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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一个‘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荆棘荆
司机立马下了车,在后面喊着,但毫无作用,接着他就看见不理人的小子飞一般地冲了上去。
杨姗婉刚坐进副驾驶,赵力翰正关上车门,准备绕到驾驶座,他感应到什么,一扭头还没来得及做防备,兜头就被什么东西狠砸了下脑袋。
‘咚’地一声响,撞击和疼痛让他忍不住后退,而他抬眼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恨意要把所有的一切撕裂的眸子。
周围路过的人发出了尖叫,就连车里的杨姗婉也在短暂的惊魂中回过神来慌乱地下了车。
赵力翰接连被砸了几棒子,虽然第一下被砸的有些懵,但对于危险身体还是本能地躲避,可又因为恶心呕吐和突如其来的眩晕,反应有些缓慢,背,胳膊,腿都被砸到了,疼的他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捂着脑袋上方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还没得及再做什么,手掌便有些黏湿,接着有什么东西滚落,沾湿了眼睫,模糊了视线。
杨姗婉嘶哑地喊着,但解严像是疯了一样什么也听不到,有路人过来抱住了解严,解严力挣扎,扭头看到杨姗婉的脸,便静止不动了。
那双眼睛死盯着杨姗婉,让杨姗婉不自觉地遍体生寒,她倏忽觉得这双眼睛那么熟悉,熟悉得让她从心里开始恐惧,鬼使神差地杨姗婉声音有些颤抖,“小严……”
话音刚落,解严便挣开了钳制,举起球棒像杨姗婉砸过去——
杨姗婉吓得闭上了眼,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耳边‘嘭’地发出碎裂的响声。
球棒砸在了车窗上,车子疯狂地叫了起来,解严像是发泄似地砸在同一个地方,车窗的碎痕像一张网,禁不住几下便嘭地碎了一地。
公安局的民警冲了出来,朝这边嚷着,解严虎口被震的发麻,他丢掉球棒,冷冷地看了杨姗婉一眼,又走到因为失血过多不得已半倒在地上的赵力翰面前,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我一定弄死你。”
民警到的时候解严已经冷静了下来,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聚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两个民警跑到赵力翰面前,查看赵力翰的生命际象,一边喊一边打120。
杨姗婉也跟着跑了过去,却不敢碰赵力翰,赵力翰的血流到了深色的西装上不太明显,但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让人触目惊心,杨姗婉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低声一遍遍喊着赵力翰的名字。
“都散了都散了!”民警驱散着围观的人群,又走到解严面前上下打量。
年纪轻轻,情绪冲动,还打着耳洞,怎么看都像是叛逆少年,但民警却觉得从‘叛逆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小孩做了这么冲动的事却有着矛盾的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感。
民警挑眉看着解严,“怎么回事,你跟这人什么关系。”
而后面的民警脱了衣服按住了赵力翰的头部也询问杨姗婉,“他头上被砸了个口子,你是他的家属吗?”
杨姗婉看着要晕过去的赵力翰,余光又感受到冷冷的视线,低着头道:“是朋友。”
“说话啊问你话呢。”另一个民警接触到解严的眼神心里讶异,他们每天碰到的刺头多了去了,但还是头一次看到犯了事后冷静到让人心惊的小屁孩。
“您要在这儿问吗?”解严开口说话了,明明刚刚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嗓子却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沙哑得厉害。
民警眉头一皱,利落地拿出手铐铐在了解严手上。
程谢赶到的时候解严已经在询问室呆了一个多小时。
解严前脚刚走没一会儿他就做噩梦惊醒了,左右看没人,他正准备找解漾,解漾拿着手机就冲过来了。
“解严呢?”程谢老远就看到杨姗婉站在公安局门口,样子有些疲惫,看到他过来,忙匆匆地迎了上去。
“你……你真是程谢?”杨姗婉还是不敢相信,但自从她喊出来解严之后心底就无法控制地产生‘现在里面的人是解严’的念头,尽管这个念头有些荒诞。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荒诞的,毕竟更荒诞震惊的事她已经经历过了。
“解严呢!他怎么样了?”程谢一边着急一边生气,来的路上他大致听解漾说了,虽然解漾说的很简单,解严是看到赵力翰才动手,但程谢知道,解严肯定知道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失控和过激。
解漾付过车钱也跑过来了,看到他妈当下就要哭出声来,“妈我哥呢,我哥呢。”
“憋回去。”程谢一嗓子吼过去,解漾又不敢出声了。
在车上的时候解漾就被程谢吼了几回了,看到他妈后鼻子又开始泛酸,但程谢现在明显比车里的时候更凶了,解漾半道想要掉下来的眼泪又生生憋回去了。





我爱上了一个‘鬼’ 归属
“他没事。”杨姗婉拍了拍解漾的手臂,看着眼前‘解严的脸’心绪复杂。
心里真正接受事实,一眼就能分辨出眼前的人不是解严。
她忘不了解严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待死气沉沉的物品,没有一丝感情,那样的眼神她只要一想起,浑身上下便像是置身于冰窖,冷到发抖,冷到恐慌。
“他在哪儿,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让他出来。”程谢实在不知道杨姗婉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儿子在询问室她不去救在这儿等他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劝劝小严。”杨姗婉吸了一口气,让大脑冷静些。
“什么意思?”程谢听杨姗婉的语气就预感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下一秒他就想笑了。
杨姗婉把程谢拉到旁边,开门见山地说:“放过赵力翰。”
程谢嗤笑出声,他有一瞬间怀疑杨姗婉不是解严的亲妈,这种帮着外人脱罪自己儿子的性命倒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是亲妈能干出来的?
“你能再说一遍吗?”程谢只觉得杨姗婉好笑极了,到现在为止他对杨姗婉仅存的一点的好感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杨姗婉受不了程谢赤.裸.裸讥讽的眼神,恍惚觉得是解严站在自己面前,她深呼吸伴随着心脏的钝痛,说道:“我必须这么做,赵力翰这会儿还在手术,意外可能随时发生,解严已经出气了,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
“你不知道解严已经死过一次了吗,”程谢粗暴地打断,他怎么也理解不了杨姗婉的想法,他觉得可笑更觉得悲怒,他替解严委屈,替解严心疼,也替解严觉得不值得。
“赵力翰跟你什么关系,解严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解严的亲妈啊,你话怎么说出来的,你是不是觉得解严活该啊,”
程谢的话和表情都刺痛了杨姗婉,她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石头,重到让她无法呼吸,她哽咽道:“我…对不起…”
解漾离他们不远,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清楚,虽然他也觉得他妈过分,但他觉得程谢说的话也很过分,此时看到他妈委屈可怜的模样,心里不自觉地迁怒了程谢。
“程谢,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解漾站到他妈面前,安慰性地拍了拍他妈的肩膀。
程谢低了眉眼,但嘴角讽刺的笑却更大了,他抬头看着解漾又看着杨姗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忍了几次终于让他压了回去。
他有些轻蔑地笑笑,说:“你想怎么样随你,让我们放过赵力翰?做梦吧。”话落程谢再也不想多呆一秒转身走了。
杨姗婉想喊却没张开口,解严是她儿子,无论如何她都会保他出来,但是她也担心解严不肯放弃,要追究赵力翰的责任。
所以她本是想让程谢劝解严别追究青山的事,可没想到程谢的态度这么坚决,她想好的说辞只说了一半就再也没有张口的机会了。
“妈。”解漾被程谢的眼神看的很伤心,明明他没有恶意,只是不想两人吵架,但却好像做了极大的错事一样,他有些委屈也有些难过。
“没事。”杨姗婉牵扯出一丝笑摸了摸解漾的脸,眼神里满是温柔疼惜。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哥?”解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忽然有一丝恐慌,觉得他哥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听到话杨姗婉的眼神有些黯然,她停顿了一下又说:“妈也是爱你哥的。”
“真的吗?”解漾垂着眼角说:“那你让哥出来,别让他在里面了。”
杨姗婉点点头,强忍着的眼泪随着动作终于掉了下来。
程谢想保解严出来,但这种事还需要双方在场,因为解严打伤了赵力翰,还危及到生命危险,所以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弄不好解严要被判刑,就像现在,程谢连解严的面都见不上。
民警看着穿着一身病号服的程谢,心里觉得这人八成脑子也不是很正常。
“你想私了也要等到被伤害人脱离危险,还需要被伤害人同意,否则你的朋友就要一直被拘着。”民警手里倒腾着资料,给程谢分析了前后利害关系。
“这种情形建议你可以请个律师,如果被伤害人坚持追究法律责任,你也好做准备。”
“那么严重吗?”程谢皱着眉头,“如果那个人之前绑架过我们呢?”
“绑架?”民警惊讶地抬起头,表情有些严肃,“说话要讲证据的。”
“在青山道观,当时有几个警官跟着的。”程谢说:“我朋友什么都没说吗?”
“没有,”说到这个民警停住了手上的活,皱着眉头说:“他动作过激,现在是不让见人的,你先回去吧,先找到被伤害人了解情况,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跟你们私了,关于你说的绑架,这种事还是要讲求证据,还是建议你找个律师仔细问问。”
程谢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安,他以为解严会把赵力翰绑架的事说出来,但现下却什么都没说,程谢想不到为什么,越是想不到他就越着急,正想给秦叔打个电话,杨姗婉就进来了。
程谢看到杨姗婉没什么好脸色,扭头就想走,却被杨姗婉喊住了,“等会儿带小严回去。”
程谢的脚步顿住,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但也被其他反感的情绪盖住了,他扭头看着杨姗婉没说话,质疑的目光足以让杨姗婉受到伤害。
“程谢哥…”解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走到程谢面前小声说着,“我们去外面等吧。”
程谢看着杨姗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又扭头看着解漾说:“如果你哥跟你妈同时掉河里,你救哪个?”
解漾愣了,什么叫救哪个?
程谢虽然不知道杨姗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解严再出来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还是乖乖呆在你妈身边吧。”程谢帮解漾做出了选择。
解漾有些懵懂,他嗫嚅着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程谢又扭头看了一眼杨姗婉消失的方向,转身走了出去。
下了台阶,程谢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由于他的衣服太醒目,以至于路过的人都要往他这看一眼,程谢像是感受不到似得,眼睛盯在地上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跟着出来的解漾也难得安静,坐在程谢身旁一直沉默着。
程谢脑子里想的全是赵力翰说过得话,这些话他犹豫着要不要和解严讲,本来他是想瞒着的,但现在看解严动手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程谢不知道和解严说了会有什么后果,他有些头痛,但更多的还是心疼解严。
等了一个钟头,杨姗婉不知道怎么和民警说的,民警喊着程谢的时候已经可以签字领人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解漾拉住了他的衣服,像只受伤的小鹿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程谢哥,我不能和你们呆一起了吗?”
程谢默然,抬手摸了摸解漾的头发,“你先回家吧。”
程谢见到解严的时候,解严坐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头发散乱,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一动不动地看着虚空某一处,像是没有了灵魂,全身上下都洇在沉寂里,仅仅是几个小时,前后的差别让程谢的心瞬间被无形的手揪了起来。
“解严。”程谢轻声喊。
解严听到声音,先是有些愕然,接着扭头便看到了程谢,他眉头皱起,看着程谢身上的病号服,脸色有些难看,“你乱跑什么。”
程谢真想上去咬一口解严,他妈还有脸说他乱跑。
民警站在身后说:“你可以走了。”
程谢也走过去,咬牙说:“回去。”
解严被程谢半托着走了,他感受到体温,还是伸手在程谢额头上碰了碰,没有预想中的温度,解严松了口气,也不说程谢抓着他的手很疼的话了。
程谢从看到解严的样子心就是被揪着的,他感受到解严细微的动作,鼻头就涌上一股酸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解严还是被解严松了一口气的小动作感动,亦或是都有。
总之这股酸意来势很猛,他挡也挡不住,索性偏头在自己胳膊上蹭了一下,哑着嗓子说:“你他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解严沉默,扭头看到程谢被沾湿的睫毛,他空落落的心总算有了归属。
他弯了弯眼角,轻声说:“知道了。”
程谢扭头看解严,做错事还有脸笑,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亲上去,让解严长长记性,他瞪解严,怒道:“你知道个屁。”
解严也不生气,拍拍程谢抓着他的手说:“疼。”
“忍着。”程谢嘴上凶,手上却松了力道,扭头看到解严上扬的嘴角,没好气道:“你还有脸笑。”
解严没说话,上扬的嘴角却回答了程谢。
“谁让你笑的,要点脸。”
“不让我笑,你想看我哭?”
程谢哼一声,说:“哭,现在就哭。”
“那你弄哭我。”解严眼里带了揶揄,“不然我哭不出来。”
程谢只觉得脑门要被解严一句话炸了,他扭头看着身后几步跟着的民警,恶狠狠地看着解严,咬牙道:“你行啊解严,等着,早晚有一天。”
解严接触到程谢威胁的眼神也不在意,他看着程谢已经干了的睫毛,心里呼了一口气,有些人一带就走,就是这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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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被民警教育了一番才算是踏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正准备拦车,就看到了明显在等着他们的杨姗婉和解漾。
解漾看到他哥出来了,一阵激动把之前的不好的情绪全都抛到了脑后,抓着他哥的手说:“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解严在看到杨姗婉的身影时眸子就冷了下来,他从解漾手里抽出了手,淡淡道:“我没事。”
解漾被他哥冷淡的表情打败了,他低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后的杨姗婉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解严说话,但看到解漾被冷落,她不忍,上前看着解严说:“小严,漾漾他很担心你——”
话未说完解严便感到头晕,他反射性地抓住了程谢的胳膊,程谢被抓的很疼,看着解严要昏迷的样子就料到怎么回事了。
可还不等他抓牢解严的身体,自己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周围的一切开始转圈,他渐渐失去体力,也跟着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所幸解漾眼疾手快,两只手抱住了解严和程谢,没让两人栽倒在地,但两个人的体重加一块他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住,杨姗婉在旁边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了,直到解漾扯着嗓子喊,她才回过神来,赶忙去拦车。
程谢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屋里一盏暖白色的黄灯亮着,屋外已然一片黑暗。
他坐起来,看到自己的牛仔裤时松了口气,他回来了解严也就回来了,头有些不舒服,全身也都软绵绵的,程谢抬手摸摸额头,不出所料地手背有点烫。
程谢拍拍脸,正弯腰找拖鞋呢,门响了。
解严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外。
“解漾呢?”程谢记得晕倒前是和解漾在一起,他伸着脑袋往解严身后瞧,走廊里空无一人,静得有些可怕。
“他睡着了。”解严进屋把门关上了。
“你想我了。”程谢立马上去抓住了解严的腰把他抵在了门上,凑到解严脖子里蹭。
解严微仰着脖子被程谢蹭的有点痒,他下巴贴到程谢的额头眉毛皱了起来,扶着程谢的肩膀又用手碰,“你发烧了。”
“没事。”程谢漫不经心,解严的手有点凉,额头无意识地往解严手心里贴。
“我去喊护士。”解严才不听程谢不当回事,他说完就要开门出去。
“真没事。”程谢拉着解严又把他死按在了门上,“我这不是正常发烧,输液没用的,我不喜欢打针,你别叫了,”程谢声音有些低,懒懒的带着卷,倒像是在撒娇。
“那之前为什么没事?”解严狐疑。
“谁知道呢。”程谢打了个哈欠,浑身山下一点也不想动,但他又怕解严走,就整个人贴在了解严身上,脑袋枕着解严的肩膀,懒洋洋地说:“真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解严怕程谢往下滑,扶住了程谢的腰,脑中挣扎着要不要去喊个护士过来看看。
“你今天怎么了?”程谢脑子转的缓慢,但依然没有忘记今天发生的事。
解严没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说。
程谢等了半分钟见解严没动静,抬手挠了下解严的腰,“想瞒着我?”
解严怕痒,抓住了程谢不老实的手,应声答:“我没忍住。”
说到这个解严骂了自己两句,他顶着程谢的身体做了那样的事,如果让程谢留下什么档案,他揍自己的心都有了。
“你妈把赵力翰保走了?”程谢不想让解严闷在心里,有些事可以闷,但有些事必须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到最后解严会崩溃的。
“嗯。”解严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想到那个场景,他想让赵力翰消失的念头就深了一分。
“你妈和赵力翰认识?”程谢也是有些疑惑,俩人看着完全没交集,怎么可能认识,感情还那么深。
“我不知道。”解严有些厌烦,甚至不愿意提赵力翰的名字。
“解严。”程谢感受到解严抵触的情绪,心里有些不安,他抬头,看进解严的眼睛里,认真地说:“你想把赵力翰怎么样?”
到现在为止解严的念头还是没有改变,他依然想让赵力翰消失,他没那么大度,相反他很小心眼内心很阴暗。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他觉得遭受到了背叛,已经不仅仅是让赵力翰得到相应的惩罚那么简单,他为保护他而去世的父亲感受到深深的愤怒,只有赵力翰消失,才能抹平他心底的厌恶和没办法释怀的怨恨。
但这些他并不打算和程谢讲,他身后是黑暗,他不想拉着程谢。
“没什么,我今天不该冲动。”他应该一击毙命,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冲动到难以场,还拉着程谢。
程谢明显不相信解严的鬼话,解严越是平静他越是不踏实,他宁愿解严失控的向他发脾气,也不想看到解严冷静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他正想质问解严,就感到解严的手指穿过了他的头发,扣着他的后脑勺,接着低头压住了他的唇。
程谢有一瞬间怔愣,等到感官觉醒,解严已经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使坏地伸舌尖舔了一下,轻轻的,痒痒的,让程谢全身瞬间紧绷,全身的温度都跟着提高了。
程谢呼吸紊乱,看着解严的舌头往嘴里回,身体比脑袋反应快,他像一个饥渴的狼,解严的一点舌尖就是肉,他飞快上去噙在了嘴里,把解严的口腔占为己有,不留一点缝隙,只想要把身体被勾起的燥热压下去。
分不清是谁的手先伸进了对方身体里,也分不清谁的呼吸更快更重,谁的体温更烫手,意识好像飘散在空气里,悬悬浮浮,体温的攀升让感官好像包裹了一层膜,不那么真实却又一心被当下的快感掌控。
程谢的腿有点软,他暗骂自己没用,发个烧做个手腕运动就这样了!
废物。
程谢吸了吸鼻子,听着解严逐渐恢复正常的心跳,又满足地在解严下巴咬了一下。
“到床上去。”解严声音有些事后的哑,低沉的带着磁性,传到程谢的耳朵里,程谢的腿更软了,他眯着眼睛,有些无力,“我想洗澡。”
“你想不想打针?”
解严脸部轮廓英挺,五官像是计量过的雕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完美致的挑不出毛病,刚硬,又带着冲击力。
由于刚刚运动完,深邃的眼眸像是沾了水,有些湿润,这么看着,像是一种别样的诱.惑,程谢喉咙发紧,一眨不眨地看着解严,想到刚刚某人沉浸的模样,觉得有些地方又开始失控,他微离开解严的身体,闷声说:“我要洗澡。”
“明天再洗。”解严没发觉程谢的不对劲,他只觉得程谢低着脑袋有些固执的样子像个小孩。
“就今天,就现在。”程谢有些郁闷,他再来一次明天这烧八成是退不了了,现在鼻子又有些堵,堵得他心烦意乱,肝肠寸断。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条件,他发烧?日。
程谢闭了闭眼,摇摇晃晃地朝浴室走,身后解严跟了上来,感受到程谢又高了的温度,眉头又拧了起来,“我帮你擦。”
程谢推了推解严,发现手上一点劲也没有,他低头看了眼裤当,脸上开始灼烧,让解严看到…好羞耻,日。
进到浴室程谢一直背对着解严,只简单擦了上身,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不动弹了,解严想走,程谢没让,他抓着解严的手,和解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因为高烧他意识有些混乱,刚刚说过的下一句就重复了,解严没提醒,程谢问一遍他也回答一遍。
“我们要不要养个猫或者狗?” 程谢侧躺着,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但没过一会儿又睁开,看着坐在床边的解严,“你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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