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霸道皇妃嚣张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上镜妆
离开寝屋一段距离后云玦才停下脚步,“这段时间,我不在山庄里,你们四个在夫人身边要多留意,平时别让山庄里的人多接触。”
“是!”雪溪起在凤母面前的的那种伶俐聪慧的笑容,略显沉稳。
云玦想了想又道,“你们在夫人身边,多逗她开心,但是说话时留意,切不可透露关于云剑阁的事情。”云玦不希望凤母知道太多,这样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少了,反而自己会过得舒坦一些。
是!”雪溪又应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道,“属下有件事想要禀报公子,郝管事与夫人,似乎关系过于亲密!”雪溪说话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云玦的脸色,以正常人的思维,这样的说法,一定会生气,可是云玦的脸色却很淡然。
云玦心里本来就有了打算,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问道,“何以见得?”
雪溪见云玦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也松了口气,“郝管事对夫人很用心,不过夫人平时在郝管事走后情绪总有些失落,西院的人倒也不敢说什么。”
“你们先看着吧,倒也不必做什么,顺其自然!”云玦看了看寝屋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是!”应话雪溪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看着云玦离开后才返回屋里侍候。
云玦一行人走得很匆忙,一大早和凤母打了招呼就迅速离开,如今的绿柳山庄,云玦倒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更不担心有人会怠慢了凤母,绿柳山庄还没暴露之前,就不会有人去攻击,因此还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走得也放心。
绛州的官道并不是有很多人走过,云玦一行三人的马蹄声回荡得很远,惊得官道两边的树上无数鸟儿飞起高鸣。
看着眼前的废墟,云玦是很不愿意相信这里就是自己当初接走凤母的村子,如今空荡荡地只看到一片烧黑的残垣废墟。
下了马,莫言走到村口的一棵已经烧黑的枯枝旁,伸手摸了摸,指尖沾染上黑色的墨灰,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一下,莫言返回云玦身边,“公子,看来已经烧了好一段时间了。”
云玦手中执着白玉纸扇,一身月白色锦衣绣着银边,越显脱俗出尘,身形颀长,面冠如玉,秋风萧瑟,吹得袍袂飘拂,云玦默然地走过村子,两边全是残痕,地面上沙路没有任何脚步,走到当初凤母住过的院子,已经夷为平地,什么都没有留下,连矮墙都倒塌,满地狼藉。
“公子,真是蹊跷,这半个月来都不曾下雨,这里按道理来说应该会留下纵火人的痕迹,可是地面上,却看不到任何印迹。”莫言跟在云玦身后,他自问自己的观察能力已经很不错,可是竟然看了半天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很是郁闷。
“看来,是有人故意毁灭证据。”久而不语的夜离忽然说道,他半个月前来过,或许会留不下脚印,可是也不应该像如今这样什么痕迹都没有。
云玦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环视了废墟一眼,她心里的想法很乱,她想不明白那个看不到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在自己接走凤母之后,杀掉村里所有的人,如今又烧掉村里所有的证据,他是想遮盖什么还是想淆乱什么?如果是遮盖,到底有什么秘密是要遮盖的?和凤母有关?还是和这个村子有关?如果是为了混淆,又是因为什么?云玦的思维很混乱,她感觉自己仿佛就像个木偶,从她离开夏国赶到绛州开始,她的一切行动,都仿佛是在别人的安排下进行,包括找到凤母,带走凤母,是故意让她带走凤母的吗?如果是,又是为什么?这一切机会仿佛是一个论证题,想要知道答案,就要一一论证下去,可是云玦仿佛就卡在其中一个点上,无法继续。
她说过她讨厌别人的控制,更讨厌别人的安排,云玦不喜欢去猜测那么多,她可以肯定凤母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可是她却不能保证,是不是有人将凤母当成“棋子”要引出什么?如果是这样,是敌是友?至少村里的人没有伤害过凤母,应该不是为了要杀她,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杀她,只是为了其他的什么目的。
莫言和夜离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等着云玦,半响后云玦放弃了继续的想法,她有种预感,她想知道的事实,不会很远,“夜离,带我去上次你看到尸体的地方!”
“是!”夜离点点头,带着云玦和莫言用轻功飞去,其实山顶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否则夜离也不会感到奇怪,这么远的距离,如果是有人移动了尸体,也就太劲了,更何况一路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有人经过的痕迹,这一切,这个村子,仿佛就是一个怪异的存在,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誓不为后:霸道皇妃嚣张爱 第175章 线索断了
夏国温府
响午的东院,鲜少的丫鬟端着东西走过,只是所有的人似乎有意思地避开书房的附近,在东院的下人都知道,他温逸生性格很温和,可是唯一一点从来不心软,任何人不经许可不得靠近书房,哪怕是没有人看守,大家也会很自然地去回避。
“啪!”一声巨响从书房传出来,在静谧的午后格外清晰。
温逸生平时俊逸温和的脸此刻隐隐看到怒气,似乎来克制都没有去遮掩,他习惯了带着笑容面具做人,可是此刻,他竟然气得连掩饰都忘记了,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在书房中很清晰,温逸生面前放着一个折子,摊开着,上面一条条的讲述着这些日子来他想要找的人经过。
青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温逸生,至少没见过成年后这么生气的他,低垂着头,脑海着不断去拼凑合适的言辞,“少爷,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抹去追踪的痕迹,那个小村庄里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想必是没有人的。”
“是谁?”温逸生呢喃般念叨了一句,一个月前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找到凤氏遗孀的下落,可是,等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他如何接受,他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连最后的一条线都断了?温逸生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仿佛要陷入手心的软肉之中,可是刺痛,却不及他的心痛。
“公子,探子回报,在他们调查凤氏遗孀下落时,有人也在打听!会不会!”青砚想了想回道,他其实对这个消息并没有把握,不过如今若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受责罚的,并不只是他。
温逸生果不其然拧紧眉头,剑眉向外扬起,“是什么人?”无论是任何证据,他都不想放过,以前的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寻找她们的下落,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还没达到,不过如今,已经足够了,哪怕是他的父亲,也没有能力影响到他,即便是王上,也不行。
“那些人的行踪很神秘,似乎是江湖中人。”青砚不敢说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因为他也很气馁,他想不到理由到底是什么人,是让他的人一点消息都查不到的。
温逸生此刻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脸上淡淡的,看不到方才隐隐的怒气,他只是扫了下面青砚一眼,“查,接着查!”
“是!”青砚不敢多言,应了声,准备下去的时候又被温逸生喊住,“关于云白一事,调查得怎样了?”
“根据调查,云公子确实已经离开夏国,前往汉国,但是行踪并不清晰,而且,云氏的身份也比较神秘,想要调查他们的人,还挺多的。”青砚将下面回禀的消息一一回道,还没有实用的信息,他本想晚点再回,更何况,他似乎查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不说,对温逸生会更好。
“真的离开了?”温逸生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他倒不是认为云玦会欺骗他,只是觉得云玦似乎又什么隐瞒着他,“还有什么人在调查?”
“是云剑阁!”青砚回道。
云剑阁?温逸生心里一顿,云剑阁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没见过云剑阁的阁主,但是他也听说了这个阁主俊美无双,与自己并排“四公子”之名,想了想道,“云剑阁为何会查他们的身份?”
“或许是有人出钱要查吧,公子别忘了,只要出得起银子,云剑阁没有不做的事情,更何况,云剑阁可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青砚的语气平静却略带嘲讽,对于云剑阁的评论,江湖之中有褒也有贬,褒义自然就是能力,贬义便是铜臭味太浓,放出话都是有钱才办事,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没有人会视云剑阁为敌,因为他们要的,只是钱而已。
温逸生不置可否,对于青砚的话,他是只听一半,他反而觉得云剑阁是个很成功的组织,至少实力不差,否则,单是情报和杀手这两样,就足以拖垮一个组织,云剑阁,云氏,云白,温逸生总有一个隐隐的错觉,这三者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云剑阁插手的事情,那就让下面的人小心一点,得起了冲突。”
“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云剑阁办事很爽快,但是也有逆鳞,那就是他们要调查和要杀的人,放出话了,谁都不可以去动,否则,就是“抢生意”,没有人会为了没必要的事情去招惹云剑阁,久而久之,大家凡是知道云剑阁插手的事情,都会自觉地避让开。
温逸生心里低叹口气,他感觉有些奇怪,似乎很多东西最近都不是很顺利,让他很不悦,“穆允熙最近怎样了。”
“自从五天前公子在朝廷中参了一本后,安分了不少,只是,军中有些动荡,有人在军中传言,皇上要出兵攻打汉国。”青砚觉得这个消息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就不知道军中的人怎么就会相信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军营中的动荡,也并不是小事,还是趁早禀报为好。
“是谁传出这么不着边的传言?”温逸生有些气恼,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竟然会传这种谣言,虽然如今汉国国军病重,五皇子即将即位会对国情有所影响,可是凭借夏国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抗衡,他仔细一想,此事有些古怪,“仔细查查是什么人在传这样的谣言,一定要制止,燕楚两国最近练兵的动作越来越大的,是该留点心了。”
“是,小的明白!”
“你下去吧,尽快找到凤氏遗孀的下落。”
“是!”青砚应声离开。
温逸生的心情很复杂,按了按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他总感觉还会继续下去,穆允熙不会这么听话的,而柔妃,更不会这么安分,二皇子,也在长大了,才三岁多,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夸上天了,也不怕跌得快,大皇子,性格还是不行,还要再养养,只是,穆氏的动作大了,就不好了。
誓不为后:霸道皇妃嚣张爱 第176章 茶棚风波
一个简陋的茶棚搭建在官道旁,为过路的人行方便,茶棚里只有一个老板一个小二,简单的几张桌子已经基本满座,旁边的木栓上拴着几匹马。
这条官道似乎有些长,来往的人都喜欢在这里歇歇脚,远远地听见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茶棚里有些人伸着脖子观望,直到几匹马慢慢靠近,是四男一女,男的身穿灰蓝色布衣,手持长剑,头发用丝带束起,几个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岁出头,只是每个人似乎脸上都有几分傲气,女的比男的年纪稍微小一点,十五六岁左右,长得水出芙蓉般,只是柳眉微扬,看上去就像个刁钻的大小姐,身穿梨黄色裙子。
“几位,里面的座位已经满了,要不到外头搭个桌可好?”店家在这里做生意久了,来往的人看多了,一眼就瞧出这几人不好惹,赶紧让店小二过去招呼。
几人扫了一眼茶棚里,一共也就三四张台子,最起眼的就是靠边的一桌,三个人,一共月白色锦衣的少年,玉冠束发,面冠如玉,俊美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与他同座的是一个黑衣男子,长得挺英俊,却面无表情,给人感觉很阴冷,手边还放着一把刀,而另一个面容清俊,一副小厮打扮,几个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再看看其他三桌,其中一桌四个人,手边都放着一把刀,眼神犀利,有意无意瞥过他们,看上去也是武林中人;还有一桌是一个人,一身墨绿,很安静地品茶,丝毫没有被其他人打扰的意思,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文人,可是又感觉让人看不懂,最后的一桌似乎是过路的商人,一看那五人看他们,几乎不等说话就让店小二买单赶紧走人。
那五人看到那几个商人“落荒而逃”的样子似乎很高兴,昂首到那张桌子坐下,店小二赶紧拾便招呼着,那几人点了些吃的后店小二一走他们就开始讨论起来。
“三师兄,我们要不要等等其他门派的人再走啊,赶了几天的路,小师妹也累了吧!”一个长得还算俊气的青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眼神中带着柔情和爱恋,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那个被称为三师兄的青年喝了口茶,“就你心疼小师妹,师傅让我们尽快赶到云山之巅,延误了时间,师傅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是啊,九师兄,我不累,三师兄说得对,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要是误了时间,下次师傅就不让我出来了,我可饶不了你。”那女子略带娇嗔的口吻,还有几分刁钻的神色。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那个九师兄陪着笑说道,“再说了,武林大会还有大半月呢,那么急做什么,我看啊,还有好些门派都没到呢。”
“他们没到是他们的事情,师傅在武林中名气那么大,咱们剑安门就是应该早点到,好压压气焰。”另一个青年带着几分肆意嚣张的口气说道,仿佛自己是多了不得的人物。
“七师弟,在外面要学着敛。”那个三师兄看上去年长,也比较稳重,虽然眉宇间也有几分傲气,却知道什么是敛?
另外一桌的四个武林人听了他们的话瞥了一眼后又相视一眼,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笑过于张狂,让那个七师弟给看见了,当场就拍着桌子骂道,“你们笑什么呢?”
“哎,真是有意思了,我们笑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啊!”其中一个面貌普通的青年不屑地嗤笑一声驳道。
那个七师弟可气坏了,当初要拿起剑可是却被三师兄给拦住了,低声劝道,“别忘了师傅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别惹事。”
七师弟不忿地恨恨瞪了那个青年一眼后重重地坐下,那个青年却不就这样算了,丢了颗花生在嘴里嚼,看似小声嘀咕,实际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楚,“什么剑安门,就这点能耐也想去参加武林大会。”
“啪!”一声巨响,这下子拍桌子的不是七师弟了,是那个女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剑安门出言不逊。”
女子这么一拍桌子那个九师弟当然也不会落后,也跟着拍桌站起来,而三师兄也觉得那个青年过分,没有再去阻拦,眼瞧着要打起来了,可苦了店家,店小二连忙把剑安门那一桌要的吃食端过去,上了桌后安抚道,“各位好汉息怒,各位好汉息怒,小店小本生意,经不起各位的折腾,有话好好说。”
“你让他们道歉,我们就算了,否则!”小师妹拿起剑怒指那一桌武林人道。
“否则什么?”那桌人中另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出头,络腮胡子的大叔浑厚的嗓音哼了一声,满满的不屑。
“否则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小师妹立刻就拔剑相向,江湖中人最忌讳别人拔刀相对了,那桌武林人自然也不罢休,其中一个独角龙的瘦弱小羊胡子的男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小娃儿口气倒是不小,就是剑无间那老家伙在我们面前也不敢这样放肆。”
“大胆!”这下子连那个三师兄也恼火了,剑无间是谁?剑安门的掌门,他们的师傅,什么时候被人家这样说过,剑安门说什么也是江湖之中的三门之一,这些门徒出道不久,一个个心高气傲的,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了,立刻就拔剑而起。
这下子茶棚可乱了,远远走过来的人本来想喝口茶,瞧见茶棚里弓张怒拔的模样,谁也不敢靠近了,一个个离得远远的,店家也不敢再去拦了,砸了店是小,可是要是把自己小命给搭上了,那可是大事,店家和店小二都躲了起来,可是另外两张桌子的客人还是一动不动,仿佛不为他们所影响,那一桌武林中人扫了那两桌人一眼,相视一看,似乎达成某种协议,点点头又坐下,这样一来可奇了怪,但是对于剑安门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因为那个三师兄虽然出道不久,却也看得出那几人武功不错,自己几个师兄弟未必是对手,见他们没有继续,便也起剑示意师弟妹坐下,茶棚里一下子又全部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那个一个人一张桌的墨绿色男子起了身,牵着自己的马离开。
誓不为后:霸道皇妃嚣张爱 第177章 黄牛党族
三个月前,江湖之中被誉为“义薄云天”的名侠权震天发出邀请函,宴请武林各大门派高手前往云山之巅,主要是为了商讨讨伐天魔教和血盟两大邪教的大事,同时要选出一个“武林盟主”主持武林大事。
江湖数百年来,曾经也有选过武林盟主,但是断隔了两百多年后,便再无人提起,世人都爱功名利禄,即便是江湖中人,也不了俗,武林盟主,是个既烫手又抢手的活,到邀请函的门派很快就出发前往,大多都是掌门当家的先去,然后那些门徒在后面慢慢走。
云剑阁也在受邀之中,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为了邀请名列“四大公子”中的云玦,不过无论什么原因,云玦不介意去看看,前世今生,她还没见识过武林大会呢。而且云玦看了云剑阁的资料,这个权震天虽然不属于什么门派,但是名气却很大,交游广阔,而且义薄云天,各大门派对他的印象都很好,也是这次武林盟主的热门人选,云剑阁也没有调查出他的任何“绯闻”和对他不好的消息,这点,让云玦很难相信,越是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越是不怎么“正人”。
云山之巅位于一个山峦环绕的地方,处于最高山峰,山下只有一个小镇,人不多,较为僻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算是一个旅游景点吧。
因为武林大会的召开,小镇的生意很红火,仅有的四五家客栈全部爆满,成了一房难求的盛况,还好云玦的消息灵通,事先有所安排,还能抢到三个房间。
客栈里喧哗声很大,仿佛是市场一样,云玦又一次鄙视了一番这些武林人的素质,找了个还算是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忙活得连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云玦也不急,正好可以好好看一下各大门派的人。
其实在江湖上能排的上名号的,都已经上了云山之巅,据说上面有许多房间可以招待,不过武林大会又不只是那些大门派,小门派还有武林的游侠之类的人也要来凑热闹啊,可是他们没那资格上云山之巅,最多可以上去参观参观,可是想住下来,可要有点自知之明,就算是拿了邀请函的,也未必都能上得去,当然,云玦是可以上去,可是她却不喜欢,偏偏想要在山下转转。
拿了邀请函的人都仿佛得到了身份的认可,几乎大多数都喜欢将邀请函放在桌上让人观摩,云玦放眼一看,不少桌子上都是红灿灿一张函,不由觉得可笑。
“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拿出邀请函显摆一下?”云玦用白玉扇杵着下巴,紫眸中莹光琉璃,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还不值得公子当真!”莫言也扫了那些人一眼,桌上有邀请函的昂首挺胸,一双眼睛往上扬,恨不得把鼻孔都朝天了,没有邀请函的,虽然一副很不屑的表情,然而眼中浓浓的羡慕遮都遮不住,确实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人。
还好店里比较安静,而二人的声音很低,才没有引起注意,否则,又是一个小事故了,店小二还是没发现坐在角落的他们,依然忙活着招呼那些来找房的人,柜台处可真是热闹,人头涌涌,哪怕是说了没房,一个个还是一次次地问,这个毅力,拼比孜孜不倦的学者。
“几位!”云玦的神本来是放在那些恨不得将柜台给淹没的人群里时,忽然有人凑近他们这一桌,还鬼鬼祟祟地问话。
云玦三人相视了一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一副不算难看的脸,两只眼睛不大,可是很亮,笑眯成一条线的时候,仿佛还能看到闪光,只是那副“猥琐”的模样叫云玦有些不敢苟同,莫言很不满意被打扰,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有事么?”
男子神神秘秘地左右看了一眼后才低下头道,“几位要不要房,我这里有上房和普通房,价格公道,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怎样?”
云玦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黄牛党”啊,这可是个亲切的人,二十一世纪什么都不多,就是黄牛党多,说起黄牛党,老百姓是又恨又爱,买什么都离不开他们,尤其是买车票,恨不得口袋里装多点钱赶紧换张票,还有什么电影票,演唱会门票等等,云玦前世拍拖的时候想去看场电影都要挤破头,最后还是不得不昧着良心给黄牛党宰一顿买了两张情侣票,本来回想起以前,云玦心里会不开心才对,可是如今的她,似乎已经看淡了,这不知道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抱歉,我们已经有房了!”莫言不知道什么是黄牛党,但是他却还是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意思,因此没什么好脸色也没什么好口气的回绝了。
男子有些失望地看了看他们,方才他在一边看云玦三人眼睛不断地往柜台方向看去,还以为也是在找房呢,而且看云玦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可以”宰“,真是浪他表情了,无比失望和抱怨地离开。
云玦无声摇头一笑,再转头面向柜台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看上去很斯文的青年,一身墨蓝,同色布丝束发,面容很清晰,让人感觉五官很立体,他侧着脸,站在那群涌在柜台的人后面,浓眉微微攒起,仿佛是在思考要不要也随眼前的人一起涌上去,云玦瞧着挺有意思,这个人就是在茶棚里出现过的那个,独来独往,虽然看上去挺有书生文气,给人的感觉却很疏离,茶棚里发生的小插曲云玦没放在眼里,反而对这个人很有兴趣,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他了,看来,这个人的身份也值得推敲一下,云玦正想着,就看到一个身影朝那个人挤过去,云玦看到正是方才在跑到自己身边推销的“黄牛党”,云玦嘴角不自禁勾起一丝弧度,真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云玦心想,果然看见黄牛党靠近青年后开始低头嘀咕说些什么,而那个青年又仿佛很犹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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