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一个‘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荆棘荆
“都养行不行。”解严想了想,这样他不在的时候程谢就不会那么孤单。
“不行。”程谢咕哝着,“只能选一个,两个会打架的。”
“那你选,我都喜欢。”解严笑了笑。
“那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买吧。”
“好。”
“你什么时候生日?”程谢声音有些小。
“8月17。”
“那还有两个月呢,太晚了。”
“嗯。”解严低头捏了捏程谢的手指。
“你什么时候生日?”
解严抬头,看着程谢闭上了的眼睛,重复了一遍,“8月17。”
过了一会儿程谢没说话,解严以为他睡着了,正想站起来离开,又看到程谢睁开了一条缝,看着他说:“太晚了,我们明天去吧。”
声音极轻,却让解严心塌了一块儿,他看着程谢,勾着嘴角笑了,点点头说:“好。”
程谢眼角细微地弯了一下,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意思再明显不过。
解严脱了鞋躺在了程谢身边,床不大,两个人只能紧挨着,程谢闭着眼钻到解严怀里,又咕哝了一句,“那两个都养吧,你上学,我帮你看着,不会让它们打架的。”
解严一时间喉咙哽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一会儿,他低头亲了亲程谢的头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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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漾在他哥床边趴着睡了一晚上,一睁眼人没了,吓得他魂都散了,着急忙慌地就往外跑,刚打开门就看到从走廊另一头悠哉走过来的程谢。
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插兜,全身骨头松散,走路没边,连表情也是漫不经心偏偏又带着点张狂。
“程谢哥。”解漾松了一口气,“你和我哥换过来了。”
“嗯,你没回去?”程谢看到解漾一点也不意外,他手搭在门把手上,扭头又说:“找你哥?”
解严点点头,语气有些失落,“你俩昨晚在一起啊?”
是在一起。
亲密无间,他醒的时候还是压在解严身上的。
程谢眼睛转了一圈,含糊嗯了声。
他看着解漾低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解漾坐过去,看着程谢说:“秦叔说了今天来的,他要带我哥回去。”
“好啊。”程谢一觉醒来烧就退了,解严温度也正常,是该回去了。
“你哥…”程谢说,你哥面上臭,心里软,程谢想这样说,但他哥了半天却没说出来。
这件事说到底跟解漾也没什么关系,但解漾夹在杨姗婉和赵力翰中间就少不得要扯上点关系,时间短没什么问题,但时间长了…
还有一个原因,程谢也不知道赵力翰说得话是真是假,他这么久不去确定,其实也有点害怕是真的。
程谢扭头对上解漾的眼神,换了一句话说:“你为什么这么黏着你哥?”
程谢发誓,他没有鄙视解漾的意思,只是有点不舒服,虽然只有一点,但程谢却不能忽略。
解严柔的一面软的一面只能是他的。
解漾有刹那脸红,按理说他已经过了追在哥哥身后跑的年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追在解严身后跑,怕他哥生气,也怕他哥不开心。
“你他妈脸红什么,我问你什么了你脸红。”程谢看着解漾突如其来的‘娇羞’,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个词,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他妈他只能想到这个。
程谢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惊恐地指着解漾,阴森地说:“你他妈想到什么了!”
解漾被程谢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摆着手,“我没想什么…”
他不明白程谢怎么那么大反应,他只是被程谢这么直白地问,又想到自己的年龄有点害羞,正想解释,眼睛却看到程谢指着他的那只手上有血迹。
“你,你手怎么了?”解漾惊了一大跳,忙抓着程谢的手摊开,手掌上一道口子,皮肉翻卷,手掌心满是干涸的血迹,看上去有点吓人,“怎么回事?”
“没事。”程谢抽回手,刚被解漾抓的有点疼,他皱眉,满不在乎地语气,“这个没事,跟你没关系。”
他醒的时候早,本来只是想起来上厕所,但突然想起来在青山的一件事还没办,就一大早坐车过去了,之前帮他的人叫阿四,苦等了他两天,程谢到的时候他别提有多兴奋了。
程谢并不懂什么阵法,奶奶不教给他,有一次他自己偷偷地学,被奶奶知道后狠狠地揍了一顿,奶奶只教给他怎么防鬼,什么风水捉鬼阵法的事从不让他碰。
程谢看不出这个山有什么不一样,但所幸鬼魂比他知道得多,带着他爬了两个山头,用自己的血在几个带着裂纹的石头上写了个‘半’字。
写完之后他差点下不了山,大清早的就杀他血,他有点吃不消,在山上缓了好半天,一直等到太阳露头他才下山。
不过他一直没见到大头和一号,也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去哪儿玩了,本来他还想让大头和一号赵这片区域的鬼差呢。
阿四和众鬼涕泗横流,围着程谢一阵激动,程谢有些吃不消,他没想到这么省事,本来还想着把一天时间都耗着了,结果只是放点血就行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那些在石头上的血慢慢洇进了裂缝里,过了不知多久,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了整个石头,密密麻麻,像一张蜘蛛网,诡异到让人头皮发麻。
程谢临走的时候还听到两个鬼嘟囔着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程谢不以为意,让他们到了晚上跟着其他的鬼魂走,打听打听冥灯在哪儿又问了几句大头和一号的事。
程谢有些好奇,这俩鬼不是怕他跑了吗,怎么突然又不见了。
“不行,你这个不处理会感染的。”解漾又抓着程谢的手不让他在乱摸乱碰,“有细菌跑进去会发炎的。”
程谢摊开手,确实有点可怕,他把早餐给解漾,让他等解严,他去清理包扎,但解漾想和他一块去,程谢没让他跟着,他怕万一解严醒来找不到他会发脾气。
他走楼梯下到五楼,刚出门就看到前面走廊一个背影有些熟悉,程谢皱眉,虽然没看清正脸,但他认出了那是杨姗婉。
杨姗婉在这个医院不找解严,就是…
程谢皱着的眉头又加深了,他走到柜台问外科在哪儿。
解严醒的时候,旁边是空的,他晚上很晚才睡,迷迷糊糊醒的时候是程谢上厕所,后来他又睡沉了,也不知道程谢没有回床上。
解严下床看了眼浴室,没人。
去哪儿了。
解严头发有点乱,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刚起床的睡意惺忪在环视一圈也没发现程谢的身影后瞬间醒了。
解漾坐在椅子上等程谢,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程谢回来他就有些着急,刚想起身看他哥醒没醒,就见斜对面的门开了,接着他哥一脸冰冻三尺的模样出来了。
“哥?”解漾吞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哥比之前更让人感到害怕了。
“见程谢了吗?”解严问完就要出去找,好像下一秒人能就不见。
“哥你去哪儿。”解漾忙拉住他哥,“程谢哥去清理伤口了,一会儿就上来了。”
“伤口?”解严眼神寒栗,扭头问:“什么伤口?”
“就是…”解漾被他哥吓人的眼神瑟缩了手,他也不知道什么伤口啊,刚刚程谢哥好像没说。
“什么伤口?”解严心里很慌,是前几天早上和程谢打过电话却没找到人的慌。
“我不知道…”解漾如实说,扭头看到走廊拐角过来的身影,解漾惊喜的喊:“程谢哥!”
程谢手上的伤口不深,简单清理包扎后就没什么问题了,也不用缝针,他出来后没直接回来,又顺着杨姗婉消失的身影去转了一圈,他也只是碰运气,却没想到真的走了狗屎运,让他看到了赵力翰的病房。
事实一旦确认,潜藏的情绪就顺着爬出来了。
程谢脸变了几个色,现在真的开始有点相信赵力翰说过的话了。
解漾也许真的。
程谢一句操压在嘴边,想要掐死赵力翰的心都有了。
他什么还没来得及做,隔着一道门传来了脚步声,程谢还没来得及反应,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屋里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绷带,身体上插着管子昏迷不醒的人是赵力翰,而提着袋子一脸惊讶看着他的是杨姗婉。
程谢攥着拳,脸上满是愤怒,刚包扎好的左手好不容易刚结合一点因为外力又开始挤压往外流血,洇湿了纱布。
“你,你怎么在这?”杨姗婉身子是僵着的,她以为是解严,可她看了一会儿发现是程谢。
虽然不可思议,但她却松了一口气,相比于程谢,她更害怕是解严站在她面前,她庆幸的同时又不仅有些感伤,她竟然面对解严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也仍然不敢直视程谢的眼睛,因为程谢说过的话,也因为她心虚。
疼痛让程谢脑子清醒,他咬咬牙堪堪止住脱口而出不入耳的脏话,深呼一口气程谢直接转身走了。
他娘的,他在呆一秒他想连带着掐死杨姗婉的心也有了。
“你去哪儿!解…”杨姗婉追出来,想要问解严怎么样,可话开了口却发现程谢并不想听她说话,双手捂着耳朵疾步走着。
程谢在楼梯间缓了一会儿,脑子里的思绪像缠一块的绳子,越缠越乱,越缓越烦。
他瞒着解严很难受,让解严知道更难受,他陷入两难,一边上楼梯一边烦,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解漾一嗓子惊着了,抬头就撞进了解严的视线。
“你手怎么了?”解严一眼看到了程谢手上醒目的纱布,快步走过去,拿着手就看,“你这怎么包的。”
程谢看到解严心更沉了,像是吊着一块大石头往下坠,坠的他呼吸不畅。
“没事。”程谢有些敷衍,看到纱布上染红的血也不在意,“过几天就留疤了。”
解严明显察觉到了程谢的心不在焉,他抓着程谢的手指,厉声问:“怎么回事。”
“这个啊。”程谢看到解严动气了,立马变乖了,他抓抓头发,有些羞于齿口。
他一开始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中二,可看着解严认真严肃的脸庞,程谢只觉得他拿刀割手在石头上写字的举动特别中二,中二到他妈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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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憨憨马上要被关了~
我爱上了一个‘鬼’ 西瓜
程谢简单拉着解严把事情经过隐晦的说了一遍,虽然很隐晦,但解严凭着东一句西一句的话还是猜出了事情大概,有些复杂的看着程谢。
“先吃饭,解漾说秦叔等会儿就来了。”接到解严的眼神,程谢觉得事情再来一遍,他可能要认真考虑一下。
大清早的脑子里哪根弦肯定错乱了。
解严是真觉得复杂,他以为程谢被人抢劫了,跟人打架了又或是姓赵的,但绝没想到这一种,程谢对死去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态度,这一点解严到现在才体会到。
鬼是能够投胎的,而投胎后就是新的人生,在死去后投胎前的这一段记忆都会消失,像程谢这样,对不肯投胎的鬼做心理辅导,带出冥灯去做告别,甚至划破自己的手去救被困的游鬼等等这些记忆只有程谢自己会记得,会记很久。
解严攥着程谢的手指,心里忽然很难受,那些只有程谢自己一个人记着的记忆,让解严无法抑制地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
“真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程谢诸如此类干过的中二的事不少,但头一次觉得有点难为情,他把手想抽回来,解严再看下去他觉得脸就没地方放了,可接着他看到解严抬头,对着他吐出两个字,“傻逼。”
程谢一时愣住了,第一反应不是男朋友骂他了,而是我操了啊,男朋友跟着他学坏了啊。
程谢拗不过解严,还是下去重新包扎了一下,很奇怪,他第一次清理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有多疼,可第二次,当医生用滴了碘伏的棉球碰到伤口时他竟然疼的‘嘶’了一长声。
果然,有了男朋友后他竟然变得有那么一丝矫情。
尽管这样,程谢包扎好后还是拉着解严赶快回了病房,他并不想让解严知道赵力翰也在这个医院,他总觉得解严知道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解严没有说会对赵力翰怎么样,但程谢发现解严比以往更沉默了,这让程谢觉得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秦叔到的时候三人已经吃过了早饭,秦叔给解严带了换的衣服,程谢也两天没换衣服了,就凑着解严的衣服也一起换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因为秦叔要带解严直接去公司,所以解严穿的很正式,白色衬衫,笔挺的黑色西装,简单的搭配穿在解严身上,特别的帅气,少年身量挺拔,宽肩窄腰,特别是两条腿又直又长,看的程谢心里痒痒的。
“可能要到晚上了。”解严扣着西装扣,想说可以一块去,又想起程谢晚上要干活,就说:“你回去睡觉。”
程谢泄气地靠着洗手台,看着解严骨节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黑色的西装扣上来回穿梭。
两人不是同时换的衣服,程谢先换的一身休闲运动装,之后呆在浴室想要大饱眼福,但解严把他赶出去了,程谢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折磨他得脑袋疼,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了。
但解严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在扣两排的西装扣。
程谢心情不好,他晚上干活,解严白天干活,俩人完全没有时间交流,这是有男朋友的人过的生活吗。
去**。
程谢抬手去解解严上面刚系好的扣子,解严也不管他,继续扣下面的,但程谢看着解严严峻又迷人的脸,二话不说啃了上去,把衬衫下摆从西装裤里揪了出来,手伸进去摸着细致光滑的肌肤狠狠过了把瘾。
“早点回来,我给你脱衣服。”程谢粗暴地啃了一会儿,两人呼吸都有点重,程谢适可而止,手却不安稳地在解严后背不肯放下来,顺着脊柱沟滑到肩胛骨又一路滑下来,勾的解严全身紧绷,眸中火热。
“好。”解严轻轻地答,把程谢紧紧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亲了上去。
秦叔和解漾还在外面等着,两人没敢太放肆,重新整理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秦叔只字不提‘程谢’打人的事,好像这件事并没有发生,程谢有些怀疑秦叔知道些什么,但也没当面问出来,几个人心照不宣,简单拾后出了医院。
秦叔相较于上次见面神态疲惫了很多,不知是工作的原因还是其他的缘故,总之连解漾这种反应迟钝的孩子都看出来了。
“秦叔,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看上去好累啊。” 解漾和秦叔走在前面,解严和程谢错后一步跟着。
“臭小子是不是在说秦叔老了…”
程谢小声在解严耳边嘟囔,“解漾你准备怎么办?”
解严看着解漾的背影,小孩子明年就十八了,身高已经到了秦叔的肩膀,高高瘦瘦的,一点也没有小时候的样子,只是笑的时候依稀能窥见几分影子。
“开学就好了。”解严说。
程谢没追问,但他懂解严的意思,开学后解漾就上高三了,学业忙没那么多时间再来跟着他。
几个人出去后,司机已经停车等着了,程谢拉着解严准备上后面一辆,可抬头就看见了正朝这边走来的程敷。
程谢皱眉,身体本能地开始蹭蹭的往外冒火。
“怎么了?”
解严跟着程谢的视线看过去接着也顿住了,他是见过程谢的爸妈,有印象,所以他下意识地拉着程谢的胳膊就往车里塞。
“程谢。”程敷喊了一声。
程谢本来也顺着解严的力道要钻车里,可听到他爸的声音他直起腰站在车门前不动了,眼里倔强地要喷出火,解严拉一下他,他没动,本来他觉得避开比较好,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避,瞪着眼看着程敷走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来这里的不是家属就是病人,程谢有那么一秒钟介意他爸妈身体出事。
“带你回家。”程敷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程谢身边的解严,不等程谢说话又接着说:“你妈生病了。”
程谢冷笑的嘴角僵住了,拒绝的话也卡在嗓子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叔看到程敷时就从车里下来了,程敷是珠宝公司的老总,主营业务就是钻石,黄金,翡翠,可以说垄断了c城的珠宝产业链,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企业。
他一直听闻程家只有一位公子,喊程谢程小公子也是因为程谢戴的翡翠质地上乘且程谢也姓程,他没去查但也笃定程谢和程家有什么关系,但却没想到程谢居然是程敷的儿子。
秦叔不动声色的走到程敷面前,把心思掩藏了起来。
“程总,久仰大名。”秦叔态度不卑不亢,微笑着向程敷伸出了手。
程敷回握,商业界里的人不涉及业务往来大多人都没见过面,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秦叔虽然身份是管家,但在解家也是举足轻重,更何况程谢在拘留所时是被解家保出来的,他礼貌之余也有些感激。“秦哥,给你添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程谢被保的事秦叔是知道的,虽然不是他做的,但他也没说破,事实上他很好奇‘程谢’动手的原因。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程谢就被程敷领着到了旁边。
“回家吧。”程敷单刀直入,又忍不住说:“你惹了解严还是解漾?”
程谢本来偃旗息鼓的火气在他爸一句话后瞬间滋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程敷看着程谢倔强的眼神,下一秒要发的火又生生止住了,深呼吸了几回,又压着声音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不管是解严还是解漾你都不准惹!特别是解严!”
程谢冷眼看着程敷,在心底怒喊:老子他妈早惹了。
程谢咬着后槽牙,下颌线紧绷着,他并不想和他爸争论,事实上争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他认定的事谁也管不了。
“你刚说我妈…生病怎么回事?”程谢声音有些僵硬,并不太适应说出口的话。
程敷正在火气头上,好像下一秒程谢说一个不字就要把人打死,但没想到一直硬骨头的儿子头一次没和他顶嘴。
他扯扯领带,看着程谢,语气也软了不少,“警察电话打到家里的时候让你妈接到了,你妈…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听到之后就晕倒了,醒了就要见你。”
程谢握了握拳,动动嘴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有片刻茫然,好长时间,他才说:“没事了吧。”
“没事你想怎么样?你还不想回家,还想在外面鬼混!”程敷有些激动,事实上他对程谢不回家这件事一直就比较激动,比程谢和他顶嘴还要让他万倍激动。
程谢想发火,他是不想回家,他早就没有家了,那个房子没有属于他的一点气息,相反还满是不好的回忆,他回去干什么,回去找罪受,还是回去找死。
程谢绷着脸和程敷对峙,左手手掌心有点疼,但程谢麻木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太阳穴突突的疼,程谢咬牙忍着,脑子里浮现刘芹的脸,缓慢有效的不容他抗拒的一点点吞噬掉他挣扎的思绪,很快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挫败又恼火,想大喊发泄,最终他让步,低下眼,把不甘和无奈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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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憨憨:脱衣服的事要告一段落了。喷火.jpg
我爱上了一个‘鬼’ 橙子
程谢把事情和解严简单说了,两人虽然虽然同路,但程敷显然不会让程谢坐解严的车。
程谢坐在后座,眼睛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事物,脑子里却无法抑制地浮现三年前他回家的时候。
程敷坐在驾驶座时不时透过后车镜看一眼程谢,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程谢感受到他爸若有若无的视线,靠着椅背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不仅仅是烦,他很恼火,他在心里无数次谴责着的给他生命的两个人,以为自己已经是铜墙铁壁,却没想到一句话就让他败了。
程谢回到家的时候刘芹刚好醒着,正在输液,床边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正在小声陪刘芹说话。
程谢从进到这个家门开始,不管是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是紧绷的。
他没办法适应,他很戒备。
程敷下车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他自己就进来了,虽然他在这个家的时间很短,但很奇怪,他却清楚地记得这个家的构造。
今天阳光也很足,透过白色的窗纱照在花纹的墙壁,木质的桌柜,地板,很舒适的环境。
刘芹靠着靠枕,被背对着他的男孩说的话逗笑了。
不需要他的空间,让程谢的心脏好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呼吸都带着疼。
他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担心刘芹的,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他并不是不知道,三年前他离开这个房子的时候刘芹在生病,他模模糊糊知道过了好长时间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落下的病根,没生病之前身体很健康,可生病之后虽然养好了,但却像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那以后,小病不断,身体虚弱,去医院检查医生也只说神劳累,心绪不安造成的,要静养,吃着保健品也不顶用,情绪只要过于激动,就会头痛,发烧,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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