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平仄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仄客
说起来,沈宁对李氏也不陌生的,前一世,她和上官长治这位姨母接触得也不少。上官长治登基之后,给了这位姨母极大的尊荣,她和当时的李太后沆瀣一气,暗地里为温氏说了多少好话,这也是沈宁后来才知道的。
没有想到,这一世在清平侯府里,还能再次见到她。此时的李氏,让沈宁感觉甚为怪异。作为下堂妇人的她,神色竟然没有憔悴和暗淡,反而像正得宠的夫人一样,脸上甚至有红润的喜意
沈宁不由得和应南图对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应南图的眼神幽深起来,眉头也皱了皱,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应平川会带上李氏。
他该不会是想着,让李氏也喝沈宁奉的这一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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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三百三十五章 风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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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应南图的意料,那狗血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应平川稳稳地在主位上坐下,李氏,则是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后,仿佛一个伺候的奴婢,而不是曾经气盛的清平侯夫人。
甫坐下,应平川就开口说道:开始吧,奉茶过后,去祠堂祭拜过祖先,在族谱上添上名字,香案等事物,祠堂那边早已备下的了,族老们,在那里等候了。
显然,他不打算解释为什么李氏会站在他身后,他的话语中,也听不出什么喜欢或者不满的意思,只是按照必要的程序来办。
儿子,长年相处的时间都不多,儿媳,更是初来嫁到的,在这之前,应平川连沈宁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虽有血缘之亲,但更多的,是陌生和疏远。这样的情况,似乎不可思议,然而它就是在清平侯府真实出现了。对于不缺应南图这个子嗣的清平侯府而言,或许这才是常态。
应平川发话之后,一旁的丫鬟早就将准备好的茶水端了过来,动作很是干脆,没有拖泥带水的地方。
沈宁奉茶,这等于是正式见家翁,平平稳稳的茶水送上去,应平川接过了茶水,给了成双成对的见面礼,还略略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
接着,是应平山夫妇,他们是厚道的人,备下的见面礼甚为得体,还说了早生贵子这样吉祥的话语,就连眼神阴霾面相刻薄的世子夫妇,也是顺畅地喝了茶水,嘴角也略微扬了扬,那见面礼,也是中规中矩的。
奉茶的过程,顺利得让沈宁忍不住挑了挑眉,这可真是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本来按照清平侯府的混乱,还有李氏和应南图的恩怨。这一次奉茶,怎么都会出点问题的,沈宁早就做好了准备。就连春诗秋歌,都想到了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然而,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做好的应对,也没有用得上。
不止是奉茶过程顺利,后面的祭拜祖宗,添名族谱这样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在进行。甚至,应家的族老们。还对沈宁满意的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怪异了吧这样的顺遂。在沈家来说。或者是正常的,但在这混乱的清平侯府,就不太正常了。这样平静,平静得让人难以相信。
事不与常同。则必为妖。在顺利添名族谱之后,沈宁的心反而提了起来,也吩咐了春诗、秋歌等丫鬟提高了警觉,她担心,这平静的下面,隐藏的是难以预料的暗涌。
可是,再怎么警觉,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看着刻薄的世子夫妇,除了眼神肆意提防。就连难听的话语也没有半句,厚道的应平川夫妇,则是依然亲和,就连一直跟在应平川身后的李氏,还是那么低眉顺目。仿佛她从来就没有对应南图下过毒手一样。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也过去了,清平侯府仍继续平静。平静得让人心里起毛,春诗秋歌全副心神都戒备起来,琴棋书画四大丫鬟,也都谨慎不已。
就这样平静地到了第三天,到了沈宁三朝回门的日子。代管家的陈氏,早就江南回门礼准备好了,那份量和数目,按照勋贵之家的回门礼数,做到了十足。
这又让沈宁吃了一惊。原本她以为,陈氏乃是婶母当家,这回门礼,李氏及世子夫妇定会暗加阻扰。沈宁早就吩咐春诗、秋歌等人,暗中准备了厚重的回门礼,就是为了预防万一。
可是,仍然用不上。
这让沈宁的眉头皱起来。不,不会这么顺利的,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了。直到,第三天早膳之时,沈宁的眉眼才了然,原来,门道竟然是在这里
她还道,怎么会这么平静呢原来,别人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她跳下去
且说,早膳之后,沈宁就要和应南图一起返回沈家,这三朝回门,是个大事情。是以要准备的事情也不少,时间颇为紧张。早膳之时,他们两个吃得有点匆忙,不太像平时的慢咽细嚼。
当一道粥品端上来的时候,沈宁闻着那永生都不能忘却的味道,脸色猛然惊变。她强压住周身的怒火,整个人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起来。
这些人,这些阴狠手段,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就使出来这才是,她新婚的第三天,连回门都没过谁会想得到
见到她这个样子,应南图倒是吓了一跳,这样的沈宁,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不由得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了应南图的问话,沈宁止住了颤抖,双手却暗暗握成了拳头,然后努力扬起笑容,说话了:没事只是觉得这道粥品的味道不错。秋歌,这粥,我甚是喜欢。你去看一看,是小厨房哪个人做的又是谁端上来的
此时,伺候他们早膳的,除了沈宁带过来的春诗、秋歌,还有一直跟在应南图的身边的陈成,此外,还有家生子应安,还有几个奴仆,也都在后面站着。
秋歌是何等挑通眼眉的人,听了沈宁这么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就躬了身,快速退了下去。
春诗的头,则是低了下来,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凝重的神色,只笑着对沈宁说道:大奶奶,想必时间也不早了。这回门礼,还烦请大奶奶过目一下才是。
沈宁就势放下了勺子,然后说道:说得也是。早膳还是不宜吃得太饱,说不定母亲和祖父他们,也早就备下了差点,少吃一点,省得撑着了。这一句话,是对应南图说的。
应南图和沈宁在西宁道相处过一段时间,又是对她无比上心的,听到她们主仆的对话,他也心知有异,既然沈宁现在不说,那么肯定就是不方便说。
这样想着,应南图便吩咐陈成:且去准备吧,为表诚意,回门的时辰,我们还是要提早一点。,也将话题从早膳这里,转了开去。
听得应南图这样吩咐,陈成和其余仆从也都动了起来,随即,早膳被人撤了下去,那锅热腾腾的香粥,被陈成端了下去。
当房间内只剩下应南图和沈宁两个人的时候,沈宁的脸色才冷凝了下来,周身,也有克制不住的怒火。怒火之外,她猛然想到了更深入的事情。这新婚第三天,粥品里就出现那样的东西,那么在此之前,这样的东西,应南图有没有吃下过如果吃过,那么吃下了多少,积聚了多少
想到这里,沈宁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脸色也煞白起来。她这个样子,让应南图更加着急,声音也提高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他听完沈宁的话语之后,神色也变得和沈宁差不多。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在自己身上下毒手若是若是
应南图想到沈宁说的最坏结果,呲牙裂目,他正欲狂暴大叫,却感觉到沈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仿似一股甘泉,瞬间让他的狂暴冷静下来。
我已经让秋歌去查了,我们得冷静,不能打草惊蛇此事,先去了祖父那里,再说。沈宁握着应南图的手,再次紧了紧。当此时刻,她只能这样安抚他,让他稍安勿躁。
虽则是这样的动作,但是沈宁心中的怒意,不会比应南图少半分这样下作的手段,这样恶毒的心思,若果不是她曾有过的那一世,她根本就不会发觉
今天是沈宁三朝回门的日子,这对沈家来说,也是一件大事,沈家众人早早就在等着了,就连沈华善,今日也沐休不朝。
沈余宪、沈余宏等沈宁的兄弟们,当然就不用说了。唯一的妹妹,便宜了应南图,他们现在想起来的,都觉得有些不舍。
这三天,也不知道她在清平侯府过得怎么样,那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可别发生什么事情才好以上种种,就是沈家众人在等待沈宁时的心情。
虽则有着各种担忧,但是他们心底也认为,以沈宁的本事,加上应南图的心意,在清平侯府活得滋润,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是以等待的同时,沈余宪他们,则是各种不厚道地想着,等会要让应南图喝几杯酒,让他醉到什么程度等等
可是,当他们看到沈宁和应南图两个,沉凝着脸色来到沈家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妙了,他们脸上揶揄的表情,也消了下去。看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来到了沈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看到了父母兄长关爱的神色,沈宁心中的怒愤恐惧,这才尽露
在一一给沈华善、沈则敬等人行完礼之后,应南图朝沈宁点了点头,当下,沈宁也顾不得避忌些什么,也来不及交代这三天的事宜,只是着急地说道:祖父,请速速让尚药局奉御来一趟,让他给退之把把脉我怀疑我怀疑他被人下药了
什么沈华善和沈则敬等人一时不能反应过来,请孙伯扬过来给应南图把脉下药什么下药
当他们听见沈宁下一句话时,脸上的忧虑更甚
下一刻,沈华善便匆匆写帖子,让秋风亲自送到孙伯扬府上,只希望现在他还得空,没在东宫或者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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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三百三十六章 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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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心,有人要让退之,断子绝孙沈宁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语气狠戾。这样的事情,她只是说一说,都觉得心如火烧。
这话一出,就让沈华善和沈则敬大惊失色,沈俞氏是坐都坐不住了,差点晕了过去,沈余宪和沈余宏等人,周身怒气勃发,像门煞一样。
沈宁已经出嫁,现在有人要让应南图断子绝孙,这等于是要让沈宁断子绝孙这样的事情,一向护短的沈家人,怎么可能忍受怎么会不怒气冲天
这是怎么回事且详细道来在让秋风急速赶去孙伯扬那里之后,沈华善沉郁着脸色,开口问道。
本是欢喜迎接孙女回门的,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这超出了他的预计范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膳之时,小厨房送上来的粥品,有棉子粉和棉子油这两样东西,闻着像是坚果香气,能够增添菜品的味道,却实是狠毒之物若是食了,就算不多,也定不会有子嗣沈宁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两样东西,是应南图闻所未闻,自然就不清楚之前是否用过了,所以沈宁才会着急要请孙伯扬来。他只须一把脉,应南图是否子嗣有碍,就一清二楚了。
这个,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至于谁下的狠手,那是接下来的事情。不管是谁,我都绝对不会让其好过沈宁再次咬了咬牙,心中誓言道。
前一世,正昭元年,京兆五侯之一的昌文侯府,发生了一件丑闻,以致声名扫地,上官长治,则是趁机褫夺了昌文侯府的爵位,轻巧就完成了削爵的目标。
这件丑闻的起因,乃是昌文侯世子妃有孕。可是随后,尚药局的太医诊断,昌文侯世子不可能有子嗣,因为他喜好以棉子油入菜。那个时候,尚药局的太医刚刚发现,棉子粉和棉子油,竟有杀精止嗣的效用。
沈宁其时,乃是后宫之主,听得那样的事情,惊异不已。想不到。世间竟然有那样的事物。想到宫中艰险。她还让人去尚药局那里。拿来了这两样东西,以作辨别。
那类似坚果的淡淡香气,只是闻了一次,沈宁就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以为。这一生,那样的味道不会再出现,她早就查探过了,京兆的人,根本就不曾知道棉子粉和棉子油这两样东西,又怎么会用它们入菜呢
却没有想到,在她新婚的第三日,这股淡淡的坚果香气就出现了,而且谋的。竟然是自己相公的子嗣不知道他之前是否食用过了,也不知道那狠毒的东西,是不是已经对他造成了影响
想到这里,沈宁沈宁担忧地看了一眼应南图,他一直黑沉着脸色。虽然有说话,也是嘶哑低沉。显然,那样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对一个男人而言。
事实上,应南图此刻心中,真的难以接受这个事情。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谋算自己的子嗣看来,府中的那些人,真是逍遥得太久了,他对他们,也太过放纵了
自己志在江湖之远,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却硬要将他拉入这肮脏污浊的府门之中。既然他们想让自己断子绝孙,那么就先让他们断子绝孙好了
想到这里,应南图黑沉的脸,有一种奇异的笑意。
孙伯扬很快就来到了,他一头大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他是跟在秋风后面,死命赶来的。沈华善给他的帖子上,只写了四个字:速来救命送帖子的人,又是沈华善身边的一等大管事,这就让孙伯扬也心急了。
到了沈家,他才见到沈华善不像是需要救命的样子,还正疑惑呢,就听见沈华善开口让他把脉的了,那需要把脉的,竟然是成亲才三日的清平侯大公子应南图。
房中之事,可生人立尸,年轻人,是不是过度了可是看样子,也不像是尽精纵欲的样子呀。孙伯扬随意地想着,搭上了应南图的手腕。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时又大而有力,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健康得很,让我来把脉做什么还救命似的那么急
脉象沉实流利,没有病症。精泄尤多,宜守静为上,不过,倒也不拘。又再细细把了脉,孙伯扬最后说道。
他的话,对于沈家众人和应南图来说,不啻天大福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庆幸。
沈宁,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就连听到孙伯扬说的精泄尤多,也不觉得尴尬了。
呃子嗣上是否有碍对于孙伯扬的医术,沈华善还是很放心的。但是涉及到孙女儿,关系她一生幸福,沈华善还是多问了这一句。
詹事大人,这才成亲三天,子嗣一事,不用急的。若是真的那么赶的话,我也可以开个增补气血的方子,包保应公子火气不绝。听了沈华善的问话,孙伯扬似笑非笑地来了这么一句,语气中的揶揄尽露无遗。
他和沈华善,算得上是老知交了。知道沈华善让他把脉是有原因的,可是把脉之后,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想到自己赶得这么辛苦,他肯定要拿沈华善开涮了。
沈华善当然是没有被涮到的,反倒是应南图和沈宁这一对夫妻,羞红了脸。在最深的担忧过去之后,他们开始有了正常的新婚反应。
随即,沈华善拉着孙伯扬说了几句话,说的,当然是棉子粉和棉子油的事情。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两样狠毒之物,当然是要告诉尚药局之首的孙伯扬了。
棉子粉和棉子油这个,我还真没有察觉到。我且回去看一看。孙伯扬的脸色也慎重起来,如果沈华善说的是真的,那么尚药局就要重视了,事关每个人的子嗣,往大了说,攸关国祚,这可马虎不得。
孙伯扬走了之后,沈家的气氛一时冷寂下来。确认了应南图没有事,他们本该欢喜庆幸才是。但是想到这个下作手段,以棉子粉和棉子油入菜的狠毒心思,沈家人就高兴不起来,沈余宪等人预备的灌酒节目,也临时取消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宁三朝回门的重点,就转移了。在完成了祭拜祖先这样的回门程序之后,其余的事情就可以略过不计了。当前,比起三朝回门,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
你且去吧。你母亲在和鸣轩等着你。这里的事情。就放心吧。前院大厅。沈则敬对沈宁说道。
适才沈俞氏差点晕倒,已经回和鸣轩歇着了,沈宁三朝回门,当然要和沈俞氏说说体己话。沈则敬知道沈宁的本事。但她既嫁了人,又是新婚,自当娇养着,况且她前面还有夫婿呢
沈宁点点头,知道父兄不欲她操心,便乖巧地顺承了。只是离开前院之时,她说了一句:此事,必定和李氏、世子妃有关
她想起了前世的丑闻,是在昌文侯府发生的。世子妃傅氏正是来自昌文侯府,这其中,有没有关联沈宁不知道,但是沈宁知道,会对应南图下这样的毒手。又有本事将那粥品放到她面前的,偌大的清平侯府之中,没有多少个人。
应南图笑着对沈宁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是为了让她放心。既然确认了自己身体没有损伤,那么,该有损伤的,就是别人了。
我原本以为,应平川只是糊涂,清平侯府只是混乱,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反正你们,也不打算长居侯府。却没有想到,差点就让人在头上拉屎了
沈宁走了之后,沈华善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了。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最坏后果,想到自己的儿孙辈有可能会孤寂终老,膝下竟无担幡买水之人,沈华善就气得浑身发抖
越是年老,就越容不得这恶毒事,更何况,这事还差点发生在儿孙辈身上
是孙婿大意了。总以为,一班绳营鼠辈,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我对他们也纵容得够久了。祖父请放心,府中的事,我定会办妥了,绝对不会让宁儿受到半点伤害应南图低着头说道,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他太久没在府中了,久到他们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侯府主人。
下毒者,中间勾连,府外势力,这些都要摸清了。李氏一介妇人,怎么会知道这两样狠毒之物要将下毒者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沈则敬沉沉说道。对付李氏一个妇人,根本就没有难度,他想的是,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若不能弄清楚这些,那么危险就没有真正过去,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会遭受伤害。沈宁乃是他的掌珠,这才嫁去清平侯府没几天,就有那样的事情,他怎么放心
别人既然想在我们头上拉屎,那么,就让他们把这些屎吃下去好了沈余宪微微笑着开口了,虽然说着屎尿这样粗鄙的话语,却仿佛在说着最风雅之物一样。
这事,我倒有个主意说完屎尿,沈余宪又笑着补充了一大段话语,听得沈华善等人是不住地点头。
这些话语,听得应南图冷汗直冒,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这些大小舅爷们,真是不能得罪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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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三百三十七章 削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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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家回到清平侯府之后,应南图和沈宁的心情已经平复了。有余居内,陈成和秋歌,正在向他们汇报今日查探所得。
应南图的意思,陈成是最清楚的,他没有惊动小厨房任何人,却将他们背后的关联摸了个一清二楚,家生子、外来客、新奴仆、旧管事,都是重点查探的对象。
只是大半日的时间,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做着分内事,尚未发觉哪个可疑。府外的秋梧,根据陈成提供的信息,对这些人开展更进一步的查探,所有的关联,正在逐步汇总到应南图面前。
先紧盯着小厨房,以后送上来的饭食,就由夏棋负责,就说大奶奶初来,吃不惯侯府食物。另外再从外面挑几个可靠的人,一并和夏棋,送进小厨房。想了想,应南图说道。他并不在意内宅诸事,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内宅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将小厨房的所有人,都打杀出去,但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应南图也想看一看,到底会是哪个和李氏有勾连。有余居的人手,他已经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的,竟然还是有遗漏。
看来,别人的阴险,果真是防不胜防。
下毒手的人必定是李氏无疑,这一点,是应南图和沈宁确信的。现在要做的,是要将和李氏勾连的势力都抽出来。棉子粉和棉子油危险甚大,却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他们都很想知道,李氏是从哪里来的这两样东西
且不急,既然他们已经下手了,一次不成,那么必定会有第二次。我们且等着就是了。沈宁笑笑道,眼中意味未明。那粥品,被原封不动地端下去。想必小厨房中的人,都知道这道粥品没有动过的。
况且,他们想让退之绝嗣,不就是惧怕退之会和他们争夺世子之位、清平侯之位吗若是他们知道,他们辛辛苦苦谋划,只是一场空的时候,会是怎样狗急跳墙
对付李氏这样的人,将他们打残打死算是便宜的,她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些他们无比在意的。以为可以永远握在手中的东西。一旦没有了。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应南图也点点头,沈宁心中所想,也正是他所感的。原本他们也想着,这就是内宅小事。可是沈余宪这个大舅爷,不是这么想的。
想到沈余宪,这一对新婚夫妻,都一同笑了起来,眼里偶尔闪过的那丝狠绝,也可算是有夫妻相了。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京兆官员都在考虑过年沐休事宜了。虽然皇上病重,诸官心忧龙体。但是年,还是要过的,除夕之夜的鞭炮,还是要放的。
不以人废事,这一点。这些官员们,想得倒也清楚。
可是随即,在过年前的一次大朝之上,御史台和礼部官员的几封弹劾,直接将他们沐休的考虑甩了几丈远。
不会吧都快过年了,大家准备沐休才对,怎么御史台和礼部的官员还闲得这样蛋疼这算是为京兆过年提供余兴节目吗
随即,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清平侯应平川,眼中充满了同情:清平侯府怎么惹到御史台和礼部了这下,这个年不好过了吧
应平川站在宣政殿中,低垂着头,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御史台和礼部的官员,会弹劾他曲尽风制、以庶为嫡,又谓他本自庸才,素无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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