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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秦以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中央
凌萝心中叫苦。
她究竟是穿越到了什么样的地方,非但享受不到穿越的快感,还老被人牵着鼻子走,简直丢了同仁们的脸。
等好不容易从芷阳宫出来,她只觉得浑身直打哆嗦。这才想起来先前掉进了水池中连身衣服也不曾换,便急急忙忙的回了萝清宫。
沐雪她们此刻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见她回来,便凑了过来,近了问道一股泥腥味,一个个捂鼻子道:“季良人你这是做了什么,身上怎么这么大的味道。”
凌萝这才想起来刚刚在芷阳宫的时候,那画兮夫人竟然没有嫌弃她身上的味道。
“无事,刚刚掉进了水塘之中。”
“这还无事?”月岚急的跳脚:“您心也太大了,这能是闹着玩的么?“
被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的小姑娘“训斥”,凌萝也是无法,连连的点头称是,心中却想莫不是自己给她们自由太过头了?
等她终于唠叨完了,凌萝也来到了房间,几人吩咐着给她弄好了浴桶,又倒了热水,凌萝才脱了衣裳进去泡着,月岚又不知从哪端来了一盒花瓣,抓了一把就要撒到浴桶里。
凌萝:“这就不要了吧?”
这种洗澡还撒花瓣是什么玛丽苏设定?
月岚却非常有理:“季良人,你这身上的味道光洗是洗不掉的,这花瓣很香,恰好能盖住那股子泥腥味。”
这是……被嫌弃了?
凌萝无奈,“那你放吧,少放些,太熏了。”
花香伴着雾气在殿内环绕,凌萝独自坐在浴桶中,被那香气熏得迷迷糊糊,靠在浴桶旁小憩。
她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又成了个小孩子,同上次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画面,连跌落下树的姿势都一样,然而那梦,却依旧没有后续。
她隐隐觉得,这梦似乎是同自己有关,却因为她没有这身体主人的记忆而显得有些多余。
那梦境真实,好似自己就快要从那梦中探知到什么,然而每每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清醒。
她独自在那琢磨许久,直到感到水已渐渐有些凉意才将其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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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的余韵映红了天边晚霞,原本平静的萝清宫外又停了一架熟悉的车辇。
凌萝才准备用膳,便见嬴政穿着一身便服踏了进来,她忙起身迎接,嬴政挥挥手,径直走到书案旁坐下。
此刻的案台上只摆了一碗热汤,还是沐雪特意为她做的,今日她被扶苏推进水池,后面又被扶苏强行拉着去了画兮夫人那里待了许久,虽后面回来泡了澡,可终归是有些寒气入体,此刻也无甚神,只想着赶紧喝完热汤躺下睡上一觉,倒是没想到嬴政会过来。
“赵高。”
嬴政眉头微蹙,将赵高唤了过来,问道:“萝清宫的膳食都是谁负责的?”
凌萝脑袋晕晕乎乎的,听他这般问,好似明白了什么,忙道:“大王,膳食每日都是照常,只是我今日无甚胃口,便让他们又端了回去。”
她支着有些晕沉的脑袋,问道:“大王可用过膳了?”
不知是不是被那眩晕的感觉弄的有些迷糊,她感觉此刻的气氛颇有些诡异。
“大王,小奴这就去吩咐重新备膳。”
赵高察言观色,非常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却没想到这次被嬴政出声拒绝:“不必,寡人一会便走。”
听他不会留宿,凌萝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嬴政挥了挥手,赵高便领着侍女退了出去,他视线落到凌萝身上,“听寡人说不留宿在此你很开心?”
凌萝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眼神无辜的望着他。
嬴政冷冷的别过视线,“汤要凉了。”
凌萝闻言,正准备去端,却被他快了一步。
她没看错吧?这吃羊腿不想动手,更衣宽衣都要靠别人伺候着的大佬竟然端起了汤碗?
然而下一刻她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只见那人将那碗汤越端越近,直至靠近她嘴边,才拿起匙子舀了一勺凑了上来。
大佬动手,盛情难却。
凌萝又怂了一回,张了口含住,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快要被眩晕过了头。
她想清醒,奈何想着这人的身份,心头总涌起一些浮夸的念头。她好想有个相机,把这历史性的一幕拍下来留念,更想拿着它以后回去跟人炫耀一番。
正被这气氛熏得七晕八素,那人忽然问了一句:“听说你今日去了芷阳宫?”
两人的距离极近,凌萝清楚的看到他那硬朗而又无可挑剔的五官,不禁偷偷欣赏了一番。
她嗯了一声,道:“是去了一趟。”
“画兮身子如何?”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提到那女子时,他面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许多。
凌萝道:“不是很好,画兮夫人面色有些苍白,好似病了。”
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色,她不禁问道:“大王,您若是担心她,怎么不去芷阳宫看看?”
“她不愿见寡人。”他语气淡淡的,无意间传出一声叹息。
凌萝想起那画兮夫人有些古怪的性子,再想到上次嬴政从芷阳宫出来有些不悦的样子,这才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
敢情这宫里人人都巴不得嬴政的宠幸,独独那画兮夫人不同,人都去了她宫里,她还将人拒之门外?
原来他刚刚这般离奇的举动就是为了向她打听画兮夫人的事?看来之前那胡美人她们说他有隐疾是假,这人只对一人上心才是真。
凌萝有些哭笑不得,可瞧着他阴沉的脸色确实又有些看不下去,便道:“画兮夫人约了我这几日去陪她练琴,大王若是信得过我,我去帮您创造机会。”
那画兮夫人同她说话阴阳怪气,这话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奈何自己仰慕的大佬遇到感情问题,真的很难袖手旁观。
嬴政一愣:“什么机会?”
“让画兮夫人同意见您。”
她才说完,便见他转过头来看她,面上似有惊讶之色。
他怕是也没想到她会这般说吧?毕竟身为妃嫔帮着他去讨好另一位妃嫔,这事传出去,怕也是一个笑话。





回秦以后 第二十章
喧闹的场所,嘈杂的人群。
凌萝挣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起来,却被人一瞬间掐住了下颚。
面前是个有些肥胖的女人,盯着她瞧了许久才放开,冲着身后的人道:“啧啧,这姿色一般,凭着美貌自是不行的,动手吧。“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是哪里,也还没弄清楚她话中的含义,就被人钳住了双臂,有一人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靠了过来,一下便烫在她腰间。
她疼痛难忍,拼命挣扎,只觉得面前的一切突然不见,待脑中空虚了片刻之后,才从床上猛坐起来,额头却是虚汗涔涔。
“季良人,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吓了这一头的汗?”
原来是梦……
她放空了许久,才把视线聚焦到面前的人身上,沐雪正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伸手却不经意摸了一把虚汗。
沐雪忙拿着帕子过来帮她拭去额头汗迹,犹豫了半天,忽然说道:“方才芷阳宫内有人过来了,说什么只要告诉季良人她是芷阳宫里的,您便知道她的来意。”
凌萝此时已完全清醒过来,听她这话,这才想起昨日在芷阳宫内被画兮威胁的事。
难怪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她嗯了一声,道:“帮我拾拾,我一会儿要去趟芷阳宫。”
“季良人,万万不可。”月岚正进门来,闻言忙劝道:“芷阳宫那位可是不能惹的主,您可莫要同她牵扯上什么,如今您正得大王恩宠,可莫要……”
她哪里看出来自己得到恩宠的?明明芷阳宫那位才是嬴政心尖上的人吧?
“放心。”凌萝笑道:“我自有分寸。”
她倒是很想同那画兮夫人保持距离,可人家如今将她的把柄握在手里,不答应也不行啊!何况,还要帮嬴政讨好她……
再一次跨入芷阳宫,她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循着昨日所记的路线,她这才找到了画兮夫人的住处。
那门半掩着,好似在故意等待她一般,她推门进去,里面竟也没有个婢女的身影,只有一个有些消瘦的身影在透明的屏风上浮现。
画兮夫人听到声音,也没等她走近,便好似就猜到了是她,隔着屏风笑道:“我当你多有骨气,没想到还是来了。”
嘿,这人……
凌萝无奈耸了耸肩,顺着屏风进去,笑道:“夫人说得对,我向来贪生怕死,既然过来能够苟活在这里,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她坐到她面前,见她面色依然不是很好,不禁道:“夫人,如今我的生死都掌控在你手中,你也用不着跟自己置气,既然身子不好,还是要好好用药。”
“你管的倒是多。”画兮冷冷笑道:“有那个心思,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得,算她多事。这女子性子冷硬,看来要帮她和嬴政化解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偏偏弄的如此复杂,他是有多爱惜这女子,才会宁愿受她的气也不愿伤害她?
“那夫人让我过来陪你练琴,我要如何做?”
她懒懒的坐在那,只想着快点度过这煎熬的时刻,不料画兮却是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道:“这宫里面的一言一行皆是规矩,你坐的这般随意,连个基本的礼数都没有,我可不想在我练琴的时候看到一个连腰都坐不直的人。”
凌萝气极,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憋着气将身子坐正了些,问道:“这样……夫人总该看着舒坦些了吧?”
这人该不是把她叫过来就为了找她麻烦吧?若说她也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传言过来故意给她难堪倒是不无可能,可也没道理啊,这宫里都知道她的地位与众不同,她又怎么犯得着跟自己这个徒有虚名的季良人过不去?
她思虑了一通,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可能脑子不太正常。
眼神再看过去的时候,画兮已经不在原地,却是已经起身拿了樽四脚铜盏走了过来,凌萝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铜盏却落到了她头顶。
画兮在一旁道:“今日我也无需你做什么,你且顶着这铜盏,不能让里面的茶水洒出来,等你何时能顶着它听完我一首曲子,你便可以离开了。”
凌萝:“当真?”
“那是自然。”
画兮轻笑,忽地折回案前,抬手抚上面前的琴弦,手指轻挑,悦耳的声音便在屋内响起。
然而此刻,凌萝却没一点心思去听。她顶着那盏四脚铜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坐在那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所有的力都放在头顶。
正聚神间,忽地那琴声急转,猛地发出一阵激昂之声,凌萝一个没忍住,身子晃动了一下,那铜盏便跟着晃动了一下,若不是她手快,怕是早已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耳边的琴声戛然而止。
凌萝斜过眼去,便见画兮起身走了过来,凌萝心中猜到她想做什么,忙嘿嘿解释道:“夫人,没掉下来,你继续……”
画兮哼了一声,“铜盏确实是没掉下来,不过这里面的茶水却洒出来了。”
凌萝:“……”
“夫人,这也算?”
那茶水盛的那么满,怎么就可能完全不洒出来?这不是故意为难?
下一刻,那铜盏被她拿开,再一次盛满了茶水后又被放到她头顶。
凌萝目瞪口呆:“夫人,这茶水刚刚也就洒出来那么一点,用不着重新又盛满吧?”
画兮有些苍白的脸微微扯动,看起来挺渗人,凌萝回了眼神,只当刚刚那句话从来没说过。
这女子虽看起来柔弱,可杀伤力实在太强,想着自己现在还好好挂在脖子上的脑袋,她再一次对现实妥协。
画兮再次折返到琴案边,抚上琴弦,那曲子却是从又重新开始了一遍。
此后,凌萝又因跪的过久而打翻了那茶盏,每错一次,便又被重新盛满茶水的茶盏置于头顶,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才终于顶着那茶盏听完了一整首的曲子。
然而此刻她已腰酸难忍,看着画兮问道:“夫人,这下该结束了吧?”
“你回去吧。”
画兮在那似是意犹未尽,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摩挲,凌萝发现,这女子真的是爱琴如命,两次见她时都注意到她对那方琴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对它的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凌萝得到准许,这才艰难的起身,才刚站定,便听她说道:“明日可莫要再让我找人去请你过来。”
她脚步一顿,她犹豫片刻,才转身问道:“夫人,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画兮头也未抬,“既不知当不当讲,那便别讲了。”
凌萝同她周旋了许久,倒也知道她便是这种性子,脸皮厚起来愣是她泼冷水也无用。
“大王担忧您的身体,这几日一直想过来看看,要不……”
要不你就别摆架子了?
她语气一冷,“你若再多事,那我也不妨将你身份告知于他。”
“别介别介!”凌萝赔笑道:“我不讲就是了,您忙着,我就先告辞了。”




回秦以后 第二十一章
萝清宫内,凌萝趴在床榻上,沐雪正帮她按着腰,一边揉一边抱怨道:“您说您怎么就惹上了画兮夫人?”
“我也没惹她……”凌萝嘟囔一声,挥手将月岚召到床榻边,问道:“画兮夫人一直都这样冷漠吗?”
月岚给了她一个你太迟钝的表情,道:“画兮夫人是宫中唯一一位夫人,是太后认定的皇后人选,生性清冷,这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
生性再如何清冷也不至于连秦王都给拒之门外吧?
她问:“那画兮夫人以前同大王的关系便是如此?”
月岚愣了愣,道:“那也不是,画兮夫人以前虽然清冷,可对大王总算是温柔,后面有了大公子之后不知怎地就变了。”
她说罢,左右环顾一圈,才附到凌萝耳边说道:“大家都在说,画兮夫人是因为这宫中总是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便同大王摆架子呢!可这寻常男子还三妻四妾的,大王往后宫之中塞几个人进来可不是很正常的事,这画兮夫人也不知较什么劲。”
凌萝虽不怎么喜欢那画兮夫人,可听她这般说,倒是有些同情起她来。若不是真心喜欢,怕是也不会去想这些事,怕只怕那画兮夫人动了真情,才会闹上这样一出。
到了晚间,嬴政的车辇又停在了萝清宫门前,他一身朝服都未脱便匆匆赶来,外间人只瞧着他是急于来萝清宫见她,可谁知他却是迫不及待的过来打听芷阳宫那边的情况。
拥有统一六国野心的男人看上去什么都不会怕,却是对那位画兮夫人没辙。
凌萝盛了碗羹汤给他,道:“大王莫急,如今画兮夫人心结未解,您还需再等等。”
嬴政端了那羹汤尝了一口,道:“她今日状态如何?”
还真是关心呢,那芷阳宫的那位也真有福气。
“虽未大好,可看着比昨日似是好了些。”
毕竟能有力气去捉弄她一番。
嬴政点头,视线落到一旁,却是忽然间沉默了下来。
凌萝以为他还在担忧此事,忙劝道:“大王放心,这女子都是水做的,只需用柔情去感化她,很快她的心结便能打开。”
她脑中一动,立马浮现出以前在许多玛丽苏小说中浮现的场景,便急着给他献计:“夫人之所以闭门不见大王,实际也是心中在乎,大王若真心想要夫人对您解开心结,也无需多做别的,只需奉上一颗真心便是。”
她想了想,在一旁找了找,将那日从宫外买的那颗未经雕饰的玛瑙玉拿出来,笑道:“这东西是我那日出宫所得,还未来得及雕刻,不如大王拿去送给夫人?”
他视线落在他手上,“一块石头而已,她若想要,我大可送她更好的。”
“这可不一样!”凌萝忙道:“大王送的那些虽比这个好看,可若这个若是大王亲自雕刻,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外面要买的玉饰怎么有自己亲自雕刻的好,我相信夫人若是看到大王诚意,必然会心软。”
嬴政不言,伸手接下。
淡然的将那东西打量了一番,忽然问道:“你买的这个原本是要送给谁?”
凌萝:“……”
他怎么就那么会抓重点?
凌萝心想,总不好告诉他这东西本来是要送给他的吧?尤其是在刚刚同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便讪笑道:“这个我也是看着新奇,便买回来打算自己无事的时候雕刻着玩,若是它能帮助大王达成所愿,我自然乐意奉上。”
这理由,完美!
嬴政似是信了,伸手接过,随即塞入腰间。
凌萝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只道他是在琢磨着如何去讨好那画兮夫人,心中感叹那人真心好福气,可感叹的同时,心头又觉得不甚通畅,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此后的一连几天,她都每日按时去了芷阳宫,一开始那画兮只是让她在一旁听,后面不知是不是觉得无趣,竟要教她弹琴。
凌萝何许人,二十一世纪专业敲键盘的工科生,让她学这种东西岂不是要命?
好在这画兮夫人虽然古怪,可却是铁了心的要教她练琴,一连几日,从指法到音律,每一个都是地狱般的训练,几天下来,一开始菜鸟的她竟然也能拨弄几段音律。
“果真天资愚笨。”画兮在一旁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感叹。
这就过分了……
凌萝:“夫人,我早就同你说过,我不会琴,你这些日子你却偏偏要教我,到底为何?”
画兮斜了她一眼,哼道:“你会的那些东西,在这里可上不得台面。”
凌萝:“……”
她自认说不过这人,只得暗自耸了耸肩,才拨弄了几下琴弦,便忽听门吱吖一声开了,不一会便有个小身影飞快的窜了过来。
扶苏红着一张小脸站在画兮身侧,奶声奶气道:“母妃,苏儿来看你了。”
有这样可爱的儿子,若是旁人,早放在心尖上疼爱,可这画兮却是古怪的紧,扶苏站在她身侧半天,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问道:“今日功课可做完了?”
扶苏的小脸上瞬间染上失落的神色。
“太傅被父王唤过去了,母妃,苏儿没有偷懒!”
他急着保证,可见平日里画兮对他功课的要求极其严格,这样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本也是调皮的年纪,却连偶尔的一次玩耍也要担心会不会被母亲责备。
“既如此你便去找子茹,来我这作甚?”
扶苏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可是苏儿想来此看看母妃。”
他声音都变了个调,好似画兮若再不愿看他便能立马哭出来一般。
凌萝在一旁看的心急,只好默默的看了画兮一眼,想着要不要开口打破一下这尴尬的境地,却听画兮冷言说道:“我好端端的在这,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可看的!”
扶苏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画兮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心肠冷硬的好似石头一般,见他痛哭不仅没安慰,反倒不耐烦的推开他:“别在此烦我,还不快些出去?”
扶苏抹了一把泪,默不作声的跑了出去。
凌萝被这场景看的实在揪心,忍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夫人,扶苏他还只是个孩童,您又是他母妃,他想来看你也实属正常,何必……”
“怎么?”画兮冷着脸打断她:“琴练不好,这等子闲事倒是管的多。”
凌萝:“……”
画兮懒懒说道:“你回去罢,这几日也别来了。”
凌萝闻言,知她完全不将自己所言放在心上,只暗叹这女子性情古怪,便也不打算在此逗留,起身道了个别,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她心中只道这画兮没有个为人母的样子,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一天天的就知道弹那破琴,弄得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对旁人说话冷硬也就罢了,扶苏可是她亲生儿子,怎地也没有一丝疼爱的意思。
等绕出了院子,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小小的背影坐在正门的台阶上,她心中也猜到是谁,便也跟过去坐到一旁。
扶苏正拿着衣袖抹泪,见她过来,不禁扭头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凌萝笑笑,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给他。
扶苏一把夺了过去,撇过头去擦了一把泪。
凌萝正扭过头,却见他突然气呼呼的转过来,“不许你看!”
“好好好,我不看。”
凌萝笑了一声,转过了视线。
须臾之间,他才转过了头来,虽然眼泪擦干了,可一双眼却红的跟兔子一样,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扶苏道:“你为什么会在母妃房里?”
凌萝想着他方才才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事,此刻心情定然糟糕,便耐心同他说道:“你母妃刚刚一心教我练琴,你突然过去,所以她才说了那些话。”
她本想着用这个说辞来安慰安慰他,却不料他听后脸色一沉,嘴角一瘪,似是又要哭出来。
凌萝慌了,也不知那话说的哪里不对,正要想法补救,却听他说道:“你骗人,母妃才不是因为这个。”
如此不留情面的拆穿,倒是让凌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扶苏继续委屈:“母妃一直就不愿见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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