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南海归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霸唱
此刻船老大阮黑也不敢使航速加快,三叉戟号只能随着对方在海面上盘旋打转,我和胖子等人以最快的速度搭起了跳板,古猜和多玲刚刚按住跳板,杨就抢先从跳板上跨过,敏捷地跃上了三桅船,用斩鱼刀奋力去斩渔网。
胖子也想从跳板上过去,但在那平衡木还要狭窄的木板上,又随着两船起伏摇晃,一步踩空就会掉进海里,怕高或胆小之人,根本没法过去,他别的倒不在乎,可天生畏高,未上跳板心里先怯了半分。
我一把将胖子扯在一旁,边从跳板上冲过去,边对他叫道:你人别过去了,把缆绳扔过去,在这边接应我们,砍了渔网我们就得立刻退回来。说话间,便利用跳板摇晃稍稍平稳的一个小小间隙,飞身踏过窜上了三桅船。
跳板虽是又窄又晃,我在部队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演练冲击各种障碍物的战术动作训练,独木桥怕也过了不下几千回,可那毕竟是军事训练中的设施,从 这海水滔天的两船之间过去,不免令人脚底下发虚。我根本不敢往脚下看上半眼,仅有巴掌宽的跳板太让人眼晕,很有可能稍有惧意,就会失足掉下去,全凭一股锐 气才敢飞渡。
我过去后觉得腿肚子有点转筋,不禁很羡慕杨的胆识,不过也许是海军的训练方式与着重点跟陆军不同,想到这心里也不觉得有多惭愧了,抄起斩鱼的锯齿刀,对准渔网连砍带割。
我从来没见过幽灵船,但我听说所有涉及幽灵船的传闻中,大致可将海上的幽灵船分为两大类别,第一种是船上的人都死光或者失踪了,其原因是千奇百 怪的,因为人类对海洋的认识实在太有限了。有人说海里有海鬼或成了精的鲛人,能在水中以声色诱惑水手,船上的人一旦被它们吸引,便会不由自主的跳进海里送 掉性命,也有人说那是因为海里有些东西不能吃,有种鱼吃了就会致幻,使得船员们跳海自杀,所以海上才会出现无人驾驶的空船,人们习惯将这种船称为幽灵 船。
还有另外一类幽灵船,这类幽灵船大都是失踪多年的船只,甚至有的失踪了几百年之久,却突然出现在海上被人发现,船上也是没有任何船员的尸体,船上的一切设施运转还很正常,都如同刚刚出海不久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在它失踪的几百年里飘去了哪里。
正因为人们无法解释那些神秘现象,所以才会诞生了幽灵之船一类的离奇传说,可这些传说似乎都无法印证我们碰上的怪事。第二次撞见这船的时 候,我曾怀疑是不是雾中有许多条这样的三桅白船可我尚且记得船身几处细小的特征,从那桅灯悬挂的位置上就能得到证实,这确实是同一艘船。
那三桅白船庞然大物,切切实实地就存在于面前,一刀砍上去就能在船梆上留下一条刀印,况且这船里确实是血腥味十足,最奇怪的是这船体样式古老,没有任何现代船舶的特征,可三桅船偏偏一点都不显得破旧,有些地方甚至还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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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南海归墟 12.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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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灭顶之灾
我胡乱猜测着,手底下也没闲着,几刀下去就砍掉了半张渔网,那三桅船原本借着渔网缠在海柳船上,但还没等我和杨切断另外半张渔 网,海涌起伏之下,两船平行的角度突然分了开来,渔网被扯得紧紧得平绷在两船之间,船身倾斜的力量如果再稍微大一些,救生艇和渔网之一便会被强行拽断。
在船体的一阵大幅度晃动中,我重心向后一倾,身体撞在了船舱上,不料那船好不结实,不堪一撞,身体竟然陷进了船舱的白色木板,撞出好大一个窟窿出来。
我觉得奇怪,回头望了一眼,在被我撞破的船体凹陷处,正自流出一股股的污血,船舱竟然并非木制,而是用白纸板简单裱糊的。杨见了 那些浑浊血腥的血水,也是脸上变色,她伸手把我从地上拽起,我也已察觉出船舱有异,连忙对她说:快撤,快撤,这船是白纸糊的,是艘烧给海上亡魂的鬼 船。
平静的海水突然汹涌鼓动起来,船身晃得非常厉害,我脚下无根,踉踉跄跄往后倾倒,后背正撞在船舱上,只听得喀啦一声,竟把木板撞得陷了进去,这一下撞得虽然不轻,但我并没有感到疼痛,那感觉就好似撞在了一个空纸壳子上。
我疑惑地回头看去,白色的三桅船,大约在接近舱门的位置,被我撞得塌陷进去了一大片,并不是船板朽烂不够结实,那舱门根本就是硬纸所糊,要不是 杨伸手将我拽住,很可能止不住势头穿破硬纸摔进船舱里了。舱门的裂缝里漆黑一团,看不清舱内状况,只有里面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想要做呕,船身 一晃,就顺着门缝往外淌出血水。
茫茫大海上怎么可能有一艘纸船我记得中国沿海地区有种放大暑船送五圣归海的习俗,于大暑日送船出海,任其自行漂流;还有一种类似逐疫的奇 特风俗,每有疠疾之类的传染性瘟病发作,就会举行类似活动,使用的都是废弃的旧船,逐疫有送瘟神出海的含义,一般都是在旧船上糊满白纸,并且船上要扎许多 纸人纸钱,另外诸如刀矛枪炮、各种渔船商船用具,以及桅橹樯舵无不一应俱全,唯独白米最多只可放置一升,都是沿海行船捕鱼之人捐赠之物,捐在船上的事物越 多,瘟神就会送得越远,这种船上一般都装着染病而死之人的尸体,最多的时候满满一船都是死尸,用船牵引到远海再行点火焚化。
解放前出过一件事,临海的镇上有间米铺。有一天深夜,忽然来了一个客人要祟米,因为天黑,米铺掌柜的看不太清那客人的相貌,好象穿着一身长袍, 这衣服很怪,有点象是死人穿的凶服,而且来客身上有股咸腥腐烂的尸臭味。问他缘故,那客人便说船上带着猪肉,路远怕坏,便把新鲜肉都用大盐和鱼腥拿了,可 没想到虽然猪肉腌过,但由于天气太热,还是腐烂发臭了,明天天一亮就会找地方处理掉。那米铺掌柜是个贪小便宜的人,见这些米要价非常便宜,唯一的缺点就是 装米的袋子有点发臭,不过米铺掌柜认为,即使米上有臭肉的味道不要紧,可以参和着往外卖,谁也发现不了。于是也没多问别的,点着灯笼过称收米,然后命伙计 暂时把米先摆在院中,晚上过过风,明天天亮再入米仓,要不然实在是太臭了,谁知转天早晨一看,拆开来倒在院中的几十袋大米,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地的米 粒,收起来大概有一升,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可能是撞鬼了,买进的是疫船上的死人米,当时也没敢声张。不出三天,镇里就发生了瘟疫,死了将近一半的人。
这个传说我在福建时听过不止一次,凡是讲述者都说这件事情是真事,不过并不是发生在福建,具体事发地点是江浙沿海的某地,是民国年间的旧事。那 时候年纪小,世界观不成熟,对这种怪力乱神很喜欢听,令我至今记忆犹新,有时候无意中想起船上的僵尸晚上到米铺卖米送瘟,还真觉得后脖子有点凉嗖嗖的,所 以我一看舱门是用白色硬纸封堵,首先就想到了是逐疫之船,不知是不是该船与拖带它的船只分散了,才随洋流到这里
我心念一动立即想起此事,但逐疫的风俗不是早就废除了吗一时想不太明白,不过逐疫船这个观念先入为主,认为这船上绝非善地,逗留的时间一久,说不定会传染上舱内尸体的疫情,我也顾不上再仔细察看,急忙招呼杨赶紧撤回三叉戟。
杨用斩渔刀戳了戳脚下甲板,发出嗵嗵的木头声响,对我说:大海上怎么会有纸糊的船全船只有前后舱口用纸甲遮了,如果整条船都是纸糊的,早就被海涌吞没了。
我心想杨虽然知识面很广,但她毕竟受的美式教育,美国总共才有多少年历史当然不知我中华地大物博,自古民间奇风异俗繁多,眼下 事态紧急,哪顾得上再作详细说明,而且此时正值海雾弥漫,妖氛浓重,惟恐那渗出血水的船舱里会跳出个卖米的,于是不再多说,立刻牵了她的手奔到船弦。
海涌渐增,缠住两船的最后半张渔网即使不用刀砍也快被绷断了,为了预防意外发生,杨仍是挥刀将鱼网彻底割断,两艘船失去了连接, 船身摇晃之中越离越远,那条跳板落进了海里,船老大阮黑控制着三叉戟全力接应,使其尽是贴住三桅船。对面船上的几个人对我们大呼小叫着,把两条捆了救生圈 的缆绳,先后给我们抛了过来,我把斩渔刀随手丢掉,用胳膊紧紧抱住救生圈。看来要想回到三叉戟,只能跟猿猱一样从半空荡过海面了。
甲板距离水面的高度很低,但多铃和古猜很有经验,他们已提前把绳索绕在了船顶较高的地方,要抓住缆绳悠过去还不至于落水,正要行动,但胖子大声 叫嚷着把探照灯的光束压到海面上,好像水里有什么东西。我低头向船下的海面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水面上全是鲨鱼的脊翅。它们被血腥吸引,正从四面八 方赶来,数量很多,都围着船只打转,因为太过兴奋,游速极快,看得人眼花缭乱,要是掉进水里,片刻之间就会被它们撕碎。
胆子再大的人见了这些鲨鱼也会觉得胆寒,以它们的速度和口中几层胜过刀锯的利齿,猎食落水之人,无异于猛虎扑羊。杨更知见了血的群鲨厉害之处,骇然失色:我的上帝啊,老胡你可小心了,千万别掉下去。
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其中厉害,我也不得不提醒她道:你也千万别犹豫,过去的时候别往海里看这时三桅船起伏更是剧烈,两船之间的距离再次 扩大,由于海水灌入,这一侧的船身本就倾斜了,而且距离越远,就越有可能在荡过去的时候落进水里,再也没有时间给我做充分的心理准备了,想一起走也不可 能,必须有一个托高另一个,增加离地的高度,把触到水面的可能尽量减至最小,我托住杨说:你先走,我助你一臂之力
杨急道:不行,你又要逞能,你自己怎么过去分秒必争的生死存亡之际,我跟本不想等她再多说,托起她的脚往上用力一 推,杨身体轻盈,拽着救生圈在缆绳带动下,刷地一下滑过水面,她一触到船侧悬挂着的救生艇,便立即手足并用快速攀上船弦,转身对我叫道: 快过来,那船要沉了。
但这时两船随着海波起伏,距离已经拉开了,刚才我为了帮杨荡过海面,便把自己的那条救生圈放在了身旁,没来得及找地方固定住,两 船一分,救生圈便被缆绳拖进了水里,胖子和古猜等人见状急得在甲板上直跳脚,他们赶紧拉扯缆绳,去把落水的救生圈拽回船上,想再一次扔过来救人,但离得稍 远,一抛之下却又掉在了海里。
这三桅船底部被刮了个大裂缝,海水不断灌入,船身虽然已经倾斜了,但不知为什么不仅没有下沉,反而开始摇晃起来,好象海底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攫住了船底,再摇得几摇,这本身就不太结实的船体就要散架了。
我见距离三叉戟越来越远,海雾中都已看不清同伴们的脸了,逐渐逐渐消失在了浓雾里,只听到他们拼命地喊叫,脑子发涨,也听不清他们喊的什 么,只是听到那些声音心里就有点发酸,一种孤零零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真要同这幽灵船一同葬身海底了随着船身颠簸,三桅船舱中的污血也不断涌出,顺着船 甲板流到了海里。虽然夜雾中没有灯光照明,难以分辨海上情况,但听海水里那片乱糟糟的响动,就跟下了饺子开了锅似的,就知道四周聚集的鲨鱼之多,已经无法 估算了。
船上黑灯瞎火,唯有桅上的孤灯亮着,我四处一望,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只好抱着主桅稳住重心,打亮了随身带的小型聚光手电筒,终于又有了些许光 亮,我照了照那被我撞破的纸舱门,白色的船舱都被里面流出的血水染透了,已看不出本来面貌,我心想不如在临死前看看那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流那么多血,等到 下边见了老马他们,我也好如实汇报,免得被一问三不知,到死还是个糊涂鬼。这幽灵般的白色血船,好像有生命一样哪里破损了哪里就会流血,若说是逐疫的船却 也不象,我真想看看这鬼船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我的好奇心总会战胜自己的恐惧,心中一发狠,就打算冲进船舱里看个究竟,可是还没等抬腿,船身就猛地沉了下去,我骂了一声操他二大爷的,怎么突然间又沉得这么快了
在部队的大熔炉里锻炼了这么多年,又做过不少次摸金校尉的玩命勾当,遇到这种情况,毕竟不能眼睁睁等死,于是用牙咬住微型聚光筒,手脚并用爬上 了桅杆,船沉得快,我爬得更快,噌噌噌几下就攀到了桅杆顶端,只见上下左右全都是海雾,下面则是海水汹涌群鲨游动的杂乱响声,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三桅船沉得越来越快,浓重的海雾中已经看不到三叉戟的去向,我心想如今能做的只有尽量争取时间,等待他们把船驶回来进行救援,现在只能盼着 这船沉得再慢一些。刚开始还能听到他们的呼喊声,现在连声音都没有,希望变得渺茫了许多,估计是再也看不见胜利的那一天了。正在我苦等援兵不至之时,海中 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波动,漏水的三桅船突然又从水中冒了出来,象片随风飘动的树叶,云忽高忽低被海浪抛上抛下深,在这天旋地转般猛烈的摇晃之下,我所抱的那 根桅杆颤悠悠倾斜欲断,随时都有可能倒向水里。
三桅船因为漏水,终于开始沉入大海,海水中群鲨盘旋,被血腥味刺激的精神亢奋,木船被鲨鱼撞得咚咚作响,我赶紧攀上桅杆顶端,没想到这时船身晃动起来,已经沉入海中的部分,却忽地浮出水面,迷雾中只听得船舱里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如龙吟海啸。
我全身衣服都被三桅船激起的海水溅湿了,耳畔呼呼生风,随着船身猛烈地起伏,紧紧抱了桅杆不敢撒手,听到船下的动静,心说不好,难怪这船漏了水依然不沉,原来海里有东西托着它,这东西得有多大个难道船舱里的血都是那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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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南海归墟 13.金毗卢水神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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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金毗卢水神炮上
想到这冷汗直冒,暗暗叫苦,心中没着没落不知高低,这时眼前一花,我在桅杆上看见海雾弥漫之中船灯闪烁,杨指挥阮黑驾驶着三叉 戟破浪而来,我大喜过望,虽不知他们是寻着声响,还是跟着围向三桅船的鲨鱼从海上兜了回来,能及时赶回来我就已经谢天谢地谢妈祖了。
三桅古船歪斜摇晃,桅杆向着海面倾斜,由于在雾中能看见三叉戟之时,距离已是极近了,眼看着两船就要在雾中再次错过,我想从桅杆下去已是不及, 拿捏了一下两船间的距离,决定冒险来个乾坤一跳,趁着船身摇晃倒向那艘三叉戟号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跳下桅杆,身体斜着落下,掠过了鲨群翻涌的海面,奔着 绑在三叉戟船侧的橡皮救生艇扑了过去。
但船身随波起伏,并不是静止固定的目标,恰算的时机与距离瞬息间就产生了变化,并没能直接落到橡皮救生艇上,就差了半步,直直的朝海中坠去,在胖子等人的惊呼声中,我双手拼命前扑,终于抓到了固定在橡皮救生艇底部的绳索,身体悬桂在了半空,而双脚己经碰到了海水。
我手上被绳子勒得火辣辣一阵疼痛,但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手断了也不能撒手,一撒就就要喂鲨鱼了,腰上用力,想要顺着救生艇爬上船去,突然感到有个 东西撞到了脚心,原来围着那艘三桅船的大鲨鱼太多,竟然被我踩到了一只,也不知是踩到什么部位了,但鲨鱼身体里那股嗜血的野性,和它鲜活生猛的力量却感觉 得异常真切。
我惊得头发根都麻了,如同在那一瞬间全身过了回电,顾不上去看脚下的鲨鱼,玩了命往船上爬去,可越是心急脚底下越是发虚,这时胖子等人在上面用勾杆将我搭住,被他们往上一扯,我才顺势攀上了橡皮救生艇。
杨伸手把我拉上船:老胡你真是亡命徒,这么高也敢跳,你不要命了我惊魂未定,后怕起来不敢回想,感觉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已经分辨不出是冷汗还是海水了,但人倒架子不倒,还想说几句充场面的话交代交代。
这时明叔从船舱里爬上甲板,他可能酒劲刚过,还有点不太清醒,可抬眼见到近处有条白影般地三桅船正晃晃悠悠地后后驶过,顿时脸色大变,好象见了鬼魁一般,他也顾不上说多余的话了,只对众人叫道:这是打标的血船,赶紧赶紧升起震海炮,准备炮弹。
我听明叔突然这么说,心想他可能知道那三桅船的底细,既然事情紧急,没必要细说,于是招呼船上众人紧急布置金毗卢水神炮,准备炮击幽灵船, 行动展开得非常迅速,船舱虽然狭窄但所有的人都能有充分准备,在紧急状态下依然能做到有条不紊。因为众人都知道,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想冒险进入珊瑚螺旋 是不切实际的,我和胖子,以及古猜和多玲,在海上无事之时,就在杨的指挥下按照海军的标准进行准军事化训练。因为海上行船,非比陆地,个人 的能力是难以面对惊涛骇浪的,必须要求全体成员合并为一个训练有素的整体,一旦出现事故或遭遇危险,只有全员协同,才有可能化险为夷,船上总共只有七人, 所以每个人都必须身兼数任,全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
于是随着一声令下,按照以前多次演练过的部署,迅速各就个位,我和胖子当先下船调整炮位,瞄准目标,古猜和多铃拆开弹药箱搬送炮弹,杨则通过船上的千里筒指示阮黑调整航向,给炮口让出射击角度。
几秒种之后,三叉戟上的水神炮便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海雾正厚,两船已是第三次错过,满是鲜血的三桅船,正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 中,杨不断报出方位角度和航速,船老大阮黑虽然惧怕那艘鬼船,但性命彼关,仍是鼓起勇气掉转船头,并加大航速,从三桅船的侧后方接近过去。
明叔在船舱里指手划脚地指挥着,我和胖子已经做好了开炮的准备,众人喘着粗气,等候三叉戟进入最佳射击位置。利用这个间隙,我问明叔:那三桅船白纸封门,满船是血,它究竟是艘什么船
明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说:丢他老母啊,幸好你阿叔我及时发现,那是艘打标的血船,咱们要是不用震海炮把它打到海底,搞不好会遇到大麻烦。
原来在南洋沿海,有种类似放逐疫船的罕见习俗,称作打标,所不同的是,打标船里面装的不是死人,而是一种巨大的海兽,南洋海中产一种体形很 接近鼋的巨物,称做大拥沙,海中并没有活鼋,大拥沙是渔民俗称,其形体似鼋而非鼋,有裙无足,有首无尾,背色青黑,腹部有大白纹,平时多居于浅 海,埋身沙中,常常暗中兴风作浪,覆没往来的渔船,渔民对其恨之入骨,有时会有搁浅在岸上爬不回去的,发现的渔民会立即通知其他人,用无铁链锁了将迹其活 捉,凡是捕得此物,又逢祭祀海龙之期,便会修复破旧已久的古渔船,将大拥沙放了血装入底舱,再把古船用纸甲渔网包裹,以船牵引至深海任其随洋流自去。
南海波涛汹涌,向来风高浪急,这种船多半都不结实,到得深海大洋之上,用不了多久便会被风浪打沉,大拥沙便会随之葬身海底,水底鱼龙蛟鲵之属, 最喜食拥沙之肉,它们会纷纷钻进破碎的船体,把那大拥沙撕咬得仅剩一具空壳,渔民们都相信海底有龙,将其视为海神,他们这种习俗是一种祭祀海神的行 为,可让龙王爷保佑海上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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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南海归墟 13.金毗卢水神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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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金毗卢水神炮下
但也有极特殊的情况,大拥沙力大无穷,而且性蠢皮厚,不知疼痛,往往被渔民们乱矛攒刺放了血后,仍得不死,破舱遁海而去,船外罩着的渔网就 是防备它挣脱出来,我们遇上的这艘三桅船,特征非常明显,要是知道其中缘故的海狼,一看便知是用鼋鳌祭龙王爷的打标船,因为没有牵引之船,而且牵引船也不 可能来这片危机四伏的海域,它显然是已经被放至远海,由于最近几日海上波澜不惊,天气好得出奇,才始终未沉,竟然漂流到了珊瑚螺旋附近。
三桅船虽然已经漏水,却在摇摇摆摆的起伏之中始终未沉,而且三番五次地撞向我们的座船,明叔虽然为人不太可靠,但他行遍南洋,航海经验丰富,在 海上见过千奇百怪的各种事情,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妙,很可能三桅船里的大拥沙没死透,撞破了船底,但由于身躯庞大,被卡在了底舱,这种鼋鳖之属,力大 无穷能够负山过海,它不善入深水,定是想在水面上找个什么东西,撞掉背上甩不脱的船架子,这才阴魂不散的跟三叉戟号缠上了。
海雾中能见度低,我们的船也不敢开快了,备不住就让它撞个正着,虽然三叉戟两侧有铜板装甲保护,也未必能保证没事,最要命的是这血船吸引了众多 鲨鱼,一旦引来深海的鱼龙巨物,那将会是倒海翻江的动静,明叔就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兀自心有余悸,此刻被我一问,当下捡紧要的情形跟我们说 了。
由于大拥沙仅在一些自然环境特殊的群岛海域出没,所以这种打标祭海龙的习俗并不多见,别说我和胖子没听说过,就连船老大阮黑也不知晓,只有明叔这种常年在远海外洋上做亡命生意,专涉狂波惊澜的海商才了解一些。
不过我和胖子对此将信将疑,眼看那艘三桅船即将从水神炮的射击死角中进入射程,胖子还忍不住问明叔这事是真的假的,喂龙王爷的海里当真会有龙那龙宫里是不是还得有虾兵蟹将和耍大锤的王八将军
明叔目不转晴地盯住三桅船,生怕错过了开炮的时机,口里对胖子说:有没有搞错啊,见过龙王爷的人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你要想知道,就要自己游下 去看个明白,那血船再不沉下去,早晚云无要把海底的大家伙引上来,到那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咱们这船虽快也一定没得逃快快开炮
在明叔的叫喊声中,我们的座船与三桅血船之间,再次进入了平行姿态,间距不过十五六米左右,正是使用金毗卢水神炮的最好时机,由于射程实在太近,甚至不用考虑炮击的提前量和抛物线弹着点等因素,几乎可以用火炮来直瞄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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