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闪灵
看了看外面桌边的拐杖,他慢吞吞地道:“先说好,上学后,我不会用这个的啊。”
“呵呵。”阮轻暮悻悻地嗤了一声,“敢情就是我自作多情呗,巴巴地送来,不用拉倒。”
秦渊打开了微波炉,把带鱼蒙上了保鲜膜,放了进去。
“嗡嗡”的电器转动声中,他低声说:“并没有自作多情。”
微波炉声音大,阮轻暮忙着分盘,没听清,大声叫:“你说什么?”
背后没声音了,秦渊笔直地站在那里,专心地看着微波炉里的灯光。
透明的观察窗里,浅浅的橙红光芒映照着,他脸色有点微微的红。
……
电饭锅里的米饭香气四溢着,秦渊打开盖子,盛了三碗饭出来,面不改色:“听说你要来,我临时做的饭。”
阮轻暮瞧瞧他:“哦,不是面条?”
他抱着小哑巴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把他放在椅子上。
宽大的橡木餐桌上铺着蓝白条纹桌布,旁边放着素雅的马蹄莲,阮轻暮身边坐着小哑巴,对面是秦渊。
餐桌上摆着他带来的四个菜,还有邱哥买的卤牛肉,颜色酱红,肉香四溢,面前是雪白的大米饭。
阮轻暮咳嗽了一声,看着对面秦渊正襟危坐的样子,忽然挠了挠头。
“这么坐着真他妈的奇怪。”尴尬下,他爆了句粗,“像是电视剧里那些……”
看了看秦渊和小哑巴,他拼命把某个奇怪的念头压下去:“哈哈哈!”
秦渊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带鱼,先放到了小哑巴碗里:“像什么?”
阮轻暮飞快地比划了一下:“就那种嘛,豪门恩怨狗血剧,咳咳——一家三个兄弟,老大腹黑阴险,老二天真善良,还有个养的孤儿。”
他当然没看过这种玩意儿,可是前几天牛小晴正好在班级群里分享了一个什么泰剧,说是太带感了,各种家族关系匪夷所思、错综复杂,他匆匆瞅了一眼简介,好像大意就是这样。
秦渊斯文地吃着鱼,把鱼刺吐在一边的小骨瓷碟上:“腹黑阴险的老大,说的是你自己吗?”
阮轻暮一愣:哎呀,还真不知道他和秦渊两个谁更加大一些。
都是同龄人才能报名上同一个年级的,说起来,整个高二的学生们,也就都相差不到一年。
“肯定你大。”他嘟囔着。
上辈子,这人和他互换生辰八字时,就明明比他大半年呢。
秦渊看看他:“我二月十八生日,我生的那一年正好农历是除夕,挺好记的。你呢?”
阮轻暮低着头,不说话。
一瞬间,他心里酸楚像是潮水,压制不住地翻滚着。
竟然和上辈子分毫不差,这辈子,他也比自己大了半岁呢。
使劲忍住了眼中忽然泛起的热意,他不敢抬头:“瞧我说得对吧,我生日是八月份。总之你是那个腹黑阴险的老大。”
“我觉得不像三兄弟。小桩那么小。”秦渊扒了一口米饭,指了指小哑巴,淡淡地道,“像是一家三口吧。”
……
一顿饭吃完,幸好不用洗碗,洗碗机轰隆隆地工作,客厅里开着电视,调成了静音状态,喜羊羊和灰太狼追逐打闹,无声地搞笑。
小哑巴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地张着嘴傻乐,面前是一大串玻璃脆葡萄和明黄的枇杷。
在阮轻暮的一再示意下,小家伙终于敢自己伸手去抓了,一会儿一个,偷偷摸摸的。
过了一会儿,阮轻暮从书房探出头,看看他乖巧又安静,感慨地摇头:“他倒好,看电视不吵人的。”
秦渊眉头微蹙:“他的耳朵去检查过吗?到底是什么问题?”
阮轻暮苦笑:“芸姐说生下来就是聋的,小时候应该去看过病吧。”
农村的孩子,亲妈一根绳索上了吊,当爹的又病死了,十有八九是没有去过什么大医院做治疗。
“就算是全聋了,也可以上特殊学校,他这个年纪,去上学刚刚好。”秦渊沉吟着,“难道就这么把他放在你家店里?”
阮轻暮沉默了,半晌才说:“没办法。她姐是个盲人,就挣那么多钱。”
这世间的穷苦人多了,还不是都挣扎活着。芸姐能养活他就挺吃力了,残疾的孩子没有好命的话,哪里上得起花销不菲的特殊学校。
他隐约听过他妈和邱哥聊过这事,也打听过,特殊学校一年学杂最低也要五六万,要是好点的,那还得更贵些。
秦渊没有再说话,半晌才点点头:“行,那做题吧。”
书房有二三十平米,侧边是一整面墙的书架,上好胡桃木打就,上面摆着不少参考书和课外书,还有些和年纪不太符合的摆设。
根雕、铁艺、刺绣,看着有点古色古香,没有男孩子常见的手办和动漫书什么的。
向阳的大落地窗前,是一张超宽的书桌,和书架是一套,黑胡桃木的暗花纹漂亮优雅,线条凝练冷肃,试卷铺在上面,雪白一片。
书房里还有一张电脑桌,上面摆着秦渊平时用的台式电脑和ipad。
阮轻暮坐在书桌前:“那先做数学?”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70节
秦渊坐在边上的电脑桌前,应了一声:“好,你先做,我帮你把英语卷子对完。”
十一期间的作业简直是多得惨绝人寰,而且各个不同程度的教学班试卷还不一样。秦渊所在的三门竞赛班,更是充分考虑了优等生的水平,发的卷子更是难度大、题量多。
就算是秦渊这样的试卷王者,不老老实实沉下心来做个两天,怕是也拿不下来。
阮轻暮趴在书桌上,坐得有点歪。一会儿扭过来,一会儿扭过去,手下的笔倒是飞快,秦渊安静地对着他和阮轻暮的英语试卷,不时地做个标记。
半晌抬起头,他轻声规劝:“坐直了,这样对脊椎不好。”
阮轻暮恹恹地应了一声,坐直了身体,又开始埋头刷。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伸出手从旁边拿了张草稿纸,开始折纸玩。
秦渊淡淡瞥了他一眼:“刷题就刷题,别分神。”
阮轻暮这一次理直气壮:“就在做题啊!”
秦渊探过身子,看了一眼他面前的试卷。——几何,选择题。求一个三角立方体内某边中心点到另一点的距离。
他拿起笔,随手在卷子的三角体上添了两条辅助线,略加计算算出了答案,再一看,阮轻暮的选择竟然也是对的。
可是试卷和草稿纸上,都没有解题痕迹。
阮轻暮得意扬扬:“怎么样?”
秦渊疑惑地盯了他一眼:“那接着做。”
阮轻暮做着做着,没一会儿又开始摆弄草稿纸,还趴下来,拿眼睛对着折出来的东西平行着看,又拿着尺子比画。
比画完了,就志得意满地选了个答案。
秦渊皱皱眉,抓过他面前的卷子,一看,果然又是立体几何。答案依旧是对的!
他盯着那皱巴巴的草稿纸,看了几秒,忽然心里一动,明白了。
这两道题都是简单的多边体,对长度计量衡敏感的话,按比例大致折出来,现场找距离,拿尺子量、用眼睛估算,的确有可能得出正确答案。
但是这得目力好、控制准,不然万一答案中有数值接近的干扰项,还是容易会错。
“你这种歪门邪道的做题方式不行的。”他皱起眉。
阮轻暮撇了撇嘴:“你管我怎么做,反正是选择题,我把答案找出来不就得了?”
“那要是大题呢?要解题过程的。”
阮轻暮瞪着他:“那就不做了呗,现在有办法拿分,为什么不要?”
秦渊定定地看着他,扭头把对好答案的英文试卷拿过来:“要现在看看吗?”
“看看就看看。”阮轻暮这回倒听话,老实地浏览了一遍,目不转睛地把秦渊找出来的几个错题默记了一遍,“ok了,谢谢。”
秦渊心里默记着他的时间:“真记住了?”
阮轻暮托着腮,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有多笨啊?”
秦渊表情淡淡的:“那倒没有,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
“哦,那满意吗?”阮轻暮斜睨了他一眼。
秦渊凝视着他半天,才认真地问:“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问啊。”
“你到底有没有个正经的想法,关于将来学什么专业,考什么类型的大学,又或者,有什么别的不一样的路,想走吗?”
阮轻暮怔了怔,笑:“干什么忽然这样正经啊?我没想过这些。”
面前的少年神情肃穆,俊美的脸上毫无笑意:“你明明能学得这么好,为什么要浪天赋?你难道真的,想就这么随心所欲地过一辈子?”
他一字字地问:“高兴起来,因为老师的一句闲话,就赌气式地发奋学两个月,过一阵子没目标了,就又放弃吗?”
阮轻暮眯了眯眼睛,恍了一会儿神。
一睁眼醒来,活在这个陌生世界里,也才两个月不到。幸好原身体的记忆都在。
按照原先这个身体主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算成绩一般,可是也是认可这个基本逻辑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进入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才能在这个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工作,升职,成家,过所谓正常的日子。
这世界,既不能巧取豪夺,也不能恣意妄为,你得遵守一套成型的规则,不然就会被这些规则毒打。
“我没目标。”他犹豫着,不太确定地道,“应该还是会考个大学吧,不然以后怎么生活,我妈老了,我还得养她呢。”
冲着客厅的方向望了望,他又说:“万一小桩以后不能养活自己,我也得照顾一下他。”
秦渊定定地瞧着他:“那就学得再苦一点,这两年熬得再狠一点,考进一流的大学,认认真真地。”
阮轻暮愣愣地看他:“啊?”
“想要承担责任、想要善待家人和朋友,只靠着好心和善意可没用。现在可以靠拳头,以后呢?”秦渊一字字地说,眼睛里有灼热的光芒在闪烁,“既然有要负责的人,那就索性再强大一点,不好吗?”
“怎么样才算强大?”
“强大起码得是,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秦渊凝视着他,“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能有勇气、更有资格说:嗨,和我在一起吧!……”
阮轻暮心尖微微一颤,忽然有点不敢去看对面少年的脸。那目光和以往素日完全不同,像是在冰山下燃着一团暗火。
“是、是啊。”他低着头看着桌上的一堆试卷,“你说的,好像还蛮有道理的。那个……”
他的舌头打着结,想回应什么,却有点儿语无伦次起来:“总之呢,首先得独立,得赚钱,最好有份高薪的工作,对吧?靠打架也赚不来钱,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要是连一件生日礼物都买不起,那也的确蛮悲惨的啊!”
啊,要给这个人一件生日礼物的话,买什么好吗?他什么都不缺吧?
啊啊啊啊啊,神经病,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要给这家伙买礼物啊?!这思维到底是怎么发散出去的?
就因为刚刚听到这个人的生日吗?
他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慌乱地低头抓起数学卷子:“要不,你给我讲讲这个,不折模型不用尺子现量,怎么做?”
身边,高大的少年欺身靠近,搬动电脑椅,坐到了他身边。
好像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睛里却像是发着光。
“好,我给你讲。”他轻声说,伸手抓住了阮轻暮手中的草稿纸,温热的手掌不经意地覆盖在上面,“靠折纸不行,还是要画辅助线。”
他挨得很近,低垂的脖颈和肩膀连出漂亮的弧线,修长手指动了动,标准的线条在纸上跃然而出。
阮轻暮盯着眼前那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有点走神,以前也是这样近距离看过这个人的手的,只不过那时候,这个人拿着的是一把长剑。
抽出剑鞘的时候,光华灿烂,宛如他大好人生,锦绣前程。
“笃笃!”秦渊停下了讲解,敲了敲桌子,一双凤目微带责备,看着他。
“要学就认真学,要玩就认真玩。”
阮轻暮瞪着他,撇撇嘴,拖长了声音:“我现在后悔来得及吗?好累啊。”
秦渊脸色微微一僵,眼里的责备立刻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说:“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
阮轻暮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倏忽一软。
他叹了口气,落地窗外明亮温和的下午阳光映上他的脸,眉目致,神情认真到极点。
“行了行了,不用可怜巴巴的,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他笑了笑,声调懒洋洋的,眸子中却光华闪耀,“那么秦少侠,以后的日子,请多多关照,一起考大学吧。”
然后,一起变强大。
第55章 有人伺候过你吗?
夕阳慢慢沉下去, 消失在在小区高耸的楼宇间。
秦渊抬起头, 望了望外面微昏的天色:“我们俩不饿,小孩子也该饿了, 吃晚饭吧?”
阮轻暮猛然抬头,糟糕,没和他妈说, 他妈一定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呢。
他犹豫一下:“晚上也在这吃吗?”
秦渊脸上表情幽幽的:“嗯,你也该回去了,家里很多人等着你。我这边有面条。”
阮轻暮:“……”
神他妈的面条。这个骗子, 他无意中打开冰箱,什么都看见了!
他胡乱了一下桌上的试卷,冷不防地问:“也行, 那我和小桩再在这儿吃一顿, 晚上你要继续吃带鱼, 还是吃冰箱里的银鳕鱼啊?”
秦渊脱口而出:“都吃。”
阮轻暮回过头,神情似笑非笑:“行啊,这么爱吃鱼,那带鱼和鳕鱼全铺在面条上, 下面再埋点儿冰箱里的炒猪肝。”
秦渊瞪着他, 终于慢慢明白了什么。
他迅速转过身,微跛着腿往书房外走:“我去看看小桩。”
阮轻暮飞身上去一把拽住他, 硬生生把他按在了电脑椅上:“够了啊, 给我坐着!”
他威胁地瞪了秦渊一眼, 转身拿起手机, 给穆婉丽拨了个电话:“妈,跟你说个事儿。我那个同学吧——”
他斜睨着秦渊,伸出脚,在他没受伤的那只脚上点了点:“可惨了,腿肿得老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下不了床……”
秦渊昂起头,一双凤眼中透出了点危险,看着他。
阮轻暮脸上笑意依稀,不知道穆婉丽在那边说了什么,点头应着:“嗯嗯,看了医生了,医生说得有人伺候着。谁说不是呢,怪可怜的。我晚上在他家帮他随便弄点饭,顺便再请教他点作业……嗯,好,回去我打车。”
刚刚放下电话,手臂就被秦渊抓住了。
秦渊目光灼灼,盯着阮轻暮:“吃喝拉撒都下不了床?要人伺候着?”
阮轻暮低头看看,自己皓白的手腕被他抓着,微微有点紧。
他斜着眼,微笑看着秦渊,轻声反问:“怎么,没有过动弹不得、被人伺候的经历么?”
秦渊微微一怔,竟有点呆住了。
有吗?幼年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几乎没有了,再大一点生病的时候,他爸爸总是在外面忙着公司业务,家里是保姆阿姨照顾着。
再往后,家里就来了新的女主人,可他渐渐长大,好像也没有怎么生过病了。
脑海里,忽然就有一个片段跳了出来,反复在梦境里出现过。
浑身赤烫,动弹不得,胸口中了毒。
有个少年在暗夜里不耐烦地照顾着,虽然口气嫌弃,可是动作却温柔。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71节
……他闭了闭眼睛,把这荒唐的片段从脑海中赶走。
好半晌,秦渊才低垂着眉眼说:“有保姆照顾过……没别人了。”
阮轻暮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奇怪的怅然。
然后,他嗤了一声:“行,以后有机会叫你下不了床的。你隔壁房间啊——”
秦渊猛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惊愕又古怪。
阮轻暮一愣,顿住了。
忽然,他一对小剑般的眉毛竖了起来:“我说的隔壁房间不是你卧室,是健身房!我说里面有沙袋有拳套,我说的是我们有空比试比试,我能揍到你下不了床……你在给我想什么?!”
秦渊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躲开眼睛。
然后,就听见他声音放低了,慢悠悠的:“奇怪……你以为我想什么?”
阮轻暮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半晌咬牙切齿,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我不欺负伤残人士,等你好了,我再打到你下不了床!”
秦渊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胸口,神色更加奇怪了:“你为什么老是戳我那儿?我胎记很怕痒。”
阮轻暮:“……”
他跳了起来,落荒而逃。
客厅电视上的《喜羊羊》已经换成了熊大熊二,小哑巴看得聚会神,一眼看到他出来,赶紧跳下沙发,眼巴巴地凑到阮轻暮面前。
阮轻暮伸手指了指他的肚子,又指了指厨房,小哑巴立刻懂了,又跑回到了沙发上,偷偷看了一眼被吃了大半串的葡萄,有点心虚。
啧,真是好养,比他们家门口小店的熊孩子不知道乖多少。
阮轻暮进了厨房,拿出冰箱里被藏起来的新菜,挨个放进微波炉里热,一边顺手掏出了手机。
昨晚上的事虽然算是解决了,可是心里毕竟有点不安。
打开学校的贴吧,挨个搜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昨晚那个恶心的所谓爆料帖。
看来被删了?真好。
他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再去看其他的帖,就有点震惊了——可真是热闹!
最新的热帖当然都是运动会新闻,各种好看的照片和花痴讨论,高一新生的风云新生有专楼,秦渊有专楼,傅松华有专楼,他自己也有专楼。
他的专楼不仅是新开的,而且一骑绝尘,回帖热闹。
随手刷新一下,一会儿是秦渊的专楼在第一,一会儿又是他的被顶到了上面。
每一个专楼后面,都有红红的“hot”字样。
一大片红火火的专楼帖里,有一个特殊的高楼屹然挺立,高居榜首。
《1大佬和9学渣的激萌瞬间》。……
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偷偷看了多少遍。
开学第一天他把秦渊壁咚在墙上,那张照片是镇楼照,接下来,就是那次早晨外出吃小笼汤包被拍下来,再往后,就是唐田田拍的那一张,他俩站在后面黑板前,一起联手出黑板报。
再往后,就是各种体育课上的远焦距照片。有他和秦渊打架的,有他们一起跑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人拍了一张他俩坐在香樟树下。
毕竟都是偷拍,都有点糊。
比如有一张,是他们一起并肩走向食堂,连他都不知道那是哪一天,只看得见照片上阳光炽烈,他正侧过脸去,似笑非笑看着身边神情恬淡的秦渊。
……这些女生真是闲得够呛,什么都拍。
拍就拍了,还一个个煞有其事地虚化了背景,干脆就把闲杂同学都p没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占据了所有画面,搞得每一张都像是他俩的写真集一样。
往下看,傅松华顶着大名,不知道在多久以前路过留言:“喂喂,美女们不带这样的,发我们班长就发我们班长,非要带某人就带,可是把我都p掉算怎么回事啊?”
下面有女生笑嘻嘻地回复:“谁叫你总跟在秦学霸身边,很碍眼呀。”
傅松华:“呸,本人比软轻木帅无数倍好伐!评校草的时候一个个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我就变成牛夫人了?”
那几个女生显然认识他:“哈哈哈,又不是只p你一个,方离老是跟在阮轻暮身边,也被我们p掉了嘛。”
傅松华:“走了走了,拉着方离一起,这个帖气氛太压抑了!”
阮轻暮翻着翻着,看着傅松华不时依旧出没,嘴角不由轻轻扬了起来。
再后面,就到了这两天的运动会。
照片忽然就爆了。
他跑一百米时,秦渊站在远处静静看着他;一千五百米时,他俩齐头并进奋力奔跑;跑到终点时,他愕然回头看向摔倒的秦渊;再后面,夕阳西下,校园曲径幽幽,秦渊高大的身材趴在他背上,他正往医务室走。
还有昨晚最新的,背景是烟火人间,“来几串”熙熙攘攘的大堂里,他和秦渊紧紧挨着,正相视着举起杯来。
他盯着那张照片,有点发怔。
“放心吧。”身后,秦渊的声音响起来。
阮轻暮手一抖,一抬头看见秦渊站在厨房门口,慌忙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嘟囔着:“放心什么?”
秦渊走进来,瞥了他一眼:“我昨晚就联系管理员删了。”
阮轻暮愕然:“啊?”
秦渊伸手把微波炉里热好的菜端出来,语气淡淡的:“看得这么入神,不就是在担心方离吗?贴吧是我们学生会的人在管理,我请他们删了。”
很多学校的贴吧都有专人管理,基本上都是学生负责。
负面的新闻、三观不正的讨论,当然都会被删除,但是大多数时候,删帖的标准都比较宽泛,假如稍有不对就删,那么最后贴吧也只能沦为官网。
1...3132333435...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