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爱上了一个‘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荆棘荆
我爱上了一个‘鬼’
作者:荆棘荆

程谢是第七代鬼差,打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轨迹,所以他无所顾忌,怼天怼地,十九年来人见人躲鬼见鬼说,程谢一度以为此生就这样了。

直到他碰见了一个扑朔迷离的魂,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模样挺俊挺年轻,程谢觉得可惜啊,开始翻这人的资料——

解严,十九岁,血型a型,身高184......于壹玖年伍月拾玖日晚凌晨入睡,凌晨叁点零壹分与身体分离。

程谢惊诧,看着解严感叹道:靠,哥们你直接睡死了!你牛逼啊。

对此,解严毫无波动。

解严是无神论者,程谢的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自己在做噩梦,可时间越长,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想喝水,手却从杯子中间穿过去了,他想上厕所,直接穿墙了?

解严“.......”

默默看在眼里的程谢语重心长地安慰解严说:“这么突然就死了,是不是心里很难受啊,是不是后悔没好好珍惜生活啊,我知道我都知道,哥们我能理解.....”

太看得开的戏x睡一觉身体被占了的无神论者。

一句话简介:程谢帮着解严找回身体的故事。

ps:

程谢是人类,中间会互穿。

1v1he,没有恐怖分子,轻松向。

18.us提供我爱上了一个‘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爱上了一个‘鬼’ 睡一觉而已
“今天是五月十九日,距离东南亚船王解老的陨落已经过去了一周,而今天也是解老的长孙解严继承全部家产的第一天,解严从小就在国外,在解老离开人世的前两个月才刚回国.......解老一生慈善,每年捐助慈善机构的资产达到上亿,被解老捐助过的困难大学生更是数不胜数,解老的离开——”
方寸的电视一瞬间熄灭,播报新闻的女声也随之而断。
程谢坐在靠背椅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晃着,冷白的脸上毫无波动。
刚忙完手头活儿的大头,立马凑到程谢面前,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小谢,你不怕这解老跑了啊,这新闻来回变着花样播八百遍了,魂影子也没见着,今天是第七天,他再不过来,牛头马面就过来搞事了。”
“搞就搞。”程谢声音懒散,但语气却带着股霸道。
“我巴不得呢。”程谢坐起来,眼睛微眯,把遥控器丢在了桌子上,毫不在意地说道:“正好去见见传说中的地府到底长什么样。”
大头听到地府瑟缩了一下,说:“千万别去,你会有心理阴影的。”
程谢无言,扭头看着把脑袋放在手上,脖子处往外淌淌流血的大头,提高了声音说:“您老能先把脑袋回归原位吗。”
大头眼睛骨碌转着,咧着嘴笑道:“嘿,脖子痒,这样舒坦。”
程谢翻个白眼,望了望周围说:“昨天我给一号烧的衣服合适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要罢工啊?”
大头端脑袋累了,干脆放在了程谢桌子上,说:“合适啊,白天就出去了,可能今晚要在外面过夜了。”
“他也不怕烧死。”程谢说完看着眼珠子骨碌转的大头。
大头还留着长辫,死于铡刀,干净利落,头和身体整齐的一刀,没有血管和肠子在外拖拉着。
此时脑袋和身体都在不要命地往外流血,让人觉得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但神奇的却是血液丝毫没有弄脏桌子和地板,脏了的只是大头身上穿的被血染的通红的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衣服。
程谢听到‘合适’笑了,看到大头眼底的希冀,凑近问:“你是不是也想来一套。”
大头激动得热泪盈眶,就差跪下了。
他是月初调到程谢手下的,没有一号熟,早就想要换身上的衣服了,但他脸皮薄,愣是憋了十来天也没好意思提,此时看程谢就像是再生父母。
程谢了然地点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抬手想要拍大头的肩膀,但看到满是血的肩膀就罢了,说:“我懂我懂,等着,明个就给你烧。”
大头感动地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嘴里呜咽说着不知道是哪国的话,因为激动,脖子流的血更汹涌了。
程谢咂舌,看着桌子上的大脑袋小声安慰着,抬头看到前面白色的墙壁进了一位穿着病号服白发苍苍的老人,程谢加重了声音说:“别哭了,干活。”
大头一秒止住,手抱着脑袋按在了身体上,乖乖坐回了位置。
“名字。”程谢拿着笔敲着下巴,看着面前近乎发白还微带着光的魂魄,这个样子,生前是做了不少好事。
解老抬头看着面前年纪轻轻地小伙子,神情有一瞬间恍惚,好似看到了自己年幼的孙子,苍老又哀伤地声音响起,“解老。”
程谢勾唇笑着,让阴气沉沉的屋子都亮堂了几分,一般的魂魄死后三个小时就要到他这里报道,像解老第七天才过来的真是太少了,“死后没害人命吧。”
解老木讷地摇头。
程谢点头,用笔指着斜对面坐着的大头说:“害了人命就像他一样,没人烧衣服穿的。”
大头莫名躺枪,想反驳但没说出来,冲着看过来的解老温和地笑,脖子根一道细痕还往外涓涓流血,看着诡异极了。
“你已经是第七天了,不能再回阳间了——”程谢话还未说完,又进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的阿姨,程谢本来好奇解老这七天都干什么了,但看着高峰期来了,直接把解老的资料丢到一旁的火盆里说:“去投胎吧,到大头那边等着。”
火盆卷着舌把纸张一吞殆尽,随后大头的桌子上便出现了解老的资料,解老,65岁,血型ab.....于壹玖年伍月拾叁日肆点拾伍分死亡,死因:病死。
“名字。”程谢翻着一沓资料,眉头皱了皱,心情搅得有点烦躁。
“什么名字,这是哪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阿姨哭着,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程谢抬眼看她,这类人就是突然死亡能猜到自己死了但死不肯接受的那一种。
程谢有经验了,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看着身上的伤痕七八他也能翻出这人是谁,阿姨还在闹着,不一会儿后面陆续又进来了几个鬼魂,要么相互张望,要么一脸丧气,程谢脑门疼,翻到第十页,总算知道了。
“唐小河,45岁,血型b型,身高154.....于壹玖年伍月拾玖日晚柒点死亡,死因:窒息死。”程谢念完看着面前静止地阿姨,说:“阿姨,唐小河是你吧。”
“造孽啊!造孽啊。”阿姨听后又开始缓慢落泪,脸上满是神伤。
程谢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工作了三年,什么样的事都见过了,所以相较于刚来之前对什么都好奇的那个程谢,现在的程谢心理年龄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了。
由于唐阿姨的堵塞,导致程谢凌晨四点才把所有的鬼魂登记完。
白炽灯照耀的冷白皮肤下,黑眼圈越发明显,程谢这两天白天没睡好,老是做噩梦,大头带着魂去阴间交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会儿屋子静的可怕,程谢一个呵欠一个呵欠连续打,以防自己睡着,掏出手机随便点个单机游戏开始刷着。
解严进来的时候,程谢几乎快要睡着了,他冷不丁感到一阵冷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还以为是一号回来又爬他背上吓唬他,可当他抬头看到面前站着的一个穿着睡衣的帅哥时,他就醒了。
又来一个窒息死的?
程谢公事公办,“名字。”
解严没说话,扭头扫视了周身的坏境,三张办公的桌子,桌子上堆满了a4纸,其他两张桌子旁还亮着幽绿色的油灯,解严觉得熟悉,这个灯他见过,就是跟着灯他才来到这里的。
解严内心极度反感,可他没表现出来,开始观察面前转笔的少年,少年看上去十八.九岁,黑色的柔顺短发,极黑的瞳孔,秀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穿着黑白格的短袖和破洞牛仔裤,左耳还带了一个翡翠耳环,衬托着白皙的皮肤有点病态,嘴角勾着笑,怎么看怎么邪气。
少年笔在桌子上扣了几声,散漫地说:“看够了?”
解严沉默,少年骨节修长的手又指向他说:“名字。”还加重了语气。
解严觉得自己这梦做的过于真实,迟疑地开口,“解严。”
程谢皱眉,他手里显示的资料就剩三页了,剩下是空白的,大眼扫过去,没叫解严的,而且姓解?程谢觉得有点熟悉,说:“没你名字啊,你哪冒出来的。”
可他话刚落,翻到空白页时就出现了新的资料,解严,十九岁,血型a型,身高184......于壹玖年伍月拾玖日晚凌晨入睡,凌晨叁点零壹分与身体分离。
“靠。”程谢抬头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的男生,笑道:“哥们,你他妈直接睡死了,你挺牛逼啊。”
解严沉默两秒,有点困惑又有点恶心,恶心是因为他看到了从对面的墙上穿过来一位无头尸身,身上浸着血,像是带着眼睛一样走到带着油灯的桌子旁拿了一叠资料,程谢顺着解严的眼神看过去,无奈地说:“我说大头,你能不能带点脑子,这一晚上你落下几回了。”
无头尸身摆摆手,指了指墙壁又穿过去了。
解严“.......”
程谢手指在解严面前虚晃了两下,说:“还有没有想见的人啊,我今天心情好,让你去做个告别。”
“什么意思?”解严本能地反问。
“看见没?”程谢站起来,把手里的冥灵资料拿给解严看,上面详细地写了解严的基本信息。
解严皱眉,他是在做梦吗?
“不过你这资料好像有点不一样,”程谢拿着解严的信息低声琢磨。
一般来说,人在死亡两小时前冥灵表上就会出现人的信息和死因了,可这个怎么还往后推迟了,难道是牛头马面偷懒了?而且死因也没有,程谢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看着还处于迷茫状态的解严说:“哥们,是不是有点突然了。”
解严这会没空搭理程谢,基于他看到的一切,如果不是在做梦,那他......
不可能。
他是无神论者,肯定是做噩梦,他记得自己在睡觉,可睡了一会儿,在睁眼的时候他就在飘着了,面前有一盏绿色的油灯,好像在牵引他去什么地方。
解严抿唇,总觉得有哪不对。
程谢看解严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接受不了了,这会儿子没人,程谢善心大发,看着解严说:“我知道这对你冲击很大,但是你已经死了,趁这会空当,你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愿,你写下来,我可以帮忙让你家人给你去办。”
说到这儿程谢想起来了,解严这名字熟悉啊。“解老是你爷爷吗?”
听到解老,一言不发的解严总算有了情绪波动,“我爷爷在哪儿?你见过我爷爷?”
啧啧,程谢看着解严这个小可怜。
看了这么多天的新闻他也对解严有了一些表面上的认识,据说解严的爸爸很早出车祸死了,解严跟着爷爷没几个月又被丢去了国外,刚回国爷爷就死了,现在年纪轻轻也跟着死了,程谢觉得可惜啊。
程谢还没回答,又进来一个鬼魂,肚子上被戳了好几个伤口染湿了衣服,看到解严,愣了几秒后惊喜地说:“解严?你是解严吧?哎哟,我的天,怎么在这碰到你呢。”
解严后退了两步,眼里满是惊愕,脑电波都跟着停了。
程谢被逗笑了,说:“你俩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了,这几天老播了,这孩子比电视上帅啊,”
“刚子?”程谢说。说完又看向解严,虽然头发有些散乱,表情有些僵硬,但有棱有角的脸确实是帅的。
“是我是我。”刚子讨好地笑:“晚了两天,不碍事吧。”
程谢看了看刚子肚子上的伤口,又低头看了看死因,捅死的。
“跟几个哥们喝酒,跟人吵起来了,冲动了。”刚子一八几的大高个,肌肉发达,脸上有些娇羞,说:“我能投个好人家吗?”
“这我管不着,先边上呆着。”程谢把资料扔进火盆,声音清亮,看着一旁地解严说:“你爷爷刚走,现在你知道了吧,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
开啦~
大概就是别人找对象是看电影约吃饭
解严: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是这个阵仗~
努力日更!求支持求康康~爱你们~




我爱上了一个‘鬼’ 另一个‘我’
解严把思路整理了一下,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回想睡前发生的事,一切都是正常的,但为什么醒了之后就变了样子呢。
他冷眼看着周围死气沉沉的鬼魂,内心极度强大的心理建设也不产生了自我怀疑,而这些在他发现他想喝水拿不住杯子,上厕所可以穿墙后更是全面坍塌。
他看着自己虚无的手,心里茫然,震惊,全身像是笼罩在一座漆黑的大山内,无力又恐慌,他真的死了?
早上六点钟,程谢下班了,大头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失神地解严,小声问:“不管他了啊?”
“你走吧,别管了。”
程谢背上包,他是直接走呢还是直接走呢。
末了,程谢抓抓头发,眉间隐有烦躁,但还是把包放到桌子上,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拉开金属质的拉环,走到解严面前,说:“你在这儿总结人生呢。”
“这个沙发.....”解严说。
“烧的。”程谢用食指指着自己的桌子说:“我那个是真的。”
解严微张着嘴没说出话,看着程谢,眸子里有挣扎,最后他抬手鼓起勇气去抓程谢,可伸手却没有碰到预想中带有温度的身体,而是直接从程谢的身体穿了过去,解严攥紧了拳,好似用了全部力气,挺直的背都有些弯了。
程谢愣了两秒,闷头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从喉咙一路滑到了肚子里,他打了个寒颤,昏昏欲睡的脑袋也跟着清醒了。
“别想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程谢说。
“我没死。”解严反驳,“我怎么可能会死。”说完又觉得无力,张嘴又闭上了。
程谢觉得可惜,可他觉得可惜的事太多了,像解严这样的,他只能充当心理医生慢慢引导。
于是他拿出手机,准备找新闻给解严看,好让他快速接受。
解老死的时候播了一个星期,解严怎么着也得两三天啊,可程谢找了半天一个新闻也没有,最后程谢一拍脑门,才想起来现在是六点,还没人发现解严已经死了呢。
“你是人类?”解严看着程谢,可那个表情让程谢只有一个想法,‘你为什么是人类?你怎么可能是个人类?’
程谢吸了一口气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不是人类。”
解严狐疑。
“我是个怪物,活了上千年了,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这了。”程谢一本正经地说。
两秒钟之后程谢看着解严看神经病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我说你脑子没问题啊,这都不信,怎么你死了这么长时间还否认呢。”
解严绷着侧脸,脑子里清晰地闪现出爷爷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说:“小严,解家....解家爷爷就交给你了.......全靠你了孩子。”
解严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爷爷临死前的样子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张张嘴解严小心地问:“我爷爷....”
“应该已经投胎了。”程谢等了半天没等到话,自己张口说了出来,“放心吧,你爷爷好着呢。”
解严无意识地点点头,空气也跟着沉默了。
不哭也不闹,反倒让程谢心里很别扭,就好像孤零零地一个小孩蹲在那儿,勾的你心痒痒,忍不住去在意。
我还是太心软,程谢这样想着,把喝空了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把他的椅子拉过来坐到了解严对面,说:“我带你出去?”
解严不解。
“进了这个屋子自己是出不去的,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带你出去。”程谢说。
人死后对自己生活过的地方都会有留恋,每一个人都不例外,按说进了这个屋子只有头七才能去阳间,但是,他狂妄惯了,规则在他面前就是个屁。
“谢谢。”解严看了看左边‘进来’的墙,显然还没从死了的现实里出来。
程谢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细小的指环,上面不知是繁复的花纹还是哪国的语言,年代久远,带有浓重的古物气息,像是从哪个墓里挖出来的。
程谢浑不在意的戴在食指上,对着解严的方向,说:“你现在不能见太阳,晒伤了之后投胎身体会很虚弱,所以你只能附在器皿里。”
解严半信半疑,看着黑色的指环,时间越长指环变得越有吸引力,像是有一只手要把他拉进去。
“哦,还有,戴了这个我看不见的。”程谢的视野里,面前没有了解严的身影,也没有了沙发,世界分为了两面,他在阳的一面,也只有这个时候,程谢看上去才稍微像正常人了点。
解严和程谢的目光没有对上,他只是心里讶异了一下,便把情绪掩藏了,心神一动,便出现在了一个黑色烟雾的空间里。
而对于程谢身份的古怪,他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几分,但解严的‘为什么’就像是金子,纵使他有心,他好奇,也只会冷漠地把它丢到一边,更何况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他的身体上,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焦急想要回去确认,可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也没关系。
程谢感受到食指比平常重了几分的重量,开口说:“你进了戒指说话我还是能听见的,所以等会儿见了你家人,有什么想说的要办的,我都可以转达。”
解严没说话,置身在一片浓黑的空间里,静悄悄地,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幽灵,恐怖又可怜。
程谢对于解严的沉默已经习惯了,他背了包,出了门,拿着钥匙在指间转悠,从头到脚都透着地痞流氓的气息,三步两步下了楼梯。
房子在八层,没有电梯,楼道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墙体剥落,跺一跺脚都感觉要塌似得。
前不久有企业家想开发,找了一个风水先生看位置,风水先生诊断,这栋楼连带着周围几个破败的楼是个万人坑,阴气重,漏财,要百年才能缓和,企业家不敢冒风险,大手一挥,撤。
伤了几个靠房子发家人的心,本来打算要拆了的楼都搁置了,而风水先生的诊断在这个几栋楼之间越传越邪乎,最后变成了这是一个厉鬼的巢,还养了一帮小鬼。
每次一到夜里,楼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呜呜吹着北风,第二天谣言就变得更凶,还有人扬言说自己晚上看到了鬼,慢慢有人就开始搬,到现在,这几栋楼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倒方便程谢了,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鬼魂,难被人看到自言自语,好心的会说他是神经病,再好心的就会说他被鬼缠上了,在他门上贴各种符,也不知为什么总有人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一猜一个准,防备心还贼重,总之,他喜欢人少的地方。
程谢睡觉的地方就在办公的斜对面,上班前他打算下班后倒头就睡,但是,程谢看着手上的黑色指环,说:“你家在哪儿。”
解严报了一个地址,程谢也不知是哪,走过一段阴暗狭窄的过道,再拐个弯通向了大街。
少年欣长的身子在阳光下拉出阴影,程谢抬起手臂不适地挡着阳光,洁白有力的小臂露出青色的血管,左耳露出的翡翠耳环也闪着冷冽的光泽,让少年本就张扬的五官更加桀骜。
程谢拦了车报了地址,找个舒服的姿势一路睡到了目的地。
司机喊他的时候他恨不得掏钱再睡一圈。
解严的家大到可以建几百个足球场了,和程谢想象中的差不多,大致欧式风格,他刚走到大门前,指环的重量就轻了,程谢看不到解严在哪儿,但这片都是阳光,解严估计够呛,“你疯了!”
程谢喊完就把指环摘了,解严已经到了保安室的阴影里,扫了一眼后肩,好像是烫到了,脸色很难看。
靠,他怎么进去。
程谢看着大致五米的铁门,又看了看阴影里呆着的解严,还没等他说话,保安室的门开了,一个壮汉,手里拿着对讲机,腰上揣着电棍,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说:“你找谁,有预约吗?”
程谢想说发工资的人就在你旁边呢,还要什么预约。
可他刚张了口,从喷泉的方向拐出来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保安立马恭敬地站到了一边,把大门打开了,程谢疑惑,这阵仗是还没发现吗?
解严也同样死死地盯着车,瞳孔放大,表情有些紧张,像是要把车盯出一个洞来。
程谢最烦拖拖拉拉,直接迈步走进去了,保安想拦他,可车停到了保安面前,后车窗开了一条缝,保安低声说了几句,期间还朝他瞥了几眼,明显是在打小报告。
程谢郁闷,“喂。”声音足够车里的人听到,可不等他再说话,车子距他五步远的地方发动了,看架势是要略过他直接走。
程谢“.....”
程谢踹一脚的想法都有了,视线跟着车子移动,想要看看里面坐的到底是什么人,可当他看到的时候,他眼里嘴里满是震惊,跟着后背就起了凉意。
我靠,他刚刚看到什么了?
那个侧脸?
那不是解严吗?!
程谢再扭头看解严,一模一样,我靠。
解严的身影虚虚晃晃,不等程谢看清,解严就直接追了上去,身子直接暴露在了阳光里。
12345...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