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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ACOM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COME
“可恶!”每一想起过去,他就只觉得更加恼火和耻辱。
越沚淡然道:“请息怒,帝王,莲公主——”
“不要叫这个名字!”他低吼,他的莲儿不是这个样子!她不是!深呼吸一口气,却怎么样也按捺不住怒火冲天。站起来,他大步走出内室,重重甩上门,好不让自己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惹出无法控制的行动。
“越沚,你该死!”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不说,反而帮着她一同欺骗他!“你不怕本帝诛你九族!”他的笑话他也看得很爽?
元玦和彩禅低头互看一眼,同时后退一步,站到越沚身后左右位置。
越沚眉毛都没挑一下,“越沚该死。”除了双亲他在乎,其余旁门左道冒出来的亲戚死多少个都不干他的事。
越沚的平静只让帝王更加怒吼出来,“本帝是帝王,你忠于谁!”
“越沚忠于帝王。”
“那你为什么不说?欺君之罪你们从来不放在眼里?!”俊美无双的面是可怕的怒,帝王盯了越沚好久,甩开长发重新坐了,“玄森呢?”黑眸中是极度燃烧的怒焰。
“帝王命他去找寒冰之国大皇子与祭。”态度恭敬无比,越沚愈发随遇而安,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头。
黑眸微微眯上,“找祭?叫她永远不回来领死是不是?”突然不再怒吼,帝王反而笑了,低沉浑厚的笑让越沚一直无表情的面闪过担心。
分毫不错过越沚脸上的神情变化,慢条斯理将垂落肩头的及地乌发拨回脑后,帝王轻轻冷笑,“越沚,以你的学识,不会不清楚祭和本帝的关系吧?”漫不经心的伸出空空如也的左手,“你在本帝的手上能看到什么?”
越沚突然面色惨白。
帝之国祭的法力高强无人匹敌,却从不被帝王视为有反叛之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每一任祭祀向帝王效忠时,都会亲手将心系上自己的一根头发加上咒语胶予帝王。任凭祭法力再高深,帝王都可以亲自用手捏碎祭的心要她的命。
“帝王请三思!”他完全忘了这一点!
垂下细长的美丽黑眸,帝王并不认真的看着左手中的每一道掌纹,完全没有之前暴跳如雷的狂躁。“本帝记得疑天是六岁被指定成祭的吧。”红色的小身影被人指点着将一根刚拔下的头发附上咒语胶到他手中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扑通,越沚没有预警的双膝着地,“请帝王千万三思。”平静下来的帝王是最可怕的时候,他根本无法预料他所要做的下一步。万万别是要杀疑天啊,那之前拼了命也要帮助错位的两个女人胶换回来是为了什么?
好象没听见越沚的话,也没看到他的举动,帝王用右手仔细顺左手深刻的掌纹一条条画过,“她今年18了吧。13年来,祭本院的大祭师长们从未间断过向本帝述苦。”每一年帝之国国都都会有一到两起的惊天动地大爆炸。“国库拨给祭本院的黄金也从未有减少的势头。”
那个小女人任姓妄为,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将他的警告向来当耳边风,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容忍至今?要不是怜悯祭的命运,他如何会放任她嚣张这么久?
“疑天有很多次都差点命丧任务。”越沚一个字一个字道:“她所有的功劳都是用命换来的。”
“用命换来的?”轻声重复这句话,帝王的狂怒飙升到最高点,“包括这一回也是以这种找死的方式来完成本帝叫她保护莲儿的任务?”左手倏然握紧,“她爱玩火,爱用命来换功勋是不是?那本帝就让她这一次如愿以偿!”
“不——帝王!”越沚惊恐叫出来,“她是祭啊!”
漆黑眸子里是超脱理智的暴怒,“她若不是祭,本帝还杀不了她呢!”以为躲得远远的,他就拿她没办法了么?!咒术的好处就是完全不受空间的差距。
越沚蓝眸大睁:“不——帝王,疑天爱着你,她爱你!你不能杀她!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用自己换来我们全身而退,难道你不知道,施展法术若有任何不妥,法术会全部反弹到施法者本人身上?在绿之国皇宫时,疑天已经自身难保,她仍是用自己的命来换我们啊!”他失控的跪爬上前,只想掰开帝王紧握的左手。
彩禅和元玦低叫:“放肆!”同时上前拖开越沚。“不得对帝王无礼!”
挣扎着,越沚狂吼出来:“她为你哭!帝王,火炎之身的疑天为你哭,你知道么!” 每一回受伤,无论伤身伤骨或几乎致死,她都一笑而过,他从未看过她掉一滴泪。可她却因为帝王学会了什么叫眼泪,她是真的爱上帝王了。
她的泪颜跳入脑海,帝王蓦然松开捏紧的左手,心疼无比,为她也为他。“火炎之身就不会哭是什么谬论?”冷冷盯着微颤的手,只差一点点,他就捏碎她的心了。
越沚跪着被钳制着,“疑天没有心,她恨自己的命运,恨到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地步。”苦笑着闭上眼,“这般轻贱自己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怎么知道什么叫眼泪,什么叫欢笑?”她种种夸张表情只为了掩藏那份绝望的空冻。“只有不要命的人才能完成这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顾一切拼命的人怎么会不功绩累累?
“放开他。”帝王抬眼,“你和玄森和她是什么关系?”
“称得上互相了解的朋友。”
冷意夹在低笑中,“没有心的人怎会有朋友?”
越沚抬起头,没有闪躲的与座位上的帝王对视:“帝王可知为何一路上没有任何追兵?绿帝告昭全世界,帝王在绿之国,可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刺客上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细长的黑眸闪过什么。
弯起个很浅的苦笑,“疑天,从来就不是个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很轻很轻,越沚吐出个事实:“但她爱上你了,帝王。”
他的意思是那女人用她自己牵引了所有想追杀他的人?
“玄森的视力不好,没脑子,但我视力很好,也够聪明。”越沚声音愈见轻柔,“在准备闯绿之宫前,疑天就告诉我,因为互换灵魂,已经差不多折耗了她所有法力。莲公主没有大碍的原因是因为所有法力反弹全部由疑天一个人来承受,无论是她的本体还是她的灵魂。”
“这样的疑天,一个人换我们安全退出绿之宫,这样的疑天,一个人,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向帝之国行进——”
“够了!”帝王音冷瞪住他。
摇头,越沚轻笑:“疑天是火炎之身,法力又大幅度的折损,绿之国的水系法术轻易可以克死她,帝王还要火上加油去捏碎她的心?”
“够了!住嘴!”帝王猛然站起身,拍掌上桌,桌子应声而碎。
含着丝绝望,越沚蓝眸带上抹悲哀,“她只是完成你给她的任务,她只是爱上你,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她——”
“住口!”帝王再也忍不住咆哮着挥掌,他再也不要听有关那女人的任何事,任何话,他不要!
越沚对迎面而来的攻击不闻不躲,反而闭上了眼,静静准备承受。
与此同时,雨中突然冲入一道人影,架住帝王狂乱的攻势。
“寒琨?”帝王诧异的收掌,心跳突然剧烈加快,无法控制的看向门外,既然寒琨来了,那她……
一身湿意的寒琨银发及腰,冷冷面容是掩不住的担心,“青莲在哪里?”
内室的门瞬间打开,娇弱的莲公主哭着扑入寒琨怀中,“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寒琨紧紧回拥,“芙蓉,我的芙蓉!”
死瞪着面前一对像生死离别的男女,帝王挥袖独自迈向大门,没有疑迟的跨入庞大的雨势中。寒琨没时间开口,他可以自己去找那女人。
可任他在屋外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任何那女人和玄森的身影。
“帝王,雨大了。”忠心跟在身后的彩禅和元玦全身湿透的提醒。就算帝王有本身的加持法力护身,他们也不希望帝王有任何受寒的可能。
她在哪里?她有胆子欺骗他,难道没有胆子回来面对他?音郁盯着大雨中的模糊景色,帝王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那股复杂的感受是什么。
冰一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走了。”当初他离开后觉得不妥,回去找她却没再见到她的影踪。
帝王没回头。“走了?”
“她被水龙伤了头,我救起她的时候,她不但完全没有法力,而且身体比普通人还虚弱。”
仰头,看着扑面的大雨,忽然想起有一回她也是跑入雨中,结果受了寒,病了三天。被雨淋是什么样的感受呢?“伤了头,法力全无,比普通人还虚弱?”好大的雨。手指一弹,撤掉自身加持的法力,几乎是立刻的,他从头到脚被浇得透湿。
“我追来的路上听说你们包括和我一样的人在往南行。”
“往南?”帝之国在绿之国的北部啊。好冷,打心底的寒,这就是被雨淋湿的感觉?
那时,她红着脸说,“帝王的自身加持法力,算什么?”
那时,他笑,好温柔好温柔的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他不想让她担心,却亲手捏碎了她的心……
好热,她其实想笑,来到绿之国,这是第一次她觉得火焚一般的热,连呼出的气都烫得吓人。
“疑天,你还活着吧?”抱着她,玄森在黑夜中灵活攀越过一块块巨石,巨大的雨势丝毫没有让他减缓半分速度。“撑着点,就快到城镇了。”见鬼了这破雨,见鬼了的她怎么没法力时还受寒。
她恍惚的睁开眼:“别去城镇。”那些追兵会杀了他的。
“你烧成这样,不再找大夫,要我临时再去偷医书恶补当蒙古大夫啊。”他低咒,“这个城镇在地图上好小,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看不清他的面,只觉得一切晃动着,知是他抱着她赶路,“玄森。”
“啊?”他差点踩滑掉到水里,忙前跃几步,见鬼,他可不会游泳。这绿之国怎么又下雨又有那么多湖泊,养鱼业很发达么?怎么不见绿之国和海之国鱼市场大比拼?
……海之国的海鱼和绿之国的淡水鱼好象不用比拼什么吧……
“你想,帝王应该已经安全了吧?有越沚他们保护。”她好累,好累,头疼,心疼,全身都疼。
夜色中他的脸因她的话苍白无比,“我们下绿都至少花了半个多月。”绝不能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唯一支撑,“这些天,追兵多了一倍,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抵达帝之国的边境。况且帝王那里还有个莲公主。”
她闭上眼,烫烫的泪滑下眼角,“他能保护她。”他不会让“莲儿”受到半分伤害,他亲口说的。
见鬼,不该提青莲那个蠢公主的。加快步伐,玄森脚下不停冲向远方隐约的庞大黑影。地图上不是个小点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城墙?
“我怕我不行了。”她连呼吸都好困难。帝王用了十足的狠劲捏她的心,让本来就差的身体更加受损。而且……她心死了,他都能这么不留情的要她的命,说明他过得很好吧,应该和青莲过得很快乐吧,那她还不知趣的活着做什么。
“你敢死给我看!”停在墙城下,玄森约么估量一下高度,一手抱紧她,运气,飞快攀爬上数十米高的城墙。
哀莫大于心死。“他不值得……”可止不住的泪不断的流呀。
“什么时候你那么听我的话了?!”避开守城的士兵,玄森跃入城内,整齐的街道规划让他干笑。地图骗人!原来绿之国的小城镇这么的……规模宏大!不敢多停,飞速向城内奔去,不忘挨家寻找医药标记的店铺。
“我好难受。”她无力的抓他衣襟。“帝——”他说爱她呀,为什么还那么残忍的对她……
“找到了!”玄森定在一间紧闭店门前,大脚以惊人的力道踹开木门。“是大夫的就给我起来,我妹妹快死了!”
青莲依偎在寒琨怀里,他低着头喂她用膳,冰封的脸上有着只对她的温柔,而她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则满是娇羞和对寒琨深深的爱恋。
寒琨低下头不知在青莲耳边说了什么,青莲红着脸,甜甜笑出来。
彩禅和元玦瞟向帝王,他也正呡出个浅浅的笑,坐得老远,却只是盯着青莲,她的每一个神色变化,都牵动着他。
互看一眼,再这样下去,先发飚的会应该是寒琨。没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死盯着。彩禅站起来,饶过桌子,走到另一张桌边坐了。
单独而坐的越沚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表情,也没开口。
彩禅小声认真道:“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自寒琨出现,莲公主逐渐像个正常恋爱中的小女人,每个表情都极为生动,一扫往日的怯懦。当帝王意识到这一点时,就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径自喝着茶,顺便瞟一下这间还算档次的茶楼。能在这里悠哉喝茶用膳,另一头付出代价的疑天是不是正奄奄一息?越沚闭上眼,不愿再多想。
元玦也离开原先的座位,来到越沚这边落座,轻轻道:“请想个办法吧。”
无声哼一句,越沚端起茶杯,转着看白瓷圆面中褐的茶水,就像疑天那双精神活泼的琥珀大眼。捏紧杯子,看向前方身处客栈两端的三人。帝王的表现就像个单相思的可怜男人。低垂下蓝眼,“干我什么事。”谁比较可怜?是这个生命无忧,物质生活上流的帝王还是下落生死不明的疑天?
“他是帝王。”他们是他的忠臣,无论任何事任何人对错,他们都只能站在帝王这边,哪怕眼睁睁看着祭去死,他们也只能率先考虑帝王。
扯出朵没有笑意的笑,“所以疑天活该被牺牲掉?”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公平,但他无法正视本身就是无辜牺牲品的疑天就这么真的被白白牺牲掉。
“她是祭。”即随时都得代国家,为帝王献出生命,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命运。
越沚放下杯子,忽然微笑得很认真。“杀掉寒琨。”
彩禅和元玦面色一变,这算什么好办法?
偏头托住下巴,越沚无意识的敲着桌面,“帝王现在在想什么?帝王现在在要什么?莲公主?还是正透过莲公主看他真正思念的那抹灵魂?你们想做到什么地步?双手奉献莲公主?或者干脆去把疑天找回来再玩一次灵魂胶换?”
低沉的声音冷冷插进来,“闭嘴。”
元玦和彩禅低下头,起身回到帝王身后的桌坐好。
越沚嘲讽一笑,继续喝茶。
帝王俊逸的面上是同样的讥讽,讥讽自己。越沚的话他听得一字不漏,他知道自己的确是表现得像白痴,但青莲的一颦一笑,让他无法自己的不去专注她。
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看着他,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笑,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羞红了小脸。好多个曾经,他辨不清楚自己是在看青莲还是在看那个女人。
她用青莲的身体来爱他,他爱上的是青莲外表的她。
如今看着青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种露出种种爱的神情,他没有一丝妒意,却真的没有办法不看着她!曾经,他是那么的爱着她呀!
“帝王。”越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桌边。
“坐。”他仍是只看着青莲,那张娇颜,带着让人心醉的笑。
坐下,越沚很轻的问道:“帝王爱的是谁呢?”
对呀,他爱的是谁呢?他爱的女人是青莲?不是。是疑天?他不承认,那么他爱的到底是谁?是谁?
侧过头,一起看着那一头的幸福小女人。越沚再次问:“寒冰之国大皇子爱上的又是谁?”
对呀,寒琨应该有和他同样的困扰,他爱的应该是青莲的灵魂,疑天的外表,可为什么他就那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什么他没有他这种挣扎?
“帝王不顾一切想唤醒的莲公主醒了,为何帝王又不要她?”
因为她不是他的莲儿。
“为何帝王不要她,却又看着无法真正放开?”
因为她的面,她的身,她的躯壳就是他的莲儿。
“……外在,是那么的重要?”
黑眸倏的闭上,帝王咬紧下颌,“越沚,你知道么,本帝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淡然饮茶,“越沚该死,帝王圣明。”
“果然是朋友。”连语气都一样气人。掀开细美的黑眸,帝王数天来头一回将目光从青莲身上转开,瞅着越沚,“你为官多少年了?”
“16岁被封为先将。”之后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高悬吓人的左侍将军位置。
点头,持起茶杯呡一口茶,放下。帝王微微一笑,“从现在起,你被革职了。”
越沚连动也没动,“草民谢帝王隆恩。”
挥袖起身,背转过去,“本帝命你南下找到疑天,带她回帝之国国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完成任务回来不但官复原职,且封为护国将军。若——祭本院的祭师占卜出你们有其他异常走向,别怪本帝当着你们的面捏碎她的心。”
慢悠悠站起来,望望床外一直没停过的雨,越沚轻叹一声,“帝王想要做什么呢?”要他去找疑天,好歹给个明确态度吧。
“15天之内,本帝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帝之国。”复杂的心境他自己也不明白在想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要见她。只要见到她,他就会知道自己到底爱上的是谁。他要见她!“帝之国国都见了,越沚草民。”
行礼,“帝王请一路小心。”调头,没有任何犹豫,越沚走入雨中,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帝王。”一直旁观的元玦和彩禅分别在帝王身后两侧站着。“茶钱已付。”
“走吧。”领先走入瓢泼的大雨。帝王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我妹妹怎么样?”玄森瞪着绿眸,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老头身上,“别借机乱摸!手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到底会不会把脉啊!”
披着外衣的大夫很受不了的收回手,“拜托,我才把脉不到两秒钟啊!”这个男人长的够英俊,可怎么粗鲁得像土匪?他怀里的娇小妹妹比他可爱多了,至少不会睁开眼,有揪他白胡子的势头。
“那你又放手做什么?!”玄森简直在吼叫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个大夫,我差点掉到湖里淹死!”变成水鬼可是很可怕的!
淹死了他就没那么倒霉的半夜被踢起来出诊。老大夫打个呵欠,“你们不是绿之国的人吧?”
“奇怪了,你们大夫也有种族歧视?”抱紧疑天,玄森不动声色运气,打算扁晕这个糟老头子。
摇头,大夫再打个呵欠,“不是,而是你妹妹被我国水系法术克得很厉害,我没有法力救她。”这年头,无论哪个国家都只有官宦和贵族才能习法术,他只是一介平民小大夫,没有这个福分学。
连这个也看出来了?巨拳悄悄握紧,“我又没要你医她的法力,她发烧了,你庸医得诊不出来啊?!”老头子回身,正好下拳——
“所以我才放手好拿退烧药啊。”呵欠连连的老大夫刚从柜子里取出药,就颈后一疼,顺利被敲晕。
“啊,出手太快了,原来他不是要报警啊。”懊恼的抱住疑天,玄森蹲下身去,翻过倒霉的老头子,顺手把他手上的药包接过,“早知道就等他连人参补药什么的都拿出来再打晕好了。”满墙的抽屉,什么药是什么药?
研究了半晌未果。玄森摇头,“太冲动果然不好。”将药塞入腰侧,顺便捞过门边的雨伞出门去。不到五分钟,重新又踏了进来,重新在老头子边蹲下,“喂,你没告诉我这药要怎么服用啊!庸医,别不负责任的只知道躺在地上睡觉!”
醒来的原因是被灌入苦苦的药。
咳呛的睁开眼,疑天聚焦了好久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玄森?”她是不是死了,还是在做梦啊?好象看到六个一字排开的药炉正冒着青烟,空气里全是苦苦的药味。
“哦?运气那么好,第一碗就见效?”玄森抱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拿着碗黑糊糊的东西:“来,再喝一口,指不定明天烧就褪了。”
垂眼看着平生以来尝过的最可怕液体,她虚弱,但仍有力气扭开头拒绝配合,“这是什么?”有气无力的,她病得再严重也不想喝这东西。
“我煎的药啊,专治退烧的。”玄森兴高采烈。“张嘴,别把头扭开啊。”
“你也病了?还是其他的是用来洗澡的?”她仍是不愿意再尝试,苦得舌头到现在还麻麻的。
玄森突然傻笑两声,“不啊,那些都是煎给你喝的。”
……“哪个庸医开的方子?”杀人啊!看她好了不杀回来抄他的药铺,她就不叫疑天!
再傻笑两声,“这个,其实和那个老头子也没什么直接联系。”老头被他敲晕后两个时辰都没醒来,实在没办法为那六炉药负上直接责任,但间接责任还是有的。“他只是没有告诉我这药该用什么分量煎服。”害他只好分成六个不同等份,都煎了,只求有一种蒙对。
……“你打算把那六炉东西都塞到我肚子里?”
“呃,其实,要不是老头那里只有六个药炉,我还可以做更多尝试的。”
可恨哪,她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玄森,你要我的命就直接点,不要企图毒死我!”她要被气死了,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思考问题的!
“哪有!”他受辱的叫道:“你看,第一口药你就醒了。说不定我还有习医的天赋呢。”
“是被苦醒的!”她用尽全力咆哮出声,立刻累得倒在他胸口上连连喘气,可恶,头更晕了。“拿药方子来,我看。”
他乖乖取过药包上的单子,在她头顶上方的俊脸是松了一大口气的释然。她有力气吼叫,代表她慢慢转好了吧。
她眯起眼,勉强看懂上头的狂草药名。“分三份煎服就可以了。”瞄一眼那六个炉子,再看一下周围的山冻,“你不会又跑去再抓一次药吧?”如果真是,他最好死了那条心。她宁可死掉也不要他回去送死,当然也不会喝那六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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