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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个少女又发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使的邻居!
“所以呢?”
所以?
丁聆见到季获一脸认真的表情,两只眼睛登时发亮了起来,兴奋道:“当然是要找点娱乐啊!”
两个小时以后。
丁聆脚被绑在凳子上,手里捧着一大包虾条,笑得简直灵魂都在颤抖。
房间巨大的投影正在播放阿汤哥的《明日边缘》,汤姆克鲁斯一脑袋卷到车轮底下的镜头,逗得丁聆刚喝了一口冰可乐就全喷了。
“哈哈哈,好好笑。”
自从丁聆抗议争取人权之后,季获无奈的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打开了投影和全套影院设备,杜比环绕音效,就连观影效果都堪称是顶级。
这个神奇的小黑屋简直让丁聆惊呆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挑片子,大呼“娱乐不死,自由万岁。”
于是季获和他的小电脑就被挤兑到角落接着抽烟发呆画圈圈去了。
一开始丁聆对季获简直是要顶礼膜拜起来。有限的空间,顶级的画面,顶级的音效,还有薯片、虾条、肯德基和冰可乐的味道,这都不能对他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有任何影响?这种男人太可怕了,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是怎么回事?
丁聆后来想了想,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学霸和一个学渣待在一块儿,学渣之所以是学渣和学霸之所以是学霸,这统统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丁聆就是那个学渣,不过我学渣我骄傲。况且丁聆不但是个学渣还是个心胸狭窄的渣中渣,根本见不得季获这种学霸在她面前清心寡欲,超凡脱俗。
“喂!”丁聆用力丢了一根虾条在季获身上,吸引他的注意。
“怎么了?”季获问她。
丁聆朝他招了招手:“陪我看呀,一个人看也是会无聊的。”
后来,季获就放弃了那个画圈圈的小角落坐到了丁聆的身边陪她一起刷剧了。
“给!”丁聆朝季获怀里塞了一包大虾条,“刷剧也是要有仪式感的。”
不管是在吃的方面还是刷剧这件事情上,丁聆的爱好堪称是个杂货铺。昨天还是科幻巨作欧美风,今天就甄嬛宫斗大撕逼。
“四郎,昨晚怎么没见你……”大屏幕里甄嬛正捧着心一副害了相思的多愁善感。
“噗!”丁聆忍不住就又笑了起来。
“你说甄嬛这是真傻还是装的,这种一看就是个绿茶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长什么样么?”
“拜托,这里是皇宫好不好,你这造型是太监还是侍卫?这皇上也是搞笑了一把年纪了学人玩什么cosplay,还cos得一点也不走心。拜托你媳妇儿逗你玩儿呢,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你,就说这手段也就哄哄你们男人了……”
丁聆一边吐槽一边塞薯条,一阵厚重苦辣的烟草味道飘过来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偷偷瞄了身边的季获一眼。这个男人这会儿真的是在全神贯注的陪着她刷剧。
一时间丁聆的心脏竟然莫名其妙的砰砰砰跳得好快,故作轻松的揉了揉心口,丁聆偷偷的舒了几口气来缓解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连忙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剧情上。
……
“别走,我还有话要说,我……”猛地睁开了眼。一转头,丁聆见到身边一双诧异的眼睛正在望着她。
“我刚刚怎么了?”丁聆揉了揉脸,刚刚她好像做了噩梦。
“你刚刚睡着了。”季获说道。他拿着遥控器,摁了下一集,画面是静音的模式。
“那我刚刚睡了多久?”丁聆看见剧情里甄嬛哭得撕心裂肺,显然已经不是刚刚那一集了。
季获看了看手表说:“应该快两个小时了吧。”
两个小时?
丁聆简直咋舌,“那你刚刚就这样坐在我旁边,看了快两个小时的无声电视么?”
丁聆皱了皱眉头,觉着这种事情真的像是季获会干得出来的。可是这感觉也不符合常理,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强迫一起看宫斗这本身就是一件无聊得想死的事情了吧,趁她睡着了那还不赶紧谢天谢地谢圣母玛利亚和如来佛麻利的赶紧撤?总之在丁聆睡着的这两个小时里,季获能做的事情至少有一百种!
丁聆满脸问号的在季获身上打量,却发现这种时候季获的表情竟然有点不自然。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左边的肩膀,还动手擦了擦。目光有些闪烁,却又故作轻松的说:“这剧看了也挺意思的。”
丁聆:……
摸了摸嘴角,丁聆右边脖子隐隐的酸痛让她隐约明白刚刚自己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事了。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脸颊莫名的有点发烫。
这时候丁聆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想吃什么?”季获在身旁问她,很自觉的拿起了手机。
“嗯?哦……随便!”
季获发觉丁聆从刚刚睡醒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和平时一到饭点就格外兴奋的样子截然不同。不想打扰她,可拿着手机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丁聆从刚刚醒来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浑身哪里不对劲,她感觉似乎和自己刚刚做的梦有关系,只觉得心里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一直在影响着她的情绪,就像是被什么鬼怪扯着脚沉到海底似的,十分压抑。可要是问她刚刚做梦都梦见了什么,丁聆却又答不上来,再怎么用力去想,也想不起来刚刚的梦境了。
丁聆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沉郁的情绪里挣脱出来。一回头却又看见季获正同自己肩并着肩坐着,手里拿着手机表情莫名严肃。
丁聆突然想起来季获刚刚问她吃什么,不禁好奇的伸着脖子探了探季获的手机屏幕:“晚上我们吃什么?”
不看不要紧,丁聆不过就是好奇的瞥了一眼,当时就傻眼了。季获这哥儿们手机划着屏幕因为不知道要点什么,竟然把之前丁聆点过的所有外卖从头到尾重新点了一遍?
“咳咳咳……”丁聆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道。一面咳得面红耳热死去活来,一面赶紧伸手抢走他的手机阻止他。
丁聆一把抢走季获的手机,有那么一瞬间,手机握在手里的时候她是犹豫的。内心几番挣扎身体都变得异常的僵硬,最后,丁聆放弃了挣扎,伸手删掉了季获选的一大串的店家和订单,把手机还给了他,说:“我们今天还是吃炸鸡和汉堡吧。”
“哦,好!”季获接过丁聆递过来的手机,专注付款的季获显然并没有觉察刚刚丁聆拿着他的手机差一点点就拨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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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丁聆天天拉着季获刷剧。中日韩美泰……各路的神剧几乎都让两人刷了一个遍,季获仍然是那个样子,沉默寡言的坐在丁聆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眯着眼吞云吐雾看似十分随意但实际上他是真的有认真的在陪着丁聆看剧。
丁聆也觉得这几天和季获之间的相处,也不再那么的紧张僵硬,变得融洽了许多。当然,丁聆的双手和双脚依然没有能够全面的摆脱扎带的束缚,仍旧是刷剧的时候松手,活动的时候松脚,只有进盥洗室的时候才会松手又松脚,直到短暂的自由之后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丁聆照样是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
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自由的没有任何束缚呢?
丁聆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看自己被绑了一圈又一圈的两条腿。就算是现在手里正捧着一大盆水灵灵的顶级车厘子,这心情也照样是明媚不起来呀。
大屏幕上这会儿正在放着马丽的《羞羞的铁拳》,画面里她正在拿着自拍杆气吞山河地向全国人民直播铁锅炖自己。
名场面丁聆当时就喷了,“季获你……看……”
丁聆原本高昂的情绪在看见俨然已经睡着的季获时,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真是的,这放的明明是个喜剧,怎么就睡着了?
丁聆在心里小声的抱怨,眼睛却盯着季获疲惫的睡脸,小心翼翼的挨了过去细细的审视了起来。
他的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是红润的很性感,就连下巴的线条都是极优美的,这不禁让丁聆感慨,这个男人怎么连睡着了都那么好看。
可是虽然好看,却似乎憔悴了一些,眼睛下面有两个黑黑的眼圈。
丁聆皱了皱眉头:不是都陪着一起刷剧的吗,哪里来的黑眼圈了?
这让丁聆想起来,最近夜深人静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总是能隐隐听见几丝敲键盘的声音,而且丁聆还发现,屋子里有几幅拼图已经悄悄的复原了,并且重新挂到了墙上。
原来白日里他心无旁骛地陪她刷剧,到了夜里才开始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丁聆对着睡得一脸无辜的季获喃喃自语。
对于季获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个地方,到现在都还是个迷。
明明就不是坏人,却为什么偏偏要干这种事情?难道他都不考虑后果的么?
丁聆现在几乎不敢去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又是一天清晨,丁聆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无打采的样子,唉声叹气的就像是一只发了瘟的病猫。
“早!”
平常这个时候丁聆见到季获都会主动打个招呼的,可是今天季获却从出现到现在就跟个空气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终于逼得他主动开口跟丁聆打了个招呼。
可是丁聆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季获的表情一闪而过的有些紧张,在走上来犹豫着伸出手轻轻的试探了一下丁聆的额温之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你……你怎么了?”季获问道。
丁聆一副情绪低落的瞅了季获两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对我的人生很绝望。”
季获听罢,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等等!”丁聆一见季获竟然是这种反应,连忙开口阻止他离开。
望着他修长却又带着颓废的背影,丁聆急忙问道:“你要干嘛?老娘都这么绝望了然道你就不打算安慰安慰我?你然道不知道负面情绪的累积极大的可能会发展成抑郁症么?抑郁症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要是真抑郁了第一个祸祸的肯定是你,你……”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季获虽然人总是看起来一副又丧又颓废又生人勿进的调调,乱糟糟的头发,浑身的烟味,面无表情,一脸木讷就跟没睡醒大脑缺氧傻缺似的,可是看什么问题都是直击重点。特别是丁聆这样的,弯弯绕绕必是有所图谋。
丁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讪讪的对他笑了笑说:“我这几天又是吃又是喝天天懒着刷剧,感觉人都没什么力气,半夜睡觉还胸闷气短,想来想去恐怕是手脚绑久了血液流通不畅通的原因。那什么生命在于运动,你天天这么绑着我也不是个办法。自古君王得民心,哪个不是顺民意的。能不能把我松开,我保证一定不会动歪心思。”
丁聆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使劲的对季获卖惨。看他的模样似乎是还在犹豫,丁聆立刻加大了马力,撒娇耍泼各种打滚,“哎呦哎呦浑身疼……”的嚎了起来。
最后,季获终于还是妥协了。淡淡地点了点头,拿了把美工刀割断了丁聆手上和脚上的扎带。
“四个小时。”季获接着说道。
“什么意思?”
“每天四个小时的松绑。”季获补充说明。
丁聆瞬间石化,美好的憧憬瞬间碎成了渣渣,“这跟坐牢放风有什么区别?”丁聆气得大声抱怨。
季获没有回答,可是丁聆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你说,有什么不同,你说!”
丁聆追着季获各种纠缠,季获左右都逃不开被缠得烦不胜烦,告诉她:“区别在于,你可以选择要和不要。”
丁聆:……
果然,丁聆这回乖乖的闭嘴了。
小声嘀咕了两句,四个小时就四个小时,总比没有强。郁闷了一下子就又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起来。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小床上跃了起来。站在地上,伸伸手,踢踢腿,蹦了两下,最后绕着季获转了一圈,嘿嘿嘿呵呵呵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动手打开了季获带来的塑料袋。
“今天早餐吃什么?”今天是自己重获自由的大日子,非常值得纪念,于是丁聆决定不刷牙。
拆开了塑料袋,里头果然是丁聆昨天就钦点的早餐——煎饼油条配豆浆。浓浓的豆浆里面没有放糖,豆子的香气带着热热的温度,油条沾着豆浆,一口下去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丁聆咬了一口吃得满嘴流油,她一边翘着脚大口大口的吃早餐,一边看见季获坐在对面默默的打呵欠,问道:“你怎么只买了一份?你早上吃了什么吗?”
这是第一次丁聆主动开口关心季获的早餐问题,从前丁聆压根就没在意这个。
季获先是愣了一愣,这才说道:“平常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丁聆听罢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不吃早餐?”
“你知不知道,不吃早餐可是会容易引起身体很多问题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会变傻。怪不得你总是看起来神萎靡又肾虚的样子,原来是不吃早餐啊,那可不行。”
季获:……
丁聆见到季获一脸像是被她唬住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得意。嘿嘿呵呵地把手里捏着的油条凑到了他的嘴边,说:“吃一口呗,可好吃啦。”
丁聆见到季获皱着眉头的又在犹豫,连哄带骗的劝他张开嘴。
季获被丁聆逼得没得躲,这才无奈地张嘴咬了一口。
“好吃吗?”丁聆献宝似的满脸期待。
季获被她看得俊白的脸透出了红晕,有点难为情的咧嘴对她点了点头。
丁聆连忙把袋子里的烧饼递给他,豆浆都分给他一半。
愉快的早餐过后,季获顺手打开了设备,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问丁聆今天想看什么片子。
丁聆伸了伸懒腰,摇了摇头说:“看腻了,今天不想看了。”
她走到角落里满满一面墙的书架前,随手挑了一套漫画出来,摆在了桌上说:“我今天看看书吧,你就不用陪我了。”
平常的一天,就这样在宁静的氛围中悄悄的度过了。
白天丁聆看着漫画吃着薯片,季获做着他手里的事情,今天还拿出了画板。两个人谁都没主动打扰彼此的节奏。到了晚上,丁聆嚷嚷着要吃羊肉火锅,季获就刷手机给她买。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热火朝天的吃着火锅,一个热火朝天的打着游戏,分坐在长桌的两端谁也不干涉谁。
日子又这样过两天,丁聆终于厌烦了看漫画的日子把脸凑向了季获的电脑显示屏。
“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呢?”丁聆好奇瞪大了双眼,屏幕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粗略的三维世界。
季获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代码,点了一下鼠标,才对她说道:“这个是新游戏的模拟框架。”
“哇,这个怎么跟个下水管道似的弯弯绕绕的,这是个什么游戏?”丁聆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不由得发出了惊叹。
“这是一个迷宫游戏,我现在正在模拟出一个大脑的记忆宫殿。”季获嘴上在说,手里依旧是不紧不慢。
丁聆不明觉厉,抽出桌上的本子,略略的翻了几页。
季获告诉她:“这是我这几天设计的几个游戏里的角色,其实没什么概念,仅仅只是几个想法。”
“是吗?那我试试?”丁聆在本子上翻开新的一页,拿着铅笔在上面快速的画了起来。
她凭着季获小本子上草草的几个设定,寥寥几笔,一个人物草图瞬间跃然于纸上。
“那,你是不是想要这个样子的?”丁聆在人物的身上开始画一些带着飘逸感的线条,下半身故意处理得模模糊糊的,仅仅只是几个随意的线条勾勒,季获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他挨着丁聆,手指着画里的某个位置,说:“这里应该有个饰件。”
饰件?
丁聆皱了皱眉,她重新翻开了季获的设定,略微想了一想,手里的铅笔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个饰件应该……是个……不能动的怀表吧……”
丁聆快速的画出了一枚古老的怀表,它的表面有一道裂痕,时针和分针一起停止在了数字13的位置上。
“13”在西方是一个代表了禁忌的数字,丁聆画完了最后一笔之后竟然连自己都惊住了,她和季获面面相觑,豁然才发现彼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挨在了一起,鼻尖都快要碰到对方,温温热热的气息小心翼翼的呼在了对方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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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近得鼻息可闻,丁聆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此时此刻季获也是神情呆滞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丁聆望着季获这张英俊得像个艺术品的脸庞和自己凑得这样的近,表面故作冷静,内心简直慌得一匹。心道:现在这种情况是要怎么样,我是要直接凑过去么?还是等着他凑过来?
丁聆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主动的轻轻凑过去。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季获竟然表现出了抗拒,微微的缩了一下脖子。
面对季获的拒绝丁聆俏脸一红,尴尬得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默默地佯装做若无其事的把眼睛一寸一寸的从季获的脸上移开,接着是头,然后是身体,转身。高傲的,无声的走开,来到书架前随手拿了一本漫画面无表情地翻开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丁聆根据季获的几个设定,尝试性的画了几样道具、服装和武器。他们两个一个正在设计编码,一个正在画着草图,挨着彼此坐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相处得格外的自然。
丁聆灵活的双手犹如注入了灵魂,那些繁复的带着西方神秘色的符号在她的笔下重生一般的焕发出了古老而又绮丽的生命。
丁聆放下了笔,重重的吸了一大口冰可乐。冰凉畅快的感觉让她舒服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此时她的世界格外的宁静,她抬起自己的手,有些好奇,有些迷惑,看着看着就不禁发起了呆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季获见她放下了笔发着呆,有些好奇。
他拿起那些铅笔草图,一张一张的翻开,每一张都让他表情愕然。
“我记得你是科班出身的,后来怎么不继续画画了?”季获装作漫不经心的对丁聆说。
丁聆陡然地回过神来,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呢,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画画了。”
为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丁聆连忙转移了话题,说:“你觉得我这几个画得怎么样,我看了你的几个想法,觉得中世纪欧洲的几个神秘符号延展出来的风格作为主题还挺有感觉的,或者你比较喜欢哥特风?”
丁聆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季获的身上,她关注着季获表情上的任何一丝变化,虽然表面是一副无所谓我不在意相当洒脱的样子,但是其实内心深处却无比的渴望能够得到肯定。
季获却对丁聆大胆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自在,刻意的闪躲向了其他的地方,说道:“不会,我很喜欢。有时候甚至很惊讶,你竟然可以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吗?”得到了肯定的丁聆别提多高兴了,感叹道:“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也挺高兴的。”
接下来,两个人又陷入了很长一段无话可说的状态。最后,还是丁聆打破了这种充满尴尬的沉默。
“不然我们晚上庆祝一下,买几罐啤酒回来怎么样?”丁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季获的反应。
季获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嗯,好。”
丁聆看见他的耳朵都红了,不禁腹诽:哥们儿你刚想什么呢?
季获的外表带着一种与人格格不入的颓废感,他少言寡语,他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全然漠不关心,他做到了那些普通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情,倨傲冷漠的就像是神坛上那尊遥远得只能仰慕的传奇,向来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可现在丁聆却走进了这尊神的世界,这才发现一切的表象打破之后,走下了神坛的季获却不过是一个沉默内向又有中二病的高个子男生罢了。他和其他普通臭男人一样,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在生活上根本和白痴没有两样。
这几天在一起工作,密闭的空间里,朝夕相处,交换意见,丁聆和季获彼此间竟然生出了几些默契。两人默默的喝了两听啤酒之后,丁聆渐渐的感到了一些微醺。
她有意无意的瞄了季获几眼,犹豫了一番之后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季萌……季总这个人总是喜欢拿人寻开心有时候都不分场合,其实我和他没什么,他到处跟人说我是他女朋友未来老婆这个事情纯属是他一厢情愿的,我都根本没答应他。”
丁聆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观察身旁季获的表情,见他并没有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样子,连忙又接着说道:“那个,我和季萌就是纯粹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所以……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丁聆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这几日憋在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
丁聆心跳咚咚咚的跳得很快,她低着头双手把捧在手里的啤酒罐子捏得啪啪作响。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再次鼓起勇敢的抬起头对他说:“你是喜欢我的吧?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对么?”
丁聆的猜测似乎有理有据,从前有好几次她和季萌的互动,看似打情骂俏的场面,只要有季获在场,就能强烈的感觉到那种极不友好的气场,冰冻三尺冷酷得场面尴尬让人都不敢造次。还有就是那天晚上去q吧,电话里季萌喝嗨了对她说:你快来,我今晚上非得让你答应当我马子不可。想必当时季获也是在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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