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欢【SM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Journey
陈漾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头撬开梁韵的两排牙齿,灵活的翻卷了一下,把她刚刚放进嘴里的那口龙虾抢走了去。
他随便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子,勾着唇角道,“真好吃!”
吃过饭以后,陈漾照例绅士地双手打开梁韵的大衣,为她披上,“回家吧。”
梁韵知道,他的意思是:回他的家。
关上门以后,陈漾帮梁韵脱下外衣,再弯腰,给她脱鞋,手指开始不老实的沿着她挺拔的小腿游走。直起身时,捧住她的脸,急不可待地吻了下去。
梁韵睁着眼,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着外面不远处的沙滩,有海浪翻滚着涌过来,每一下都像拍打在她的心上。
————小剧场————
【陈小漾和女同学吵架了】
梁韵:儿砸,男孩子惹女孩子生气了,道歉呢,要讲究技巧。首先,无条件无原则的低头认错,是不可取的,因为这样没有诚意,“你哪哪都对,我哪哪都错”这种说法听起来太敷衍了,反而让人长火;其次,讲大道理表示自己很理智对方不成熟也不行,“我不跟你吵”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摆明了你其实是想等对方服软,人家女孩心里肯定在骂你“吃shi去吧!”
陈漾:第一,要先让女孩子找个出口发泄出来,你冷静听着,想反驳的话也先忍着,但是不能走神,要记住她最生气的点是为什么;第二,等她终于都说完了,安静了,先过去,拉拉她的手,如果不反对,再进一步动作,抱一下之类的,然后哄哄“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第叁,根据刚才总结的她生气的点,逐条分析,尽量以第叁者的角度,先承认你认同的地方,表示跟她站在一个战壕,然后看她敌对情绪稍减的时候,再婉转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尽量用“虽然我们的心理是xxx的,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看,也可能有yyy的感受。”一定要用复数的“我们”,不能说“我”,这样好像把你和她放在同一个队伍里面,在讨论别人的事情,才能显得客观......
【陈小漾认真做笔记】
瘾欢【SM 1V1】 八十四.信任的高塔(6000珠,一更)
陈漾从梁韵的唇上离开,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落下一片暗影。
他搂住梁韵的细腰,干燥温暖的指尖在她后背上轻轻划着,看她眼里有光流转,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漾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没有让梁韵看见,伸手要去解她胸前的纽扣。
“别……”梁韵攥住他的手,轻轻扭转头,躲避着他问询的目光。
她现在不想跟陈漾亲热,至少在还没有捋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
她在等,等陈漾给她一个解释。
梁韵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动摇过她对陈漾的信任。
只要他说没有,她便信他,那天的场景一定是有什么让人容易误解的原因。
可是陈漾只字不提,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才让她担忧。
是他以为自己不会发觉,所以故意掩盖什么迹象吗?
梁韵觉得,自己心里信任的高塔,被猛地锤了一记,几乎要摇摇欲坠。
陈漾握住她的小手,温和地揉搓着,“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
下身突然涌出的一股温热,却让梁韵神经一松,正好一个完美的借口。
“来那个了,肚子痛。”她软软的声音带了一丝虚弱。
陈漾恍然大悟,把她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又伸手把梁韵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我的包,里面有卫生棉。”梁韵回头,伸手要去够,被陈漾拦住。
“内裤、卫生棉,楼上都有,是你习惯用的牌子。”
来到卧室,陈漾帮梁韵脱掉了外衣,换上舒适柔软的纯棉睡裙,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躺好。”
他去浴室端了一盆温水出来,细细地帮她擦洗下身,又亲手把卫生棉粘在干净的内裤上,给梁韵穿好。
梁韵这几天神高度紧张,本来就不规律的月经,这次更是引起了一阵一阵的绞痛。
陈漾看着她的脸色开始从有些泛青变得甚至惨白,连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他伸手握住梁韵冰凉的十指,“每次都这么痛吗?”
梁韵蜷缩着,头刚好碰到他温热的胸膛,没忍住还是蹭了蹭。
陈漾的大手搂住她的后背,往怀里又紧了紧,另一只手,撩起她的睡裙,紧贴在小腹上,按揉起来。掌心的体温,很快便渗进了梁韵的皮肤,暖暖的,抚平绞缠的肌肉神经,融进内脏,漫上心尖。
“乖,睡一会儿。”他说,“睡一会儿就好了。”
梁韵已经连着两天严重失眠,现在被陈漾这么搂着,在背上拍着,在小腹上缓缓揉着,困意慢慢袭上来,喉咙里小声地叹了一声,居然,渐渐的……
睡着了。
陈漾看梁韵入睡,轻轻地把手臂从她身上移开,帮她把被子盖好,侧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起来,往楼下走去。
他想起来,书房里有一个手提箱,里面是一些户外运动的应急用品,应该有暖贴。
梁韵睡得不稳,再加上小腹处的不适,翻了一个身就醒过来。
她正在调节骤醒带来的发愣,就看见陈漾左手端着一个杯子,右手捏着一个小布袋一样的东西,正从楼梯往上走。
“醒了啊!”陈漾走过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扶她起来,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换了几次方向,才找到最舒适的一个角度。
“还好家里有常备的生姜,才能给你煮姜糖水。”陈漾开着玩笑,梁韵却笑得有点勉强。
他把杯子递给她,“有点儿热,慢慢喝。”
梁韵小口啜着辛甜微烫的姜糖水,看陈漾把一个暖贴后面的贴纸撕了下来,伸进她的睡裙裙摆里面,贴在她内裤上缘的外侧。
不一会儿,温热的暖流就开始徐徐地传导进她最寒凉的地方。
“你真会照顾人!”梁韵捧着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向陈漾,刚才苍白的脸色有些许转红,“是只对我好呀?还是对别的女孩子都好呀?”
她是笑着说的,好像戏谑的玩笑。
“别以为你现在是生理期,我不敢打你,就要上房揭瓦!”陈漾也跟着她笑,用手捏梁韵的屁股,捏得她“嗷”地叫了一声,“等你好了,看我不给你补上一顿重的!”
梁韵微微垂下双眸,笑笑,接着把手里的姜糖水喝完。
是夜,她睡的是,陈漾的臂枕。
恍恍惚惚之间,一直有一只手在她背上,有节奏地轻轻拍着。
好像空气里有飘来飘去的呢喃:
宝贝,我爱你。
梁韵心里,那座信任的高塔,好像被悄悄的加了几块基石,刚才的摇晃似乎减轻了一些。
也许,在那2小时14分钟里,并没有发生什么。
瘾欢【SM 1V1】 八十五.崩塌(6000珠,二更)
梁韵起床的时候,腰很酸,下体一波一波的热流还在涌出,血量似乎比平时都要多。
陈漾不在,床头柜上有他手写的一张便签:
“已经替你请了一天的假,今天不要出门,好好休息。厨房里有点心,牛奶在微波炉里热过再喝。我中午就回来。”
他的字迹清瘦但遒劲,一点儿也不潦草,就像他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沉着。
梁韵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下面的卫生棉开始让她不舒服,就起来要去浴室换个新的。
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她才发现,经血有一点侧漏出来,染脏了内裤和睡裙。
梁韵起来,回到屋里,找来一套新的换洗衣服。
说起来,她和陈漾正式开始交往之前,虽然没有少在这里过夜,但从来都是自己带转天的衣服。就连洗澡用的香波和沐浴露,也都是梁韵自己放在洗漱包里,每次随身携带。
陈漾不介意她用他的东西,但是也并没有为了她购置任何女性化的用品。
然而,就在他们互相坦诚告白的那个夜晚之后,没几天,陈漾不等下班就来公司找梁韵,拉着她非要到商场去买东西。
他脸上是梁韵很少看见的雀跃,甚至,还有一分忐忑,竟像是小孩子的兴奋表现,跟他平常的成熟冷静截然相反。
那天的购物车里,被陈漾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女士服装、还有洗发、护肤等等一大堆女性妆品。
梁韵从车里拎出来一双粉红色镶着亮片的hello kitty拖鞋,用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表情有点儿尴尬,“这,是给我买的?”极力压抑住想大笑的冲动。
这种样式,她从上中学就不用了好不好。
可是看见对面的陈漾,双手按在购物车上,一脸邀功似的神情,使劲点头。
梁韵忍住了立刻把拖鞋放回货架去的想法,只好又放进了购物车,在上面拿一件女士睡裙盖住。
后面的购物部分,梁韵主动承担了挑选的任务。她可不想,陈漾和自己两个人火热缠绵的时候,床上铺着一条叮当猫的卡通床单。
她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陈漾这个人,别看人前一副高大威严的样子,人后原来竟是个呆子,谈起恋爱来,对女孩子心思的把握,跟个直男癌初期的半大小子,倒也差不多!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陈漾的家里不但出现了粉色的拖鞋,也有了天蓝色的床单和鹅黄色的窗帘。
渐渐的,陈漾的床头睡前读物里,除了“史蒂芬.金”,还混进了vogue的身影;洗脸池的剃须刀旁,放上了c2的粉底液;衣帽间里的一面柜子,也被清理出来,放梁韵的衣服——一边是他的白衬衫,一边是她的小黑裙。
梁韵换好了衣服,把弄脏的内裤和睡裙拿到浴室里,准备和脏衣篮里的其他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去洗。
她先把自己的睡裙和内裤放在加了盐的清水里泡着,弯腰去拿洗手池下方的脏衣篮。
陈漾从n市回来以后,一方面急于返回医院,工作已经积累了一堆等待处理;另一方面因为梁韵不在,每天也都过得有些心不在焉。
以至于过了这几天,连从酒店带回来要洗的衣服都还在纳袋里,躺在脏衣篮的最上方。
梁韵轻哼了一声,暗暗地笑他,原来也是这么个没条理的人!
她拉开纳袋的拉链口,把里面的脏衣服一件一件地倒出来,偶尔啧啧一声,再叹口气:真是的!连两天前穿过的内裤都还留着!
把纳袋里的衣服都倒空了,梁韵抬起脏衣篮,正要起身,最外侧的一件被卷起来的长袖t恤衫,突然掉了下去,跌在地上,展开了一大块布料。
梁韵把脏衣篮放下,伸手去拾那件t恤衫,还没有碰到,便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整个人僵住,一动都动不了。
散开来的那块布料下面,露出了一截红色的戒尺,和一段黑色的皮绳。
梁韵的头,像是被人用锤子猛锤了一下,嗡嗡作响,一时间眼前发黑,几乎跌倒。她只好跪在地上,用手臂支撑自己上身的重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颤抖着伸出手,捏住那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衣服,一寸一寸地抖开:
“铛——”一声轻响,一个女用的k9调教项圈,连着同款的牵引绳,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旁边还躺着一把大红色的戒尺。
像是鲜艳的伤口,被撕开在眼前,咧着嘴,露出里面的鲜红,残忍地嘲笑着她。
世界一下子灰暗下来,梁韵心里被挖开了一个洞,有冷风嗖嗖地吹过,吹到她失掉了全身的温度,从心底凉到脚尖。失落和无助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用一只手握住拳头,抵在胸口——好痛!
最坏的想象成为了现实,梁韵连呼吸都变得无能为力,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长睫上的珠泪摇摇欲坠,狠狠地眨了一下,滚落下来,砸在嘴角,咸涩发苦。
她以为眼泪会崩溃地落下,但却没有,只是没有尽头的悲伤,让她视线模糊,心烦意乱。
透过迷迷蒙蒙的水汽,梁韵在镜子中看到:
自己神情恍惚的脸,和陈漾在电梯口依偎着彦莹的身影。
瘾欢【SM 1V1】 八十六.陈漾,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6000珠,
陈漾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外卖的餐盒。打开门,看见梁韵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双手捧着手机,出神地盯着。
“怎么起来了?”陈漾把午饭放下,换了拖鞋,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轻轻扯了梁韵一下,把她拉进了怀里,“我联系了一位中医院的朋友,让他给你看看,开些调理的中药。”
陈漾又把梁韵搂得紧了些,手伸进她的衣襟里,缓缓地揉着,“别吃药了,以后我都带套。”
他把下巴轻轻地搁在梁韵头顶,磨着,“真的很痛吧?”
梁韵要感受的痛,若是他给的,那便是快感的铺垫,是为了她的快乐和享受;而但凡不是和自己的调教相关,即使她只有一丁点身体的痛苦,那也是坏的,是让他心疼的,是要被停止的。
以前的陈漾,下手轻重虽然有度,但也绝对没有辜负一个严主的名声,m身上带伤并不是罕见的事情。即使和梁韵的初期,一开始约好不牵扯感情的时候,他在调教的时候也少有心软。
但是最近的他,渐渐地有了改变,以前觉得很刺激的一些玩法,用在梁韵身上,开始有一种“哪里不对”的感觉。
陈漾变得更容易心疼了,重一些的手段,开始越来越下不去手。现在想想,自己的初衷,本来就是追寻两个人都能接受的虐恋程度,作为性爱的前戏。
特别是每每跟梁韵在一起,他本不用什么前戏就能立刻兴奋起来,只想好好地疼她、要她;要不是一看见梁韵眼巴巴盼着被调教的馋猫样,自己就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其实不用再扮演什么大s才会心满意足的,陈漾想。
但是只要她还喜欢,那么,他就陪着她哄着她,跟她玩儿。
不过,除了床上的这点情趣以外,陈漾是不允许生活中的其他方面,让梁韵再受到任何伤痛的。
“先喝两个疗程试试看。”陈漾把下巴移到了梁韵的肩上,温热的鼻息喷扑在她的耳边。
梁韵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搂在怀里。
被陈漾圈在手臂里的她,忽然微抖了一下,好似刚刚还过魂来似的,低低地问了一句,“彦青,到底是谁?”
她的嗓音毫无起伏,像是电子合成的机器音,听不出来愤怒、惊讶、甚至难过。
陈漾的身体瞬间僵硬住,猛地把梁韵从怀里拉起来,看着她深潭一样的眼底,一圈一圈地漾出哀痛。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该知道些什么吗?”梁韵看向陈漾,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伤心,“你打算告诉我一些什么吗?”
“我听着呢。”她又说。
回忆和彦青的过去,对陈漾来说,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对梁韵呢,又何尝轻松?
她本来不想逼问陈漾的。
以前梁韵曾经告诉过自己,不管过去的他是谁、做过什么,都不重要。因为现在的陈漾,是值得信任、值得交付、值得爱的。
leave the past behind.
这虽是梁韵欣赏的态度,然而,这个“过去”一旦影响到了“现在”,谁还能宽容潇洒?
“彦青离开的那天,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陈漾说,“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梁韵红红的眼圈里,闪着晶莹,“我没有问的话,你会一直瞒着我吗?”
陈漾摇摇头,“不会!我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的过去,是现在生活的一个成因,没有隐瞒的必要。本来想等一等,等到想好了怎么告诉你更合适再说。”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梁韵,表情严肃,“从今以后,我在你面前,不会再有秘密。你想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是吗?”梁韵忽然笑了一下,些微的有些惨淡,“不会再有秘密么?”
她抬头,很仔细很仔细地看着陈漾,要把他的五官、眉眼、笑容,通通地刻进脑子里。
“陈漾,你知道吧?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梁韵说完,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像是有阳光从眉梢滑落,在两颊上盛开。
陈漾出了一口大气,深深地吻了她一下,“我也真的真的很爱你。”
他终于放下心来,但却粗心地漏掉了梁韵对他的称呼:
她,第一次,叫了他“陈漾”,他的全名。
梁韵的双眸,噙着泪花,已被惆怅的轻云覆盖,覆盖住了原本看向他的,亮晶晶的,笃定的——
信任。
————
张小娴说: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
可能会有读者宝贝说,以韵韵的性格,为什么不上去大吵一架?其实吵架是通往对方心灵的一个捷径,你肯吵的话,还是心里在乎、愿意挽留的情形;在信任被击碎、失望占了上风的时候,会连吵架的动力都没有。
瘾欢【SM 1V1】 八十七.原来他已经成了梁韵的陌生人
陈漾在厨房里把外卖重新加热的时候,梁韵说要出去丢垃圾,她从不喜欢把用过的卫生棉留在垃圾桶里过夜。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平淡无奇得像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的任何一个日子。
梁韵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望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陈漾,轻轻地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可是等他转过身来,她又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陈漾正在削水果,看见梁韵把帽子围巾的都戴得很齐全,忍不住笑她,“今天怎么这么怕冷?扔垃圾就在楼下呀。”
“嗯,可能因为血液流失?”梁韵顺着他的话,又把围巾紧了紧。
“要不我去吧!”陈漾擦擦手,要从厨房里出来。
梁韵对他摆摆手,“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啦!”
陈漾知道她的脾气,停下脚步,笑笑,“那你快点回来,饭菜都热好了。”
门掩着梁韵的身影,轻轻地关上。
仿佛隔断了两个世界。
陈漾注意地避开了凉性的水果,只挑了温性的荔枝和木瓜之类,洗净、剥皮、切块。
全部的水果都已经准备好,就连饭菜都开始变凉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起来。
梁韵还没有回来。
就算是电梯满员,需要多等几趟,现在也该上来了。
陈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梁韵的表现有点反常。
他本来还在庆幸,梁韵对于彦青的事情接受得很平静大度,这让他很是意外。
自己对她保证的话确确实实是真的,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从今以后心里也只会有她梁韵一个人。
然而,即使他们都承认彦青已经是过世的故人,陈漾也本不知道梁韵对此的心情究竟会是如何。
故人与今人的矛盾争夺,不正是那些八点档言情剧热衷的情节吗?
想到“今人”,陈漾心中,不详的感觉突然加强,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跑,被楼梯绊了一跤,磕痛了膝盖,也全然顾不得。
卧室的大床正中央,整整齐齐地摆着彦莹戴过的那只项圈,和旁边那只颜色触目惊心的戒尺。
戒尺下面压着梁韵手写的一张字条:
“她说,赝品只能是赝品,只不过在某一个维度上和真品有些像。她也让我好好想想:这个世界上最像彦青的女人会是谁。”
陈漾的脑袋里,响了一声晴天霹雳,他冲进了浴室和衣帽间——一半的空间是寂寥的空白。
梁韵,已经清空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趿着拖鞋狂奔到楼下,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陈漾给梁韵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但她早已关机。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却在冷冽的冬日里浑身大汗。
起了一阵北风,吹透了陈漾汗湿的后背,吹进了他的胸腔,吹过了他缺失一根肋骨的地方,吹疼了他的心脏。
陈漾开车去了梁韵的家,不管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开。
他等在车里,看着她的窗户,里面却从未亮起灯光。
凌晨两点,有警车过来,查看陈漾的证件,礼貌地请他离开。
显然他在小区的邻居们眼里,已经是一个形迹可疑的跟踪狂。
接连几天,梁韵的手机都没有开机。
陈漾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公司。
公司的人说,她请了年假,回老家去了。
陈漾恳求他们告诉他地址,对方尴尬的笑,“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告诉陌生人。”
陌生人?
原来他已经成了梁韵的陌生人。
陈漾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像是个变态的痴汉,要尾随梁韵欲行不轨的感觉。
可他不是什么痴汉,而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笨到之前盲目自大地以为自己对形势有绝对把握的掌控,但却完全没有看出他的小猫在角落里伤心落泪。
————bgm=最熟悉的陌生人————
写这章的时候,找出了萧亚轩的这首老歌。这首歌的歌词一直给我一种极致矛盾的悲伤感,因为深爱过,所以熟悉,又因为心碎分开,消耗了曾经的温情,所以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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