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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情欲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张渝一阵耳热,初听贾总称呼自己张庭长,有些不大习惯。张渝连忙替贾总的话遮掩了去:“没啥的,叫我什么都一样,我还觉得叫我的名字‘张渝’顺耳一些。”
贾总又继续说道:
“张庭长,今天请你大驾光临,一来是恭喜你荣升庭长,”
张渝又连忙帮他更正,“贾总,是副庭长。”
贾总笑着接着说:“张庭长总是这么谦虚,那还不一样?你当庭长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大家心里头都有数的。”贾总厚道的拍拍张渝的肩膀,好像这事就这样定了似的。
张渝笑着不再纠正他的语病,等他继续说下去。
贾总又说:“这二来就是,张庭长你帮了我们公司这么大的忙,我们公司上上下下对你真是感激得很,这个无以为报——”
他用目光暗示了一下身边的田副总,张渝不知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期待着望着他,却见田耕农从包里拿出很普通的一个信封,上前递到张渝手里。张渝以为只是一般礼节性的馈赠,毫不在意地放进了口袋中,还客气地说:
“贾总你真是太破费了嘛,哪儿用得着这样客气。”
贾总见张渝已收下,忙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少不了还要多多麻烦张庭长的。”
张渝就说:“既然是朋友,以后——就别这样了。”
“好,好的。”贾总一个劲的答应着。
张渝无意中却看见田耕农的额头上冒着汗,在旁边偷偷的擦了一下,心里就纳闷着,这里中央空调的温度不怎么高,他热个什么劲?又和贾总、田耕农说了会儿,张渝才知道,一会儿胡宝亮、吴吉龙等人也要来。
正说着,胡宝亮领着几个人如春风沐雨般进来了。张渝一见进来的人,吴吉龙、王春艳都是认得的,另一个人却不认识。
那人身材魁梧,说话中气十足,眉宇中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逊,看他气度轩昂的样子,估计着也是个部门领导。
胡宝亮职务最高,在场的又全都认识,于是就由他介绍众人。
他首先介绍道:“这位呢,大家可能都认识,中州市组织部吴吉龙部长。”吴吉龙含蓄的冲大家笑笑。
胡宝亮又介绍那位张渝不认识的人,“这一位是市国土资源局局长,蒋力义。”蒋力义大声地笑着:“各位,幸会了!”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声震屋瓦。
胡宝亮然后介绍张渝:“这位就是中院的大才子,民二庭庭长张渝。”张渝对众人抱抱拳,算是有礼了。
胡宝亮接着才挨个介绍完贾总、田耕农、王春艳等人。
醉里点乾坤
一桌人坐定。
胡宝亮气定神闲的指着张渝对大家说:“张庭长,你是我们这儿的法律专家了,今后我们若是在法律上需要你帮助的,你可不要推卸哦,呵呵。”
张渝听了,连忙谦恭地坐正身子先前微倾了一下,说道:“秘书长过奖了,我哪儿称得上什么法律专家,只算是略通皮毛而已,各位有不嫌弃我误事的,只管来找我,我必定尽力而为之。”
“你看,张庭长又谦虚了不是?”贾总直嚷张渝真是太过谦虚了。
“呵呵,是啊。”
众人都说张渝过谦了。张渝只好不再作申辩。
王春艳今天也刻意打扮得妩媚动人,每个人都觉得她举手投足间妖娆无比。
王春艳说:“张庭长一直都是这么深藏不露的,我记得有个成语叫网破锥露,张庭长现在就像那锥一样锋芒毕露了。”
“王律师说的那是毛遂自荐的典故,我自知才疏学浅,哪敢与之相比。”张渝是挨着王春艳坐的,女人身上那浓浓的香味直往张渝鼻孔钻来,分不出是香水还是r体本身的味道,只觉得身上燥热起来,就像身边靠着的是一个火炉。
胡宝亮见众人面前酒已斟好,提议道:“来,大家端起酒杯,我们为张庭长这次的提拔祝贺一下!”
众人共同举杯向张渝表示祝贺,第一杯酒大家都干了。
张渝本来是不喝酒的,他向来沾酒就醉。但今天是大家为他升迁的聚会,他就当是半个主人家,不喝不行的。才喝了一巡,张渝就喊来不起了。“不能喝了,各位,我实在不能喝了。”说完用手罩住酒杯,不让服务员斟酒。
王春艳不放过他,撒着娇单独要敬他酒,“张庭长,我要敬你一杯酒。”张渝很是为难,又不知如何应付王春艳。一时窘在那里。隔了一会只好求饶道:“王律师,我们两个就免了吧,我酒量真是很小的。”
“没事,我只敬你这一杯酒。”王春艳却不依,伸出那皓腕玉手来,先端起一杯酒,递到张渝面前。又说:“张庭长,你现在是庭长了,以后我还有很多事要来麻烦你的。你不喝这杯酒,就是看不起以前的朋友哦。”
王春艳那一双媚眼直瞅着张渝看他如何接招。那杯酒端在半空中良久,张渝没接下。
张渝看着王春艳的玉手想走了神,他离得这么近才发现,原来这女人的这双手当真漂亮得可爱,难怪那天全乾德会抓住它不放,大概是抓着了就会销魂蚀骨吧。
王春艳见他发呆,以为是在考虑接不接酒,便故意取笑他。
“你不会想着连我这手一块儿吃了吧?”
“啊?”
张渝一下子才清醒过来。胡宝亮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也不相劝。
张渝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酒杯,装出豪气干云的样子来。
“好,今天既然有美女伴酒,我就充一回英雄罢,醉里挑灯看剑。这杯酒干了!”说完一下将那杯酒倒入口中。
“咳——咳!”
他喝酒没有经验,这酒喝得急了,呛得喉咙难受,背转身子一阵猛咳。
王春艳本来还待和他碰一下酒杯的,见他鲁莽先已干了,也只好端起一小杯酒来,一口朱唇泯下去缓缓吞了,显得落落大方的。
张渝见她连喝酒的姿势也这样好看,坐在那儿又痴了一阵。酒过三巡,张渝觉得腹中如火在烧,酒力一个劲儿向上窜,头也渐渐地昏沉起来。张渝以前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今天应是醉了。
这时,只听见胡宝亮对国土局的蒋局长说起他们的话题。
胡宝亮问:“老蒋,你看上次我和你说的批地的事,现在有了眉目没有?”
蒋局长就说:“当然有!我回去之后,仔细排查了中州市有商业价值的土地。靠近市中区的土地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零星散地。许多开发商都不愿做这档生意,一是嫌地皮少而且散乱,没多少油水可捞;二是因为涉及的拆迁户多,钉子户又多,一谈拆迁就找人拼命,工作难做得很。上个月藤王雅居房地产开发拆迁时就死过人,那个老总知道了以后,怕得要命,想甩手不干了。生意人就忌讳这个,谁愿扯上个人命案?”
众人都点头说是。
蒋局长又说:“不过,我认为咱们的眼光不能老是盯着市中区,其实在城市的边缘地带,一样有广阔的开发前景。我看了一下,城南就有一大块闲置的土地,距离市中区也只有十多公里路,那儿的交通也方便,有国道直接经过那儿,商业潜力很大。”
胡宝亮对蒋力义的话非常感兴趣,他似乎也看到了城南的土地隐藏着无限商机。他侧过头来看着张渝,想听听张渝的看法。
“张渝,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看,我们这几位若是要搞个土地开发项目,你看得注意哪些环节?”
张渝以为胡宝亮只是说着玩的,虽然头脑已被酒精浸蚀着,但法律专业知识还没丧失,就开口说道:“这个嘛,在我的印象中,对于土地的开发,首先得有土地开发部门的立项,提出申请,确定土地征用的性质;获得审批同意以后,然后着手土地附着物上的拆迁工作;拆迁工作完毕——以后,开发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张渝的头痛得厉害,他是拼着命坚持着说完这番话的。
他停顿了会,又补充说:“我认为在土地开发项目中,最重要的是开发商的资质问题,如果资质不够,那是不能通过立项审察的,即便是用关系通过了立项,也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张渝说完这话已是支持不住,胃里头翻江倒海般难受,回头直想呕吐,干呕了几声,终究觉得在这里吐了不雅,费了很大的劲强行忍住了,额头上竟然沁出颗颗汗珠子来。
胡宝亮见状,知他确实不胜酒力,就劝他,“开发商的事,我们知道怎么去处理,你人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张渝也认为难免一会会忍不住吐出来,到时弄个现场直播就不好看了,不如趁这时心智还算清醒早一点离开。念及于此人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众人抱抱拳告辞说:





法官情欲札记 第 5 部分
张渝也认为难免一会会忍不住吐出来,到时弄个现场直播就不好看了,不如趁这时心智还算清醒早一点离开。念及于此人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众人抱抱拳告辞说:
“诸位,对不起,我——喝醉了,先走一步。”
说罢,就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下,见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心里觉得老大惭愧,又抱歉说了一声,
“实在对不住,你们——慢慢喝,我真走了!”
挥挥手回过头来又走了一步,却一头撞到门边上,“咚”的一声,身子一斜,倚在靠门的墙边,幸好抱住了那门,才没倒下。
胡宝亮见他确实不会喝酒,这样子真是醉了,连忙离席上前扶住他,用眼示意王春艳送张渝回去。王春艳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来,嘟着小嘴,扶住张渝走出去了。
张渝走后,众人都没吭声,似乎连思维也随着张渝的离席而飞远了。
胡宝亮招呼着众人:“来,我们继续探讨土地开发的事情。”
这话像一块石子投进波澜不起的小湖泊,激起一阵涟漪,众人的思维才从张渝醉酒的c曲中重新惊醒回来,继续热闹的回到刚才的话题。
人类社会中,许多成功的或者是肮脏的大事件预谋筹划,都是通过类似的聚会初具雏形的;这几个人不久也达成了分工合作计划,他们准备策划成立一家房地产公司,共同切割城南土地的大蛋糕。
醉卧香衾
王春艳在酒店里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那是迫不得已的。她知道胡宝亮的习性,他是一个个人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私下里也喜欢着她,但在他眼里她绝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一点王春艳心里颇不平,却也很是无奈,她得倚靠他的势力,不敢有丝毫怨言。其实,在她内心里,她是十分欣赏张渝的,暗自倾心于他,但她不能在胡宝亮面前表现出来。
胡宝亮这个男人位高权重,前途不可限量,他圈子里的人都是唯他马首是瞻;他说出的话,或是流露出的一点意思,周围的人都得去揣摩,连吴吉龙、蒋力义这些有个性和身份的人也不敢违拗他半点。
张渝还不大清楚这些内幕,他只是隐隐觉得胡宝亮这人行为举止有些霸道,他在中州市可以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心里头着实钦佩胡宝亮具备的这种能力。
后来,张渝才明白,正是这场聚会,把他们几个人的命运连到一块儿来了,一衰俱衰,真个是休戚与共。
张渝昏昏沉沉的被王春艳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到处走。他分不出方向,不知走到哪儿去了,只知道一会儿上了车,又下了车,又走了一会路,上了楼,还乘了一段电梯,进了门,然后王春艳扶着他在一间床上躺了下来。
这床躺上去真舒服,被子和枕头柔软得像那天上的云彩。被衾里散发出的阵阵女人香,在诱惑着他。这香味他似乎是在哪儿闻过的,好像是在某个车里,又记不大清楚,这香味让他意乱情迷,直认为自己是进入了太虚幻境。
王春艳带张渝来的地方是自己的香居。张渝是第二个到她这儿来的男人,第一个是胡宝亮。
王春艳痴痴地望着床上的这个男人,想今晚他是她的了。她看他额头上冒出些汗水来,就拿了毛巾来轻轻为他擦干,又准备了一杯橘子水放在床头,好让他醒来时解渴。
做完这些,她就到浴间冲洗了一下,出来后在身上喷了些平素自己喜欢的香水。王春艳所购的衣服和女人用的东西都是些极品货色,像身上洒的这种香水就是法国进口的,三千多元才这么一小瓶。当时听那卖香水的服务员介绍,这香水不但香,还有促进男女性欲的功效,王春艳听了心里一动,毫不犹豫就买了一瓶。
张渝也不知睡了多久,大脑里渐渐有了意识。醒来后,大吃一惊,这里既不是自己的租赁房,也不是王倩的家,旁边还躺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这女人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连内衣都没穿,里面起起伏伏的一切毕露无遗,张渝仔细看了下女人的脸,竟是王春艳!吓!张渝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心里自从有了王倩,其他的女人都瞧不上眼。虽然他在和王倩有了床笫之欢之前,心里对王春艳不无好感,但他怎能背着王倩做对不起她的事呢?
张渝悄悄起身准备下床溜掉。哪知王春艳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着的,张渝一动,她就醒来了。女人一见张渝要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扑到张渝的怀里,口中喃喃说道:“渝,别走,我要你。”她的手紧抱着张渝的腰,生怕他一使劲就溜走了。
王春艳大胆的举动,把张渝弄得措手不及,他没有女人热烈追求自己的体验,更何况是王春艳这样香艳的绝色女人。王春艳见张渝没有动作,以为张渝并不拒绝她,就愈发大胆起来,她用柔嫩的嘴唇去吻张渝的胸膛,又从胸口吻上去,直到吻到张渝的唇。女人的手也不停歇,抚摸着张渝的胸部、腹部、大腿,最后在s处停了下来。
张渝的心狂跳不止,感觉自己就如一块坚冰,被火加热,渐渐地融化,最后了。他下面的尘根早已勃起如铁硬,不能自已,王倩的身影也在脑海里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眼前女人香艳的r体。
两人眼中都燃着不可止遏的欲火,渴望着把自己燃烧起来,连着对方的r体一块儿烧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缠绵,不知过了多久,最后都累了,瘫倒在床上,不能动弹。张渝感觉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空空荡荡的,像一丝游魂轻飘飘的停在空中,风一吹动,就会四散飘走。
半夜三点多钟,张渝的意识又逐渐恢复过来,觉得口渴,端起床头的橘子水一饮而尽。他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吓了一跳,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其中王倩在九点至十二点之间打了十多个。张渝这才记起了王倩来,心里不由惭愧得要命。瞧瞧旁边熟睡的王春艳,那诱人的模样,依旧撩人心扉。
他眉头紧锁,又忧虑起来。这女人今夜与自己有了这层特殊关系,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张渝惴惴着沉思了一会,觉得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就到浴间冲洗了一下,出来后穿好衣裤。
王春艳在张渝冲洗时已经醒来,摆好姿势等着张渝和她再来一次缠绵销魂。
张渝见她醒来,就抱歉地对她说:“春艳,我得走了。”
“什么?你要走,你走哪儿去?”
王春艳立即坐了起来,睁大了双眼,困惑地望着张渝。她不明白张渝这时为何要走,这个男人刚才还和自己共度爱河,经历了一次灵与r的交换,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哦!可现在这男人说走就走,刚才还亲切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渝明白王春艳此时的心情,她并不知道自己和王倩之间的关系,他不可能现在告诉她。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还要自私,男人对她们来说是绝对的私有财产,不允许其她人共同占有的。与其今后欺骗她,不如现在就了断两人的关系,就当大家都喝醉了酒,发生了一场糊涂的男女性事。
张渝只得再次抱歉地对她说:“我真得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哩。”
他咽了一下口水,觉得理由还不太充分,末了又加了一句:“再说——我有些认床,这里我睡不着。”
王春艳听不明白张渝站在那儿独自说些什么,心里头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怨恨与失望。
她见张渝执意要走,只好幽幽地说道:“好吧,你真要走,就走吧,今晚的事请你不要在意,我——心甘情愿。”声音柔弱无力,眼泪盈眶几乎快要掉下。
张渝听了女人的表白又犹豫了一下,但他硬了硬心肠,终于轻轻打开了门。“砰!”的一声把那门关上。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王春艳的家。
清脆的关门声传来,王春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彻底失望,无力地倒在床上,脸庞靠近两人适才恩爱过的地方,摩娑着,那里余温犹在。她回味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晶莹的泪珠儿无声地滑落下来,浸湿了香衾。
这一夜无端的漫长,王春艳空守着黑夜不能入眠。
张渝从王春艳家出来后,在街头踟蹰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回到王倩那儿。
去的路上他想起了田耕农塞给的信封,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他从包里拿出信封来,从里面抽出一个存折本,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他疑惑着贾总是不是拿错了,怎么给个存折本?再一看存折本上的数目,吓了一跳,整个人霎时呆住了。
500000!存折上的数字火辣辣的刺激着他的眼球,那是人民币五十万!
存款人的名字赫然打着‘贾建设’,贾总的身份证还夹在里面。
张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用拇指摁着零一个个的数了,五个零,没有错。张渝想起田耕农当时把这东西给自己的情景,他是那么不自然,现在一下子恍然大悟。
此时虽是仲夏夜时分,白天里太阳施舍的能量犹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热风吹在人的身上仍觉得四处都热烘烘的。
张渝拿着存折的右手微微颤动,身上冷汗直冒。他紧张地左右瞧瞧,确信一个人都没有,忙把存折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入包内。心里想,五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从没想过,一纸判决书会值这么多钱,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这钱自己敢收吗?
他突然又想起宋春玲来,她不是一直笑我迂腐,不知道和当事人勾兑,收取别人的好处吗?如今这好处从天而降,自己当真还犹豫了。
张渝悄悄溜回王倩那儿,什么话也没多说,轻手轻脚的洗了脸脚就上床休息了。王倩其实也没睡安稳,一直在等他,见人已回来,也没多问,两人各自安歇。
这是两人关系熟捻以来彼此最冷淡的一次。
开办房地产公司
胡宝亮和众人商量的事,却一分钟都没耽搁,很快就付诸于行动。
第一件事,就是尽快成立房地产开发公司。成立公司的事由捷达摩配公司的贾总打头阵,王春艳负责具体事务,胡宝亮自然是坐镇指挥。
胡宝亮估计着,此事要办成肯定不那么简单,自己先不忙给工商局打招呼,等事情办理中遇到坷绊了,再打招呼不迟。
后来的事情发展还真给胡宝亮预料中了。
扬子江饭店聚会一个星期后,星期三上午。
这是贾总挑的好日子。农历书上说这天宜开市、出行、嫁娶。贾总很信识这个,平常做事都爱翻个黄历什么的,他认为这成立公司的事就如古代的商铺开利市,在开业之前要算算日子图个黄道吉利。
贾总和副总田耕农带着准备好的资料,一大早信心十足的来到了市工商局。
市工商局企业科杜科长接待的他们。杜科长与二人都熟识,态度还比较热情,为二人泡了菊花茶放在茶几上。
“来,贾总、田总请喝茶。”
“杜科长真是客气。我们今天有个事要来麻烦你,我们最近想成立个房地产公司,材料都带起来了,不知道成不成,你帮我们看看还差个什么?”
贾总不待杜科长问,先把来由给他说了。
“是吗,那我先在这里恭喜贾总了哟。贾总的气魄真是宏大,到时公司成立了别忘了请我喝酒哦!”杜科长先把好话放在头里说了。
“那是那是!我们肯定忘不了你这个大功臣。”贾总心想只要你这小鬼不挡道,怎么说都成。
杜科长接过田耕农带来的资料粗略的瞟了瞟。一看他们提交的申报表实在不像样,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就如实给他们说:
“贾总,你们这样的申报材料,看来还不行。你们看,你们提供的资料差的内容太多了,首先呢,公司的名称不但没有没有核准,公司的章程也没有形成。还有,你们申请成立的公司需要注册资金的资信证明,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还有……”
贾总和田耕农在一旁听得傻眼了,他们哪儿知道这些细节,平时让他们吃吃喝喝,打打杀杀的还可以,这些内容他们可是不会,连听也未听说过。不过,他们准备得有第二个方案,贾总依然大大咧咧地面对着杜科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杜科长,真不好意思,我们出来得充忙,这个资料——还没带齐。一会儿我们派人送过来。”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我们等会看了其他资料再说吧,来,二位喝茶。”杜科长往贾总茶杯里续了点水。
贾总心底里恨不得把杜科长踢翻在地,再踩上两脚。但他知道这小鬼得罪不起,不动声色地对田耕农说:“田总,你马上给王春艳打个电话,催她快点过来。”
“嗯,好的,我这就给她打。”田耕农掏出手机飞快的拨了王春艳的电话。
电话通了,房间里信号不大好。田耕农于是走出企业科接听王春艳的电话。
“王律师呀——哎!我是田耕农。我和贾总现在正在市工商局企业科办事,对,我们遇到点麻烦,贾总请你马上过来一下。嘿嘿,你是专业的嘛,这些方面肯定比我们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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