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 晓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啊!”汗水滴落在床单上,我们翻滚纠缠。
借著高c後的舒缓,我把脸埋入枕心,真是……他妈太爽了。没想到他的体力还能有这样一场高质量的,我翻个身微张著口轻喘著,稍稍挪动腰想纾解人的潮热,却不知此举又一次牵动了身边的人,他拥住我,轻咬著我的喉结,细致地吮吸,又一次挑逗成功,我低低地笑了,伏在他耳边,一只手已经往他下面捋去:“还要我帮忙?”
他惊觉,连忙抬头,用快要烧著的眼神锁定我:“陈硕,别招人,再做一次我会起不来。”
“难得你在床上这麽坦白。”
他把头搁在我胸口,斜躺著,一派慵懒,“刚才差一点顶不住,跟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我装得挺嚣张:“这算是夸我功夫好?”
他抬手抚摸我的头发笑道:“啧,何止好,简直是不得了。明天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去成业发威。”
我淡笑著揽住他的脖子,安静地闭上眼睛,在认为他已经睡著时,我才轻声说了句:“没有你,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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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发现搁在胸口的胳膊还没挪开,一回头,看见郑耀扬皱着眉看着天花板,躺着不动。
“不是十一点约了gt的首席律师裴勇面谈的吗?”
“嗯。”
我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有点奇怪,于是推了他一把:“没什么事吧你?”
他的眼睛终于转过来:“我……浑身他妈跟被车子碾过似的。”
我笑起来,不是我不客气,实在是忍不住:“这么不济?”
他一个翻身把正要起身的我压在身下:“你这么猛,当然不会体谅我这伤愈人士,时间还早,来,给我按摩。”
“大清早就想再来一次?不要命就尽管试。”我善意地提示。
这个刚刚才恢复生龙活虎的人显然不敢再冒险:“陈硕,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我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难道还不够配合吗?”
他猛地低头在我唇上重重一吻,就闪开身子坐起,冲我邪笑:“保存体力,择时再战。”
其实我也有点无力,随手拾起枕头往他头上盖:“成业的内部数据有些在我计算机上,你去查看一下,我想其中有几份传真件还是很有用的。”我们都知道,得以最快动作振作起来。
他不得不起来,虽然动作仍有些迟缓。我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以往看惯了他雷厉风行果断坚决,近日的迟钝和脆弱反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笨拙来,看得我心头莫名地一热。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怜惜,倏地回头,霸道地指了指我:“陈硕,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又不是看小狗小猫。”
“你倒比它们可爱多了。”我调侃他一句,撇开头兀自先他一步进了浴室,阻隔他啼笑皆非的表情。
等l着上半身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看见郑耀扬正坐在计算机前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屏,我随手将潮湿的毛巾搭在他脖子上,他也没回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抬起手指着一个活页夹:“里面有几次交易记录,其中有三趟出过纰漏,消息可靠。”
“你怎么能肯定?”
“我在成业的眼线可不只阿鼎。我倒是想问你,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借助某些势力,花代价就拿得到。”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吃得开,背着我还干过什么拯救人类的大事?”他笑道。
“你别转移话题。”我拽住毛巾把他拉近,“问题在你身上!郑耀扬,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一直在关注成业?”
他把目光终于投到我脸上,淡笑道:“上个月,徐秀芳把她那百分之十五股份转手给我。”
“秀芳?!”老实说,我很震惊,这个遗留在久远年代的名字到如今还能让我生出深深的遗憾。
“上月初她跟我联络,问我有没有兴趣五年后的今天再收回那十五。紧接着,我又接到律师函,老爷子的遗嘱一下把我推向顶峰,我在成业的后发势力已经令在权人士非常惶恐,所以有人走了那招y棋。”
“在你收购那些该死的股份时,就应该料到事情不再单纯,你也太冒险了,为什么不同我商量?”
“陈硕,如果让你有机会分析局势,你就不会让我只身来美国。”
“可我现在还是来了。”我的语气渐渐生硬。
“我怕他们对你不利,但没想到,他们的目标这么明确。”
“好,这个理由算你通过,但是以后──”我的手又加紧了力道,“不准瞒着我行动,绝对不准!”
他站起来一下拦腰截住我的怒意,强吻上来,我被堵得迅速熄火。
他的手抚上我的胸口,眼睛里隐含着一股坚定:“我不知道没有你,我郑耀扬会怎么样,这么多年,我都不愿意去做这个揣测。我只是单纯不想你卷进任何纷争吃误伤,如果情势所,我也一定是保全你放弃其它,这是我的原则。”
“我就是专门破坏原则的。”
人好像一下子轻松了,我推开他,笑着转身去穿衣服。
出来看见他还在计算机前坐着,于是催了句:“都快十点了,我可还记得gt不允许客户迟到的规矩。”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细心体贴。”
“去你的。”我笑骂,把干净浴巾丢给他。
很久没见郑耀扬穿正装,此刻看他西服上身气质非常,不禁笑了笑,却遭到他一本正经的提醒:“你穿白的太耀眼了,快,去换套沈点的颜色。”
“嘿,你管得还真多。”我很不合作地开门出发。
他无奈,将若干数据取出跟上我:“gt的效率很高,刚刚给他们发了邮件,就有了整合信息回馈过来。”
“你有没有着手查缪君凯?我确信这次是由他预谋策划。”
“但我们抓不着他的把柄,有个人倒是可以是突破口。”
“你已经有头绪?”
“一开始我就有预感严氏会找我麻烦,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张狂。”他咬了咬牙,压抑住情绪,“再过两天的成业董事会,我们可非到场不可,不能让他们以为j计得逞。”
走进电梯,我有点诧异地看他:“后天造访成业会不会太仓促了?”
“我们没太多时间拖延了,他们有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提前亮相对我们有利。”
“看来需要事先排演一下。”我玩味地说。
“你的演技我放心。”他瞥我一眼,扬起嘴角。
“彼此彼此。”
在一家音乐餐厅,我们与gt首席裴勇会面,他是个精明干脆的中年男人,有一双透视世情的慧眼,要请动他,没有一定的财力是根本不可能的,此时他的表情非常郑重。
“郑先生,我认为你完全有条件成为成业最大股东。”
“是,我就是想让gt出力挽回目前的尴尬局面。”郑耀扬的风度举止总是能迷惑大多数人,眼前这个显然只认事实。
这时,一个高挑美貌的女子向这张桌走过来,干练洒脱的姿态吸引了我和郑耀扬的目光,她显然冲着我们来。
“介绍一下。”裴勇开口招呼,“这位是gt事务所的一级顾问k,她也负责参与此案,相信她会为你们提出最好的意见。”
“哈,遇到这样英俊的两位委托人,实在令人兴奋。”她的直言不讳带着并不做作的矜持,大方的举止、得体的微笑很快获得我们的认同。
四人在一番简短的讨论之后,k提道:“徐小姐那百分之十五起着最关键作用,郑先生,我建议你以个人名义收购。”
郑耀扬笑而不答,我知道他正有此意。
k的语调与表情透出镇定而清晰的讯息:“现在的局势是一派倒向严氏为主的主要持股者,一派支持董事长张守辉,gt可以令郑先生你在法律上更稳地站住脚,严氏私下对你出手却没成功,所以你完全有理由以此为导线,以gt为名,压迫中间股东转向,否则就准备打官司,这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讯号,多数股东应该会立即做出相应的反应。而另一方面大肆收购成业股份,这才是实质上的站住脚,也是郑先生请我们来干预此事的重点目标,否则一切很难取得进展。”
裴勇附合:“这正是gt的意思,让我们来谈得更深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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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业尚未上市,经营上灰色地带的处理拿捏尤为紧要,k说得很明白,张董目前能够立即转给郑先生的股份占到百分之三十,这个份额已是足够大,这样规模的集团,就连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控股权也很难过半数,如何稳住现有的中立股东,让他们对郑先生本人树立更强有力的信心,这可能就需要借助宙风的力量了。”裴律师将问题在郑耀扬面前彻底摊开。
我c口道:“是建议成业与宙风交叉持股?成业这百分之三十以宙风名义收购,而徐秀芳的百分之十五则由耀扬以个人名义收购,这样似乎……”
k在一旁点头接上:“我知道你想说什麽,这似乎是很冒险,如果交叉持股,郑先生接下的可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如若成业整顿不善,很可能将宙风都赔进去,但我作为此案的法律顾问,当然不会盲目提议冒险,而这个看似不算谨慎的举措却恰恰是收拢人心的良策,也只有这个方案可以稳住现有中立股东,令他们不敢轻易投靠一方。”
k的眼神里闪著智慧的光芒轻轻扫过来:“而陈先生随後就能以宙风之名入主成业,你们都可以顺利进入董事局,占住两个重要席次,成果立竿见影,郑先生也理所当然拥有了更大的主控权。自然,这涉及到两家公司间跨国的股份转移事项,情势又十分复杂,这都是我们gt需要提供最圆满解决方案的方面,虽然实施过程比较艰巨。”
裴勇作结:“所以说,我们事务所的任务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帮郑先生确认继承权转移和股份转移,并依照二位的意思,调查其他股份持有者自身的企业是否有违法和不慎的地方,以此作为战略调整的凭据,当然最重要的目标还是放在严氏。”也只有最狡赖?
冲撞 晓春 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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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已经展开调查,争取更全面地收集材料,一个星期後,我会给你们一个初期回复,中途与二位电话联络。”k站起来先同我们握手。
最快速、高效的会谈莫过於此,完全省却费话,代理方行色匆匆,真是只有最闻名的gt事务所才有这个资格先离场。
待精英离席,我终於问郑耀扬:“你刚才说有一个关键人物,是谁?”
“严庭筠的养女,也是在严氏最前方打头阵的女战神,这几年刚刚横起来的人物,她这一关一定要过。”
我轻轻一笑:“记得保持绅士风度。”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闹出个什麽花边新闻江湖绯闻,我概不解释。”他同我打诨。
“呵,这你倒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挡著。”
可没想到我在一天後的成业董事局会议上,遭遇了极为尴尬的一幕──我见到珊迪,不过现在,她叫“严可慧。”
与我四目交集时,她有一刹的失神,我并没有忽略掉。她比以前打扮得高雅清很多,但是眼眼里那股犀利仍然未曾熄灭。
我与郑耀扬的到场使全局迅速失控,董事会人员议论不休,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会场气氛瞬间如同炸开了锅,显然,gt已经将继承权申明书寄到了在场人士的信箱里,最震惊的莫过於那只幕後黑手了吧。看见郑耀扬如常地走到人前,浑身还燃著复仇的烈焰,是不是更耀眼也更令他们惊慌了?
但严可慧显然不是惊慌的一员,她镇定地迎上来,会场渐渐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摒息观赏这场恶战的爆发。
但事实上,她只是轻轻递上手,公事化的微笑:“久闻不如一见。”
“严小姐,希望我的贸然行事不会令董事局其他大股东误会。”
“呵,各位可都一直在期盼郑先生现身啊,在这儿,您绝对最有发言权。”她的气势的确已不同往日,我们都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会面目全非。
这麽多年,我没有联络过她,她也没有再找过我。想不到,会以这种敌对姿态重逢,真是始料未及。
她已恢复常态:“这位是宙风的陈先生吧?幸会。”
呵,原来她熟知我的身份,并且知道我比我知道她多得多,现在的珊迪是富豪之女,身份今非昔比。
“幸会。”我笑了笑,称得上自然。
入席後,各自的唇枪舌剑一直没有间断,面对面的对执难不倒耀扬。我在会场留意了一下是否有缪君凯的存在,但终究失望了,他从来不会亲自露面的传闻也许是真的。然後,我盯著那个人的脸观察──严可慧知道其义父的所作所为吗?凭我对珊迪的了解,她虽倔强但一向刚正不阿,从来不会干损人的恶事,郑耀扬遇害那一段她应该没有参与,因为她的表情保持著对待对手应有的那种隐怒,并没有虚伪地掩饰什麽。
这次的隆重亮相,使大家对郑耀扬有了不同以往的认知,我知道他轻易获得了全场人士的关注,即使场中掺合了太多不顺滑的杂质,但无关痛痒,股东们还是有了最初步也是最强烈的忌惮,人人都开始在心中估量他的实力。我并没有c很多话,只是适时指出若干讨论提案的症结所在,有些人在研究完郑耀扬之後,将目光对准了我,这种针对性不可避免,我们只有从容应战,才能令他们放心。
一出成业大厦,我就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你们认识?”郑耀扬一开口就令我微微一怔。
“嗯?”
“你和那个严可慧认识。”这次是肯定句。
“我是不是该对你细致的d察力表示赞赏?还是应该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我的思想动态?”
“陈硕,你很久没对我这麽讽刺地讲话了。”
我停下脚步看著他:“到底什麽意思?”
“你早前在成业待过,同严可慧就算是旧识也不奇怪,但令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麽要回避?”
“你认为我在回避?”
“难道不是吗?”
我们的表情都冷下来。
“严可慧是我第一个恋人,最後她甩了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了?这是你想要问的?”说完,我掉头就走。
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火大,并不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往事,只是……只是不想再回忆起以往的种种失去。现在我陪郑耀扬走的就是一条充满“失去”的冒险之途,当年我没有能力,所以无法保住珊迪的幸福,如今我却支持耀扬去冒更大的风险快速反击,我怕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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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上车,我们俩都闷声不响,也不知道在赌气还是为别的什麽,自从他身体复原以来,我们的相处总是有些波动,更近了,却也更小心翼翼了,生怕任何脆弱的情绪重新升上来盘踞胸腔每一处。
这时候有个电话进来,我接起一听对方的问候语稍有些惊愕,快速扫了眼郑耀扬,他正专心开车并没有看我。
“找你,但愿不算是太鲁莽。”
“还是朋友,嗯?”我轻轻道。潜意识里总觉得与她还不至於断绝,既然她能有心要到我的电话号码,就一定有心再给彼此一次机会重新认识。
“我知道这几年,在宙风,你表现非常出色,以前我就清楚,你在哪里都是优秀的。”
我立即接下去问了一个极敏感的问题:“阿林还好吧?”
“找到了配对,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严庭筠没有亏待我们。”
“嗯。”突然觉得谈话无以为继,我沈默下来,又想起那段往事。
当年我们在成业共事,珊迪的哥哥阿林突然被查出得了不治之症,为救他性命,珊迪毅然投靠了觊觎她美貌已久的严庭筠,因为当时只有一个拥有足够的财力、人力、物力的男人才能帮上她的兄弟,而且最主要是──对方要心甘情愿地帮她。
而我,一个在成业打拼不到两年的小角色是无法担起这样的重责的,有心无力最失态,在那样的情况下坐等是致命的伤害,所以她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後来是怎麽成功地将角色从地下情人转化成义女,又如何得到了这样的势力和地位,但据我对她的了解,珊迪绝非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是我一直怀念她的原因。
珊迪和莉蒂亚不同,後者是纯粹的感情,前者还掺杂著些亲情,可能是与她相知的那段时间太铭心了,所以一直都还残留著当初的青涩与单纯,这些并没有因为日後与郑耀扬那段情热轰烈的情感而消弥抹煞。
也许我们都只是想在过去的时光里逗留片刻,因此没再多说话,只是握著手机听对方沈著的呼吸,直到她说:“陈硕,如果战场上正面相遇,我不会攻击你。”
“有你这句话,足够。”
“能请你出来吃顿饭吗?”
“这倒不用预约,因为是我请你。”
那头传来一阵轻笑:“也许……你有需要我的指点。”
“那是一定的。”
“但违背原则的事情我不会做。”
这就是我和耀扬要的结果不是吗?第一关,严可慧。吃一顿饭就可以解决难题扫除阻碍?事情当然没那麽简单。
等挂上电话,身边那人开口了:“她来找你叙旧?”
“怎麽?怕我跟她联合起来倒戈?”
“你敢!”
“如果真那样,你会怎麽做?”我双手环抱在胸口,饶有兴味地问道。
“你没受什麽刺激吧?”他瞟我一眼。
“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你倒戈,我把宙风双手奉上。”
“那你得确保宙风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会完全流失到成业去。”
一个急刹车,车子在不该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知道了……”
“郑耀扬,宙风有多少事瞒得过我?你这次又想一个人揽下担子?五年前,宙风就已经与成业交叉持股,而我他妈到现在才知道!”
“陈硕,五年前你中弹躺在医院里没脱离危险期,我是什麽心情你知道吗?!这一边老爷子答应退一步,让我将宙风的股份转给成业百分之二十作抵押,我知道他始终没有放弃吃掉宙风收服我的念头,而你是他的障碍却也是我的弱点!”
“你用百分之二十的宙风股份作妥协,算是用来换我的性命?”
他的双眸窜出火苗,光亮投s在我的脸上:“陈硕,我愿意用一切去换你的性命,难道你不知道?”
我安静下来,回避他咄咄人的眼神,轻咳了一声:“可张守辉现在能够顺利返还给我们的那百分之三十中,有三分之二是我们自己的,实际份额还是掌握在成业其他人手里,我早该料到,老头子不会不给自己留後路。可掐指一算,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不妙了,就算加上秀芳那十五,还是斗不过严氏。”
张守辉自己还是稳住了一部分私人持有的股份,而当年转给宙风的部分,他是要求宙风也以相同股份交换,我中枪後郑耀扬曾同意成业入股宙风,也答应了成业持股比率加重的问题。
也许是耀扬有把握一定可以拿下成业主导权,在日後可以慢慢收拾成业宙风的交叉持股状况,有这种需要,所以也请gt帮助负责解决之间的法律及投资问题,可想不到还未成功过渡就已东窗事发。
他沈思後道出我们此刻心底共同的结论:“只有靠争取其他股东挽回局面。”
“你看有几成把握?”
“没有把握,人生就是一场赌博。”
想不到他又开始说玩笑话,我猜到他迎战状态良好,反倒笑了:“那你知道,你不会输,因为你不习惯输。”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开始全面行动,原本计划大举搜购成业的内部零散股份,吸纳动摇的小股东,但因为怕从宙风调转的资本额太大,我们的动作到中期已有所收敛,张守辉也因为自己的精明过头而尝到了失算的滋味,那份遗嘱的公布已造成了我们不可逆转的劣势──在老爷子在世之前,耀扬实际只能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继承权,其余的百之分二十是退回宙风的交叉股。
郑耀扬已经用大份额的私人资产来填秀芳那道坎,其余只能靠宙风的财力解决,这很冒风险。而严氏的资本却比我们预料的要雄厚得多,於是k建议我们改变策略,不再跟严氏硬争股份持有权,而是转向巩固董事会席次,尤其是散股代表,只要获得大多数股东代表的支持,基本上就能稳坐上位,在这种大型的集团公司里,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控股率不会超出百分之五十,这跟gt事先预测的一样,这说明我们有机会让严氏感到吃痛。
後一阵子,两方密集拜会当地颇具影响力的经济界人物,相互透过媒体放话做公关,最後的结果就是争取在董事局的改选中顺利拿下董事长宝座。耀扬对继承权势在必得,於法於理都站得住脚,但对改选还是没有把握。
严庭筠也一直明里暗里地对其他董事施压,告诉他们转向宙风就是他挑起正面的冲突,局势愈演愈烈……
我拨通了严可慧的电话,我们是需要更明确的“指点”,无论她能她敢透露多少,都可能隐含著一项合理的启发,我也预备向她打探一个人,那个陷害耀扬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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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郑耀扬突然问我:“我跟你一起去?”
“不。”我轻轻一笑,“不,你乖乖待著。”
“要让我老实在成业的办公室里坐著,你却单身去会旧情人?”
“有问题?”
“不。”他也冲我轻轻一笑,“不,你只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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