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闪灵
秦渊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刚刚洗完澡, 却没把手机放在外面,而是带进了浴室。
第一时间, 他就看到这条微信, 忽然愣住了。
毒蛇……蛇毒?
他怔了好一会儿, 心跳一点点加快。
他心不在焉地拿雪白浴巾慢慢擦着头发,犹豫着回:“一个名词,两个动词,两个形容词。太简单了吧?”
阮轻暮看着他的回答,嘴角微翘:“答对了,有奖。”
他调出手机里的简易画图板,在上面用手指飞快地涂了几笔,画了一朵写意桃花。
又找出颜色编辑,涂了点浅红深粉上去,然后截了个图,得意地发给了对面。
秦渊:“?”
“今生无所有,聊寄一枝春嘛。”阮轻暮好像在开着玩笑,“送你的。”
秦渊看着这一句,擦拭头发的手忽然顿住了。
今生无所有吗?不是江南无所有?
怔怔看了那朵桃花很久,他才点了保存,然后动手,把自己的微信头像换了。
换成了这朵小小的桃花,然后矜持地回:“嗯,下了。”
……
敞开的家门里,穆婉丽擦着手,从屋里走出来。
一眼看见不远处路灯下长身玉立的儿子,她愣了愣。
看惯了儿子以前阴郁的脸,虽然最近忽然变了很多,可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这样的表情。
漂亮的脸上安静又专注,还带着点隐约的神采飞扬。
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东西,儿子站在那儿,昏黄的破路灯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平时锐利的眉眼中散去了戾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来。
他身边,小桩默默揪着他的上衣衣摆,像个固执的小尾巴。
像是找了很久很久,怕一不小心再丢了一样。
……
秦渊抱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微信新头像,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手把自己的qq头像也换了。
换完了,又发了一会儿呆。
终于忍不住,在自己班的qq群里发了一句话:“作业真多,做累了。”
1班的学生课余时间玩手机的毕竟少点,可依旧有人立刻惊讶地跳出来:“班长?”
紧接着,也有别的同学冒了出来:“换了头像都认不出来了!”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74节
有人迟疑着打了一个问号:“??被盗号了吧……”
一向是深暗色系的头像,忽然换成了粉嫩风骚的桃花不说,还主动抱怨作业多?
画风不对,疑点众多。
“@管理员出来一下查查看。注意一下,接下来找大家借钱就踢他出去!”
秦渊:“……”
他随手对准桌上的物理卷子,照了最后一道大题的前半部分上去,发到了群里。
这一下,群里热闹了,在线的学生纷纷扑上来围观。
“卧槽真是班长?”
“班长你这就过分了,只拍上面,下面的解题步骤呢?我正在苦思冥想啊,被这道题搞的快要jing尽人亡了……”
“55555,大佬终于走下了神坛,露出了人性,他————也开始抱怨作业多了!”
也有人开始八卦:“班长班长,你的头像是什么意思,怎么换了呀!”
“就是啊,深秋将至,春天还远,桃花是什么情况?……”
发了一句话就一直沉默的学霸班长,终于又纡尊降贵地回了一条:“嗯,朋友画的,就用了。”
1班的优等生们素来算是克制的,这时候也有点控制不住,好几个人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
“哇哦~~~~~”
“桃花俏,桃花报,桃花朵朵迎春到!”
“咳咳!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看见红的花呀,看见绿的草~~~”
然后,就看见一向高冷如冰山的班长大人,不仅没有生气,又很友好地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众人:“……”
夭寿了啦,还是觉得班长被盗号了!
秦渊关了qq,凝神想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高秘书的声音恭敬又礼貌:“少爷您好,有事吗?”
秦渊“嗯”了一声:“高叔叔,我有件事要拜托您。我刚认识了个穷苦的聋哑孩子,我想从我的卡上拿点钱,资助他上学,可是又怕他家人不愿意凭白接受。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高秘书一怔,慌忙说:“少爷,您卡上的钱是生活,怎么能……”
“根本花不完。”秦渊淡淡截断他,“高叔叔您知道的。”
高秘书语塞了,他当然清楚,老板从来都不吝啬给这个优秀儿子生活,他也当然知道,除了钱,那个男人也没别的能给。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郑重地说:“少爷,我有个办法,不用您出钱。咱们秦家在本地商会也算有点地位,商会有一个慈善基金,我来找一下他们,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您看行吗?”
商会的慈善基金是本地知名企业家定期捐助的,图个名声,也的确每年要办点儿实事。这种举手之劳,又有什么难办的。
秦渊平静地点头:“那也好,多谢高叔叔心。我待会儿把具体情况发您。”
高秘书在那边挂了电话,身边的妻子正在厨房里做事,好奇地问:“秦家小少爷啊?难得他主动找你。”
高秘书随手接过妻子擀好的饺子皮:“以前叫小少爷,现在得叫少爷了。”
他妻子笑了:“那也是,转眼就长成大人了呢。”
高秘书在秦家的公司已经做了十年,眼看着秦渊从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变成了今天的青葱少年,再叫小少爷,也的确不太对。
高秘书却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这个,你想想,老板的新夫人这二胎马上就要生了,万一是个男孩,那才是真正的小少爷呢。”
他妻子撇了撇嘴:“秦老板那新夫人啊,看上去比谁都娴熟柔弱的,当初信誓旦旦说自己喜欢丁克,根本不想生孩子,只把原配留下的孩子当亲生的养——现在倒好。”
一进了门,就火速生了个女儿不说,现在老大不小了,又非要生二胎,不生个儿子就誓不罢休呗。
高秘书不以为然:“还不是你们女人觉得争家产,觉得儿子才保险。”
他妻子杏眼圆睁:“废话,那也得秦老板同意!他要是真的念着前妻死得惨,念着孩子从小没妈,坚决不生的话,那狐狸还能把套套扎破不成?”
高秘书赶紧“嘘”了一声:“别胡说,我们就是个打工的,背后编排老板做啥?”
他妻子悻悻地嘟囔:“不就我们关起门来说嘛。说起来,你们老板这儿子也真是可怜。”
高秘书摇头:“得了,秦老板每个月给儿子都是几万元地给,那孩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我瞧也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性子。”
他妻子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再像大人,终究是个孩子。哪个孩子一个人住个大房子,没爹没妈在身边,能心里真的好受?”
从小没娘不说,还被那些当年的知情人嚼舌头根子,说是克母,说是不祥。不长歪、不废掉,已经算是大奇迹了。
……
国庆三天假后,返校的第一个早操,挨处分的学生数量创了记录。
运动会结束后那天晚上,高二9班几个人打架的事就惊动了校方。
值班老师第一时间做了详细的说明,国庆节几天,教导处的领导联合了班主任一起,假期间就做了决定。
大喇叭里,教务处主任的声音带着煞气:“首先,要向全体同学通报一件备受关注的事情,前一阵学校的被盗案件,学校辖区派出所已经结案,并且通知了我们。”
静立的学生们在操场上一阵骚动:哇!破案了?
“入室盗窃的是附近工地上的一个流窜惯犯,抓获后,承认了偷窃两部手机、多件女生衣物的犯罪事实,派出所的同志向我们保证,一定会加强学校附近的监控和安保,为大家创作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不少人就悄悄地往9班队伍里看。
这两天在家,各个班级群的八卦可没闲着,到处都在偷偷传方离的事。
他柜子里被发现女生的东西是事实,口红和裙子的照片也传得满校都是,虽然有他们班体委和1班大佬秦渊力保,当晚的爆料帖也很快被删了,可是依然挡不住流言蜚语。
铺天盖地,兴奋好奇。
9班的队伍里,方离一动不动地站着,被围在男生里,显得身影孤单,运动会上的神气儿忽然就不见了。
“下面播报一则处分决定。9月30号晚上,高二9班的刘钧和李智勇同学,私自撬开同学的衣柜,不仅损坏公物,还毁坏他人财物,涉嫌拿走他人手机,且和赶来阻止的同学发生了肢体冲突,造成极坏影响。”教导主任的声音变得严厉,“经过学校慎重考虑,决定给予两位同学记过处分。”
“哇哦——”学生群里一片骚动,这是今年开学以来,最重的一次处分了了吧?以前最多也就是个警告什么的?
边上,李智勇满脸涨红,沮丧地垂着头。以为帮学校抓到了小偷呢,谁能想到真的搞错了人。
可是这能怪他们吗?明明要怪方离,不是他那么鬼鬼祟祟的,谁会怀疑!
另一边,刘钧的脸色阴沉得不行,头上被阮轻暮打伤的地方包着纱布,脸上红肿一片。
这脸上也真不是阮轻暮的功劳,而是班主任通知家长后,他爸一通暴打后留下的巴掌印。
教导主任的声音还在继续:“另外,高二9班阮轻暮同学在阻止冲突时,下手打破了同学的头,造成不良后果,责令其赔偿刘钧同学医药三百元,鉴于阮轻暮同学多次和同学发生打架斗殴,兹决定,再次给予其警告处分。”
阮轻暮是体委,做早操时都站在最前面,别的班往后看时,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的脸。
依旧站姿散漫,眉眼不羁。
牛批。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据好事之徒不完全统计,开学两个月不到,就把李智勇打出过一次鼻血,用篮球把刘钧脸砸肿过一次,这一次,已经上升到用玻璃杯砸头了?
就这样,学校还是没有给更严重的升级处分,算是网开一面了吧?
……早操散了。成群的学生往教室走,散乱又拥挤。
阮轻暮没动身,目光落到了隔壁班的方阵里。
那边,林桦正在和同学聊着天,忽然就觉得背后有点冷飕飕的,一扭头,正看见阮轻暮那又沉又专注的眸子。
他心里一虚,狠狠回瞪了一眼。
阮轻暮冷冷一笑,忽然伸手,以手做刀,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划,做个了割喉的手势。
没等林桦反应,他已经转身走了。
身后,林桦的同学诧异地问:“9班体委又发什么神经,刚刚被处分,又来挑事?”
林桦怒叫:“谁理他,像条疯狗似的。”
阮轻暮刚走几步,就是一愣。
秦渊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一边,正安静地注视着他,神色探究:“你和林桦说什么?”
阮轻暮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连嘴巴都没张,能说什么?”
前面不远处,傅松华急匆匆地大步跑着,脚上像是装了风火轮,撞了好几个人,才追上了方离,一把抓住了他肩膀。
“喂,等等!”他小声叫。
方离被迫顿住了,脸色有点发白。
傅松华焦急又烦躁,放软了声音:“你干什么几天都不理人?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qq都灰着,我都急死了。”
旁边的学生们都放慢了脚步,好奇地偷偷往这边看。
方离用力挣脱开他的手,眼角余光里,全是同学们的觊觎目光,他涨红了脸:“家里忙,还要做作业。”
“再忙,连个回短信的时间都没?”傅松华浓眉拧起来,“你明明有时间接阮轻暮的电话呢。”
旁边偷窥的学生们走得更慢了,磨磨蹭蹭地,竖着耳朵听。
1班体委这是干啥呢?那不是这几天八卦的中心人物方离吗?
有人远远地站着,小声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就是那个女装大佬吧?近看真挺像女的哎。”
“嘻嘻,红颜祸水啊,为了他,三个人受处分呢。”
方离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脸色更加白,嘴唇轻颤着:“我……”
还没说完,他们身后响起了一声冷哼:“傻大个儿,放手。”
阮轻暮双手插兜,懒懒地站在他们身后,秦渊默默和他并肩站着。
傅松华焦躁地一挥手:“你别管,我找他说句话。”
阮轻暮眉毛一扬:“怎么,求我的时候低声下气,现在就过河拆桥了?”
傅松华脸色涨红,气焰终于消失了。
阮轻暮嗤笑一声:“行了,你不上课,别人还要上课呢。”
秦渊走了过来,拍了拍傅松华的肩膀,低声说:“有什么话另找时间。别叫人都看着。”
傅松华咬咬牙,再一回头,方离已经小跑着向教室冲了过去。
他懊恼地看着方离的背影,忽然冲着四周偷窥的学生们大声吼:“看什么看?一个个不去上课啊!”
……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75节
第58章 咬你啊!
阮轻暮无语地看着傅松华, 翻了他一个白眼。
身后, 秦渊低声说:“别管了, 叫他们自己处理。”
阮轻暮一边走,一边踢飞了操场上的一颗小石子:“就傅松华?他能处理好什么?一天到晚不是没头脑,就是不高兴。”
“那你也不能一辈子照顾方离。”秦渊站在楼梯边,高挑的身形笔直。
在家休息了几天, 崴了的脚已经好了,站立的时候, 看不出来什么不妥。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了,学生们都呼啸着冲进教室里,走廊的分岔口没了人。
“这不是我罩着的小弟吗?傅松华不行,这里就一根筋。”阮轻暮指了指脑袋,“我就随手管管,怎么会管他一辈子。”
楼梯间很安静,各个教室里都传来了隐约的老师讲话声,秦渊没向本班教室走, 却停在那里。
“我怎么觉得你就想要照顾人一辈子呢?”他静静地望着阮轻暮,眼神里看不出喜怒, “方离要是一直这样, 你是不是毕业了也要罩着他?小桩要是不能照顾自己,你是不是也要养他一辈子?”
……
阮轻暮忽然凑近了点, 眯着桃花眼盯着秦渊:“你不喜欢我管方离的事就直说,扯上小桩干什么?”
秦渊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薄薄的唇抿着, 不说话。
“行啦,不用回答。”阮轻暮心情忽然有点好,他得意扬扬地挥挥手,“bye~~上课去了。”
秦渊脸色却忽然一变。
猛地伸出手,他一把抓住了阮轻暮,身子一侧,把人带进了楼梯附近的柱子后面。
斜斜的阳光从走廊的窗栏边照过来,远处有朗朗书声,近前有阳光中的飞尘,跳跃在两个人的眼睫间。
阮轻暮猝不及防就被压在了柱子上,后背一片冰凉,前胸贴住了秦渊那宽厚的胸膛,眼睛猛地睁大了。
正要说话,秦渊却第一时间伸出手指,按在了他的薄唇上:“嘘——”
不远处,教务处主任胖乎乎的身影显出来,威严地从各个班窗口巡视而过。
阮轻暮的嘴唇被他紧紧按着,死死瞪着他。
秦渊却没看他,目光盯着外面,随着教务处主任的移动,一点点在柱子后面轻挪,避开主任的视线。
柱子后面空间有限,被他这样一点点挤过来,两个人的胸膛越来越近地贴紧了。
教务处主任的身影慢慢走远了,阮轻在秦渊身下一动不动。
秦渊微松了一口气,终于扭过头来,可是目光落到阮轻暮脸上的一瞬间,却忽然僵住了。
阮轻暮那原本瓷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一片通红,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不错眼珠地瞪着他,一双薄唇在他手指的按压下,仿佛发着烫。
秦渊的眼睛从他的脸,慢慢移到了他微粉的唇上。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好像是要松开,可是却没有,只是轻轻往旁边移动了点儿,更像是一个亲昵又暧昧的抚摸。
阮轻暮目光向下,望着自己唇上那两只指尖,胸膛微微起伏着,心怦怦地跳着,仿佛要跳出腔子。
这个人居然敢这样!
这不是过去那些纨绔子弟调戏路边小娘子的路数吗?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正人君子,到了现代社会,就跟着电视电影学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猛地把头往后一仰,动作太急太大,狠狠撞到了墙上,“咕咚”一声。
没等秦渊脸上变色,他已经忍着后脑勺的疼,张开嘴,锋利雪白的牙齿露出来。
一低头,重重咬住了秦渊尚未缩回去的手指。
坚决,又狠又准。
秦渊:“……”
距离最近的一个教室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英语集体朗诵。
阳光映照,落在低着头的阮轻暮的眉宇间。
他满面通红,睫毛却在胡乱地急颤。像是被那洪亮的朗读吓了一跳似的,松开了嘴,猛地推开了面前的秦渊。
头也不回地,他迈开长腿,向着9班教室飞奔。
没跑几步,他却又回过头,犹豫着回头看了看。
秦渊站在那里,高挑挺拔的身影立在阳光下,远远地看着他。没有移开目光,也没有露出羞窘来,他眼光幽幽的,又深又黑。
阮轻暮恼怒地瞪着他,表情张牙舞爪,阳光下,有种别样的嚣张和慌乱。
他张开嘴,无声地做个口型,冲着那边:“秦渊你个混蛋!”
……
教室里,老简已经站在了讲台上,正在激情讲演。
“国庆节,我们本着人性化的原则,
没有提前叫大家返校,而是足足放了三天。”老简自我感动着,接着话锋一转,“本以为大家会珍惜这几天时间,起码也把作业好好做完,可是你们是怎么辜负老师的良苦用心的?”
下面的9班学生一个个坐得端正,毕竟这是班主任的课,还都不敢太造次。
老简扬了扬手里的统计名单:“早上这么突击查了一下,各科课的作业全部做完的,整个班上,才六个人?”
他低头看了看唐田田刚集上来的名单,孤零零的几个名字:“唐田田、牛小晴、学习委员郑柳宇、白竞……嗯?阮轻暮?”
下面的9班学生齐齐发出了一声“哦——”,纷纷回头往后面看。
哎,刚刚还在早操队伍里的体委呢?
老简瞅了半天,脸黑了:“他人呢?”
白竞赶紧熟门熟路地打掩护:“报告,体委忽然肚子疼,上个厕所就来!”
老简这才脸色好了点:“学生学生,学习是第一位的,看看你们体委这个进步,你们不羞愧吗!”
这几天假期,他为了阮轻暮的事和教务处进行了卓绝艰苦的斗争,本来也要给个记过的,结果他据理力争,处分终于连降两级,依旧只给了个警告处分。
看到好朋友被人冤枉和欺负,忍不住打抱不平而已。脾气是暴躁了点,可是心肠是很好的。
看看,就连作业都做完了。就算是抄的,也比那些连抄都没抄完的好得多,不是吗?
起码态度端正嘛。
黄亚悄悄冲着白竞递了个眼色:“你便宜卖阮哥答案了?”
白竞压低声音:“那不可能,阮哥自有答案来源。”
一定是秦大佬终于肯把作业给阮哥抄了,毕竟那是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帮阮哥踢易拉罐的交情,这个秘密他没敢往外说,都快憋死了好吗。
老简开始说新话题:“上我的语文课之前,我要再强调一遍:马上就快期中考试了,本学期第一次真正的大考!所有人,要真正地重视起来……”
“报告。”门口,阮轻暮微微喘着气,站在门口,“老师不好意思,迟到了。”
老简疑惑地看着他:“你的脸怎么了,这么红?”
别是发烧了吧?
阮轻暮僵了一会儿,认真地解释:“刚刚下早操走得慢了点,有只流浪狗一直追着我咬,我满校园跑才躲掉。”
老简瞪着他,黑着脸,伸手点点他:“学校有什么野狗!你当我傻啊?”
他扭头又冲着白竞叫:“你给我等着!”
白竞伸手捂住了脸,阮轻暮走过他身边,他苦着脸小声说:“阮哥,你找理由也找个常见点的,我说你拉肚子呢。”
阮轻暮像是完全没听见,目光迷离,直直地走到后排坐下了。
台上,老简最后语重心长地交代了一句:“总之这次期中考试,我要看到你们的态度,人人争进步,个个夺先锋,好不好?!”
“好~~~”台下稀稀拉拉地应和着。
所有人声音发出了之后,安静的教室里忽然又突兀地冒出了一声:“好。”
又脆又亮,却又带着点迷迷怔怔。
妈的,谁这么爱拍马屁,还要单独吼一声吗?
众人纷纷回头,就看见他们的体委同学茫然地看了看大家,落后了好大一个反射弧。
众人又纷纷扭过头,只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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