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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一个‘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荆棘荆
他喜欢程谢,喜欢他的一举一动,喜欢和他待在一起踏实的感觉。
“做我男朋友,”程谢勇敢的又凑近,几乎贴着解严的鼻尖,“如果你同意,就亲我。”
窗外的月光这会儿忽然更亮了,和红灯笼到了统一战线,透过窗户照亮了床边的两人,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的热气都喷在对方脸上,透亮的瞳孔也清晰地印着对方的面容,时间好像静止了,只有彼此有力的心跳在震动着鼓膜。
解严稍稍下移,在程谢闭上眼睛的时候贴上了程谢软软的嘴唇。
俩人吻的绵长,细腻又温柔,这个吻是解严在引导,程谢的舌尖想粗暴地勾着解严狂轰乱炸时解严就缠上程谢慢慢安抚。
以至于结束时两个人的嘴唇都是麻的。
程谢喘着粗气,不满意地控诉,“我舌头都抬不起来了,嘴也麻了。”
解严笑了,“那你别动了。”
程谢傻笑了两声,觉得心像是泡进了蜜罐里,全身的血液流动的速度都比平常加快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解严,解严略偏头,被程谢盯得脸泛红,他不是会情绪外露的人,虽然硬压着但也禁不住程谢这样瞧。
程谢难得看到解严害羞的模样,他稀奇的凑过去,下巴搁在解严的肩膀,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能感受到解严的体温,程谢觉得有些烫,他蹭了蹭,微皱眉说:“你身上好烫……”
解严还有些懒散,不经心地嗯了声。
程谢身上也热,所以他一开始就没在意解严身上的热度,可现在他才发觉解严身上烫的厉害,额头贴上去,也被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程谢皱眉,“你发烧了?”
解严是感觉不舒服,但他没在意,漫不经心地应着,“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你自己发烧不知道啊。”程谢变了脸色,想要用手摸摸,但手被绑着,程谢动了几下,又想要发火。
“我没事。”解严亲了亲程谢的额头,问:“解漾呢?”
“他和赵力翰在一块呢。”程谢知道解严在安慰他,他心中懊恼,但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闷声说:“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虽然程谢这样说,但解严还是有些担心,在他心里,赵力翰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解漾什么也不懂,吃亏是自然的。
“你转过来,我帮你把绳子解开。”解严说。
“别,再等几个小时。”程谢说:“我联系了秦叔,他知道我们在这儿,会来救我们的。”
“秦叔?”解严惊讶。
“我联系他的时候,他正好也在找你,所以我就把地址给他了。”程谢兴致恹恹,褶皱的眉心能看出他的挣扎。
“我没事。”解严猜到程谢的想法,在脑子中过了一遍,理智地说:“如果秦叔可信,把赵力翰抓起来,我们以后就不用担心他了。”
程谢想的就是这样,他又不能真的杀了赵力翰,这样害他也害了解严,而解严突然不见,那么大个公司能暂时管理的只有秦叔了。
虽然程谢只见过一次秦叔,对他了解不多,但既然秦叔能在解家干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人有歪心思,那就是真的忠心。
所以程谢也是思虑过后才决定给秦叔打电话试一试,他平常虽然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碍着解严的事他也学会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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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一个‘鬼’ 医院(捉虫)
程谢也跟着有几分认真,“我打过去的时候秦叔也在找你,他虽然怀疑什么,但也不好动作,所以这次如果我们能脱险,那以后就多了一个帮你的。”
解严知道程谢说的什么,他在国外选的专业是管理学,当然,这个是爷爷让他选的。
他心里是想选物理学的,他喜欢时空,星系,探索未知,但不管是哪个专业,他都只是刚入门,如果不是爷爷突然病倒,他会按部就班地毕业,之后回来在公司上班。
现在却是提前了。
解严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也许是‘发烧’的缘故,眨眼的速度都比平常缓慢了几分,处处透着虚弱,程谢怎么看解严都不及平常的万分之一。
“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程谢忍不住低声责怪。
“我没事。”解严勾着嘴角,“你不是过来了吗。”
“我过来有个屁用。”程谢没好气地说:“转过来,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解严停顿了一下,摸了摸手掌心,他轻微皱眉,动了动嘴唇说:“没事,等秦叔过来吧。”
程谢没发觉什么,他闷闷不乐地又回到解严身旁坐下了,俩人都有心事,莫名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过了几分钟,程谢说:“ 出去了你回公司吗?”
“嗯。”解严没别的选择,这是他的责任。
“你回家住吗?”程谢扭头看解严的侧脸,心口有些紧张。
解严眨了几次眼,程谢住的地方离公司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刚到公司什么都不懂,上到股东下到普通员工,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解家主要的生意资金就是靠着东南亚的各个港口,并没有其他的业务,近几年更是停滞不前,而刚成立的公司想要接触市面上的一些业务,不能因为没有一个好的领导者就让公司站不稳而被别的公司比下去。
在没出事之前,他几乎是住在公司的,但现在。
解严摇头,就看到程谢弯了的眼角,他看着前方,想着在路上的时间也是可以学的。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外面黑压压的天慢慢开始变得亮了,解严因为抵不住倦意眯了一会儿,再醒来就是被程谢喊醒的。
他刚醒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解严眯着眼睛扭头看程谢。
“可能是秦叔来了,我去看看。”程谢眼睛里带着兴奋,解严是歪在他肩膀上睡得,程谢一直维系着一个动作,半边身子都麻了,好不容易起来还踉跄了一下。
外面天蒙蒙亮,程谢从窗户往外看,院子里站了几十个人头,清一色黑色的西装,还有四五个警察,秦叔正站在院子和保镖说着什么,程谢心中一喜正要喊,接着就听到了赵力翰的声音。
“秦管家。”赵力翰走到院子里,往大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实木的大门敞开,金属锁损坏,一看便知是硬闯进来的。
赵力翰面上含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他被动静惊醒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事情比他想的严重,他想着是来救解严的,但没想到来的人是秦叔,也没想到有警察。
他走到秦叔面前扫视了一圈,眼神带着询问和威胁,“秦管家这是要干什么?”
秦叔看着赵力翰,却没了往日的客套,他甚至不屑和赵力翰站到一起,“赵道士有什么话还是和警察说吧。”说完便直接越过赵力翰。
赵力翰一急身子比脑子反应快,跨步挡住了秦叔的路。
“赵力翰是吗?”此时正四处观察的警官看到了情形,走过来问:“我们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说你绑架了他的亲人,现在人在哪儿,这院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赵力翰脸色发青,但却克制地没有失态,反而镇静地说:“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话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嚎哭。
“秦叔,我在这儿。”解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扒着窗户朝院子里拼命的喊,也不知是昨天吓着了还是太激动,不一会儿眼泪就哗哗地流了满脸。
赵力翰没说完的话便卡在喉咙里,硬生生地被气得脖子发红,警官嗤笑,看看解漾,接着说:“有什么误会到局子里再说吧。”
程谢张着的嘴闭上了,就在他想喊得时候,解漾比他早了一步,而后面刚站起来的解严听到解漾的喊声也松了一口气,能喊成这样人肯定是没事。
秦叔在解漾喊出来的时候就变了脸色,程谢只告诉他解严在这儿,却没说解漾也在,解漾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看到解漾哭的可怜样早已心疼了,直接朝着解漾过去了。
程谢气得一脚踢在了桌子上,这个解漾。
他们的房子前面种了一棵树,不大不小,能挡住视线,程谢回头看一眼解严,解严脸色苍白,比几个小时前更严重了。
“老头,我们在这儿呢!”程谢扯着嗓子喊,又看着保镖,“你们在院子里站军姿呢,过来几个人啊!”
解严看到程谢炸毛的模样,眼角弯了弯,可还没等他说话,便突如其来眼前一阵黑,解严险些没站稳。
他皱着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抽离,他被床边绊住,倒在了床上,眼皮子越发沉重。
这个状态解严再清楚不过,他看着程谢担心的脸近在眼前,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清,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不堪重负闭上了眼睛。
医院。
解严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疼的地方,他猛地扭头,屋子里没有任何人,他下床找镜子看,不出意料地是程谢的脸。
他们换的总是那么及时。
解严头一次有了想骂的冲动,他发烧了,手也被割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消毒的时候肯定痛的,而这一切本来是他受的,现在程谢却替他担了。
他刚拉开门,门外的保镖便立马回头,解严立即说:“‘解严’在哪个病房?”
保镖很冷酷地说:“大少爷在隔壁。”
解严脚刚迈出去,就被走廊另一头刚拐过来的秦叔喊住了:“程小公子。”
解严转身,眉眼藏着焦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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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惊讶于‘程谢’身上的气势和第一次见面有所不同,他没多想,客套的问了几句关于‘程谢’身体健康的问题,在‘程谢’越来越不耐的眼神中才开始说正事。
“这次多亏了程小公子了,秦叔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能看出秦叔是真的高兴,眼角的皱纹聚集,让威严的脸庞多了几分和善。
解严不知道该说什么礼貌地点头,就想转身离开,接着听到秦叔说:“小严还没醒,程小公子身体没事的话能不能跟我去局里做个笔录。”
“你情况都了解,小严发烧了,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来我不想让小严来回折腾,二来这件事,”
秦叔停顿,皱起眉头说:“秦叔也不瞒你,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小严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以后的人生还有公司的形象,当然,解家也有实力能把这件事影响到最小,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秦叔不想冒这个险,所以。”
秦叔没有继续说,但解严听懂了,秦叔是想在这件‘绑架’事件里把他摘了,只留下程谢,可他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不简单的原因。
“赵力翰…”秦叔欲言又止,“程小公子,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地道,但是我想你是愿意的。”
程谢是愿意的,但他不愿意,不管原因是什么,如果他去了,以后的关注点都会在程谢身上。
他把程谢推出去那算什么。
“秦叔,我愿意解严也不会同意的。”解严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您留步。”
秦叔张嘴想喊但又放弃了,他皱着眉一下又变成了锐利的老头,看着程谢的背影叹息了几声转身走了。
病房的门没有锁,解严直接进去了,屋里很安静,‘程谢’在输液,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而床边还趴着一个人。
“解漾。”解严走过去在解漾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解漾正睡着,感受到动静,还以为是他哥醒了,激动的睁开眼看到是‘程谢’后,眸子的光又黯淡了。
“你没事吧?”解严看了看解漾,又看着他脖子上换的新的纱布。
“我没事。”解漾有些郁闷地说:“但是我哥还没醒。”
解严“……”
“那是程谢。”
解漾惊讶地抬头,看着‘程谢’眉间的冷淡,惊喜地喊:“哥,你醒了,你吓死我了。”说着伸手就要抱。
解严躲开了,抓着解漾的手腕说:“我没事,这件事秦叔还不知道,你谁都不要讲。”
解漾也不在乎解严的动作,激动地脸都红了,“我去的时候,你和程谢你们都倒在地上,我吓坏了,秦叔把你们送到了医院,你发烧了,但是程谢一直睡着,也没查出什么原因,秦叔说你可能被吓着了。”
解漾振奋地说着,“原来你们是换身了啊,我想起来了,你们上次换也是这样,突然睡着,怎么都喊不醒……”
解漾的声音很大,解严看到病床上的程谢皱了一下眉,他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解漾声音小点,可解漾却会错了意,抓着他的手说:“哥你放心吧,我会保密的,我谁也不会说,包括妈……”
“别说了。”解严压着声音说:“你知道哪有吃的吗?”
话未说完,解漾便跟着喊:“哥你饿了吗,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拿。”说着便像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解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还没说话,就听到床上一声轻笑。
“你弟真是个宝啊。”程谢睡得正香,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你醒了。”解严俯身,观察着程谢的脸色,眼神有些担忧。
“怎么又换了。”程谢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脸又闭上了,哼哼唧唧的,“我要我的身体我要我的身体,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解严被逗笑了,挠了一下程谢的手说:“饿不饿?”
程谢反抓住解严的手指,不情愿地又睁开眼,扁着嘴说:“想吃你。”
解严翘着嘴角上下打量了程谢,眼神里带了挑衅,“现在?”
程谢不干了,松开解严的手,勾着解严的肩膀往下,在他脸颊蹭了蹭,“别激我啊,我可什么都能干出来。”
解严配合着程谢的动作,被程谢蹭的有点痒,他笑着,热气全喷在了程谢的耳朵,他说:“你对自己能石更的起来吗?”
“我操。”程谢一下不淡定了,他头落尽枕头里,张着嘴巴看着解严,解严思想什么时候和他同步了,是他把解严带坏了?
“傻不傻。”解严伸手捏着程谢的嘴合到了一起,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手。
他皱眉,他体质弱,生病感冒恢复的时间要比平常人长,还容易反复,他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丁点的事碰到程谢,他就觉得烦。
他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体温计,抵在程谢额头,又拿在手上看,显示38度。
“没事,我都发烧习惯了。”程谢起了半个身子看了一眼又躺下,表情毫不在意,只是他发烧从来都没来医院看过,一直都是撑着就过去了,这样想想,他没被烧成傻子也是个奇迹。
“哎对了。”程谢猛然想到一件事坐了起来,“我们还在青山吧?”
“是在青山的医院。”解严把体温计放桌子上,在墙上按了绿色的按钮,背板升了起来,解严又给程谢塞了一个枕头,又接了杯温水,端到程谢面前。
“我晚上能不能出去一趟。”程谢接过纸杯,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出去?你要去哪儿?”解严坐到床边,“你有什么事?”
“没事。”程谢含糊地说,猛喝了几口水。
解严狐疑,但也没追问,他接过纸杯丢进了垃圾桶,扭头就看到程谢举着输液的手,手掌连着手背包了一圈纱布。
程谢一动手掌就有些疼,他说:“赵力翰弄的?”
解严没有反驳。
“他想做什么?”程谢先是恼,把赵力翰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心里有点解气之后就是困惑,他可没忘记那个黑影的事。
“他被抓起来了吗?”程谢又接着问,要是没抓住,才是让人气死。
“嗯。”解严无意识地搓着手掌心,他还记得赵力翰说过的一些话。
解漾说他出事的时候手掌上就有符,如果赵力翰说得是真的,那他出事的时候赵力翰就在他家?他是怎么进去的?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还是有人帮他?
解严无法控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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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谢听到回答后心落了地,张嘴想说绑架罪能判多少年。
但提到赵力翰他就又想到另一件事,有些心虚,眼神飘了飘,到嘴边的话换成了,“秦叔呢?”
“他出去了。”解严想着事情没注意到程谢的眼神,他又伸手摸了摸程谢的额头,脸色更沉了。
程谢坐起来,看着解严说:“笑一个,男朋友。”
话落解严严肃的表情就被打乱了,他嘴角轻微地扯了一下,对上程谢的视线,眼里的所有的情绪都没了,只剩下熟悉的程谢狡黠的笑。
“乖。”程谢轻佻地勾了一下解严的下巴,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嘴角碰了一下又飞快离开。
两人间隔两公分,近到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解严没躲,程谢胆子就大了,正想继续干点坏事。
就被‘咚’地一声响吓了一激灵。
解漾拿着打包的饭从外面回来了,由于开门的时候太用力,门反弹到了墙体,程谢的心脏吓得差点没从嘴里飞出来。
解漾没察觉到屋里气氛有些不对,也没看到程谢暴怒吃人的眼神,他只看到程谢醒了,还离他哥那么近,高兴得晕头转向的,“程谢,你醒了!”
“你他妈不会敲门吗。”程谢气得咬牙,从后背揪出枕头就要朝解漾砸过去——
解漾正高兴得迈脚走呢,看到程谢的动作惶恐地下意识就躲,但程谢的枕头却没预想中的展开抛物线,刚定了点就被解严截下了。
解严忍着笑抓过枕头塞到程谢背后,在程谢肩膀上捏了两下,又站起来走到解漾旁边接过了打包盒。
“关门。”解严说。
“噢,噢。”解漾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哥在护他的时候别提有多兴奋了,连程谢拿枕头丢他的事都抛到脑后了,听话地关上门,就紧跟在他哥身后。
“你靠那么近干什么?”程谢本来不打算追究解漾突然闯入的事了,但扭脸看到解漾恨不得粘解严身上的时候,他火‘蹭’地一下又起来了。
解漾扭头对上程谢吃人的眼神,瑟缩地躲在他哥身后,小声说:“程谢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喊护士姐姐?”
一句话程谢想砸枕头的念头又有了。
“哦,你是不是想睡觉啊,”解漾恍然大悟似得,“那我和哥出去吃,你睡吧现在就睡吧。”说着端起打包盒就想走。
“站住,你想去哪儿。”程谢咬牙切齿。
饶是解漾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这几个字像是被程谢嚼碎了吐出来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在程谢逼视的眼神中把打包盒放下,又躲到了他哥身后。
程谢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要折腾死他了。
解严全程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低头把打包盒的盖子一一掀开,在程谢的视线死角,扯着嘴角笑了。
解漾也怕他哥生气,但他现在更怕程谢生气,他哥生气不打人,但程谢会打人,解漾活了十几年从没有这样笃定过。
他抓着他哥的衣角,偷偷瞄程谢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
程谢接触到解漾小心翼翼的眼神就觉得自己把人吓着了。
解漾什么都不懂,他至于跟他置气吗,程谢有些懊恼,觉得他妈自己也傻逼了。
但扭头看到解严没有任何反应的脸时,程谢觉得自己真他妈傻逼了,好像就只有他在意那一个吻似得,他抓着被子,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瞪着眼也不说话了。
这把解漾吓着了,他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他小声问他哥,“程谢哥怎么了?”
解严把小餐桌打开,放在床上,看着程谢嘴角垂着,一脸‘我在生气’的表情,嘴角轻微勾了下,他扭头说:“你去洗手。”
解漾对他哥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嗯了声就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手。
趁着这会儿空当,解严挠了一下程谢的手,程谢闹脾气地缩回去了,连脸也扭到了一边。
解严忍不住失笑,用了些力气抓程谢的手,在程谢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程谢怔愣,食指在解严亲过的地方挠了一下,没两秒热度从脸颊开始蔓延,很快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连心脏都是热的。
他垂下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上一秒还是数九寒冬,下一秒就是春暖花开了。
解漾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程谢笨拙地拿着勺子在喝粥,嘴角的笑止也止不住,整张脸好像在发光。
解漾看看他哥,又看看程谢,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三个人吃过饭,已经十一点了,秦叔还没回来,程谢有些担心,总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解严去扔垃圾了,解漾坐在凳子上玩手机,本来解漾也是要去的,但解严冷淡疏离地两个字‘我去’就把解漾定凳子上了。
“你玩什么呢?”程谢有些无聊,也不知道解严丢个垃圾三五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
再看解漾盯着手机一脸苦大仇深,一会儿动动手指,也不知道是在玩哪个游戏,他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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