此败坏本王名声,就不怕本王治你一个目无宗室,以下犯上之罪吗”
心虚了!
陈奇瑜瞬间明了,那叫做张书堂的小官,他说的“唐王食子”是真的了——唐王真的要毒死世子,好让五王子上位了!
又想到唐王父子竟然敢如此草菅人命,暗害官吏,派人将那小吏差点砍死,陈奇瑜就压不住的怒火。
那厮虽然只是八品小官,在他陈奇瑜眼里,那是可有可无的货色!
但是!
张书堂官职虽小,终究是臣子一脉。
在面对宗室的时候,那小小的八品武官,自然算是跟他陈奇瑜同一派系的了。
只是,唐王毕竟是亲王爵位,陈奇瑜再不满唐王,也是要讲究策略的。
面对满脸怒容的唐王,陈奇瑜反倒是冷静下来。
“唐王,有句话本官不知当不当讲”
朱硕熿怒气冲冲的道:“本王又没有堵住你的嘴!”
陈奇瑜正色道:“圣上出身信王府,早前颇受魏党残害,是以圣上最是见不得黑暗勾当。
若是让圣上得知,世子殿下的遭遇……”
陈奇瑜笑了,他言辞切切的道:“以圣上雷霆手段——那独揽朝纲的九千岁,都被立马拿下!
不知唐王殿下以为,自己能否挡得住圣上的怒火”
“你在威胁本王”
朱硕熿满脸的肥肉抖了抖,看似一副凶恶的样子,心中却是胆怯了。
“王爷说笑了,”陈奇瑜淡淡一笑,道:“你是大明的王爷,是世藩世镇的国本。
本官只是大明的臣子,只是辅助国事的循吏。
这世
第八章:陈大人有危险
陈奇瑜知道,唐王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若是一个应对不当,今日怕是就难以走出唐王府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世子殿下驾薨了!”
就在陈奇瑜进退维艰的时候,忽然有小太监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嘴里还嚷嚷着朱器墭暴毙的消息!
陈奇瑜面色一僵,拂又满脸怒容,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却是有了一丝如释重负。
听闻小太监的悲嚎,朱器墭压抑不住的喜意,他几欲放声狂笑。
朱硕熿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悲痛与伤感,转而却是复归平静,眼神里却是意味难明,似有苦涩。
“世子殿下啊!”
陈奇瑜悲呼一声,当即流出泪来:“老……老王爷,世子……世子殿下……去了……请容臣隔日再来吊唁……”
陈奇瑜哽咽的几乎不能说话。
朱器塽满脸嘲讽的看着陈奇瑜,嘴上却是道:“陈大人慢走,王兄方去,王府里乱作一团,却是不能招待陈大人了!”
朱器塽看着陈奇瑜,几乎止不住的想要揶揄几句,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那个该死的老大终于死了,且再忍一忍,忍一忍,待到孤被立为世子,掌控了王府再做计较!
唐王朱硕熿脸上挤出了几分悲伤,却是中气十足的道:“陈大人慢走,恕本王招待不周了!”
“王爷节哀,还请保重圣体,臣下告退!”
陈奇瑜对着两人拱手拜别,小趋步离开了大殿,方一出了殿门口,陈奇瑜就仿佛被恶狗追赶一般,快步朝外走去。
“父王!”朱器塽笑道:“父王,大兄不在了,这世子的位置……”
“啪!”
朱硕熿一巴掌扇的朱器塽一个趔扯,他怒气冲冲的吼道:“那是你兄长,亲亲的兄长!”
朱器塽被打蒙了,长这么大以来,父王何曾弹过他一个手指头!
“父王,你……”
朱器塽眼睛里满是泪水,嘴唇哆哆嗦嗦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朱器塽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头印,朱硕熿的心又软下来了。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你王兄,先行安排丧事吧!
对了,记得通禀朝廷!”
这一刻,朱硕熿仿佛老了十多岁,他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对于老五的放纵,对于老大的打压,是不是太过了……
“是!父王!”
朱器塽顿时满脸的喜色,匆匆离去了。
一个死了的前世子罢了,就算是以王侯之礼安葬又如何
世子的位置,他朱器塽终于坐上了啊!
……
却说张书堂,自从拜见陈奇瑜之后,便安心待在家里,一边锻炼着身体,一边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书堂,书堂!”
李陵匆匆而来,就连踢翻了王婶刚洗完的衣服盆,也没有在意。
惹得那王大婶不住的嘀咕着什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念叨的没有好话。
张书堂放下了长枪,开口道:“哦,是表兄啊!这是什么喜事,看把你乐的了!”
“大喜,大喜!”
李陵满头的大汗,却是顾不上擦试一把。
张书堂给他倒了一杯水,道:”且坐下慢慢说。“
“书堂,阿牛刚才在城门口,看到陈大人出了城!”
“陈大人出城了”
张书堂奇道:“他不是明天才离开南阳北上么”
咦
不对!
张书堂猛然惊醒,陈奇瑜下午才拜访了唐王府,怎么傍晚时分就出城了呢
“陈大人从哪个门离开的”
李陵已经自顾自的灌了好几杯凉开水了。
他一边倒水,一边抖着腿道:“北门啊!进京的官员不都是从北门离开吗”
张书堂怒道:“正行一点,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样子。
详细说说陈大人离开
第九章:出动、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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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有危险
两人面面相觑,老大越来越厉害了啊!
不过,为啥陈大人有危险呢
两个榆木脑袋,彼此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俺们不知道啊!
张书堂也懒得给这两个榆木棒槌解释,当即提着兵器架上面的腰刀,嘴里喝道:“速去告知兄弟们,随某一起出城!”
“哎哎,书堂,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陵、曾阿牛两人追在屁股后面连连发问。
“哎呀!没时间解释太多了,快去呼唤兄弟们!”
张书堂跺跺脚,都火烧眉毛了,这两人竟然还打破砂锅问到底!
两个信奉能动手绝不哔哔哔的莽夫,彼此对视着……没个理由,让俺们拿啥去对兄弟们说哟!
张书堂三步并作一步,冲进了柴房一角的马厩,然后牵出了一匹瘦弱的黑毛牲口,倒着坐在了上面,手中的刀鞘打在牲口屁股上,嘴里吆喝道:
“尔尔呀!喳喳驾,喔驾驾!”
这是一头倔驴子!
张书堂倒骑毛驴的动作,并没有让两人发笑。
似他们这等世袭王府守卫,早已没有了战马,张家能够养一头毛驴,作为紧急时坐骑,就已经是难得的可贵了!
“李陵哥,这怎么办”
曾阿牛茫然的看着李陵,若是让他打架,那自然是不惧,别看曾阿牛长得瘦,但是却有几把憨力气。
南阳城内的这群“勋贵”子弟,曾阿牛稳稳的坐在第一把交椅上——他天生手上没有轻重,百十斤的石锁,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就能举上百十下。
“还能怎么办”
李陵白了曾阿牛一眼:“喊人呗,你能眼睁睁看着书堂再次被人砍伤躺在床上半个月啊!”
“嘿嘿!”
这个看似斯斯文文的大男孩,挠挠脑袋,憨笑一声,道:“那李陵哥哥就去通知他人吧!俺跟上书堂哥哥去看看!”
“嗯!去吧!可不要再让书堂被人砍了!”
李陵虽然不着调,但是也知道轻重,当即便让最能打的曾阿牛去保护自己的表弟。
曾阿牛憨笑一声,伸手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根十几斤重的镔铁长棍,跑到对面的司库家借了一头骡子,就匆匆的追着张书堂而去。
整个唐王府护卫所,除了千户、副千户,以及几个主要将领家里,还养的有战马。
似他们这等百将以下的武官们,早百十年就不养马了!
张书堂骑着毛驴,奔走在大街上,朝北门赶去。
一路上,这头该宰了吃肉的贱驴子,不时的张口去啃路边小妇人们的襦裙。
惹得一路怒骂声不断。
若不是看在小典膳奉祀大人生的还算俊俏,勾动了小媳妇们的‘欲’火,她们早就破口大骂了。
张书堂脸色发黑,脚后跟用力,踢了这贱毛驴一脚,怒骂道:“再不快走,老子就宰了你下酒!”
这毛驴却是一副贱脾气,闻言,那驴长的丑脸,扭了过来,舔了舔张书堂的胳膊,那发了涨、成了球状的舌头,歪着吐了出来,似乎在挑衅张书堂。
“哦哦呜……”毛驴嘶唤一声。
张书堂来了火气,使劲拍了毛驴一剑鞘,打的毛驴高高跃起,嘴里“呜呜哦”的叫唤一声,却是蹦跳着朝西门跑去。
“狗东西,三天不打你就上房坡揭瓦了!”
毛驴听不懂小主人的这个指令,只是后背上的火辣,让它明白,若是再敢撩妹,小主人必然要给它苦头吃。
西门已经在望,有兵卒看到了倒骑毛驴的张书堂,纷纷笑道:“小大人,又骑着你家的‘坐骑’,出门撩妹来
第十章:王司正
那小旗皱了皱眉头,道:“留着边上的小门不要上闩,用东西从背面给顶住了!
若是他们回来,再打开就好了!”
小旗丢下了话语,吆喝道:“都赶紧干活,干完了,老子自费让人打一角酒水。另外从刚才收的门税里,拿出来一百钱,买点吃食,大家都垫垫肚子。
然后照例多拿出两百钱,给大家分了,就当做兄弟们晚上要值夜的福利了”
“嘿嘿!”
众人舔了舔嘴角,好几天没有轮值,早就馋了。
听闻值守城门的福利照常发放,顿时纷纷道谢起来:
“谢谢旗长,祝您老人家官运昌隆,天天都能担任看门吏!”
“狗东西!”
小旗啐骂一声:“怕不是你等想多值守城门吧!放心,晚上老子就去跟指挥使大人提一句,老子也想多挣几个钱!”
按照惯例,值守城门的,能够从城门税里“漂没”三成钱财,虽然大头都归了南阳卫的千户、指挥使等“高等”武将了,但是他们这种扑街也是能够分到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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