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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1:苗乡巫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几百个被风干的人头在地上滚来滚去,那场景就连生冷不忌的宋二愣子都被惊着了。他连退了几步,左跳右跳的,才避开滚到脚边的人头。
人头塔里有东西白发男子从倒塌的人头塔里翻出一个金色的骷髅头。我看得清楚,骷髅头的头顶有一串用类似红油漆画的符号,具体画的什么我却不认得。
白发男子的表情显得十分凝重,他并不避讳我们几个,当着我们的面单腿跪在地上,咬破了食指,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个图案。老王他们不认得,我 看着却不陌生,他在画符当年教我用黑狗血洗头的那个秃头老道,就经常在黄裱纸上画这种符咒。他们两人画的符虽不尽相似,但大致还是一类的。
画完最后一笔后,白发男子将金色骷髅头摆在了符咒的中间。将指尖鲜血滴了几滴在骷髅头上面,口中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念完最后一个音节的同时,白发男子手中多了一把短剑,对准骷髅头的头盖骨中心直插下去。我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悬念,必定是短剑戳烂骷髅头。没想到当的一声响,短剑被弹开,白发男子的胳膊被弹起老高,手中短剑好悬没撒了手。
一击不中,白发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惨然。一咬牙将食指鲜血涂在剑刃上,随后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骷髅头上。口中大喝一声开双手握住短剑直插骷髅头顶部。
这次没有任何声响,短剑直插到底,骷髅头四分五裂。还没等我看明白,大殿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哭声,这声音像是由成千上万人哭喊出来,凄惨而悲烈。
我被吓了一激灵,老王他们几个倒跟没事人一样,还盯着白发男子。只有胖子一脸的惊恐,眼角的肥肉时不时抖几下,看着众人颤声道:你们没听见吗
老王的目光从白发男子的身上移开,问:听见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胖子开始抓狂了,说:有成千上万个那东西在嚎丧你们听不见
老王和刘京生他们侧着头仔细听了一会儿,说:没有啊,是你的幻觉吧
不是他的幻觉。我终于忍不住了,我也听到了,是哭声,很多人在哭。
不可能,辣子,怎么我什么都听不到老王竖起了耳朵,还是一无所获。
白发男子的眼神从金色骷髅头的碎片上移开,扫了我和胖子一眼,冷冰冰地说:你们俩是耳鸣,吸口气,憋一分钟就好了。
真的假的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成千上万的哭声听得真真的。这么大的场面会是耳鸣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俩同时深吸一口气,憋了一分钟。
手表上的指针刚过一分钟,胖子就把一口气喷了出来,张大嘴巴拼命地来回向嘴里灌气。他胖乎乎的脸已经憋得发紫,憋死我了这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怎么样没事吧。胖子向我说道。
别拿我们解放军叔叔和你比,一分钟而已,小意思。再憋个三五七分钟都没问题。虽然在队里我的体能成绩是常年吊车尾,但和胖子比,我的肺活量超过他可不是一星半点。一时之间,我心里竟然隐约有种成就感。
你就吹吧。胖子撇撇嘴,突然换了一副表情说:咦真的一点都听不见了,刚才真是耳鸣他一脸的惊讶。
虽然不可思议,但刚才那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真的听不见了。刚开始还隐约能听见几声哭喊,当我把肺里憋得一口气喷出去,反复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后,那凄惨的声音就真的彻底听不到了。
哭声是听不到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刚才是耳鸣。看着正在收拾骷髅碎片的白发男子,这八成是他动的手脚。
老王本来站在旁边一直在观察白发男子,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朋友,我是当兵的,心直口快惯了,有说得不对的,你别在意,有些话不吐不快,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方便的话就说出来。我不敢说出去了一定汇报,起码也得让我们几个心里有数。
白发男子已经收拾完最后一块碎片,看老王好一阵才说:你真想知道知道的太多你可能会后悔。
你不说我更后悔。老王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呵。白发男子很难得地笑了一声,换了个语气说道:这里是两千年前古滇国的祭台,古滇国每次战争之后,都会把战俘集中在这儿。到了秋后祭 天的时候,再把所有战俘一起杀掉祭天。就在那儿。白发男子手指大殿门口水池的方向说:先在血池里放干血,再砍掉头,做成人头塔,身子摆放在祭坛周 围。
你说池子里黑乎乎的是血过了两千年还没凝固挥发干净我插了句嘴。
白发男子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池子里兑了大量水银,和人血混合后,自然不会挥发。
胖子听了摇摇头,说:用不用说得这么详细啊跟你亲眼看见似的。
白发男子没理胖子,继续说道:你们之前遇到的活尸是这里的祭祀,他们在古滇国灭亡时全部自杀殉国。这些祭祀生前操人生死、纵人祸福。担心死后灵魂会坠落地狱,永不超生。所以在死之前,他们对自己施展了古滇国的巫术,使其死后灵魂不会离体,也就是活死人。
这种巫术算是逆天而行,但有两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吸取活人的生气,来维持自己身体的运转,否则就算他们的灵魂长生不死,身体也会腐朽化为尘土。所以这么多年来,这群祭祀们不断指使自己生活在外面的子孙后裔,把活人骗进来,供他们吸取生气。
那第二个致命缺点呢胖子捡重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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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1:苗乡巫祖 10.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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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缺点,这些活尸只能死一次,如果再死一次的话就真正魂飞魄散,化为虚无了。
老王盯着白发男子说完,才问道: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那几个活尸也好像见过你。
白发男子没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说:这个和你们没关系,是我的私事。
老王看着白发男子半天都没有言语。我咳嗽几声暗示他都没有反应。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向白发男子问道:你既然能进来,想必也能带我们出去。至少也得把那堵墙打开,我们自己回去。
白发男子摇了摇头说:那道鬼门是进门,关上了就只能从外面打开,现在想出去只能走前面的生门。他的话和死鬼莫特说的一样。不过算来里面最少 还有三个活尸。刚才是运气好加上暗室里的空间狭小,才被干掉一个。要是三个或者更多的活尸冲出来,那最好的结果怕就是同归于尽了。
眼前只有一条路,硬着头皮向前走吧。白发男子刚露出要向前走的意思,旁边的人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胖子还觍着脸说:一起走吧,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我和老王几个人都有些脸红,这不要脸的胖子,还好意思说,谁能照应谁啊。
白发男子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想走就跟上。随后不再理会我们,站起身来,向暗室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老王给我们排好了队形,他、胖子和宋二愣子跟在白发男子的后面,我和李炎负责押送莫特的马仔莫特的尸体由那几个马仔扛出来,刘京生他们几个断后。由于经不起胖子的软磨硬泡,老王将缴获的ak47给了他一支,说:给你,我不要了,麻烦你把嘴闭上。
胖子握枪在手,嘴上还是不闲着地说:枪就是人的胆,枪有多大,人的胆就有多大。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枪杆子里出政权。政权都能出,何况壮胆乎。
我实在受不了他唠唠叨叨,讽刺道:拉倒吧,你的胆子拿大炮也壮不起来。刚才从暗室里跑出来,就属你跑得快。
胖子不服气地说:你知道个屁,那是刚才手里没枪,不是和你吹,百步穿杨有点难度,九十九步穿杨孙爷还是手拿把攥。要是再来几个活尸死尸的,孙爷就撂倒他几个。
老王回头瞪着我俩说:呸你俩都闭嘴,胡说八道什么还想再想再来几个
白发男子走得并不快,进了暗室后,他看见被爆头的活尸,又看了看老王脸上的伤口,问:被他的脑汁溅到的老王摸了摸还缠着绷带的脸颊说: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是什么,跟硫酸似的,还烧掉我脸上一块肉。
白发男子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老王,说:用水调得稠一点,敷在脸上,很快就能长出新肉。还没等老王客气,胖子蹭了过来说:白头发大哥,刚才好像也溅到我后背几滴,现在还直痒痒。你那药也给我来几包
我说哥们儿,你那是长时间不洗澡,让汗碱拿的。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说道。
真的真的,要不信你们自己看看。胖子作势就要脱衣服。白发男子没有理他,径自进了暗室的后门。看见他的白头发大哥没理他。胖子讪讪地把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什么。
走出后门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白发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偶尔遇到几个岔路他也没有丝毫停顿,左拐右拐一直带着我们走到了甬道的底部。
这一路上我们几个拿枪的都是提心吊胆,不知道那几个失踪的活尸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好在直到出了甬道,连个活尸的毛儿都没看到。
出了甬道口再往里走,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水潭。甬道口距离水潭也就一百多米,竟密密麻麻堆着成百上千具尸体。这些死尸不完全都是干尸,有的尸体死 的时间并不长,由于溶洞的湿度太大,几乎所有尸体都有相当程度的腐化,有的已经烂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尸臭恶气冲天,简直能把人活活熏晕。
胖子捂着鼻子说:就这还叫生门妈的,刚出虎穴,又到龙潭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看众人都瞪着他,只能悻悻作罢。
王队,你看那儿。张云伟的手电照着不远处地面的某个长条物体。老王顺着手电的光亮看去,是一只老式步枪,枪的金属部分已经全部生锈,枪托部分几乎完全腐烂。从外形上判断,不是民国时代的中正式步枪,就是小日本的三八大盖。
这也有。李炎用匕首挑起来一个黑漆漆的锈疙瘩,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是传说中的王八盖子小日本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越往前走,发现的东西就越多,有崭新的防水指南针,已经锈成铁棍的大刀片子。一个倒在地上的骷髅架子怀里抱着一个看风水用的罗盘。甚至还发现三具外国人的尸体,这三人死的时间并不长,从体貌特征能看出高加索人特有的金发和白色人种的轮廓。
三人身边不远处分别有两支已经打空子弹的ak47步枪和一支雷鸣登散弹枪。检查三人遗物时,没找到他们的身份证明,却在背包里找到了一捆雷管和 五公斤塑型炸药。雷管和炸药被防水袋包裹着,保存得非常好。剩下的就是类似工兵铲、攀岩绳索和矿工头盔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口袋里还有八千多美金。
老王愤愤说道:那个王八蛋老林到底骗了多少人进来白发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刘京生说道:老王,炸药和雷管扔这儿可惜了,带上吧,或许路上能用上。
老王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辣子,你把炸药和雷管带上。还没等我回答,胖子抢先走过去,边走边说:我来拿吧,你们手拿肩扛的也有二三十斤了。这点东西还是我带着吧。
我正奇怪这胖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直到看见他拿起炸药的同时,顺手将雷明顿散弹枪背在身后,又以极快的手法把那几千美金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再往前走就到了水潭的边缘,这是个地下溶洞,头顶上鳞次栉比垂吊着百十来个钟乳石,有几个的石尖已经伸进了水面。潭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要是平 常我们几个人游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是现在抛开那几个马仔不算,光想想还有至少三个活尸不知道藏在哪里,一旦在水里遇上,我们几个怕是够呛。
老王走到白发男子的身边问:老哥,再怎么走没等白发男子说话,站在后面的一个马仔抢先说了报告,我知道,这个算不算立功表现这家伙 算聪明了,他参与了超过一吨的毒品走私活动。现在主犯死了,等审判时难免不会把他们几个从犯从重判罚,搞不好还要拉出去打个靶。现在争取个立功表现,最起 码还能判个无期。老死在监狱里也比被打靶强。
嗯你知道老王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想说就说,不说就罪加一等。
我说我说。马仔不敢浪费这个机会,以前我跟莫特来过几次,出了这片水潭就能出去了。
废话。老王骂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怎么过这片水潭,游过去
马仔没有回答,直接跑到岸边不远处的两个土包旁边。将两块篷布掀起,露出了两条舢板。舢板上面竟然装着马达和螺旋桨。这两条小舢板倒扣在岸边,盖上伪装用的篷布,远处看上去和土包没什么两样。
看见出去的希望,大家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一点。老王安排人把两条舢板拖进了水里。舢板并不大,一条船装十个八个人还是富富有余。我们十来个人分成两组,船终于开动了。只是因为要避开纵横林立的钟乳石笋,行驶的速度很慢。
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妈的,这趟活儿干的以后睡觉得做噩梦了。胖子上了船就显得更加兴奋,没人理他就开始自言自语。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的是坐在我前面的白发男子。这哥们儿紧皱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事没有弄懂。我和老王试探了多次,还问了大殿里金色骷髅头的事,他总算回了一句话不管 你们的事。
王队,你看水里有鱼。对面舢板上宋二愣子用手电照着水面嚷嚷道。顺着手电的光柱看去。舢板周围出现了好几群游动的影子。正围着舢板游来游去,看起来好像有鱼群在迁徙。
嗯这是什么鱼怎么看着那么别扭。胖子坐在边上,看见有几条鱼游得近了,又不怎么怕人,便伸手向鱼群抓去。
别动它白发男子突然伸手挡住了胖子。你什么意思几条鱼而已,又不是你家养的。胖子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白发男子也不理他,伸手在船边虚画了一个圈,食指在圈中心猛一点,水中跳起一条怪鱼,在胖子的眼前凭空跃过虚圈,重新坠落水里。
胖子看得清清楚楚,怪鱼身上长的不是鱼鳞,而是一片一片的羽毛。这还不算,鱼嘴里横七竖八地长满了獠牙,还有半根人的手指挂在鱼牙上
这也叫他妈的鱼鸟鱼胖子瞪着眼睛向着怪鱼落水的方向发呆。同船的其他人也都看傻了眼。白发男子右手晃了晃,看他的手势是将刚才画的虚线擦拭了。
这还算是人吗子弹都很难打死的活尸,他说弄死就弄死。他对活尸的态度,就像活尸对我们的态度,追得满哪儿跑不算,还连打带骗的,最后还把脑袋掰了下来。现在又随便画个圈圈,就有长着羽毛和一嘴獠牙的鸟鱼跳进去。说他是平常老百姓有人信吗
李炎掏出根香烟递给白发男子,讨好地说:好本事。我真是大开眼界,你这一手我都没听说过,不过话说回来,这长羽毛的是什么鱼
白发男子没理会递过来的香烟,李炎有点尴尬地将香烟收了回去,不过白发男子还是讲出了水中怪鱼的出处,这种鱼叫赢鱼,是邽山西岸的一种淡水鱼。这种赢鱼身生羽翼,叫声如同鸳鸯,离水即死。
胖子翻了翻白眼,说:切,离水即死鱼可不是离水即死吗。不对,刚才那条赢鱼跳出水面,不就是离水了吗怎么没看它死我叹了口气,拽了拽 胖子的衣角,胖子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问:干什么你我指了指水面,刚才活蹦乱跳跃出水面的那条赢鱼,已经翻了白肚,漂在水面上。
胖子盯着那条死鱼喃喃道:你还真配合我,早不漂上来晚不漂上来,我一说话你就漂上来了。
船上没人理会胖子的自言自语。想起赢鱼跳出水面时,嘴里咬着根手指的样子,我忍着恶心问白发男子这种赢鱼不像是吃素的长这么大个,不是食人鱼吧
白发男子看了我一眼说:在邽山时,赢鱼吃小鱼虾和水草,不过在这里他拉了个长音后说:它们就只能吃腐尸和死人。
这话说得我一哆嗦,宋二愣子没听出来白发男子话里的意思,问道:为什么在这儿只能吃死人白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说:水里除了死人就没有别的东西。他这话一出口,两条船上顿时鸦雀无声。
旁边舢板上的一个呆头呆脑的马仔趴在船板上,头几乎贴着水面,看着赢鱼跟在船后游来游去。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一双惨白枯干的手,无声无息地伸出水面。没等马仔反应过来,那双手猛地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一把将他拖入水中。
水下面有怪物胖子举枪对着还漂着浪花的水面喊道。老王也看见了,喊道:戒备水里有东西
刚才那一幕不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同船剩下的几个马仔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两条舢板周围的水面起了一阵涟漪,紧接着有十几个黑影跃出水面,闪电一 样跳上两只舢板。瘦小枯干的身材,满脸狰狞的相貌,妈的,不是活尸是什么不是说只有三个活尸吗现在加上水里的,三十个都不止
哒哒哒哒哒,一时间枪声大作,活尸从四面八方跳上舢板,零散的攻击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旁边的那只舢板只剩下老王、刘京生两人,同船的几个马仔已经被活尸咬死后拖入水中,还搭上了张云伟和李家栋。
你们快跳过来我冲着他俩大喊道。与此同时,白发男子手中的短剑捅进了一个活尸的肚子,顺势向下一划,一副好像被风干了的下水掉在舢板上, 转眼间活尸变成了死尸。没等他拔出短剑,白发男子的左右同时跳上四五个活尸,白发男子一脚将其中一个活尸踹下水去,身子露出一个空当,被剩下四个活尸撞下 水去。
没了白发男子坐镇,我们这船人只能靠自己了。这只舢板上还能动的有李炎、宋二愣子和胖子,再加上我四人。好在船上还剩下两个活尸,有了在暗室里 的经验,我对准其中一个活尸的脑门就是一梭子。哒哒哒一阵之后,距离我最近的活尸被爆头,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要命的脑汁。
还有一个我调转枪口再射击时,枪口却发出嘎嘎的声音。妈的,没子弹了。宋二愣子和李炎的子弹打不到同一个点,活尸的头上虽然火星四溅,却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
我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弹匣,举枪瞄准,手指刚碰扳机,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影手持ak47喷出一串火舌,活尸的脑袋应声而爆。还真是九十九步穿杨啊。
没了后患,我们几个调转枪口,向对面舢板围着老王和刘京生的几个活尸一阵猛扫。胖子索性扔掉了ak47,换上了在岸边捡到的雷明顿。
你们俩趴下胖子一声大喝,连续拉动滑膛扣动扳机,嘭嘭嘭嘭嘭接连就是五枪,由于两船距离太近,散弹枪巨大的冲击力将围住老王他俩的几个活尸打到了水潭里。
别愣着了过来啊。胖子喊道。老王和刘京生同时向我们这边的舢板上跳过来。两人已经跃到了半空中,眼见就要跳到舢板,水里突然窜出两个活尸,在半空中直接将他两人扑到了水中。他们勉强挣扎了几下,就被拖入水底,一分钟后,两人残缺不全的尸体浮了上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再开枪时,老王和刘京生已经栽到了水里,子弹在水中威力大减,对活尸已经没了威胁。
一分钟后,两人残缺不全的尸体浮了上来。眼睁睁看着战友相继牺牲,我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却找不着宣泄的通道。水面上逐渐还有活尸聚集到一起,对着我们龇牙。
猛然间,我想起了胖子还有点好东西,把炸药给我
干什么胖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十斤塑性炸药,会炸到我们自己的。
你废什么话我直接在胖子的包里翻出了装有塑性炸药和雷管的透明防水袋。对着活尸成群的位置扔了出去。在炸药入水的一刹那,我对准了雷管扣动了扳机。
轰一声巨响,水面上被炸起了四五米高的水柱,头顶上不断有钟乳石落下。伴随钟乳石掉下来的,还有活尸的残肢。
爆炸的气浪差点将我脚下的舢板掀翻。我和胖子四人拼命抓住舢板的船帮才没有被甩下去。半分钟后,舢板才平稳下来。
你不能分一半扔吗胖子几乎趴在舢板上,瞪着我说道。
刚才炸药出手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一种和活尸同归于尽的冲动。现在想想一阵后怕,我说: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来得及吗你给我说话的机会吗胖子的五官已经纠结在一起了。
不是都没死吗少说一句吧。宋二愣子和李炎说话了,他俩的语气明显是在我这一边,气得胖子直哼哼却无可奈何。
李炎看着水面低沉地说:把老王他们的遗体带回去吧。
我心里一阵悲凉,和他们一起将老王他们四人的遗体打捞上船。再找白发男子的遗体,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算了,就这样吧。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下,一直向前走吧,应该离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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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1:苗乡巫祖 11.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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舢板上的马达在炸药爆炸时崩坏了,找遍了舢板也没有找到船桨。没办法,只能将就用枪托当船桨划船了。向前划了没几步远,一阵凉风顺着脖子灌进我的后背,我打了个激灵,心头顿时涌现一股不祥之感。
身后的李炎用胳膊捅了我一下。我回头望去,距离我们二十多米远的水面上有人正向我们这儿走来,他站在水面上行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在水面上留下了一串涟漪。
这人一身警察制服,双手插在兜里。表情略显木讷,这个王八蛋化成灰我都认得,半天前我还给了他一包烟。
都告诉你们了,千万别到死人潭这边来,你们就是不听。唉,现在后悔了吧老林唉声叹气地说道,仿佛眼前这一幕是他不想看见的。
胖子小声问我他是哪个你们认识
就是他把莫特和我们引进来的,应该就是白头发说过的活尸后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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