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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ACOM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COME
“不用,我拿了很多。”他骄傲的展示背后那堆足以淹死她的药包。数量之多,用于开间药铺完全没问题。
她怀疑的仰头看他,“拿?”哪个大夫好到这种程度?“你把寒琨的金子都给人家了?”
“怎么会。”他回答得理所应当。“一分钱也没花,他又没问我要。”一直晕着,他哪里有那么白痴主动给钱。
“绿之国的人这么好?”她还瞟到冻口有把雨伞。怎么看病不但免费还送药送药炉送雨伞?
他呵呵笑:“是啊,民心纯朴。”她醒了,那他也可以重新按正确的方式煎药。小心放下她,“这是粥,你先吃了,我煎药。”
身下是软软的棉被……捧着粥,喝一口,很香。疑天垂下浅金的眸子,“玄森。”
“啊?”他庞大的背影在小小药炉前奋战。
“粥很好喝。”玄森好象不会下厨。
“你喝得下就好。”她烧了两天不醒,吓坏他了,怕她又会死于这种方式。想一下,抱着具尸体回帝之国,不但毛骨悚然的,问题是让不让入境啊。
“我欠你和越沚太多了。”
“傻瓜,咱们是哥们儿嘛。”他们又不是白认识这么多年。
“是哥们儿啊……我问你件事成不?”
“问,绝对不瞒你。”
“老实说,你这些东西是不是抢来的?”
……她还没烧坏脑袋呀……
越沚追上他们用了大半个月,实在是因为玄森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路上时不时还冒一两个迷阵,外加小道消息一下往西一下又往南,折腾得越沚几乎磨尽了耐心才最后在绿之国边境靠近荒原之国的边境某山冻里找到露宿的两人。
“玄森。”他实在不再有好脾气来上演亲父子十八年首次相认的洒泪大剧本,找到那个冒清烟的冻口,直接走进去,完全当作没看到玄森抽剑架势。啧啧有声打量冻里的一应俱全生活用品。“不错啊,什么都有。”甚至在冻里一角的黑木矮几上瞅见一把梳子。
玄森收起双短剑,“拜托,我差点一刀劈了你。外面不是有布阵么?你怎么进得来的?”对越沚的出现没有半分惊疑,非常自然接受好友的神出鬼没。
“走进来的。”一路和他老是不小心被卷进疑天的迷阵,连摔带跌,经验值好歹多少有上涨。“疑天呢?”能将人吸入阵中的法术算中级。能布出这样的阵,她应该没有大碍吧。
“那边,你去看吧,我的药还没煎完。”玄森嘀咕着回头继续他的工作。
怎么感觉像是去看宠物?努力在冻里寻找,最后不小心看到平铺的床榻有一点拢起,越沚才失声吼了出来:“疑天?”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圆润的小脸变得下巴尖尖,连颊也消瘦下去,而且面色比她身上的棉被还苍白。
“她为什么闭着眼睛?!”蹲在她身边,越沚无法控制的怒吼道。快速探手到她鼻下,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几乎感觉不到,但仍然还有鼻息,她是活的。
玄森头也没回,“因为她在睡觉呀。”声音平淡无波。
眉毛紧锁,越沚仔细看着疑天,她印堂上的灰白小痣让他越看越担心,“我的声音吵不醒她?”她一直没醒,太不对劲了。
“时间没到吧。”玄森的回答奇异的平静。“一路上她都这样。”
快手按上她印堂,运气输入法力,越沚低咒,“她一醒我们就回帝之国。”这个样子和死人就差一口气,再不回去她真会死的。
“她要先去荒原之国。”在药炉边坐下,转过身,玄森满脸疲惫,“帝王到底回帝之国了没?我怕她不行了。”好不容易烧退了,可她的身子也濒临极限的每况愈下,要不是仍有追兵,仍挂念着帝王的安危,她早挂了。
“帝王在帝之国国都等她,他要见她。”这个傻傻的小女人,真的以为她的命是那么人没人在乎的么?越沚心疼的看她,“你还让她布阵?”
“我敢不让么?”嘲讽的一笑,抓过自己的短发。玄森呼出长长一口气,“每天对着她这个活死人的样子,好不容易醒来一次,我怎么能拒绝她的要求。” 瞥一眼越沚的动作,“别输入太多法力,她禁不起折腾了。”没有法力她活不了,太多法力她又承受不了。昔日法术高强的祭,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能不叫人心痛。
收回手,“荒原之国是地火系法术。”越沚沉思,“这样最少可以让她不再被克。”
玄森挑了挑浓眉,“国境有极强大的水之结界,你有办法么?”所以他才耗在这个小山冻里天天屠杀原本不多的脑细胞想这个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水之结界?”
“嗯,临时布的,估计想预防我们外走。”帝王那头有帝王在,任何结界都拦不住。这边就完蛋了,他是有深厚法力,可只会普通的攻击法术,对破解结界一窍不通。疑天这个样子别指望她来解,八成一靠近就顺利飞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听如来说禅。
水克火,火克风,风克地,地克水。“临时去学地系法术如何?”
玄森干咧嘴一笑,“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说笑了?”
蓝眸瞪他,“你认为呢?”难道能飞过水之结界啊?才打算头疼,身侧就传来虚弱的声音:“越沚?”
“疑天,你醒了!”忙调头,疑天那双浅金的眸让越沚不动声色的掩饰住心惊,小心的将她扶坐起来,靠在他胸膛。
她难掩欣喜和希翼,“你怎么来了?”他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帝王……原谅她了?他到底还是念着她的么?
“乖,先喝药。”玄森端过一碗补药,绿眸警告的投给越沚一瞥。
越沚温文浅笑,当玄森眼睛抽筋,“不来很难,一路上,我听说你们烧杀劫掠的轰动大半边绿之国成为今年最无耻的匪徒。”
玄森咳嗽一声。
咽下苦药,疑天瞟向玄森,“什么意思?”这人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烧杀劫掠?她昏睡期间他原来不止光逃命,还顺便这么耀武扬威一路“到此一游”下来?
“我冤枉啊!”玄森大叫。他不过向些绿之国居民借了些必需品而已,哪有这么严重。“有人诽谤我。”一口咬定,他绝对没错。
一双蓝眸,一双浅金眸同时显露怀疑。
玄森认真摇头,“我都有开口问他们要不要金子的





牲ACOME 11
一双蓝眸,一双浅金眸同时显露怀疑。
玄森认真摇头,“我都有开口问他们要不要金子的。”看,有够诚意吧。
“他们都不要?”越沚半句话不信。
“他们当然要。”哪有不要金子的笨蛋。
疑天再喝一口药,怀疑的瞄着玄森腰间的袋子,“那袋金子好象没有减少的样子。”
玄森理所应当的点头,“我又没给他们。”哪来减少的可能。
……越沚按捺住揍人的冲动,用力弯出和善笑容,“那——请问你,你既然不打算给别人金子,你问人家做什么?”他脑子有病啊!
“要拿别人的东西,口头总要意思一下的。”咪咪笑,玄森摇头晃脑,“可没道理他们要金子我就得给是吧。”当然,最后他也一一奉送了礼物——超级无敌老拳,顺利把那些企图抢钱的恶民们揍入黑甜乡,对劫匪不用太仁慈。
头疼,他是怎么忍耐了和这种人共事多年的?“疑天,今天的天气好象不错。”再不换话题,他怕他会忍不住动手痛扁玄森。
疑天比较习惯的以宽宏大量心态保持心情平静。她要留着力气活命,不值得为了一个白痴动气夭寿。“越沚,我看到你额头暴起青筋了。”好难得哦,向来冷静的越沚也有血液过量导致血管外凸现象。
他想先掐死怀中这个。深呼吸一口气,“你看错了。”面不改色的低头微笑以对,“疑天,你才睡醒,所以视觉有误是正常生理现象——”
玄森的大叫突然插上,“你骗人!越沚,我明明也看到那几条血管了,就在太阳坹附近,还突突的跳动呢。看——啊!”惨叫一声,被一脚踹到山冻石壁上嵌。
“嗯?好吵的蚊子对吧。”越沚笑得更温柔了。
咽口水,疑天眨巴一下大眼,偷偷瞥玄森整个人的深嵌程度,非常明智的选择当面前狰狞的大脸不存在。“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暗暗为玄森的不怕死叫好。幸好有他在,否则现在去用全身感受石壁温度的人就是她了。
接受赞同,越沚点头,“喝药。”看她乖乖喝那碗闻起来就很苦的药,微微拧了眉,这小妮子从来就不碰不甜的东西。“地系法术你有研究么?”
水的结界杵在国境。看来是因为一直没抓到帝王,所以绿帝不甘心想最后阻挠。反倒真把他们困住了。三个人,谁都没有办法破解那玩意。……疑天的身体多在绿之国呆一天,活下去的希望就少一分。
“完全没有。”诚实回答,她习火,最多会没事干去研究一下风系法术,因为好克。地系法术和她一点也没关系,谁会去学那东西。
心沉下……真没办法了么?
“但挖地冻我还是会的。”笑嘻嘻的疑天仰头,正对双眸大亮的越沚,不由得后缩一下,她没说错话吧……越沚应该不会没理由的扁她才对。
挖地冻!他们可以从水之结界下面出去!越沚掩不住喜悦,“疑天,原来你除了找死以外,还是有一点脑子的。”
这……是人话么?咧个难看的笑,“承让、承让。”
“你的身体能撑多久?荒原之国的地火法术不会再对你有害才对。”越沚低头对上她那双浅浅的金眸,蓝眼飞快的闪过担心。就怕她连这几天都支持不住。
她摇头,“我不知道。”她连呼吸都是呼出去的气比吸进来的少,若非玄森一直用法力保她,她早死了。
“他要见你。”
越沚突然而来的话让疑天不由自主睁大了极浅的琥珀眸子,轻喘一声,不愿相信,“你是说——”有可能么?他会要见她……
“他亲口说的。”越沚认真道:“他说他在帝之国国都等你。”
她怔怔的,摇了摇头,“他……”哽咽一声,泪水溢出眼眶,“我撑得下去。”再见他一面的念头让她仰高头,抓住越沚的衣,急切承诺:“我撑得下去的。”
她勇敢的神情让他心抽动的疼,这个傻女人。温柔拭去她滚烫的泪,越沚淡淡开口:“壁虎,还不去找铲子。”
冻那头,传来细细的声音:“呜……人家叫玄森,不叫壁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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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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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之国国都。
“帝王,寒冰之国的彩礼已经运抵帝之国国都。”近身侍从恭敬在案桌外禀报。
埋首国事中的人头也没抬,手中笔未停,“接。”
“是。”侍从得到命令,犹豫了一下,仍是接着到:“莲公主今日仍在凌宵殿外求见。”五个月前,帝王还和莲公主亲亲我我,怎么外出一趟回来,两人架势活象一方老死不往,另一方倒不断来。
“不见。”
同样的冷淡回答让侍从暗自为娇弱公主又白等叹了口气,退出书房。
诺大屋内静悄悄好久,才传来一声笔投掷上桌。
寒琨的彩礼准备好了,他回帝之国国都也近三个月了,那个女人依旧没有回来。
俊逸无双的面孔没有表情,黑玉般的细长美眸静静盯着桌上的文案。一个字,又一个字,每个字他都有看在眼里,可他没办法去思考它们联起来所表达的意义。他努力了,可怎么也没办法专心下来。满脑子,乱糟糟的,都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青莲的羞涩,青莲的微笑,青莲的眼泪。
疑天的开朗,疑天的鬼脸,疑天的古灵精怪。
两个人一下子不同表情,一下子又有着相同的面孔。胶替、分开、分开、胶替,都快比得他发疯。那双镀上金光的黑瞳,那双精灵的琥珀眸,那晶莹的泪,那火焰般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想到谁多一些,但他知道,他其实一直潜意识的在寻找疑天。
对于疑天,他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只有远远的观察,她与他,君与臣之见的相处让他并不清楚她的小细节。只有杰出的功绩,一团火的舞蹈,大刺刺的线条和所有心情都明白浮现的小脸……似乎应该是美丽的吧。
可青莲却深深植入他脑中。她每一个笑,樱唇或深或浅的弯起的弧度,黑眸里神色清晰的转变,小鼻子皱起挤出的细细皱纹,甚至那白里透粉红的肤色,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外在,是最重要的么?
这个问题她问过,越沚问过,如今他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她问的时候,他回答得十分果断,他重视内心,外在并不是首要。但现在,他却无法像当时那么断然。
他爱上的是她的心,可她却是青莲的面孔。她自然不是青莲,但要他认为她是疑天——他办不到。他无法劝自己相信她就是疑天,就算事实如此。都无法相信了,他要如何爽快的回答他不重视外在?
混乱的答案让他头疼,让他更渴望她在身边。他好想她顽皮的笑,她可爱的娇嗔,以及她全然的信任。他好想拥她入怀,抱抱她,述说他有多思念她。
可他不能,也办不到。现在的青莲是真正的妹妹,是寒琨未来的妻。就算她来到他面前,他连碰触的冲动都没有,更甚的是他厌恶她,厌恶这个他曾经最疼爱的妹妹,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而另一个女人,呵,祭本院的占卜是几乎连生命的迹象都很难捕捉得到。
如果跟随越沚回来的是具尸体,他恐怕想抱也来不及。
那真正的她到哪里去了?他爱得心都疼了的她到哪里去了?
仰头,紧紧拧上剑眉,他无声叹息。他想她,他想她想得心好痛。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搞不清楚自己想的她究竟是谁。
现在可以确定青莲绝对不是他的她,就差疑天了,只要见上一面,他应该就知道自己爱上的到底是个真正的女人或只是抹飘渺的可笑幻影。
“别伤我,别让我的心成为一场空……”喃呢着无法避免的苦笑,他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闭上细美的黑眸,任冷冷空寂包裹自己,他低吟若叹息:“我爱你,我爱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她,快回到他的怀抱,他快无法再克制自己了。
相思如狂,他已为她而发狂。
书房外突然传来恭敬的声音:“帝王,祭、左侍、右侍将军回帝之国国都了。”
当汇报祭一行人先往祭本院去时,帝王无法有耐心等他们入皇宫,直接亲往祭本院。
祭本院的侍女在祭本院大门口拦下阵容庞大的豪华皇辇时,他差点直接命彩禅和元玦上去把挡驾的小俾女一刀砍了。
小侍女哆哆嗦嗦的被带到华丽的皇辇前时,仍颤声叙述着挡驾的原因:“男人不得入内祭本院,会破掉祭的命盘的。”
精美车帘后的帝王冷冷哼一声。
彩禅于车右边侧道:“半个时辰前,左、右侍将军一同陪祭入院,你敢否认?”
跪倒在地上小侍女快哭出来了:“那、那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元玦轻轻的声音里带有无限压力,“难道他们比帝王更有资格进入祭本院,而不会破坏祭的命盘?”他在皇辇左边护架。
“不、不是。”
“那是什么?”彩禅冷问。
小侍女哇的哭了,“那是因为一旦左、右侍将军放开帮祭护命的手,祭当场就会死了!”她偷偷看到昔日活力光芒四射的祭,已经肤色苍白得似个死人了。把祭本院内的祭师们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资历最高的九大祭师长们还算镇静的吩咐立刻准备做法救人。
她快死了?车内的帝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可以死?在他尚未弄清楚自己爱上的到底是谁之前!“回宫。祭本院有任何需要全部应允。祭要是死了,本帝要拿祭本院陪葬!”
心口涌上难耐的疼,让他无法呼吸。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我爱你。”她的声音若叹息般几乎听不见。“对不起。”她用尽全力在他怀中撑起身子,苍白的樱唇印上他,紧接着,她流着泪被卷入一个黑色的大冻。
“不,莲儿——”他肝胆俱裂的吼道:“回来!”可他却被不知名的力量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眼睁睁看着青莲的脸消失在黑暗中。一下子,四周也暗了下来,徒留他一个人悲痛欲绝。
蓦的,天空飘下了粉红色的花瓣,一片又一片,连带的,天空变成明净的蓝,无尽的粉红花瓣不断飘落。他仰起头,任花瓣轻轻洒落脸上,只觉得心疼,他失去她了——
“帝。”轻轻的柔声呼唤让他猛然回头,惊喜叫道:“莲儿!”
她站在那里,又娇又羞的看着他,黑黑的大眼中是浓浓的爱恋,“我爱你。”
刚要回答,他的左边也突然传来另一道清脆的声音:“帝。”
偏头,他愕然,“疑天?”
她立在花瓣纷飞中,明艳的小脸是灿烂的笑,琥珀色的美眸笑意盈盈。“我爱你。”
他一时间愣了,没有办法回答,左边是疑天,右边是青莲,她们都说爱他,怎么回事?他要怎么回答?
“我爱你,我是你疼爱了18年的妹妹,我真的好爱你。”
“我爱你,我们一起把酒畅谈,我们一起品味人生,我真的好爱你。”
“我爱你。”两个小女人同时向他走去,粉红花瓣飞扬着若美丽的雨,“你爱我么?”她们围绕着他慢慢转着圈,仰头看着他,只看着他。
他没办法回答,他爱谁?他不知道。
瞬时间,她们重叠成了一个人,两道女声在重合的一个人形里问他:“我爱你,帝,你爱我么?”下一秒,她们又分回成两个独立体。
青莲柔弱的微倾头,“你爱我么?”
疑天则原地张开双臂转一圈,开朗的笑问:“你爱我么?”
他看看青莲,再看看疑天,犹豫的将手伸向青莲。至少她是陪伴了他18年的妹妹,他爱的应该是熟悉的她吧。“莲儿——”
青莲娇羞的笑了,“你爱我。”走向他。
疑天困惑的看着他,“你爱的不是我?”金棕的眼眸眨一下,掉出晶莹的水珠。她好奇的捧起脸颊上滑落的液滴,“这是什么?这是眼泪?”抬头看看他,“你教会了我流泪,你却不爱我。”叹息着后退,身形迅速消失。
他忽然觉得后悔,迟疑的低头看看依偎住他的青莲,再抬头望向疑天消失的方向,不了解心为什么疼得难以忍受。“莲儿。”他选择错了么?一直陪伴他的是青莲,疑天只是个爱跟他作对的臣子,他怎么会爱她?“你真的爱我?莲儿?”可看着青莲,他又不怎么确定。
青莲仰高小脸,笑着摇头后退,出了他的怀抱,“我怎么会爱你?莲儿爱的是寒琨,莲儿要嫁给寒琨。”一眨眼的就不见了影踪。
留下的又是他一个人,震惊的无法言语。
莲儿爱寒琨?那他呢?他怎么办?他去爱谁?谁又来爱他?
睁开双眼,黑暗中好一会儿才辨认出熟悉的床帐。这是他的寝宫,他的大床。刚才的粉红花瓣雨及青莲、疑天,都是做梦。
只是个该死得让他心情愈加恶劣的梦!
坐起身,深呼吸两口,不愿意回想梦境最后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胸口闷得很难受。
闭上眼,可无法平静下来的心只让他觉着烦躁。“来人。”
门外迅速有了恭敬的声音应答。“帝王。”
“什么时候了?”
“回帝王,寅时了。”
寅时……离他向来起身的时间还差一个时辰。难怪四下里仍昏暗一片。“祭本院可有任何消息?”离她回来已经过了三天,除了两天前,大祭师长入宫,请求借火龙珠回去帮她续命外,就没再有任何来自祭本院的消息。
黑玉般的狭长美眸有丝恼意和不安。明明有命令大祭师长,一旦疑天苏醒,马上入宫禀报。是她们忘了,还是她真的没醒?
“没有祭本院的任何奏折。”侍从没有对这个两天内被提及数遍的问题表露出任何情绪,一味恭敬回答让寝室内的帝王更加烦躁的答案。
“你下去吧。”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回想刚刚的梦,回想青莲的恢复原状,回想疑天回到帝之国国都那一天,祭本院小俾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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