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异闻录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花椰转身趴在他身侧,抚着他的发,轻声道:“总听人提起甚么‘烟云六将’,到底都是些甚么人?”
柳无阳笑道:“是指: ‘驭风侍’我柳某人, ‘隐山侍’常无言, ‘捕雨侍’茶无潮, ‘醒烟侍’叶无雨; ‘撼山侍’蔺无相; ‘鼓钟恃’崔无绝。我们六人是王爷身边最为出名的六位武侍(非武士,人称‘烟云六将’。”
花椰沉默片到,道:“甚么雨啊风啊,奴婢一点也听不明自。”柳无阳嘲笑道:“是了,你不识字。 我们六人的绰号都与我们最强的技艺有关,比如蔺无相,他力大无穷,使的一对各有百斤之重的大锤为武器,所以得了这个名。”
花椰点头道:“那么说来,柳侍卫您,必是轻功绰绝,才得绰号‘驭风’罢?”柳无阳微笑着在她粉额上一摸,道:“不错,正是如此。”花椰垂下头,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轻声道:“奴婢为侍卫大人自豪。”柳无阳心中感动,转手将她拥紧。
二人又尽情私缠许久,二次事过,花椰看看窗外,轻声道:“天色不早了,奴婢要目去了。”柳无阳甚是恋恋不舍,在她身上烙下无数吻痕,又定下下次相会的日期,方才放她。花椰整装出门,天色已近黄昏,目到张淡香房中之时却怔了怔,常胜王正坐在房中吃茶,花椰忙跪拜道:“奴婢拜见王爷千岁。”
张淡香在一边服侍常胜王,见她目来了,便微笑道:“可玩疯了,这个死丫头。”常胜王斜睨她一眼,冷冷的道:“是去了龙忘海处,还是柳无阳处?”
花椰知道如实回答的话常胜王一定发怒,踌躇不语,却是张淡香替她回答:“是柳侍卫想念未婚妻了……”
常胜王拍案道:“甚么未婚妻本王还未说过一定许他!”
张淡香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这婚事难道原本不是常胜王自己亲口定的吗?但见常胜王生气,急忙跪下,花椰替她解围道:“王爷请勿着恼,是奴婢私自与柳侍卫定的约会。”常胜王更怒,站起身道:“怎么?小小年纪,头发还未挽起c戴珠花,就学会与男人偷情了! ”
第十一章 醒烟侍
花椰道:“奴婢知罪,请王爷责罚。”常胜王怒道:“我该叫人剥下你的皮才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常胜王府之中与男人偷情!”花椰不敢目答,张淡香颤声道:“王爷,请您息怒……请您看在她尚年幼的份上,饶恕她的性命!”花椰只叩头不语。
常胜王怒气冲天。他原以为花椰从此就会一心迷恋自己,谁知她还是老样子,在男人房中四处流连欲将她拖出去鞭苔,又不舍得当真处罚她,正踌躇问,突然便听门外有人咳嗽一声,道:“王爷,有紧急事件。”
这可给常胜王一个台阶下,他假装关心公务而忽略花椰,道:“进来说话。”
那人一挑门市,进来拱手道:“王爷,有山西官差来报案,说是几天前他的同僚来咱们这里公干,却似乎失去了踪影。他技这里的知府查一查,知府便将事情报到王爷这里。”
常胜王一呆,道:“这哪还轮得到寡人…… ”却又警觉,“难道……是在那‘步牲’ 呃不,淡香林’中失去了踪迹?”
那人拱手道:“王爷明鉴。”
常胜王皱眉,道:“且随本王目去说话。”张淡香还不知道那林子的故事,睁一双妙目不知所以然。常胜王起身,瞪了花椰一眼,道:“且记着这一次再若不检点,瞧本王怎样收拾你 ”说罢几句场面话,便随那书生一同出房而去。
张淡香见他走了,才在仍然跪着的花椰肩一拍,道:“你真走运王爷已回去了。”
花椰自地上爬起,双眉紧锁。
次日清晨,花椰又向张淡香告假。张淡香皱眉不允,花椰保证不是去与任何一个男人相会,哀了半响,张淡香不忍让她失望,这才勉强答应。花椰得她应允,立即起身,果然不与任何男人打招呼,她直接出了城,直奔“淡香林”而去。
自从这林子出事之后,附近的住民便纷纷搬往他处,越往近走便越荒凉。渐渐走近林边,花椰长叹一声,突然有人在她背后道:“姑娘,请留步。”
花椰转头,见是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男子,骑一匹枣色大马,手握一把纸扇,对她道:“此处人烟稀少,你一个年幼少女,来此何干?”
花椰挑眉道:“啊,你是昨晚的那人。”那男子怔道:“甚么?”花椰转回头,道:“你是昨晚上从淡香姑娘房中把王爷叫走的那人。”
那人怔了怔,回想一下,道:“你便是房中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丫环?”他进门花椰正正叩首于地,他走了花椰才站起,二人并未照面。花椰点头道:“正是奴婢。”那人微笑道:“你怎得认出我来?”花椰脚下不停步,道:“听声音听出来的。”
那人催马抢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道:“且住,你不能再前进了。”花椰道:“为甚么?”那人将扇子打着掌心,道:“你还看不出来?此处危险。”花椰点头道:“奴婢正为此事而来。”那人好笑道:“你?你能做些甚么?”见花椰又想向前走,便道:“这里出了人命案子,王爷吩咐我来查访。我受于王命,将此处戒严。”
花椰挑眉道:“戒严?”那人点头道:“所有通往此林的路都设了关卡,彻底禁止一切行人通行。”花椰皱眉道:“早该如此。”那人摇头道:“早就戒严过的,不过事情过了七年,守备便不如之前严格。何况这本就是个冷差,没有人愿意来,所以自七年前守卫这里的人数就一减再减,直至两年前减为了只有形势上的两人,还是军中犯了错的人才会被罚来这里看守。”花椰觉得这确也是实情,皱眉摇头不语。那人见她仍然没有目转的意思,又加强了语气道:“姑娘,你若还要硬闯,就算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也要用强了! ”
花椰抬头看他,淡然道:“你知道这林中的人都是怎样出事的?”那人一怔,花椰又道:“你又打算怎样解决?”那人笑道:“这是我分内之事,我正是受于王命来调查此处人命案子的,不劳姑娘c心。”花椰道:“奴婢想,若要根本解决一件事,应该先找到它的源头。”那人怔,花椰道:“难道你没想过应试请个风水先生或道士甚么的来驱驱恶鬼?”
那人嗤笑道:“切,无稽之谈。”花椰皱眉道:“有人为此死了。”那人摇头:“我不信甚么鬼神之说。”花椰道:“那依你看?”那人道:“必是甚么武林高手躲藏在此,想达到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花椰反问:“他为甚么不分青红皂自,见人便杀,不jy妇女,不抢夺财物?”那人口拙,随即道:“或许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花椰皱眉道:“就算是疯子也要吃喝,他为甚么把林中走兽驱逐一光?他平日以何为生?为何天黑才出现?白天又躲在哪里?”
那人被她问的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以对用扇子连连搔着后脑,突然一笑,道:“我只道你是个普通t环,原来你如此睿智。”花椰福身道:“先生过奖。 奴婢想到的这些,奴婢想当年王爷与你们都是想过的,只是若以‘鬼神’之说,恐怕对那山西知府不能交差,所以这次才一定要抓到凶手才能结案罢。”那人咂嘴,冲花椰一拱手道:“姑娘真天生聪慧,叶某佩服。”
花椰脑中一闪,脱口道:“原来你便是‘醒烟恃’叶大人。”
叶无雨挑眉道:“我以前并未见过你。”花椰福身道:“请侍卫大人恕奴婢刚才无礼。 ̄ ̄ 奴婢也是昨天才自柳大人口中听得, ‘烟云六将’中有一位姓叶的大人。”叶无雨笑道:“你听到我姓叶,便推测是我?”花椰摇头道:“淡香姑娘的身分只是歌伎,王爷在她房中只能算是私情,你昨日直接进入房中面见王爷,我早猜你必是王爷身边亲信。”叶无雨微笑赞道:“姑娘好眼力。”
第十二章 再入林中
花椰见叶无雨不再阻拦自己,又向那林走去,叶无雨对她十分好奇,策马跟着她后面道:“那叶某敢问,姑娘来这里又是做何打算?姑娘是会抓鬼怪,还是会捉妖?”花椰摇头道:“奴婢都不会。”说罢又是长叹一声。叶无雨道:“你明知这林有古怪,却还是敢来,我还道你有些与众不同的本事。”
花椰淡然道:“叶大人不也敢来?”叶无雨嗤笑道:“我从来不信甚么鬼神之说。”花椰淡然道:“烟云六将’自然见识与众不同。”
叶无雨摇头道:“也不尽然,我们兄弟中也有怕鬼的, ‘撼山侍’蔺兄就很怕鬼。别看他人高马大,他若出行,每到天一黑就一定要休自,每天起床都占褂卜吉凶。”顿了顿,又面带微笑的道:“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怕妖怪,时常说甚么有形之物不可怕,无形之物才恐怖。”
花椰微微颔首不语。叶无雨又有些奇怪:“你与柳兄关系非浅。”花椰道:“是,奴婢是王爷戏言许给柳大人的未婚妻子。”叶无雨扬眉,骑在马上前后打量花椰一番,笑道:“原来如此。”花椰道:“奴婢也想向叶大人打听一些柳大人的情况,因为他从不对奴婢说起。”
叶无雨“刷”一声展开扇子,边扇边道:“其实我也不大明了…… ”花椰淡然道:“叶大人但说无妨,奴婢不是擅传闹话之人。”叶无雨摇头:“我是真的…… ”花椰打断他道:“叶大人若不是心中犹豫,如此凉爽天气,又何必扇扇子?”
叶无雨苦笑:“你聪明的有点可怕了。”说着收起扇子,沉默一会,跳下马来,牵着马走在她身侧,道:“我所知真的不多,只知道他从小父母双亡,和弟弟一同被师博养大,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头,后来自作主张参了军?
婢女异闻录1 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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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椰见他脸色不佳,转口道:“七年之前‘不奉天’的案子,叶大人可有参与。”叶无雨点头道:“自然。”花椰道:“那‘不奉天’的尸体,可是与叶大人您一般岁数,一般高矮?”
叶无雨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花椰颔首不语。
清晨霉气甚大,二人直走到林边,才看到有官兵在林外把守,见到花椰本欲阻拦,叶无雨挥一挥手,便退开了。花椰先进林,叶无雨将马随手交给一个兵,叮嘱他将马带到河边溜一溜,便跟她进林。林中霉更浓,只见四处人影绰绰,是部队在搜索失踪的山西官员。花椰深吸口气,喃喃道:“若非在白天,奴婢真是不愿意来这鬼地方。”二人默默前行一百步左右光景,花椰突然向右看去。叶无雨随她停下脚步,花椰伸手向自b看着的方向一指,道:“在这里。”
叶无雨讶然:“甚么?”花椰道:“叶大人可叫参与搜索的手下叫来,尸体就在这里。”叶无雨仍是惊讶,花椰向那方向又前行数十步,目身招手道:“大人 ”叶无雨快步跟上,走到她身边,大吃一惊,就在五步开外,两个官兵模样的人和一个身着囚衣的人,一后两前,死在眼前。
从他们倒地的姿势看来,几乎是同时遇害的,表情惊恐,似乎看到了甚么可怕的东西。与前数个死者都一模一样的死法。
叶无雨皱眉:“这么明显的尸体,怎得居然就搜不到?”大声呼喝道:“来人啊尸体在这里 ”只听前后左右同时有人应声,却似乎无人前来。叶无雨等了片到,有些不耐烦了,又道:“人那?”又不断有人应声,但听声音似乎都在围着尸体的方向打转,却就是靠不得近前来。
叶无雨有些恼了,花椰叹道:“叶大人勿恼,那天奴婢也曾碰上,是鬼打墙。”叶无雨怔,随即嗤笑道:“胡言乱语,现在尚是白天! ”花椰淡然道:“白天林中人’不会出来行凶,却未必连其它冤鬼也不会出来游荡。”叶无雨惊讶道:“白天……也有鬼?怎么……看不到?”花椰摇头道:“奴婢不知道,想是白天阳光刺眼,不容易被注意到罢。”叶无雨又急问:“那它们怎么净围在这林中?为甚么不去找杀死它们的那恶人……或或是厉鬼报仇?”
花椰叹自,清澈的眸子在他脸上一转,便又垂下道:“侍卫大人,若是鬼都懂得如何为自己报仇,这世上还需要王法么。”
叶无雨苦笑道:“是,姑娘所言甚是,叶某问的蠹了。”心中明自鬼神之言本就虚幻,那些厉鬼为自己报仇之类的事,只怕更是人们为了安慰弱小而编造出来的美好愿望罢。
花椰道:“叶大人请便,奴婢要目去了。”叶无雨惊讶道:“害怕了么?”花椰道:“是,奴婢有些不大舒服,想面见王爷。”叶无雨皱眉道:“王爷还在气头上,你不怕被他责罚?”花椰叹道:“身上再多几道伤口而已,奴婢并不挂心这些。”叶无雨不解,但感觉似乎事关常胜王的私情,也不再追问。
花椰欲转身离开,却又沉吟了一下,目身道:“叶大人可还记得柳侍卫有甚么有别于人的生括习惯么?”
叶无雨更加猜不透她,愕然反问:“甚么?”花椰道:“求叶大人仔细回忆,再小的细节也好。”叶无雨皱眉,回忆半响,才道:“大概……就是他不喝酒罢?”花椰挑眉,叶无雨道:“以前大家每逢中秋都不醉不欢,可不知自甚么对候起,柳兄突然戒酒了,几乎滴酒不拈,每每约他,他都推辞不去。”
花椰点头道:“奴婢知道了。”转身欲走,叶无雨却追上她道:“你到底想打听些甚么?我总觉得你似乎并不是柳兄的未婚妻子这么简单! ”
花椰道:“叶大人也可与奴婢同去面见王爷。”叶无雨正要答话,突然听到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十分缓慢,最初一下,只还在数十丈开外,隔了约一口烟的功夫才第二次响起,却似乎与二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十余丈,此后一次比一次近,最后一次脚步声响起,似乎就在身后不远
甚么人的腿会有如此之长,以至于一步能迈这各长时间,这么远的距离是“林中人”可现在明明尚是白天难道说……叶无雨脸色大变,猛然转身,将花椰挡在身后,纸扇一摆,与面前那人打个照面,吃了一惊,却听身后花椰惊叹一声:“是你。”语意虽是惊讶,却冷漠的听不出半点感情。
是夜。
常胜王独自坐在花园小亭中饮酒,却备下三个酒盏,似乎在等人。
果然不一会,柳无阳和叶无雨便自园中出现,渡过小桥踏步入亭,拱手道:“王爷唤我等二人前来,不知何事?”常胜王眯眼道:“没事寡人便不能叫你们前来,陪寡人喝酒么?”
第十三章 摊牌
叶无雨谢过落座,柳无阳却苦笑道:“王爷,你知卑职向来不饮酒。”叶无雨拉他道:“几杯薄酒,又不碍事。”柳无阳拱手道:“王爷,恕卑职实不能领命。”常胜王不耐烦的挥手道:“随你随你,不喝便不喝。”
二人都觉常胜王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互相对视一眼,常胜王自斟自饮了一杯,冷冷的道:“你与那婢子近日感情不错?听说她白天经常告假,到你房中与你私会。”叶无雨挑眉,柳无阳苦笑道:“哪有经常告假,不过约过她一次,次日再约她,却说被王爷发现,将她一顿好打。”常胜王冷然道:“王府之中,自然不许此种不检点之事发生。”柳无阳不满道:“王爷也应当责罚卑职才是,那婢子原本是王爷亲自许与卑职的。”常胜王瞪眼道:“怎得,你是在指责寡人的不是?”柳无阳拱手道:“卑职不敢。”
叶无雨不敢答腔,三人沉默片到,常胜王又喝一杯,道:“其实寡人也不是反悔许与你的婚事…… ”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大喊:“王爷王爷! ”一路疾奔前来。
三人转头,却见是一个从事,一路狂奔前来,急道:“知府传来的紧急信件 ”说罢将手中信笺进上。常胜王见已被打开,皱了皱眉,打开一看,惊讶道:“有这等事?”
柳无阳;叶无雨同声道:“何事?”常胜王拧紧双眉,道:“寡人只道‘不奉天’已经死了,但这唐胜(知府名字)却进来信件,说‘不奉天’在靖边附近出现了 ”
柳叶二人同声惊呼道:“有这等事?”叶无雨抓过信件,就灯一看,惊讶的念出声道:“门外墙上留下大字,“我命自我不由天,故我奉己不奉天”……’”常胜王将信抓回,站起身道:“你们二人立即随寡人起程,前往靖边查看明自。”
叶无雨苦笑道:“王爷,这个时间,也未免太不巧了罢?”
常胜王皱眉道:“全国通缉要犯居然在寡人的封地出现了,还是七年前寡人便上报朝廷说已经死了的人,寡人无论如何也得亲自前往查问。”叶无雨拱手道:“王爷,怎样也得明晨才好行动,今夜且卑职目去做些准备。”
常胜王见柳无阳皱眉不语,道:“无阳,你不目去准备?”柳无阳摇头道:“可是‘不奉天’明明七年之前已经死于林中了,这肯定有人冒名,模仿作案。”常胜王冷笑道:“你是巴不得寡人离去,好让你有机会多与那婢子相处罢?”
柳无阳心中一动,站起身拱手正色道:“王爷若是后悔这门亲事,便请这就收回王命,卑职一切愿听王爷安排。”
他这样说,常胜王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罢了罢了。 ̄ ̄ 那无雨,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待明日城门一开,你就随寡人出发去靖边。”叶无雨拱手道:“卑职领命。”
二侍各自回房,柳无阳次日清晨便偷偷到城门之上观看,果见常胜王与叶无雨带了一队人骑马向北而去。柳无阳暗暗心喜,又溜目到房间,竟无人察觉。挨到卯时,天色已大亮,他估摸常胜王已经走远,便托人向花椰带话,技她来自己房中相聚。时候不大,花椰便进得房来,手中还托着一个小坛子。柳无阳讶然道:“这是何物?”
花椰淡然道:“是酒,常胜王喝给淡香姑娘的上等佳酿‘醉桃仙’,奴婢倒了一些出来。”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碗,放在桌上。
柳无阳皱眉,却又微笑,伸手抱她入怀,道:“多谢娘子费心,以后你如嫁我,有一点你可要牢记,你的夫君我从来便不喝酒。”
花椰挑眉道:“可是奴婢听说,以前柳侍卫却是极爱喝酒的。”柳无阳笑道:“那是以前,后来不知怎的,一喝头就晕,所以就不喝了。”
花椰淡然道:“不是头晕,只怕是喝多了酒,说错甚么话罢。”
柳无阳皱眉,松开她,后退一步,道:“甚么意思?”
花椰不答,道:“侍卫大人的刀还在么?”柳无阳反s性的伸手摸向腰问,道:“当然一直在身边。”花椰淡然道:“记得当时柳侍卫不让奴婢碰您的刀,曾脱口而出,说这是您的哥哥进给您的刀。”柳无阳挑眉道:“那便如何?”花椰垂目望地,道:“可是据奴婢所知,您并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弟弟。”柳无阳摊手道:“或许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花椰摇头道:“就算是说错了话,您一直贴身带着原本应该送给弟弟的刀,也是不合常理之事。”
柳无阳又退一步,冷冷的道:“你到底想说甚么?”
花椰抬眼看他,淡漠道:“柳侍卫,七年之前,在那林中杀死‘不奉天’的人,就是大人您罢?”她又摇头,“ 不,或许奴婢该说,您自己就是‘不奉天’,七年之前死在林中的人,才是真正的‘驭风侍’柳无阳”
柳无阳面色大变,随即大笑:“好笑,当真好笑你这是在和你未来的夫君玩甚么游戏?”
花椰摇头道:“大家只知道柳侍卫有一个弟弟,却都不知道那弟弟与他是同胎所生的一对孪生子。王爷曾提说‘不奉天’轻功卓绝,而‘驭风侍’却也是以轻功长。这不奇怪,因为你与你的哥哥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武功路数自然一模一样。”
柳无阳沉声道:“只因此,你便如此胡思乱想?”
花椰仍是摇头:“自然不仅是如此。”她顿了一顿,仍是垂下眼睦,淡然道:“王爷曾对奴婢说,为将者人不离马,马不离人。因马对主子是极忠心的,所以军人对自己的马也是极爱。王爷就不必提了,就连前日见到的一身书生打扮的叶大人,对自己的马也极为爱护。而那日在林中,柳大人却似乎想用短月杀死自己的爱马,不得不令人生疑。”柳无阳挥舞双手道:“那日你明明看到了的,我的马受惊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
花椰道:“若真是在战场上杀过来的人,自然有千种方法对付,除非柳大人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柳无阳沉默片到,道:“就这些?”花椰摇头:“不止。”柳无阳惊讶道:“还有?”
第十四章 (林中人)结局
花椰道:“柳侍卫在与奴婢谈起同僚时,曾用到‘其它烟云五将’这样的称呼。可是奴婢在与叶大人谈话时,他提到同僚,却一口一个‘我们兄弟’。这不得不令奴婢想到,柳大人在潜意识中,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算作是‘烟云六将’中的一个。”
柳无阳眼望他处,半响才收目目光道:“这只是个人称呼不同,你不能排除人与人的性格都有不同。”你在奴婢面前,很多时候都没有提防。”
柳无阳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之前来我房中与我幽会,便是已经在怀疑我,想在我这里套出线索了?”
花椰抬头看他,摇头道:“奴婢在柳侍卫面前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奴婢自记事以来便从不说谎。”
柳无阳苦笑,慢慢点头道:“这还至少是个安慰。”用力搓着面孔,道:“你是怎样开始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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